转自微信公众号:老北京城
曾经一部以同仁堂为原型讲述医药世家百年沉浮的电视剧《大宅门》,重新唤起了人们对中医药的热情。如今,伴随着中医药在防病、治疗、养生领域的越来越多的使用,中医药文化也越来越受到人们追捧。
从明代起,北京城就成为中医药的中心,那时药铺药店曾多达一百六十多家。过去北京人习惯将卖中药的铺子称为“药铺”,卖西药的铺子称为“药店”。很多中药铺行医者喜欢将自家药铺名号后加一个“堂”字,如,同仁堂、天益堂、永安堂等。而一些规模稍大的药铺内还有中医大夫应诊,人称“坐堂先生”。
据说,这“坐堂”之称源自古代医圣张仲景。相传汉献帝建安中期,张仲景任长沙太守。那时,当地伤寒流行,百姓死亡者甚多。张仲景为拯救百姓,常常是在公堂上边断官司边行医,忙里偷闲给穷苦百姓切脉开方,且分文不收。他常在自己的名字前冠以“坐堂医生”四个字。后来行医者为纪念和弘扬他的高尚医德,便效仿沿用“坐堂医生”的称呼。
在老北京数以百计的中药铺中,同仁堂、鹤年堂、千芝堂、万全堂并称为京城四大中药铺。此外,在繁华的东四十字路口还有一家与同仁堂齐名的老药铺永安堂,它始创于明朝永乐年间,距今已有五百八十多年历史。当年北京有“内永安、外同仁”之说,“外同仁”指前门外的同仁堂,“内永安”就是指当时位于内城东四牌楼的永安堂。
同仁堂开始供奉御药房用药,从此独办官药188年,确立了在中医药史上独一无二的地位。西鹤年堂原坐落在宣武门外菜市口的鹤年堂,是一家明代开业的老药铺,据说老北京有这么句老话:“买成药,丸、散、膏、丹,到同仁堂;抓汤药,还是鹤年堂讲究。”“汤药”就是汤剂饮片。
老北京中药铺是个特殊行业,整个抓药过程程序严格,生客熟客一律拦在柜台以外,所以柜台又叫拦柜。据说,这样做是防人多出错,让店内伙计远离嘈杂,能平心静气地抓药。通常伙计收到药方,先粗看药方,如果缺少哪味药,他会立即告诉顾客,如不缺药他主动招呼顾客在柜台外椅子上等候。
此时,负责抓药的伙计将药方展平,并用镇尺压好,然后在柜台上铺好大大小小的包装纸,用戥子称好药后,并不急于包包儿,而是要请另一位师傅按药方依次核对,无误后点头应允方可包上。药包的包装纸上印有店名、地址、经营内容等等。因为药铺卖出的是攸关人命的治病药,因此中药行业中从古至今推崇“实与名副,财以道生”的理念。不仅称量要讲究准星准钱儿,各种草药片剂也必须货真价实,即便是微利也要做到童叟无欺。
西医传入中国大约在明末清初。在老北京,人们习惯将那些经营西药的店铺称为“药店”。那时,经营西药的店铺不仅有码放整齐的药瓶药盒以及常用的纱布、橡皮膏、体温计等,有些药店甚至还有牙科用椅、手术器械等。无论什么用途什么作用的药片,完全可以拆瓶零买。而且药店大都开设有夜间售药的小窗口,无论春夏秋冬、子夜五更,只要敲开小窗,便可买到急需的药,十分方便。
在老北京,无论药铺还是药店,服务可谓是一丝不苟,热情周到。通常店堂内不仅摆有长条木椅,还都讲究服务,备白开水,为南来北往的人们提供方便。 传说1899年(光绪二十五年),金石古文字学家王懿荣患病,大夫开的处方中有味药叫“龙骨”。家里人从鹤年堂将药抓回来后,王懿荣打开药包查看,无意中发现“龙骨”上刻着类似篆文的文字,他感觉到“龙骨”上的道道划划都有一定的规律,很像某种古文字,于是派人去鹤年堂将这种“龙骨”全买了回来。经仔细比对,终于断定这是古人刻在龟甲兽骨上的一种文字。举世闻名的甲骨文就这样在药铺被发现了。
如今人们的养生意识返璞归真,中药在今天的生活中又逐渐成为了人们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只是那些老字号慢慢的变化了最初的形式,以新的姿态迎合着日益变化的时代,希望百年老字号一直能延续着乐显扬第三子乐凤鸣,1702年在大栅栏路南开设同仁堂药铺时提出的“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的著名训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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