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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混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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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2 08:29:57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八章 二女侍一夫

    送走陈可娇,还是那个很和气的小伙子把朱贵和杜兴领进了经理室,我正要回当铺,接到包子一个电话,说今天可以早下班,要我3点半在本市新开的宜家家居城门口等她,我纳闷地说:“去那干什么?”
    包子大概还在店里,不方便说话,她压低声音却恶狠狠地说:“你不是要老娘嫁给你以后还守着那堆破烂过吧?”
    我这才恍然,说:“买家具我不反对,可是好象应该先看房子吧?”
    包子还是恶狠狠地说:“看个屁房,你的意思是我们再租一套二手房过曰子?”
    “干嘛租呀,咱买一套不就行了,我都想好了,要那种复式小别墅……”
    包子这次可真有点生气了:“你不想去别去了,我叫表妹陪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刚反应过来,这不怪她,我们俩工资合起来正好2000出头,在这个小城市里也刚够生活而已,我们双方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攒了一辈子加起来不到20万,这些钱除了筹办婚礼、买家具,剩下的别说买房,连首付都够戗。
    而我们现在住的当铺,虽然产权不归我们,但它毕竟有100多平,而且离包子上班的地方还近,所以包子一直对它是相当满意的,它虽然是一间底店,但因为地处偏僻,彻底买下来应该用不了50万,但我现在有个自私的想法就是等听风瓶修复以后,用它来换一所大房子,这么干有点对不起老郝,不过200万对他来说只是一块鸡肋,对我却是一辈子的幸福。
    200万,在我们这个地方买房子,可以撒着欢的挑了。
    我一看表都3点了,索姓打消了先回当铺的念头,就陪着朱贵他们待会然后直接奔宜家算了。
    因为接了个电话,我才发现我居然有3条未接短信,我调的接收模式是震动,但我这个机子震动效果跟蚂蚁放屁差不多,对了,一会上街当务之急就是物色一款新手机。
    第一条是某网站的彩铃推广,2元包月。
    第二条说的是某公司承办刻章办证、低价信贷、二手黑车以及替人复仇业务,联系人黑先生,电话……电话就不说了,但愿你不需要。
    第三条最有意思,是这么说的:“恭喜您成功注册为天庭俱乐部会员,您的回执编号为7474748,具体守则请咨询入会介绍人。”这大概是皮条公司的新把戏,稍令我奇怪的是发件人既不是一串号码也不是具体名称,而是片空白。
    杜兴现在是一有时间就拿出纸笔来筹划他的酿酒术,看他那矮小的身材、硕大的头颅、还有脸上充满智慧的褶皱以及那专注的眼神,酷似科学怪才。起码也是知道1加1为什么等于2的数学家。
    我把垃圾短信删了,跨上摩托直奔宜家。我刚到门口就见包子拉着李师师的手施施然来了,我很奇怪年轻女人相跟上街为什么那么喜欢手拉手,我更奇怪包子为什么偏偏爱拉着李师师,难道她不知道这对比很残酷吗?
    这两个女人,把人体的四个生理弯曲发挥得淋漓尽致,略有夸张又合乎逻辑,这两个女人抱在一起所产生的缝隙仍能供一个孩子自由穿梭。所稍不同的是李师师的曲线像是一条愤怒挣扎的蚯蚓,明显而勾人yu望。而包子,则像一线优雅划过天际的弧曲,让人怅然若失一声叹息——看脸就变惊叫了。
    包子见我来了,亲昵地踹了我一脚,李师师捂嘴笑。
    宜家是世界有名的家居连锁,但凡在一个地方落户就是大手笔,这次也不例外,我们面前这栋7层大厦宜家独占了其中的3层,一进去就见宏大的空间里密密麻麻摆了三大溜各式各样的床,配上梳妆台和台灯,俨然像是无数的小卧室。
    包子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床就兴奋,她大喊一声扑进一张天蓝色的双人床上,像个中了弹的逃犯一样把脸埋进柔软的床垫里痛并快乐地呻吟着,李师师大概也没见过这么多床,她小心翼翼地坐在包子边上,还颠了颠身子试了一下弹姓,包子一把把她拉倒在床上,李师师笑着挣扎出包子的怀抱,两个人就这样打闹着,因为是夏天穿的少,两个人不同程度的春guang外泄,引得路过的男人们留连忘返,不过在这买东西有一个特点就是身边都跟着老婆,当男人们脚步迟疑的时候大多会有一双女人的手拧住耳朵把他们牵走。
    我咳嗽了一声,两个人停止嬉戏,包子拍拍旁边,对我说:“你也躺上来。”
    你别看我脸皮厚,那是分时候的,现在我就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多人呢。不过我也不忍心拂逆了包子,她陪着我在当铺的木板床上睡了两年,如果这次再不遂了她心愿,作为男人也太不是东西了。
    我不自然地躺在她边上,发现这床虽然很舒服,但好象不够大,因为我转不了身,直脾气的包子立刻喊:“会不会太挤了?”
    这时赶来的导购xiao姐脸红红地说:“我们这是标准的双人床……”
    包子说:“那为什么……”
    我幽幽地说:“你不觉得我们多了一个人吗?”我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我左边是包子,右边是李师师,这就是导购xiao姐为什么会脸红的原因了,而且我刚才没注意,她重点读的是双人床的“双”。
    反应过来的李师师“啊”的一声逃走了,那脸红得跟猴屁……呃,跟红苹果一样。包子神经有些过于大条,还下意识地说:“你跑什么呀?”
    包子真伟大!难道在她的潜意识里并不反对二女共侍一夫这种传统文化?
    那感觉真不错哈,什么都不做,光那么一躺就感觉自己特荒银无道,虽然荒银无道是一个贬义词,但你不能否认有资格荒银无道的男人都很强大吧?哎,男人的劣根姓。
    直到我们要走了,导购xiao姐还用猜测暧昧i的眼光看我们,还很含蓄地提示我们:二楼不但有更大的床,还有可供多人洗澡的浴盆……
    二楼相对来说更偏重于整体搭配,专业的设计师精心为你拼凑出各种效果的居住气氛,大到床和书柜,小到鞋架和挂钩,包子很容易对那些小东西感兴趣,时不时拎起一个精致的鞋架问我的意见,或者指着一盏床头灯说:“那个摆在我们床边怎么样?”
    她还是以当铺为蓝图在设计自己的生活,而且这也很大程度上局限了她的选择,比如她喜欢一个立柜,过去用脚量一下,然后走开:“这个摆在我们卧室太大了。”
    我背着手很少发言,可我也没闲着,这些搭配出来的空间都太小了,想把一个200万的房子充斥满,一件一件的选显然行不通,或者我也请一个专业的设计师?到时候先别管别的,项羽那么高的书柜先给我来1万块钱的,盗版书先来5000块钱的,反正让人一进去就得觉得这里住过文化人,最好是买些外文书,不能带翻译,以后从外面回来不洗手先去摸书,等把那些书摸得全是黑手印子算行了,谁还敢小瞧我?
    我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包子和李师师忽然在前面停了下来,一个占地大约有10多平的儿童乐园吸引了她们,李师师扶着只到她腰际的乐园栏杆,饶有兴趣地看着里面的小滑梯、小木马、塑料球堆成的旱游泳池子……
    包子说:“你看多好玩嘿——我们要有钱就弄一套,当摆设也行呀!”
    我说:“你喜欢就买呗,你说是放在楼上呢还是楼下?”
    包子:“你脑袋让驴踢啦?放在一楼还怎么做生意,二楼哪还有地方放?到时候你睡滑梯上!”
    我们说的根本就不一个地方嘛!
    包子往前逛着,挑了一把壶拎着,又选了一大堆除臭的干花,看来她的老毛病又犯了,那就是不管到哪总得买点小玩意拿着,要不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追上她:“你不是说看家具吗?”
    包子说:“那不着急,我忽然想起来我们的壶好象漏了,我们结婚那天拿什么坐水给亲戚朋友喝?而且那天人那么多,在厕所里撒几把干花会不会好一点?”
    你说她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这女人的思维真是像宇宙一样浩瀚不可捉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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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2 08:36:08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九章 白莲教主

    在去厨具专区的连接口上我接到一张小广告,一看是房地产:清水家园,这是一家很有实力的房地产开发商,在地震以前就把广告打得满市滴水不漏,看来这次地震给它带来的打击很大,只能跑到别人的场子里东山再起。
    看上面的地址,他们的售楼部居然就设在宜家对面。
    我拉了拉准备去买菜刀的包子:“我们去对面看看房子吧。”
    包子不耐烦地说:“你干嘛老要看房子,清水家园有二手房吗?”
    我也很不满地说:“你干嘛老跟二手房过不去,我们就不能自己买一套吗?”看着包子怀疑的眼神,我气焰消减了不少,嗫嚅说,“趁着地震便宜,说不定有适合我们的呢?”
    包子拗不过我,二来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对每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不可抵挡的诱惑,她终于同意了。李师师拿过那宣传单,指着其中300平花园复式小别墅说:“这个看来不错呢。”真贴心。包子一把抢过去翻到背面看经济房,边对李师师说:“那个等你傍个有钱人再说,你哥和我连厕所都买不起。”
    我的意思是要去看楼手里的东西就先别买了,包子当然不干,不但如此,她还非买一把王麻子菜刀拎着,我们结了钱,她把干花和菜刀放进壶里提着,我们一路拐进了对面的售楼中心。
    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清水家园售楼部占了整整一层楼,一进门就可以看到篮球场那么大的桌上摆着模型,几栋房子被大面积的绿绒环绕,不远处还有很大几堆擦脚石,那表示:房子在草地中央,旁边有假山。
    售楼部巨大敞亮的落地窗前全是给顾客休息用的竹椅和玻璃桌,上面甚至摆着糖果。大厅里到是有七八对来看房子的人,在这个时期还来看房的人,其实大多是贪便宜的百姓,不过看他们横挑鼻子竖挑眼那样,更像是来投资的新加坡人。
    包子手提水壶,菜刀在里面叮咣作响,我们就这样进了大厅。
    如果是平时,我们这样的顾客肯定是少人疼没人爱的被漠视群体,但在这个非常时刻清水家园就有足够的人手来接待每一个访客了。
    一个眉清目秀的售楼xiao姐亲切地迎上来,没有急于让我们看房,而是先介绍了自己,然后和我闲聊了几句,马上试出水来了,知道我们三个人里包子是拿大头的人,她就跟在包子身边,不时唠几句家常。我不由得暗叹现在推销员的专业素养,看来去撒哈拉卖雨伞的伟大设想距离实现已经不远了。
    包子背着手,拎着壶,绕着模型看着,我想她之所以还比较感兴趣是因为那模型做得十分逼真。通过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售楼xiao姐已经大致了解了我们的情况,她见包子眼光始终在小面积经济房上转,猜测出我们囊中羞涩,她带着职业微笑说:“先生和xiao姐既然还没有孩子,这种小户型正好能让两位体会到二人世界的亲密,这也避免了因为工作忙打扫房间占用太多时间的问题。”
    李师师调皮地说:“那以后要有了孩子呢?”
    那xiao姐回头看了她一眼,满眼都是好奇,她应该是搞不明白我们三个之间的关系,不过李师师这样的问题显然早就在她的准备之内,售楼xiao姐不慌不忙地说:“现在每家都是一个孩子,而我们最小面积的房子也是两居室,就算以后孩子长大,也互不影响啊。”
    李师师呵呵笑道:“那如果是两个孩子呢?”见售楼xiao姐又胸有成竹的样子,李师师忙加了一句:“孩子可是一男一女哦。”
    售楼xiao姐被她牵住了鼻子,只能勉强回答:“那男孩儿跟爸爸睡女孩儿跟……”说到这她也觉得不靠谱了,声音小了下去。这时包子回头瞪了李师师一眼,跟那xiao姐说:“你别搭理她。”李师师冲我吐了一下舌头。
    我一直在偷眼看旁边的小别墅,红白相间的小楼,草坪边上立着信筒,装着感应门的车库,房子边甚至还有一个狗窝……
    想象一下,以后我开着车缓缓进到自己的车库,小狗摇着尾巴欢迎我,我一进宽敞明亮的客厅就把领带扯松扔在衣架上,然后我和包子趴在地板上看书,我们看《花花公子》,我们看香港版《花花公子》,我们看……
    我心痒难搔,终于忍不住问:“那个多少钱?”
    售楼xiao姐扫都没扫我一眼,随口说了句“180万”就继续和包子讨论70平,六楼那间房去了,她并没有看不起我的意思,是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她以为我只是好奇而已。
    包子看中那间房买下来要18万多,把物业和过冬的费用算进去也就20万了,这正好我们两家所有的积蓄,包子已经被售楼xiao姐忽悠得晕头转向,开始无限憧憬拥有自己房子以后的幸福生活。
    “您看,我们有大片的草坪,以后你们有了孩子可以让他在上面奔跑,这里我们将建一个大型的健身场,您和先生晚饭之后漫步到那,看夕阳西下,您坐在秋千里,让先生把您高高的荡起来……”
    说话间,售楼xiao姐眼神迷离起来,像是坐在秋千里被夕阳的霞光蛰了眼睛,胳膊也舒缓地舞了起来,我要是张艺谋她绝对就红了!
    李师师背着手,笑眯眯地看她表演,想要迷惑她,看来难度仅次于迷惑我。
    包子兴奋得满脸通红,问我:“你看呢?”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打死不买房的。
    我不置可否地笑,售楼xiao姐眼见胜利在望,索姓火上浇油:“而且我们的小区是全封闭式管理,您想想,工作了一天回来,回到与世隔绝的爱情小屋,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只有……”
    我终于忍不住打断她说:“xiao姐,以你的煽动力完全可以再创个白莲教什么的组织。”
    售楼xiao姐忽然脸红:“你怎么知道我叫白莲花?”
    包子忽然把壶塞我手里,说了句“我去厕所”就匆忙跑了,看来是真的有些激动了。李师师跟着她,走出两步,忽然回头一指那栋小别墅:“我觉得那个不错,嘻嘻。”也走了。
    等清净了我才问白莲花:“180万连车库什么的都包括了吗?”
    白莲花有点发懵说:“啊,对,能停放两辆车——是您要?”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任,她大概还没见过自己上街买把壶提着走一路的百万富翁。
    我绕到那模型前,居高临下仔细打量着它。白莲花手指着包子的背影,语无伦次地说:“可是……”她肯定是想不通连买70平的经济房都要衡量再三的顾客怎么会一下产生了买别墅的想法。
    我突然恶作剧心起,跟她开玩笑说:“你知道刚才那两个女的什么关系吗?”
    “……好象是姐妹,可长得太……不太一样。”
    我笑着说:“说姐妹也没错,你想挣钱吗?想挣钱就得你刚才说的话全收回去,让老大死了这条心,我就能经你的手买别墅了。”
    白莲花更糊涂了,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神秘地说:“不是血缘关系那种姐妹……”
    白莲花这下明白了,脸一下变得通红说:“您可……您可……”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啼笑皆非的话来,“您可真有本事呀!”随之她对我的态度完全产生了变化,从那种职业的敷衍一下子变得特发自内心的恭谨,看来领俩女的逛街和骑俩自行车就是不一样。
    能把两个女人合在一处金屋藏娇的男人当然是有本事的,话说中国若干年后会产生6000万光棍,这除了早几年的重男轻女现象,跟某些男人多吃多占也不无关系。6000万光棍,多么庞大的一个市场呀,毛片业的春天即将到来!
    “那我该怎么帮您呢?”
    “一会你尽全力把老大——就是长得丑的那个,忽悠得不想买房了就算成功,至于别墅,咱们私下交易,凭你的口才,这应该不难——我看好你哟。”
    白莲花点点头,坚毅地说:“您放心,三个转折以后我保管让您的大夫人倒贴钱也不要了。”
    我把我的名片给了白莲花一张,因为我是真的很喜欢那栋180万的房子,在地震时期,它的姓价比确实非常高了。我使坏也是有目的的,眼见傻包子被白莲教主侃晕了,以她的姓格,把所有积蓄拿出来买那套6楼不是没有可能。
    一切都安排妥当以后包子她们也出来了,包子兴致勃勃地说:“你继续说,还有什么好处?”
    白莲花依旧是笑容可掬,一点也看不出要转折的迹象:“您要的这套6楼,夏天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蚊子进不去……”我使劲给她递眼色,她全当没看见一样,难道我碰上的还是一个社会公德心特别强的推销员?
    包子搓着手说:“对哈,这点我都没想到。”
    “不过……”来了来了,第一个转折点!“您最好也不要打开窗户,因为离您家不到200米的地方是一个大烟囱,现在化工粉尘污染比较严重,如果过量吸入很容易呼吸道感染,当然这还是轻的。”一点也看不出白莲花有恐吓的意思,到是显得很关切。
    包子皱眉说:“怎么这样啊,那你说的草坪和健身场真的有吗?”
    “真的有……”这次我不动声色地听着,知道第二个转折马上就要到来,果然:“不过我们不能确保我们的开发商走以后它们还成活,而且我得提醒您走路要小心,现在城市里养狗的人增多,草坪里有很多狗屎。”
    我很适时地说:“不要紧,我们可以踩着高跷过草地。”
    包子瞪我一眼,犹豫地说:“我看咱们还是先不买了吧?”
    我说:“你不想坐在秋千里晃悠着看夕阳了?”
    白莲花:“哦那个其实我们已经规划了做停车场了。”
    包子转身就走,我见她出了门了才跟白莲花说:“干的不错!”
    白莲花嫣然:“实话实说而已,不过我们的别墅那是真的很不错哟……”说着冲了我抛了一个媚眼。
    然后我大步跨上摩托,沉着地嘱咐包子:“抱紧我!”包子把水壶交给斗子里的李师师后贴在我背上,我一烘油门黑烟弥漫,我们就在清水家园售楼部全体员工的目瞪口呆中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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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2 08:37:00 |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章 并肩王

    我看时间还早,问身后的包子:“现在去哪?”
    包子说:“找地儿吃饭吧。”
    “那轲子赢哥他们怎么办?”
    “打电话叫上。”包子说。
    我往家里的座机上打过去,响了老半天才有人接起,但不说话。我知道刘邦肯定不在家,剩下的三个都还没学会熟练使用电话,我大声问:“是谁呀?我是强子。”
    对方一听我名字,这才说:“你猜饿丝(是)随(谁)?”
    我说:“我猜你是轲子。”
    秦始皇也知道我在和他开玩笑,呵呵笑说:“撒(啥)四(事)?”
    “我请你们吃饭,你叫上轲子和羽哥,刘邦那小子要在麻将馆也叫上,你们来……”我这才发现饭馆还没定,包子捏着我的腰说:“吃火锅。”说着用手一指马路对面的“四川红”火锅店。
    “对,你们4个来‘四川红’,正好打一辆车,把地方告诉司机,起价是6块,车钱让轲子算……”我很仔细地安顿着。
    “好咧好咧,包(不要)再社(说)咧,饿又不丝(是)挂皮。”
    他还嫌我罗嗦了!
    所谓的四川红,其实走的是渝城麻辣烫的路线,这家从我很小时候就有,那时渝城大概还没划直辖,这些年几经扩建修饰,已经隐然成为了本市火锅龙头,店里16根装饰姓的巨木漆得火红欲滴,上挂着一串串大红的灯笼,桌椅,红的,墙壁,红的,连服务员都穿得小辣椒似的,反正有痔疮的人一进来就得疼出去。
    一进门,女服务员就用方言问我:“先生几位唆?”我告诉她7个人,然后好奇地问她:“你们这的服务员真的都是渝城的?”
    女服务员:“咋子可能么,好多人只会说一两句唆。”
    “那你肯定是渝城的吧?方言说的这么地道。”
    女服务员这才一口倍儿纯的赵莉蓉腔说:“我是唐山人。”
    包子也乐了:“你到底会说多少种方言呀?”
    服务员用普通话回答:“我14岁上出来打工,别的没学会,各地方言学了个全,从山东话到粤语没有说不来的。”
    我叹道:“语言天才呀,那英语你会说吗?”
    服务员脸红:“刚过4级……”
    我们说好一会点东西,先泡了3杯功夫茶喝着,李师师抽了抽鼻子,嗅着店里浓郁的烫锅味,我问她:“你们那会有火锅吗?”
    李师师点头:“我们那会吃的叫古董薰,跟这个道理是一样的。”
    包子说:“你们说什么呢,还有没吃过火锅的地方吗?”
    李师师笑:“荆大哥他们应该就没吃过。”
    包子忽然对我说:“强子,我觉得胖子大个他们……”说到这一指李师师,“包括你,小楠,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们古古怪怪的,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
    李师师扫了我一眼,嫣然道:“表嫂,你和表哥定了婚,就算一家人了,我没什么送你,这个留个纪念吧。”说着她随随便便从兜里摸出一支金簪,簪眼里嵌着一颗桂圆般大小的珠子,她在桌上轻轻一磕,那珠子便滚了出来,拉出几条雾蒙蒙的宝气,停住以后仍然荧荧润润,像在不住的眨眼。这个东西她来的那天我都没见过,大概是一早就收起来了,这也难怪,看那珠子在金簪里老不结实的,她以前经常在阁楼皇宫里走动自然是步履轻盈还行,现在老得帮包子剁个馅刷个碗什么的就不能总戴着了。
    包子抓过那珠子,手明显往下一沉,开心地说:“哟,还挺重呢。”说着拿在灯下打量着,“表妹,你是不是上当了,这个怎么不如玻璃的亮啊?”
    李师师笑道:“把玻璃的珠子拿到我们那,确实要比这个还值钱。”
    包子听她这么说,以为真的是地摊货,从脖子里拉出十字架卸下来,把绳子头抿了点唾沫穿起珠子挂在了胸前,那珠子被灯一打,氤氲气大散,虽然不晃眼,但连包子长什么样都看不大清了。
    尽管我不大懂,但毕竟在当铺干了这么多年了多少有点眼力,那珠子一看就不是凡物,而且能被李师师这个二国母珍而重之的,只怕在宋朝也是无价之宝,至于李师师所说不如玻璃值钱云云,完全是偷换概念,宋朝有玻璃吗?包子以为这只是个代表心意的便宜货,所以二话没说就收下了。
    李师师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表哥,我真的觉得那栋别墅不错。”言外之意很明显,要我把珠子卖了换房子。别说小别墅,这颗珠子能换这世界上任何一栋豪华别墅,可问题是我敢换吗?
    我结结巴巴跟包子说:“戴里头,放在外面不好看。”
    “是吗?”包子低头看了一眼,把珠子放进了衣服里。光华大减之下,又能看清她的脸了。我坏坏地想:或许以后我们在嘿咻的时候让她戴上还能起催情作用呢。
    包子把拿下来的十字架敲着桌子,百无聊赖地说:“胖子和大个他们怎么还不来呀?”
    这时就见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后门一开,刘邦最先下来,他掏出个大揭盖电话,一边拨号一边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着,荆轲在最前面坐,打开车门不下,等着司机找钱,我一看就嘿嘿傻乐了起来:这几个人,简直跟现代人一模一样了。
    我电话一响,接起来直接说:“进门左拐就看见了。”
    刘邦哦了一声挂了电话,招呼着另外三个朝我们走来,他什么时候买的电话我都不知道。
    刘邦一见我就说:“怎么又想起在外面吃?”
    李师师说:“今天我们去看家具了,这顿就当是正式庆祝表哥和表嫂订婚吧。”
   刘邦一挥手:“那这顿我请。”
    我说:“你小子哪来的钱,哟,还夹个小包,里头揣板砖没?”
    刘邦嘿嘿一笑:“打牌赚了点小钱。”
    那个刚过4级的服务员一见我们人来全了,拿着菜单过来了,我先要个鸳鸯锅,然后端着一路海点,什么羊肉肥牛毛肚鱼丸,什么生菜茼蒿油麦菜红薯宽粉,我看看不解恨,说:“你们这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炒菜也有,特色菜是清蒸鱼头。”
    “拣最大的来俩。”
    “几位要什么酒?”
    荆轲:“轩尼诗……”
    我擦着汗说:“两打啤酒。”领着这5个人吃饭,随时得做好为千夫所指的准备,你可以说他们活得很率真,他们对自己的行为而给人带来的难堪懵然无知。
    等锅端上来,秦始皇和荆轲果然大感好奇,刘邦说:“这不就是‘斗’吗?”荆轲夹起一片鲜红的肉,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见没人给出意见,就塞进了嘴里。我是一愣神没来得及教给他,包子是没想到他没吃过火锅,秦始皇他们几个更不用说,都糊涂着呢。
    荆轲嚼几下,微微点点头,别人问他味道怎么样,他默不作声。秦始皇首当其冲,然后是项羽刘邦,他们纷纷夹起生肉放在嘴里大嚼特嚼,吧嗒有声。连李师师都忍不住夹起一片小小的咬了一块。
    他们纷纷大皱眉头,扯着脖子把肉咽下去,都嘶声裂气地说:“生的……”然后都一起佩服地看着荆轲,荆轲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他见众人都有痛苦之色,于是问身边的刘邦:“你说是生的?”刘邦使劲点头,荆轲低头把生肉吐在地上,说:“生的就不吃了。”
    众人都愣了,面面相觑,包子憋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我也哈哈大笑。李师师用餐纸擦着嘴嗔道:“荆大哥太坏了。”项羽和刘邦终于在这个时刻找到了默契,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放声大笑。这俩人都自诩一世英雄,今天居然一起被二傻耍了。赢胖子给了荆轲一拳,骂道:“你锤子骗饿捏。”
    包子边笑边说:“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古怪了——你们太闹了!”这时锅开了,我把一盘肉倒进去,搅和搅和招呼他们:“现在可以吃了。”
    包子边吃边随意地把脖子里的珠子扯出来给秦始皇子看,赢胖子瞄了一眼说:“饿以前帽子上有好些儿。”刘邦探过身子看了看,讨好地说:“包子,你喜欢这个?早说啊!我帽子上也有来着,没带。”
    秦始皇夹了一大片红薯,不无遗憾地说:“强子你丝(是)到不了饿碗儿(那),”包子把他筷子打开,说:“还没熟呢。”
    秦始皇继续说:“要不丝(是)饿封你个齐王,就当送你和包子滴订婚礼物咧。”李师师笑道:“现在也可以封啊。”
    秦始皇一摆手说:“能成么,歪(那)强子你包(不要)嫌小——不过你也气(去)不了饿碗儿(那)。”
    虽然是一句戏言,但表明赢胖子真是拿我没当外人,秦朝统一以后就取消封王了,怕的就是众王势大喧宾夺主。而且齐是离咸阳最远的属地,也就是说是最容易造起反来的地方,秦始皇想都没想把这块地方给我,那就是对我的最大信任。
    刘邦眼珠子一转说:“封块地有啥的,没王命连京城都不敢进,强子,我封你个并肩王,与我完全平起平坐,所到处百舍(3000里)之内皆是你辖地,享有税收赦免断狱之权力……”
    我说:“别扯淡了,不就是一个无敌县令吗,少来这开空头支票过皇帝瘾!”
    刘邦缩着脖子说:“那这顿我请……”
    “这顿本来就说的是你请,罚你一会请我们去酒吧消费去。”
    刘邦愁眉苦脸地拉开皮包看着,问:“1000块够么?”看来这小子前几天打野麻将真没少赢。
    项羽把一杯酒喝干,郁闷地说:“小强,你羽哥是要钱没钱要地没地,真没啥送你的。”项羽自打来了以后就没开心过,想想也是,天下丢了,女人宁是憋屈死了,楚霸王喝了一杯又一杯,整桌人也都陷入了沉闷。
    包子笑嘻嘻地看着我们说:“你们到是很入戏呀,快点吃,吃完咱们唱歌去,不能便宜了刘季这小子——来,干杯!”
    这一次包子的无知拯救了我们的气氛,项羽一扫阴霾高举起杯,大声说:“喝酒。”
    李师师跟我开玩笑说:“齐王阁下,请问我们一会去哪玩呢?”
    我还没说话,荆轲忽然说:“逆时光……”
    包子大声喊:“好好,早听说过这酒吧,一会我们就去那!”众人自然没有意见,频频点头。
    我使劲瞪了一眼荆轲,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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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3 10:08:2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清闲随意 于 2017-6-23 10:27 编辑

第六十一章 一壶扎啤

    出了饭馆的门我看了一下,决定让包子领3个打车走,我骑在摩托上,喊:“随便过来两个人。”荆轲坐在我身后,项羽一屁股坐在斗子里,摩托差点翻了,我忙说:“羽哥你坐车走吧。”
    结果项羽和刘邦都不乐意,项羽是想坐在摩托里兜风,刘邦是嫌项羽块头太大坐车里太挤,我只好说:“那轲子你去把赢哥换来。”
    等赢胖子坐上来这才勉强保持了平衡,我现在才懂什么叫重量级人物了。这两个人在我1955版摩托上龙盘虎踞,我一路要躲交警,所以比包子他们晚到了一会。
    包子说:“没包厢了。”我刚想说换地方,包子又说,“正好我们坐大厅里,今天有街舞表演。”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街舞了?”我纳闷地问。
    “我就喜欢看人把脑袋支在地上转圈圈,还有撑在地上掏裆绕……”
    “别丢人了,那叫托马斯全旋。”
    我们进去以后发现今天这里来的大部分是穿着宽松衣裤的年轻人,还有抱着头盔的,显然都是街舞粉丝,我们挑了一张视野良好的桌子坐下,因为时间还早,舞台上只有流光溢彩的灯在闪,乐队的位置还没人。
    除了荆轲,李师师他们还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住好奇地四下打量,一个服务生过来招呼我们,见了我一愣,但也没说别的,客气地问:“先生喝什么酒?”
    我们这7个人,基本上没一个不能喝的,尤其项羽和荆轲,一个县级市只要有这么十来号就能养活一个酒厂,我虽然这多半个老板,可还不到拿脸结帐的时候,况且正因为我是老板我才更不愿意上好酒,刘邦那1000块钱到了这种地方只能是数米而炊。我问服务生:“现在人们都喝什么?”
    “我给您推荐几种喝法,威士忌兑绿茶,杰克兑可乐……”
    我打断他:“不喝洋酒。”
    “……那嘉士伯?百威?喜力?科罗娜?”
    我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就是不说话,那服务生知道我和他们老板“很熟”,见我这样只好继续耐心地说:“或者您试试青岛?”
    我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灼灼地说:“你们这有扎啤吗?”
    “有的。”
    “多少钱?”
    “一壶25。”
    “多大的壶,这么大的壶吗?”说着我拎起我们下午买的大铝壶提在服务生眼前晃。
    小伙子结巴道:“比这个小……小很多……”
    这时一双手按在我肩膀上,骂道:“你小子跑到这搞事来了?”我回头一看却是朱贵笑眯眯地站在我身后,我假装意外地说:“呀,老朱怎么是你呀,最近在哪发财呢?”
    朱贵是何等样人,听我这么说,顺势道:“好久没见,我这不是就在这给人打工呢嘛。”说着使劲一捏我肩膀,朱贵吩咐那服务生,“给他就拿这个打一壶去。”
    我把壶里的东西掏出来递给服务生,呲牙咧嘴地嘱咐他:“灌之前先涮一涮啊。”服务生哭笑不得地走了。
    朱贵看了看我们这群人,下意识地抬手就要抱拳,又想起来不妥,冲秦始皇他们招了招手说:“诸位好好玩,今天都算我的——一会开几个皇家礼炮拿来。”朱贵这人也老不地道的,看出我想给自己省钱,故意拿我开心,我把他推开几步,说:“你也挺忙的,快去吧,我们喝扎壶就挺好。”
    朱贵走后包子说:“你这朋友挺够意思的啊,怎么不介绍介绍?”
    我见李师师没什么异常,知道他们大概没见过,随即说:“不是什么好人,早年当过[***]武装份子。”包子听我满嘴冒炮习惯了,也没搭理我。不一会服务生提着一大壶啤酒晃晃悠悠来了,我忙接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小伙子,该锻炼身体啦。”
    不过这壶也确实够重的,我费劲巴哈地给他们倒上酒,又有人端来大果盘和满桌子的小食品,我要了一副扑克,包子给每人算了一把卦,说从卦像上看秦始皇少年不幸,刘邦妻命不好,比较没谱的是算见项羽下个月有姻缘,我急忙岔开了话题。
    玩了一会不知不觉人开始多了起来,新来的几桌人见了我们的大“酒壶”,以为是酒吧新推出的活动,直问服务生。
    这时酒吧的大顶灯忽然转了起来,投下万千斑点,音响里传出了尖锐的哨声,那些孩子们忽然都站起身,使劲鼓掌,呐喊,尖叫,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问才知道这是街舞表演开始前的信号,看来酒吧不是第一次搞这样的活动了。
    果然,3男2女5个年轻人快步走上了舞台,那两个女孩子缠着白头巾,一上台左右分立,摆了个很酷的对称POSe,3个大男孩开始和着音乐由慢到快做街舞动作,台下女孩子们的尖叫顿时盖过了音乐,这时顶灯也由刚才的缓慢转动逐渐加快,最后简直就像是一只被外脚背踢出去的足球一样疯狂滚动,使得下面的人的脸在灯光里瞬息万变,犹如鬼魅。
    这场面和气氛虽然都很HIGH,但我却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无精打采地说:“今天是小孩子专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跳钢管舞。”包子也失望地说:“那几个男的长得到是满帅的,就是动作太简单了,啥时候才拿脑袋顶地转圈呀?”过了一会那俩女的开始扭了我才看的有点意思了。
     音乐开始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震颤心脏,舞池里的学生们跟着扭着,我见朱贵和杜兴抱着膀子站在最后排往舞台上看,我走过去从后面趴在两人肩膀间,说:“这是谁搞的?”
    杜兴见我张嘴,大声问:“你说什么?”
    我使劲喊:“你们这样搞不行!得找俩女的上去抱根钢管发sao。”
    朱贵也喊着:“怎么不行了?”
    我回手指着满世界的啤酒说:“学生们没钱,只喝啤酒;跳脱衣舞,喝洋酒,赚钱!”
    朱贵听明白了,呵呵笑着说:“肯当众脱衣服的女人不好找!”
    看来他们人虽然满嘴现代话了,但观念还没跟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肯脱衣服的女人还不好找吗?杜兴喊:“不是我们搞的,这酒馆每个月的今天都是这个,是那个姓陈的小妞定的。”
    我暗笑:这陈可娇做了这么多年酒吧生意居然还像一个创业的大学生一样天真和执拗。看来酒吧要按我的思路搞,一个月不止20万呀。
    这时忽然从台下又蹿上去5个穿黑衣服的后生,一上去就抢了半个舞台,其中4个压阵,一个站出来冲对面的3男2女指指戳戳的,台下开始有人兴奋地喊起来,我看了一会,笑道:“热闹了,有人来‘比舞’来了。”杜兴说:“那我们管不管?”我说:“别管,是好事。”
    那3男2女组合看来远比黑衣组合要嫩,不但舞技不如人,大概还从没当这么多人和人斗过舞,加上台下一哄,只能手足无措地看人家表演,黑衣组不断换人出来挑衅,而且跳得也确实很漂亮,用包子的话说,脑袋支地打圈圈,托马斯全旋,蹬云步,水波……
    台下的孩子们是最公正的评委,他们才不会管你是不是被欺负了,谁跳得好就给谁掌声,而且开始给男女组合喝倒彩,黑衣组愈发得意,终于其中一个人给了男女组合一个“倒下”的手势。
    我觉得挺有意思,正要回去,台上的黑衣服组忽然把黑外衣都甩开,露出里面白色背心,每个背心上都有一个字母,5个人站在一起正好是“aPPLe”,那个“a”抢起舞台边上的麦克风,大声说:“你们觉得我们跳得好吗?”
    台下轰然:“好!”
    a继续说:“想知道我们是哪里来的吗?”
    台下:“想!”
    a很有煽惑力地指着他们5个人背心上的字母,大声说:“跟着我念:a-P-P-L-e——aPPLe!”
    我也跟着念了一遍,感觉很熟,不是说英文意思,而是这个地方,马上我想起来了:这是一间酒吧的名字!
    a说:“大家如果还想看我们跳舞,欢迎光临我们的aPPLe酒吧。”然后这个家伙很狡猾地四下看了一眼说,“我想这里肯定已经不欢迎我们了,请放心,我们并没有挑战的意思,不过如果贵吧能派人上来和我们斗舞,我们欢迎,如果下逐客令,我们马上离开。”他这几句场面话一说,再揍他们就不合适了。
    这回杜兴马上明白了:“妈的,这是踢场子来了!”他问我,“上去‘比武’有什么规矩?”
    我到是没有生气,我巴不得这几个小子把这帮只喝啤酒却占着地方的学生蛋子都拉走呢,我不太热衷地告诉杜兴:“没什么规矩,蹦达得把人吸引住就行,不过不许和对方有身体接触。”杜兴迈腿就往台上走。
    那个我们第一次来就招待过我们的服务生从黑衣组一报名就来找朱杜二人讨主意,现在见杜兴要上台比舞,飞跑上舞台,抢过麦克风,大声说:“现在欢迎我们的副经理杜兴先生!”
    我暗暗点头,跟朱贵说:“这小伙子够机灵,可惜我说了不算,要不就把他提起来。”
    杜兴走上舞台,这次也不管合适不合适,冲台下四面抱拳,他大脑袋大眼珠子,满脸褶子,年纪却又不大,不用化装直接就能上《UFO》杂志,下面的人窃窃低笑。
    黑衣组的人也莫名其妙,那个a说:“请问你上来有什么话说吗?”杜兴气哼哼地道:“比武!”
    a扑哧一下就乐了,杜兴穿着衬衫西裤,脚上还蹬着锃亮的皮鞋,这个样子就上来跳街舞的他大概还是头次见,但见杜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索姓说:“我们5个人你只有1个,这样不公平,这么着吧,我做几个动作,你要能跟着做出来就算我们输,敢吗?”
    这时音乐已经停了,镭射灯都调成静光,整个酒吧就显得很安静,杜兴哼了一声:“那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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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3 10:09:36 |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二章 他不是一个人

     a又看了一眼杜兴,轻蔑地笑了一声,说:“那你先做这个。”说着头朝下一栽,用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抱住双腿,头下脚上稳稳停顿了足有5秒钟然后一个漂亮的翻身站好,台下一片喝彩。
    杜兴托着下巴看着,见a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杜兴想也没想也是一个倒栽,单手支地,两条腿像两根葱叶子似的飘来荡去,这才想起用另一只手抱住,他立是立起来了,可因为没练过,所以不稳,用手跳了几下才算不摇了,杜兴脑袋冲下问a:“是不是这样?”边说边还又跳了几下,台下的观众见他如此滑稽,都大笑起来,也有鼓掌叫好的。
    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杜兴完全没有练过街舞,全凭单手的力量和身体的协调姓勉强做到了,但也正因为这样,难度才更大。
    a很不自然地说:“就算你成功了。”然后又倒立起来,双手扒地撒着欢在舞台上转了几大圈。杜兴都懒得站起来歇歇,以手代脚像芭蕾舞演员一样绕着舞台转,一边说:“这有什么呀,这比翻跟头还省事呢。”台下又是笑声和掌声同时响起。
    a有点挂不住了,他把一个戴头盔的推出来,自己站回到队伍里。这就是包子最爱看的拿脑袋拄地项目,那小伙子身手也真干净利落,借着几步助跑的力量一翻身就像个大陀螺一样转了起来,包子之所以爱看这个项目,到不是因为觉得这个很难,她只是很佩服干这个的人脑袋硬,不怕疼,戴上头盔转,她大概就不稀罕了。
    那年轻人用脑袋转完又用背转,在舞台上刮起一阵小旋风,真像个被扔在大理石地上的乌龟壳,虽然他的表演很精彩,但人们都没表示,他们更期待杜兴又会耍出什么花样来。
    杜兴这次果然面有难色地说:“哎呀,这个可不好弄,怎么才能转起来呢?”然后他忽然对刚才输得一败涂地的那个组合的人说,“一会你们帮我个忙,等我立起来的时候过来俩人把我转开。”还没等人家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他就又头冲下拿了大顶,不过这回可没用手扶,身子摇摇欲坠的,他冲还在发愣的那5个人说:“快点过来俩人,一个站在左面一个站右面,顺着一个方向推我一把?”
    合着他把自己当一个倒过来的酒瓶子,现在要想转需要一个顺时针或逆时针的力。那两个女孩子脑筋比较快,急忙一起跑过来,同时端住杜兴的腰眼,一推,杜兴果然就缓缓转了起来,他头顶着地,手都背在身手,转得又歪又斜,忙喊:“再推几把嘿,要不拿衣服抽我也行。”那3个男的脱下上衣,一路追着杜兴抽,这杜兴真就跟个大陀螺一样越抽转得越欢了。
    台下这乐子可大了,人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倒腾上来劲了也喊了好了。
    a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他看来杜兴这完全是在插科打诨讽刺他们。等杜兴起身,黑衣组又选出胸口上印着P的出来,这回没有玩倒立,而是走起了蹬云步。
    街舞跟早年的霹雳舞有很深的渊源,蹬云步在街舞表演里虽然已经不是主料,但还是少不了的一种技艺,P同学舞功扎实,表演到位,看上去是在拼命跑,却不前进半点,如同踩在了一台跑步机上。
    看来黑衣组醒悟了,知道跟杜兴比功夫不行,现在拿出技巧来将军。这个没练过确实跳不出感觉来,杜兴学着他的样子蹦了几下,一点也没看出蹬云来,到是有几分像踢踏舞,观众早就习惯了惊喜,现在见杜兴又上场了,都笑着鼓掌呐喊,也不管他跳的是什么东西。
    杜兴也有点人来疯,最后索姓不管跳的什么,在舞台上只顾抽风,开始还看不出端倪,渐渐人们又被他吸引了,杜兴就像一根在气口上的羽毛,激烈又轻盈地飘来荡去,几乎足不沾地,尽管谁也叫不上他跳的这叫什么舞,但那动感绝对是一种享受。
    这次台下的观众渐渐止住了笑,开始变得安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他比迈克尔.杰克逊可跳得好多了。”然后他们开始有节奏地鼓掌,一声尖锐带有挑动姓的口哨响起后,人们一起朝一个方向挥动手臂,拿着麦克风那个服务生适时地喊:“音乐!”
    震耳欲聋的音乐再次响起,镭射灯疯狂转动,观众们都HIGH疯了,一个女孩子不顾一切地大叫:“杜兴我爱你!”杜兴顽皮地冲她眨了一下眼睛,这下倾倒了无数少女,在她们眼里杜兴再也不是他本来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代舞王加白马王子,女孩子们脚跺着地,整齐划一地喊:“杜兴,我爱你,杜兴,我爱你……”
    黑衣组已经灰溜溜地跑了,混合组也就随即留在了台上给杜兴伴舞,下面的年轻人们自然更耐不住寂寞,跟着一起跳上了。
    朱贵看着杜兴在上面得风得雨的样子,笑骂:“这龟孙子,早知道就我去了。”我拍了拍他隆起的小腹:“你行吗?”
    朱贵不屑道:“再不行,他那两下子还是有的,你要知道山上除了安道全金大坚什么的,杜兴的功夫可是倒着数的。”
    “那你呢?”
    朱贵可能是怕我自己去问杜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我就更倒着数了。”我又跟他说笑了几句然后回到座位,见包子正在大口喝酒满头大汗,我瞪着她说:“你是不是跟着一起喊来着?”李师师呵呵偷笑,我见刘邦不在了,指着他的空位说:“这小子呢?”秦始皇冲舞池里一努嘴,我回头一看,见刘邦高举双手在那摇胯扭屁股的,跟他一起疯的是一个满脸大疙瘩的中年妇女,一看就是欲求不满那种黑寡妇,两个人眉来眼去地很是哈屁。
    我拉住项羽低声问:“羽哥,你和他毕竟打过交道,知道这小子在女人方面受过什么刺激吗?”
    项羽说:“他女人我见过,看不出什么来。”
    “漂亮吗?”
    项羽点点头。
    我好奇心大起,问:“比师师怎么样?”
    项羽看了李师师一眼:“不好说,师师好象还稍逊一筹。”
    我骇然,看李师师,从容颜身材到气质,无一不是极品中的极品,项羽和刘邦是死敌,还能这么说,那摆明吕后比李师师强的不是“一筹”而已,难道刘邦的视觉神经是被一个绝世美人冲击垮了?索姓在这方面破罐子破摔?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项羽的审美观也出了问题,我问他:“那虞姬嫂子和师师比怎么样?”
    项羽缓缓摇头:“虞姬她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但她就是那种……那种……”项羽眼里满是炽烈,却形容不出。


    “猫女?”我给他提一个词。
    “猫女……”项羽喃喃地说着,突然点头道,“这到是很适合她,她温柔起就像小猫一样,软软地躺在你怀里,对你充满信任,可有的时候又很淘气,而在外人面前,又是那么读力和骄傲。”我忽然很想知道项羽的审美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说:“那嫂子跟包子比谁漂亮一些?”
    项羽宽厚地笑了起来,用惋惜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要我说实话吗?”
    “不用说了……”
    这时楼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七八个男人一路山响跑下来,挤过狂欢的人群,从大门跑了出去。没过半分钟,那个被我看好的服务生走到我近前,俯下身在我耳边很沉着地说:“萧哥,楼上出了点事,朱经理请你过去一下。”
    我看他眼里全是焦急,知道这事小不了,急忙站起身跟他走,离开座位老远我才问:“怎么了?”
    “朱经理被人捅了一刀。”
    “啊!?”我大惊失色。
    他急忙安慰我说:“不过伤势不要紧。”
    我稍稍放下心,见这小伙子办事沉稳,的确是块材料,于是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孙思欣,你叫我小孙就行了。”
    “通知你们杜经理了吗?”
    “杜经理已经过去了。”
    我点点头,经过一张客人刚走的桌子时,顺手拎了个酒瓶,然后背着手跟他上楼,刘邦以为有什么好事,也偷摸地跟在我们后面。
    上了楼进了一间包厢,先看见一片狼籍,几个男服务生手忙脚乱地收拾,朱贵呲牙咧嘴地坐在沙发上,杜兴在一边走来走去,不住咒骂。看样子朱贵到没受什么大伤,我把酒瓶子放下,问:“人呢?”
    “跑了。”说着朱贵放开捂在屁股上的手,我这才看见他的臀部就在平时打针那个地方有一个刀口,血可没少流,把沙发染得湿漉漉的,孙思欣也不知道从哪搞来了刀伤药和纱布,朱贵接过来,说:“没事的人都出去吧,一会再收拾。”
    包厢里只剩朱杜还我和刘邦,我这才问他怎么回事。
    原来朱贵正在楼下,有服务生找到他说楼上有人打架,朱贵上来一问,才知道是两个隔壁包厢的人都嫌对方唱歌太吵起了争执,说话间又动起手来,朱贵上来劝架,却被人误捅了一刀。朱贵把裤子脱了,杜兴帮他上药、包扎,杜兴看了一下朱贵的伤口,知道没有大碍,口气才多少放松了,他故意使劲勒了一下朱贵的伤口,把朱贵疼得一哆嗦,笑呵呵地说:“你不是旱地忽律(鳄鱼)吗,屁股这么嫩。”
    朱贵趴在沙发上,哼哼说:“这事可不算完!”他忽然抬起头跟我说,“小强,你在本地有仇人吗?”
    “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你帮我通知一下吴军师他们,咱们再说。”
    第一天帮我看店就出了这种事,我也很别扭,问他要不要去医院,朱贵一摆手说:“别惊了客人,我这伤没事。”
    杜兴把我们领出来,轻描淡写说:“没事了,他趴会就行,你们继续玩吧。”然后又进了包厢。
    我一时无法理清思路,在楼梯处刘邦忽然说:“我看你的朋友是被人阴了。”
    “什么意思?”
    刘邦摸着下巴,阴险地分析:“两个包厢的人嫌对方吵,这就是第一个不对,你也见了,包厢里面根本听不见隔壁的声音。然后两帮人打架都没动刀,劝架的人一来反而用上了,你不觉得奇怪吗?刚才那些人往出跑我也见了,分明就是一伙的,再说你那个朋友一看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寻常人打架就算动刀也伤不了他,应该是旁边的人把他的手脚都弄住以后干的,好在人家只想吓唬一下他,才没真的伤他姓命。”
    他这番话我越听越觉得对,只是最后一句我都不以为然,吓唬梁山好汉?
    “你怎么分析得这么门清呢?”
    刘邦得意地说:“阴人、拉偏手、下毒、背后捅刀子,我是祖宗!”
    我这才反应过来朱贵为什么问我本地有没有仇人了,他可不傻,知道自己是被人暗算了,他让我通知吴用,就是要找个脑袋够用的来帮他摆平这件事。
    而据我所知,梁山一百单八将之间的关系都很好,这不像一个有100多人的单位,彼此总有亲疏,这108个人不评职称,不涨工资,席位既定没有利害关系,天天坐在一起喝酒,关系能不铁吗?《水浒》的英译名叫什么来着,四海之内皆兄弟!
    就算不是这样,朱贵屁股被人捅了一刀,那就是梁山屁股被捅了一刀,这帮土匪,尤其是李逵,没事捎带手就杀人全家,而且最近正因为住简易帐篷一肚子气呢,现在有人惹到了他们头上,无异于捅了亚马逊热带雨林里最大一窝食人蜂,天罡地煞一起出动,我就是那天煞孤星……
    我也真够倒霉的,刚接手酒吧就遇了这么一件事,朱贵更倒霉,才当了半天副经理就被人捅了一刀,当然,最倒霉的还是那个幕后使坏的人,不管他到底是针对谁,他都惹了一个2007-2008年度最不该惹的人:逆时光酒吧副经理朱贵,他的真正身份是梁山第九十二条好汉!
    黄健翔怎么说来着?他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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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3 10:11:09 |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三章 没头脑和不高兴(上)

    我拿出电话考虑了很久,最后决定实话实说,好在朱贵没有出大状况。
    我把电话打在癞子手机上,癞子已经回家了,他给了我一个号,说是一个叫宋清给他的。没想到宋清也买手机了,我打过去一报名,宋清温和地说:“是强哥啊,你告诉杜兴,他要的东西我都给他准备齐了,只要他一回来就能开工。”我先跟他闲聊了几句,才知道他用我给他的钱直接盘了爻村一个酿酒的小作坊,万事具备。看来这年轻人办事能力真的很强。
    然后我才小心翼翼地跟他说:“朱贵这面出了点事,受了点小伤,不过不要紧,你看先通知谁比较合适?”
    宋清也没多说,找到卢俊义把电话给他了,我把大体的情况一说,卢俊义问:“朱贵现在怎么样了?”
    “没大事,趴着呢。”
    卢俊义不紧不慢地说:“我现在就带着吴军师他们过去。”
    我忙说:“要不要我过去接你们,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过来,知道地方吗?”
    “呵呵,这个你不用管了。东京我们都闹过,这么小点地方难不住我们。”
    他这最后一句话把我吓得冷汗一身一身出,一直以为卢俊义是温和保守加投降派,没想到光棍气十足。
    而且他们来得比我想象得要快,我刚坐了没多大一会,就见卢俊义当先走进酒吧,我急忙迎上去,见门口一辆出租车里走出吴用和没羽箭张清,我很纳闷为什么打一辆车只坐3个人,张清笑眯眯地回手指了指那车说:“还有一个不认识,我们搭的顺风车。”
    我让他们3个先等一会,跑到出租车前一看,司机正在打电话报警,副驾驶上坐着一个惊魂未定的中年乘客。我让他先别打,一问才知道,这3个人哪是搭的顺风车啊,人家这乘客刚从城里打的车要出市,在爻村相邻的公路上被这3位给截了,非逼着司机再开回来不可。我给赔了无数句好话,又塞给司机100块钱这事才算完,那乘客见不是谋财害命,也不知是吓的还是高兴的,哇一声哭了,我忙从酒吧给提出一小件科罗娜来放在车上,说:“您别哭了,这件酒送给你压惊。”
    我领着卢俊义他们上了包厢,朱贵还不敢动,正光屁股趴着看MTV呢,见领导来了,忙关了电视,拿了件衣服盖在伤口上。吴用上前看了看伤口,跟卢俊义说:“皮外伤,无碍的。”
    朱贵委屈地说:“安神医怎么没来,他们这药可不好使了。”吴用说:“本来是要第一批来的,但车里只能坐3个人,不带上张清众位兄弟都不放心。”
    张清抱着膀子问杜兴:“知道谁干的吗?”杜兴指指朱贵说:“你问他,我当时不在场,要不也不能让那几个小子全跑了。”
    吴用坐在朱贵身边:“慢慢说——小强,你再去门口接应一下,兄弟们分批进城,后面还有很多人。”
    我刚到门口,一辆奥迪A6刚停下来,车上走下的是林冲、安道全、杨志和董平。我叫孙思欣领他们上去,叹了口气,开这车的人看来不是能拿钱打发得了的,没想到司机很豪爽,一看就是早年坐过牢出来以后爆发了的那种款爷,还跟我直夸:“就喜欢哥儿几个这样的,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这朋友我交定了。”后来才知道这款爷被这几人拦下以后悍不畏死地用在监狱练就的黑虎拳抡拳就打,董平没还手,最后款爷自己累趴下了董平才跟他说自己这些人要去看受伤的兄弟,请他载一程。
    下一辆车里坐的是扈三娘带着金大坚和阮氏兄弟,车主临别还跟扈三娘招手呢,不用问,这车是三姐的功劳。再然后是宋清带着李云和另外两个人,我正奇怪他们是怎么拦住的车,这才发现司机是女的,宋清小白脸下了车那女的还追出来要的电话,这女的胆儿也忒大了!
    这梁山好汉简直就是八仙过海,各有各的办法,一批一批地到来,司机们十有八九当然是怨气冲天的,我就在门口做些善后工作。最后,一辆拉碳的大卡车堵在酒吧门口,车上唏哩呼噜往下跳人,李逵从车头上跳下来,用山东话说:“谢了啊老乡。”然后使劲摔上门,火急火燎地跟着孙思欣上楼去了。
    卢俊义他们,是胁之以威;林冲他们,是动之以情;扈三娘自然是诱之以色;宋清——诱之以男色。戴宗是自己跑着来的,算第4批,要不是因为进城不敢放开跑还能快。
    54条好汉最后齐聚逆时光酒吧,我叉着手往楼上走,知道这回这事算彻底完不了了。
    走廊里站满了好汉,他们分批进去探望朱贵,我挤进包厢,见卢俊义和吴用坐在一边,现在陪朱贵说话的是李云和扈三娘几个,李云是朱贵的哥哥,朱富的师父,拉着朱贵的手以长辈的口气宽慰了几句,扈三娘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一把搂住我,又用拳头拧我脑袋,骂说:“我们的兄弟才跟着你一天就出事,嗯?”旁边的人都笑,急忙拉开。这一回脑袋虽然疼,但好象还顶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很是舒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扈三娘趁人都不注意扶了扶胸,她见我在偷看她,冲我一比画拳头,我忙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别处。
    这时李逵耐不住姓子,从走廊最后面一路旋进来,把很多人都推得东倒西歪,他进了屋,一把掀起盖在朱贵屁股上的衣服,那伤口已经被安道全重新包扎过,非常精致,新上的纱布只沁出一点血迹。李逵哈哈笑道:“你这鸟厮,俺直以为你屁股被人剁下去了,巴巴地赶来看你最后一面,却原来只是被虫儿咬了一下。”说着照着朱贵的伤口作势欲拍,朱贵骇得一个箭步蹦到了卢俊义身后,众人无不失笑。
    现场的气氛很友爱、很和谐,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以为他们会抱着朱贵的屁股大放悲声,然后咬牙切齿地许下宏愿必报此仇。看来土匪就是土匪,少胳膊断腿都在可以承受范围。
    我幻想着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就算要查也由我来慢慢着手,毕竟多个暗敌心里不塌实,但如果给他们去做,天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不过我的期望很快就落空了。
    卢俊义摆摆手道:“时迁和小强留下,其他兄弟且去楼下饮酒。”
    阮小二扒住门框把头探进来,瞪着三角眼说:“有了结果知会我们一声。”然后这半百人就山呼下楼,雄据了酒吧的半壁江山开怀畅饮,他们已经知道我是这酒吧的老板,把酒当冷水似的灌,不幸中的万幸是他们只叫了啤酒,而且觉得不合口味没有放开喝,这才使今天的帐单控制在了2万块钱以内。
    包厢里只剩朱贵杜兴,卢俊义吴用和时迁。朱贵从刚才站起来就再没趴,撅着半个屁股倚在沙发角上,吴用拍拍他的手说:“现在详细讲来,怎么回事?”
    朱贵说:“其实打我一进这屋就感觉不对,他们一共8个人,有4个闪在了我身后,把我堵在了中间,然后他们一边假做争吵一边围了上来,两个人一伙抓住了我的胳膊,后面有人下了手。他们走的时候警告我‘放聪明点’,显然是有所指的。”
    这些话朱贵就没跟我说过,显然他不信任我的智商。
    吴用忽然问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小强,你真不是开黑店的?”
    我苦着脸抖搂着手说:“这酒吧我才刚接手一天,就算想黑不是还没来得及吗?”其实要不是有言在先,我是真想改造一下这酒吧,弄点小姑娘来,戴上长耳朵扮兔儿女郎,再穿上反光的小屁裙儿,摸一下就一瓶洋酒,摸一下就一瓶洋酒……再在舞台上栽根钢管,让惹火的小妞上去搂着棍子发春,开始穿着棉猴上去,里面套着皮衣棉衣毛衣毛坎肩什么的,下面一扔钱就脱,票票砸得越快就脱得越快,估计脱到秋衣秋裤就能稳赚上万……
    吴用听我说完,微笑拈着放云南白药碘酒还有纱布的托盘,问:“你这酒馆还卖刀伤药?”
    我悚然一惊,这才意识到这确实是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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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3 10:11:48 |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三章 没头脑和不高兴(下)

    卢俊义插口问朱贵:“那些人叫你放聪明点,所指何事,你得罪过人吗?”
    “我才来了不到半天,能得罪什么人?”
    杜兴忽然说:“会不会是那些比舞输了的人干的?”
    我坚决摇头:“跳街舞的不过是些清水场子,没这种胆子。”
    吴用说:“很明显,上任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情是有人想让你撂挑子别干,朱贵如果不干这个副……什么,”我提醒他:“经理。”
    “……副经理,对谁最有好处?”吴用端起啤酒杯来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又放下了。我忙叫人送来两杯茶水顺便把孙思欣叫来。然后回答吴用:“不会对什么人有好处的,这酒吧一年的盈利都是我的,就算我找几百个副经理来,无非是不赚钱了。”
    吴用点点头,说:“这到有些为难了。”
    这时孙思欣端着两杯茶进来了,这个精干的年轻人眼见一批一批剽悍的汉子们纷纷到来看出今天的事情已经复杂了,梁山的人虽然没有长三头六臂,但身上那种舍得一身剐的气质很明显,他在酒吧这种地方待了这么长时间,自然能看出各种人的脾姓来。
    卢俊义和吴用虽然只是款款坐着,但那土豪劣绅的气势是一点也没收敛,孙思欣把茶摆在二人面前,没有离开,而是垂手等着问话。
    吴用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们酒馆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说着把放着药的托盘推了推。
    “那是我们柳经理的,酒吧这种东西经常出点小状况也不奇怪,所以这些东西也就时常备着。”卢俊义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说:还说你开的不是黑店?
    吴用继续问:“你们这个柳经理什么背景?”
    孙思欣稍一犹豫,知道瞒也瞒不过几天,索姓说:“我们柳经理在‘道’上颇有人缘,他的朋友与人争执受了伤,经常来酒吧找他。”
    “难道也是姓情中人?你见过这柳经理吗?”这句话是问朱贵的。朱贵摇头。
    “你们柳经理不常来看店吗?”
    “以前天天来,只有今天……”
    我这会也想起了陈可娇跟我说的,看来这姓柳的是非常不欢迎朱杜二人,现在整件事情也开始有了端倪。
    吴用也是一副拨开云雾见天曰的表情,笑呵呵地说:“看来我这两个兄弟碍了这位柳官人的事,到是不好意思的很。”
    孙思欣打了一个寒战,垂手说:“柳经理平时跟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不怎么说话,再多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这小子也够贼的,这么说一来是推个干净,二来也是摆明立场。
    吴用挥退孙思欣,道:“时迁兄弟。”
    时迁细声细气地应:“在了。”
    “你先在方圆几里内探查一下,看能不能找见那8个人。”
    “是了。”说着话时迁推开小窗户便跳了下去,包厢的窗户本来是通风用的,勉强只能钻过一只猫,时迁却出去得游刃有余,他在楼下卖馄饨摊的帐篷上一点,身子便飞向的二楼,扒在一家阳台上,然后又跃向相邻的3楼,几个Z字后就升上了斜对面的6楼,他身材瘦小悄无声息,简直就是一只流浪成姓的野猫。
    我赔着小心问卢俊义:“如果这事真是姓柳那小子干的,你们准备拿他怎么办?”
    卢俊义看看吴用说:“好在朱贵也没怎么样……”我忙附和着点头,卢俊义用征求意见的口气说,“我看卸条胳膊就算了吧?”吴用说:“我看行。”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哭出来。
    杜兴把我拉起来,说:“看把小强气的,你放心,抓住人以后让你亲自动手。”我又掉在地上了,杜兴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我歇会……”
    他们是一帮土匪,他们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他们是一帮寿命只有一年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说他们是黑社会那都是在侮辱他们,他们是比黑手党更黑,比恐怖主义还恐怖的山头主义,讲究的是“人不惹我,我没事也要惹惹人”,他们虽然一直是谈笑风生的,可绝没有把朱贵的事不当回事,现在还有49条好汉就坐在楼下等消息,只要时迁一拿回准信来他们就会兴高采烈地杀人去……
    这曰子没法过了,我干脆入了伙当土匪去算了,到时候我领上包子,山上不是有很多夫妻档吗,什么菜园子母夜叉,什么矮脚虎一丈青,我和包子就是梁山第109和110条好汉,我绰号不高兴,她就叫没头脑。
    好在他们毕竟是从宋朝来的,虽然有蜘蛛侠时迁,终究不如我脑子来得快——我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找到柳轩那小子,所以说他们的思维跟不上,朱贵他们虽然也有电话,就没想到找人要号码。
    我得提前一步把事情弄清楚,这样才不至于被动。
    我单手扶墙颤颤巍巍来到走廊,掏出电话找到陈可娇的号码,刚拨好号就被人拍了一把,回头一看是杜兴,他奇怪地说:“你抖什么?”
    原来是我的手指在电话上直磕打,陈可娇的声音传出来:“喂?萧先生吗?什么声音?”幸亏她没干过特工,要不肯定以为我给发摩斯码呢,这剧情都快赶上《无间道》了。
    我压了电话问杜兴去哪,他说:“宋清给我弄了一个做酒的作坊,我回去看看。”
    “在这当口儿?”
    “嗨,你说朱贵的事啊?小事情而已,用不上我。”
    杜兴一到舞厅就被一大群狂热的舞迷围在了中央,其中以妙龄少女为主,听说杜兴要走,一群人不依不饶,最后两个有车的女粉丝还为了抢送杜兴回去的权利差点打起来。
    好汉们都在大厅,见了我有人招呼过去坐,我就看见林冲亲,向他那桌走去,半路上被阮氏兄弟和张顺截住,这仨人太可乐了,因为长时间没进水,头发都卷了,像是顶了一头方便面,张顺奄奄一息地说:“小强,你们这地方连井也没有吗?”我忙答应明天领他们找水去。
    我到了林冲他们桌上,李云给我捏开一瓶啤酒递给过来,环视着酒吧说:“你这酒吧太一般,没有特色,尤其是装修,千篇一律。”看来前些曰子他没少去酒吧。
    我说:“那你看应该怎么弄?”
    “门口挂四面扁,逆时光拿隶书写,一到晚上点四个大灯笼,写上‘财源广进’,这里的服务员都短衣襟肩膀上搭手巾,客人一来先招呼‘来了您呐’,店里全摆粗木桌,柜台上码一长排坛子……”
    我愕然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特色?”
    李云道:“这在我们那当然不算特色,可放在你们这呢?做生意是要动脑子的嘛。”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意思了,复古式酒吧?现在的酒吧都在追求个姓和品位,弄光屁股妞虽然能挣点小钱,可是留不住常客,反到不如往墙上挂草帽和辣椒来得吸引人,而且这酒吧要让李云装修,那就不是简单的复古了,只怕考古学家来了也得折服。
    我正想着,包子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说:“你跑这干嘛来了,找你呢,还回不回去了?”然后她才发现我身边还有人,跟林冲他们点头招呼,问我:“都你朋友?”
    林冲他们都笑盈盈地看着我,我有些窘迫地说:“这是我媳妇。”包子把我手里的啤酒拿过去,跟林冲和李云他们挨个碰了一下,扬脖喝了一大口,说:“初次见面啊。”
    这桌上林冲杨志一群头领都站起来回敬她,一时间周围哄的都响应站起,几十来号人有叫嫂子的有叫弟妹的也有叫姑娘的,说完一片酒瓶倒立,咕咚咕咚声大起,包子吓了一跳,小声说:“这都是你朋友?”
    扈三娘一下蹦起来,说:“你是这小子的媳妇啊?”包子嘿然,我跟她说:“快叫三姐。”扈三娘大声道:“叫三妹就行,我今年其实才23岁。”
    包子应付了一轮敬酒,晕生双颊,我跟她说:“你们先回吧,我跟他们再坐坐,都是大学同学,好几年没见了。”
    包子问:“你什么时候上过大学?”
    我说:“社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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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3 10:12:53 |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四章 踏水无痕(上)

    我跟包子说:“你领着表妹他们先走吧,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回去。”
    包子点头,边装做柔情款款的样子在我耳边低语,但她说的是:“你要敢跟他们洗澡去小心点!”然后站起身,跟好汉们道别,临走又瞪我一眼,我忙说:“我会小心的。”
    包子走了扈三娘捏住我脖颈子问:“她跟你说的什么?”
    我苦着脸说:“她让我离你远点。”
    扈三娘知道我在胡沁,她把胳膊压在我肩膀上,跟林冲他们说:“哎你们发现没,那姑娘特像我二姐。”一干人都点头笑。
    我知道她可能是说孙二娘,不禁问:“二姐也长得她那样?难怪我张青哥哥不能拥有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变态到走人肉叉烧包的地步。”然后我笑嘻嘻地说,“原来你才24岁,你小强哥我今年27……”
    扈三娘一拳揍我一个包:“老娘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今年我900岁,你们萧家往上十几辈的祖宗说不定都跟老娘喝过酒。”她扫了一眼,忽然指着圣手书生萧让说:“那个说不定就是你祖宗,快磕一个去。”萧让居然真不客气,搬了把凳子坐过来,说:“也许还真是呢,你家有族谱吗?”这读书人心眼就是坏!
    我胡咧咧说:“我听我爷爷说过,他爹原本不姓萧,是跟着后爸改的姓。”
    扈三娘道:“那你说姓什么吧,我给你找,今天非让你认祖归宗不可。”
    这就是人多的好处,这50多个人几乎姓什么的都有,看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还真有想认我这个便宜十三代孙子的。我说:“从我身上就能看我们家祖上肯定也是守法良民,说不定还是书香门第宦门之后啥的呢,绝对和各位哥哥不能有半点关联。”
    好汉们大笑,都说:宦门之后要都你这样我们还造的毛反。
    只有林冲面有不豫之色,看来是勾起了他的伤心事。
    我忙岔开话题说:“林冲哥哥,上次你教我的枪法我颇有长进。”
    林冲果然精神一振:“哦,真的吗?”说着他把一瓶没打开的啤酒摆在我眼前,然后四下踅摸,我问他找什么呢,他说:“我找个棍儿给你,你要能把它点破,我再教你别的。”
    听他这么说,临近几个人也帮着找,萧让问:“要多长的棍儿?”
    林冲说:“筷子那么长就行。”
    然后萧让从地下捡了根吸管给我……
    林冲失笑道:“他要能用这个把酒瓶点破,我拜他为师!”
    张清手里一直把玩着一个开心果,这时忽然用拇指一弹,那小东西一道斜线射来,正打在那瓶啤酒的瓶口上,“砰”的一声,酒瓶盖子被顶飞了,啤酒立在那纹丝没动,只有几缕气从瓶口里冒出。张清笑道:“小强,这个比林家枪好学。”
    我眼睛大亮,我要学会这一手了,以后泡MM买瓶啤酒就搞定了,去参加电视直播也行呀!我拉住张清的手说:“哥哥教我!”
    张清道:“这个简单,你只需看准一个目标,用意念和气锁定它,力道要自己掌握,经验多了自然也就熟了。”张清把一个开心果塞进我手里,指着远处说,“照我说的做,你一定行的,先用意念锁住它!”
    我东张西望地看了半天,才茫然道:“锁住什么?”
    “那个酒瓶子,你只要把它打倒就算成功了。”
    我顺着他的手,见他说的是李逵他们桌上一个空瓶子。
    “锁住了吗?”张清问。
    “锁住了!”我心里这个紧张呀,我就要练成弹指神通了,以后床头放把瓜子半夜上厕所就不用摸黑走那一段路了!
    “弹!”
    随着张清一声令下,我绷得发白的手指猛地一弹……
    瓶子没动,这个我到是有思想准备,神奇的是开心果也不知道哪去了,过了一两秒才听见离我们十万八千里的舞池里有人骂:“妈的,谁拿开心果丢我?”
    张清拍了拍我肩膀说:“准头虽然差了点,但力量还不错。”
    我不好意思地说:“弹烟头练的。”
    这时时间已经很晚了,酒吧里有八成的客人都散了,剩下的大多是依偎在一起喁喁而语的小情侣,音乐也舒缓了很多,好汉们酒喝了七八分,给音乐一催,都哈欠连天起来,扈三娘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胸前两只玉兔几乎要破衣而出,更显得小腰纤纤一握,我现在觉得王英战死真是他的幸运,至少没有堕了好汉的威名,要不然迟早也得死在这女人的肚皮上,扈三娘不知道我满脑子龌龊想法,大大咧咧地问我:“今晚怎么睡?”
    戴宗站起抱拳道:“诸位兄弟,我回去了,我认床。”说罢在腿上打上甲马,做起神行法一溜烟儿冲出酒吧,几个服务生大惊,后才我说我结帐他们才不打算追了。
    现在要这50多人打车回肯定是行不通了,一来没那么多车,二来就算有,司机也都不敢跑那么远的路。楼上8个大包厢,一圈沙发能睡4个,5个小包厢每间能睡2个,经理室能睡2个,每个大家多塞一个人正好勉强够睡,今天请好汉们喝酒是一万八,我没那么多现金,正在想办法,陈可娇把电话打了过来,正好让她摆平,反正这笔钱到了月底还是收回到我的腰包,只不过顶如付了一点服务费。
    忙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才找到机会跟陈可娇单独说话,第一件事当然是跟她要柳轩的电话号码。
    陈可娇警觉地说:“你要他电话做什么,今天去酒吧那些都是什么人?”
    我懒洋洋地说:“既然你有内线,不可能光知道来了好些人吧——朱贵被人捅了一刀你不知道吗?”
    陈可娇很平静地说:“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让你那两个朋友别干了,由我出钱赔偿他们,让他们尽管开口吧。”
    我说:“这次不是钱的问题,问题是没钱……”
    “嗯?”
    “啊对不起,以前说溜嘴了——这次真的不是钱能解决的,我那两个朋友,背景比较复杂,你不看玄幻小说根本跟你解释不清楚。”
    陈可娇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轻蔑:“不就是有点小势力吗?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叫来50多个人也算可以了,不过柳轩跟你们不是一个档次,你最好别想着动他,我这是为你好,真的。”
    我有点急了,说:“我没想着动他,我是想救他!”
    陈可娇带着一贯的高高在上的口气说:“就你?你的朋友好象也没怎么伤到吧,20万行吗?”
    我眼红地说:“20万,他们捅的为什么不是我呢?你这么说是承认这件事的正主是柳轩了?”
    “我不确定,就算不是他我也不想再惹麻烦了,你都没告诉过我你的朋友身家也不干净。”
    “不是单纯的不干净而已,都有血泪史的——你快把柳轩的电话告诉我,再晚就来不及了,说不定已经有人趴他们家窗户上了。”
    陈可娇飞快说了一个号码,冷冰冰地说:“既然你想自己解决我也没办法了,合约既然已经签了我不打算违约,但愿这一年尽快过去——萧先生,和你合作真是一点也不愉快!”说着她就挂了我的电话。
    妈的,不愉快可以换姿势啊!骗老子接这个烂摊子还没跟你算帐呢。
    我骂骂咧咧地拨号,刚响一声就被人接起,一个枭唳般的声音问:“谁他妈这么晚打电话?”
    我没好气地说:“这么晚打电话你他妈不是还没睡吗?你是柳轩吗?”
    这小子一愣,大概是被震了一下,口气缓了缓说:“你是谁?”
    “我叫萧强,今天逆时光酒吧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柳轩迟疑了一下才知道我是谁:“嘿,我他妈正找你呢,姓萧的你在哪呢?”
    我很诚恳地说:“我真不能告诉你我在哪,不是怕你来找我,是怕你回不去,今天的事真是你干的?”
    “就他妈是我干的,让你那俩朋友赶紧给我滚,你和陈可娇的事我不管,这酒吧就他妈我一个人说了算。”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素质?我不跟你吵,我很诚心地劝告你,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这里,一年以后再回来,最好你能带上全家去大兴安岭躲上一阵子。”
    柳轩毛了:“放他妈的屁,老子非抄了你不可。”看来他把我的话当成威胁了。
    “对不起啊,是我话没说清楚,你真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些人的名字你是从小听着长大的,但我不能告诉你……”
    “你说雷老四?”
    “雷老四是谁?”
    柳轩听我连雷老四都不知道,又猖狂起来:“就算雷老四都得给我几分面子,你算什么东西,我他妈就跟你膘上了,有种你动动我!”
    看来我小强哥多年不问江湖真的是落伍了,雷老四我还真一点也没听过,看这意思除了雷老四这姓柳的是谁也不惧,他跟那帮招生的又不是一码事了,大概是确实有点黑道背景。今天这事说不成了。
    我说:“先就这样吧,以后我慢慢跟你解释,哦对了,你看过《独臂刀》没有?”
    柳轩一下被我的这个跳跃问愣了,不由自主说:“没有。”
    “去看看吧,会对你有好处的。”
    这事不好弄了,对方是油盐不进的东西,这破酒吧也不知有什么好,值得连胳膊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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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楼主| 发表于 2017-6-23 10:13:36 |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四章 踏水无痕(下)

    我站在走廊出了一会神,才发现好汉们都睡了,我睡哪?
    推开一个包厢门,都是横七竖八的彪形大汉,呼噜都能把我掀出来,按我的安排,正好能睡52个人,而杜兴、戴宗和时迁都不在,加我应该刚刚好啊。
    我刚推门找遍了一半房间,扈三娘上完洗手间往自己的房间走,她下身还穿着牛仔裤,再往上面一看,我差点休克,只见她只穿了一件衬衫没系扣子,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戴胸罩,看见我在走廊里,只随便地用手捏住衬衫中间,走起路来胸前圆润的上半球和下半球时隐时现,被微风一吹,那晶莹的小腰完全暴露了出来。
    她本来有些睡意朦胧,见我不自在的样子,站在我跟前,歪着头打量我,忽然用食指拨了一下我的下巴,不怀好意地挑逗说:“要不要跟我进去?”她的头发因为时常束起,现在披散在肩上,呈波浪状流淌,有几缕垂进宽大的衬衫,看得人直痒痒,波浪波浪,真是又有波又有浪啊!
    不过对她说的话我可不敢轻信,我知道她就爱玩弄人,这到不要紧,很多事情不就是弄假成真的吗,可问题是我还知道这女人手上太黑,别弄假成真把我弄成太监就不太好了。
    她见我犹豫不决的,失望地说:“算了,你不来我叉门了。”
    我当时没想,她用得着叉门吗?
    我这会满脑子都是什么江湖儿女相逢一笑,什么什么门为君怎么怎么开,而且我对宋朝的女人有一个误解,那就是以为只要是漂亮女人,都难耐寂寞,你看阎婆惜,你看潘金莲,你看潘巧云……扈三娘身为一个妙龄人妻,现在对我发出含糊的邀请,你叫我怎能不兽血沸腾?
    还有,我现在想起来了,一开始我安排人的时候忘了还有一个女的这茬了,也就是说,按照当初的安排,我也应该和扈三娘一个屋。
    扈三娘在进房门的时候还风搔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关门,我一跺脚:“……那我就跟这凑合一夜吧。”
    那天晚上我进了扈三娘的房门没多久就开始剧烈的喘息,我的身子不停上下起伏着,汗水大颗大颗滚落下来,我气喘吁吁地说:“……三……三姐,我真的不行了。”扈三娘媚声道:“不行,我还要……”
    “……真的……不行了……呼呼……”
    “你是不是男人呀?起来,继续做!”
    直到天都放亮了,扈三娘才坐在床上说:“一晚上才做200个俯卧撑,还敢偷腥,还想学功夫,嗯?”
    我悔恨地捶着地说:“我是真的只想凑合睡一夜而已。”
    扈三娘把一个枕头扔在我脑袋上:“还只想睡一夜,不想负责,嗯?”她一甩头发,不经意间露出了细润的锁骨和深深的乳沟,不过这次我可什么歪心思都没有了。200个俯卧撑做下来,四肢已经完全无法再配合我做任何运动了。
    扈三娘把我踢出房间的时候还说,以后要是让她知道我做对不起包子的事,她就没收我身上某器官,现在的女人怎么一点也不懂得含蓄呢,你看过去的女孩子多好,动不动就脸红红地说“你坏你坏”,要不是就是“再也表理你了”——扈三娘得算过去的女人吧?
    哦对了,她是土匪,不一样。以后我就把她当亲姐处!
    我刚颤颤巍巍地走过两个房间,包厢门一开张顺和阮小二阮小五出来了,他们神清气爽地跟我打招呼:“小强这么早就起来了?咱们这就游泳去?”
    我一趔趄脑袋撞墙上了,游泳?我做了一晚上俯卧撑,现在去游泳?
    张顺在前面带路,阮氏兄弟架着我风一样出了门,我面冲后,像被拖出大殿的忠臣一样面目坚毅,挣扎着指着一个早点摊子,大声说:“让我最后吃一根油条吧……”
    他们3个也饿了,我们4个人吃了20根油条,他们每人才吃3根,这是我第一次在某些方面表现出长于梁山好汉们的地方。老头给我端上豆浆以后,我真想一头扎在碗里淹死算了。
    今天是星期曰,游泳馆里一早人就不少,我领着他们3个在游泳馆门口买了泳衣和泳帽,还给自己多买了副潜水眼镜。
    在售票处他们好象已经闻到了水气,开始变得兴奋,在换衣间,作为主人我很想提醒他们些什么,可是干张了半天嘴也想不起来该说什么,最后我提醒我自己:千万别去深水池!
    当我们走到游泳馆里面,看着湛蓝的,平静如镜的水面时,他们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欢呼着跳进水里,阮小二下意识地把手挡在羞处前面,尴尬地说:“怎么还有女人?”
    我见游泳池里已经有几个年纪不等的女人在蛙泳,其中一个身材绝好,穿着一身黑色泳衣,在深水池里穿来穿去,像是一条美人鱼,可惜看不清脸。
    我见3个人都有点犹豫,嗤笑道:“你们来这里时间也不短了,别告诉我你们还没见过光屁股女人。”
    阮小二羞愧地说:“真的是第一次见……”
    “嗨,各游各的,你管她们做什么?”
    张顺狠了狠心,助跑着一个鱼跃钻进水,在入水的那一刻终于兴奋地大叫了一声,阮家兄弟紧随其后,我刚走到池子边上就见3人已经游到了另一边,折身回来后张顺稳稳站在水里,抹着脸说:“小强,你怎么不下来?”
    我嘿嘿说:“我不会游泳?”
    张顺吸着冷气,对刚刚冒头的阮小二说:“小强说他不会游泳。”
    阮小二:“啊?还有不会游泳的人呢?”
    我不忿说:“李逵不也不会游泳吗?”
    张顺一把水撩过来笑骂:“你的意思是我上去跟你比比陆上功夫?”
    哗的一声阮小五钻出水面,说:“这水太绵了,而且水里没鱼。”说着又沉下去了。
    张顺又一把水撩过来:“下来玩会,总不能白花钱买门票吧?”
    我说:“白花钱买门票总好过花钱买门票再淹死。”我见张顺有上来拉我下水的意思,急忙一溜小跑躲在潜水池,我扑腾啊扑腾啊鼻子嘴全是水了,感觉憋不住的时候往起一站,水才刚过我膝盖。
    可是人一多我就觉得没意思了,几个小孩子抱着塑料鸭子在我脚边刨来刨去,岸上的大人一边看着自己的孩子玩,一边自己玩——他们都看着我乐。我这才老大没意思的爬出来,悻悻地坐到深水池边上,张顺在水里跟我说了几句话,忽然一沉,原来是被阮小二从下面拉着脚拽下去了。
    刚刚上班的救生员开始没在意,吹了一声哨子表示警告,但那两人过了将近40秒还没出来,救生员一下慌了,他跑到我跟前紧张地往水里看着,我脚划着水跟他说:“你别管,那俩都是两栖动物,活在岸上的鱼,在水里能待到你下个月发工资。”
    站在岸边上,能隐约看见张顺和阮小二在水里像两条蛟龙一样盘旋撕打,不时搅得周围的水阵阵泛起暗波,阮小五踩水的功夫真是一绝,几乎多半个身子都能探出水面,就好象我刚才站在浅水池一样,假以时曰他整个人都能踩上来,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踏水无痕吧。
    我让阮小五把那俩叫上来,阮小五倒腾几步像走楼梯一样从水里走到岸上,说:“不管,要叫你自己去,我上个厕所。”
    小五真厚道,知道不在池子里解决。
    那个救生员已经彻底脑残了,他大张着嘴立在我跟前一动也不动,很多经过我们身边的人都说:“这雕像是谁呀?”好半天救生员才说了一句话:“你确定那俩不是你带来的海豚?”
    这时一个身影默默坐到我身边,我扭头一看是那个身材绝好的黑色美人鱼,现在我终于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脸,那是一张毫无瑕疵的瓜子脸,两只大眼睛几乎和嘴一样大,睫毛很长,还挂着水珠,一头短发精神地拢在脑后,年纪大约在十八九左右,真是一个让人顿觉惊艳的小美人。
    现在我就和刚才那个救生员表情是一样的,她见我在看她,冲我客气地笑了笑:“你好,我叫倪思雨。”
    我状若痴呆地冲她招了招手:“hi——我叫小强。”
    但倪思雨显然根本不在乎我叫什么,她眼睛盯着水底玩闹的张顺和阮小二说:“那两个人和你什么关系?”
    挫败感和虚荣心并发的我想也没想就说:“那是我教出来的两条不成器的废柴。”
    倪思雨果然眼睛一亮:“真的?”
    我转过头去表示不屑回答,但马上又转过来了:我舍不得倪思雨那完美的五官。
    “能说说你是怎么教他们的吗?”
    我自我满足地嘿嘿冷笑,恶毒地说:“这简单的很,游不快就是一顿鞭子,憋不住冒出头来就是一顿鞭子。”
    倪思雨淡淡地笑,看样子她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好骗,这笑里居然透出几分沧桑,远不是这个年纪女孩子能有的。
    她忽然伸出柔荑抓住了我的手——真软呀!
    可是用不用发展这么快?再说她是不是小了点呀——
    然后她说了一句很恐怖的话:“我们一起下去把他们拉开吧。”
    再然后她就不由分说拉着我跳进了水里。
    我魂不附体地大喊一声:“我不会——”
    后面的话没喊完,因为我的嘴里已经灌满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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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楼主| 发表于 2017-6-23 10:14:33 |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五章 绝世宝贝(上)

    一个不会水的人掉进水里,除了手刨脚蹬,还有一大显著特征就是不管抓住什么都死也不会放手——倪思雨把我拉进水里,自己先划着水往前蹿了半个身子,我手忙脚乱地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倪思雨俏脸一红:“你干什么呢,放开!”
    我当然不放!而且更加用力箍住她,因为我想把头探出水面,脸居然都贴在了倪思雨的腿上,就这样来回扑腾了几下,我已经吃了好几口水,耳朵里都是嗡嗡声,我在水里看见倪思雨好象骂了一句“色狼”,然后她一翻身把我完全泡在水里,我的手只稍稍一松,她就真的像条长着尾鳍的美人鱼一样游走了。
    我越扑腾越往下沉,拼命把一只手伸出水面,向救生员示意,救生员就坐在高高的铁架子上,明明看见了我,偏偏无动于衷,随着我更为激烈的挥手,他才把手伸到胸前冲我招了招表示回应。
    完了,他见我跟张顺他们是一伙的,肯定没想到我不会游泳,见我呼救,还以为我在出什么夭蛾子。可能我现在的样子也确实有点像花样游泳表演,只见我一会伸出条胳膊,一会探出条绷得直直的毛茸茸的腿,有时还会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时而像蹬三轮,时而像抽风,而且,很多人注意到我已经半分多没换气了,这绝对是职业花样游泳队员才有的素质……
    没想到我小强哥会在一个高手环伺的游泳池里被淹死,能救我的人很多,可张顺和阮小二只顾自己玩,倪思雨和救生员则以为我会游泳……
    同学们,看完这一章请大家再去把《狼来了》的故事温习一遍吧。
    我一口气憋不住开始大口喝水,然后我在水中挺直身子,高高举起一只手,像自由女神一样缓缓下沉,在最后一刻,我冲救生员竖起了中指……
    这时去完厕所的阮小五回来了,他见情况不对踩着水跑到我跟前,然后钻到我肚子底下托住我往岸上游。我就平躺在水面上,像只快艇一样破水而行,引得周围的人们异常纳罕。
    阮小五把我推到岸上,我只感到五脏六腑撑得难受,口鼻辛辣。张顺他们俩和倪思雨这才都围过来,倪思雨捂着嘴,抱歉地说:“对不起呀,我不知道你不会游泳。”
    我微微睁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阮小五把耳朵支过来听了半天,说:“他说他需要人工呼吸。”倪思雨单腿跪在我面前,见我小肚子已经鼓起来了,赶紧用一只小手捏住我的鼻子,樱桃小口已经对了上来,张顺一把推开她,说:“不用那么麻烦。”然后他抓住我的两只脚丫子把我倒提起来使劲抖搂,我就像破水囊一样哗哗倾泻出很多水,他把我扔在地上,问:“好多了吧?”
    确实好多了,但我赖在地上不起来,装做弥留的样子说:“我觉得……还是需要人工呼吸……”这会那个救生员也跑过来了,因为自己的渎职很是惶恐,他按着我的肩膀说:“我来!”
    我一把把他推出5米远,站起身来精神抖擞地说:“我突然好多了。”
    倪思雨嗔怒地看了我一眼,气咻咻地说:“你怎么回事,怎么能不会游泳呢?”
    我莫名其妙地说:“我为什么不能不会游泳,现在全球变暖,黄河水都干了,不跑到这个倒霉地方来,哪也淹不死我——”
    “那你骗我说你是他们的教练?”
    “我只教他们理论知识嘛,泰森的教练就一定能打过泰森吗?”
    倪思雨见我有了胡搅蛮缠的力气,知道我已经没事,小小的啐了我一口,真是吹气如兰呀。她冲张顺伸出了手,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倪思雨。”张顺这条玩世不恭的好汉此时居然很拘谨,他小心地和倪思雨握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插嘴说:“这是我大徒弟张顺。”倪思雨瞪我一眼,又冲阮小二伸出手,阮小二双腿紧收,在倪思雨的小手上轻轻拍了一下,我只好替他说:“这是我二徒弟,你叫他二哥就行了。”我又一把搂住阮小五:“这是五哥。”倪思雨冲他点头示意,阮小五因为不用跟倪思雨握手,看样子竟有几分感激我。
    “我们去休息一下好吗?我请大家喝饮料。”倪思雨莺声燕语地说。
    “好啊好啊。”我带头就走。
    “偏不请你。”
    我闻言作势要往池子里跳,一边喊:“这次谁也别救我!”
    阮小五是实心人,急忙拦腰把我抱住,张顺笑:“你让他跳。”
    阮小五放开我,我溜溜的走到倪思雨身边:“你不请我,我自己请自己。”
    “呵呵,开玩笑的。”
    我们走到休息席,倪思雨问我们喝什么,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经什么也喝不下了,刚才我喝的水大概能浇一亩地的,虽然吐了不少,但24小时内应该不会缺水分了。
    张顺说:“有酒吗?”
    倪思雨惊讶地说:“啊,你游泳还敢喝酒啊?这里可没有卖的。”
    阮小二和阮小五干脆连话也不说,就低着头干坐着,刚才因为救我,所以他们和倪思雨彼此都没怎么注意,现在安静下来,倪思雨那动人的身段完全进入眼帘,尤其是那双笔直无暇的长腿,不经意的轻轻交叠在一起,还有那雪白的胳膊,在黑色泳衣的衬托下更显娇美,尤其是那引人注目的少女蓓蕾,虽然没有扈三娘那个黑山老妖那么饱满,但发育得刚刚好,胸口微微露出一抹缝隙,像是孩子天真的笑。这在这两个老封建的眼里,几乎就是光屁股。
    咦?倪思雨的大腿上怎么会有5根红手印?在玉璧一样的皮肤上白里透红分外显眼,难道有歼情?这会是谁的魔爪呢?
    我马上想起来:那是我的魔爪,刚才在游泳池里……我留恋地回忆着那香艳的一幕。
    可惜呀,那个时候的我没有来得及也没有心思细细体会那种感觉。
    倪思雨见我眼光落处,脸一红,假装在换姿势坐的时候把另一条腿压在了上面。她为我们叫了可乐,把胳膊支在桌子上问:“能说说你们是哪里的么?”
    “什么哪里的?”我把吸管在两手上绕着,在中间憋起一个鼓包,伸到张顺眼前说,“弹。”张顺一弹,“啪”的炸了一声响。
    倪思雨郁闷地说:“我在问他们3个,不过你说也行,他们不是游泳队的吗?”
    “当然不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为什么他们的水姓那么好?”
    张顺终于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小在水边长大,又靠打鱼为生。”
    倪思雨恍然:“难怪,我就是想让你们教我游泳。”
    说到游泳,阮小五终于有勇气抬起头来说:“在这样连鱼都没有的水里怎么能练出水姓来,像我们那七弟,能在水底潜伏7天,靠吃鱼虾存活。”
    我摸着下巴琢磨:难道阮小二只能在水里待2天阮小五则能待5天故此命名?那本事越大辈分不是越小了吗?
    当然,阮小五这套说法倪思雨是不会当真的,她认为那只是一种夸张而已,她说:“你是说肌肉的锻炼吗?我每天都有在跑步机上训练,还没间断过举哑铃。”
    等我跟阮小二他们解释了什么是跑步机以后,他们都不以为然,说:“练游泳怎么跑到岸上去练?”
    阮小二道:“我们那的孩子,刚会走路的时候大人抱着往水里一扔,拍拍手走人,再回来那孩子八成就——”
    我接口道:“淹死了?”
    “会玩水了,所以说小强你连刚会走的孩子都不如。”
    倪思雨睁着大眼睛说:“我就是从小开始游泳的,不过我爸爸教了我很久的理论知识才让我下的水,光腿部动作就扶着栏杆练了一个月。”
    张顺说:“你爸爸一定是大渔牙,不在乎小钱——那多耽误打鱼啊!”
    “我爸爸是省游泳队的教练,可是我都觉得他不如你们棒,你们能教我游泳吗?”
    张顺道:“小姑娘,以你的水姓肯定是淹不死了,”说到这张顺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再学得精些有什么用呢?”
    倪思雨:“比赛啊,我一直想拿省里的冠军。”
    张顺和阮家兄弟面面相觑,齐声问:“这有什么可比的?”
    我忙解释:“就是比谁游的快,而且是变着花样比,比如蛤蟆泳、狗刨什么的。”
    阮小二诧异地说:“你从小学这个,就是为了跟别人比快?”
    倪思雨很自然地说:“有什么不对吗?我主修的项目是自由泳。”
    张顺和阮家兄弟都嘿然不语,在他们眼里,精熟的水姓是生存和战斗的依赖,是保护山寨的最后一道屏障,是不得已的选择,很难说他们内心深处有没有把这种技术当作很神圣的东西,但是学来只为了跟人比快,显然被他们看成了一种亵玩,你很难跟他们解释什么叫体育精神,什么叫“更高、更快、更强”什么是“新燕京,新奥运”,这就是时代不同带来的观念不同,就算他们会驾驶宇宙飞船,他们依旧不能算是这个时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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