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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清闲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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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混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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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7 14:41:33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二百零五章 不该

    我敢保证,没有比哇一声能带给站在产房外的父亲更震撼的声音了,我腿一软,再次坐倒在地,这回是再怎么也挣不起来了,产房里杂七杂八的声音道:“生了生了,终于生了!”二傻正带着一帮人准备喊三呢,愣给憋回来了。
    一个婆子飞跑而出,兴奋道:“恭喜齐王,母子平安……”
    二傻打断她道:“别说姓别,让我猜猜是男是女。”傻子手抚下巴看了一会天,笃定道:“女的!”
    项羽道:“嗯?听这声音应该是男孩。”
    李师师咯咯笑道:“我看是个女孩子。”
    项羽回头问我:“小强,你说呢?”
    我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道:“人家不是说了么,母子平安!”
    众人大惭,项羽呵呵而笑:“是我们欢喜得狠了,在这个关头还是小强这个当爹的心细呀。”我见他一副以后打算含饴弄孙的德行,提前警告他道:“不许说是你们项家有后啊,儿子跟我姓。”项羽哼了一声,过去揽住虞姬的肩头道:“咱自己生。”
    刘邦看看我,问:“你怎么还不去看看你儿子?”
    我冲他一伸手:“你敢拉我一把不?”
    ……
    有我带头,众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婆子和侍女端着盆鱼贯而出,屋里只剩下吕后怀里抱着孩子,她冲我一笑道:“恭喜了,是个大胖小子。”
    我郑重地接过来,小家伙秃头无眉,满脸褶皱,像要跟谁拼命似的愤怒大哭,一边还被胎液呛得咳嗽几声,手脚还上下乱动,身体粉红,我故意咋呼道:“咋这丑呢!”
    吕后边擦手边说:“小孩子生出来都是这样的,看这孩子的大眼睛,长大以后八成是俊俏后生。”说着把验明正身的儿子用布裹起来。
    李师师怜爱地接到自己怀里,用手绢轻轻擦着小东西的脸,欣喜道:“小家伙精神可真好。”
    项羽抱过来微微一掂,道:“嗬,这家伙足有八斤!”刘邦抱过也掂一下,附和道:“得有得有!”
    趁这个工夫我看了看包子,看来生孩子真是体力活,包子躺在那一个劲眨巴眼睛,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问她:“想吃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实在已经是我能想出的最肉麻的话了。
    包子快如闪电地一口咬在我手上,紧接着痛入骨髓,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出力太多饿昏了把我手当猪肘子了,等看见她眼睛里忿忿和顽皮的神色以后才明白她这是在报复我,我手如火烤,又不好意思叫,只得尽量压稳口吻说:“我刚才去完厕所没洗手。”
    包子吐掉我手,眼睛往身下望去,道:“我儿子呢,给我也看看吧——”
    这会孩子正在秦始皇怀里,胖子的身体冬暖夏凉的,我儿子待得舒服了,停止了哭声,把眼睛眯缝起来打量了一下秦始皇,然后好象还满意地点了点头,意示嘉许,众人无不失笑,都道:“这小子架子可够大的。”
    二傻张开双臂道:“给我玩玩。”
    嬴胖子扭身道:“不给,挂皮!”
    包子捶床道:“胖子,给我拿来!”众人均寒……
    秦始皇见这孩子的本主说话了,赶紧乖乖送到包子眼前,我把孩子放在她枕头边上,包子侧过脸,爱怜横溢地看着他,这时小家伙也张开了眼睛,那么漆黑无邪地盯着包子看,包子用一根指头摸了摸他柔软的下巴,小东西就呵呵笑了起来,众人无不被萌,刘邦道:“小强,这孩子该起名字了吧?”
    项羽用那种老辈人的口气沉声道:“是啊——”我转头瞪他,项羽摊手道,“姓萧也得起名字吧?”
    秦始皇挥手道:“还起撒(啥)么,就叫萧情(秦)生!”
    刘邦不满道:“为什么不叫萧汉生?”
    秦始皇毫不迟疑顶回去道:“因为不丝(是)在汉朝生滴!”
    刘邦辩驳道:“这不对呀,大家都哥们,不能因为在你家生就由着你来,我还把我媳妇搞来帮忙了呢。”
    吕后斥道:“去,出去争去,让包子好好休息!”
    众人急忙噤声往出走,只不过秦始皇还是低低地道:“萧情(秦)生!”
    刘邦:“萧汉生!”……
    我和包子相对一笑,吕后道:“小强也出去,孩子由我照看着。”


    ……我只好也背着手幽幽地出来,院子里,孩子名字的争论范围又加大了,项羽高声道:“要这么说,没我还没包子呢,就叫萧楚生!”
    二傻悠悠道:“这个不好。”
    项羽怒道:“怎么了?”
    二傻自信道:“谐音不好。”
    我们一听都跟着念叨起来:“萧楚生,萧楚生,萧畜……”马上齐声道,“绝不能叫这个!”
    项羽呆呆道:“哎呀,果然……我还想让我儿子叫这个呢。”虞姬狠狠拧了他一把。他那个姓还占着便宜呢,项(像)畜生还不是畜生,我这个可好了,畜生都不是好畜生,还是小……算了,我就不狠狠骂自己了。
    李师师笑道:“我看‘秦’这个字还是比较雅的,就是这个生字有点俗。”
    刘邦道:“那还把汉字加上——萧秦汉!”
    项羽顿时不依道:“要这么着也得把我的楚加上,现在的孩子叫四个字的不是也挺多么——萧秦汉楚!”
    我苦脸道:“别呀,那等李世民赵匡胤他们追究起来我儿子还不得叫萧秦汉楚。唐宋元明啊?”嗯,吴三桂追究起来不加清也得加周,关二哥他们那拨追究起来还得添魏蜀吴——我儿子以后出国不用起英文名了,这长度,在中世纪都得算贵族……
    刘邦道:“好好,汉字不加了,这孩子出生在秦朝,以后生活在21世纪,怎么也算半个万寿无疆,就叫萧秦寿吧,嬴哥以后封他个寿王,这就完美了。”说来说去,邦子是非得在我儿子名字里入一股不可。
    众人道:“这个倒不错。”
    我喃喃道:“萧秦寿,啧,怎么还是有点怪呢……”愕尔,我大叫,“萧禽兽,这还不跟那萧楚生一样啊!”
    众人羞愧难当,讨好道:“别急别急,重新来过。”
    李师师道:“刚才项大哥说的没错,现在的孩子不是有叫四个字的吗,也显得比较别致,那咱们干脆就把那个生字再加上。”
    众人:“萧秦寿生,嗯,这回雅致了。”
    我阴着脸道:“是,这回可算把我儿子摘出去了,我和包子不是东西了!”听听吧,萧禽兽生,合着我就是那萧禽兽!
    众人再次大惭,都道:“平时起名没这么难啊。”
    我无力道:“不劳烦各位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众人齐:“那你说一个!”
    我唉声叹气道:“我就不该听包子的来秦朝,那样这孩子就不会在秦朝生,也不会大惊小怪地被当成难产,就不会落在你们手里——”
    众人恍然顿悟:“萧不会?”
    我怒道:“萧不该!”
    众人:“哦——萧不该!”
    ……等我再想改口,已经晚了,孩子只能叫萧不该了,哎,我真不该……算了,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为庆祝“萧不该”诞生头一天,这帮家伙总算各忙各的去了,包子小睡了一会之后,半靠着吃了一碗小米红豆粥,精神大好,我悻悻地走进来跟她汇报情况,包子现在还无力照顾孩子,就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看着在吕后指挥下的一帮婆子忙上忙下侍侯小祖宗,见我进来,问:“名字起好了吗?”
    我讷讷道:“萧不该……”
    包子愣了一下,不满道:“什么破名字,难听死了,不许叫这个!”
    我小心地坐在她边上,掰着指头给她看说:“还有两个你选啊,一个叫萧禽兽还有一个萧禽兽生,是委屈孩子还是委屈咱俩你看吧。”
    包子茫然无助了一会才说:“……萧不该就萧不该吧,早知道还不如就用我爸给起那个呢!”老会计给起了一个叫萧大壮,说是好养,而且叫这名字以后人缘好,我觉得这还不如我爸给起的那个呢——萧小强。这名字倒是不影响排谱,就是以后有人一喊小强,我们爷俩谁答应啊?
    交代完工作,又和儿子腻了一会,当我试探着叫他不该时,小家伙义无返顾地伸出小嫩手挠了我几下……
    我甩着膀子溜达到院子里,只觉神清气爽,作为一个男人,人生中的两件大事总算都完成了,尤其是眼看着一个小生命是因为你才得以诞生,那种感觉,真的,再平凡的父亲都拥有着一个世界!虽然这个世界名字难听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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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
 楼主| 发表于 2017-7-27 14:42:0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二百零六章 逮诗人

    在院子里,我左右看看,上下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大红的灯笼已经拉得漫天遍野,我挠挠头,总感觉好象少了一个什么人似的,蓦的,我这才反应过来,拉住打我眼前过的刘邦问:“扁鹊呢?”话说我也真够没良心的,人家帮完忙差点把老头忘得九霄云外去。
    刘邦往院子角落那一指,我一看,只见老头正背着手围着我那辆车来回绕圈圈,似乎在研究什么。
    我走过去笑道:“扁神医,这次可多谢你了。”
    扁鹊毫不在意地点点头,依旧来回看车,嘴里喃喃道:“我要有这么个东西,以后出诊可就方便多了。”
    我拉着他手道:“神医,跟我进屋喝杯茶吧,顺便把诊费给您结了。”想给他结诊费还得满世界找刀币去呢。
    扁鹊摆摆手,问我道:“你这个东西是怎么弄的,我看了半天,发现它没有心肺,也不会呼吸,应该不是牲畜。”敢情老头兽医也懂。
    我跟他说了几句话,老头只是爱搭不理地继续研究他的,我郁闷道:“这东西您又不是没坐过。”
    扁鹊茫然道:“坐过么?”
    我冲刘邦使个眼色,邦子笑嘻嘻地端过一杯水,我转过身把药放进去,拿给扁鹊道:“神医,喝杯水吧。”
    扁鹊拿过两口喝干,拍拍车头问我:“你还没改烧气的呀?”
    我:“……”
    扁鹊这才回过味来,正眼瞧着我道:“小强?居然是你生孩子?”
    我和刘邦笑道:“神医终于回归了。”
    扁鹊搔搔白发,左右看看道:“华佗老弟和安道全不在这里吗?”
    我笑道:“华神医正给曹艹做手术呢,你的安老弟在梁山上闲得无聊,听说和不少女病人发生了一些生活作风上的问题。”
    扁鹊道:“你赶紧给我把他们都找来,我和他俩研究的抗癌疫苗马上就成功了!”
    我笑说:“这个不难,就看是你过去还是把他俩找来了。”
    扁鹊感慨道:“说起来我也挺想老吴老阎他们的,也不知道他们回去以后有没有新作品问世。”
    项羽道:“我们为什么不把这些老朋友都找来再大聚一次?”
    我白他一眼道:“说的轻巧,不少人还在各自时代忙自己的呢。他们知道我是谁呀?”
    项羽道:“找去呀!”
    我无语道:“你倒真会给我派活。”
    项羽道:“包子不是喜欢热闹吗,不该满月的时候咱们热热闹闹的来一桌,正好她坐月子这段时间你也没什么事干。”
    我嘿然道:“行,那你看我先找谁去呢?”
    项羽手托下巴琢磨道:“秦朝往前都有谁?”
    扁鹊道:“毛遂老弟和俞伯牙都是吧?”
    项羽想了想道:“嗯,我走之前反正就他俩。”
    我把钥匙往他眼前一递:“那你去?”
    项羽愕然道:“我?”
    我一耸肩膀:“你总不能让我在儿子刚出生第一天就不在他身边吧?”
    项羽无奈道:“那我跑一趟吧,要不三个月以后还真就见不上这俩人了。”
    这时一个人喜气洋洋地提了两大包东西快步走进来,叫道:“强哥,恭喜你当爸爸了。”
    我一看是金少炎,问他:“你干什么去了?”
    金少炎一晃手里的东西:“我看包子快生了,出去给她买点礼物——”说着举着东西说,“这是人参,这是貂皮,给包子坐月子用,这可都是正经辽东的宝贝啊,在咱们那有钱都买不着。”
    我说:“你去北宋了?”
    金少炎道:“没有,现在这些东西在咸阳就能买到,不过要去名品店,一般地方尽假的。”
    我瞪了刘邦一眼,刘邦无辜道:“可不是我造的啊,怎么说我现在的身份也是官方的。”
    我问金少炎:“有纸尿裤吗?”
    金少炎:“……”
    项羽把车钥匙拍在他怀里道:“去,开小强的车把毛遂和俞伯牙接来。”
    金少炎倒是挺痛快的,接过钥匙乐呵呵地去了,临走又在李师师额头上吻了一下——你说不抓他的壮丁抓谁,这就是啃我们窝边草的代价。
    我看着金少炎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你说咱们用不用把兵道开到那几个时代,3个月以后可就分家了,那的百姓也需要改善生活啊。”
    项羽道:“这又何必呢,各有各的活法,咱们这些人聚在一起也是因为情谊,普通百姓未必就觉得能在本地买到假冒的貂皮和人参是一种幸福。”说着也瞪了刘邦一眼,刘邦大声道:“真不是我造的!”
    项羽继续道:“再说3个月以后兵道不是就关了吗?”
    扁鹊道:“最好列个名单,要想聚得齐,需得按朝代一个不落地都找回来。”
    我招手道:“师师!”
    李师师笑道:“我去列表。”不愧是窝边草,真自觉。
    说话间,花木兰带着曹小象到了,花木兰飞身下马,把小象接住,缰绳甩给家丁,急匆匆边走边道:“包子生了吗?”见我们都笑眯眯的,也是一喜,和小象俩人急忙进屋去了,花木兰一眼看见了包子身边的婴儿床,赶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不该,看了一眼孩子皱巴巴的小脸,顿时母姓泛滥,再也离不开了,她把脸贴在孩子襁褓上柔声道:“小家伙太可爱了。”小象举着双手道:“我也看!”花木兰怕他力气小,就抱着让他看了一会,包子见花木兰怜爱横生的样子,道:“木兰姐,让这孩子认你做个干妈吧。”
    花木兰道:“那还用说?”
    包子挠头道:“可是小象又叫咱们姐姐,这辈儿可怎么论的呀?”
    屋里屋外的人都笑,我大声道:“小象,以后你要好好教弟弟学数学,可别让他像爸爸一样被人瞧不起啊。”别人瞧不起还没什么,主要是怕找个当会计的老丈人——哦对了,张良不是会计也差不多。
    花木兰把不该轻轻放下,拉着小象道:“走,让你包子姐好好休息,我们过会再来。”说着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包子道:“姐,你就没想过自己生一个啊?”
    花木兰脸色大红,呸了一口道:“包子跟小强学的越来越不着调了。”她出了房门,问我们:“对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众人齐声:“萧不该——”
    花木兰皱眉道:“不是我说你们,有点不象话了啊,孩子的名字是一辈子的大事,开玩笑不分场合,怎么胡给起啊——我说这外号到底谁给起的?”郁闷,我儿子名字怎么就成外号了呢?
    众人齐指我:“小强!”
    我跳脚道:“我还不是让你们给挤兑的!”
    花木兰哑然失笑道:“好了好了,以后上户口的时候重报一个就是了,让咱们那些大文豪给起。”
    我嘱咐李师师:“那些大文豪别给落了啊。”
    这时,各国各朝的友人客户都知道我喜得贵子的事,开始打电话祝贺,李世民是第一个,在表达完恭贺之意后,李世民道:“小强,等你儿子满月的时候来我这聚聚呗。”
    我笑道:“我也有这个意思,不过地点咱们再定。”
    李世民道:“那行吧。”
    李师师忽然一拉我衣服:“让他把阎立本找着,等着咱们过去给他吃药,这样省力气。”
    我忙跟李世民说:“李哥,阎立本是你那的?”
    李世民道:“是啊,这几天正给我画像呢。”
    我说:“那你干完活别让他走,我想把咱育才的人都找回来。”
    李世民为难道:“我明白你意思,可是人家干完活不让走算怎么回事啊?就说我是皇帝也不能不讲理吧,咱大唐可是讲究平等和开放的国家。”
    我说:“哎呀,你随便找个借口嘛,画完正脸可以画侧脸,画完这边画那边,实在不行陛下你牺牲下色相搞搞人体艺术。”
    李世民笑骂道:“作死的小强,普天之下也就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嘿嘿一笑,挂了电话问李师师:“那几个皇帝里头谁手下还有咱育才的人?”
    李师师道:“没了,王羲之在东晋,唐玄宗那会比较多,吴道子李白颜真卿陆羽都在那,柳公权还要往后一点,再后面就是北宋的张择端了。”
    我说:“我找张择端,其他的你们谁去?”
    李师师瞟我一眼道:“你就会给自己省事——上梁山喝酒顺便就找了是吧?”
    项羽道:“别光顾着找文豪啊,苏武还给人放羊呢吧?”
    我咂摸着嘴道:“不行,人太多了,还得开兵道然后靠大家分头干。”
    刘邦抢先道:“苏武我包了。”这回邦子可算是没偷歼耍滑,苏武待的那个地方又冷又穷,苏老爷子还臊烘烘的,但在古德白那次事故中老头救过他一命,邦子在这一点上还是很厚道的。
    项羽道:“我和阿虞去找王羲之,就当散步了——对了,我该怎么接近他呢?”
    李师师道:“王羲之喜欢鹅,你带只鹅去。”
    项羽随手从池塘里提了一只鹅,揽过虞姬的腰问李师师:“他是喜欢活的还是做熟了的?”
    李师师唾道:“呸,真煞风景,焚琴煮鹤。”
    这时,金少炎开着我的车进了院,车里依稀有人,八成是把俞伯牙他们接来了,李师师道:“哟,刚说到琴弹琴的就来了。”
    曹小象道:“还真是说曹艹曹艹就到啊。”
    我们无不大笑,从车里走下来的却只有毛遂一人,这哥们边走边喃喃自语:“妈的,我不干了,我不干了还不行么……”我笑道:“毛哥,跟谁怄气呢?”
    毛遂没好气道:“跟我自己!”
    金少炎下了车把钥匙给我,笑道:“我找到毛哥的时候他才刚入平原君的幕府,去楚国当说客起码是三年以后的事了。”
    毛遂这才气道:“上辈子三年这辈子又三年,你们说,我当了6年蓝领就为出这两趟差,我还干什么干呀?”
    我们又是一阵大笑,都道:“看来毛遂也有等不及自荐的时候啊。”


    我问金少炎:“俞伯牙呢?”
    金少炎道:“药已经给他吃了,不过他正跟钟子期在一起呢,说什么时候聚会再通知他。”
    我点点头,转身上车道:“我还是得回趟育才,给包子带点曰用。”
    李师师道:“顺路把张择端带回来,李白他们也交给你了,他们这些写字的,你只要搞定一个剩下的就好办了。”
    我探出头道:“你们帮我想想还需要带什么东西?”
    李师师道:“孩子的奶瓶,小衣服,尿不湿。”她叮嘱我道,“记得多带些来。”
    我嘿嘿笑道:“怎么,表妹肚子也有动静了?”
    李师师白我一眼道:“我是给虞姬姐姐准备的。”
    我恍然道:“哦对,嫂子也没几天了。”
    虞姬拉着项羽悄悄问:“尿不湿是什么,真的尿不湿吗?”
    在车上,我开始频繁地接电话,首先是赵匡胤他们的贺电,几个皇帝老哥都强烈要求把孩子的满月酒摆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个我也考虑过了,唐朝和成吉思汗那反正不能去,要去唐朝的话在育才待着的秦琼等人就不能参加,草原风太大,赵匡胤和朱元璋那现在都是冬天,对包子坐月子不利,接下来是育才的教职人员来的贺电,包括后来的古爷、老虎、蒋门绅等人,最让我头疼的是我家老爷子来的电话,老头一听包子生了个大胖小子,先是乐呵了半天,然后忽然问:“对了,你小子哪去了,我和你妈跑好几趟也没在家。”
    我只好讷讷道:“我们……在外地呢。”
    老头顿时勃然道:“给老子把孙子抱回来!哪有这样的,当爷爷的连孙子也见不着。”
    “……那也得等包子坐完月子吧?”
    老头道:“那你说你们在哪呢,我和你妈看你们去!”
    “我们……在国外呢。”
    老头不依不饶道:“哪国?”老爷子现在口气可冲了,美国英国说去就去,他已经不是那个能让外国轻易唬住的老头了。
    我脑门见汗,憋了半天才说:“英属壤尼莱尼耶莱布辽群岛——这地方必须有爵位才能来,光有钱不行。”
    老头这下终于懵了,小声问我:“那你的爵位哪来的?”
    我只能骗他道:“花钱买的——”
    老头愣了半天,怒道:“那还不是有钱就能去?”
    好在经过这一打岔老头也不再逼我,狠狠道:“等包子坐完月子赶紧给老子滚回来!”末了骂我道,“你就作吧,小畜生!”
    ……老爷子的愤懑和无奈我可以理解,可我就是不明白他骂我小畜生对他有什么好处,这不跟那禽兽和禽兽生一样吗?
    刚挂了这边的电话,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我一接起就听那边骂:“小强你个王八蛋!”
    我郁闷道:“又是谁呀?”我他妈今天算彻底脱离人伦了!
    那人恶狠狠道:“老子是张清!”
    哦,这是梁山方面军的贺电,我赔笑道:“张清哥哥呀,你们大伙都好吧?”
    张清骂道:“好个屁,你行呀小子,上回来北宋找金兀术也没上山看看啊?三过家门而不入啊你!”只听电话那边乱哄哄道,“让我说让我说……”看来好汉们都对我极其不满。
    我赶忙道:“我这就去给哥哥们赔罪,咱一会说。”……
    等我到了朱贵他们酒店的门前,好汉们已经聚集在那里一大帮人,连带着方腊他们,我一下车就陷入了人民的海洋,有踹我一脚的,有拍我一把的,还有把我脑袋夹在胳肢窝里狠命用拳头拧我头皮的……好汉们的热情总是让人难以理解。
    等我蓬头垢面地挤出人群这才发现好汉们大约只剩下一多半,我奇道:“其他哥哥们呢?”
    吴用笑道:“其他人都顺兵道去各国旅游了,咱梁山跟金兀术要了2000个名额。”
    我无语,兵道一开,给这帮土匪倒是创造了大好的过瘾机会啊。
    众好汉听说包子生了个大胖儿子,这才纷纷向我道喜,我说:“哥哥们,我打算我儿子满月那天好好聚一次,把咱育才的人都叫上,北宋这块就张择端还没找着。”
    张清、董平、李逵、段景住几个爱凑热闹的一起钻进我车里道:“我们帮你找他去,说起来这老头住的离梁山不远。”
    我往人群里一扫,问吴用:“宋大哥和俊义哥哥呢?”
    吴用道:“他俩代表咱梁山去唐朝考察去了。”
    我鄙夷道:“还不是借机公款吃喝去了。”
    吴用笑道:“花不了多少钱,唐朝最豪华的宾馆都是咱梁山的产业。”
    方腊带着八大天王过来跟我见礼道:“小强,老王他们在你那还好吧?”
    我笑道:“都好着呢,连厉天闰的零花钱都涨成一天8块了。”
    ……
    张择端在大金当政以后索姓完全不问政治,虽然人家金兀术没怎么着他,这就是所谓的文人风骨吧,张清在前面指挥着,离开梁山没多远问了几个人,我们的车停在一处有小院落的宅子前。
    我回头说:“你们说怎么给他吃?”
    董平道:“要是时迁在就好了,可以偷偷放在他茶里酒里什么的。”
    段景住道:“那也不保险,需得眼看着他全喝下去才行。”
    张清搓手道:“我看还是直接踢开门进去,捏住嘴往下灌。”
    几个人面面相觑,董平率先说:“我同意!”
    “我去踹门。”李逵拉开车门下去,一脚踢开大门,我们跟着闯进正屋,见一儒雅文士正在案前作画,几上摆着砚台、印章等等物件,见我们凶神恶煞般冲进来,惊愕道:“你们干什么?”正是北宋天才级绘画大师张择端。
    张清想跟他开个玩笑,憋着笑凶恶道:“打劫!”
    张择端一手执笔道:“我又没什么钱。”
    我也忍笑指着他鼻子道:“你都艺术家一个多礼拜了你没钱?”
    董平从我手里接过药,拿起桌上一个茶杯,当着张择端的面把药放进去,然后递在他面前道:“喝了!”
    张择端冷笑一声:“这是毒药啊?”
    我们齐声:“对,就是毒药!”
    张择端把茶杯挪在一边,凛然道:“尔等勿吵,待我完成了这副画先,我总不能留一副没作完的画给后世。”
    董平道:“我靠,你以为你是阿基米德啊?”
    我们凑上去一看,老张画的正是他在育才画过的那副“踏花归来马蹄香”——他要是画《清明上河图》我们是万万等不上的。
    张择端在砚台上控了控笔,也不在乎身边有闲人,凝神屏息,画作的后半副便渐渐跃然纸上,我们虽都是些门外汉,也看得赏心悦目,待那几只翩蹀的蝴蝶一出,整副画顿时情趣大增,张择端似乎也颇为得意,像往常一样端起几头的茶杯一饮而尽,抹抹嘴道:“诶,似乎还缺些什么?”不等我们说话,老张忽然在那匹马后面“噌噌”画了两条黑道子。
    我们同时大惊,问:“这是什么?”
    张择端提点我们道:“是风——这不是小强的超现实主义吗?”
    挺好一副画就此看不成了……
    帮张择端祸害完画,叙过了旧,我跟张清他们说:“今儿就是今儿了,几位哥哥辛苦一趟帮我把李白他们都找着算了。”
    土匪们反正也是闲的无聊,都道:“好。”
    我们到了唐玄宗时期的大唐,车自己停在了一处酒楼前,这地方全木建筑,远远就能闻见酒香四溢,董平抽抽鼻子道:“好酒啊,且吃他几碗去。”
    张清拦着他道:“不急吃酒,这楼里八成是李白,干正事要紧。”
    段景住道:“其实喝酒和办事能两不误,咱们进去请老头喝一碗不就行了?”
    我们都点头道:“那你去吧。”
    段景住郁闷道:“为什么又是我?”
    我们齐道:“因为你最小!”
    段景住指着我道:“小强还在我后面呢。”
    我拿出一颗蓝药给他:“你不是比我机灵嘛!”
    段景住这才念念叨叨地往酒楼里踅去,进去大约十分钟左右,忽听里面噪音大作,紧接着是杯盘落地和小二的喝骂声,我们正纳闷间,就见段景住抱头鼠蹿而出,后面跟着一个跌跌撞撞的老头,这人头发花白,被风一吹,条条缕缕的飘洒起来,喝酒喝得脸面通红,双手抓着一副饭店伙计用的木托盘追着段景住死命打。
    段景住一边朝我们这边跑一边带着哭音叫喊:“哥哥们,救我啊!”
    “怎么把老头惹着了这是?”我们说着急忙都下车,张清董平从左右奔上,李逵一头撞上李白将他拦腰抱住。
    李白见我们这边来了帮手,丝毫不惧,老头上蹿下跳大呼小叫,一会抡趟王八拳,一会亮几个飞脚,梁山三大高手居然被他弄了个灰头土脸,董平一边试图抓老头手一边问段景住:“你怎么惹他了?”
    段景住抓狂道:“没惹他呀,我就问他认不认识我,丫就跟我急了。”
    张清小声问:“药吃了吗?”
    段景住道:“吃了我才问的!”
    “那这是什么了?”
    说话间李逵终于一个恶狗扑食把李白按倒在地,咋呼道:“弄住了弄住了,你们快点!”
    我们四五个汉子好不容易这才把老头制伏,店伙计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把木托盘拿走,这才问我们:“你们谁呀?”
    我怕他是想报官,就说:“我们是官府的!”
    店伙道:“那你们干吗呢这是?”
    我一时无言,张清没好气道:“没看见么,逮诗人呢!”
    店伙赔着小心道:“只要是诗人都逮吗?”
    我们只好胡乱点头,店伙顿时欢呼鼓舞道:“陛下终于给咱老百姓干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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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7 14:42:31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二百零七章 指鹿为马

    后来我才知道李白为什么那么不招人待见了:李白在见过唐玄宗后,皇帝虽然也很赏识他的才华,但也觉得这人恃才傲物不宜留在身边,于是赐金放还,同时还赏了他一面小牌子,说是拿着这个可以随处喝酒不用给钱,这在后世也算得上美谈,可在当世绝对是人民的灾难,尤其是那些开酒楼的,一看见他来了就知道今天铁定得亏本了。他这个跟我还不一样,我那个是签单,店家还可以找政斧报销,他堵上谁谁就得自认倒霉,唐玄宗也不知道是不食人间烟火久了还是故意拿李白开涮,给了他这么个“奉命乞讨”的殊荣,作为浪漫主义开山鼻祖的李白大概还以为这是件雅事,你是雅了,那卖酒的怎么办呢?
    所以,以李白为代表的诗人无论在唐朝还是在后世,都是一批与现实格格不入的种群。
    好不容易把老李弄到车上,老头还手舞足蹈,一边念念有词,董平拿起个矿泉水瓶子看看我道:“泼不泼?”
    我狠狠心道:“泼!”在育才和唐朝见这老头的两次,想不到都是以这种方式开头。董平撩了点水洒在李白脸上,李白大大地伸个懒腰,叹道:“噫嘘唏——”
    我小心道:“太白兄,你醒醒,是我。”
    李白这才定睛看我一眼,恍惚了一下微笑道:“哦,原来是很强贤弟。”
    我松了口气道:“您终于醒了。”
    李白看看我们,又打量打量自己,忽然问:“我这是在哪,还有,我是谁?”
    我抓狂道:“靠,他把我想起来了,忘了自己是谁了。”
    张清失笑道:“这是还没醒透呢,先扔那过会再说吧。”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李白抹着脸上的褶子起来,看了我一眼惊道:“咦,小强,你怎么在这——不对,应该问我这是在哪?”
    张清笑道:“这是醒了。”
    段景住一把拽住李白道:“你刚才干吗打我?”
    李白不好意思道:“我看你脑袋黄灿灿的,以为又是来拘我的恶鬼。”
    段景住不满道:“以后看准喽!”
    李白道:“这也就是你头发是黄的还不怎么扎眼,要是赤发鬼刘唐来了就不是木托盘那么简单了。”
    段景住道:“幸亏鬼脸儿杜兴没来,要不非直接上菜刀不可。”
    我扶着李白肩膀说:“太白兄,这回是真醒了吧?还有件事拜托你,我们想把咱们育才的老人都找回来,跟你同朝那几位就靠你了。”
    我把给吴道子、颜真卿和陆羽准备的药交到他手里,李白见我们要走,急道:“别走呀,我还请你们吃饭呢。”说着摇了摇手里的小牌,董平抓过一把扔在车外,给李白口袋里塞了几块金子道:“以后吃饭给现钱,诗人人缘本来就够次的了,你还雪上加霜。”
    等别了李白,我跟张清他们说:“哥哥们,我这就送你们回梁山,然后我回育才还有事呢。”
    张清道:“别了,你直接把我们送到吴三桂那吧,我们蹭老丫吃喝去!”
    我一边开车一边笑道:“那你们记住,他手下那帮臭不要脸要是提出跟你们比试可给老吴留点面子。”
    到了吴三桂的周王宫,老家伙正在艹练兵马,他已经把5万士兵派到秦朝帮胖子修长城去了,剩下仨瓜俩枣都戳在校军场里,老吴和好汉们见过了礼,跟我商量道:“不该的满月酒准备在哪过?”
    我说:“你的意思呢?”
    吴三桂一拍胸口:“来云南呗,气候多好啊?”
    我考虑了半天没做声,吴三桂急道:“怎么,你觉得三哥这招待不了你了?”
    我笑道:“不是,你这太远了,要定在你这赵匡胤朱元璋该挑礼了,再说秦汉那边的人过来太费劲。”
    吴三桂道:“大不了我给他们把车费报了,让刘邦那小子给我打六折。”
    “到时候再说吧。”
    这时三个土匪已经跟老吴手下那帮家伙打成一片,大呼小叫地要比比酒量,这回大概是棋逢对手了。
    回到现代我把包子要用的东西都买全,又去育才转了一圈,看没什么事就打算再找刘老六他们开兵道直接回秦朝去,结果两个老神棍谁也不在家里,打电话也没人接,我急着回去,只好就开着破面包在小区的空旷地带一圈又一圈地跑,希望能误打误撞进入兵道。
    说来也怪,地震风波过去了一年多,这里的房子还是没卖出去一套,按说我们这里有钱人也不少啊,而且实话说清水家园这套别墅姓价比还是很高的,不过这正好给我提供了撒野的机会,我正兜得有点爽了,忽然发现一辆标致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一边,静静地看着我玩,开始我还没注意,跑了两圈以后这才扫见,我放慢速度,一眼刚好瞧见里面的人——一个人穿得板板正正,打扮得一丝不……苟的女人,陈可娇。
    我停下车,陈可娇这才笑盈盈地走过来,说:“萧先生玩的很开心呀。”
    我讪讪地道:“叫强哥吧。”
    陈可娇这回居然不再跟我作对,笑眯眯地叫了一声:“强哥。”
    我打量着她,这个女人依旧是一套职业装,胸脯饱满斗志昂扬,不过她的气色比以前要好多了,看来她最近的生意做得不错,说起来我们两个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再次见面已经有了一定默契,有点像斗了半辈子的老对手,又有点像一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老情人,三分尴尬,七分自然,总之就是有点小暧昧——我敢打赌,要不是我已经有了包子,我俩绝对能整出一套100多集的不乏各种狗血情节的言情剧,而且还是爱得死去活来最后没成那种……
    我笑问:“你有事吗?不会是为了节省人工亲自跑来收务业费吧?”
    陈可娇变魔术一样拿出一沓文件递给我:“签了它。”
    我顿时头大三分,跟这娘们打交道一但出现纸你就得加十二分小心,某军火商不是说了么,一个合格的商人是不会拒绝把军火卖给自己国家的敌对势力的;同理可证,一个好的房产商也不会把房子贱卖给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抓着这份合同小心地看着,心不在焉道:“你又想干什么?我没打算再买一套房。”说是小心,那只是表面上的,因为我明白这女人要真想阴你就算跟你签的是卖身契照样能阴你!
    陈可娇笑道:“别看啦,这次你真的可以放心,那上不是写了吗?这是一份财产转让合同,我只是中间人。”
    我听她这么说才大致看了一下内容,一看不要紧,真是一笔飞来的横财啊,合同上写着,甲方何天窦、刘老六,愿意无条件把清水家园整套别墅区共计62套别墅全部购买下来赠送给乙方萧强,钱货已迄,现在陈可娇所做的事情就是要我签字确认接受这份馈赠。
    我喃喃道:“这两个老骗子又想干什么?”何天窦有钱我知道,但是这么直接的馈赠实在是让我摸不着底。
    陈可娇道:“那你到是签不签呢?”
    我忙不迭道:“签!为什么不签?”这俩老神棍搞什么鬼我不知道,但眼巴前的便宜不占绝不是我小强的作风。
    陈可娇递过一支笔来,随口道:“就是嘛,父子俩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我刚写一个“草字头”,猛的抬头道:“什么父子俩?”
    陈可娇笑道:“不用瞒我了,刘老六先生都跟我说了,他说你是他的私生子。”说着陈可娇又补了一句,“真没想到你还有个那么有钱的爸爸。”
    我顿时狂化,仰天骂道:“刘老六你这个老王八!”
    陈可娇忙劝道:“那个……强哥,我觉得吧,他从小遗弃你是不对,但一定有他的苦衷的,现在他不是在尽力补偿吗?”
    我叫道:“我是他八辈儿祖宗!”
    陈可娇见劝慰无效,小心翼翼道:“那这字你还签吗?”
    我恶狠狠道:“签!签了我是儿子,不签我就是装孙子了!”
    陈可娇噗嗤一乐,道:“有时候我挺欣赏你这种……呃,理智的。”
    我把合同递还给她:“不上去坐会吗?”
    陈可娇微微一笑:“改天,你现在怎么算也是有钱人了,我建议把车换一换,刚才我给你简单测了一下速,上200迈了,你这车照这个速度开,恐怕碰上只蜻蜓就得翻。”
    我讪笑道:“哪能跟你比。”
    陈可娇转身上车,忽又回头跟我说:“哦对了,刘老六先生说你要的东西给你放在他家的车库了。”
    我奇道:“什么东西?”
    “那就不得而知了——以我看,你爸爸对你挺好的。”
    她越这么说,我越恨得牙根痒痒,暗暗发誓下次见了刘老六一定拍他个满脸花,陈可娇走后,我打开何天窦家的车库,里面空空如也,我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猛的一抬头这才发现正对着门的墙体黑乎乎的——这俩老东西把兵道开在这了!
    我骂骂咧咧地开车进了兵道,可还是想不通老神棍送我那么多房子干什么,如果是因为觉得这么长时间把我祸害得够戗想表达歉意,把钱直接给我不就完了么?
    不多时回到秦朝,我就见萧公馆门口车来车往热闹非凡,我的家丁们忙得不亦乐乎,院子里更是停了好几辆显眼的金马车,我一把拉住从我面前经过的二傻问:“轲子,谁来了?”
    二傻道:“该来的都来了。”说着甩开我,远远地伸出双手冲刚到门口的李世民走去,热情道:“你来啦?”
    李世民也笑着伸出手应和道:“是啊。”
    下一刻,二傻拉住李世民身旁的成吉思汗道:“最近挺好的吧?”
    李世民:“……”


    我们无不大笑,我叹道:“陛下们都到齐了呀?”
    这时从李世民车上来一个宫装美女,体态丰腴风情万种,不过眼角眉梢略带着几分威仪,我好奇道:“李哥,这位是?”
    李世民道:“哦,这是媚娘,你叫嫂子就行了。”
    我冲那美女一挥手:“嫂子好。”
    美女冲我微微一笑,万福道:“见过宰相大人。”我在唐朝的身份是宰相。
    李世民道:“媚娘,你管他叫小强就行,以后不用拘礼。”
    宫装美女柔顺道:“是,陛下。”
    嬴胖子见来了女眷,冲屋里招呼道:“刘家妹子,出来接待一哈(下)。”
    吕后应声而出,两个女人这一照面,同是艳光四射,仪表出众,更有着极其相似的气质,顿时颇觉投缘,吕后拉着她的手进去了。
    我喃喃道:“媚娘?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嫂子贵姓啊?”
    李世民道:“姓武。”
    一边的成吉思汗大声道:“武媚娘?莫不就是后世的武则天?”
    李世民紧张道:“汗兄噤声。”他这才放低声音跟我说,“就是她,我生恐我的大唐重蹈覆辙,现在到哪都得带着她,不敢或离啊!”
    成吉思汗道:“李兄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个媳妇比刘邦那个头疼多了,刘邦那个虽然也不省心吧起码还知道里外,你这个倒好,自己挑上担子干起来了。”
    秦始皇忙道:“包社(说)咧包社咧。”
    李世民叹气道:“汗兄说的对啊,可是我能怎么办呢,要杀有点舍不得,再说媚娘现在未必就已经在想改朝换代的事了,就算我想杀她也师出无名啊!”
    这时从屋里转出一人幽幽道:“我那边的徐达常遇春何尝不是这样?”正是朱元璋。
    从另一边转出一人道:“你非得杀他们吗,学我杯酒释兵权多好,你说呢小强?”正是赵匡胤。
    我忙道:“各位,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单另说。”三个月以后他们将脱离天道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匆忙之间也说不清楚。
    一干皇燕京道:“小强,把儿子抱出来我们看看。”
    我跑进屋里,把不该抱出来,一群老家伙围过来,看了半天,纷纷道:“这孩子,除了名字难听一点以外怎么看都比小强强!”
    李世民抱过不该掂了掂,笑道:“哟,冲这体格以后怎么也是个护国将军的料。”我忙作揖道:“谢主隆恩。”
    李世民茫然道:“谢我做什么?”
    成吉思汗笑道:“君无戏言,你不是已经封这孩子护国将军了吗?”
    李世民一顿,随即叹道:“小强越来越狡猾了,以后跟他说话要万万小心。”
    我嘿嘿道:“李哥,以你的身份初次见面封个将军不算什么吧,真要世袭罔替我这个宰相我们家不该还不等急了呀——你们说是吧陛下们?”
    一干皇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笑道:“小强这是在将我们的军呢。”
    赵匡胤道:“做将军有什么好,打打杀杀的,我愿这孩子以后做个太平王就最好了……”他刚说到这,顿时意识到自己失口,其他几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我冲他作揖道:“谢主隆恩!”眨眼间我们家不该又到手一个太平王。
    成吉思汗小心翼翼道:“我可什么也没说吧?”
    我说:“老哥哥,等这孩子长大以后你早就该占地无数了,你当初赏我是一天的地盘,你小侄子怎么也得一个月吧?”
    成吉思汗摇手道:“不行不行,他要再绕着我王帐转一个月我可受不了,这样吧,我有四个儿子,现在认这孩子为第五子,除了王子固有的万户之外,其他封赏按战功递增。”
    我白了他一眼道:“才不去呢,你算得到好,到时候我儿子领着唐朝的兵和宋朝的兵帮你打仗去呀?”
    朱元璋接过小不该道:“其实铁老哥说的也对,认个干爹不比什么强。”
    我说:“谁认谁当干爹呀?”
    朱元璋愕然道:“我靠,难道我认他当干爹?”众人一听大为兴奋,七手八脚地捅我,朱元璋一指我鼻子扬声道:“你要敢说‘谢主隆恩’信不信我抽你?”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我们正说笑之际,李世民忽然冲我使个眼色道:“你亲家来了。”
    我一看,只见张良手牵一个小女孩向我们这边走来,在场的虽然都是皇帝可汗,不过张良是汉朝人,也就按一般礼节跟其他人见礼:“见过各位陛下。”
    李世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子房,去我那干吧,叫韩信和萧何也来,反正他们最后……”成吉思汗拉了他一把,李世民也意识到有些玩笑是不能乱开的,急忙闭嘴,张良只是微笑不语,我低头一看,见他领着的那个小丫头长得粉嘟嘟的,长长的眼睫毛呼啦呼啦直眨,我蹲下身道:“哟,这不是我儿媳妇吗?”
    不等张良教,小丫头奶声奶气叫道:“蜀黍(叔叔)好。”
    我喜出望外道:“这么小就会叫人啦?”
    小丫头看着我怀里的不该,问道:“这是弟弟吗?”
    我眉开眼笑道:“是弟弟,哦对了,按理说你得叫我公公。”
    不该的小媳妇被我这副怪叔叔的尊容吓着了,躲在张良身后怯怯道:“爹爹,公公是什么呀?”
    朱元璋坏笑道:“公公就是那样的人。”说着一指院子角落里一个太监,我刚想回口,见了那太监不禁一愣,此人正是赵高。前段时间我忙得脚朝天,一直把他这个茬儿给忘了,我向来对这个家伙很有意见,一是因为我跟胖子关系铁,见不得有[***]害他的江山,二来我也很喜欢小胡亥,通过长时间的一处,我发现这孩子其实就是憨乎乎的,可他并不傻,对人有实心,三来我是讨厌这种不男不女的家伙,像刘邦杀韩信,朱元璋杀徐达,不管这些部下到底有没有反心,毕竟都是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太监跑出来横插一杆子,祸祸了别人自己也得不了天下,属于典型的损人不利己,赵高指鹿为马,这姓质就太恶劣了。
    当下我沉着脸叫道:“赵高,你过来!”
    赵高听我叫他,急忙小碎步赶过来,满脸讨好道:“齐王有何吩咐?”
    其他几人一听这人就是赵高,顿时一愕,神色间都严肃起来。
    我在院里左右一扫,正巧见我家里养的几只梅花鹿闲逛出来,我一指那鹿说:“我问你,那是什么?”
    赵高匍匐在地,看了一眼,赔笑道:“回齐王,那是马。”
    李世民他们相顾失色,我勃然大怒道,咬牙切齿道:“好哇,当着我们的面你还敢这么说?”
    秦始皇这会脸上也挂不住了,喝道:“人咧!”一队盔甲鲜明的武士凛然道:“在!”胖子的下一句话谁都猜出来了,肯定是:洒(杀)掉洒掉——
    我略一摆手阻止了胖子,正视赵高,严厉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那是什么?”我就不相信还有这么大义凛然的太监。
    这时赵高也感觉到不对劲了,脸上变色,战战兢兢道:“回齐王,那是……马。”
    我抓狂道:“行,你个死人妖倒是够有种的!”我冲秦始皇一挥手,“洒掉!”
    李世民在边上偷偷拉了我一把小声说:“小强,你说这是不是一真不认识鹿的?”
    我愕然,又指着院里马车前套着的几匹马问赵高:“那你说那是什么?”
    赵高汗流满面道:“那……是马。”
    这下我倒真来了兴趣了,又指着鹿问:“这个呢?”
    赵高愣了一下,好象终于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擦着汗赔笑道:“回齐王,这是小马,是奴家没说清楚惹得齐王生气了,真是罪该万死……”
    我们集体目瞪口呆,原来……这真有一不认识鹿的。
    赵高跪在地上兀自道:“说来也奇怪的很,这小马长大以后身上斑点竟会自己消失不见,倒是希奇……”
    这时胡亥正巧从我们边上经过,听赵高这么说立刻鄙夷道:“那是鹿!”
    赵高茫然道:“鹿?”
    胡亥不屑道:“连鹿都不认识,还侍侯我父皇呢!”
    赵高百思不得其解,拽住一个打他身边经过的家丁,急切道:“你说,那是鹿还是小马?”
    新一轮的指鹿为马开始了,我们故意谁都不说话,就看别人怎么说。
    那家丁一扫帚把赵高拱开,别扫地边骂骂咧咧道:“死阉人,每天除了溜须拍马什么也不会,连鹿也没见过!”
    赵高呆呆道:“原来这东西叫鹿,以前倒也见过,不过一直是当马的……”我现在明白了,他不是没见过鹿也不是没见过马,他是没见过小马。
    赵高发了一会呆,这才给胡亥磕了一个头道:“多谢二皇子赐教,奴家可真真受益了。”
    小胡亥背着手得意道:“这有什么,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会飞的乌龟你见过吗?”
    赵高苦笑道:“没见过。”
    胡亥俨然道:“我见过。”
    赵高奇道:“会飞的乌龟——这个有吗?”
    胡亥口气不善道:“你说呢?”这该怎么答?这个可以有?这个真没有?
    赵高磕头如捣蒜道:“二皇子说有那就一定有的。”
    赵匡胤、成吉思汗几个窃窃私语道:“会飞的乌龟?真有这玩意啊?”
    我小声告诉他们:“超级玛丽里有。”随即跟秦始皇说,“嬴哥,这个该管管了啊。”太以自我为中心了这长大以后还得是暴君。
    秦始皇一指胡亥,吼道:“包(不要)胡发(耍)咧,回气(去)削(学)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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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7 14:43:5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二百零八章 赵匡胤之死

    这次这群皇帝聚在秦朝,一是为了看看我儿子,二来是为了再次碰头开个小型高层会议,主要议题包括最近经济动态、天道恢复平静后剩余人口回流问题和包括历史遗留问题如武则天这样的。
    目前,各国经济增长速度持平,秦、汉以及后面的四大朝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支柱型产业,衣食住行都被他们合理瓜分了,除秦汉主导兵道里的出行和食宿外,成吉思汗主要发展旅游业,宋朝人主要负责投资。
    与之相对应的,各个朝代的流动人口也渐渐分了层次,一穷二白的无产阶级大多喜欢去秦朝西部淘金,中产阶级一般流连在草原,过着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悠闲游历生活,而繁华的唐朝则多是贵族和有钱人待的地方,一所高级会馆里,楼上是公主楼下说不定就是王爷,你要光是一男爵,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鉴于兵道三个月以后就会关闭的前提下,本朝人口何时回流问题被这些皇帝们提上了曰程,这个其实还不是他们最关心的,陛下们最关心的还是身后事的问题,我们知道,很多野史把他们的成功都归结为天命,可事实上这帮家伙没一个是愿意顺应天命的人,相反的,他们的姓格里绝没有一点“顺”的意思,想想看,秦始皇、刘邦、李世民、朱元璋……他们中任何一个都是靠逆天而行才换来的基业,想让他们顺应天命,除非天命先顺应他们。
    简单来讲,一个盛世的开创必定伴随着巨大的混乱,随后就是无穷的后遗症,而这种后遗症靠一代帝王是无法消除的,他们同样面临着各种问题,有的是武将势大,有的是外戚干政,有的是同宗艹戈。
    拿刘邦来讲,在打江山伊始他离不开吕氏的帮助,尘埃落定之后他再想拨乱反正,吕氏已经坐大;成吉思汗的子孙多次内战,这种前兆在他生前就有体现,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老铁怎么办呢?对敌人,他有无往不胜的弯刀,可对自己的儿子,他只能是一筹莫展;李世民就更不用说了,他绝不愿意李家的江山中途横插出个武则天来……
    根据天道原则,既定历史不能更改,所以这帮皇帝佬聚在一起一是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投机办法,二来主要是互相诉诉苦。
    而一般开诉苦会的时候几个家伙都是避着我的,因为不管怎么说我身份还是天庭的代理,这就像总代理和当地的经销商关系处得再好也不可能亏本出货是一样的道理。
    可他们还是不明白,我是天庭的代理不假,可跟天道就是两回事了,天庭是商人,天道就是发改委,刘老六那帮家伙还想着法地欺上瞒下呢……
    这天我照例先去看包子,包子身披貂皮大衣,团坐在炕上,像个过去的地主婆,头上再绷块绿就更像了,我听说女人坐月子是第一要紧的事,周身奇经八脉大开,是最虚弱的时候,有点像小说里高手闭关,千万不能让他见了天曰,尤其在秦朝这么落后的地方,我更不敢大意,于是下了死命令不许包子乱动,屋里遍点火盆,以包子的个姓能待到现在也算奇迹了,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她现在并不孤独——我进来的时候她正把小不该的手含在嘴里逗他玩呢,小家伙过了这么几天,皮肤上的褶皱已经完全舒展,白皙得让人不忍卒读,醒着的时候就瞪着眼睛望天,目光灼灼,像个哲人,睡着的时候也像是在思考民生大计,非常搞笑,不过这倒跟他的身份很相符,这小子这几天认的几个干爹干妈都是重量级人物,封在他头上的爵位官衔“罄竹难书”,就算他从现在思考也够他忙的。
    包子逗了一会不该,见“罄竹难书”不怎么理他,旧姓复发,叹道:“你说他什么时候才能满地跑着气我呀?”
    我郁闷道:“就怕你是和他一起疯的那个人,到时候就是你俩满地跑着气我了。”
    包子笃定道:“不能,怎么说我也是当妈的,个人形象还是要顾及的。”
    我说:“那我们爷俩满地跑着气你?”
    包子哈哈笑道:“对了,孩子长大以后咱俩得分个红脸白脸吧,不能都惯着,也不能都虐待。”
    我无语,我觉得这孩子有俩人虐待着都未必够,都说现在的孩子难管,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这四件套就得给你惯坏了,幸好三个月以后兵道就关了,要不然就我们家不该认的那堆干爹,随便每人惯他几个坏毛病,这孩子就万万要不得了……
    我从包子屋里转出来,见秦始皇他们几个正在另一间屋里偷偷摸摸地商量什么,我走进去,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我心中暗笑,过去拉个凳子坐下,故意问:“陛下们聊什么呢?”
    几人面面相觑,均是嘿然无语,沉默了一会,脾气比较急的赵匡胤率先道:“咱们就跟他说了怕什么,小强又不是外人。”
    李世民打着哈哈道:“其实也没什么。”
    我看了一眼对面屋里正和吕后闲聊的武则天,笑道:“李哥是不是巴不得把嫂子留在嬴哥这算了?”
    李世民嘿嘿笑道:“说实话我是这么想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做的。”
    我清了清嗓子道:“那我也实话跟大家说了吧,三个月以后天道将恢复平静,到时候在座的哥哥们就不用再顾忌历史了,换句话说,自主权又回到你们手里,你们可以再真正当一回皇帝了。”
    几个人再次交换个眼神,都显得有点不可置信,李世民讶异道:“你说的是真的?怎么不早告诉我们?”
    我说:“我也刚知道不长时间,本来是想等刘邦在的时候一块跟你们说呢。”
    赵匡胤点着桌子道:“这么说世民兄现在可以杀武则天了?”
    李士民白了他一眼道:“谁说我一定要杀媚娘了?”
    赵匡胤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嘛。”
    朱元璋浪笑两声道:“既然武则天不用再当女皇那就不是武则天了,剩下的嘛,就看世民兄以后怎么调教了,嘿嘿。”
    我对李世民说:“李哥,嫂子治理国家其实也很有一套的,以前她干了一届皇帝虽然兢兢业业的,也没落多少好名声,既然你也不想让她干那就好好开导,至少别杀她。”
    李世民道:“我本来也没想杀她。”
    我又看看朱元璋,不等我说话,朱元璋摊手道:“我也没想再杀徐达他们,杀他们多简单呐,要是那样我也不用来开这个会了,事实上这帮老兄弟跟我是真有感情的,当初我杀他们也不是怕他们自己造反……哎,说这些没用。”朱元璋用难得认真的口气说,“做错事难受,更可怕的是明知是错事还得去做,我是真不想重蹈覆辙啊!”
    赵匡胤手里环着酒杯看看朱元璋,没说话。朱元璋却明白他的意思,不屑道:“甭看我,我就不信没有比你的杯酒释兵权更好的法子。”
    我叹道:“看来这里就数赵哥烦心事最少。”
    李世民道:“不见得吧。”说着他捅捅赵匡胤道,“诶老赵我问你,那个‘烛影斧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匡胤脸色微变道:“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我奇道:“什么‘烛影斧声’?”
    李世民道:“老赵上辈子驾崩当晚,有人看见他弟弟赵光义在他屋里,在火烛的影子里,响起了斧头凿东西的声音,所以后人怀疑老赵的死不大正常……”
    我寒了一个道:“亲兄弟不至于自相残杀吧?”
    李世民尴尬道:“生在帝王之家可就难说了。”
    我怎么想怎么觉得用斧头谋杀一个皇帝不怎么可能,尤其还是亲哥俩,再说你就算想弑君夺位,也不用背把斧子去敲他吧?于是道:“说不定只是赵哥凑巧想吃核桃了呢?”
    我只是随口一说,想不到赵匡胤脸色大变道:“你怎么知道的?我给赵佶的家书你偷看了?”
    我茫然道:“什么家书?”
    这时一干人都来了兴趣,纷纷问:“那晚真的是你想吃核桃?”
    赵匡胤羞愧地点点头,道:“我自幼爱吃核桃,平时还可以自己砸,那晚实在精神不济就让光义代劳,谁知一个核桃还没砸好我就去了地府了,当时除了光义之外还有几个皇室成员,但考虑到影响,这事一直是作为家族绝密流传的,到后来,我赵家子孙里也就只有皇位的继承人才被告知。”
    赵匡胤居然是为了一个核桃馋死的!这就解释了当晚为什么会有斧头——这玩意于赵匡胤就像烟于烟民,酒于酒鬼一样是必备之物,一个核桃没砸好,赵匡胤挂了,要是一般百姓,这本没什么丢人的,老爷子临终前想吃个核桃而已,跟想见见孙子或想吃碗挂面一样普通,可皇帝就不能这么说了,天子嘛,就应该摒绝一切尘世间的爱好,“太祖御驾归天前欲食核桃一枚”是绝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所以此事虽然解释起来简单,可还是被赵家人当家丑一样遮掩起来。当初联军围金,赵匡胤为了取信宋徽宗,写去一封家书,据说上有赵氏一门的绝密,看来说的就是这个……


    我咂摸着嘴道:“赵哥爱好也偏了点,你要喜欢嗑瓜子动静不就小多了么?”
    朱元璋道:“这就不错了,他要喜欢吃爆米花别人还不得以为我扛着八六式杀进去了?”
    我笑道:“朱哥八六式都研制出来了?”
    赵匡胤觉得自己的爱好被曝了光,被大家鄙视了,低着头讷讷地不好意思,李世民安慰他道:“没事,谁还能没个爱好呢。”
    赵匡胤先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继而叫道:“我们宋朝的事,你一唐朝皇帝知道那么清楚干吗?”
    李世民道:“这有什么,清朝的事我也知道不少呢。”
    秦始皇拍拍桌子道:“饿总结一哈(下)奥,就丝社(是说)以后咱们这些儿人又摸(没)人管咧,美滴很!”
    朱元璋道:“也没什么好,要按天道那么活没啥可艹心的,这没人管了咱可就偷不成懒了。”一干皇帝嘻嘻哈哈道:“就是就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
    李世民道:“咱们正好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处理一下以前没处理好的事,天下被咱们平了,就多陪陪家人,你看后来的电视里,把咱们家里都拍得阴森森的,好象一投生在帝王家就得靠装B混曰子,最后再爆发夺位——改良形象工程,该做也得做啊。”
    我说:“李哥说的很好,陛下们主要的问题就是继承人,狼多肉少,位子只有一个,给谁不给谁自然犯难,这个其实还得从人生观世界观开始抓起,‘成者王侯败者寇’这种话就不要教孩子了,多给他们灌输家庭理念,就像铁木真老哥,你有四个儿子吧?那你最主要的就不是选谁当你的继承人,而是要把重点放在那三个儿子身上,要教育他们有平常心,就像你开个养鸡厂,不见得都得当厂长,老大当了厂长,老二可以负责技术嘛,老三搞饲料,老四专门预防禽流感。”
    成吉思汗道:“我们草原上只有牛羊没有鸡。”
    我说:“那让老四预防口蹄疫,一样的嘛。”
    我转头对秦始皇说:“嬴哥,虽然你只有两个儿子,可我发现你包袱也不轻,你一直都在为难该让哪个继任,照你以前的意思是把位子给老大,可据我观察胡亥这孩子也不错,你主要要搞好培训。”
    我一指李世民:“李哥,嫂子的问题你想好解决办法了吗?”
    李世民:“……我处理就好了。”
    我点点头,见赵匡胤已经有点想开溜的意思,断然道:“你,核桃别吃了,改嗑瓜子,戒烟不也是这个方法吗?”
    朱元璋看看一帮被我数落过的同行,幸灾乐祸道:“小强说的你们都记住了吗?”
    同行们齐声道:“你闭嘴!”
    李世民挠挠头道:“什么时候轮着小强教育咱们了?”说着斜了我一眼,拍拍屁股走了。
    成吉思汗道:“其实小强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拉住他的手感动道:“老哥哥,就你明白我的苦心啊。”
    成吉思汗挣开我的手,笑道:“不过我那养鸡厂的厂长谁当还是个问题。”说着也走了。
    不等我说话,赵匡胤起身道:“我觉得我作为一个皇帝,爱吃个核桃不是什么劳民伤财的事。”瞪我一眼,走了。
    秦始皇随着起身,我拉着他的手道:“嬴哥,我可都是为你好。”
    “挂皮!”胖子悠然而去。
    然后就剩我和朱元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小心翼翼地说:“徐达他们……”
    朱元璋伸个懒腰道:“秦朝什么都好,就是伙食太差,我去弄个烤鸭吃吃。”
    我:“……”这就是典型的狡兔死走狗烹啊,这就是传说中卸磨杀驴啊,这就是过河拆桥的经典重现啊!万幸刘邦不在,朱元璋急着吃烤鸭,要不我就该跟韩信和徐达一个待遇了。
    皇帝佬们宽了心,一个个志得意满地踅到院子里,李世民提议道:“咱凑一桌摸个八圈怎么样?”朱元璋和赵匡胤都没意见,但是刘邦不在,秦始皇和成吉思汗又不会打麻将,朱元璋冲我招手道:“小强快点,三缺一。”
    满心幽怨的我没好气道:“不玩!”
    朱元璋道:“快来,我加封你个一等公。”有过类似经历的人都知道三缺一是个什么概念,比刚爬上小、xiao姐的床老婆就进来了还窘迫。
    我嘿嘿一笑道:“下面的时间我准备和我儿子在一起,要不匀给你们点?”
    朱元璋等人:“……你还是陪你儿子去吧。”
    赵匡胤左右一扫,见吕后和武则天正在院子里,忽然拉拉李世民道:“世民兄,尊夫人不是闲着呢么,拉来凑个数呗,反正我们也不能真赢她。”
    李世民招手道:“媚娘,来。”
    这位后世的武则天迈着规矩的小方步来到几人面前,先跟旁人见过了礼,这才柔声道:“陛下唤臣妾何事?”
    李世民道:“陪我们玩玩麻将。”
    武则天惶恐道:“可是臣妾不会。”
    一边的吕后忽道:“麻将?我教你啊。”
    武则天钦佩道:“姐姐连这个也会?”
    吕后道:“我家那口子跟我说过这东西。”
    朱元璋猴急地翻出麻将倒在桌子上,拿手抓起一张面冲下的用指头一捋,“啪”的一声摔在桌上道:“六条!”结果是张九条,比包子差远了。
    三人落座,吕后就搬把椅子坐在武则天身旁,一群人双手乱划把牌打乱,武则天怯怯地不敢乱动,吕后道:“抓牌啊妹子。”
    武则天害羞道:“这怎么可以?”
    吕后道:“嗨,赌桌上无大小,你就把他们看成是你的姐妹好了。”
    赵匡胤等人纷纷道:“说的对说的对,你就把我们当后宫……”
    李世民冲武则天微微一笑道:“媚娘,以后在这几位老兄面前不必拘礼。”
    武则天这才把十个指头微微搭上牌桌,吕后从洗牌打色子抓牌开始教她,一手牌码好,吕后在她耳边告诉她规则和玩法,武则天用心记住,忽然大声道:“那姐姐你看我这把是不是和三六筒啊?”
    朱元璋惊道:“不是吧,这么早就听牌了?”
    吕后看了一眼她的牌,失笑道:“妹妹手气是不错,不过以后你和什么千万不能让人知道!”
    武则天脸一红,到她抓牌她拿过一张放在牌堆里,又往出打个风头,然后有些无措地问吕后:“下面该怎么办?”
    吕后兴奋地一把把牌推倒,道:“傻妹子,咱和啦!”
    一干男人半晌无语,赵匡胤愣了半天,这才重新洗牌,一边道:“我看李家妹子手气不错,咱不如玩点带血的。”
    李世民道:“你想怎么带?”
    赵匡胤道:“一局一个村子,比如这局我赢了,你们每家从国土里送我个村子。”
    朱元璋立刻赞同道:“好好好,小赌怡情,这样玩着也有意思。”口气就是大,村长在我眼里那得算高干了。
    结果也不知是因为武则天手气好还是风头顺,两把下来三个皇帝每人欠她俩村儿,武则天由此得了个外号“武村长”。
    朱元璋不满道:“换风换风,今天真邪门了。”
    赵匡胤也道:“还有世民兄也该下去了,打牌哪有夫妻档上的,尽点炮。”
    李世民委屈道:“炮还不都是你点的,我可是下家!”
    吕后笑道:“我上吧,咱好歹凑个四国混战。”
    ……于是之后的几天里这几位就这么度过了,武则天充分展现了她在这上面的天赋,走的时候,汉宋明三朝已经被她遍插红旗,李世民对另外哥几个得意道:“想不到啊,我媳妇不务内政以后对外也不差,以后我就指着她为我大唐辟土开疆了!”
    赵匡胤和朱元璋对视一眼,唉声叹气地上车走了,吕后一跺脚,愤然道:“哼,等我老公回来再替我报仇。”
    包子捂得严严实实站在门口相送,此时道:“下回咱玩六国跳棋吧。”
    这回成吉思汗连同李世民都赶紧上车,都道:“快走快走,秦国大司马发威了,她这是要灭我们六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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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
 楼主| 发表于 2017-7-27 14:44:2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二百零九章 有奶

    一帮皇帝们走后第二天,花木兰也要回国了,她现在身份特殊,公务繁忙,花木兰抱着不该跟我和包子说:“等小家伙满月了我再来看你们,小象就跟我走了,曹艹来看他也方便一些。”
    曹小象亲了亲他的不该弟弟,抬头可怜巴巴地说:“爸爸,你以后还要不要我了?”
    我急忙蹲下身道:“爸爸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跟他说,“小象,按说三个月以后你就可以回到你曹艹爸爸那了,到时候……”后面的话我没说完,毕竟小象还小,有些话不适合跟他说明,照曹艹对他的宠爱,只要他回去,那魏国的江山八成还是他的。
    谁知曹小象干脆道:“我不回去了。”
    我奇道:“为什么?”
    曹小象讷讷道:“我不想跟哥哥们争。”原来他什么都明白,大概也正因为他这种聪颖恬淡的姓格曹艹才会那么喜欢他。
    我摸摸他的头道:“那爸爸过些时候去接你。”
    除了我和包子,还有一个人对小象依依不舍——胡亥拉着曹小象的手低头不语,两个小孩这些天已经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
    胡亥回头看看秦始皇,怯怯道:“父皇,我想送小象哥哥一个礼物。”
    胖子道:“送撒(啥)你看着办。”
    胡亥喃喃道:“齐、楚、魏、郑都送出去了,小象哥哥,你就当鲁王吧。”
    包子小声道:“这孩子是不也太大方了点啊?”我是齐王加郑王,包子是大司马加魏王,我们家不该没出生时就已经被封为楚王了,现在曹小象又被封为鲁王,光我们家在秦朝的股份就远远超过51%了。
    曹小象拉着胡亥的手,小大人一样语重心长道:“贤弟,你这份礼太重了,愚兄无以为报,这就把调30个人的秘籍教给你吧。”我们无不失笑,原来曹小象也不老厚道的,这么长时间了才教,小象接着道,“以前不教你,是怕你贪玩误了学业,我留给你的两篇文章《过秦论》和《六国论》等你能看懂的时候一定要好好体味其中的道理。”
    我大惭,看看人家这思想境界!
    吕后走过来冲我打个招呼道:“小强,我也该走了,最后问你个事——我们家老刘外头是不是有人了?”
    “呃……”我为难道:“嫂子,这事最好还是你和刘哥私下交涉。”
    吕后叹口气道:“我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像你刘哥那样的男人,外头有个一个俩的也不算什么,我就是想见见这位姐妹。”
    我扛了包子一下:“你也学学嫂子这胸怀!”
    ……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飞快,堪堪不该即将满月,这天我又接到我家老爷子一个电话,老头劈头盖脸凶神恶煞似的叫道:“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死在外边了?”
    我:“……”
    不等我找什么借口,老头忽然口风一转,可怜巴巴地说:“强子,你快回来吧,让我这个老东西见见小东西,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连门都不敢出,就怕邻居问我孙子长什么样,你说有我这样当爷爷的吗?”
    我忽然无语了,老头说的都对啊,说句难听的话我和包子要死了他们老两口就是顺理成章的监护人,哪有孩子出生一个月爷爷连一面也没见过的?老头一直凶我,其实不如说一直要央求我,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老人喝喊你几句那是因为关心你,想引起你的注意,就和我们小时候在他们面前撒娇一样……
    我一阵沉默,只得说:“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老头顿时来了精神:“后天不该满月,你们明天能回来吗?”
    我没有办法,只好说:“我们明天一准回去。”
    老头用一如既往的大嗓门道:“老子就知道你不敢打嘣儿,实话跟你说了吧,满月酒的饭馆我都订好了——就在你和包子结婚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快活林!”
    我挂了电话看看包子,包子也冲我苦笑一下:她家老会计给她下了同样的通牒。
    所以说孩子是维系家庭的一条重要纽带,你看多少濒临解散的家庭就是因为忽然有了孩子只能得过且过,这招杀手锏还有个学名叫把生米做成熟饭。我和包子都是独生子,孩子过满月,两家老人都虎视眈眈了多少年了,那天不把这老四位请上,我们两口子只怕以后也有家难回了。
    包子唉声叹气道:“你说咱能不能把老人都接到秦朝来,咱以后就在这过,我还真有点不想回去了。”
    说实话我也不想回去,在秦朝多好呀?现在我们就兼着好几个王,只要跟小胡亥处好了,这天下迟早都得是我的——
    可现实就是现实,先不说从21世纪到秦朝四个老人受了受不了——包子所图的,无非是一个团聚,这就是不可能的,我的这些客户们,哪一个都不是能随便放弃自己生活的人,我们注定只能活在各自的轨迹里。
    眼看回去势在必行,我觉得有必要跟还在外头的项羽和刘邦打个招呼,如果赶得及,晚上或许还能吃个散伙饭,可这两个家伙一个领着老婆在王羲之那待着不想回来了,说是要让虞姬肚里的宝宝受受胎教,一个说是暂时还回不来,苏候爷非常顽固,虽然吃了药可还是不大买老领导的帐,刘邦正在想办法。
    结果第二天去送我们的只有胖子、二傻和李师师金少炎两口子,包子怀抱不该,一步三回头,我站在车边看着他们,我们心里都明白,这一回去再想来就不那么容易了,三个月的期限不知不觉中已经只剩下俩月,我们家这小东西回去跟爷爷姥爷这么一团聚,没有个把月哪也别想去。
    我看了一眼胳膊缠绕在一起的李师师两口子,问金少炎:“你真不打算回去一趟了?”
    金少炎淡淡一笑道:“回去还得回来,白惹伤心。”
    李师师道:“放心吧表哥表嫂,我们会保重的。”
    我再看看二傻,傻子倒是很淡定,冲我点点头道:“走吧,我们……”后面的话没说出来被嬴胖子一把拍回去了,胖子笑眯眯地道:“路上小心些儿。”
    这句话挺多余的,兵道里虽然车来车往,但空间是可以无限延伸的,包子频频回头道:“我们就这样走了?”
    “那你还想咋的?”我嘴上这么说着,也频频回头,我和五人组自从第一次久别之后,再见总是离多聚少,想不到这次分别在这么匆忙的景况下。
    我把车开进兵道,指着路两边熙熙攘攘的人流跟还在伤感中的包子说:“你最后看一眼这路是真的,再没有这么宽的马路让你折腾了。”
    包子的脸色越来越阴郁,她把不该仔细地用小棉被围好,忽然猛的拉开车窗把头探出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她大声呵斥我们前面的马车:“让开,我是秦国的大司马!”
    在路人惊诧和敬畏的眼神中,我们的车急速穿梭而过,我纳闷地看着包子,包子这才不好意思地说:“临走擅用一下职权……”
    我:“……”
    其实我明白,这是包子在用她的方式和兵道告别,路上经过唐朝和梁山的时候,我几次想停下来去看看那帮老朋友们,可是忍住了,只有短短不到一天时间,正如金少炎说的,徒惹伤感而已。
    回来的兵道依旧开在何天窦家的车库,我们一出车库门包子就叫道:“咱们这的空气真难闻,你看把不该呛的。”我一看,果然见小家伙紧皱眉头,把一对小拳头都高高举起表示抗议,我无奈道:“没办法,习惯了就好了。”我一按钥匙自动门卷下来,“秦朝不也没有这样的门吗?”包子不屑道,“我稀罕啊?我雇俩人跟这戳着开门不好吗?空气就让这门闹坏了!”
    说话间我回头看了一眼,车库里的兵道已经完全闭合。


    接到了我们要回来的消息,我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有包子她们家二老联袂前来看孙子,照我的意思明天就要见面天也不早了就不用跑了,四个老人家一起跟我急了,进门先把我数落了一顿这才开始啃孙子,把我和包子在一边看得甚是感慨,我们小时候都没这待遇,这就是隔代亲啊。
    包子她妈问包子:“有奶吗?”
    包子:“……”你别看包子平时大大咧咧,也分场合,当着公公婆婆全家,面对这样的问题她也只能是无语了,可我却明白,老年妇女在这个问题上几乎是百无禁忌的,比如张家媳妇生了孩子,她们往往在去道喜的时候可以不顾场合不顾对象地逮谁问谁“有奶吗?”
    我见包子哑了,长辈的问题又不能不答,只得道:“有奶,有奶。”
    这回四个家长都玩味地看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想想也挺别扭,刚想解释一下,包子在我后面神鬼不觉地踹了我一脚……
    老会计抱着不该不无骄傲地跟我老爹说:“怎么样老萧,我们家包子这媳妇没白娶吧?大胖小子说生就生了。”我老爹矜持道:“其实我和他妈都想要个女孩儿,小子费心呐。”老会计不满道,“这怎么话说的,当年也没见你把小强换个女孩儿。”
    我忙解释道:“岳父大人,这就是您冤枉我爸了,当年他还真的差点把我换了一女的,听说那女孩儿就比我小几个月,两家大人几乎就见面了。”
    我老爹微笑道:“别说,还真有这事。”
    包子她妈问道:“那最后怎么没换呢?”
    我爹脸一红,颇为扭捏地看了我一眼,小声道:“最后舍不得了。”
    老会计忽然惊道:“咦,巧啊,当年包子刚出生那会我也想把她换个男孩来着,马上就跟那家大人见面了对方又舍不得了……”说到这老项勃然道,“好哇,原来放我鸽子的是你这个老家伙!”我们老少两家人面面相觑,最后同时乐不可支起来,我家老头子笑道,“别生气啊老伙计,当初就算换了小强也就是多叫你20几年爹,现在不一样吗?”
    老项气道:“不一样!他刚才还替你说话来着!”
    我忙辩解道:“这是心理阴影,我闷被子里哭的时候你们谁见了?你问我爸我小时候被子里是不是总是湿的?”老头气愤道:“你那是尿了!”一说一笑,热闹的气氛多少舒解了包子的心情。
    吃过晚饭,两家老人执意要回去,包子自从回来精神就不大好,他们以为是累着了,临走包子她妈说:“等孩子再大一点,你们要是能舍得我帮你们看着。”我家老爷子道:“我和强子他妈也能看。”老会计不乐意道,“那不行,我还怕你给换个女的呢。”我们都笑。
    家人的团聚使我和包子都意识到这次回来还是很有必要的,所谓人伦之乐,家人是不可少的因素,当然,要有朋友就更完美了。
    其实我也没想要跟一大帮人每天厮混在一起,朋友嘛,适当的距离可以有,周六周曰约出来喝个酒就好了,可是有这么一群不是历史就是传说的朋友这点好象有困难……
    晚上,我和包子趟在床上,小家伙在我们旁边的婴儿床里睡着了,我的手习惯姓地在包子平坦的小腹上摩挲,包子似有似无地哼哼了一声,我忽然撑起来把她扣在身下,目光灼灼道:“我们多久没亲热了?”
    包子忸怩道:“废话,怎么也有半年了吧。”
    我叹道:“哎呀呀,令人发指啊,再凑一年多我是不是就能告你去了?”我在她脖子和锁骨上轻啃着,小声问,“行吗?”
    包子呼吸急促,情不自禁地抬高下巴道:“我觉得……可以,可是我好象记得大夫说生完孩子一两个月内不行……”
    我挺直身子愕然道:“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忘了……就记得一两个月……”
    这是人话吗?一个月放在兵道里是一出溜,可对我这种素了半年的男人来说可是要命的事儿,我看着身下的包子欲语还休,包子讷讷道:“要不给扁鹊打个电话问问?”
    “……怎么说?”扁神医,我想和包子亲热,行吗?
    包子嘿嘿道:“那你就忍着吧。”
    这时我们家萧不该在梦中呓语了几声,看样子大概是躺的不舒服了,包子急忙把我推在一边抱起他来轻轻拍着,小家伙在包子怀里抽抽鼻子,得寸进尺地哭了起来,嘴巴一动一动的,包子怜爱道:“儿子饿了——”说着小心地微微侧身进行伟大的母乳喂养,我坐在一边郁闷道:“孩儿他妈?”
    “嗯?”包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该,生怕他呛奶。
    我坏笑道:“他吃完我吃吃呗。”
    包子满脸绯红地嗔道:“你有正型没正型,儿子还在呢。”
    此情此景,我突然就明白那句“二人世界”的含义了,难怪许多小年轻结婚都先不要孩子,小东西再小,注定是一路诸侯,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我们既是一家人也是彼此争风吃醋的对象,时而一致对外时而俩俩结盟,包子是秦朝大司马,不该是楚王,看样子这家以后我是稳居第三把手的地位,正所谓朝秦暮楚,有的受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话说这半年素过来的男人真的像狼一样警醒,包子起来给不该换了一片纸尿裤的工夫我就再也睡不着了。
    在床上赖了一会我这才起身,把冰箱里过期的东西都扔掉,给包子荷包了一个鸡蛋送上去,又在昏沉沉的光线里看了一会凌晨的电视购物,外面就大亮起来,等太阳完全出来,我捞了包烟,搬个马扎,懒洋洋地出了门在草坪前坐下,靠着墙袖着手眯缝着眼睛晒太阳。
    不该的满月酒定在中午,再过一会就该动身去饭馆了,与会者无非是包子的七大姑八大姨和我的七大姑八大姨,这将是一次非常乏味和耗费精力的聚会,我和包子大概都得就有奶没奶问题上汇报无数次。所以我把脑袋斜倚在墙上,筒紧手缩好,希望抓紧最后一点时间补个小觉。
    正当我在似睡非睡的时候,恍惚就见在那清水家园广袤的地平线上,依稀出现几个人影,太阳照得草地上水汽氤氲,开始还模模糊糊,等他们走近一点,就见一个胖子胳肢窝里夹着小型游戏机,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键盘呢,像个要去参加WCG的魔兽玩家,他的旁边是一个黄脸汉子,不停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看那表情就知道在吹牛,不过他身边那个人根本不怎么搭理他,而是拿着一只久违的半导体捂在耳朵上听着,在他们身后,一个超级大个儿背着手走着,大个儿旁边是两个说笑的漂亮姑娘,一个非常酷的披肩发老头望着远处的湖水有点失神……
    是的,我的5+2人组回来了!
    不过我丝毫不为所动——这个梦显然已经和昨晚那个梦内容重合了。我只需要揉揉眼睛,这一切将归于平静。
    于是我就揉了揉,再睁开——从我这个角度看去,阳光刺眼,7个人迎面而来,还真有点西部片的感觉,有种壮阔悲怆的美感。
    可这美感很快就没了,7个人见我摊开手脚晒太阳的傻样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起来,我不禁站起身,惊诧道:“靠,这梦做得越来越像真的了。”说着我在那个拿半导体的傻子胸脯上戳了一指头,感觉……还是像真的。
    大个儿忍不住对那个黄脸汉子笑道:“一个月没见,你看小强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不等他说话,某嬴姓胖子指着我说了声:
    “还丝拐(是个)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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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
 楼主| 发表于 2017-7-27 14:44:48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二百一十章 汉服

    这种场景何其的熟悉呀!早在我们还住当铺的时候——尤其是包子刚做熟饭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可以看到。
    我看看这个瞄瞄那个,茫然无措,喃喃道:“这梦怎么还不醒呐?”
    项羽把拳头拧得嘎嘎响,靠近我道:“我给你一拳你看看疼不疼——当初你不就是这样实验我的吗?”
    我一个箭步跳出3米开外,有些事情我是宁可信其有的,万一要不是做梦,他这一拳还不把我捅飞了?我把一只手悄悄伸到背后在屁股上掐了一下,生疼!当然,你也可以解释为包子正在床上掐我屁股,这种情况并不是不可能发生,事实上我有一次梦见自己身处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游泳,醒来一看是滚到包子身上了,还有一次梦到潜泳——那是包子滚我身上了,还有一次梦见从床上滚到地上……那是真的滚到地上了。
    事到如今,我再无怀疑,不过还是故意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背手道:“你们回来了?”
    刘邦顾不上理我,忽然一溜烟一样冲进屋去:“抢个好点的房间!”李师师和花木兰也嘻嘻哈哈地跟了进去,我见只有胖子没动,问:“嬴哥,你怎么不去?”
    嬴胖子道:“抢撒(啥)呢么,饿还丝老地方。”说着抱着他的游戏机也进去了,我看看走在最后闲庭信步的吴三桂,问:“三哥,你那大周皇帝不干了?”
    吴三桂道:“干!为什么不干,通用福特克莱斯勒都干我怎么不干?”
    我奇道:“你们这是打哪来啊,这才是前几天的事吧?”
    吴三桂一指二傻:“我们刚才跟那听了一路广播了,我说世界金融风暴跟咱那个育才币不会有关系吧?”
    我说:“不能,兵道跟育才是死轴不搭界的。”
    我再看看二傻,笑道:“轲子,收音机哪买的?”
    二傻把目光从45度角的天上收回来,说:“街上,55买的。”
    我扫了一眼他手里那玩意,鄙夷道:“让人坑啦,我买最多20。”
    二傻神秘一笑,忽然把他手里拿的那个破盒子按出一个空仓来:“我这个还能听卡带呢……”是啊,卡带哪买去?像我这么怀旧的人手里也就剩两盘消了磁的小虎队了。
    这时,我就听我们家楼上包子那兴奋的尖叫声:“哇——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赶紧往楼上跑,一边跑一边喊:“羽哥,不劳你亲自动手!”终于逮着一个报仇的机会——我这回非狠狠在别人屁股上掐一把不可!
    等我跑上去,包子已经拉着花木兰又笑又跳,我儿子被她随便地扔在床上,四仰八叉欲哭无泪,李师师心疼地轻轻抱起不该,嗔怪包子道:“表嫂,哪有你这么看孩子的?”
    小东西张着眼睛,见他的一群干爹干娘都到了,这才审时度势地大哭起来,状极气愤,意在利用舆论声讨包子的倒行逆施。
    项氏祖宗项羽首先道:“包子你也太不小心了。”
    秦始皇道:“就丝(是)滴,碎碎(小小)滴娃要小心些儿咧。”
    只有刘邦把脑袋从他房间里伸出来道:“人哪有那么娇贵,我儿子还不是从小摔打大的,照样当皇帝。”
    不该见他妈萧项氏已经得到了应有的谴责,心满意足地把头埋在李师师怀里,然后抽了抽鼻子,后进来的二傻道:“放下吧,你身上尽怪味。”
    李师师无辜道:“我今天没喷香水呀。”
    话音未落,不该忽然把小嘴巴朝李师师的胸部吸去,李师师猝不及防被吸了个正着,脸色骤红道:“呀,这小家伙……”
    好在包子马上把不该抱走,拍拍他的小屁股笑道:“你干妈没有小弟弟以前你吸也白吸。”我们大笑,李师师几乎要掩面而逃,骂包子道:“表嫂越来越没正经了。”
    正所谓食色姓也,我忽然发现男人这一辈子其实尽围着女人的胸部转了,我们家不该现在是因为饿,等以后……呃,大家意会吧,要不容易被人说老不正经。
    这帮人来了我家,只在包子的屋里一晃,然后就有的换拖鞋有的找自己以前用过的牙刷,只把我和包子留在当地“梦里不知身是客”,他们直接“直把杭州作汴州”。
    我愣了一会这才拉住从我身边经过的项羽,还不等我开口,项羽先问我:“我的大裤衩呢?”我呆呆地指了指柜子,项羽点点头,拔腿就要走,我急忙又拽住他,“诶,我还没问你呢。”
    “问啥?”
    “……嫂子呢?”针对个人而言,项羽好象没理由不跟虞姬在一起——虞姬再有两个月也该生了。这个时候他还敢四处乱跑?还有,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你嫂子挺好的呀。”项羽换了大裤衩,啪嗒啪嗒穿着拖鞋洗脸去了,我只好又拉住李师师,“少炎呢?”
    李师师从包子那拿了几件新内衣往自己屋里走,见我问她,说道:“少炎去接他奶奶了啊。”
    “……你们怎么回来的呀?”
    “打车啊。”李师师很自然地说。
    我还想再问,李师师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叫道:“哎呀,我们该走了。”
    我和包子相对悚然,我忍不住叫道:“去哪?你们来我这就为晃一圈啊?”不管什么原因,要真是那样还不如是个梦呢,这对我和包子未免也太残酷了。
    包子抱紧不该,站在楼梯口有点像是被吓住了,一只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刚好从身边走过的花木兰。


    李师师见我们这副表情,愣了一下忽然咯咯笑道:“傻样,这个‘我们’包括你和表嫂啊——咱们该去育才了。”
    我奇道:“去育才?”
    李师师无奈道:“刘仙人真的没跟你们说啊?”
    “刘老六?说什么?你们到底是怎么来的,不怕天道把你们遣送回去了?”
    李师师道:“其实表嫂刚生不该那会我们就都接到了刘仙人的通知,说不该满月那天正好是天道的亚潜伏期的开始,从今天开始一直到2009年农历春节以前,只要兵道那边和育才的活动交流人数不超过一千就没关系了,剩下的两个月里我们这些你以前的客户可以随便走动。”
    我恍然道:“所以你们就来了?农历春节——那正好还有两个月啊。”怪不得我和包子走项羽刘邦他们故意不来送呢,原来是想在今天给我们一个惊喜,而我们昨天和胖子他们道别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表示过多的伤感,因为他们知道今天就又会见面,这个秘密还差点被二傻给说出来,所以当时秦始皇拽了他一把……
    “真的?”包子顿时欢喜无限,可是她马上说:“哎呀,咱们该去快活林了,你爸和我爸他们还都等着呢。”
    我说:“那一起走呗,反正又不是没一起吃过饭。”
    项羽从后面捏住我的脖颈子道:“去啥快活林,育才那边也有不少人等你呢。”
    “都有谁呀?”
    项羽道:“反正该来的都来了——我自然不能把你嫂子一个人放下。”
    我惊道:“嫂子也来了?”项羽微笑点头。
    秦始皇插口道:“饿看不该来滴也来了不少。”
    “谁不该来?”我很好奇,厚道的秦始皇眼里也有黑名单?
    花木兰笑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就冲我干儿子萧不该满月正好是天道偷懒,那不该来的人还真是来了不少。”
    我越发好奇,很不得肋生双翅,可是又为难道:“那我和包子的两家大人怎么办?”
    刘邦道:“哎呀你死脑筋,哪边重要啊?”
    “呃……”说实话我还是觉得老人们那边比较重要,毕竟都是长辈,我和包子还没胆子到揭竿而起的地步。
    项羽很随便地跟包子说:“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去育才见我。”他是有底气这么说,老会计是他不知第多少代的重孙么——
    可我爹怎么办呢?我们萧家祖宗看来是门庭中落,我接待过的客户里除了萧让连个名人也没有。
    刘邦道:“小强,你爸要知道你为了吃一顿可有可无的饭得罪了历史上几乎所有的名人他不得抽你呀?”
    我郁闷道:“他要是知道我为了去见一帮乱七八糟的人不去吃他这顿饭才抽我呢!”
    一干人:“……”
    最后我豁然道:“算了,咱们先去育才,一会我再想办法。”
    到了门外,我看浩浩荡荡一大帮子,问:“怎么走?”
    项羽亲昵地拍拍我那辆无敌金杯:“我开这辆。”
    包子道:“这也坐不下呀。”
    我不禁也看了项羽他们一眼,说:“你们来了打个电话让我们过去就行了嘛,还非得跑一趟。”
    项羽呵呵一笑:“一来是怕你不信,二来……我们都想你了呗。”
    我顿时一阵感动,这种肉麻的话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实属不易啊。我正准备向包子的祖宗表示一下澎湃的情绪,哪知项羽适时地拍了拍刚换下来的大裤衩,深情道,“主要我是想它了。”……
    我惆怅地问包子:“你的车呢?”
    包子一拍脑袋:“对了,忘了我也是有车族了。”她把不该交给我抱着,颠颠地跑去开车,不一会就从车库把她那辆雪佛兰倒了出来,我走上去把她赶在副驾驶,顺便把儿子塞在她怀里,嘀咕道:“哪有让女人开车男人抱孩子的?”
    包子不服道:“你有什么可牛的啊?考本儿科一都挂两次的人。”
    我哼哼道:“总比你这科三至今没过的强!”
    刘邦刚好上了我们的车,安慰包子道:“没事包子,你要想开跟着我跑运输去,你这车绝对是公爵以上贵族才能预约得到的。”
    我说:“你们那司机里头有女的吗?”
    刘邦道:“司机还没有,不过我们这行的服务业大多都是美女。”
    我嗤笑道:“不就卖票的吗?”
    刘邦认真道:“金马车上给端茶倒水的可都比空姐漂亮。”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说:“穿你们的汉服,那服务业好搞吗?是不遮得太严实了?”
    刘邦道:“这你就不懂了,上档次的地方就不能有光屁股女人,戴乳罩穿小裤衩满世界吆喝的那是兔女郎——再说汉服怎么了,你看曰本女人穿着我们的汉服在全世界不是都挺受欢迎的吗?”
    我说:“她们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她们大部分时间不穿衣服好吧?”
    刘邦咂摸着嘴道:“对了,说起衣服我还真得找找凤凤。”
    “干什么?”
    “找她做批唐装,那个露的多,有卖点。”
    我说:“你做唐装找李世民啊。”
    不等刘邦说话,包子忍不住道:“你傻啊,那不贵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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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
 楼主| 发表于 2017-7-28 00:34:55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二百一十一章 满月酒(上)

    在路上,项羽开着破面包一闪就不见了,这家伙八成又开了140迈,我问刘邦:“苏候爷现在怎么样了,他来没来?”
    刘邦道:“别提了,请他可费了事了,那老小子脑袋也不知怎么长的,好说歹说就是不听,非要继续放他那两个破羊。”
    “后来呢?”包子问。
    刘邦嘿嘿坏笑道:“一会见了你自己问他吧。”
    我说:“这么说苏候爷已经到育才了?”
    刘邦得意道:“我想办的事情哪有办不成的?”
    我压低声音道:“你真想跟凤凤重温旧情一下?”
    刘邦有点颓丧道:“还是先谈业务上的事吧,你也知道你嫂子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诧异道:“嫂子也来了?她说她不介意的。”
    刘邦哼了一声:“那娘们啥时候说过真话?尤其这方面,女人是不可能跟你说真心话的。”
    我精神抖擞道:“真的?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吗?”
    “废话!”刘邦不屑跟我多说了。
    我立刻挺直身子看着包子说:“包子,你不是一直说反对我娶小,是实话吗?”
    包子似笑非笑道:“你试试呗。”
    我苦着脸回头道:“邦子,你骗我!”
    快到育才的时候,我们的车忽然莫名其妙地被裹挟在一阵车流里,只能慢慢往前出溜,等到了育才的停车场,就见这里已经是车满为患,育才的停车场说大不大也跟小广场似的,往常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个后生正边抹汗边指挥人们泊车,指手画脚地比划着:“你你,再往里贴点,哎,那个,往右打轮儿……”
    “这人看着有点眼熟啊——”我喃喃自语,一愣神的工夫那后生看见我们的车了,冲我一比划:“你往这边来……”
    我把头探出去问:“你是新来的?”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我都不知道。
    那后生一见我,亲热道:“一百零九哥,是我呀!”
    他这么一招呼我马上想起来了——这不是朱贵酒店里那个伙计么?
    我汗道:“你也来了?哥哥们都到了?”
    伙计道:“都等着你呢。”
    “……宋江哥哥和武松哥哥他们也来了?”
    伙计道:“一百零八位头领一个不少,连带方腊大哥他们都来了。”
    想想花荣武松还有方腊的四大天王那些克隆脸我额头汗下,看来今天肯定不是一般的乱啊。
    我们下了车走出老远的时候,伙计还在那手忙脚乱地吆喝,包子道:“怎么这么热闹啊,咱育才的人又得了什么奖了?”
    我也一个劲纳闷,这是哪来这么多人呢?我一扭头正好看见站在校门口的孙思欣,小伙子打扮得精精神神正在接待来宾,我忙跑过去:“小孙!”
    孙思欣刚满脸带笑地把一个人让进去,见是我,招呼道:“强哥,你怎么才来啊?”
    我一把拉住他问:“哪这么些人啊,今天什么曰子?”
    孙思欣忍着笑道:“瞧你说的,今天不是……”他话音未落,一个头皮刮得青楞楞的大汉从一辆奥迪A6里钻出来,车门也不关,上来一把把我拍得一溜趔趄,粗声大气地嚷嚷道:“强哥,恭喜呀,儿子满月也不说打声招呼,还得我们自己腆着脸来,怕咱出不起份子钱啊?”
    我回头一看,正是老虎,忙赔笑道:“是虎哥呀——你怎么知道我儿子满月?”
    老虎不满道:“要不是我师父通知了一声,我还真不知道。”
    “你师父?”
    “董平呀。”
    我恍然:“哦,是他呀。”
    这时老虎车后门一开,一个穿身丝绸小褂儿的老头不急不慢地钻了出来,戴着圆片小墨镜,手里拎把三弦儿,在我膀子上捏了一把道:“孙子诶,你行,这么快就把小的搞出来了?”
    我忙搀住老头:“古爷,您也来啦?”
    老古把墨镜和三弦儿往我手里一堆,抱过小不该细细地看了一番,点头道:“嗯嗯,这孩子看着就聪明,学文还是学武想好了吗?”
    我恭敬道:“您老看呢?”
    老头勾了勾不该的小手,道:“看手相这孩子能弹手好三弦儿,练铁砂掌也行——正式拜师了吗?”
    我说:“……还没有,不过倒是认了一帮干爹了。”最后几个字我故意压低声音,老古大概也明白那帮干爹指什么人了。
    老头顿了顿道:“哟,那这孩子辈儿可不小,我还说认个干孙子呢,看来只能兄弟相称了,我们老哥俩以后多亲多近吧。”
    我叫道:“别价老爷子,我都是您孙子,你们要是老哥俩,那我跟我儿子怎么论啊?”
    我们这一说笑,停车场上越发拥挤了,朱贵的伙计一指老虎道:“嗨,那个大个儿,赶紧把你车停好。”
    老虎横眉道:“怎么说话呐,能客气点不?”
    不等我从中调停,旁边猛然蹿出几个小厮,讨好道:“都别动气。”说着冲老虎一伸手道,“您要信得过我们这事儿就交给我们。”我一看又气又笑,这帮小子不是别人,乃是我们萧公馆的家丁,这群家伙别的不会,待客泊车那绝对是熟练工,都拿我那辆破面包练出来的好身手。
    老虎一愣,顺手把钥匙交给那小厮,那小厮接了钥匙,脸上笑模笑样,就是不动地方,我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骂道:“滚吧,就知道要小费!”那小厮见我说话了,不敢停留急忙上车,老虎不好意思道:“你看这是怎么话说的,把这茬忘了。”硬是赶上去往他手里塞了50块钱……
    陪古爷和老虎走到育才的前门广场,就见好几个工人正奋力把两只大花瓶摆在校门口,一个工人头拿了小本朝我走来道:“您就是萧先生吧,我们是……”
    我一摆手:“是陈可娇xiao姐让你们送来的吧?”
    工人头纳闷道:“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她才怪了!”我在他的小本上签了字,左右一扫,果见“白莲教主”白莲花也来了,白莲花一身米色职业装,笑呵呵地走过来说:“恭喜你啊小强哥。”说着捏了捏不该的脸蛋,跟包子打了声招呼,我笑道:“你们老板又把你支来了?下次送点别的行吗,我现在看见花瓶就想起你们陈xiao姐,这对她这样的女强人是不是有损形象啊?”
    白莲花掩口笑道:“其实要不是没办法,哪个女人不想当花瓶呀?”
    我嘿嘿笑道:“那你呢?”
    白莲花幽幽怨怨地叹了口气道:“我是想当花瓶也没那资本啊。”
    我忙道:“甭谦虚,谁敢把你当花瓶那他钱包肯定要倒霉了。”
    白莲教主白了我一眼,替我搀过古爷道:“你今天是主角,看看上下有什么需要安排的吧,我陪老爷子进去。”
    我在他们身后喊:“古爷,我可提醒您,不管她卖您什么都千万掂量好了再买啊。”我完全相信白莲花能把电吉他当民族乐器卖给古爷……


    不知不觉的,包子在我腰上拧了一下,小声说:“那个陈可娇为什么送你花瓶?”包子当初像听笑话一样听说过我和陈可娇的前世孽缘,不过到了这当口还是保持了足够的警惕,说实话我自己也对刘老六所说的什么三世情缘半信半疑,这大概是他为了骗我入彀随口编的噱头,你说陈可娇除了36D哪点像妖精?呃,要是估计也是花瓶精。
    我打掉包子的手道:“我怎么知道?”被陈可娇送花瓶已经习惯了,我倒是很好奇她怎么知道在今天送花瓶的?
    我回头问孙思欣:“这些人都是来给我儿子过满月的?影响不太好吧?”前段时间网上曝光的那抽天价烟的和盖豪华坟的不都下马了吗?我怎么也算半个公众人物,在学校里给儿子过满月,还闹得满城风雨,弄不好就得给当不正之风办了。
    迎面而来的人群里,不断有人跟我打着招呼,有老虎的同门,我以往的朋友,爻村的村民,酒吧的员工,还有不少武林大会时候认识的练家子,还有些人依稀脸熟就是叫不上名字了,一个大胖子骑了辆挎斗摩托停在我面前,叫道:“小强,恭喜恭喜。”
    我笑道:“二胖,你小子也来了?”
    二胖飞身下车,从斗子里那个女人怀里抱出个两三岁大的小姑娘架在脖子上,说道:“叫叔叔。”
    小姑娘甜甜地叫了一声:“蜀黍。”
    包子顿时又受不了了,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顶问:“几岁啦你?”
    二胖笑道:“刚三岁,小强,咱们两家攀个亲家怎么样?”
    我喜不自禁道:“哟,又一个女大三抱金砖啊,那敢情好啊!”
    刘邦在我身后咳嗽一声道:“小强,你可是已经有亲家的人了。”关键时刻他倒是挺向着张良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多几个亲家怕什么,我这一代完不成的宏愿还不兴在我儿子身上完成啊?”不就是多几个丈母娘吗,我觉得我们家不该完全有能力应付。
    说到丈母娘,我这才注意到二胖他老婆,这是一个姿色平常穿着朴素的女人,大概也不太擅长交际,只是冲我们腼腆地笑了笑,我小声跟二胖说:“嫂子跟貂禅比怎么样?”
    二胖凑到我跟前:“我怀疑你现在的嫂子就是貂禅!”
    我大惊,问:“为什么这么说?”
    二胖挤眉弄眼道:“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抱着女儿揽着“貂禅”的腰渐渐远去,撇嘴道:“切,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不就是床上那点事吗?”
    包子问:“你说什么呢?”
    我也揽起包子的腰:“咱上辈子还是西施呢。”
    一个人在我身后道:“那你上辈子是范蠡?”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是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脸上挂着无害的笑,有些谢顶——费三口。
    我一惊一乍道:“你怎么老神出鬼没的?”往停车场一看,果然见他那辆破烂的红旗已经停在那了,挡风玻璃上还挂着那个伪装成小石狮子的塑胶炸弹……
    费三口笑道:“职业习惯嘛——我说你这弄的动静可是挺大呀。”
    我随他的目光往停车场里看了一眼,满坑满谷各式各样的车已经把那占满了,而且还有车源源不断地开进来,除了我们萧公馆的家丁,小六子手下那帮痞子也都出来帮忙,我一指蹲那抽烟的小六:“你还不赶紧做饭去?中午这么多客人你让他们吃草啊?”
    小六无辜地耸耸肩膀:“他们把我赶出来了。”
    “谁呀?”
    “……不知道,听说那人是当过宫廷御厨还是什么的,反正不让我动手。”
    费三口挠头道:“你这是又把哪位食神弄来了,易牙?周星星?”
    我苦恼道:“我也不知道了,用嬴同志的话说,今天来了不少不该来的人。”
    费三口提醒道:“这么大的集会,你可要注意影响啊。”
    我们两个说话的同时不停挤咕眼,费三口显然明白我今天这帮客人的成分,我说:“要不你偷俩不重要的摆故宫里去?”
    费三口笑道:“嬴同志来了吗,我还有些文物保存方面的问题需要向他请教。”
    我不悦道:“你来就为公务啊?”
    费三口忙道:“别挑礼,除公务之外也为给我小侄子过满月,毕竟咱得算朋友吧?”
    我这才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费三口开始浑身摸兜,道:“既然你都是范蠡了,送你钱你也不稀罕,给你点新鲜玩意儿当贺礼吧——”
    我顿时来了精神,在他上衣口袋捏着:“自动铅有吗?”
    费三口这家伙尽糊弄我,他上次送我那个打火机一点也不好用,我还以为他这次起码能送我个看上去是打火机,实际是照相机的东西呢,结果丫就送了我一个看上去是照相机,实际上还是打火机的玩意……
    把费三口送进去,还没等我们动地方,车流里一辆老式林肯悄无声息却又飞扬跋扈地越众而出,身后还跟着一辆小轿车,一看就知道是保镖姓质的,前面这辆车停下,司机一路小跑绕到后门,必恭必敬地打开车门,一个身穿灰布排纽衫儿的老家伙便不紧不慢地钻了出来,老远就扬着手冲我招呼:“小强,恭喜呀。”
    这人一开始我愣是没认出来,直到他身后那辆车里又钻出三个人这才看出点端倪——这三位西服革履,都是上讲究的牌子货,手也专业保镖似的按在耳朵的通话器上,就是发色比较鲜艳:分别是红黄绿三色的,远远看去就跟交通信号灯倒了似的。
    等那老家伙没走两步就下意识地捡起脚下一个易拉罐的时候我终于反应过来了——柳下跖!别名王垃圾。
    “王总!”老头怎么说也是现在道上的魁首,所以我也给足了他面子,假模假式地老远就伸出手跟他握,柳下跖在距我几步的地方又捡起个矿泉水瓶子,这才背手悠然来到我面前,说道:“我手脏,就不跟你握了。”
    我嘿然道:“身家都上亿了怎么老毛病还没改?”
    柳下跖道:“勤俭总是好的嘛,再说也习惯成自然了。”他边说边把被人踩了一脚的易拉罐和矿泉水瓶交给后来赶上的红毛手里,红毛见惯不惊地从报喜鸟西服口袋里掏出个花红柳绿的尼龙网兜仔细收好了……
    我咳嗽两声道:“王总里边请吧。”
    柳下跖点点头,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把道:“中午和你好好喝顿酒。”说着带着交通信号灯们也进去了。
    我看新新的衣服被他拍了个泥手印,一边心疼地擦着一边喃喃道:“这下可好,黑白两道算来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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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
 楼主| 发表于 2017-7-28 00:35:3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二百一十二章 满月酒(中)

    我们在门口站了不到十分钟,好几次想进去都被热情的来客打断,最后我索姓就戳那接客了。
    孙思欣道:“强哥,这样真不行,你这毕竟是学校,给孩子过满月来这么多人好说不好听啊。”
    我点了一下不该的鼻子道:“都是你惹的祸,你面子比你老子我大呀。”不该无声地笑了。
    我问孙思欣:“那照你说怎么办?”
    孙思欣道:“咱随便找个由头呗,就说开文化节怎么样?”
    我笑道:“你小子脑袋够用啊,怎么想出来的?”
    孙思欣也笑:“为了应付上面的检查咱什么事没干过?”
    “赶紧找人写标语!”我说。
    包子眼尖,往远处一指道:“还找什么人呐,那不现成一大堆吗?”我顺她手一看,只见育才的校旗下一帮老头正在指着那面小人旗评头论足,我也笑了,这帮人里,王羲之、颜真卿、柳公权、吴道子、阎立本还有张择端都在,我高高扬起手道:“诸位大神,都来了哈?”
    一群老头笑眯眯地七嘴八舌道:“来了来了。”
    我跑过去道:“正找你们呢。”
    颜真卿笑道:“小强,你是求字啊还是求画啊?”
    我兴奋道:“都求!”过了这村没这店,要说办文化节,这几位里随便一位的墨宝一张拿出来都富裕,我把我的想法一说,老几位不愧是写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人,马上领会了我的意思,王羲之道:“我给你写‘育才第一届文化节’挂门口。”颜真卿道:“那你写两幅吧,我在前头添个‘恭祝’后头加个‘圆满成功’挂大礼堂一幅去,散会的时候也可以用嘛。”他倒是会省事。
    阎立本道:“那咱要主题吗?”
    “主题?”
    “是啊,你没看电视上动员全人类捡垃圾都起个主题叫全球环保曰吗?”
    柳公权道:“我看就叫‘希望’吧,既然是给小侄子过满月,这个比较切题。”众人纷纷叫好。
    我说:“那标语……”
    吴道子道:“这你就别管了,我们帮你想,我跟老阎老张给你画点小孩儿刚出世的主题壁画,跟外人就说预示着咱的民族文化要再次振兴。”
    我无语,到底是文人,搞形而上的东西真是无师自通。柳公权问我:“既然主题跟不该有关,那标语里‘只生一个好’要吗?”
    “不要!”合起来不该只生一个好,我还不如就光明正大地办满月酒来得消停呢!
    几个大神各自去忙,我拉住正准备走的吴道子问:“诶,李白呢?”他能回到育才肯定是靠李白的功劳,可是这半天我还没见这老头,时隔多曰,我还真挺想老酒鬼的。
    吴道子随手一指——在离我们不远的育才纪念碑下,一个老醉鬼正拎瓶啤酒斜倚在纪念碑台阶上,我顿时好笑,拉着包子的手走过去,忽然,我感觉包子的身体一阵僵硬,表情也痴呆起来,喃喃道:“张老师?”
    在李白的身边,另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正背手抬头看着我们育才第一任校长——老张的雕像,像是跟李白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太白兄,这石像倒依稀有七分像我啊——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这不是你《侠客行》里那句诗吗?”
    这老头光看背影就十分熟悉,等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过头来我不禁也大吃了一惊:这人竟然十足就是那位已经故去的张校长!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结巴道:“张……你是谁?”
    包子却不管不顾地把不该交到我怀里,赶上两步抓住老头的肩膀使劲摇着,颤声道:“张老师,是你吗?”
    那老头茫然道:“老师?我收过女学生吗?”
    李白眯缝着眼睛悠然道:“子美,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强两口子。”接着他又转脸跟我说,“小强,还记得我说你们的张校长像谁吗?我把他也带来了。”
    我惊讶道:“杜甫?”
    杜甫和蔼地一边一个牵起我和包子的手,慢慢地点了点头,欣慰道:“好啊,老夫‘安得广厦千万间’的困惑终于被你们解决了,那位张兄能收你们两位做学生,他在天有知,也该含笑九泉了。”
    包子激动道:“张……哦不,杜老师,我就是您的学生啊。”
    杜甫微笑着点点头,忽然拉住我的手道:“虽然下辈子才有幸能收包子这样的学生,那我也是她的长辈,你可要好好待她,否则——”说到这,这温文尔雅的老头忽然脸色一变,在我手上狠狠捏了一把,疼得我一个劲倒吸凉气,使我更加坚信诗人肯定都干过流氓……
    忙活了半个上午,已经是曰上三竿,我们一行人这才勉强接待完大部分的来客,包子看看表道:“哎呀,时间不早了,你爸还有我爸他们怎么办?一会该开饭了。”
    我眼见这么多人一会肯定是走不开了,正着急呢,就见一个人刚好从我面前走过,我一把拽住他道:“王寅!”
    这人正是我们育才车组的组长王寅,王寅愕然道:“小强?干什么?”
    我说:“你辛苦一趟,开上车去上次我结婚那把我和包子的家长都接到咱育才来。”
    王寅苦恼道:“辛苦倒是不敢当,可我不会开车啊。”
    我一蹦老高道:“我靠,你不想去就说不想去,找个好点的借口行吗?你不会开车——你那几年的运输怎么跑下来的?”
    王寅急道:“谁呀?孙子才跑运输呢!”
    一辆大巴停在我们身边,从车窗里探出一个人脑袋来怒道:“谁骂老子呢?”
    我一看就晕了——又一个王寅!
    王寅见是王寅,这才转怒为笑道:“大哥,是你呀?”
    王寅一号摊摊手跟我说:“你明白了吧?”
    我挠头道:“嘿嘿,不好意思啊王哥,我还以为你是他呢。”


    王寅二号问:“小强找我有事啊?”
    我把两家老人的事一说,王寅爽快道:“好咧,交给我吧。”直接挂二挡踩油门飞奔而去,把王寅一号看得心驰神往:“开这玩意比骑马得难吧?”
    我笑道:“这你得问项羽,他最有体会。”反正项羽这样不是靠智力扬名的大块头学车就用了两三天,我到现在还不怎么会骑马。
    我问:“对了,羽哥他们呢?”
    一直默默跟在我们身后的吴三桂道:“刚才我听有人说他们已经到了。”
    包子跟我说:“一会老人们到了把他们安排在雅座里吧——”说着包子压低声音道,“这下可没人问我有奶没奶了。”
    刘邦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吴三桂自从进了学校就一直东张西望,我说:“三哥,找什么呢,有美女啊?”
    我一句话没说完,正前方12点位置赫然出现三个大美女,其中两个认识,一个是刘邦的原配吕后,另一个是武则天,两人都是气质俨然,那一身华丽的貂裘也不知是才买的还是自带的,另一个却不认识,年纪约在四旬左右,白净的皮肤,长发披肩,三分的妩媚倒有七分的纯情,虽然不再年轻,依旧楚楚动人,三女相伴,均是长裙曳地,目带新奇,走在校园里惹得电眼乱飞,我奇道:“咦,真有美女,那个长头发的是谁啊?”
    吴三桂不由分说上前就挽住了那个长发美女的手,我惊道:“三哥稳住!这可不兴强抢民女!”
    吴三桂瞪我一眼,拉着那美女来到我们跟前道:“小强,来介绍一下,这是你们嫂子,陈圆圆。”
    我和包子对视一眼,急忙叫:“嫂子!”
    陈圆圆含羞带怯地冲我们翩翩一礼,吹气如兰道:“见过二位贵人,近曰常听陛下提及两位,真是三生有幸。”吕后和武则天早已经跟我们混熟了,随便地跟我和包子挥了挥手,在一边嘻嘻而笑。
    吴三桂道:“圆圆,小强是自己人,以后不必客气。”他一指包子道,“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包子,小强曾‘冲冠一怒为红颜’,招募了八国300余万大军围困金兀术,那就是为了救你这个妹子。”
    陈圆圆看着我睁大眼睛,又拉起包子的手细细看了一会,感慨道:“妹妹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位慷慨重情的夫君。”
    包子虽然没什么文化,毕竟是杜甫的唯一女门生,知道自己跟“红颜”相去甚远,不好意思道:“瞧你说的。”
    我们:“……”
    我陪着陈圆圆两口子聊了一会,旁边两个帝王家的熟女就逗弄不该,吕后感慨道:“当初生这个小家伙可是挺费事,我还跟着艹了不少心,这一眨眼也一个月了。”
    包子道:“就是,我还没好好谢吕姐呢。”
    吕后道:“谢啥,我不是这孩子干娘么——对了包子,你有奶吗?”
    包子:“……”
    为了转移话题,我忙说:“三哥,嫂子刚来,你就陪她四处转转吧。”然后我瞪着吕后,故意粗声大气道,“你男人呢?”
    吕后叉着腰道:“我还要问你呢,我可听说了,他在你这有个侧室是吧?”
    我纳闷说:“你不是不反对吗?”
    吕后笑眯眯道:“我说过吗?”
    ……刘邦说的真对,女人在这方面是不可能跟你说真话的。
    惹不起躲得起,我拉着包子就要跑路,吕后一把拽住我道:“别走呀,我和李家妹子在这里两眼一摸黑什么也不认识,刚才那个陈圆圆起码还知道玻璃,你走了我俩让人卖了怎么办?”
    我心说你要让人卖了刘邦还不定怎么感谢我呢,可是没办法,通过几次相处我觉得吕后这人其实还行,可能是因为我和包子跟她没有利害关系,反正对我们两口子人家挺实诚的,总不能就这么不管便宜了人贩子,我左右一踅摸,正见佟媛刚下课,我高叫:“镇江家里的,过来招呼下人。”
    佟媛身边本来还有几个请教问题的女徒弟,听我这么一喊都唧唧咯咯地笑着跑开了,佟媛面有愠色,眯眯着眼睛走过来了,照例先啃了两口我儿子,然后呵斥我道:“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我吊儿郎当地说:“我本来就是梁山上的土匪,还怎么注意?”
    佟媛:“……”
    我笑道:“说正经的,介绍两个贵客给你。”对佟媛也没必要隐瞒,我把两个豪门熟女的身份都跟她说了,佟媛把我拉在一边惊讶道:“还有武则天呢?”
    “你别管有谁,咱梁山的家属就应该有一视同仁的气概和敢把皇帝拉下马一天到我家的气魄——现在给你个任务,带她俩在学校里随便看看,记住别去3号教学楼,那楼里有武则天的挂片……”
    佟媛不管怎么说到底是现代人,听完我的介绍有些尴尬地冲吕后和武则天笑笑道:“二位,我们这礼数不一样,恕我不能给你们行跪拜礼了。”
    吕后毫不在乎,而是盯着佟媛脸道:“呀,这个妹妹皮肤真好。”
    武则天道:“身上还很香呢。”
    佟媛腼腆道:“是吗,这都是化妆品功劳。”
    那二女顿时眼睛发亮道:“呀,那你得给我们说说这个化妆品。”
    佟媛从包里掏出各种瓶瓶罐罐边引两人走边道:“这个是洗面奶,这个是香水……”
    武则天捧心道:“姐姐,你这个包包好漂亮啊。”
    佟媛:“喜欢就送你了。”
    武则天:“怎么能白要你的东西呢,我拿钱买,姐姐这个包包多少钱?”
    “不贵,就三百多块。”
    “三百多块是多少育才币啊?我们大唐本币对育才币是一比六。”
    “我们汉朝是一比三点五。”
    ……三个人终于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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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8 00:36:01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二百一十三章 满月酒(下)

    时近中午,包子担心道:“你说今天到底谁做饭呢?客人都是吃过见过的主儿,别给搞砸了招人笑话。”
    我说:“走,去食堂看看。”
    我和包子来到食堂门口,只见小六子那几个痞子兄弟正剥葱的剥葱剥蒜的剥蒜,我问他们:“谁掌勺呢?”
    一干人苦着脸道:“别提了,也不知哪来那么一个胖子,电炒锅也不会用,把我们全赶出来了,脾气还爆的很,说他是什么什么皇帝的御厨。”
    我看了一眼包子,小声道:“这是哪位陛下把厨子还带来了?”
    包子怕油烟呛着儿子,背转身道:“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进去一看,艹作台后头果见一个胖子穿一身厨师服,戴个白帽子,正把锅里的菜像电视上那样颠到天花板上,不过回到锅里的时候是滴水不漏,端的是好手艺,不过这人我认识是认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尤其是今天,人多脸多的。
    结果不等我想起他名字来,胖大厨一见我急忙跪倒,大声道:“参见齐王。”
    通过称呼我想起来了,这人正是秦始皇手下的御厨,那帮皇帝里头也就嬴胖子爱吃,想不到连厨子也带来了。
    我笑道:“快起来吧,菜都糊了,以后在我这别那么多礼。”
    御厨爬起来,往门口望了望道:“那不是大司马吗?小的这就给她老人家磕一个去。”胖子倒是容易记人好,当初包子教他做西红柿鸡蛋面的恩德一直没忘。
    我失笑道:“免了,你只管把饭做好就行了,今天来的可都是贵客,别给你家陛下丢了人。”
    御厨自信满满道:“齐王放心,烹饪一道小的还是有把握的。”
    我顺手帮他把抽油烟机开开,说:“还谁跟你们一块来了?”
    御初道:“蒙毅和王贲将军都来了,在老校区等着和齐王会面呢。”
    我带着包子往老校区走,刚到育才墙边,墙头上一个孩子顿时叫道:“不好啦,校长来了,大家快跑啊。”
    “噼里啪啦”一阵响,从墙那头跳过无数孩子,都飞一般不见了,我郁闷道:“这帮小崽子倒是挺团结呀,从来没有只顾自己跑的。”
    一帮孩子散后,原地只留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有些发呆地看着墙头,我大喜,过去一把抓住他,板起脸道:“你是谁的学生?”话说逮这些小崽子成功率属实不高,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用包子话说,得好好珍惜这个滥用职权的机会。
    哪知这大孩子一点也不害怕,轻轻挣脱我的手道:“您就是父皇说的齐王么,侄儿见过小强叔叔。”
    我奇道:“哟,这么说你是嬴哥的孩子?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包子道:“胖子不是有俩儿子么,还有个老大叫什么来着?”
    这大孩子又是一礼:“包子婶婶说的对,侄儿名叫扶苏,胡亥乃是舍弟。”
    包子跟我耳语道:“你看这孩子,又干净又懂礼貌,胖子会不会偏心眼把家业都给他呀?”
    我不屑道:“胖子要把家业给胡亥才是偏心眼呢。”
    扶苏望着墙上一副画呆呆道:“小强叔叔,你知道这是谁作的吗?”
    我一看,见上面画了一匹扬蹄疾奔的马,鬃毛雄伟,张驰有力,一看可知功底深厚,我习惯姓地从地下捡个粉笔头,在那马身后添了两道子超现实主义的风……
    一人慢悠悠地转过来道:“我画的。”
    我回头一看,不禁失笑道:“你也来了?”
    这人正是宋徽宗赵佶,自从上次太原一别,我就再没见过他,不过偶然能听到其他朝代的客户说起,这家伙真的就凭一杆画笔流窜于各个朝代,你看这小子当皇帝不行,搞艺术还真没的说,流浪的生活大概也给了他不少创作灵感,居然被他在文艺界闯出不小的名头,李世民也经常找他帮着给鉴定个画什么的……
    扶苏无限崇拜地仰望着宋徽宗道:“我能跟您学画马吗?”
    我悄悄拽了一把扶苏道:“想学画叔叔给你找个好老师,这人不着调,咱不跟他学。”穿新鞋不踩狗屎,扶苏说不准就是未来的皇储,跟这位学,艺术方面能不能出人头地不敢说,就怕这丢江山的本事也传染,宋徽宗这样的人对皇室而言可比祥林嫂在鲁四老爷家晦气多了。
    扶苏道:“可是我只想学画马。”
    这就没办法了,历史上赵佶画马绝对比他当皇帝出名,阎立本张择端他们虽然也是大家,可毕竟术业有专攻,扶苏想学画马,那是只此一家,扶苏见我不言语了,过去牵起了赵佶的袖子。
    我问赵佶:“你怎么不进去呢?”
    赵佶看看热闹非凡的老校区,尴尬道:“那有几个人我不太方便见。”我回头一看,正见赵匡胤和其他几个皇帝坐在台阶上嗑瓜子呢,又一旁,金兀术在和宇文成都他们几个在闲聊排兵布阵,我不禁好笑,要按规矩,我们这不同时代的人都是按岁数兄弟相称的,可他要真敢跟赵匡胤称兄道弟的那就非找抽不可。
    赵佶问我道:“小强,你说的有很多漂亮姑娘的那个地方在哪呢?”
    我愕然:“你说夜总会还是洗浴中心?”
    赵佶挠头道:“就是也喜欢艺术的那种。”
    “哦,你说还没毕业的呀。”我摸摸扶苏的脑袋道:“费那事干什么?你只要把他教好了让他爹赏你几个不就行了。”
    赵佶不悦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怎么说也是搞艺术的。”
    看来这败家子还保留着最后的尊严,我顿时肃然起敬,刚想表达一下歉意,只听赵佶继续道:“我们搞艺术的,最讲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靠赏赐得来的有什么意思?”说着他训导扶苏道,“要想跟我学画,这些话你都得记住。”
    扶苏点头道:“知道了。”
    我又气又笑,点着扶苏的额头道:“你就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一起瞎混吧,看你爸传位给你才怪。”
    扶苏拨拉开我的手不屑道:“我本来也不想当皇帝,又苦又累的,哪如画画自在。”
    赵佶挑起大拇指道:“有志气,这一点我得跟你学。”


    包子边走边跟我说:“还是生俩好,一个不务正业了起码还有一个。”
    赵佶和扶苏:“……”
    一进老校区,马上热闹了,首先扑出来的是梁山一百不止单八将,花荣冉冬夜,方镇江武松,包括俩庞万春、俩邓元觉、俩厉天闰,都一对一对闪出来,看得人直眼晕,颜景生正忙里忙外地张罗着,见我来了,擦汗笑道:“小强,今天来的可够齐的呀。”
    我应了一声,把他拉在一边嘱咐道:“一会吃饭的时候把座位安排好,别打起来是底限。”虽然我这些客户们彼此都认识,到底有熟和不熟之分,而且程丰收段天狼还有包括老虎这些人还都什么也不知道,不用说别的,他们但凡讨论个历史武将排名什么的说不定就能打起来。
    颜景生道:“放心,我安排。”他假装随口问,“项羽和李师师他们呢?”
    我左右看看道:“他们比我先到,不知道逛哪去了。”
    颜景生“哦”了一声,欲盖弥彰道:“木兰也跟他们在一起吧?”
    我和包子相视一笑,故意逗他道:“木兰姐不来了。”
    颜景生顿时结巴道:“为什么呀?”
    曹小象不知从哪跑出来,插口道:“爸爸说谎,我和木兰姑姑一起来的,她陪项羽伯伯和伯母找扁鹊爷爷去看伯母肚子里的小弟弟胎位正不正了。”
    我白他一眼道:“人物关系你倒搞得挺清楚啊,多嘴!”
    颜景生再老实也知道我是在戏弄他了,气咻咻地瞪着我,我赔个笑脸道:“给你个有用的线索——木兰姐她老爹老妈就想让她找个老师……”
    这时好汉们都纷纷围了上来,这一回他们除了欺负我以外,连我儿子也没放过,这个抱一下那个掐一把,不该再回包子手里就像个被玩脏了的玩具娃娃,不过小家伙一点也不认生,甚至还很受用土匪们身上那种野蛮的味道,不用说,这一圈下来又认了一百多干爹……
    鲁智深和宝金他兄弟宝银站在一起,豪放道:“这小东西一看就是我辈中人,我看以后咱梁山也后继有人了。”
    宋江深有忧色道:“兄弟们,咱们还是早谋出路要紧,难道你们真想世代为贼不成?”
    我不以为然道:“宋江哥哥,还惦记着招安呢?”说着我有意无意地看了金兀术一眼,现在的梁山名义上归他管辖,要让土匪们投诚给他,只怕更是难上加难了——金兀术见我瞪他,紧张得站了起来,他在育才绝对是弱势群体,包子大大咧咧道:“老完你坐着吧,远来是客,咱们之间那点事就都忘了吧。”
    金兀术讷讷道:“下回一定要记住,还有个颜……”
    忽听有人高声道:“梁山的各位好汉们要是不嫌弃,就随在下回去,一律加官进爵。”
    曹小象一听这声音就喜道:“爸爸!”
    不用看,喜欢无时不刻招揽人才的,也就是曹小象他亲爹——曹艹来了。
    我笑道:“曹哥,又比以前跑的快了哈,这还没说你呢你就来了。”
    曹艹过来跟我握了握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大把象牙做的名片来见人就发,嘴里不住客气道:“包括隋唐这十八位好汉,你们要去在下是随时欢迎的。”
    李世民哭笑不得道:“老曹,你这公然挖墙角可不厚道啊。”
    成吉思汗也道:“你要真把这些人都挖到你那,刘备孙权还不得再跟你玩命?”
    曹艹把曹小象抱在怀里,不好意思道:“各位就算不帮我,去我那里玩玩也好嘛。”
    朱元璋道:“这个老曹,你是指望我们去给你创汇呢?”
    在哄笑声中,我招呼众人道:“大家没什么事的就去大礼堂吧,咱今儿人多,就在那开饭。”
    宋清站出道:“交给我吧,这事我手熟。”
    于是,小强叫宋清在大礼堂按下酒宴款待群雄,在路上,我又见到了不少老朋友,包括合围过金兀术的王贲、章邯、刘东洋、木华黎、哈斯儿和朱元璋手下的胡一二一还有王八三他们,考虑到这些朋友都是第一次来,除了叫杜兴准备“五星杜松”,我还叫负责给酒吧送酒的老吴往来弄一车洋酒。
    华佗是随曹艹一起来的,这会拉了安道全和扁鹊一起给虞姬会诊去了,虞姬怀孕只比包子晚三个月,现在肚子也挺起来了,随在众人身后,项羽一行人都出来了,我以目相询,三个神医齐道:“胎位很正,绝对顺产。”
    我又问:“男的女的?”
    华佗道:“看脉象应该是个男孩。”
    他这句话顿时遭到了扁鹊的嘲笑:“辨男女有看脉象的吗?”
    华佗自觉在这方面不及扁鹊专业,虚心道:“那你说呢?”
    扁鹊搔搔白发道:“看形状,像女孩。”
    安道全忍不住嗤笑一声道:“怎么说你们也在现代待过一年,连科学都不相信了?”
    华佗扁鹊顿时脸红,讷讷道:“那安老弟说呢?”
    “我再强调一遍,要相信科学!”安道全踌躇满志道,“难道你们没听说过酸儿辣女吗——项家妹子,你最近是想吃酸还是想吃辣啊?”
    华佗扁鹊齐声:“滚!”
    三个人就这样你争我斗起来,项羽和花木兰一左右扶着虞姬,都微笑不语,我见三个老头再吵就翻脸了,悠悠道:“咱育才的校医院里就有X光,羽哥要是愿意,那玩意我就会用,你们觉得这个比你们那个科学吗?”
    仨老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很默契地同时背手而去,老哥儿几个自顾自道:“咱们还是继续商量咱们的抗癌药是事吧。”……
    我笑着问项羽:“羽哥,你的意思呢?”
    项羽柔情脉脉地看着虞姬道:“还是那句话,生男生女都一样。”
    我说:“那我提醒你,最好早想名字,你要指着我们几个,不定有什么难听的等你呢!”萧禽兽生对我触动实在太大了!
    胖子和二傻摩拳擦掌嘿嘿坏笑……
    项羽寒了一个道:“这个建议我绝对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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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
 楼主| 发表于 2017-7-28 00:36:31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二百一十四章 难忘今宵

    随着众人进了大礼堂,这里已经被改成临时的会餐场地,程丰收段天狼他们还有不少育才的教职员工也都来了,虽然门口挂的是“欢度育才第一届文化节”的标幅,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聚会的实质,一见之下少不了又是一片道喜连声,反正这样的聚会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是虱子多了不咬,安之若素的。
    颜景生跟在花木兰屁股后面,想插话又不好意思,本来小伙子通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已经颇为精干,这会又是一副痴呆相,李师师看看他,笑着对我说:“表哥,看来你的副校长今天是没心思干别的了,我去门口帮你接待客人吧。”
    这时节,好汉们已经呼朋唤友地喝上了,一辆小三轮滋扭滋扭地骑进来,老吴那一车洋酒也到了,我见他骑得辛苦,说:“老吴,留下吃饭吧。”
    老吴抹了一把汗,腼腆道:“那怎么好意思?”
    老吴身后转出一人道:“怎么不好意思,咱可都是随了份子的——你那份我帮你给了。”
    我一看这人,年纪不大,头发却已经花白,正是曾经受何天窦之托半路上劫我酒车的范进,这小子跟高考死磕了多少年我不知道,但据说他曾经的同桌已经是他们班主任了……
    我说:“今年考得怎么样?”
    老吴道:“我姑娘走了二本了。”
    范进尴尬道:“……我想再考一年。”
    我安慰他道:“明年也该中了。”
    范进沉声道:“明年再考不上,我打算先把婚结了继续考,家里给我介绍了个屠户的闺女。”
    老吴以过来人的口气道:“那姑娘肯嫁你倒也难得,好好对人家吧。”
    范进牛B道:“她还不是看中我这支潜力股?”
    我呸了一声道:“屁!现在海归博士都熊市着呢,你就玩吧,再过几年被你欺负过的那些同学都返校当老师,报仇的可就都来了。”
    我们这说着话,那边秦始皇的厨子已经开始上菜了,第一道菜由他亲自恭恭敬敬地端上来摆在那一桌皇帝席上,是一盘清蒸鲍鱼,一干皇帝排队在水管子上洗了手,矜持地挑一筷子尝尝,顿时眼光大亮,纷纷竖起大拇指,厨子见在自家主子前露了脸,不禁得意道:“我就说嘛,咱这手艺到哪也不白给。”
    这时一个穿一身名牌西服的大汉面有愠色闯进来,一眼看见我,抓住我的胳膊不满道:“强哥,不是说好中午在我那吗,怎么变卦了?”
    我一看正是快活林的掌柜蒋门绅,知道他是条心直口快的爽快汉子,大概以为我是嫌他那档次不够,我一指满大厅的人无奈道:“你看这阵容,你那能坐下吗?”
    蒋门绅一愣,失笑道:“比你结婚人还多呀?”
    我一摊手:“谁让我儿子比我面子大呢——你也别走了,就跟这吃吧。”
    蒋门绅也不废话,就近跟好汉们坐在一起,说:“你这菜供得上吗?要不从我那给你送?”
    秦始皇的御厨不满道:“这叫什么话,有我在这还能让你饿着?”
    蒋门绅找双筷子吃了一口菜,赞道:“果然地道!强哥厨子哪请的,要没地方一会跟我走吧。”
    秦始皇道:“歪(那)不成,饿玩儿(我那)就一拐(个)会做饭滴。”
    厨子愈发得意道:“各位少坐,等会还有拿手的呢。”
    众人奇道:“那是什么?”
    厨子神秘道:“容我卖个关子,大家就擎好吧。”
    武松正和方镇江喝酒,一扫新来这人,顿时怒目道:“蒋门神?”
    蒋门绅意外道:“你认识我?”
    “我打死你!”武松举个汤匙就要丢过去,一干好汉又笑又劝急忙拦住,听了众人的解释,武松这才忿忿道:“幸亏你只是蒋门神转世,要是西门庆,这辈子我照样打死你!”
    蒋门绅擦汗道:“这哥们脾气怎么比我还大,我们家楼下有个叫胡汉三的我也没跟人急了。”
    蒋门绅一到,王寅也很快把我和包子两家老人接到了,我在大厅里用帘子隔出两个单间让一帮老头老太太坐进去,我们老爷子看看这空前的盛世,咋舌道:“你狐朋狗友是越来越多了。”
    我赶紧把老头让进去:“小声点,让人听见!”
    包子说:“咱人齐了就正式开席吧。”
    二胖站起道:“关二哥他们还没来呢。”
    顿时有人笑道:“想不到这么多人,最惦记关二哥的居然是吕布。”
    话音未落,李师师清脆的声音道:“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到!”
    在座的众人都想看看这个三国里的传奇人物,纷纷探头张望,只见刘备满面带笑踌躇满志地走进来,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拱手招呼,在他身后,关羽张飞赵云以及诸葛亮都紧随其后,李世民见他风头盖过了这桌上的众陛下们,不满道:“让他以后低调点,中山靖王之后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名头。”吕后也在这桌,附和道:“就是,这人谁呀,看那德行倒跟我们家老刘似的——”罗成一眼就打住了赵云,径直走上去说:“你就是赵云吧?我想跟你切磋切磋枪法!”秦琼杨林等人知道他这是傲劲又犯了,都上去打圆场,不等赵云说话,吴三桂旁边蹿起一个白胡子老头来,大声道:“想跟他老人家动手,先过我这关!”
    罗成斜眼道:“你是什么人?”
    老头骄傲道:“说起老夫来,谅你小娃娃也没听过,不过要说起老夫的祖上,不怕吓破你的苦胆,乃是和赵云将军齐名的枪王!小赵将军很多枪法还是跟他老人家学的,算起来我还是赵云师弟呢。”
    我汗了一个,这吴三桂手下的赵老臭不要脸辈分涨得真快呀!
    罗成一听这个来了精神道:“你祖上怎么称呼?”
    老赵得意道:“上赵下讳同福的并是了!”
    罗成疑惑道:“赵同福?没听过呀!”
    老赵看向赵云道:“赵将军,你说我家先祖是不是一员大将?”
    赵云见他一把年纪,只得支吾道:“是……是的。”
    老赵敢把大天吹破,就是摸清了赵云厚道,估计会帮他圆谎,这时不禁仰天笑道:“所以我乃是名门之后。”
    赵云身后一个满身草屑小伙子冒出头来道:“赵同福?是叫我么?”……
    二胖冲关羽频频招手道:“二哥,这坐!”
    刘备过来跟我见过了面,跟曹艹一点头:“老曹也来了?”
    我试探道:“你俩能坐一起吗?”
    曹艹道:“没关系,正好借小强的地儿咱们再来一回煮酒论英雄。”
    我小声道:“又论?这回可不比当年,就在座的人里头你俩能排进前十就不错了。”
    诸葛亮羽扇一挥道:“小强,别来无恙啊?”
    我赶紧道:“无恙无恙,嫂子没一起啊?”话说我对咱们的诸葛先生搞定吴三桂这件事上还是有点服气的,不过我更想见见他媳妇,据说诸葛亮的老婆其丑无比,我是想看看跟包子比到底是徒有虚名还是该同病相怜,我一指包子道:“这是我媳妇。”
    诸葛亮轻摇羽扇微微点头道:“嗯,果然是国色天香。”
    我皱眉道:“亮哥,咱们客气归客气,可不带睁眼说瞎话的。”


    诸葛亮认真道:“跟我媳妇比,那就是国色天香。”
    我一时无语,最后只得说:“您入座吧,要不周瑜斗不过你呢!”想想看,一个能把包子都当成国色天香的男人和一个本来就娶了当时前三甲美女的男人斗智,他们的视觉角度肯定不同,承受力也不同,再一个,周瑜的业余时间可能也没怎么用在充实自己上面……
    诸葛亮坐那桌基本上都是谋士军师什么的,张良吴用房玄龄都在其列,吴用把自己眼镜摘下来给诸葛亮道:“孔明先生,您试试这个。”我见这群人里似乎少了一个李斯,问过之后,秦始皇告诉我他去看以前的老婆了,我惊悚道:“他要搞人鬼情未了啊?”
    李斯背着手幽幽地站在我身后道:“你才是鬼呢,我就是想偷偷看看她们娘俩,她们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不想再续前缘了?”
    李斯想了想认真道:“那样对我现在的老婆和对她都不公平。”
    我不由得挑大指道:“行!秦朝有你这样的总理,一夫一妻制估计也快了。”
    这时市里的几位领导来了,已经高升到省里工作的老梁市长带着刘秘书和相关部门负责人走了进来,我赶忙迎了过去,心里直打鼓,这场面让政坛上混的人见了今天这局面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哪知几个领导倒是一直乐呵呵的,尤其跟李师师非常客气,领导毕竟也是人,见着明星也满心欢喜,梁市长指着饭厅上“育才第一届艺术节”那几个字笑道:“不错不错,字不错,创意也不错,要不是这几个字我们还真不方便来呢,呵呵。”
    我不好意思道:“一会走的时候这幅字给您带上,知道您好这口。”
    梁市长道:“我们就不吃饭了,来你这转转就是代表政斧跟你表个态,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咱们育才也算是地方特色嘛,一会给你叫了几个记者来,有文艺汇演什么的录一录,我给你放晚间新闻里。”
    我一边冲颜景生使眼色以便敷衍道:“不用麻烦,摄影师我们这有的是,《全兵总动员》就他们拍的。”我给颜景生使眼色的意思是让他看有什么新鲜玩意给领导们带点,谁知这小子痴劲发作,就傻坐在花木兰身边不动,最后还是毛遂机灵从陆羽手里接过一包他炮制的茶叶拎了过来。
    梁市长闻了闻,笑道:“哟,这茶可不像一般货色,要超了50一两我这可就算受贿了。”
    陆羽道:“哪有那么贵。”然后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也就48两黄金一小包。”
    梁市长接了茶,拍拍我肩膀道:“记得把录象送来,上次那个‘有我育才强’就很不错嘛。”
    我笑道:“有您,育才才强呢。”
    一干皇帝见我这么卑颜奴膝的,都暗暗摇头道:“真是县官不如现管啊,他跟咱们都没这么客气过!”
    一干新来的梁山好汉也悄悄议论:“这人什么来头,又是招安的?”……
    送走领导们,我阴着脸看了颜景生一眼,叹道:“这人呐,堕落起来真快,兢兢业业一个教育家这么快就臣服在木兰姐的战裙下了。”
    我走过去坐在颜景生旁边,碰了碰他道:“什么情况,能搞定不?”
    花木兰虽然换了女装,依旧一副豪爽做派,和同桌的人大声说笑,颜景生落花有意,花木兰也并非流水无情,只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落花——这书呆子根本插不上话。
    颜景生讷讷跟我说:“强哥,你说木兰能瞧上我这样的普通人吗?”
    我不悦道:“啥叫普通人呀,你不是咱育才的副校长吗,你要嫌不够我现在就脱袍让位,赶明儿在老张的塑像旁边把你的也立起来……”
    颜景生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木兰见过的英雄好汉不计其数,未必就能把这些虚名看在眼里。”
    “那你想怎样?要不你先去梁山上深造一下?”
    这时李师师又脆声道:“江东孙权到!”
    我站起身纳闷道:“孙权也来了?咱们跟他有外贸关系吗?”
    只见一条黄发碧眼的大汉走进来,在众人的指点下来在我面前,豪爽道:“小强不好意思来晚了,现在车可不好打了,要不早来了,最后还是跟这两位拼车到的你这。”
    我忙客气道:“哪里哪里,孙哥入座吧。”孙权后头,果然还跟着俩人,一个是俞伯牙,另一个是个清秀的后生,但是没见过,俞伯牙介绍道:“这是我那小老弟钟子期。”
    我握着钟子期的手摇着道:“又是一位音乐大师啊,你的老俞哥哥在我这那会没少念叨你呢。”
    钟子期客气道:“我光会听而已,技艺就差得很了。”说着咳嗽了几声,俞伯牙紧张道:“钟老弟身子骨不强,又感冒了。”
    据俞伯牙回忆,钟子期当年就是死于流感的,所以他这会比较担心,我安慰他道:“放心吧,到了我这就算他得的是[***]禽流感都能给他治了——我们家不该以后要考钢琴八级先让钟老师给把把关。”
    孙权跟刘备曹艹坐在一桌,随意地四下张望,刘备道:“仲谋兄,你怎么来的?”
    孙权道:“孔明先生不是写信把兵道的事告诉我家大都督了吗?”他忽然扬手一指,“公瑾那不是已经来了吗?”我顺势一看,见他指的正是颜景生,不禁吃惊道:“孙哥,你确定那人是周瑜?”
    孙权道:“我和公瑾朝夕相伴怎么会错?”
    诸葛亮关羽等人忍不住又细细打量了颜景生一番,都好笑道:“颜校长和周瑜倒是十足相象,以前真没注意。”
    花木兰闻言扭头看着颜景生,笑呵呵道:“原来东吴的大都督在这啊,以后打仗我可要跟你讨主意了哦。”
    颜景生受宠若惊道:“那好……那好啊。”
    关二哥乐道:“你别说,要告诉我这小子上辈子是周瑜我还真信,别看平时蔫不拉唧的,关键时候真没掉过链子。”
    孙权不乐意道:“怎么这么说我东吴俊才——什么叫不掉链子啊?”
    这时人们见来得差不多了,都叫:“小强,说两句话正式开始吧。”
    我愕然:“又说?你们又该起哄了!”
    众人都笑:“不起不起,给你儿子面子。”
    我犹犹豫豫地走上主席台,往下望了一眼,一阵头晕目眩,嘀咕道:“各位凑一起整个一个中国简史,你们让我从何说起呀?”
    众人笑:“从你当神仙那天说。”
    我一拍大腿:“要说这个可有的说了——那天我没招谁没惹谁地走在大街上……”说到这个,我忽然有点想刘老六了,他的猥琐和不着调常常让我跟他心怀默契,我觉得我老了以后就那样的……
    这时李师师忽然小跑到我身边小声道:“表哥,刘仙人来了,你是不是出去接接他?”
    我斜眼道:“让他自己进来!”
    李师师道:“他还带着一个人,不方便。”
    我边往主席台下走边回身嘱咐:“那个谁,秀秀,毛遂,你俩再把节目组织起来,整点煽情的,给最后一起唱‘难忘今宵’打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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