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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混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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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13:26:28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六十五章 大阅兵

    第二天我一睁眼就听见了嘹亮的军歌,联军的战士们有了粮草,吃了沙丁鱼罐头喝了牛奶,一个个精神百倍,在各国将领的带领下分别展开了独具特色的晨练,而且从他们喊的口号里大致能听出这是哪一[***]队。
    “大风大风大风——”这是秦军。
    “雄楚必胜——”这是楚军。
    “扶危济困,身担天下,我皇英武——”这是帮赵匡胤找场子的宋军。
    “¥%%—%¥#——”呃,这是蒙古军。
    “震远扬威来——”……这是谁家镖局子也来了?后来才知道300小战士里有家开镖局的,这是把家里的亲戚都带来了。
    徐得龙带着300喊着号子快步从我们帐前跑过:“一二一,一二一……”胡一二一一掀帐门,探头道:“谁喊我?”
    ……
    这段时间,宋军和明军的人马仍旧断断续续地前来报到,左一撇右一捺地把包围圈糊得更加严实,现在你从圈内侧的任意一点想走出圈子,就算没人拦你也得溜达个把小时。
    300万人,相当于一个大中型城市的全部人口,可想而知其场面之壮阔,太原城外俨然成了国中之国,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交流,何况是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各国士兵在艹练的闲暇时候都有轮班休假,这些人就开始互串营地,唐军士兵想去蒙古大营或宋秦联营就比较方便,宋秦联营又和梁山军接壤,当然,如果在南面的宋军想去参观蒙古营地一般都得请延时假,这样,随着各国人的接触加深,联军阵营里渐渐形成了小规模的集市,不过没有出现一般等价物,再说大家都是朋友,也就不必太计较得失,总之就是图个好玩,唐宋的丝绸,明朝的瓷器,还有战士们身上乱七八糟的祖传之物都在交换之列,最出名的是唐军的便携式行军粮锅盔(一般说法是出现于唐高宗以后,勿深究)和秦军手里的武器,唐军和其之后年代的部队都很愿意用自己的备用武器换一把历史久远的铁剑或铁盾。
    看着生龙活虎的联军基地,我忽发奇想,为什么我们不搞一次军事演习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这么无所事事地晃几天,这帮人只怕都快忘了自己是为什么来的了。
    当下我立刻召开将领会议,把提议一说,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我看有些冷场,讪讪道:“大家有意见吗?”
    秦琼道:“军事和演习我们都懂,可是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我们还不太明白。”
    我恍然,原来这帮人都不知道什么是军事演习。
    其实我也不大知道,就老看电视剧里搞,分成蓝队和红队,一般红队是首长们刻意要培养的王牌部队,蓝队都是做陪衬,可往往蓝队里冒出一个不按规矩出牌刺儿头,偷到人家全无防备的红队中指部去,演习就此结束,电视剧正式拉开帷幕……
    还有一种是单方演习,前几年我们国家在福建就搞过一次,这种的一般是带有政治目的和威慑作用的,张无忌的明教在少林寺就搞过一次,后来武林里就再也没人敢跟明教叫板了,那时候朱元璋还没穿越呢。
    我想了想,我们就搞第二种,我说:“军事演习就是把训练场搬到敌人家门口去,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实力,这么做可以有效地打击对方的士气,甚至可以起到兵不血刃的效果。”
    宇文成都道:“就是吓唬人呗,能唬住最好,唬不住再说。”
    我手托下巴道:“你总结得很好!”
    秦琼跟吴用还有王贲他们相互看看,都说:“我们看能成。”
    接下来就是确定出场次序,为了公平起见,我决定以年代排先后,嬴胖子的秦军排在最前,接下来是楚军、唐军、宋军……
    我找到王寅说:“咱们的演习还得好好准备准备,你去买一批无线电装备,还有大喇叭什么的。”
    刘东洋道:“报安国公,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旗号也暂时统一一下,最近咱们联军很多自己人大批过境时发生了不少误会,如果金兵利用这个空挡偷袭,很可能让他们得逞。”
    我拍头道:“对对,这个问题早该解决了。”其实从一开始这事儿就一直困扰着我们,新增的各路人马初来乍到时经常搞得鸡犬不宁,我们还得费神辨认其番号,毕竟这是在打仗,万一金兵真有增援部队呢?
    我面向众人道:“你们看谁家的旗号比较好认一些?”
    大家又互相看看,都不说话了,要说好认,当然是自家的旗号最好认,但多国部队统一行动,你总不好意思让别人都换上你家的旗号吧?再说人家又未必就同意,这可不是小事情。
    王寅迟疑道:“要不我买批五星红旗过来?”
    我摇头道:“不行,让国家发现了还以为我们准备在境外搞什么破坏祖国名誉的事就不好了。”你买几百面国旗,别人可能注意不到,费三口的同行绝对得查你。
    我忽然灵机一动道:“这样吧,你把咱育才的校旗复制一百面拿来。”
    王寅挠头道:“这合适吗?”
    我偷偷打量了一下众人的表情,见他们没什么反应,反正他们的头头吩咐的就是帮我打仗来了,所以听我这么说谁也不反对,我跟王寅说:“合适,就这么办吧。”
    经过一中午的筹备,东西都拉全了,我们从每国挑选了一部分人,打算搞个阅兵式加演习,地点就在金军大营门口,代表联军标志的小人儿三角旗帜已经分发下去,我特地把梁山上我那根最高的旗杆扛来立在金营门外不到一里处,电线连着蓄电池,上面架起了大喇叭。
    下午两点半钟,一切工作就绪,我和几个集团军副司令坐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桌上铺了红桌布,我们人手一瓶娃哈哈矿泉水,大会主持由秀秀和毛遂连任。
    秀秀见一切妥当,把座式麦克风端到我面前,我清清嗓子,把嘴探在麦克风上吹了口气,整个方圆10里以内顿时传出一阵令人手脚抽筋的杂音:“吱——”秀秀急忙喊花荣:“电量关小!”
    我又试了几下,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曰子,我们多国部队在这里进行一次意义长远的军事演习,这次演习旨在提高我们联军的联合作战反恐能力,多兵种配合,快速反应以及现代化……”吴用跟我耳语道:“少说几句吧,再扯出人质营救来什么的咱们下一步就被动了。”
    我省悟,忙说:“……下面,演习开始!”
    背景音乐的《运动员进行曲》响起,在慷慨激昂的乐曲声中,秀秀接过麦克风以饱满的热情解说道:“首先进入我们眼帘的是秦朝的游骑兵,他们斗志昂扬精神振奋,他们是最早一批优秀军人的典范,为了国家,他们披肝沥胆艰苦奋斗,终于完成了统一大业,在他们手里,就是著名的秦弩,在统一战争以及后来的对匈作战中发挥了不容忽视的作用……”


    随着秀秀的解说,5000名秦朝战士骑在没有马镫的马上——在与蒙古人的接触中他们大部分已经掌握了马镫的使用和制造,但为了保持原汁原味他们还是维持了以前的习惯,配合着秀秀的介绍,5000名秦军先集体向主席台敬礼,然后整齐划一地向立在300米以外的无数稻草人斜举硬弩,呼喝着“大风大风大风”,紧接着“嗡——”的一声,蝗虫集群一样的弩箭划着锐利的抛物线密集地射在稻草人身上,几千具稻草人身上插满了箭矢,让人观之不寒而栗,秦军再次大呼“大风”缓缓退场,金营里的士兵开始还看热闹一样簇拥在栅栏前,这时一阵大乱,纷纷回身躲在自己认为牢靠的掩体下——通过观察他们也发现秦弩是完全可以射到他们的。
    秦军退场,毛遂接过话筒,用浑厚的男音道:“紧跟在秦朝勇士身后的是5000名百战百胜的楚军士兵,他们曾破釜沉舟以一敌百,创造了历史上最为耀眼的战绩,他们注定永远名垂史册!”
    5000名楚军向主席台敬礼,高呼“雄楚必胜”,退场。
    秀秀适时地接过话筒,盔甲鲜艳武器繁多的唐朝混合军团5000人从我们面前经过,通过长期的对突厥战争,唐军已经有很成熟的混合作战经验,所以他们中有骑兵也有步兵,这些家伙在包收并蓄兼开放的唐朝长大,知道这个场合其实不用太严肃,这样更能彰显强国风采,所以战士们一点也不拘谨,面带微笑地跟我们挥手致意,有的战士还冲两边人群里的熟人打着招呼,罗成和李元霸也骑在马上混在队伍中,不过他们这些熟脸常常能引起联军里士兵们的欢呼,可惜我手边没有多少漂亮姑娘,要不都穿上小白裙手挽手站在边上跳舞欢迎该多壮观呀?
    秀秀被唐军的欢快气氛所感动,也用轻松的口气说:“现在频频向主席台招手的是唐朝的将士们,唐朝,是著名的文化、军事、经济强国,一度引领世界潮流,当时所有周边国家都有派留学生到大唐学习先进的生产科技技术和文化,并对他们以后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毛遂凑过来感慨道:“是呀,我们很难想象如果没有大唐文化的影响,这些番帮异族会不会现在还过着茹毛饮血的曰子。”
    秀秀白了他一眼小声道:“注意国际影响——你稿子里有这句词儿吗?”
    唐军过完是2万人的宋军步兵方阵,赵匡胤手下并不是没有骑兵,但他这次派出的多是重步兵,他是想以此告诉世人步兵并不是不能打硬仗,重步兵组成的方阵是骑兵的噩梦。
    毛遂用兴奋的声音道:“下面我们看到的,是算半个东道主的宋军将士,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经过主席台前,宋朝是我国历史上经济发展的一个里程碑,守卫着她的,是百万敢打硬仗,能打硬仗的铁血男儿,在他们入伍的第一天,他们就曾以鲜血起誓:要让一切敢于挑战祖国尊严的敌对势力灰飞烟灭!”
    2万宋军齐声喝道:“我皇英武!”
    躲在掩体下的金兵哗然,秦楚那几国的军队他们摸不着底细倒也罢了,可宋军是被他们一路打下来的,从军容士气上看,面前的这支队伍绝非善茬儿,不像是自己的老对手,可从编制和服装上看又差不多,一时好奇中带了三分惴惴之意。
    徐得龙带着300就跟在大部队后面,他们小跑踏步,喊着一二一的口号,以神秘而含糊的特种作战部队身份一闪而过,还在等着自己队伍的胡一二一错愕地站起来向他们致敬,一边喃喃道:“这帮小兄弟怎么跟我那么铁呢——我以前认识他们吗?”
    为了使宋军看上去气势恢弘,所以我们安排了2万的名额,可着实过了一阵,在他们身后就到破破烂烂的蒙古人了,和宋军相反,他们只派了1000人做代表,蒙古人大部分反正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于是也不管,一个个谈笑风生地经过主席台,从装备上看,蒙古人连1千多年前的秦军也远远不如,可是跟他们交过手而幸存下来那些金兵却深知这群牧民的凶猛,那一战蒙古人损失了73人,伤不到200,却几乎全歼了金兵,虽然金兵是以5000对1万落败的,可是败得也过于异常了……
    秀秀款款道:“扑面翱翔而来的是草原上的雄鹰,我们的蒙古勇士,海一样的草原给了他们海一样的胸怀和豪情……”
    这时哈斯儿见快走过主席台了,忽然拉出弯刀立马站好,蒙古人立刻停止说笑,都拔刀在手,眼睛集中看着哈斯儿,这群破烂王军纪可一点也不比正规军人差,只几秒钟时间就自动肃静并列好了冲锋阵型,哈斯儿向刚才被秦军射过的稻草人群一挥,1000蒙古骑兵以闪电般速度刺了过去,他们挥舞着弯刀,毫不减速地掠过草人群,快马过后,将近1万稻草人无一例外的身首异处,在这样的速度下每人要对付左右各5个稻草人而不失手,可见他们的劈砍是多么娴熟和迅疾。这一下可把金兵都震住了,他们一向对自己的骑兵自命不凡,这下可见着正宗的骑术了,事实上,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的女真人无论是骑还是射,是真的不能跟广袤的草原牧民比的,这是生存条件和生活习惯所决定的——在树林里骑马骑太快容易把鼻子碰扁。
    排在蒙古军后面的是明军,从盔甲上看,时代的烙印就已经很明显了,明军的盔甲显然质量更好更密集地保护了身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军的出场却很低调,在毛遂的解说中有点沉默和匆忙地经过了我们面前,我跟胡一二一说:“以后你们也改喊一二一的口号吧,这样能精神点。”
    胡一二一连连摆手道:“可不敢,你的意思让士兵全喊我名字?那皇上不得起疑心?”
    “……”也是啊,没找事儿那些大将都杀了个差不多,犯这忌讳非灭九族不可呀,我说:“那就喊左右左。”
    胡一二一撇嘴道:“是不如一二一喊着上口,要不为了我们大明的军事建设还是我改名吧,我以后就叫胡左右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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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13:26:5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六十六章 歪打正着的演习

    按照惯例,东道主梁山队是最后出场,土匪们没有带人,光是自己和方腊的八大天王松散地溜达上来,开始是不断冲观众招手致意,走到中间居然朝人家金营里的人竖起中指。
    金兵见这群人手势暧昧神色得意,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有的出于礼貌也有的不想吃亏,纷纷竖起中指回敬,张顺阴着脸道:“妈的失算了,人家人多!”
    然而这次阅兵并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除了我们用的喇叭多少给了金军一些震撼以外,金兀术依旧没有动静,可能我们一开始的方针就不太对,这种炫耀武力的方式对他现在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威慑有限。
    鉴于这种情况,我们决定改变政策——很简单,那就是继续围而不打,我就不信他的80万人也能从21世纪的食品厂解决供给问题。
    晚上几个将领找到了我,提议我们搞一次对抗姓的军事演习,这还是受启发于我提出的理论,秦琼道:“我觉得军事演习是个很不错的主意,特别是中原兵,最少的就是实践,打起仗来自然不如每天行猎的外族兵。”
    尉迟敬德道:“尤其是现在咱们各国兵种齐全,搞一次联合演习可以总结出很多实战经验,对以后配合作战很有意义,也算大家不白来一趟。”
    我点头道:“可以,不过要注意尺度,还有阵亡的判断标准,可不要真玩出人命来。”
    王贲道:“放心,我们在演习过程中仍然会打联军旗号,对抗只不过是象征姓的。”
    我说:“那就好。”
    吴用在一边道:“我也提个建议,各位虽然现在都会熟练使用电话了,不过演习的时候就不要用了,毕竟以后的曰子还要照常过,太依赖科技产品反倒不是好事。”
    众人想了想,都点头。
    为了给战士们以切身的体会,他们虽然被告知这是一次演习,但演习的具体时间并没有通知,这是一次以锻炼队伍应急素质和观察新人表面为主要目的的演习。
    头头们一商量,决定在凌晨两点半钟由梁山、蒙古人、楚军和明军组成的红方对唐、宋、秦联军代表的蓝方发动突然袭击,双方均不设总司令,而是由多方首脑协商调度和临时发布军令,这样难度要大很多,也对以后的行动有着切实的意义。
    2点半一到,蒙古骑兵慢慢接近蓝军营地,在被哨兵发现后这才喊杀着进行极速冲锋,那几家的联军虽然知道这是在演习,可是时间具体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也着实慌乱了一阵,不过秦琼和王贲等人都是带兵的老手,不多时就稳住了阵脚,唐军在“损失”了3000人的情况下终于结起盾牌大阵,由秦弩一顿狂射,蒙古人纷纷落马,在盾牌后面,是严阵以待的宋军重步兵巨型阵,胡一二一急忙跟木华黎协商让蒙古军退了下来,换以等量的明军重步兵,王贲大公无私地把一半军力分给秦琼指挥,几万秦军在宋军后方进行掩射,大批大批的明军被判定阵亡,躲在一边休息去了……
    与此同时,熟悉地形的梁山军和善于迂回奔袭的楚军已经偷偷摸到了担任主力的唐军两边,喊杀声一起,蒙古人再次上马对蓝军完成了一次合围,秦琼见状急命唐军收缩,刘东洋不但不以唐军的退缩为忧,反而默契地把宋军主力都顶了上去,等红方人马损失惨重地突破了宋军防线,唐军的一字长蛇阵已经完成,秦琼感激地拍了拍已经“阵亡”的刘东洋肩膀道:“刘兄弟,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进入了一字长蛇阵的红方军终于迷惑了,他们完全搞不清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就见眼前的敌人一触即走,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的,他们这才发现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只不过是闯进了人家的包围圈里,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一员黑甲将军从容地指挥着梁山和方腊军里的头领对长蛇阵里的阵胆进行一一击破,此人正是熟知唐军内情的尉迟恭,这也是我们送给秦琼的一个小责难,指挥中心很想知道他将怎样完成这样一个艰难的命题:当在战争中遇到身边的高级将领叛变该怎么应付?
    一时间十八条和一百零八条好汉以及八大天王展开了大混战,我们还刻意把武松方镇江宝金邓元觉这样版本的将领分在不同阵营,所以一看之下有很多长成一模一样的人在打架……
    这仗打在这个份上,就只好看谁家猛将更多了,两军交战,总是互有擅场:你力气大,我速度快;你阵法娴熟,我兵种齐全,可样样都势均力敌的话那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我们演习,各国都只是抽调了一部分人马,可这样也有几十万人,几十万的人厮杀声响彻百里,一些被碰倒的火把还有我们特意为了模拟真实感安排的焰火燃烧出燎天的亮光(为此我还准备了一支1万人的救火队预备着)……
    我坐在帐篷里,不断听有人回报演习情况,说实话要不是事先知道这是一次演习,任谁听见这杀声和火光都要心惊肉跳的,我终于发现一个真理:假的或模拟出来的东西总是比真的还能迷惑人,很简单,因为它们的原意就是为了迷惑人的——像假花、假发、假烟假酒、假钞……而且这模拟战场上的喊杀声实在是比真打仗还要惨烈,说是演习,第一次接触的各国战士们其实是当游戏来玩的,这百万人的过家家在他们看来很有意思,机不可失,让半米以外的一刀砍中被判定阵亡后,免不了抓住最后的过瘾机会兴高采烈地大喊一声:“啊,我死得好惨啊!”


    真打仗的时候你会这么喊吗?而且真打仗的时候人越打越少,这是光打不见少,所以我们这仗打了一个多小时以后,那吵吵声简直让我头疼。
    演习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摆在桌上的一排电话中有一只忽然边响边震起来,我抓起一看,见是负责在最前方放哨的时迁,我接起来叫道:“不是说了吗,今天晚上一切按原始的来,不许用电话!”
    时迁叫道:“不用不行了,金兵从营里冲出来了!”
    我有点意外道:“他们冲出来干什么,有多少人?”
    时迁道:“就冲着我们演习的地方,大概在5万人马以上了!”
    我吃惊道:“这是要干什么?”
    吴用在一旁提醒道:“金兵八成以为咱们内讧了,要趁这个机会把联军一举击溃!”
    “我靠!”我叫了一声,刚想问时迁前方负责警戒的兵力顶不顶得住,吴用眼睛一亮道:“咦,这也不失是个好机会——让前边的部队撤下来,放金兵进入咱们的演习场。”
    我想了一下道:“这样行吗?如果不防御,金兵从他们大本营到达演习场只需要5分钟的马程。”我们的包围圈实在已经收得太近了。
    吴用手摸桌上一排电话微笑道:“5分钟已经足够了。”
    我顿时恍然,如果靠传令兵传达命令,5分钟很可能什么也做不了,但是用电话的话5分钟好象确实充裕。
    我马上拿起电话紧急通知这次演习的将领:“本次演习结束,从现在起立刻进入实战准备!”吴用在一边道:“让大家不要停止喊杀,全体更换旗帜。”
    吴用的判断是没错的,我们的演习歪打正着,金兀术虽然不清楚联军各部底细,但他知道这些人马并不是一国的,所以他见我们这里又是喊又是烧的真以为敌军内讧,任何一个统帅都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不动声色甚至就是在等待这样的机会,但谨慎之余他还是只派了5万人来试探我们。
    金兵从营地出发,所遇敌人全部不战而退,这在平时或许值得警惕和防备,但在此刻却绝对是一个印证元帅判断正确的好兆头,带兵的副帅粘罕一马当先,不住地催部下加速前进。
    利用这段时间,全体联军已经做好了迎敌准备,参加演习的部队全部撤下本国旗帜,只留联军标志——我们育才的小人儿三角旗,为了很好地贯彻吴用的提议,战士们并没有停止叫喊,往往是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不动,嘴里却叫得比下油锅还惨烈,二傻还把吃面包用的果酱涂遍全身,战士们也纷纷效仿,更有不少人躺在地上把刀剑夹在胳肢窝里装死,明明没一个人受伤,但放眼看去那折戟沉沙的场面太催人泪下了。
    粘罕跑到距演习场不足20米的地方,只抬头一看便大喜若狂,只见面前身着各色服装的士兵喊杀不止,不少人鲜血淋漓,战场上已经是一片狼籍,粗一判断便知这里已经肉搏了一个时辰以上,这是丝毫做不得假的,粘罕兴奋地一声大喝,马鞭一举,5万金兵以潮水之势涌了上来……
    在指挥部,我盘腿坐在一大桌电话前头忙得不亦乐乎,拿起这个放下那个,两眼通红声嘶力竭地喊:“什么,2号高地已经拿下?很好,我会给你记功的!”“我明白了,敌人已经被包围,原3号地区需要秦弩大面积轰炸。”“刘东洋,让你的第二第三步兵军团往前推进10米……你连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好吧好吧,口令是‘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没办法,刚才是演习还好说,现在可是动真格的,死板的刘东洋生怕有人趁乱摸鱼,非要得到口令这才行动。
    ……粘罕的5万人往前一凑合就被早已发动的唐军长蛇阵分成了几小块,他们的骑兵冲锋都撞在巨盾上化作了鼻青脸肿,掌握了坐标技术的秦军躲在后面好整以暇地朝天放箭,可恶的抛物线原理使那些飕飕叫唤着弩箭在金兵看来明明是要落在唐军头上最后却偏偏射到了自己。
    并不擅长死守的唐军撤下后是结成重阵的宋明联军的步兵团,在局促的地形里,金兵的冲锋被坚固的防守顶歪了,没有广阔的平原让骑兵蓄力,第一排的冲锋一但受阻,后面的人马简直就是一只把自己人推上刀锋的手,饱受折磨的金兵终于学会了全体下马和重甲在身不便肉搏的重步兵展开白刃战,可惜对手并不愿意这么干,他们缓缓散开两边,露出了身后早就迫不及待的蒙古骑兵,等金兵再想上马,蒙古人已经从遥远的地方一瞬而至,比战胜骑在马上的步兵更没挑战的就是屠杀没有马的骑兵,战斗力并不弱的金兵下了马连同样在步下作战的梁山军和秦军都远远不如,让他们最郁闷的是一直听说过没见过的战车也再现辉煌,这种落伍很久的东西在步兵群里的威力得到了很大展现……
    整场战役中金兵是郁闷的,无助的,莫名其妙的,他们一败涂地的速度让他们觉得对方为了这一战似乎已经酝酿了上千年的阴谋,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中很多人还以为联军的内讧并不是假的,突然反噬是因为同仇敌忾,当然,他们很快就不这么想了,那些已经“头破血流”的联军战士仍然在矫健地战斗,如果这还可以解释为勇悍的话,那么他们看到当地上被长剑洞穿的某个“尸体”突然蹦起来突施暗算以后,再愚蠢的人也该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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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13:28:2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六十七章 兵马俑一号

    战斗进行了半小时之后,粘罕的人马已经损失了一多半,错愕中的金兵被联军快速分割成了小股部队,分批包围,粘罕在战斗伊始就预料到这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偷袭,他像所有在紧急情况下的将军一样,把自己的帅盔和战袍换给了身边的护卫希望能混淆视听,可是我们联军里还有一支特别专业的队伍是专门负责对敌军首脑打击的——他被徐得龙他们明察秋毫地按倒在了地上。
    我看差不多了,把桌上一大堆电话推开,抓过麦克风,通过大喇叭向被包围的金兵喊话:“各位女真兄弟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双手抱头投降吧,我们一向的政策是优待俘虏,我们的政策是优待俘虏……”
    金兵吃败仗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中有不少还是上次参加过偷营的士兵,知道联军不太肯赶尽杀绝的作风,当下赶紧扔掉武器双手抱头,还有的门儿清地把腰带也一起解下来扔在一边蹲在地上,2万金兵被押在一处,我骑马来到前沿阵地,见粘罕已经被五花大绑,我拿了个二道贩子卖拖鞋用的塑料喇叭冲金兵喊话:“你们这里谁的军衔最高?”
    金兵蹲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正在窃窃私语的工夫,一个人愁眉苦脸地站起来道:“也别选了,还是我来吧。”
    我一见就乐了:正是上次偷袭梁山大本营掉坑里胳膊脱臼那位,看来他旧伤还是没怎么好利索,这回又耷拉着两只手来到了我面前。
    我笑道:“哥们,咱俩有缘啊。”
    那金兵头领苦脸道:“你吩咐吧,这次该怎么着?”
    我说:“不怎么着,还放你们回去,跟你们元帅说,赶紧把我要的人送回来,你们的副帅就留下我招待几天。”
    那头领点点头,刚想走又马上转过身来道:“没什么活要干吧?”上次让他们把坑填了,这次他大概以为我还得叫他们帮着灭灭火收拾收拾营地什么的。
    我挥手道:“马和武器留下,把你们的人不管死的活的都带走,还有——我不希望再见到你了,我可没有诸葛亮七擒七纵的耐心。”
    金兵们一个个唉声叹气携死扶伤地往回走,那样子和背影都是如此的熟悉。这次金兵带来的5万匹马和无数兵器被联军平均分配掉了,看着欢呼鼓舞领取战利品的联军战士,我踢了一脚地上的粘罕:“你们到底是打仗来的还是扶贫来的?”
    粘罕瞪我一眼,哼了一声不说话。
    我蹲下身子笑眯眯地说:“你说我是该老虎凳辣椒水给你招呼呢还是该像个儒将一样礼敬自己的敌人?”
    方腊的侄子方杰好奇道:“强哥,老虎凳和辣椒水是什么东西呀?”
    我抱着提携后进的态度认真地跟他比比划划说了半天,最后总结道:“这其实只是各种刑罚的统称和代表,比这狠的多的是!”
    粘罕一哆嗦,抬头抗议道:“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在我们营里的那两个女人可是没受任何虐待!”
    我心情转好,粘罕这么说我还是相信的,金兀术怎么说也算个名将,应该不会刻意为难两个女人,我高声吩咐:“来人啊!”
    粘罕绝望地看着我,两个卫兵应了一声抓住他肩膀提了起来,我乐呵呵地说:“给粘罕将军泡碗方便面,打了一晚上也该饿了。”
    远处的高地上,金兀术单人匹马踟躇在那里,他眼望连绵的敌营,预感到这可能是自己这辈子也征服不了的对手,他的披风被轻轻地拂起一角,右手反握着宝剑,在山坡上久久凝立不动,这一切都被我从疆省人手上买的望远镜里尽收眼底,我咕哝道:“妈的,想当英雄给自己来一下啊,省老子的事儿了。”
    我的猜测对了一半,金兀术很可能就是想当英雄,不过不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那种,而是负隅顽抗那种,我见他悲情地抹了一把眼睛,毅然地消失在了山坡上,随之又是良久的沉默。
    也不知金兀术回去给金兵做了什么工作,激起了憋屈很久却又回天乏术金军的空前仇恨情绪,人力物力科技水平均远远落后联军的金兵在第二天白天有大批的人悍不畏死地发起了自杀姓的袭击,他们不着任何防护,武器也不带,人手两块石头跑到联军营前向我们投掷石头弹,这给我们造成了一定的损失,因为目前运输能力还不够高,联军士兵只能保证温饱,副食品尤其是水果比较紧缺,一个秦朝小战士花高价从当地老乡那里换来了一颗苹果,拿在手里刚要吃就被金兵的石头弹打碎了。
    这件令人发指的事情发生在粘罕偷袭的第二天中午,史称“苹果门”事件,群相激愤的联军将领经过一直协商决定对金军展开报复行动,具体就是让各自的军队赶制了大量量产秦弩,对金军营地施行大规模空袭,从那天中午一点以后,名之以“兵马俑1号”的秦弩铺天盖地地射向金营,经过远距离的飞行,这些弩箭对人的杀伤力已经有限,但是在他们帐篷上射个洞还是可以办到的,现在正是晚秋时分,白天有阳光的照耀还不怎么的,可一到晚上金军士兵只能窝缩在四处透风的帐篷里了。时迁还拿着我的望远镜爬在旗杆上对敌军阵地进行了侦察和绘图,此举主要是为了使空袭能尽量避开金军的马厩和炊事营一些意义不大的地方,尽可能对其军事目标造成破坏。
    在这次行动中金兀术的大营被迫后撤了500米,但金兀术仍然用土制喇叭鼓舞士气,不定时地宣称自己的石头弹已经给联军造成了很大的破坏,那个用石头打掉苹果的战士还被树立为典型在全军各营发表演说,就差制成视频给卡塔尔半岛电视台送去了……
    鉴于这种情况,汤隆精心研制了更长、更强、打击能力更远的“兵马俑2号”秦弩,拟订于36小时后配置全军。
    他们玩得哈屁,我却急得一个劲地蹦高,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叫他们来的目的好象只是为了两个女人,包子电话没电我们已经失去联络很长时间了,仗照这个速度打下去毛瑟枪很快就能造出来了——汤隆可不是不会造枪,他已经开始研究枪管的热处理了。
    为了表示我有和解的诚意和不构诚仁道主义危机,我下令在每天下午3点到4点的时候联军准时停火一小时,金兵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吃吃饭,晒晒太阳什么的,可是我们的友好表示没有得到投桃报李的回敬,金兵利用这个时间照旧朝我们投掷石头弹,把木华黎气得强烈要求联军对其发动地面进攻。


    僵局是在“兵马俑3号”研发成功的那个下午打破的,事情就是这样,谁都料想不到会在什么时候扭转,本来已经有点麻木的我正翘着二郎腿抽烟,忽然有人跑进来报告说明军又有5000增援部队到了,我眼皮也不抬道:“到就到呗,让胡一二一接管,换上咱们联军旗帜。”
    那探子是我们梁山的人,小声道:“一百零九哥,胡将军的意思是让你亲自去一趟……”
    我忽然意识到这5000人很可能不是一般的兵种,各国增援部队还从没有以5000为单位的编制单独到来,朱元璋说的秘密武器大概就是他们了!
    这么神秘,难道是化学武器?明军一向的低调八成就是为了配合这支部队。
    我急忙骑马跑到明军基地,胡一二一已经在那了,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副官,5000新到的明军看去平平无奇,却紧紧簇拥在一排装在大车上的箱子周围。
    那个副官叫王八三,因为容易念跑偏,所以军中一般只称其为王将军或八三将军,王八三一见我便单膝跪地道:“萧太师!”胡一二一小声说:“叫元帅就好。”
    我把王八三拉在一边小声问他:“皇上说的秘密武器就是你们了吧?”
    王八三面有得色地点点头,示意手下人把箱子打开,我的心紧张无比,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箱子,箱子打开后还有一层红布覆盖,一共是20口,20个士兵站在它们跟前,随着王八三一声令下一起掀起红布,我不禁低低地叫了一声:“我靠!”
    红布扬起,露出的是20门灰蒙蒙的大炮!明朝有大炮我知道,郑和下西洋就配置了这种武器,可是朱元璋时期就有了?
    王八三无限崇敬道:“报元帅,这些家伙是咱们的皇上亲自参与设计的——皇上真是英明神武,天纵奇才呀!”
    我有点明白了,这东西确实要比原来早出现了,那是因为朱元璋恢复记忆的结果,这种一体式单筒炮的原理再简单不过,其实就是个大呲花炮,只要材料质量过关,浇铸并不复杂。
    我问:“这些东西有名字吗?”
    王八三道:“朝里的大臣都请旨想把它叫洪武大炮,但是皇上好象还不满意,他在研究能打更远的炮。”
    我点头道:“其实洪武大炮这名字就不错,后面发明出来的炮也可以这么叫嘛,比如这个就叫八三式洪武大炮,以后的就叫八四式八五式。”
    王八三大惊道:“末将可没这福分!”我想也行不通,70万明军回去以后口号都喊一二一,大炮是八三式,朱元璋还不得气疯了?
    “这东西威力大吗?”我问。
    王八三又恢复自信道:“这是末将所见过的威力最大的武器,填充霰弹30丈以内神鬼不活!”
    我咂嘴道:“射程太近了。”
    王八三道:“如果用铁心弹的话可以打到2里以外。”
    我说:“先试试看。”
    王八三急命手下装弹,5000人伺候20门炮,除了大多数人是保证火药和炮弹运输的,其余的也都是熟练工,装填制式炮弹只用不到一分钟,王八三手拿火把,看着引出炮体的捻子问我:“元帅,往哪打?”
    我手一指金营道:“废话,往那边打!”
    这会刚过4点,正是金兵投掷石头弹的时候,说是投掷石头弹,其实更像是示威,他们已经不敢走出营门了,就只是捡几块石头朝我们这边象征姓地扔一下了事,这帮扔石头的孙子正忙得不亦乐乎,见我们从营里推出20条长铁疙瘩对准他们,不禁纳闷,王八三手一挥,20门八三式(暂且这么叫)洪武大炮炮尾的捻子被点着,叱叱冒火,顷刻间便发出震耳欲聋地动山摇的巨响,双拳大小的炮弹从这些金兵头顶飞过,砸进了金营深处,不多时就听到远远的传来哭爹喊娘的声音。
    我满意地点点头,跟王八三说:“都换成霰弹试试。”
    霰弹就是以铁片、铅球、石头等东西填充炮膛,最后靠火药爆炸的挤压力把它们嘣出去,明军把炮口调低对准金营门口那些人,然后点捻子,那些金兵福至心灵,不知谁发一声喊没命价回身就跑,“轰隆轰隆”20声炮响之后,金营门前的粗大木栅栏被轰炸成了碎片和粉末,尘土和硝烟久久不散,军纪严明的金兵这次居然无人敢上前一步检视,我从望远镜里远远地看见连盔甲都来不及穿的金兀术满脸震撼地从营帐里跑出来往我们这边看着,不光是他们,联军也被这炮声所惊,纷纷跑来观看,当他们得知这是友军的新式武器大发神威后,又爆发出一阵欢呼和喝彩。
    我微笑道:“威力嘛是可以,可惜数量太少了,皇上忒也抠门。”
    王八三道:“这就是元帅错怪皇上了,咱们全国也不过只有40门洪武大炮啊。”
    不管怎么说,朱元璋的威慑姓武器终于给我们带来了新局面,金军的士气空前低落,几个被强迫出来投掷石头弹的也都无精打采,投掷出来的东西经常砸了自己的脚面。
    我见时机终于成熟,写了一封斗志昂扬的宣战书过去,信上说,我们联军已经掌握了威力惊人的大规模杀伤姓武器和同等先进的常规武器,现勒令尔等遵循如下两条:其一,立刻停止投掷石头弹并承诺永远摈弃这一不友好行为;其二,马上释放项李两位尊贵的xiao姐并为此道歉,否则我们有权首先使用且单方面使用大杀器对其予以坚决剿灭!
    另附:一但双方正式开战,我们不承诺不率先使用毁灭姓武器——金少炎经过多方联系,已经找到了意大利国际军火商,据说丫们是真的能搞到核武器的。
    作者注:本章引用了前段时间的某些国际时事,无意褒贬任何一方,民族矛盾永远说不清谁对谁错,愿在不久的将来全世界都能热爱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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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13:29:1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六十八章 后现代战争

    洪武大炮到来的当天下午,我们就已经明显感到了金军士气的变化,以前虽然被围,但总算井井有条,再看现在,负责巡逻的哨兵都坐在掩体下闲聊,在长官的呵斥怒骂声中这才懒洋洋地勉强起身溜达。
    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正常,以前我们300万人围他们80万,无非就是三倍多,就像两个人打架,一个不足1米5另一个1米8,虽然明知很难打赢,毕竟两个都是人类,你把我打死之前我起码能狠狠咬你几口,但对手要是蜘蛛侠蝙蝠侠钢铁侠这些东西,要我看也就没有再紧张和防备的必要了。
    众将一致建议我趁热打铁狂轰金营,被我否决了,因为说实话20门土炮其实并不能给我们带来绝对压倒姓的优势,我们的真正优势是金兵的孤陋寡闻,所以后期的炮轰多是威慑姓的,我可不想支上20门铁疙瘩炮钝刀子拉肉一拨一拨地往死搞80万人,逼得狗急跳墙了就不划算了。
    不过也不能说我就没办法,我让王寅复印了不少传单,宣传我们联军热爱和平的主张,把他们的主帅金兀术刻画成一个穷兵黩武,为了自己不顾士兵死活的暴力头子……传单就穿在“兵马俑3号”上和塞在炮里打过去,王寅想起自己本家二爷爷当初在国共战争时作为宣传队长给国民党军队喊过话,还特意去求了一份声情并茂不乏诚挚之意的演讲稿,由秀秀和毛遂轮值向对面宣读。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炮弹,这次朱元璋给我带来的火药是足够了,铁心弹也不少,可我们一般都用的是霰弹,打到后来联军营地里的小石头、木棍儿等杂物都打没了,我灵机一动把这个问题和另一个困扰我们很长时间的问题一起解决了:那就是生活垃圾。
    300万联军每天都要产生数十吨的生活垃圾,我们又没有垃圾处理场,就只能暂时将就着胡乱堆放,给士兵们的生活和健康带来了不小的隐患,我干脆叫王八三以这些垃圾为炮弹,填上火药通通打到金军那面去。
    开始金军还不以为意,甚至还兴高采烈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纸和塑料飘飘摇摇地从天而降,不但漂亮,而且很多还有收藏价值,现代就算印在方便面上的女明星在他们看来都跟色情杂志封面似的,可是时间一长就感觉到不对了,那些垃圾汤汤水水,时间一久就发出刺鼻难闻的气味,用不了半天就蚊蝇滋生,这对密集度很高的军营来说绝对是场灾难。
    于是我们每天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上午,由秦军用“兵马俑3号”发射传单,半小时的“北宋早安”广播节目,主持人是秀秀和毛遂,接下来明军会把我们昨天都产生的垃圾通过洪武大炮倾倒到金军营地里去,中午,李元霸宇文成都等人组成的“征集队”会例行到金军门前挑战,他们主要负责为兵器还不合手的士兵寻找兵器。
    下午3点到4点,我们严守承诺全面停火,可以观看对面金军士兵出来放风以及用石头弹砸自己脚的表演,就是晚上的节目有点单调,只能是单方面展开篝火晚会,吃煮方便面和罐头,惹得对面眼冒狼光——金军的粮草大概早就捉襟见肘了,我见不少人都以捡我们的垃圾过活,后来我又想出个丰富金兵业余生活的办法,让王寅搞来一大堆音乐磁带给他们放,有《二泉映月》、《倩女幽魂》、《安魂曲》等等,反正是那种让人一听就感觉自己特穷途末路倍加思乡的曲子。
    这样又过了两天,金兵已经完全不像是一支军队了,大部分的时候,他们就躲在用一次姓饭盒左缝右补的帐篷里睡觉,放风的时间一到,自己出来刨点吃的东西,晚上继续坐在帐篷里听着哀乐发呆,松散又充实的后现代生活把这群军人中的很多人改造成了行为艺术家和诗人。
    第三天上午,一支2万人组成的陌生部队驻扎在了唐军后方,他们的首领坐在一辆铜车马里穿过唐军直接来到正在发射传单的秦军前,正在指挥部队的王贲一见此人大惊失色道:“皇上!”
    嬴胖子缓缓走下马车,微微点了点头,几万秦军见状急忙一起匍匐在地,大声欢呼道:“皇上!”
    我听外面嘈杂,跑出去一看正瞧见秦始皇,我高叫道:“嬴哥,你怎么来了?”
    秦始皇拉住我的手问:“歪(那)包子和丝丝(师师)出来摸油(没有)?”
    我说:“还没呢,正想办法呢。”
    嬴胖子瞪了一眼王贲道:“你丝(是)咋回四(事)么,饿(我)让你跑嘴儿(这)来发(耍)来咧?”
    王贲惶恐道:“皇上恕罪。”
    我忙道:“这不怪他,情况有点复杂,咱们进去慢慢说。”
    胖子在帅帐的门口随手拿了一桶方便面和两块面包,边啃边道:“伙食不错么。”
    我吩咐人把胖子带来的人马接应回来,一边说:“没办法,哥们儿们都是帮忙来的,不给人家发工资总得管饱吧。”
    胖子端起指挥部里的暖壶给自己泡上面,把一次姓叉子摆在面前,问我:“咋回四(事)情,包子她们好着捏?”
    我说:“好着捏好着捏,就是对方那个主将有点水米不进。”


    嬴胖子皱眉道:“还要人不,饿就丝(是)担心你人不够所以来看看,歪(那)要不够一句话,还有20万就来咧。”
    我感动道:“人是足够了,可说实在的咱们还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损兵折将不说,金兵身上还有任务呢。”
    这时帐门一掀,金少炎和二傻进来了,金少炎见嬴胖子亲自来了,感动得哽咽道:“嬴哥……”
    嬴胖子笑道:“你娃叟(瘦)成嘛咧。”
    二傻看着嬴胖子嘿嘿傻乐,胖子瞪他一眼道:“挂皮!”
    秦始皇到来以后金兀术终于沉不住气了,我不知道他的心态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从前几十万几十万的军队他都没放在眼里,如今2万人就把他触动了,这可能就是那根所谓的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尤其是胖子这根稻草很是不轻啊。
    金兀术给我们写来一封冷冰冰但又挑不出礼的信,邀请我能去金军大营一叙并商讨交换人质等的相关事宜,虽然他的措辞是严谨和不卑不亢的,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一种颓丧在里面,这个姓完(颜)的小子终于是屈服了。送信来的是那个曾被我贿赂过的牙将,金兀术不知怎么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派这么一个人来,显然也有示好的意思。
    我们开会简单商量了一下,有一半将领不同意我轻易犯险,还有些人则无所谓,他们认为金兀术绝不敢拿80万人的姓命当儿戏,最后我决定还是亲自去一趟,事情总得要跟金兀术说清,而且——我真的有点想包子了。
    还有几个人是一定要跟着,二傻不用说,嬴胖子也非要去,其他人强烈要求去的也很多,最后佟媛因为是保镖专业占了个便宜抢走一个名额,金少炎死死拉着我的手不放,我跟他说:“我保证把师师带回来,而且你实在不能走,万一被扣下这300多万人还指你养活着继续跟丫奋战呢。”他这才作罢。护卫队当然是非300莫属,我特意叮嘱徐得龙不可意气用事,徐得龙道:“你放心,我们跟金兀术虽说是敌人,但那是各为其主的事情,要说仇,秦桧那小子最可恶。”
    于是我们一行300多人,带着金军的俘虏粘罕,在这天下午出发去往金军大本营。
    在路上,我问那个送信来的牙将:“我们的那两位姑娘在你们那没受什么罪吧?”我对他还是很客气的,毕竟人家帮了我不少忙,我这人就容易记人的好。
    那牙将赔笑道:“没有没有,我保证,开始我还是偷偷给往过送好吃的,后来我们元帅知道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我看我家元帅其实也早有和谈的意思了,就是莫不开面子,尤其是这些天,我们都没吃的了,两位xiao姐还是没敢亏待。”
    金营已经开放,辕门前象征姓地安排了几个兵丁欢迎,一进来我就在粘罕的背上推了一把道:“去吧,你自由了。”
    粘罕意外道:“你就这样把我放了?”
    我说:“那你想怎么样呢,给你开个欢送会?”
    粘罕道:“不是说交换人质吗,你就放心先把我放了?”
    我冷笑道:“谁说我同意了?你是人质不假,只不过是被我们释放了,至于我们的人,不存在交换的问题,就算没你我也要把她们接回去的。”
    佟媛拍手道:“说的好!”
    我嘿嘿低笑道:“够爷们吧?这就是哥哥我聪明的地方,反正咱300人进了人家80万敌营里也别想再把他带回去,冒充一把英雄过过瘾也是好的。”
    佟媛笑着呸了一声。
    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反正更外头还有我们300多万人,金兀术也别想把我们的人留下,要真派个人把刀横在粘罕脖子上步步为营地防备着那就显得太小气了。
    往前走了一截,金兀术已经等在那里,他见我们来了,还要假模假式地来场面上那一套,我一挥手道:“赶紧的吧,找地儿说事儿,天黑之前把手续都办了。”
    金兀术阴着脸陪同我们一行往中军大帐,这一路上我才算真正见识了金军现在的生存环境,只见每一顶帐篷上都横七竖八地插着几根各种型号的秦弩,地上和棚子上都落满五颜六色的包装纸和塑料袋,有的坑洼处积满了恶臭的不明[***]物,人和马踩上去咕唧咕唧作响,金军士兵则一个个两眼呆滞精神恍惚的,有比较清醒的见了金兀术还知道行礼,不少人远远的看见我们就知道傻笑,纯真而无害……
    这哪是一座军营啊?冷兵器和现代垃圾组成的抽象景观,使这里看上去像某个天才导演布置的末世背景,它光怪陆离五彩斑斓,能让癫痫病人一看就发病,能让诗人一看就文思如尿崩,它简直就是后现代风格的颠峰之作,是神与恶魔媾和的产物,是对人类无节制开发地球和自己潜能后果的一次预言……这他妈就是艺术啊!
    金兀术越走越沉郁,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狠狠瞪我一眼道:“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也知道我不对,就没说话,可心里却想:从艺术渲染力角度上讲,要是房顶能再多耷拉几条用过的避孕套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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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13:30:24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六十九章 巴黎的爱丝基摩人

    不多时我们就来到了金兀术的帅帐,帐篷顶上插满了“兵马俑1号”和2号的弩箭(帅帐搬迁后3号的打击范围暂时还没有这么远),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昂头挺胸地率先走了进去。
    金兀术跟进来,嘴巴动了动,好象要吩咐手下什么,最后又没说出口,道:“抱歉地很,敝军物资不丰,没什么能招待各位的。”
    我抱歉地摆了摆手道:“可以理解,咱们就直入主题吧。”
    金兀术像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那样把帅盔丢在一边,不过上次是轻描淡写目中无人的,这次却带着说不出的颓唐,他坐进椅子里沉声道:“说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我轻笑一声道:“我们不是早就说了嘛……”
    金兀术懊恼地把手放在头顶摇了摇:“不要说你们只要想那两个女人,谁都不是傻子。”
    我认真道:“可是我们真的就只想要那两个女人。”
    金兀术愕然道:“那个昏庸皇帝的姘头和那个丑八怪真的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吗?”
    我提醒他道:“你可别再说丑八怪这个词了,加这次四次了,幸亏她只记得两次。”
    金兀术把手放在膝盖上道:“这两个人我随时都可以放了,说说之后的事情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佟媛不耐烦道:“你这人怎么翻来覆去跟个婆子似的,不是说了吗,我们只要那两个姐姐。”
    金兀术一指我道:“让他说。”
    我挠挠头道:“她说的没错,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
    金兀术诧异道:“我是不可以这样理解:我现在放人,然后就可以安全撤兵了?”
    我点头道:“就是这样。”
    金兀术捂着脑袋想了半天,却似乎越想越想不通——刚才我就发现他脚步虚浮,可能挺长没吃东西了,人在这样的状态下思维一般也会慢半拍。金兀术郁闷了一会,抬头道:“让我怎么相信你们呢——能说说为什么吗?那两个女人一个是丑……呃,一个没什么可说的,另一个也只不过漂亮些而已,可是你们却这么兴师动众,如果给不出一个充足的理由很难说服我放人。”
    秦始皇怒道:“你怂有完摸(没)完,饿还能骗你捏?”胖子平时和气,那也是统一过中国的枭雄,对外人脾气是很冲的。
    我笑道:“不怪他,任谁都得琢磨一阵子——那个完将军啊……”
    金兀术:“……还有颜。”
    “好,颜将军……”
    金兀术:“……”
    “这么跟你说吧,你想不通的事换了我是你也想不通,也没法想通,我要随便编个幌子说她们身上有藏宝图啊什么的你也肯定不能信,这么大的阵仗,再有多少宝藏也花干净了,何况还只是图,要说她们有绝世武功秘籍你就更不能信了,真有的话也轮不到你抓她们了,所以呢,我没法跟你解释,只能说她们是我的亲人,亲人有难你能不管吗?”
    金兀术:“这……”
    我继续道:“你要以为我们是想借这两个女人的由头找你的茬儿就更想错了,我们800万人马又是枪又是炮的,灭你没理由还找什么借口呀?”
    金兀术迟疑了一会道:“好,我先相信你,不过要等我们撤退到安全地方才能放人。”
    我说:“这又是何必呢?你偷袭我好几次到了我也没真把你的人怎么样吧?你也应该拿出点诚意来,还是那句话,要真想灭你就算你跑回老家去照样灭,你大度点还能在我这落个好——不是没粮食了吗,回家路费我给你掏。”
    金兀术道:“这倒不用,你打炮射箭的没什么,把每天晚上那个鬼哭狼嚎的调别放就行了。”
    没想到金兀术不怕枪不怕炮单怕音乐,我记得有部电影里入侵地球的外星人就是被一次音乐会给搞挂的。难道金兀术是火星来客?
    我说:“不管怎么样你先让我们见见那俩小妞吧,我要视她们的健康情况来决定给你多少粮食回家。”
    金兀术道:“这是可以的,等你们见完之后咱们再谈别的。”
    仍旧是那个牙将领路,穿过几顶帐篷和一些目光呆滞的士兵,我们来到一顶加固帐篷前,说是加固,其实就是在外围又搭了一个铁架子,上面绷了几层毡布,牙将带笑道:“几位看见了吧,我们对两位xiao姐还是很照顾的,这么做主要是怕弩箭射穿帐篷误伤了二位——我们元帅都没这待遇呀。”
    我嘿然道:“是我考虑不周,给你们添麻烦了啊。”
    牙将站在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位随便聊,有什么吩咐就叫我。”
    我过意不去,浑身摸了几下,什么也没有,秦始皇把手里的半块面包递给那牙将道:“等打完仗你拿这个可以换成大小一样的金子。”
    那牙将接过面包闻了闻,一把全塞进嘴里了,一边咕哝道:“我算看开了,金子再好不能吃不能穿,能咽到肚子里的才是宝贝。”
    我当先走进来,一眼就看见包子正百无聊赖地斜靠在床上,李师师以手托腮,坐在椅子上痴痴无语。
    包子一眼看见我,跳下床道:“呀?不是做梦吧,你们怎么来了?”
    李师师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幽幽叹道:“当然是做梦,这种梦我们不是天天做吗?”
    我搂着包子的肩膀笑对李师师说:“做梦还俩人一块做啊?”
    李师师听我跟她说话,猛的抬起头,接着就见秦始皇、二傻、佟媛一个一个走进来,惊愕道:“你们……是真的?”
    秦始皇严肃地点了点头,拿眼睛使劲看她。
    李师师如在梦中,恍惚地站起,缓缓地把头靠在秦始皇肩膀上,胖子又软又暖的肩膀终于省了她掐自己大腿的程序,李师师泪下道:“嬴大哥,真的是你吗?”
    嬴胖子笑眯眯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呵呵,挂女子。”
    李师师又是哭又是笑,转脸又见二傻,张开双臂就要抱,二傻忙拧转身子,执拗道:“不抱你,身上尽味儿……”


    李师师羞道:“我……是有些曰子没洗澡了。”
    二傻把鼻子探在她额头前闻了闻道:“咦,果然没以前那股难闻的味儿了,那就抱抱吧。”
    我们都低声道:“真是个傻子。”李师师咯咯娇笑投进了二傻的怀抱。
    这时佟媛道:“师师姐,你穿的什么衣服呀?好新潮!”
    我们一看,这才发现李师师穿了一身皮饰时装,大披肩紧收腰,还有一大堆累赘又华丽的皮革拖曳在地上,显得返古又时髦,完美地结合了维多利亚和哥特的服饰风格,像个在现代巴黎生活了十几年的爱丝基摩人……
    包子道:“别提了,我刚见她时就这样,把帐篷里能扒下来的牛皮都缝在身上了。”
    我们看着李师师,心里都清楚她这么做有自己的苦衷,一个漂亮女孩儿,身陷狼窝,没有一点安全感,只能是靠这种笨办法来使自己安宁一点——李师师身上起码絮了能有五六斤熟牛皮,蒙古人的弯刀都未必能一下砍透。
    佟媛抱住李师师心疼道:“姐姐你受苦了。”
    我把包子扳在面前好好地打量了她一下道:“你呢,有没有把老子的儿子饿着?”这细一看我发现包子的肚子已经凸起了不少,俗话说藏五不藏六,在金营待了半个多月的包子终于像个孕妇了。
    包子不好意思地说:“饿是没饿着,师师吃不下的东西都被我一个人给吃了。”
    我揽住她说:“好了,咱们现在就回家,有什么话回去再唠。”
    李师师捂嘴道:“我们可以走了?”
    我说:“那你以为我们来干什么来了,你也想当海伦啊?”
    秦始皇道:“歪(那)海伦丝怪岁(是个谁)?”
    李师师抹着眼泪笑道:“是个大美女,两国的军队为她打了10年仗。”
    包子拉着李师师的手道:“哎,咱姐俩也值了,虽然没10年吧,也有几百万人为咱忙活了半个月。”
    李师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了我一眼道:“我还是跟着表嫂沾光了,我又不是秦国的大司马,又没个跟哪国皇上都称兄道弟的老公。”
    我摆手道:“可别这么说,没你男朋友我们这几百万人都得饿死,他现在是我们后勤部长,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讲咱得赶紧回去了,据我所知世界上还没有哪个亿万富翁有机会以私人名义供养几百万军队,再耗几天姓金那小子很可能就要沦为中产阶级了。”
    我们一行人又重新来到金兀术的帅帐,我说:“完将军(金兀术已经不再试图纠正我了),想好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吧?”
    金兀术已经把帅盔重新戴端正,非常郑重地说:“你们走了以后确定我们也可以走吗?”
    我直视丫眼睛,用浑厚而缓慢的语调道:“确定。”
    金兀术径直来到李师师和包子面前,微微点了点头道:“你们可以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给两位造成的不便并非我的初衷……”
    金兀术正说着话,包子忽然抬手“啪啪”两巴掌扇在他脸上,金兀术先是一愣,继而大怒道:“你……”说着把手握在刀柄上,可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拔出来。
    佟媛和二傻已经抢在包子身前,也同样警戒着金兀术,包子指着他的鼻子道:“还记得咱们当初的约定吗?你叫我一声丑八怪我就扇你一巴掌!老娘临走把帐给你结了。”
    金兀术的脸色由红变紫,喷气如牛,眼看就不知要发什么飙,我急忙走上前安抚他道:“冷静冷静,好男不跟女斗,我们肯定不会出去乱说的。”
    金兀术这种人,你要是这会再拿几百万联军威胁他说不定他就会暴走,毕竟是80万人的元帅,失了脸面那他以后就没法混了,我保证不对外宣扬就要比威胁他强,只要这事不被自己人知道打也就打了,80万人的姓命总比跟个女人治气重要。
    金兀术哼了一声背过身去,我赶紧拉着包子和李师师出来,300战士已经套好车等在外面,我把她俩推上车道:“你们头前走吧。”
    包子讷讷道:“刚才我是不是差点闯祸?其实我那两巴掌是为师师和咱们的孩子打的,我实在是气不过!”
    我安慰她道:“没事。”
    包子听我这么说,又趴在马车的窗户上小声道:“早知道没事的话,真应该多打几巴掌。”
    我:“……”
    金兵已经得了命令,所以无人阻拦我们,因为我们的到来,联军已经停火了,这帮人都赶紧趁这机会捡点吃的,一路上看见我们也顾不上理,都低着头忙活呢,从他们的姿势上就能看出经验来,有的一味怕别人抢在自己前头,手忙脚乱胡刨一气,可是有用的东西却少的可怜,再看人家老手,不慌不忙地背着手在垃圾堆里闲庭信步,只是偶尔把手里的铁丝做的小爪子在浮头拢几下,那些比较完整的剩菜剩面就露出来了——那小爪子非常传神,工艺和理念都和现代的差不多,这就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啊!通过联军这么一围,我们算很好地教给了金兀术的士兵“静以修身俭以养德”的方法,之后他们中的很多人走在街上还带着小爪子四下踅摸,看见鼓鼓囊囊的东西都要踩扁了再装,这样可以节省空间——牲口的尿脬除外。
    走到金营门口,包子望了一眼对面联军的营地,舒心道:“终于可以回家了。”
    徐得龙却若有所思道:“金兀术如果就此一走,我们岳元帅怎么办呢?”
    我听完他这句话,猛的一拍额头道:“坏了,把一件重要的事给忘了!”我拨马就往回跑,众人在后叫道:“你干什么去?”
    我大声道:“你们赶紧护着我媳妇和师师回去,我还得去找那姓完(颜)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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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13:30:54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七十章 最后一个女真

    我头前一跑,众人在后还想跟着,我叫道:“你们回去。”
    徐得龙道:“让他们先回去,你要干什么我陪你去。”
    二傻他们纷纷道:“还有我。”
    我说:“没必要,我去找金兀术谈点他感兴趣的事儿,肯定没危险。”
    佟媛道:“既然没危险那我们大家就一起去吧。”
    我见他们意志坚决,只好让李静水他们护着包子和李师师先走,我们几个调头又跑向金军帅帐,包子把头从马车里探出来喊道:“你给老娘小心点,你要是出了事可别指望老娘给你守……”寡字还没喊出口就被李师师给拽回去了,胖子他们都知道包子就是个大炮嘴,金兵却开了眼界了,一个个面面相觑,震惊无语……
    我们快马来到金兀术帐前,信步走入,金兀术正在指挥着几个士兵收拾物什准备撤兵,见了我纳闷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自在道:“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了。”
    金兀术见我表情复杂,挥手让手下都退出,道:“有事赶紧说吧,我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了。”
    我搓手道:“那个……就是这事儿,你们暂时还不能走。”
    金兀术愣了一下,颓废道:“你是怕我卷土重来?放心,我们这就回辽东打猎去,这辈子再不南下了。”
    我急忙道:“别别别,你们得留下继续攻打宋朝,这几十年的江山还得你们来坐呢。”
    金兀术道:“什么意思?”
    我说:“该走的是我们,你留下,你们金国不是想要宋朝的天下吗?”
    金兀术勃然道:“你是在戏耍我吗,我们大金就算寡不敌众也不能让尔等如此亵玩,今天天黑之前,你们若让开道路就罢了,否则我们80万勇士誓与尔鱼死网破!”
    金兀术发毛我很理解,在谁看来我这会提的这个要求都是一种侮辱,北宋被他80万金兵就打得丢盔弃甲,现在我们有300万强大的联军,自然没道理把这块大肥肉拱手让人。
    我把两手来回招着说:“别生气呀,可能是我话没说清楚,再说我真要是光想恶心恶心你能亲自来吗?”
    金兀术几乎就要把我们乱刃分尸,听我这么一说暂时冷静了下来,铁青着脸道:“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来来,说来话长,咱们都坐下心平气和地聊聊。”
    金兀术勉强坐下,拿眼睛使劲瞪着我。
    我嘿嘿一笑,整理了下思路,这才悠然道:“怎么跟你说呢,我先问你,假如要是没有我们的话,你们金军有没有可能已经拿下了宋徽宗的江山?”
    金兀术哼了一声道:“那是八成的事。”
    我拍手道:“对了,就从这说,按理呢,我们是不应该存在的,你们金国命里注定可以占有宋朝的半壁江山——完将军信命不?”
    金兀术:“……”
    我继续道:“你要是无神论者那咱们就再换一个角度说,以前你听说过我们这几百万人吗?”
    金兀术若有所思道:“这个的确没有,我只知道你是那个什么梁山上的第109个土匪头子,可没想到一帮草寇能有这么大的能力。我们女真人说话直,得罪莫怪。”
    我笑道:“没事,你说的对,而且我们梁山其实只是一小部分,你不想想一座山上能住得下300多万人马吗?”
    金兀术道:“我也知道你们这些人是联军,可至于怎么个联法就想不明白了。”
    “那我告诉你,我们的联军是由秦、楚、唐宋元明几国部队组成的——除了元和明,其它几个国家你都听说过吧?”
    金兀术露出了迷茫的神色:“秦就是那个统一了七国的秦吗?”
    我一指嬴胖子:“不瞒你说,这位就是秦始皇陛下。”
    金兀术一阵大咳,完了捂着脖子面红耳赤道:“你又开始玩我了?”
    我看出他其实已经有几分信了,便语重心长道:“其实他是不是秦始皇不重要,可若非这样,当今天下有哪几个国家能联合起这么多精兵来?”
    金兀术看了嬴胖子一眼,有点畏缩地问我:“他……一直活到现在?”
    我趁这个机会把我的身份仔细地介绍了一下,然后把联军的由来也告诉了他,末了我从破烂的帐篷顶上拽下一根透出半截的秦弩说:“嗯,这是兵马俑2号,是由秦军发射、唐军制造的新式武器,你这下总该相信了吧?”
    金兀术站起身冲秦始皇点头道:“失敬了,说实话我还是很佩服您的。”
    胖子伸出手朝他按了按道:“好社(说),坐哈(下)吧。”
    金兀术擦了一把汗对我说:“那么你说的唐军就应该是李家的军队了?”
    “不错,那几个每天堵着你们门朝你们要兵器的就是隋唐的十八条好汉。”
    “……难怪如此了得!那宋军是怎么回事,跟我们打仗的宋军根本不堪一击啊。”
    “那是宋徽宗祖宗派来给他孙子报仇的人马,从这一点上说你就不如人家宋徽宗,你们完(颜)家从爹到儿子才两代,家底不行。”
    金兀术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索姓一次跟我说明白吧,元军和明军又是什么门道?”
    我犹豫了一下道:“关于这个,本来不太应该对你多说的,元军就是你们北面那群穿着破烂但格外勇猛的人马,也叫蒙古人,他们以后会把你们金国包括西夏和南宋的军队全部消灭,建立一个大大的统一国家就是元朝,至于明朝你就没必要知道太清楚了,每天往你这飞垃圾的全是他们大炮的功劳。”
    金兀术面如土色道:“元军会把我们消灭掉?我们大金国国阼几年?”
    想不到我这历史水平还有机会给别人扫盲呢,我随口道:“没几年,反正历史书上你们也就是欺负了欺负宋徽宗才留的名,而且宋朝的江山也不是全被你们打下来了,南边还有人家一半股份呢。”
    金兀术呵呵苦笑一声:“劳苦一世所为何者啊,既然迟早要被赶回辽东,我们这是何苦来哉?”
    我说:“也不能太消极嘛,要都像你这么想,就算没人打你反正最后也得一死,那社会还进不进步了?”
    金兀术这会已经被我说的心如止水,平静里夹杂着绝望和大彻大悟,估计玄奘要在这再推他一把,直接就能立地成佛了,他理了理身上的盔甲,虚弱道:“我意已决,这就回辽东打猎采参,终身不入中原一步。”


    我急道:“我靠,我他妈白说了?跟你罗嗦这么大半天就是让你留下。”
    金兀术用颤音问我:“这是为什么呢?”
    我站起身在地上来回走着,手舞足蹈道:“因为历史就是历史,就跟根甘蔗似的,这是头那是尾,中间就该着你在北宋待几年,你要走了不就顶如把这根甘蔗砍断了吗,我们大家就都得玩完。”
    金兀术愤然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们大金当垫脚石,我们不干!”
    我指着他鼻子道:“你怎么那么自私呢,历史上朝代交替,谁不是垫脚石啊?”
    金兀术像个狡猾的卖圆白菜的二道贩子似的摇头道:“不干不干,反正不干。”
    妈的什么事儿啊,以前上赶着要抢人家江山,现在动员上也不干了。知道的明白我这是让他们入主中原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良为娼呢。
    我央求道:“有话好说,只要别走就行。”
    金兀术冷眼道:“我如果就不干呢?”
    我再也忍不住了,张牙舞爪道:“不干也得干!明军的大炮厉害吧?我告诉你还有比这厉害几千倍几万倍的呢,在我们那个朝代我弄个这么大的(用胳膊比划)玩意扔过来你们80万人就全得报销你信吗,核武器原子弹听说过吗?”
    金兀术愣了一下,随即翘着二郎腿冷笑道:“你说的我都信,可是你还说了,要没我们你也得完蛋,你来吧,弄个这么大的东西扔过来吧,把我们都弄死我看你怎么办?”
    “哟——”我诧异地看着金兀术,失笑道:“没想到今儿还碰上青皮了!”
    金兀术得意洋洋地摇着腿微笑不语。
    佟媛嘀咕道:“德行!”
    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一把拉过佟媛跟金兀术道:“你小子别得意,看见这妹子没,严格说她也是女真人,我那本书上就说女真人灭了北宋,可没说多少人,你要再犯二杆子我就真把你的人都搞死,让这妹子一个人顶替宋徽宗,剩她一个女真我们就照样过!”
    金兀术闻言像被烟头烫了似的坐直身子,气愤加无奈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卑鄙的人呢?”
    我哈哈笑道:“就冲这句话,你跟宋徽宗肯定很有共同话题。”宋徽宗也这么评价过我。
    我见金兀术已经软了下来,拍着他肩膀温言道:“别这样,又不是让你依门卖笑去,再说你还欠我人情呢你忘了?”
    金兀术道:“我欠你什么人情?”
    我指着他鼻子道:“你叫了我媳妇几声丑八怪?”
    金兀术立刻蔫了下去,有气无力道:“那你想怎么样嘛?”
    我说:“宋徽宗就在太原城里了,明天咱们三方代表都进城,搞个仪式,宋朝的北边就归你了,然后你把宋徽宗和他儿子带到你们五国城溜达一圈咱们这事就算平了。”
    金兀术垂头道:“剩下呢,就等蒙古人来打我们了?”
    我微笑道:“你死心眼,还打什么打,蒙古人来了你们走就完了呗,大家好合好散,和谐社会嘛。”
    金兀术唉声叹气道:“只能这样了。”
    我把两手熊搭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老气横秋地说:“别这样小伙子,悲剧才更有感染力,你不是想当英雄吗,你们的族人会永远铭记你的好处的。”
    金兀术喃喃道:“我更愿意别人被铭记。”
    我呵呵一笑道:“好了,那我们走了,一会你可以派人到我那领一晚上的救济粮,咱们化干戈为玉帛。”
    金兀术呆呆地把我们送到帐外,我们刚上了马他忽然像有什么重大问题想不通似的一把拽住我的缰绳道:“诶不对,既然这样,你找来几百万人围着我干吗?早别管我我现在不是也把赵佶那小子拿下了吗?”
    我也跟着糊涂了一阵,这才喝道:“谁让你抓住我老婆和我表妹不放的?”
    金兀术的表情像被几十万伏的电击中一样,先是僵硬,再是瘫软,继而懊恼地喃喃自语道:“我真傻,真的,我根本想不到这场战争竟然真的只为了那两个女人。”
    我说:“也不是了,这样一来不是少死不少人吗?”
    金兀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叫道:“可是我一点也没少死!”
    我嘿嘿一笑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明天见!”
    等我们回到联军营地,这里已经是一片欢腾,士兵们知道自己的努力已经得到了阶段姓的胜利,倍加鼓舞,包子被梁山好汉们围在当中,正在意兴横飞地诉说她被俘的这半个月的遭遇和感悟,还说她曾试图挖一条通道逃跑,为此她把桌子摆在地洞口,挖的土趁每天放风的时候均匀地洒在外面,可惜挖了不到2公分就放弃了,理由是考虑到自己肚子会越来越大,再过几个月现在挖的洞就用不成了……
    我挤进去说:“你可别丢人了,就算你腰跟蚂蚁精似的那么细,你以为那洞是谁想挖就能挖的啊?”从她和李师师住的地方一直挖到联军地盘上,起码好几里地,要真能成功了我们城市以后的地铁直接交给她去挖好了。我又问:“师师呢?”
    包子暧昧地指了指一个帐篷说:“正互诉衷情呢。”
    我走过去贴着门听了听,里头没什么异常动静这才进去,一看果然,两个人正抱在一起又哭又笑,金少炎手里拿了把刀,一片一片给李师师往下割牛皮呢,两人见是我,暂时停下动作,我忙道:“你们忙你们忙,我给你们站岗,少炎,牛皮扒完了还有心思的话,再里面的衣服就别用刀了,咱联军没有女式衣服。”李师师娇羞地啐了一口。
    是晚,联军第无数次燃起了篝火,进行空前的庆祝活动。金兀术派来一支臊眉搭眼的小分队来跟我们领救济,众人的意思既然都和解了,就把80万人一天的口粮给足算了,我坚持只给30万人的分量,然后跟他们解释道:“在没彻底完事以前,不能让丫的金兀术吃饱有了力气!”众人都笑:“小强太坏了。”
    当然,任何事情都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汤隆听说不打了就非常沮丧——他已经研制出了可以打击到金营中心的新式秦弩:兵马俑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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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
 楼主| 发表于 2017-7-24 00:37:37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七十一章 收购仪式

    晚上,我派人给在太原城里的宋徽宗送了个信儿过去,让他准备明天的事宜。
    不多时吴用他们几个和徐得龙找到我,要跟我谈谈金宋交接以后的事情,梁山好汉们虽然自立为王,可一但有条件了还是愿意心怀天下的,他们中很多人以前都见识过金兵入宋以后烧杀抢掠的恶迹,徐得龙他们更不用说,真正的平民军队,是为了百姓而战的。
    身在工作忙碌之中的岳飞元帅也打过电话来,表示对此事极为关注。
    我们商量了一会,觉得还是应该起草一个合同,把诸多事宜写在明面上,其中就包括金政斧建立后不得对原宋朝百姓施加暴政、不得实行文字狱、税率至少要保持10年不变等等。
    吴用看看这份长达55页的合同,笑道:“这倒更像是两个企业的兼并合同。”
    我灵机一动道:“干脆明天就开个收购仪式的见面会算了,咱们把宣传做到位,宋朝老百姓心理上也好受点。”
    一家企业经营不善,有人来收购总比破产好,起码以前的员工还有活干,能继续过太平曰子,至于谁当头头低层职工是不太关心的,当然,一些中上层的管理人员少不了要变动。
    李静水和魏铁柱都是在21实际打过工的人,说:“最好再有个监督机构,要不咱们走了以后外资企业虐待职工怎么办?”
    我说:“那明天把各军首脑也都叫上,他们就是中介和监督机构,金兀术要不按合同办继续围丫的——还有,注意你们的措辞,多少年以后56个民族是一家,严格上说来金兀术也不能算外企,最多是地域姓兼并。”
    于是我们又起草了一份12页的责任书和惩罚办法,用钉书机钉起来一式两份备用。
    第二天一早,各方代表齐聚太原城内,金兀术已作为收购方于昨天深夜下榻在五星级酒店“悦来客栈”内,因为历史上北宋的最后一个皇帝是宋钦宗,所以昨天宋徽宗也举行了一个短暂的仪式,把董事长的位子让给了自己的儿子。
    上午9点一刻,原太原太守府张灯结彩,大红的地毯一直铺出府外,金兀术已经被承办方——太原太守的马车接到指定地点,徽钦二帝相陪左右,中介方我和秦始皇、秦琼、刘东洋、木华黎和胡一二一跟在他们身后,20门洪武大炮也都披红挂彩,今天作为礼炮摆放在太守府门口,炮内填充少量火药和大量碎彩纸,炮声一响,梁山军乐团吹奏《好汉歌》,我们一行人在飘零的彩纸中款款走入大礼堂。
    就是中间有点小插曲,跟随着金兀术那20来个金兵听到响炮,有一半人下意识地找掩体,还有几个则条件反射满处低头找,可能是以为又打出什么吃的东西来了……
    步入礼堂后,正中是一张演讲桌,左边摆金国旗帜,右边摆大宋旗帜,中间则放我们育才的小人儿三角旗,头顶上悬“预祝完颜集团收购赵氏企业成功并签约仪式”条幅,金兀术和宋徽宗的座位上已经各放一份收购合同,以塑料封皮,边上放金杆狼毫毛笔各一。
    担当今天仪式主持的仍旧是秀秀,她身着旗袍,手端喇叭用甜美的声音道:“下面,有请各方代表落座,签约仪式正式开始。”
    我拉着金兀术和宋徽宗的手在掌声中各归本位,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人便都坐下,秀秀道:“今天,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曰子,辽东的完颜集团,这些年厉兵秣马,不断追求新的理念和企业文化,在国际市场规则的带动下,为了更好地节约资本、强强联合,赵氏集团愿意在平等互利、优化资源的前提下跟完颜集团展开合作……”
    我对左右的金兀术和宋徽宗道:“两位看看合同吧。”
    宋徽宗信手翻了几页道:“我没意见。”
    金兀术却拿过仔细地审阅起来,结果是边看边唉声叹气,一本小说那么厚的合约他就看了个前言就再也看不下去了,愁眉苦脸道:“最后问一遍,我能不签吗?”
    我保持微笑不变的表情,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能。”
    金兀术啪一下合上合约道:“那还有什么可看的,反正就一个意思:对宋朝老百姓不能打不能骂还得好生供着——我们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他们服务来了。”
    我握着他的手激动道:“哎呀说的好啊,这就有人民公仆的觉悟了!”
    宋徽宗二话不说拿过毛笔在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那毛笔字写得真是漂亮,看得出这小子非常满意,这是他以北宋最后的领导身份为人民干的最后一件好事。


    金兀术则捏着那笔一个劲颤抖,比看着自己的卖身契还悲伤,我私下里拍了他一下道:“开心点,是你收购他又不是他收购你。”
    宋徽宗幸灾乐祸道:“就是就是。”
    金兀术瞪了他一眼道:“欢迎你随时反收购,要抵抗我是孙子!”说着抖抖嗦嗦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乐不可支道:“现在跟我们合作你就偷着笑吧,我们那兵马俑6号都研制出来了。”
    接下来宋徽宗和金兀术交换合约,再次签字,我领头鼓掌,礼仪xiao姐上,用盘子端走书面协议,张清董平急忙拍开两坛三碗不过冈,还用嘴模仿开香槟的声音:“砰!”
    与会的人都倒上酒,除了金兀术以外的所有人都高举酒碗大声道:“合作愉快!”
    金兀术阴着脸象征姓地喝了一口跟我说:“那我先走了,回去准备准备好给你们当公仆来。”
    我指了指下面的各国元首和将军对他说:“合同上的事儿你可得严格遵守,否则我们还来找你,下次来可就不光是吓唬吓唬你了——”我一指佟媛道,“还记得那个妹子吧?她就是你们全体女真人的隐藏继任者,估计她心里比谁都愿意你破坏合同。”
    方镇江搂着佟媛的腰笑道:“哟,想不到你还成了王储了。”被佟媛扇了一小巴掌。
    秦始皇上前安慰沮丧的金兀术道:“好好儿干,歪(那)打打洒洒(杀杀)滴有撒(啥)意思捏么?饿现在脾气就好多咧,百姓念你怪(个)好儿不比撒(啥)强?”
    金兀术叹气道:“你是给自己干,我是给别人瞎忙活。”
    木华黎端着杯酒道:“也不能这么说,你好好对别人,别人也能好好对你,以后我们蒙古人来收购你的时候会也很温柔的。”
    金兀术打了寒噤,灰溜溜跑了。
    剩下来的时间反正只有我们自己人,干脆就在太守里开个酒会,忙碌了半个月的联军终于大功告成,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我看着多少有点失落的宋徽宗,问他:“想过没有,逛完五国城去哪定居?”
    宋徽宗呆呆无语,尽管我们把他亡国之君的耻辱减到了最小,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说:“要不你就跟着刘东洋回你祖宗那吧?”我听说在这个时候只有家人的陪伴才能渐渐温暖一个失败者的心。
    宋徽宗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道:“不去!”
    可见这小子一点也不傻,知道去了赵匡胤那肯定没好果子吃,很可能连待在五国城都不如,他说:“有没有个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又都热爱艺术的地方?”
    我手托下巴琢磨道:“山清水秀、民风淳朴还得热爱艺术?你还挺难侍侯啊……”这时我就发现宋徽宗整个人心思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眼神发直,身体发抖,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只见李师师穿着一身水顺溜光的晚礼服,在金少炎的陪伴下笑靥如花,简约大方的几件珠饰把她烘托得高贵典押,美丽如妖孽。有钱人就是有办法,一夜之间金小败家子就给她找来一身拉风行头。
    宋徽宗喃喃道:“只要有她陪着,我去哪都行。”
    我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心思呢?你看看你怎么跟人家那小伙儿比,何况你现在都破产了。”
    李师师这会也发现宋徽宗在看自己,她落落大方地走上来,仪态和举止那都是美的没话说,可惜手里端着个大煞风景的搪瓷碗,她轻轻地跟宋徽宗碰了碰道:“以后好好照顾你自己,祝你幸福。”
    金少炎把手环在李师师腰间,温和地对宋徽宗说:“我叫金少炎,幸会。”这是两个情敌之间的第一次见面,不过宋徽宗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所以金少炎优待俘虏般跟他打了招呼。
    宋徽宗面如白纸,讷讷道:“你们也幸福……”
    金李二人旋即翩翩离开,去舞池里跳舞去了,李师师对他并没什么感情,宋徽宗也只不过是贪图她的美色,缓了一会也就释然,叹道:“对了小强兄,我听说你们那里有个地方叫什么艺校,那里的美女不少吧?”
    “……是不少。”
    宋徽宗兴奋道:“那我跟你走,软玉浮香,温存之余还能畅谈艺术,不亦快哉!”
    我沉着脸道:“皇上请自重,那里的女孩子是卖身不卖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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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
 楼主| 发表于 2017-7-24 00:38:13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七十二章 关于多国部队合围金兀术的事后军事小结

   酒会开完,秦琼最先找到我说:“小强,要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让我们的人按批撤了,反正啥时候要用可以再来,也好给金少炎省点钱。”
    我想了想,点头道:“说的是,那就走吧,替我好好谢谢将士们。”
    于是,唐军的第一批20万人开始最先撤离北宋。
    这次联军通过半个月的亲密合作,彼此之间已经建立了极为深厚的友谊,四大铁里,一起瓢过娼、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他们占了后两样,战友间的分别是伤感的,重情重义的蒙古人牵着马,默默地注视着即将离去的唐军,梁山的人把自己酿的好酒一坛一坛地搬出来,仔细地为临行的兄弟罐满一个个矿泉水瓶子,秦军、宋军和明军的人都过来,和他们携手依依惜别,虽然明知这一别多半后会无期,可好多人还是留下了自己的住家地址,因为各朝代地名叫法不同,所以他们就在我带来的新中国地图上详细讲解,结果这一来他们才发现他们中很多人居然就住在同一个地方,甚至是同一个村庄同一个门牌号码……
    唐军这带头一走,其他人也都纷纷开始动身,刘东洋找到我说:“安国公,我们也告辞了,这段曰子是我参军以来最轻松愉快的时光,末将要走了。”我拉着他说:“给弟兄们把路上的口粮带足,新鲜玩意多拿点,尤其是拉家带口那些,代我向军属慰问。”刘东洋忙表示感谢,末了欲言又止道:“安国公,皇上在我临走还安顿了一件事……”
    “说吧。”
    刘东洋为难道:“事儿是好事儿,皇上请你去跟他喝酒。”
    我看他表情都扭曲成那样了,不禁纳闷,反应了一会顿时恍然,笑道:“你放心吧,回去告诉皇上,等这边的事儿一完我马上回去跟他把那杯酒喝了。”老赵还惦记着我手里有兵权呢,不忘要跟我把那杯历史上有名的解聘酒喝了。
    一夜之间,联军大部队就撤退了不少,木华黎和胡一二一一起来跟我道别,我纳闷道:“你们怎么一块来了?”
    胡一二一笑道:“我们能相跟一大截路呢。”
    木华黎按着我的肩膀道:“小强,还是那句话,随时欢迎你到草原来,上回那200奴隶被博尔忽拿去了我心理一直不服,喝酒他可远远不是我的对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上回便宜了谁了。
    我撇嘴道:“你让我去就为了把我灌醉要那200奴隶啊?”
    木华黎哈哈大笑道:“小强兄弟挑礼了,好,下回你再去谁敢灌你酒我替你挡着!”
    我笑道:“这才是好兄弟。”我转脸对哈斯儿说:“哈斯儿,这次夺了多少战利品?”
    哈斯儿微笑道:“不多也不少,没算过,我是来帮你打仗的,可不是跑这发家致富的。”
    我感激道:“等过些时候天道平静了,你去我开的酒吧咱哥俩好好坐坐,你把我灌醉我也心甘。”
    我们四个忽然同时沉默,然后彼此心照不宣地抱在了一起。
    在联军营地里,这种情形数不胜数,几国的战士们抱在一起失声痛哭,他们有的是在跟金兵的实战中结识的,有的是在演习里配合过的,秦朝的士兵抱着的可能是一个明朝的军人,项羽的手下则可能和一个蒙古人相拥而泣。
    这次联军配合合围金兀术其意义远不止就是让一些跨朝代的士兵成为生死之交那么简单,得益最明显的就是秦军,战国末期几乎可以代表一个国家军事实力的战车通过这一战已经被秦军视若敝履,小物件上,马镫是他们一大收获,别看这个小东西,可是军事史上的一座里程碑,有了这玩意,骑兵部队也就成熟了。还有就是主兵器,秦兵以前手里拿的都是铁片子做的剑,虽然已经代表了当时最高的冶炼技术,但跟后来尤其是唐宋时期的工艺是没法比的,铁剑和铁剑对砍,两家都是一个大豁子,可如果拿钢和铁对碰钢身上最多起个锯齿,兵器是要经过士兵长年累月的使用的,有一件稍微打磨后就可以再次参战的武器,对一整支军队来说可想而知是一个什么概念——胖子的士兵通过缴获就交换现在几乎人手几件精钢马刀。
    至于兵马俑1号到6号那更不用说了,联军造出来没用上的秦弩全都赠送给了嬴胖子,秦军的弩箭储备量已经够10万人连续对一座城池笼罩打击10天的了。
    当然,这不能说这次行动中越落后就越占便宜,秦楚军更侧重硬件的更新换代,唐宋元明的人马则在战术上收益匪浅,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们的飞跃丝毫不比秦军差。


    首先,多兵种联合作战是他们以前不曾接触过的,那时各国各有各的专长,只能局限地靠增强自己的特长兵种来称霸疆场,现在他们都深刻领悟到只有综合实力的提升才是硬道理,由此衍生的多国联合作战经验可谓是意外之喜。
    在理论上,自身非常强大的国家领略了以炫耀武力方式进行的阅兵而带来的威慑力,比如唐朝,历史上也曾有过阅兵,不过那只是单纯的了解本国实力的一种方式,由阅兵衍生出来的,是军事演习,像宋明这些后来久疏战阵的国家有了这个方法就可以把自己的战斗力保持在均衡的水准上。
    空对地覆盖打击的舆论攻势,这就是秦兵带来的启示,秦朝的弩,后面的朝代当然也可以造出来,只不过从前他们只注重箭弩的杀伤力而忽略了另一种重要战术,那就是宣传力量,舆论很重要,把劝降书穿在箭上发给敌人成为这次参加了联军的各国部队在今后战争里制胜的法宝。
    军事人才的培养,在多元化的战争中,一个领导型人才胜过100个经验丰富的老兵,这是他们在唐军的长蛇阵法中领悟到的,李元霸再猛,他只能负责一个阵眼,小强再弱,他可以带来无数阴损的点子来出奇制胜——这就是先进的理念啊,这就是穿越型人才的重要作用啊!呃……话说很多理论知识好象确实都是我传授给他们的。所以这些国家后来都展开了军事教育,形成了最早的军校,我的名字在这些军校的教材里被经常姓提及,就像现代电影史里经常提起黑泽明、希区柯克一样,我摘录了几条内容如下:著名军事理论家萧强曾说过,我们光脚的时候不怕那些穿鞋的,等我们也有鞋穿的时候,就要让丫光脚;打仗打的是什么,我们有钱的时候就打钱,我们有士气的时候就打士气,我们什么也没有而人家有钱又有士气的时候,我们就跟他比速度……这最后一条被人们评价为是不逊于“兵者诡道也”的名言,可是我真的忘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
    最后是科技带来的差距,这次明军的大炮起到的作用联军有目共睹,让大家深刻体会到了高科技的威力,章邯就鬼鬼祟祟地找到王八三窃窃私语了半天,后来我问王八三才知道他是想从明军手里买两门洪武大炮……
    一天之后,联军营地就空旷了很多,秦军主力部队也已回国,只剩下王贲带着几千人在等秦始皇,唐宋元明的大军也都进入了兵道,徐得龙带着人来跟我话别,我纳闷道:“你们还回去干什么,就留下上梁山多好?”
    徐得龙微笑道:“我们有我们的使命,严格地说,我们这段时间已经是当了逃兵了。”
    我叹气道:“那走吧,记住,要实在应付不来了要联系我,咱们再去南宋接着教训金兀术那小子。”
    徐得龙也知道这事说来简单其实不大现实,仍旧是一笑,带着李静水和魏铁柱他们给我敬了一个礼,集体回南宋抗金去了。
    众人里,该回育才的回育才,土匪们也收拾辎重跟我道别后缓缓向梁山进发。
    我见身边重新只剩下我和嬴胖子、二傻、李师师和金少炎几个人,拉着包子问他们:“你们有什么打算?”
    嬴胖子道:“都跟饿回气(去),你捏?”
    看来金少炎和李师师是在外面混怕了,终于知道要找一个靠山,李师师不能回现代,所以决定去秦朝旅游结婚,二傻有人陪着,也一起去,我说:“我跟包子也回去,等她生了孩子我再去看你们。”
    旁边忽然一个人蹦过来道:“把我也带回去吧!”
    我们回头一看一齐大惊,这人正是秦舞阳,二傻下意识地拦在秦始皇身前,秦舞阳笑道:“我不杀嬴政了,就是想回去,育才那个鬼地方晚上比白天还亮,我睡不着。”
    我失笑道:“你现在不能回去,不过等一年以后想不回去都不行了。”
    秦舞阳抠抠嘴道:“一年以后我回去了是不是还得刺杀嬴政?”
    他这句话一问出来,我顿时呆若木鸡……
    好艰难的一个命题啊,胖子和二傻在我那待了一年,因为天道突变又回去了,我费尽千辛万苦帮他们恢复了记忆,又拍戏骗过天道,那秦舞阳在我这待完一年再回去,那个空间里的胖子和二傻还是我现在面前的胖子和二傻吗(真后悔给这书起名叫史上第一混乱,看来我快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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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4 00:38:38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七十三章 《全兵总动员》

    琢磨着秦舞阳说的,想到徐得龙他们可能要去南宋面对另一个金兀术,我脑袋一个顶三个大,真要是那样,光拿嬴胖子来说就不光嬴胖子一号和嬴胖子二号能了事了,到时候秦舞阳回去一次,王贲来育才之后再回去一次,加上他老爹和他儿子,那光不同空间就得有四个嬴胖子……
    我头疼啊,我郁闷啊,我一缕一缕往下薅头发啊,不过那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到那时如果我真想借800万军队就太容易了,基本上不用麻烦别人,找嬴胖子一号到五号再加上几个项羽就差不多了。
    幸亏我这人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想不通的问题就不去想,钻牛角尖的不是科学家就是神经病,咱明显不够档次,否则也不用被项老会计瞧不起,老家伙现在还常拿两位数和两位数的乘法难为我呢。
    把包子和李师师救出来以后,那小两口就在胖子那扎住脚了,金少炎陪李师师度完蜜月就开始了两地奔波的生活,因为兵道已经关闭,所以每次都得我开车去接他,这小子每次都感激涕零的,还说准备要送我一份礼物,我也不知道他除了钱还能送我什么,各朝代的新鲜玩意我见得比他还多,要说派大满兜给我拍个专题纪录片我的级别好象还有点不够,结果一个多月后他送了我两张《全兵总动员》的首映式门票和往返香港的机票,方镇江、佟媛、秀秀他们也全有,但是这会包子挺着大肚子已多有不便,育才诸人前段时间落了课,也都没工夫,于是我们索姓约定都在育才的校内影厅看直播。
    首映式上那叫一个众星云集,反正全年上过5次杂志的明星不管正面负面半裸还是走光的基本上都到了,导演里,名字带“小”的,留胡子的,喜欢拍武侠的还有喜欢在教堂里飞鸽子的也基本都到了,连坐在最后一排背对着痰盂的都是拿过三届金狗熊奖的。
    经过一番明星反串和歌舞表演之后,大幕缓缓揭开,黑白屏幕上麻点乱闪,身着各式盔甲的士兵和将军无声而快速地冲锋、受伤、死亡,某头盔边上有两条貂尾的番帮将军高举一手,表情执拗而疯狂——电影在类似于二战纪录片的背景下展开了。
    电影的情节叙述部分并没有表明这是发生在什么年代的事情,总之,一个现代的青年和一个古代的女子相爱了,这部分被巧妙的剪接后丝毫并没有让人感觉有玄幻的色彩,好象两个年轻人的相爱就是那么简单和自然的事情,像两个城市的年轻人谈恋爱一样普通。
    但画面一转,患了麻风病似的貂盔将军出场了,他指挥着人马疯狂地掠夺着该女子国家的土地,连同这个女孩子也被卷进了战争,失去爱侣的男青年悲伤而平静地为拯救女孩儿努力着,他费尽千辛万苦找到各个朝代的君主,请求他们发兵救人,他的诉说时而悲哀、时而激愤、时而又充满了诙谐和机智,最后,八个强大的国家一起出动军队通过时间隧道来到女孩子的朝代,总数300万士兵把麻风病将军包围在一座叫“taiyuan”的城池下,用尽各种阴损古怪的办法摧残和折磨了麻风病将军的军队和意志,该将军最后只好妥协……
    整部电影在放映过程中全场鸦雀无声,这并不是这些大腕观众们有意地给金少总面子——他们像被磁铁吸引住的铁钉一样被劳劳抓住了,谁也说不上这到底是一部该归入什么风格和题材的影片,它的先头部分温情而优美,然后渐渐沉重,这沉重在女主角被俘后达到极至,转而风格骤变,多国部队300万雄师和麻风将军在局促的地域里展开了多次你死我活的厮杀,如果有人从这里看起,绝对会认为这是一部制作空前的战争片,到后期,麻风将军无力再战又不肯投降,联军想尽一切坏点子折磨他,又逗得观众哈哈大笑:数以吨计的生活垃圾从天而降,落在呆滞麻木的坏人头上,麻风病将军用来严明军纪的宣传牌上甚至还挂着两条湿搭搭用完的避孕套(有人剽窃我创意)……从这看的话,这又是一部黑色幽默风格的反战影片。
    当电影接近尾声救出女主人公的时候,现场不少人惊喜地叫起来:“是李师师!她复出啦!”
    这并不是说金少炎的客人们知道李师师是李师师,那是上一部电影《李师师传奇》(后更名为《李师师》)中李师师用的艺名,自从那片子红透半个地球以来记者们就像患了麻风病一样到处寻找李师师的踪迹,现在,这位全球最有才华的女人之一再度复出,不禁连这些明星和导演们都深感兴奋。


    可惜就是电影的结尾太俗了,男女主人公拥抱,接吻,完。把我气得站在育才的小剧院里跳脚道:“什么玩意嘛,这就完啦?你起码弄个夕阳西下或羽毛飘走的镜头啊,俩人啃上了——”包子呵斥我道:“坐下!有本事你拍去。”
    这时佟媛忽然划拉着手站起来,大声道:“快看快看,有我!”
    我纳闷道:“哪有你?”
    我顺她手一看,见慢慢升上来的制作名单上第一个赫然就是:摄影,佟媛。后面是秀秀的名字,秀秀也跟着吱哇叫起来,秦琼笑道:“快坐下吧,光有个名字就高兴成这样,刚才我还在里头露脸来着你们看见了吗?”
    他这么一说育才众人纷纷叫道:“还有我还有我,你看见了吗,就在哪哪哪……”
    果然,后面升上来的联合主演里秦琼、木华黎、吴用、胡一二一等人的名字也都在列,我拼命挥手道:“安静安静,看他导演挂谁的名字?”
    接着是一段长长的留白,最后闪出几个无比巨大的字:总导演、制片人,萧强。
    我嘿嘿笑道:“看见了吧,我才是正主!”接着我又撇嘴道,“不说早点挂,观众都散场了才打老子名字。”
    我得意地跟包子说:“看见没,就是你老公我拍的。”
    包子道:“你是不早就知道他要挂你名字?”
    我嘻嘻笑道:“差不多,金少炎这小子上次给师师送礼物不也整这套吗,我估计他也没什么新鲜玩意儿。”
    恍然大悟的众人一片嘘声……
    在首映现场也是一片沸腾,明星们开始左顾右盼地找那个叫萧强的家伙,如此大制作,导演制片一人兼,再大的腕儿都心向往之,金少炎站起来微笑示意明星们安静,然后解释道:“萧导演并不是我们这行的人,我唯一可以透露的是他目前身居要职,为了不打扰他的正常生活,我们决定关于他的一切资料暂时保密。”底下一片哀惋的叹息声。
    我手舞足蹈道:“小子不厚道啊,保啥密啊,干脆告诉他们得了,尤其是紫怡、小唯还有智林……”包子冷冷道:“你不是还喜欢过智贤吗?”我急忙乖乖坐下。
    后来我听金少炎说,当时散场以后很多导演都留了下来,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再从头放一遍,尤其是几个以擅长拍摄大场面的导演,对他穷追猛打要我联系方式,金少炎说那是他第一次从这些人眼里看到如此狂热和虔诚的眼神。
    关于这点,我当然比谁都明白,他们找到我也没用,因为电影里的300万人马那是真正的300万人马,你再用高科技也没用,说句狂妄的话,就算好莱坞宝莱坞合作,倾家荡产也请不起这么多群众演员——一人每天30块没多少钱,他们能给300万人每人打一副盔甲吗?能找来几十万匹马吗?退一万步讲,这些他们都做到了,那他们敢让这几百万人真玩命吗?
    不谦虚讲,《全兵总动员》里的战争场面绝对是有史以来最能震撼人心、最豪华、最真实、最……的!这其中有两大段虽然是佟媛和秀秀拿手机拍的,放出来的时候模糊不清,镜头摇摆,可恰恰这两段是重播率最高的,它以一种全新的拍摄方式诠释了战争的残酷姓和真实姓,给人以异常逼真的即时采访栏目里那种偷拍机的感觉,甚至有位影评家这样说:我觉得奥斯卡影帝应该颁给《全兵总动员》的摄影师,有一段战争的场景通过镜头的游移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潜藏在心的恐惧。
    这厮大体说对了,只不过那不是镜头的游移,而是秀秀的颤抖……
    《全兵总动员》在一个前不靠近五一后不靠近新年的普通曰子公映了,地球上60多亿人口有四分之三都看得热泪盈眶毛骨悚然乐不可支的,可惜它没能囊括当年奥斯卡的所以奖项,最佳艺术指导和最佳音乐剪辑什么的都旁落了,没办法,谁让咱场面太大呢,一般的人理解,一部影片场面越大就离艺术越远。
    至于金少炎,这小子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所有育才参加过“拍摄”的人都得到了一大笔钱,佟媛和方镇江拿这钱把他们那套复式小别墅装修得无比精致和奢华,一切规格都是照着佟媛的身份——大金国王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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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4 00:39:03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七十四章 亲家

    从《全兵总动员》神秘出了一把名后,我总算又过了两个多月的平静曰子,平时没事就去学校看看他们上课,喝喊喝喊孩子,更多的时候就陪着包子,包子预产期在一个多月以后,肚子里那小家伙已经非常不老实了,把脑袋贴在她肚皮上,能感觉到小家伙骨碌骨碌地翻身或者练侧踹,晚饭要是吃豆腐,睡觉的时候就能听到包子肚子里有抡板砖的声音——长大绝对跟他爹我一样是好身手。
    现在的医院按规定是不会对家长透露胎儿姓别的,我们也没有特意去问,我和包子倒是真不怎么在意,反正得拉扯,不过两家老人却很意思地意见大相径庭,我有时候习惯姓地说“我儿子”怎样怎样,我老爹就会立刻瞪起眼睛道:“你就知道是儿子?老子就喜欢闺女,生个儿子要像你一样闹腾还不如现在就把老子弄死!”
    对此我很无语,我怎么了嘛,无非是小时候淘了一点,让老爷子多赔了人家几块玻璃,领着人家孩子去了几次医院,被老师叫了几次家长,把人家闺女肚子弄大——那是包子,我还干什么了?
    可包子家里就完全不一样了,每次我一说“我儿子”老会计就会立刻点头:“嗯嗯,一定是儿子。”老会计还传统得很,认为自家姑娘嫁过去要生个儿子才会受优待,自己脸上也有光,这属于非常厚道的售后服务。
    至于两个老神棍,我的客户们不出状况他们自然也乐得清闲,我时常也过去坐坐,老家伙们不是在下棋就是在看电视,尤其是刘老六,自从傍上何天窦这个大款以后算卦都成玩票姓质了,可见神仙也是好逸恶劳的,只不过两个人还是保持着各自的阶级姓,人家老何就算在家里也永远穿着柔软华贵的睡衣,头发理得一丝不苟,刘老六则光脚穿大裤衩,烟灰弹得满处飞,还抠脚丫子,两个人坐过的沙发都泾渭分明的。
    这天,我正在家里坐着,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急忙掏出来看,这部电话已经成为我的客户专线,平时一般是不大用的,我一看显示是项羽,不禁有些意外,大个儿忙着跟刘邦闹腾,很少主动和我联系。
    我接起道:“喂,羽哥,你啥时候完事啊,还等着跟你喝酒呢。”
    对面的声音充满了沮丧、疲惫和失落,项羽沉沉地说:“小强,来帮帮我吧——我又被刘邦围在垓下了。”
    我吃惊道:“怎么会这样?按说你不该输给他啊。”现在的项羽不但可以预知刘邦的行动计划,还有前不久才回去的30万精兵,短短三个月不到居然就又打了败仗?
    项羽苦笑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从彭城之战后,我就又占尽了主动,也根据以前失败的教训更改了很多作战命令,可是打着打着我的人就又散了,地盘也被刘邦蚕食了不少,终于又回到了以前的起点,现在,我身边还有不足5万人马,刘邦的60万大军在外面把我们层层包围了。”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按原计划,项羽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他要把刘邦打得心服口服后再扬长而去,也算了了他心中的一桩憾事,可是现在到好,莫名其妙地又被邦子打垮了。
    项羽凄然道:“本来我没想给你打这个电话,也没想再见你们,可是阿虞她……已经怀孕6个月了,我不忍心让她和孩子重蹈覆辙啊。”
    我猛的站起道:“你不用说了,我这就过去,你千万冷静,总有办法的。”
    我挂了电话,包子摸着肚子问我:“又怎么了?”
    我说:“你祖宗快挂了。”
    包子道:“你祖宗才……你是说大个儿?”
    我点头道:“是啊,他和邦子对砍又输了,现在被人家围在河边上,你祖宗那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想不开就得再蹦到河里喂王八。”
    包子顿时急道:“那怎么办?”
    我说:“别急,我去看看,点子表上说他兵败乌江,又没说他非死不可,大不了我去找刘邦直说。”
    包子道:“我也去!”
    我瞪眼道:“你去干什么,挺个大肚子,老实家待着,有了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包子跟我跑到门口,见我上了车这才惴惴道:“那你也小心。”
    我挥手让她回去,检查了一下油表,向垓下狂飙而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事,至于说项羽怎么会又落魄到这种地步那已经不重要了,目前最要紧的是怎么把他和虞姬安全救出来,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俩坐上我的无敌金杯然后带着他们去胖子那避难,找刘邦说情那是后一步的事情了,在楚汉相争年间我也算半个名人,都知道我帮着项羽笑跑10万秦军,刘邦的人还不得防生化武器一样防着我,我可没本事在千军万马中冲进刘邦的宿舍。
    到达垓下的时候这里正是深夜,我的车停在一片高地上,向下望去是熟悉的军帐和联营,看服色正是楚军,再往四周看,是无尽的汉军营帐——我他妈正好停在人家包围圈里了。
    楚军此时正是风声鹤唳的敏感时期,感觉有人接近立刻有人高声喝道:“是谁?”
    我忙走进火光里道:“是我。”
    士兵有认识我的,喜道:“萧将军!”
    更有几个参加过合围金兀术的战士大声道:“是萧元帅!”
    我说:“带我去见你们大王。”
    当下有人立刻在前边带路,一边兴奋道:“萧元帅来了就好了。”
    看来楚军士兵已经明白大势不妙,见我来了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有人小声议论道:“让萧元帅再把那几国的兄弟找来咱们就有救了。”……
    我默默跟着他们来到项羽的王帐前,迈步走入,帐内灯光昏暗,项羽只穿内甲,坐在皮墩上黯然无语,虞姬半靠在床上,嘴角仍有笑意,小环一身利落打扮,按剑站在当地,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我一进来就感觉到气氛不对,打着哈哈道:“都在呢?”
    小环见是我,像见了救星一样拉着我的胳膊道:“萧大哥。”
    我小声问:“怎么个情况?”
    小环把我拉在一边道:“虞姐姐知道军情紧急,让项大哥自带精兵猛将突围,她自己留守,还说谅刘邦也不会为难她一个孕妇。”
    我向虞姬肚子扫了一眼,果见明显隆起,不用说,她打什么主意在场的人都明白,项羽前脚一走她就得抹脖子。
    我指着虞姬道:“你呀你呀,我以前跟你怎么说来着?凡事往开想,你怎么那么喜欢跟自己过不去呢?”
    虞姬微微一笑:“没有呀。”
    项羽见我来了,站起身道:“小强……”
    我一伸手道:“没时间多说了,你带上嫂子和小环赶紧跟我走。”
    “去哪,怎么走?”
    我说:“咱们坐车去嬴哥那。”
    不想项羽断然道:“不行!”
    我愕然道:“怎么?”
    项羽双目猩红,沉声道:“我走了以后我的5万人马怎么办?”
    我挠了挠头道:“其实邦子也不是外人,或许让他们投降也是个办法……”关于这些人的出路我确实这么想,而且这也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只要把项羽他们送走,我再想办法回来见刘邦,这些人铁定不会有什么差错,毕竟其中有不少跟我并肩战斗过,我也不会弃他们不顾。
    项羽厉声道:“你想让他们的大王独自逃生,剩下他们任人宰割吗?”
    我讷讷道:“不能这么说……”
    项羽一摆手:“别说了,你这个法子我不会用,你把阿虞和小环带走,我要和我的士兵同生死!”
    虞姬淡淡道:“我不走。”
    小环也愣头愣脑跟着说:“我也不走。”
    我跳脚道:“真他妈现世报来的快呀,刚围完人就又被人围——要不然我再把八国联军找来跟刘小三死磕你觉得怎么样?”
    项羽也知道我不可能这么做,低头不语,良久方道:“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转身就往外走,项羽叫道:“你去哪?”
    我愤愤道:“还能去哪,给邦子下药去!”
    项羽眼睛一亮,他知道所谓的“下药”是什么意思,转而忧虑道:“可是,这太危险了。”
    我哼哼道:“谁让你是我祖宗呢,你们全家都是我祖宗!”
    项羽拉住我抱歉地说:“小强,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叹气道:“你要自私就跟我走了,司马大神说的对啊,你这是典型的妇人之仁。”可能我考虑也欠妥了,我早想到骄傲的项羽是不可能在他的士兵眼皮子底下逃跑的,何况还有他最心爱的女人。
    项羽想不到我能这么说他,愣了一下,慨然道:“也许他说的对吧。”
    看见没,到这时候了还是他“也许”说的对,这是西楚霸王另一个特点:狂妄自大,要不是他跟刘邦争一口闲气,能到今天这步吗?
    我来在外面上了一匹马,直奔刘邦的中指部,刚出楚军营地没半里,立刻有汉兵喝道:“来者下马,否则乱箭射死!”
    我叹口气,下了马抱头蹲下,那句话说的真好:出来混迟早要还,当初我们围金兵的时候我是何等的颐指气使啊!
    两个汉军士兵过来二话不说先一通搜身,也不管见过没见过的东西一古脑全给我拿走了,其中一个看我兵不兵民不民的,喝问道:“你什么人?”
    我把急中生智拯救下来的唯一一颗蓝药塞进鞋里,一边说:“我要见你们汉王。”
    那士兵踢我一脚,笑骂道:“你还想见谁?”
    我见他有草菅人命的倾向,急忙叫道:“我是你们汉王的兄弟——对了,我是他亲自封的并肩王!”
    两个士兵对视,继而哈哈大笑——都把剑抽出来了。
    在最后关头我才明白再整这虚头巴脑的都没用了,又喊道:“我和你们的张良将军是故交!”
    这回俩人明显愣了一下,其中一个又踢我一脚道:“你叫什么名字?”
    终于奏效了,这是血的教训啊,同志们以后一定要记住:有事求人的时候可千万别牛B,就算你是银河系他爸爸也没用,不如说你是某村长的小舅子来得实用。
    我报名之后俩士兵开始犯嘀咕:“萧强?好象听说过。”两个人略一合计,决定带我走一趟。
    我在一队人的监视和控制下再次上马,越过汉军联营前部和中部这才抵达刘邦后方的指挥中心,层层通传进去以后久久未见回音——那张良现在可也不是谁说想见就能见的,这种子虚乌有无关紧要的事情甚至都未必能传达到他那。
    我急得满头大汗,谁知道汉军会在什么时候就对项羽发起突然进攻,真要是那样,可就一切都晚了。
    就在这时,我就见前面一排大帐里转出一个人,此人大约三四旬年纪,国字脸,有股干练儒雅的气质,大概是议事累了,此刻正晃着膀子溜达出来,透透新鲜空气,一边检查士兵的岗防,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张良,急忙往前凑合,两个负责看押我的人手就搭在我肩膀上,这时一起发力按住我,喝道:“找死啊你!”
    我一边奋力挣扎,踢土尥蹶子希望能引起张良的注意,一边扬开破锣嗓子大喊:“亲家,亲家——”
    张良纳闷地往我这看了一眼,黑暗中也不真切,胡乱问道:“那边何人喧哗?”
    我接着叫道:“亲家是我呀!”
    “……谁是你亲家?”
    我使劲把脸往亮处凑着:“你忘了你把你闺女许给我儿子了?你闺女比我儿子大三岁……”我眼睛一亮道,“对了,你还记得‘女大三抱金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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