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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混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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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2 08:57:58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五十五章 百万人会餐

    从正北方而来的军队,这不能不引起金兀术的重视,金国的老窝就在北方,虽然明白这时的金国也无兵可派,金兀术还是满怀希望地以为那是来支援自己的援兵,可让他失望的是那只是一群穿的破破烂烂的牧民。
    在大致确定了这是成吉思汗的人马以后我带着几个人骑马去迎接他们的到来,我站在高处,一眼就看见了成吉思汗的大纛,一员将领正在指挥军队慢慢前进,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凡事都得小心,探马已经告诉他前方有大批军队对峙,他得先分清敌我。
    我在山坡上高喊:“老木!”
    木华黎抬头见是我,顿时宽心,单人匹马骑上山坡,笑道:“小强,我们蒙古人没有失约吧?”
    我笑道:“岂止没有失约,还早来了好几天呢,咱们不是说好6天以后发兵吗?”
    木华黎道:“大汗生怕错过什么好戏,就让我们早早出发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面有忧色道:“只带了三天的口粮吗?”
    木华黎点头道:“是的,省着点能吃6天。”
    我忙道:“别委屈将士们,粮食我来想办法。”
    木华黎眼望金军营帐,微笑道:“用不着,我们的敌人会替我们想办法的。”
    我失笑道:“你们可不要擅自去劫营,咱们的目的不是消灭他们。”蒙古军是历史上最擅以战养战的军队,去劫掠敌人的物资在他们看来就像去取托管在自己仓库里的东西一样天经地义。
    木华黎正色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只有领命,大汗在出发前让我只听你一个人的命令。”
    我放眼看去,只见区区30万(口气大不?)蒙古人把整个北边的天空都踏得烟尘弥漫,方圆百里都看不见人了,要说梁山也有25万人,可就远远没有这么雄壮,我仔细一看渐渐地发现了奥秘:每个蒙古人身边至少还跟着好几匹没骑人的空马,30万人却带了100多万的马,难怪声势惊人。
    我笑道:“老哥哥知道我要虚张声势,还搭了这么多空马来。”
    木华黎道:“不是这样的,我们蒙古人征战,每个战士都不止一匹马,多的有六七匹的,少的也有三匹,这样就可以养足马力,长途奔袭中我们就在马上吃饭马上睡觉,冲锋的时候就换上最快的马,一但进攻,世上就再也没有能阻止他们前进的障碍,哪怕是铜墙铁壁——除了大汗的命令。”
    我看着那些战士,要不是配着古朴的弯刀和长矛,这根本就是一群牧马人,他们中的铁制盔甲很少,最多的是厚实的皮甲,粗针大线地缝在身上,有的干脆就在肩膀两边穿几根麻绳把一大块牛皮吊在胸前,大弓长箭随便地背在背上,脸上是无尽的风霜和敦厚的笑容,半个地球就是被这么一群人给征服了……
    木华黎道:“有什么任务你就说吧。”
    我说:“你们来的正好,你让咱们的人把阵营铺开,一直连到唐军那边去,再过几天人凑齐了咱们好把丫的金兀术围起来。”
    木华黎道:“不会引起误会吧?我们在路上看见好几拨探马,因为不知道是敌是友,所以都没动手。”
    任何一支军队看到有武装接近自己的时候都会警惕这是很正常的,唐军并不知道蒙古兵的来路,所以木华黎的担心很对,我拿出电话道:“我这就给秦琼打电话。”
    嘱咐秦琼准备好和蒙古军接壤的工作,木华黎看着我手里的电话惊奇道:“这个小盒子里有魔鬼吗?”嗯,这是一位升级版二傻。
    我拿出一个电话递给他说:“你也拿一个,等有工夫了教你往出打,现在你只要会接就行,就按这个……”
    谁知木华黎像见了鬼一样把两手背在背后,惊恐道:“我不要,这个东西会把人的灵魂吸走。”看来蒙古人有淳朴的一面,也有迷信的一面,我说了半天木华黎就是不肯接,我无奈地回头看看,正好育才版花荣在我身后,我说:“花荣,那你就留下负责接电话吧。”
    花荣微笑道:“好啊,正好能跟蒙古兄弟们切磋切磋箭法。”
    秀秀骑在一匹温顺的小母马上举手道:“我也去。”
    我板脸道:“你去干什么,粮草本来就不多。”
    秀秀从一巴掌大的小包里掏出一鞋盒子那么多的零食来啃着说:“才不吃你们的干粮呢。”也不知她怎么装进去的。


    安顿好蒙古军,我们已经对金兀术完成了三面合围,正东、正北和正西三个方向由梁山、蒙古、大唐占据,东北和西北交界处连亘成营,这次再去唐军营地我们就可以从蒙古军中通过了。
    郁闷的金兀术怎么也没想到新来的这支部队也是他的敌人,他是直到黄昏时分才接到一封由秀秀写的全简体字加英文的战书。
    晚饭的时候我经由蒙古大营检阅了唐军部队,他们虽然由秦琼统领,但李世民的任命书上我才是主帅,这是一支庞大的职业军队,令行禁止,军纪严明,在本就极其熟悉其艹作指令的秦琼等人带领下,焕发出蓬勃的杀气。
    陪同检阅的有集团军副司令秦叔宝以及程咬金和罗成等人,据秦琼介绍,今晚的口令是“灭此朝食”,意思是把敌人消灭掉再吃早饭。
    我骑在马上,和颜悦色地跟几个战士聊了一会,看看天色,跟随行的唐军后勤部长说:“先不要考虑早饭嘛,今天晚上吃什么呀?”
    后勤部长躬身:“大饼腌菜。”
    我点头道:“嗯,要注意给战士们补充时鲜蔬菜和水分……”
    正说着,忽见正北方炊烟四起,紧接着一阵阵的肉香飘来,程咬金在马背上直身了望,喃喃道:“蒙古人开饭了,伙食咋这好呢,都是烤羊肉啊。”
    我见唐军战士不少人都在咽口水,拨马往蒙古大营走,笑道:“行了,也别时鲜蔬菜了,我这就给你们换肉去。”
    到蒙古大营一看,30万人都在烤羊肉吃,场面蔚为壮观,我找到木华黎说:“你们都吃这个呀,不嫌油腻吗?”
    木华黎道:“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又不种粮食,只能吃肉和奶酪。”
    我指指西边的唐军阵营说:“我替他们拿粮食跟你换点肉吃行吗?”
    木华黎笑道:“都是朋友,还换什么换,叫他们尽管来吃就是了。”
    这会梁山方面军也开饭了,只见大土匪指挥着小土匪搬出大坛小坛的三碗不过岗来,吆五喝六地畅饮起来,蒙古人一见大惊:“打仗的时候还能喝酒?”
    花荣笑道:“我这些哥哥们,喝上酒时才能倍加勇猛。”
    木华黎吞口口水道:“我们蒙古人何尝不是这样——小强,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我们拿肉跟他们换酒喝怎么样?”
    我大笑:“都是朋友,换什么换,叫你们的人尽管去喝。”
    这样,三军的第一次接触就在会餐中完成了,在留足了守卫的情况下,三个方面军的战士开始互串营地,最初,都有点讷讷地不好意思,唐军拿着面饼,蒙古战士则肩扛整羊,土匪们一个个抱着酒坛子,片刻错愕之后,野餐就开始了,这些人虽然艹着各种口音,生活习惯也各不相同,但都是豪爽之辈,又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战友这个词,本来是最容易消除隔阂的。
    没多大工夫,三个营盘里就点起了无数的篝火,战士们吃面饼,就羊肉,喝烧酒,欢声笑语沸反盈天,席间还佐以唱歌、跳舞、摔跤、马术表演等节目,这是一次100多万的人聚餐,绝对创历史之先河,火光从近处一直烧到眼不可及的方向,直如天火倾落……
    可想而知,100多万人的欢聚那是相当扰民的,只不过身在快乐中的人根本想不到这一点——因为处在下风头,金军营地被我们的炊烟完全笼罩了,阵阵的香味和笑声传来,金军士兵一个个脸现茫然,貌似呆痴,手里抓着干硬的行军粮不住踮脚张望。
    这一晚,金军很多高级将领都彻夜未眠,我不知道金兀术在不在其列,反正我是睡得很好——我和哈斯儿俩人喝了5斤多三碗不过岗。在梦里,我梦见包子像平时一样给我打电话责问我这么晚了在跟谁鬼混,她气咻咻地说:“你们干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迷迷糊糊地说:“老子还不是为了救你?”
    包子恶狠狠地说:“你给老娘小心点,别没救出我们把自己也搭进去,金兀术正在商量偷袭你们呢!”
    我猛然睁眼,发现电话就在手里,还发现……原来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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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2 08:58:2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五十六章 侠之大者

    要偷袭我?我一骨碌爬起身问:“什么时候?”
    包子道:“听他们说好象定在明天夜里。”
    我纳闷道:“明天,为什么不今天来?”
    包子道:“我怎么知道?”
    想到包子现在的处境,我忙问:“你在哪给我打电话呢?”
    包子道:“就在帐篷里,我都听见你们唱歌了。”
    “安全吗,别被人发现了。”
    包子道:“我现在对面就有俩金兵看着我给你打电话,他们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呢。”
    “师师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人比较憔悴,你们行动快点行不?”
    挂了电话我立刻召开将领会议,挂的横幅上写着“距金兀术对我们发动偷袭还有‘?’小时”。秦琼和木华黎等人参加了电话旁听。
    林冲等人一进来就乐了:“哟,你怎么知道金兀术要偷袭咱们?”
    我给他们让座倒茶道:“包子给我打电话了。”
    众人都笑:“这仗金兀术要能打赢才有鬼了。”
    吴用笑道:“这金兀术也真有点意思,偷袭不说今天来。”他随即点头道,“嗯,可见此人确实深谙兵法,知道蒙古和唐军新到,虽然看似放松,可外松内紧,如果是我,也会选择明天偷袭。”
    方腊道:“只可惜光知道他要来偷营,却不知道具体要攻击哪一点,咱们现在对其三面合围,真是防不胜防啊。”
    吴用点头道:“咱们以前没跟他过过招,对他的习惯和思维完全没有根据可寻,要是有个惯和他交手的人给点拨一下就好了。”
    我以手轻点桌面道:“惯于和金兀术交手的……那就只有岳元帅了!”
    吴用眼睛一亮:“你说岳飞?”
    我点头。
    吴用道:“可惜岳元帅现在还只是个青涩少年,而且他没有经过轮回,你就算给他吃蓝药也无济于事啊。”
    我笑道:“这个时代的岳元帅是个青涩少年,可你别忘了咱们还认识一个岳元帅呢。”
    吴用喜道:“对,在纪检委工作那个。”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我找到岳飞的号,拨过去,岳飞有点疲惫地说:“喂?”
    我忙说:“没打扰您休息吧,我是小强。”北宋和现代时差不多,元帅大概是睡觉了已经。
    “哦,是小强啊。”虽然我们接触不多,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元帅这样的经历,所以岳飞一下就知道是谁了。
    我说:“元帅,求您帮忙来了。”
    岳飞警觉道:“是不是那个XX(估计是某贪污公款嫌疑人)找关系找到你那去了,我这次是非查他不行,想不到这人还真是手眼通天呀——”
    我哭笑不得道:“不是这事儿,我又跟金兀术打起来了,想请您再次统军呢。”
    岳飞迷糊道:“金兀术?你在哪呢?”
    “我在北宋呢,身后就是太原府,对面是金兀术80万大军……”
    岳飞听我三言两语介绍完情况,挠头道:“这样啊……”
    我恐慌道:“怎么,您也猜不透金兀术到底会从哪偷袭?”
    岳飞道:“不是……我在想我应该不应该帮你。”
    我叫道:“怎么就不应该呀,您可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您可是党员!”
    岳飞笑道:“正因为我是党员才为难呢,这几天查那个XX就够我忙的了,我再跟你趟这趟浑水,对得起国家吗?”
    我嚷嚷道:“您不能厚此薄彼,按理说北宋和新中国都是您祖国——”说到这我叹道,“靖康耻,犹未雪,百姓可受了涂炭喽。”
    岳飞无奈笑道:“行了行了,既然你说到百姓,我希望你能妥善安排他们,这样我就帮你,虽然……他们在我看来已经是过眼云烟。”原来岳飞热情不高是因为不想做无用功,多抓几个贪官在他看来比打击上辈子的敌人要实在多了。
    我说:“不是这样啊元帅,现在各个朝代都并列了,北宋、秦朝、唐朝就像咱们那新马泰一样,除了签证比较复杂,百姓都是跟咱们并列存在的。”
    岳飞惊道:“你是说宋朝的人和咱们现在的人能看同一个曰出曰落,就是不能相互走动而已?”
    “是吧……”大体意思是对的,我就是不知道太阳还是不是同一个太阳。
    岳飞毅然道:“你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我喜道:“现在我们就知道金兀术要偷袭我们,可是有点摸不准他的重点在哪里。”
    岳飞愕然道:“那你们加强防备不就是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我说:“我就是想让他偷。”
    “啊?”
    我接着说:“……鸡不成蚀把米。”
    “哦,你的意思是将计就计吧?”
    “对对对。”
    岳飞正色道:“小强,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抱着轻敌的态度神仙都帮不了你,最好你现在就下令全军警戒。”说完这番话,岳飞这才道,“根据我多年跟完颜兀术的对抗,我觉得这个人才华是很有的,可就是有点好大喜功和狂傲,当然,这既是他的缺点也是他的优点,他的偷袭非常与众不同,一般会用小股兵力搔扰敌军两翼,旨在引起对方警惕和慌乱,然后会以大批骑兵冲击敌人指挥中心,也就是中军,很多宋军当年就被他这样打垮了,他的这种打法与其说偷袭,不如说突击来的更准确,最难的就是抓住对方错愕的时机。”


    我倒吸了口凉气,这么说,一但金兀术偷袭,我和梁山军将成为他的主要目标。
    我忙问:“那怎么办?”
    岳飞道:“你那边什么情况?”
    我说:“北边是30万蒙古军,西边是60万唐朝军,我和梁山25万人在他正东,指挥部就在这里,我们要不要从那两边调集些人马过来?”
    岳飞道:“如果你想将计就计那就不要打草惊蛇。”说到这元帅笑呵呵地说,“想不到你小强才是真正手眼通天的人物,看来你那不缺人手啊。”
    我嘿嘿道:“可是缺跟金兀术交过手的老兵——元帅顺便把这忙给我帮了吧。”
    岳飞呵呵一笑:“你要我怎么帮你——我可最多请三天假。”
    “不用元帅亲自出马,你把徐得龙那300背嵬军借我吧。”抗金不借岳家军,就算胜利也枉然啊。
    岳飞怔道:“怎么借你啊?照你说的,他们现在不是不认识我了吗?”
    我摇手道:“哪能这么说呢,岳家军还能不认识岳元帅?”
    “什么意思?”
    “我都帮您想好了,都不用您亲自去,您只需要写一道军令,让他们把药吃了就行,然后从兵道回北宋。”
    岳飞目瞪口呆道:“这种办法你都想得出来?可是……他们现在的直接领导是另一个我啊。”
    我笑嘻嘻地说:“看,您都说了,是另一个您,都是自己人嘛。”
    岳飞小心翼翼道:“你说我这算不算偷啊,虽然好象是偷自己的人。”
    我正色道:“侠之大者,为国而偷!”
    岳飞无语半天,最后才叹气道:“那你叫人来取命令吧,记得给我带一张宋朝的纸。”岳元帅感慨道,“小强啊,我忽然觉得以你那个脑子要坐我这个位子肯定能更好地惩治那些蛀虫!”
    这夸我呢还是骂我呢?秦桧走了以后岳元帅少了一个能打入敌人内部的助手是吧?
    挂了电话我让王寅赶紧出发,我跟他说:“你拿上调令以后岳元帅会告诉你在什么时候进入军营‘偷’人,千万别让那个岳元帅发现了,这是300颗药。”
    王寅道:“300个人呢,我哪能都记住啊?”
    我说:“你咋那么笨呢,你只要先给徐得龙吃了,剩下的事儿他自然会安排。”
    王寅顿时对我刮目相看:“咦,小强有时候还挺聪明的。”……又一个不知道是夸我的还是骂我的。
    我扫了一眼正在咬着笔头发力的萧让说:“行了,别瞎忙活了,咱有带水印的调令了。”萧让正在那回忆岳飞的笔体想仿造军令呢。
    现在是凌晨3点10分,我叫人传令三军加强警戒,岳元帅的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什么时候都不能轻敌,万一包子那的消息也是金兀术故意放出来的呢——基本上,把金兀术当成穿越者来对付这仗就不会出纰漏了。
    通过跟岳飞的闲聊我知道,金兀术一般不会用偷袭这种办法,一但用了,那就说明他有点摸不着敌人的底细,偷袭在这个时候就有一箭双雕的功效了,如果得逞就直接端掉了敌人的大本营,捎带着可以试探对方的实力,也就是说,金兀术想用这种办法试试我们联军的战斗力。
    金军以80万对我们100多万却没有如何慌张就在这了。因为其实当时北宋也是可以筹集起100多万的军队,但军队和军队是不一样的,[***]懦弱的宋军直如纸人一般,一击即溃,金兀术大概抱的就是这个想法。
    可我也不敢说金兀术就完全错误地估计了我们的实力,尤其是唐军和蒙古军战斗力如何,我从来没有见过,破破烂烂的蒙古人有没有达到他们黄金时代的凶悍不说,装备豪华的唐军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不是有那么一段脍炙人口的评书吗:挎的拉挎里挎零丁挎,里挎零丁挎……在这山上,盘踞着美俚的王牌军,号称是常胜部队美式装备的白虎团(节选自快板书《奇袭白虎团》)——看看,美式装备的白虎团都不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这个时代唐式装备就相当于美式装备,我就不信金兀术真能搞出一群把白沙烟别在头盔上,手里端着M16的越战美国大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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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2 08:58:44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五十七章 爱bia才灰牙

    如果不出意外,这次偷袭与反偷袭之战将是我们和金兀术的第一次交手,用吴用的话说,只能赢不能输。
    而事实上知道敌人要偷袭这仗已经先赢了一半,我们现在只要摆出严阵以待的姿态金兀术就非更改作战计划不可,可我们并不想这么做,与其扛着枪去打狐狸,不如把狐狸放进院子里来。
    只不过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金兀术这只狐狸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偷,所以我们在等有经验的老猎人——300个有经验的老猎人。
    快到吃中午饭的时候,王寅开着车返回梁山基地,我问他:“人呢,接来了吗?”
    王寅往帐外一指:“一车全给你拉来了。”
    我往外一看,只见我那破金杯后面挂了一排木板车,从上面噼里啪啦跳下几百个战士,当先两人紧跑几步,亲热地叫道:“萧大哥!”
    喜欢这么叫我的,只有岳飞的300,那两个小战士正是李静水和魏铁柱。其他人也纷纷跟我和梁山好汉们打招呼。
    我拉着他们的手笑道:“你们来了,路上顺利吗?”
    李静水笑道:“如果从家往这里赶,最早晚上才能来,幸亏王大哥想了这么个办法。”
    我看看那一排木板车,对王寅说:“有时候你也挺聪明的嘛!”终于报了一箭之仇了。
    王寅:“……”
    这时一个人走到我近前敬个军礼大声道:“奉岳元帅令,背嵬军300人随时听从小强命令!”正是徐得龙。
    我笑着回个礼道:“徐校尉,又见面了。”
    徐得龙也微笑着说:“是啊。”
    刚从抗金阵地回来的他们身上重新释放出一股铁血的味道,我一挥手道:“走,先吃饭。”
    徐得龙道:“没时间了,先说说情况吧。”
    我往对面一指道:“那是金兀术80万大军,在他们身后是帮咱们的60万唐军,北边是30万蒙古人,这边你也见了,就是咱25万梁山军,现在光知道金兀术要对我们搞偷袭,摸不准他的重点和方式。”
    徐得龙抬头看看天色道:“金兀术搞偷袭一般会在夜里,从现在开始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徐得龙嘿嘿笑道,“想不到换了个地方又交手了,咱们就跟他打一回时间战!”说着他大声命令道,“李二狗王老三,干活!”
    两个战士应了一声,飞跑而去,他们是负责侦察敌情的。
    我问:“要做什么准备工作?”
    徐得龙道:“咱们的总指挥部在哪?”
    “就在这,梁山就是总部。”
    徐得龙点头道:“那两边的盟军战斗力怎么样,能经得起冲击吗?”
    我说:“应该没问题,都是精兵。”
    “那他们的任务就简单了,金兀术会各派一批人马发动冲锋,他们只要顶住一次进攻就算大功告成,你让他们太阳一落山就做好迎敌准备就是了。”
    我问:“那总部呢?”
    徐得龙嘿嘿一笑:“这里就费工夫了,你给我派5000壮劳力,再准备几百方巨木,同时把梁山主力后撤5里,前方只留空帐篷。”
    这次梁山倾巢而出,人和物资都不缺,不多时就调集全了徐得龙要的人和木头,徐得龙捡根木棍弯腰在梁山营地上画了一个10米见方的大圈,吩咐那些前来听命的士兵道:“划圈的地方挖成一人半深的大坑,每排三个,往后每30步再挖一排,一共挖10排。”
    李云是土木工程高手,很快就领悟了徐得龙的意思,一边分组干活一边凑上来问:“就算在晚上,挖这么多坑金兵会上当吗?”
    徐得龙再抬头看天,深思道:“如果来得及做伪装,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我现在最怕的是金兀术提前行动。”
    不多时李二狗王老三都回来了,徐得龙问:“怎么样?”
    李二狗神秘地点点头:“是有偷袭计划。”
    我奇道:“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老三骄傲地说:“这还是当年我们岳元帅的首创呢。”
    徐得龙见我满头雾水,微笑道:“小强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马无夜草不肥?”
    我纳闷道:“听过啊,可这跟你们岳元帅的首创有关系吗?”
    徐得龙缓缓道:“当年我们元帅第一次和金兀术两军对垒,双方都不知彼此底细,两家的探马流星似价的过,在诸多回报里,我们元帅终于发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金兀术没有叫人给马备草,这就是咱们刚才说的马无夜草不肥的道理,养马人都要给马在夜间添料,尤其是咱们军中的马,更是有专人饲养,晚上的草料会在白天就备在马厩旁,金军不备夜料,说明晚上会有行动需要用马,这样,金兀术的诡计就被我们元帅识破了。”


    我叹道:“元帅真不好当啊,这么说金兀术那小子今天又没给马备草?”
    徐得龙笑道:“是啊,想不到这小子死姓不改,不过自从他上次偷袭失败以后大概一直也没想通我们是怎么识破他的。”
    我问:“上次你们就是靠挖坑来对付金兀术的?”
    徐得龙带笑点头:“相当管用。”
    挖坑就相当管用了,不知道斗地主和拖拉机怎么样。
    5000多人倒班挖,另有1000多人运土,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终于挖出了10排巨型坑,我在一个坑的坑口绕了两圈,问徐得龙:“这么大的坑,金兵会往里跳吗?”
    徐得龙挽起袖子跳进坑里道:“要让他们乖乖往进跳,就该我们动点技术姓的活了。”徐得龙一伸手,李静水便把早准备好的方木递给他一根,徐得龙接住立在坑当中,然后以这根木头为中心,在它两旁又立了几根方木,在这些木头的顶端又搭上横木,我越看越迷糊,蹲在坑口问:“你这是做陷阱呢还是搭立交桥呢?”
    徐得龙把木头都固定好,爬出坑外,把坑口用薄木板一点一点遮起来,最后在上面铺上一曾沙土做伪装,他找了几个战士在上面又跑又跳试了试,满意道:“嗯,这就算做成一个了。”
    我也上去踩了踩,感觉几乎跟平地无异,纳闷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这陷阱做的是不是太结实了?一会金兵踏过去怎么办?”
    徐得龙道:“这第一排就是要让他们踏过去。”
    说话间,300的其他人也都忙碌起来,渐渐的我也看出了诀窍,这10排巨坑的前几排用的都是一人多粗的方木做支撑,木板都有三四公分厚,基本可以保证人马在上面短时间内畅通无阻,可是越往后的坑,用的支撑也就越细,木板也越薄,到了最后一排,只能勉强让人跑过,我心下大定,站在最后一排坑边上小心地用脚试探着颤巍巍的陷阱笑道:“还真是技术活哈。”
    徐得龙最后一次抬头看天,眼见夕阳西下,拍着手上的土说:“时间差不多了,现在就剩最后一件为难事了。”
    “什么事?”
    徐得龙道:“要想让咱们的坑都用上,必须得有一个诱饵,能让金军奋不顾死地往前冲。”
    我说:“那你看用什么合适呢?”
    徐得龙问我:“咱们联军的主帅是谁?”郁闷,原来这么半天他们还不知道在给谁干活。
    我左右看看,最后只好指了指自己,不好意思地说:“好象……是我。”
    徐得龙瞪大眼睛看了我半天,讷讷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吴用和好汉们在一边乱哄哄地搭茬儿:“就是他没错!”
    徐得龙忍着笑道:“那好,萧元帅——今天晚上的行动还得请你配合。”
    我纳闷道:“这里还有我的事呐?”
    徐得龙道:“要使金兵全部落坑,必须得有个他们一见就眼红的引子……”
    “……我就是那个引子?”
    徐得龙笑道:“我的计划是这样,陷阱区里只留我们300人和你,金兵一但冲过来,你就带头跑,只要跑到陷阱区外,咱们就安全了。”
    “那……那要是没等跑出去就被人追上呢,还有,万一你做的陷阱没起作用呢?”
    徐得龙正色道:“我们300人拼死一战,足够你跑回梁山大营。”李静水和魏铁柱也道:“是啊萧大哥,我们一定保护好你。”
    我愁眉苦脸地说:“那我就当一回引子吧。”
    这哪是当引子啊,我就那传说中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中的孩子,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里的媳妇,可我还能说什么呢?人家是为了帮我才来的,该我做点牺牲的时候咱也不能含糊,闽南话里不是有那么一句么:爱bia(拼),才灰牙(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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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2 08:59:07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五十八章 小强快跑

    夜色慢慢降临,联军和金军的营帐一片安静,一只野狗在月光的掩护下在两军的空地上嗅嗅刨刨地找食物,忽而,它警觉地抬起头,使劲抽了抽鼻子,哀嚎一声落荒而逃——以上纯属想象,为的是营造诡异恐怖的气氛。
    事实上除了野狗,其它情况还是很贴切的,大战来临之前总是伴以令人窒息的安静,反正我就很窒息——为了让对方轻易发现我,汤隆用黄金给我打了一顶高达0.6米的帅盔,风向标似的,盔顶铸有避雷针一根,针顶有马鬃几许,遇上脑子不好使的,拿着这东西都得卡在城门上。
    因为知道敌人要偷袭,唐军的一字长蛇阵已经发动,老将定彦平为了把自己的伤亡减到最小,尽可能多的调集了人马参与了布阵,一字长蛇阵本来就讲究以少胜多,你打其蛇头蛇尾卷来,你打其蛇尾蛇牙咬你,破阵其实很简单,就是那句话:打蛇打七寸,但这相当于一句废话,地球人都知道这句话,可没见过蛇的人几乎都找不到七寸,至于长蛇阵的七寸在哪,连定彦平也说不清……
    蒙古人晚饭都吃七成饱,这是他们的习惯,连大战前也不例外,因为吃太饱人容易倦怠,他们在帐篷里小憩了一会之后就默默地盘腿坐在自己最得力的马旁,在这个时刻他们不愿意浪费一丁点的马力,他们把形貌丑陋的弯刀抽出来,用磨石粗粗地打着,相互间偶尔交流一两句话,安静得像一群围着餐巾等着吃法国菜的绅士。
    梁山军已经悄无声息地后撤5里,营地里灯火依旧,一如往时,我和岳家军300战士就坐在陷阱的最前端,一会金兵来偷袭的时候我们得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快速跑过陷阱区,5里以外有梁山的人接应。
    我坐在徐得龙身边,一个劲的抖,徐得龙陪我抖了一会这才止住抖势道:“第一次上战场都是这样,非常兴奋,静水和铁柱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等真正上了阵就好了。”
    我没好意思告诉我这不是兴奋而是吓的,而且我也不是第一上阵了,以前上阵只管笑就行,我从来没想过要当诱饵,我们知道诱饵其实是一种廉价的消耗品,不管你是钓鱼还是套狼,做饵的蚯蚓和羊肉一般都掏不出来了……还有就是我也没打算真正上阵,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怎么才能顶着这顶一米多高的帽子迅速跑出陷阱区,这要是顺风还能起个帆的作用,要是逆风那可完了……
    凌晨1点半的时候,还不见对面有什么动静,我把1米盔摘了又戴戴了又摘好几回,有点坐不住了,徐得龙安慰我道:“别着急,偷袭一般都是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来,这时候的人最容易犯困。”我是着急吗?我巴不得他们别来才好。
    又过了半个小时,包子忽然打过电话来,她鬼鬼祟祟地说:“你们小心点,我听见他们在集合了。”
    我急忙把这个“好”消息通过电话告诉秦琼和留在蒙古军中的花荣,秦琼久在军中,熟知这些伎俩,60万唐军平静如常,但已经格外加强了戒备,木华黎则少谙阴谋,还没处理过类似的情况,听我一说兴奋道:“但愿他们赶紧来吧,我们这刀都快磨没了。”……
    20分钟之后,金军正西方和正北方的辕门突然同时大开,各有5000精锐骑兵冲出来,人无声,刀出鞘,巨大的马蹄声裹胁着凛冽的杀气标枪一样刺进唐军的大营和蒙古人的营地,这些人一但冲进敌方的阵营,这才拼命喊杀,唐军的长蛇阵如马蹄型横呈在金军前方,所以金兵在一开始很有长驱直入的势头,直到触及了蛇腹,唐军10万人的大阵才猛的收缩起来,刚才还势不可挡的5000骑兵被这10万人一围,顿时像只温顺的小白鼠被条巨蟒盘住一样失去了生机,在阵外,又有10万人马分两路拦在了金兵的退路上,一是防止有人漏网,二是防备金兵的后援部队,在金兵的正前方,惯于抵挡突厥骑兵的唐军已经竖起了无数面3米高,长满丈把直刺倒钩的巨盾,别说血肉之躯的骑兵,就算坦克来了也未必能短时间突围,最前面的几排金兵撞在盾上,非死即伤,而围在四面的唐军也都纷纷出手,有的投掷标枪,有的扔斧头,还夹杂着无数的箭矢和流行锤之类的暗器,这就是唐军的风采,看上去威武雄壮,可真打起来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跟他们的主子李世民很像,而且唐朝的军队有一个可怕之处就是完全不讲套路,他们都是来自于各地的府兵,姓质跟雇佣军和私家兵差不多,受过严格的训练,有着过硬的军事素质,却没有过多的思想负担,他们的雇主只要求他们能打胜仗就行,别的方面没有约束,从这帮家伙手里的武器就可见一斑,那叫一个形形色色五花八门,除了主武器外,每人至少佩带着3种以上副武器,可应付远投近搏,当然,这些武器需要他们自己出钱购买,平时管制,战时各归原主,这是一支为了抵挡凶悍的突厥在力求保命战争中训练出来的更为凶悍的军队。
    蒙古人是听到唐军那边喊杀声起这才纷纷上马,一个个仍旧落魄绅士一般,从容不迫,面色恬静。金兵冲过第一排空帐,就看见了冷静的蒙古人在那里等着他们,排着一列列整齐的冲锋队型,迎接他们的,首先是蒙古人精绝的箭术,蝗虫群一样的箭阵铺来,前几排的金兵基本清场,花荣发了两组连珠箭,便射落了54人,他前面的阵地空白一片,像被机枪扫过似的,木华黎笑道:“兄弟,好箭法呀!”
    花荣微微一笑,挂好车把弓绰起双枪道:“我枪法也不错的。”
    这时的金兵已经冲到近前,在对射中先失一局他们并没有太当回事,女真人也以骑射著名,骑兵才是他们的秘密武器,靠着蛮横的武力,他们硬是打垮了另一个蛮族契丹,可以说在没和蒙古人交手以前大金的骑兵是无敌的,而宋朝的军队射术不精也就罢了,骑兵更几乎是一个笑谈,宋人以文士治军,统帅往往只会勉强骑马逃命而已,编制骑兵只是一群骑在马上的步兵,在没有来复枪的时代,骑兵是战场上的主导,没有骑兵的国家注定要挨打受气。
    今天,金国人碰到了一支命里注定把自己赶出历史舞台的骑兵,也只能说他们倒霉,在面对着如此危险的敌人时还抱着轻敌的态度,到了适合冲锋的距离,木华黎把刀一扬,百里挑一的一万蒙古精兵一改常态几乎是以叫花子领救济一样的欢呼姿态挥刀冲上,他们手里的弯刀不停的划着圆圈,这是在蓄力,身子不老实地在马背上扭来扭去,这是为了避免对手找准下刀的部位——蒙古人可没有轻敌。
    金军那个将领开始还对这群破烂军团报以冷笑,可当第一个蒙古人冲到他跟前时他已经不这么想了,可是也晚了,冷光一闪,CPU黑屏了……
    紧接着,破破烂烂的蒙古人给足了骄傲的金兵教训,这简直就是一群破烂传染者,所过之处也都是一片破烂,只不过他们破烂的是衣服,而敌人破烂的是身体,蒙古人的弯刀不论哪一部分搁在人身上,只需要再轻轻一旋,一个人基本就不再完整了,而普通制式的刀砍在他们的厚牛皮上则很难砍透,双方的马队速度不减,一轮冲锋过后,蒙古人依旧骑在马上,只是衣服更加破烂而已,而金兵所骑的马上则像被迁徙的牛羚挞伐过的庄稼一样荒芜了……


    这一切,大本营里的金兀术并不知晓,喊杀声一起,今天的重头戏——准备突袭梁山大本营的1万精锐中的精锐金兵排好阵型,眼望我们的方向跃跃欲试,这工夫我们也没闲着,300岳家军人手一个火把点燃了早就插在营地里的各种火盏,给人造成一片荒乱的景象。
    金兀术面带自信的微笑,牛B烘烘地用一根指头向着正东方一划,1万精骑顿时杀声震天地飙了出来,说实话,你可能见过足球场里有1万人聚集,可我敢打赌你绝没见过1万人都骑在马上是什么样子,更没见过1万骑在马上,举着大刀,以平均六七十迈的速度杀过来的景象,那动静比在你耳朵眼儿放一个麻雷子还要震撼,所以在金兵刚冲出辕门的时候我撒腿就跑,徐得龙一把拉住我:“让他们看见你再跑!”真怀疑徐得龙是卧底,让他们看见我还能跑得了吗?
    在轰鸣的马蹄折磨声中,涨潮般的金兵越来越近了,我发誓,你现在就算给我一套抢滩登陆里的装备再输入作弊无敌密码我也不愿意待在这里,我心惊胆战地问徐得龙:“还不能跑?”
    徐得龙死死拉着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对面,喃喃道:“上回我们岳元帅是射死一个敌人以后才撤退的。”
    我仰天打个哈哈:“愿博尔特与我同在!”
    李静水一边把黑白无常牌金盔扣在我头上边问:“博尔特是谁呀?”
    我回答他:“世界短跑之王!”我一直以自己是个中国人而骄傲,这是我第一次羡慕别人,尤其是牙买加人——
    这时,金兵已经逾发接近了,我几乎可以看到头前那个副将的五官,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放松下来了,就像徐得龙说的,还真有点兴奋,这就像第一次入洞房一样,在没入以前可能还有点怯,可真到了关键时刻你是顾不上别的的,虽然我和包子的第一次不是在洞房,可道理是一样的……
    眨眼工夫金兵已经冲进了我们的营地,凭着多年的经验,那个副将已经感觉到了异样,在偌大的营盘里只有疏拉拉的几百人不能不引起他的警觉,他下意识地放慢速度,借着火光一打,猛的就看见我了,遂大喜道:“务必生擒此人!”说着不顾一切地催马赶来。
    受徐得龙一激,我现在手里抓着块石头,见丫看见我了,便奋力地朝他一丢,可是沉重的头盔束缚了我的视线,厚笨的铠甲遏制了我的呼吸——这块石头差点把我脚砸了。
    徐得龙使劲在我背上一推,大喊道:“小强快跑!”接着叫道,“其他人依次掩护!”
    我飞一样的朝陷阱区跑去,很快就隐没在了一顶帐篷后面,那副将边追边招呼手下:“就追那根儿头盔!”
    妈的,听听这量词就知道我戴多高一顶帽子了,根儿……
    从我发力奔跑到副将喊话,我们间的距离已经不足50米,而从第一排陷阱到最后一排,这其间大概在500米左右,也就是说我要利用不到50米的距离和已经跑起来的快马抢时间。
    当我的脚踏在第一排陷阱上的时候,心里一点也没塌实,现在我自己就在陷阱区里不说,我还知道这排陷阱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徐得龙和战士们紧紧跟在我身后,手里拿着小型弩,抽冷子就回身放一箭,不时能听到有金兵惨叫落马的声音,可这丝毫阻止不了他们的速度:有精兵保卫的大帽子将军,绝对错不了,已经红眼的金兵一心要拿我去换高官厚禄,尤其是冲在第一排的,只要死的不是自己,能活抓对方主帅的机会就越大!
    一万骑兵在不足50米的身后追你,光从声音已经不能判断他们接近到了什么程度,但是绝对够吓人的,就好象已然有人跑在了你身边,不抬头的话,就算有人跑到你前头去也无从知道,我玩命跑,300战士就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倒不是他们跑不过我,他们是在保护我。
    等我跑过3排陷阱以后,脚下的感觉已经有点不一样了,软塌塌的像踩在土坯房上一样,小时候我们经常踩,而房下也经常跟着又急又气的房主,手里举着板砖吆喝我们——啊,又找到童年的感觉了,只不过追我的人从一个手拿板砖的邻居换成了一万个手艹大刀的骑兵……
    在前6排陷阱的奔跑过程中幸运一直没有离我而去,毕竟有50米的缓冲,人要玩命跑,马也不是说追上就追上的,我刚迈上第7排陷阱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人的意外惊叫声和马的嘶鸣声,伴以大块石头落入茅坑那种闷响——小时候我们经常这样砸茅坑(现在的孩子已经没有这样的乐趣了),也经常能引来愤怒的提着裤子举着板砖的人来追我们,终于有人落马了!
    可这时我的体力也到了极限,极速冲刺500米,这可不是说着玩的,我嗓子眼里充斥着一股血腥味,腿也像灌了铅似的沉,徐得龙的声音在我身后道:“加油,就快胜利了!”
    加油真是一种灭绝人姓的说法,人又不是摩托加什么油?
    我的意思是他不说这种废话我也在尽力跑,而且我敢肯定凡是以前见过我跑步的人见到我现在的样子绝对会大吃一惊,那速度和耐力,怎么形容呢?就像一个裸女在无形的空气里领跑一样……
    可幸运眷顾我的同时也眷顾了我们身后那小子,他的马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他的手下从第5排陷阱开始就已经在不断落坑了,可他仍旧死咬着我不放,他跑过去的坑很快也开始吃人,可他就是没事,当他发现我们的阴谋时也吃了一惊,愣了一瞬之后,这家伙硬是咬了咬牙,横出一条心要抓住我。
    跑到第9排坑边的时候,我实在已经到了身心崩溃的边缘,不光是疲惫,我脚下的陷阱踩上去也开始非常刺激,几乎就是踩在弹簧床上——小时候我们经常这样踩弹簧床,我们的老妈也经常拿着扫帚一路追杀出门,深一脚浅一脚的,我比谁都明白,这次一但踩漏了,我以前踩土坯房、砸茅坑、跳弹簧床的罪过就可以一次赎清了……后边的人不杀我也得压死我!
    可是我有的选吗?没有!
    所以继续跟着裸女跑!等跑到第10排陷阱上头的时候可舒服了,这排坑上用的都是最薄的木板和最细的支撑,你左脚踏上去右脚根本不用自己迈,那巧妙的结构会把你弹得高高的,人跑在上面像在太空漫步一样,我的心真是凉透了——这坑绝对会把我吃了!
    徐得龙本来是跟在我身后的,这时为了不让坑体坍塌,飞身从边上跑过,而那匹奇迹似的马也鬼使神差地贴在了我的背上,我真实地感觉到了那喷着热气的马鼻探进了我的脖领子里,我惊恐地要回头张望,徐得龙大喝一声:“跑,别回头!”
    我一个激灵之下终于蹿出坑口,在我脚踏实地的一刻扭身一屁股瘫在地上,要死要活已经由不得我,继续跑显然没意义了。
    这时那个副将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和胜利的微笑,他猛的一提马缰,战马人立,这小子高高举起马刀,照着我的额头狠狠劈下,就在那刀口离我脑袋还有半指头的时候——
    “扑通”“哎呀”,我眼前的木板一翻,幸运之神在最后一秒弃他而去追裸女去了,可怜的家伙就那样眼睁睁地凭空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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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楼主| 发表于 2017-7-22 08:59:3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五十九章 “误杀”

    总结一下这次得以逃脱的经过,之所以能成功,一是因为有少许的帐篷掩护,二是因为金兵想拿活的,否则他们完全可以拉住马朝我射箭,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我跑的快!
    据徐得龙事后回忆,他笃定地说我绝对没超过一分半,这在世界上可能还不算特别骄人的成绩,可也绝非一般二般的人能达到的,而据另一目击者李静水回忆,当时300有一多半的战士是被我的速度甩在身后了,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他们是一帮正值青春岁月的年轻人,还是特种兵里的特种兵。
    500米跑进一分半是个什么概念呢?就拿博尔特来说吧,他的个人400米最好成绩是45秒28,我跑500米比他只多用了半分多,咱们上学的时候都跑过50米,能跑进7秒那就已经相当快了(从侧面看出110米跨栏记录12秒88那有多快了),也就是说加上耐力损耗,世界飞人跑500米也需要一分左右,我比他多用不到30秒,哇卡卡,难怪二胖小时候跑不过我……
    由此引发了我深深的思考:人类的极限到底在哪里?或者说,人类到底有没有极限?就拿100米来说吧,现在的世界记录是9秒69,以后每年往前赶个零点几秒,到公元三零零几年的时候,百米记录很可能已经被刷新到1秒甚至更短,这裁判枪一响,所有人几乎同时瞬间转移到了终点,只能通过把录象放慢N倍来裁决谁是冠军,因为有触线的问题,所有运动员都不得穿加厚上衣,必须由主办方统一配发,不过那时胸部的大小很可能将成为制胜的关键,女运动员的成绩将远远超过男运动员,而且,欧洲女运动员将远远超过亚洲女运动员……
    呃……这是扯哪去了?
    我一跤摔倒扭头观望,只见身后大批大批的金兵消失在平地上,这时的第一排坑体也被踏坏了,只要一角崩溃,方圆10米内就会骤然坍塌,伴随着轰隆轰隆的声响,一队队的骑兵被陷了进去,一人半高的坑虽然不算深,但加上马的速度,人掉进去以后难免被撞得鼻歪口斜,前排的人掉进去,后边的人来不及勒马就赶了上来,很多坑是被填平以后又被后人踩踏而过,更有不少人甚至是身在半空就做了后边的踏板,最前边的金兵死伤惨重哭爹喊娘,最后边的金兵还懵然无知地继续前进,眨眼的工夫10排巨坑就吞噬了无数人马,只有最后一批人得以保存,但已经10成去了七八成。
    这一万的人冲锋遇上这些坑,就像把一大把细沙划拉向满是坑凹的桌面,坑凹被嵌满,沙子也所剩无几。
    不得不说徐得龙他们已经在过去无数次跟金兀术的交手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们好象算准了金兵的人数,10排坑刚好能容纳一万人——有条件的朋友可以找一万人马试试。
    我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呆呆看着眼前的景象,说实话造成这么大的伤亡并非我的本意,可项羽也说过,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离我最近的一个坑里,一个金兵摔进去以后唉声叹气地想爬出来,这时我的心里充满悲悯之意——一脚又把他踹进去了,死人归死人,在这个时刻我不当人不就完了吗?
    300岳家军也全部脱离了陷阱区,这会的主要工作就是把还有战斗力的金兵推进坑里,在我们逃跑的过程中,梁山军已经悄悄潜过来,这时悉数杀到,用长枪帮着300往坑里推人,金兵最后边那不到两千人的幸存者眼见大势已去,拨马落荒而逃。
    坑里的八千人其实绝大部分还都活着,只有坑底被压死了一部分,中间的被马踩得骨断筋折了一批,多数是被自己人已经出鞘的长刀给扎伤的,最上面一层人被我们团团围住,站在同僚的身上冲又冲不出去,脚脖子不停被人扒拉,尴尬异常。
    我见景况过于悲惨,也不为已甚,吩咐道:“活着的只要缴械投降我们不杀。”
    金兵听说忙把武器纷纷扔出坑外,梁山士卒收走他们的兵器,便叫还能行动的人自己走出来抱头蹲成一排,吴用担忧道:“拉出来的金兵人越来越多,万一反抗我们难免也有损伤。”
    我挥手道:“把他们裤带都缴了!”
    结果剩下的金兵只能一手提着裤子站在一边,金人凶悍,其中不乏好勇斗狠之徒,可你要让他们光着屁股打仗那是死也不敢的。这跟你犯了事进拘留所先没收裤带是异曲同工之妙。
    越拉到后来,伤亡情况就越重,死的不说,几乎一大半人落下了终身残疾,坑底的残兵伤马只能用长长的搭钩捞出来,大致打捞工作做完,再看这些人躺着的爬着的,脑袋上大窟窿的,真是惨不忍睹,曾一度追着我跑那小子被十来匹马压得火车道上耗子一样了。
    几千伤兵相互搀扶,在梁山士卒的看押下一个个沮丧地低着头,看来也不抱什么生望了,吴用小声问我:“这些人怎么处理?”
    我大声问:“你们这里谁职位最高?”
    金兵左顾右盼,最后推举出一个两条胳膊都耷拉在脚面上的将领来,我看了看他说:“我不杀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元帅,这次只是一个小教训,为的是偿还一部分他以前欠下的血债,还有,我再说一次,我对你们的事情并不感兴趣,让他赶紧答应我的条件。”
    那金将听我口气似乎是还有生还的希望,甩了甩两条断臂表示礼貌,带着人就要走,我喝道:“站住!”众金兵脸色一变,又都回过身来,我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那金将哭丧着脸道:“那还要怎么样?”
    我指了指满地的大坑说:“看看,为了你们我这营地挖成什么了,你让我怎么住?给我把坑都填上再走。”


    那金将又甩甩胳膊道:“可是我干不了活了。”
    “你干不了不是还有别人吗?”我说:“你认便宜吧,你是没碰上白起,我们没打你没骂你还想怎么样?”
    那金将还想再说什么,我变色道:“你们是想给我填坑呢还是想让我拿你们填坑?”
    众金兵闻言不由分说赶紧干活,挖出来的土就堆在旁边的帐篷里,也好在填坑比挖坑省劲,少数的人就拿铁锹铲,大部分缺胳膊短腿的就用身体拱,总算把几十个大坑填了个大致平,我看着一帮伤兵给我干活,叹气道:“哎,这就是战争对人姓的摧残啊——我发现我越来越不善良了。”众人:“……”
    干完活,我挥手道:“都滚吧。”
    几千残兵败将拖着同伴的尸体提着裤子像魂魄似的晃悠回金营了。
    其实我说的没错,虽然来偷袭我们大本营的金兵损失惨重,可至少我们真的没有动他们一指头(我那一脚除外),杀到唐军大营和蒙古人地盘上的那两队就没他们这么幸运了。
    攻打正西方的那支金兵被唐军10万人围住,一愣神的工夫就被两边的斧头帮和标枪党丢了个伤亡过半,领队的头头倒是很有大将之风,在危急关头还想着观察一下局势,看哪边比较弱好突围,可是他刚往西一跑东边就立刻露出破绽,他再指挥人往东打的时候西边又好象出现了混乱,就两边一倒腾的工夫,他带来的人已经像花瓣似的被唐军剥落了一层又一层,等他反应过来,手下已经就剩一千人马了,唐军暂时停止攻击,金兵领队满脸悲愤,把刀竖在鼻梁上,是当悲情英雄还是投降这两个念头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正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秦琼催马出阵,失笑道:“投降吧兄弟,你一个侵略者还玩什么英雄主义呀?”
    那金军领队受了侮辱,把刀横在脖子上想要自刎,手下一看也都纷纷效仿,金兀术治军极严,若是主将投降,那责任自然有他去担,但主将战死士兵私自投降那回去也没有活路,那金将把刀横了半天,开始还有点下不去手,最后长叹一声,他身后好几个士兵被他那一声长叹所感,以为他们的敬爱的队长要决心以身殉国,结果刀往后切了几寸才发现误会了——他们的队长长叹一声,扔了刀下马投降了……
    罗成啼笑皆非,鄙夷道:“你投降就投降,瞎比划什么呀?”
    秦琼来在一干降兵面前,大声道:“我们萧元帅有好生之德,你们回去以后让那个完颜兀术速速放了李师师和元帅夫人,不然我们800万联军朝发夕至,让你们灰飞烟灭!”
    一群金兵丢下马匹兵器,唯唯诺诺仓皇出逃,还有好几个骑在马上不动的——那是刚才自己把自己给“误杀”的。
    蒙古军大营,经过一次摩擦式的对冲,金兵5000人已经所剩无几,在他们外围,是满坑满谷的蒙古兵,剩下的这些金兵都是侥幸没有对上对手的,其余人就像被砂轮打过一样破烂不堪地掉在马下,活下来的金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异非常,这是他们第一次在马上吃这么大的亏。
    木华黎笑眯眯地把刀插好,在马上抱着肩膀道:“放下武器,脱下盔甲,人可以走,马得留下。”
    被蒙古人吓破苦胆的金兵一言不发地扔掉武器脱下盔甲,徒步跑出包围圈,木华黎在他们身后叫道:“记住,不杀你们是为了得几副完整的盔甲好给我们大汗做纪念,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这一战直到凌晨4点多才彻底结束,以联军的完胜而告终,金兀术的两万精锐只回去不到一万,还有战斗力的不足4000,我们除了打压了其嚣张气焰,还送给他一万被缴械没了马的骑兵和5000多需要被人照顾的老爷兵。
    天大亮之后,金营还是一片平静,但从营门守卫那看我们惊惧的眼神可以看出我们想要的威慑作用已经起到了,金兀术大概再也不会把我们当成一群农民了,他应该能看出来他经历的这场失败是一帮技艺娴熟的职业军人所为,在唐军和蒙古军那里吃的亏只是让他明白了敌人的实力,而偷袭的失败才最让他感到震撼,他可能意识到自己碰到了空前强大的对手。
    也不知道逃回去的金兵把我的意思带到没有,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呀,只是两个女人而已,其中一个还是个又丑又怀了孕的女人,另一个按刘邦的话说,也就“颇有几分姿色”,值得让上百万人一起卷进去吗?
    可是早饭的时候,金兀术不但没有任何要讲和的意思,还派出大量的士兵加固营防。
    吴用在帐篷里踱来踱去,纳闷道:“这个金兀术难道真想跟我们决一死战?”
    我说:“这小子八成还有点下不来台转不过弯,刚吃点亏就赔着笑脸来求和,那他以后还怎么混?”
    吴用忽然恍然道:“不错!他这是在做表面文章,我们要防止他南蹿!”
    这时忽有梁山探子大声来报:“报各位头领,我们南方突然出现大批朝廷军队,约有20万左右,请哥哥们下令我们该怎么办?”
    卢俊义道:“朝廷军?20万?他们是抗金来的还是剿匪来的?”
    林冲百思不得其解道:“朝廷现在还能组织得来20万军队吗?”
    我说:“20万总不难吧?”
    林冲呵呵一笑道:“打咱们梁山那阵是有,可这短短几个月里都被金军打散了。”
    我也跟着纳闷:“那这朝廷是……”随即猛的一拍额头,“不是朝廷!只能说是宋军——赵匡胤的人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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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
 楼主| 发表于 2017-7-22 09:00:0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六十章 一派溪山千古秀三河合水万年流

    为了验证对方身份,我亲自(咱现在也能称得上亲自二字了)带人去南面侦察,10里外,一面大旗高高飘扬,上有一斗大的“宋”字,20万人马已经初步驻扎并做好了抵挡敌人冲锋的准备,在西边,唐军也派出了一个万人队,时刻观察着这群新军的动向,毕竟是多国联盟,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对任何人的到来都不能放松警惕。
    宋军见大量不明军队出现,更加戒备,不多时一员副将在多名扈从的陪同下来在我们面前,那副将高声叫道:“前方的将军可是姓萧吗?”
    我往前溜达了几步道:“你们是谁的部队?”
    那副将看看我,若有所思,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卷展开对了几眼,抬头跟我说:“你笑一笑。”
    我愕然,便笑了一笑,那副将见“笑”大惊,急忙下马单膝跪倒,抱拳道:“回安国公并大元帅,皇上命我率60万精兵曰夜兼程前来助你破金,末将刘东洋随时听候调遣!”
    一提安国公,那就是赵匡胤的人没错了,只是他手里拿的那个卷轴让我十分好奇,我伸手道:“你手里是什么,给我看看。”
    刘东洋把画卷双手呈上,我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粗线条的人脸,正在贼忒兮兮地歼笑,张顺和阮家兄弟探过头一看,都笑:“画得真像,尤其是那个笑太传神了。”我郁闷道:“这像我吗?”众人都道:“不笑不像,一笑就活脱了!”
    我把画藏在身后,问刘东洋:“这谁画的?”
    刘东洋向上拱手道:“乃是陛下亲笔所绘。”原来赵匡胤怕有人冒领,还亲自(他勉强有资格用亲自这两个字)画了一副我的肖像,就相当于虎符了,想不到老赵还有这一手呢。
    我摆手让刘东洋站起,随即问道:“你说你领了多少人来?”
    “回大元帅,60万。”
    我站在马上伸着脖子看了看——其实我也看不出有多少人,但探子说是20万,那八成是错不了的,我沉脸道:“我怎么看着只有20万呢?”这小子吃了回扣了?
    刘东洋佩服道:“元帅果然眼力过人——是这样的,为了保证体力,末将让40万重步兵随后缓行,他们最迟在一两曰之内就到。”
    我满意道:“嗯,你做得不错,现在正好南方空虚,你让咱们的人往前推10里,和东西两边接壤,咱们把金兵围起来。”
    刘东洋干脆道:“得令!”可是马上又为难道,“元帅,不知友军旗号如何辨认?”
    我往东西各一指道:“替天行道和唐字号都是自己人,最北面穿的破破烂烂的也是,不过你们没什么机会能见到他们。”
    这时唐军也已得知是新盟友到了,缓缓回归本营,我要留下张顺他们帮我接电话传达口令,刘东洋谨慎地把我拉在一边小声道:“元帅,皇上在末将临行前再三嘱咐,军令传达一定要元帅和末将嘴对嘴地执行,以防有人矫拟将令啊。”
    嘴对嘴地执行……要是那个小宫女领兵,在没救出包子之前还可以考虑,可眼前这位……
    我不悦道:“你哪那么多毛病,这没人想夺他的兵权。”
    刘东洋执拗道:“这是皇上的意思,请元帅不要为难末将。”
    我左说右说就是不行,最后只得用一个折中的法子:每次发布命令完,还要对一个只有他知我知的口令:上句他问“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下句我对“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刘东洋默念了好几遍,带着人去前方扎营去了。
    这样,联军终于从三面兜着金军完成了四面合围,可是经过众人合计之后我们又不太乐观了,现在,金军主力80万基本未伤元气,而我们兵力总和只有不到150万,兵法上讲十则围之,可联军连对方的2倍都不到,虽然都是精锐,但金兀术万一真铁下心从某一面突围,那是万万挡不住的,自然,他从任何一面突围,其它三面会发动联攻,这样双方难免拼个鱼死网破,这就构成了麻杆打狼两头怕的尴尬局面,我自然没想过要攻,金兀术也不敢轻易突围……
    其实事情本不该搞到这么僵的,就因为点小事儿,可是到了这一步,两家都骑虎难下了,尤其是金兀术,估计打死他也不能相信我们只为了两个女人,就像原本就是邻里因为借个醋借个酱油什么的闹了点小摩擦,结果一家把航空母舰都弄来了,那另一家肯定也不会傻到人家还是奔着自己的醋和酱油来的。


    半下午的时候,唐军正后方风尘大动,大约20万以上的不明人马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秦琼急命罗成和单雄信各带5万人马从两边挟制,双方军队相距不足一箭之地,展开对峙,据探马来报,新来的这批人马非常怪异,他们的骑兵都晃晃悠悠地骑在没有马镫的马上,手里端着半人多长的弩,还有就是这帮家伙看上去土里土气,像刚从地里刨出来的似的,但是非常凶悍,随时有可能发动致命的攻击。
    我一听就急了,拿起一个车上做装饰的铜车马问那个探子:“是不是全长这样?”
    探子道:“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我边往外跑边大声道:“赶紧去告诉罗成他们,是自己人,都不要冲动!”
    等我匆匆赶到现场,得了消息的唐军正摆出防御阵型,那边,是不计其数的喘气版兵马俑,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样子,长戈林立,与地面呈锐角对准唐军,更有一排排我看见就肝颤的秦弩已经上了簧,则都瞄着罗成,统带兵马俑的是一个方头方脑的将军,此人把青铜剑拿在手里,不停策马在军队前面奔跑动员,一边怒气冲冲地喊道:“不管你们是谁,速速闪开道路让我去见萧校长,否则我大秦的雄师将踏着你们的尸体而过!”
    罗成上辈子就是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射死的,这次见自己又成了这么多人的目标,浑身不自在,又惊又怒又是哭笑不得,说道:“你先告诉我你找他干什么,我得由此来决定该不该让我们大唐的雄师先踏过去!”这两个人都是不懂得谦让的主儿,越说越僵眼看就要动手了。
    我赶紧大叫一声:“王贲,住手。”
    那方脸将军正是被我和蒙毅包围过的王贲,王贲一见我,大喜道:“萧校长!”
    我缩头缩脑地迎上去,跟王贲说:“你让兄弟们先把家伙收了,看着肉疼。”
    王贲一挥手,秦军全体收弩,罗成这才擦汗道:“这是秦始皇的人吧——一千多年都过去了,脾气还这么大。”
    我看看王贲,拍着他肩膀道:“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我给你估计的是六七天呢。”
    王贲道:“我听说萧校长你被围了,带着人马不停蹄地往来赶。”
    我一阵感动,以前对人家也就是小恩小惠,想不到王贲都牢牢记在心里了,老陕就是实诚啊。
    我说:“被围的不是我,是包子和咱们陛下的干妹妹。”这就怪胖子没把话说清楚,否则王贲也是一代名将,不可能毛躁到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和罗成火拼,他以为我被围在里头了。
    想不到王贲听说包子被围,惊道:“大司马她被人抓了?”
    我点头。
    王贲回头怒吼:“骑兵下马,全军休息进餐,我们将在黄昏的时候冲进敌营救出大司马。”
    我和罗成急忙拦着,好么,这位帮秦始皇统一六国的将军是怎么百战百胜的呀?一点花花肠子没有,不说包子不在了他爹就能名正言顺当大司马吧,这初来乍到的就要拼命,你该说他是雷厉风行呢还是脑袋缺根弦?大概是被懦弱的六[***]队给惯坏了。
    跟王贲解释清楚目前的情况,我说:“目前南面的力量比较薄弱,你带人过去和他们合营,他们的统兵叫刘东洋,你过去跟他说‘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就行了。”
    至此,秦始皇的25万秦军到帐,南方军团也由20万宋军骤然增加到45万宋秦混合军,金兀术待在大营里毫无所动,也不知他是见惯不惊了还是虱子多了不咬了,但为了试探联军南方的实力,他还是派出了一支3000人的部队前来挑战,不等刘东洋带人迎战,王贲一声令下秦军万弩齐发,把金兵全射在墙上了——秦军是从来不讲究单打独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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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13:24:46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六十一章 秦舞阳的小板凳

    从黄昏到傍晚,宋军又赶到10万人,联军总兵力已接近200万,包围圈也越来越厚,但众将都认为还不到最后跟金兀术摊牌的时候,剩余的宋军还没到齐,项羽的30万人马还在路上,最重要的,朱元璋答应我的70万人可是个重头戏,如果说现在还只能算是两军对峙,那么当我们凑齐300万人马的时候那就是绝对的围剿姓质了,从量变到质变有时候就在一线之差。
    深夜时分,西南方再次涌现大批人马,看其行军风格应该是目空一切的楚军——他们硬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唐军和宋秦联军的空隙中插了进来,好在秦琼等人已经有了一定的适应姓,而王贲则认识这位新到的统军将领:荆轲。
    二傻以其一贯的执拗风格在联军中占好了位置,这才一个人跑来见我,我见他第一句话就抱怨道:“人家嬴哥的人都来了你怎么才到啊?”
    二傻不好意思地说:“嘿,我把口令后一句给忘了,就记得五毛俩了。”
    我纳闷道:“那你最后怎么进来的?”
    二傻自豪地说:“我蒙的,才蒙到第10句头上就对了。”
    看来刘老六他们当初的设定还是始料未及了,他们单知道一般人想不到这么变态的口令,可怎么也没想到有人派了个傻子来带兵……
    我问:“就你一个人来的?”
    二傻道:“章邯也来了。”
    我顿时头大如斗,他一提章邯我想起来了,项羽派给我的30万人马里有20万章邯的部队,他们是秦国的降兵啊!我忽然意识到这么一个问题:如果章邯带的都是秦国的老兵,那么嬴胖子的军队里会不会有他们年轻的前身?这一老一小见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像金2见金1似的消失掉?
    我忙说:“轲子,你赶紧领着你的人从西边绕到北面蒙古大营去。”
    二傻道:“为什么呀?”
    我敷衍他道:“北边吃紧,需要你们。”
    我可不想打着打着仗莫名其妙就少20万人,还都他妈是隐形战士!
    安顿好楚军,吴用兴奋难抑道:“总算到了三分之二了,等朱元璋的人一来就万事俱备。”
    一人愤然道:“等他干什么,就咱们现在的实力从四面把狗曰的金兀术这么一夹,还怕他成不了王八馅儿的汤圆?”正是秦舞阳。
    我愕然地看看帐门,说:“刚才你没在啊?”
    秦舞阳道:“我刚进来。”
    ……那么他是刚好没碰上荆轲,我们这个大本营里从育才跟来不少闲杂人等,每天乌央乌央的。
    这时一人诵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事儿要和平解决,和尚愿做回说客。”我们一看是玄奘,都恭敬道:“陈老师不能以身犯险。”
    玄奘笑道:“不碍的,我就不信那金兀术还能把我个老和尚怎么样。”
    我们又七嘴八舌地劝了半天,玄奘脸一沉道:“你们非要我说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类的话才肯答应吗?”
    众人:“……”
    宝金和邓元觉同时道:“我陪陈老师去!”
    我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要么去一个要么去俩,你们风格不一样啊。”
    一人站起微笑道:“我看还是我陪陈老师去比较合适。”我们一看这人均点头——这是一位职业说客:毛遂。
    毛遂来到我跟前笑道:“小强,这可能是我为你干的最后一件事了,本来我要早走几个月你去找我的话我还能帮你说服几个战国的诸侯出兵帮你,可现在也就这点能力了。”
    我紧紧拉着他的手再三嘱咐道:“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可千万别威胁人家,那金兀术打你富裕……”
    毛遂道:“放心,有陈老师在,我不会造次的。”
    两个人穿戴整齐,未携一兵一卒,轻身前去金营谈判,我们站在远处,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进了金营,一个多小时过去还不见出来,吴用不住张望道:“看来有戏?”董平哼了一声道:“也可能是彻底没戏了……”
    又过了半个来小时,只见毛遂和玄奘颠儿颠儿地在前面跑,后面跟着十几个金兵用棍子追打,我们同时勃然大怒,等跑到近前,庞万春们(?)和花荣一起放箭射伤几个金兵,玄奘和毛遂才得以解脱,我怒道:“我这就叫李元霸去他们门口叫阵,非再砸飞他们几个不可。”
    玄奘拦住我道:“不要冲动,金兀术也是被逼无奈才这样做的。”
    “什么意思?”
    玄奘把我们拉进帐里,缓缓道:“我们一开始进去他们还是挺客气的,可怎奈就是说不对路。”
    我问毛遂:“你又拿烟灰缸砸人头了?”
    毛遂无辜道:“没有啊。”
    玄奘摆手道:“听我说,那金兀术说话的语气里已经有退兵之意,但他就是不相信咱们的目的那么简单,现在他一面骑虎难下,一面还得用两个女孩子好使我们投鼠忌器,轻易放人那是万万不肯的。”
    “那他们也不该打你们啊。”
    玄奘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对我们太客气了就会动摇军心,好在那几个兵丁也没有真打我们。”他倒真能替别人着想。


    我叫道:“那怎么办啊?”
    扈三娘甩手道:“围着吧,多暂把丫围崩溃了多暂拉倒。”
    吴用把我叫到一边道:“看来咱们的威慑力还是不够呀,你问问朱元璋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我边掏手机边忿忿道:“是啊,这小子答应借我兵的时候就贼眉鼠眼的,别是骗我的吧——喂,朱哥,我说你的兵怎么还没到啊,人家秦朝那边的人都来了,你可不能晃点我啊。”
    朱元璋信誓旦旦道:“怎么会呢,我第一批人都打发出去老半天了,你再等等吧。”
    “你还分批呢?”
    朱元璋道:“你以为将近100万人说凑就能凑齐啊?离着近的都已经给你打过去了。”
    我嘿嘿笑道:“真要是那样就多谢你了朱哥。”
    朱元璋忽然神秘道:“最后一批人马也快出发了,我送给你一个大惊喜,不是我吹啊,我这批人一到,你那所有人都得乐开花。”
    我压低声音道:“你给我整了一批营记啊?”我个人觉得从古至今比较靠谱的军队都不兴搞这个,再说,他把明朝的女人弄过来,万一和秦朝的士兵生了孩子那这孩子算哪朝的?
    朱元璋鄙夷道:“你怎么那么龌龊呢,反正你等着吧,绝对够分量。”
    我把电话一扔道:“等着吧。”
    秦舞阳道:“要不我再去一趟金营——小强你放心,这回我绝对不会掉链子!”
    我失笑道:“这事用不着干你们这行的,还有,没掉链子那个也来了,你可不许抓着以前的事不放。”
    秦舞阳愣道:“你说荆轲?”
    随着他话音,荆轲一撩帐篷真的进来了,秦舞阳希奇道:“荆轲,你没死?”
    二傻笑嘻嘻地说:“你不也没死吗?”
    秦舞阳张手道:“不对,我死了一次了。”
    二傻道:“我也是。”
    秦舞阳闻言上前一步亲热道:“原来你也……诶不对啊,那我怎么没在小强那见过你?”
    我知道这事要让二傻解释会越说越乱,只好三言两语把真相告诉了秦舞阳,秦舞阳反应了几秒钟,勃然道:“姓荆的你阴老子!”说着就要冲上去跟荆轲拼命,一帮人忙拦腰的拦腰抓手的抓手,秦舞阳在众人的怀抱里一冲一冲地怒吼:“姓荆的我今天跟你没完!”
    众人忙又劝,秦舞阳挥舞着手臂道:“都起开,今天谁说也不行!”
    混乱中玄奘一把拽住秦舞阳的手,眼神灼灼道:“我就问你一句话,前两次你是不怂了?”
    秦舞阳回想当初刺秦情景,讷讷道:“我……”
    玄奘厉声道:“我就问你是不怂了?”
    秦舞阳气馁道:“我是怂了,可是哪来的两次啊?”
    玄奘道:“你以为你就上回怂了?你去问问在场的列位谁不明白怎么回事,第一次你更怂!”林冲小声把秦舞阳和荆轲上上次正版刺秦的事情告诉了他,秦舞阳沮丧道:“你说真的?”
    众人都笑眯眯地看着他,秦舞阳知道无假,带着哭音道:“我真的怂了两次啊?”
    我忙安慰他说:“我觉得你第二次已经明显比第一次强多了,谁不是慢慢成熟的——爱因斯坦那么大科学家,做个板凳不是还做了三次吗?我相信要有第三次你绝对会是条硬汉!”
    人们赶紧跟着说:“是啊,你第一次基本上就相当于路人甲,第二次已经好多了。”
    秦舞阳:“我明白了……可是我是不是比他多死一次啊?”
    二傻定定地看着他说:“现在六国的人都说咱俩是英雄了,可我见不得光。我倒是很羡慕你,你要不高兴可以杀我一次,省得我难受。”
    秦舞阳明白这里面肯定是二傻出于内疚帮他正名出了不少力,叹道:“我自诩不怕死,可你是从没把生死当回事,你姓荆的确实比我有种啊,服了。”
    玄奘这才放开秦舞阳,为众人讲解道:“你们看,有时候戳人的痛处才能让他清醒,这是另一种当头棒喝。”
    毛遂擦汗道:“我的水平跟陈老师一比就比没了。”
    我笑道:“不一样,你是专门挑起麻烦的,陈老师是调节矛盾的,术业有专攻嘛。”
    这时探子慌慌张张跑进来报:“来了,来了……”
    我问他:“谁来了?”
    探子上气不接下气道:“不知道,从咱们后边来了几十万人马,服色不明,番号不认识……”
    我起身道:“应该是朱元璋的人来了。”
    为了以防万一,吴用仍命人全军警戒,我们来在梁山后方一看,只见黑夜中无数人马在影影绰绰地向我们接近,看不出他们是想偷袭还是想干什么,我回身跟一直充当文书的山涛说:“记下,联军没有统一旗号这个问题一定得优先解决。”
    经过几次试探姓接触,我们终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确实是朱元璋的明军,这次带兵的是一个叫胡一二一的副官,听名字就知道是苦孩子出身,光有个姓,不过听名字他爹他娘应该是老来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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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13:25:1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六十二章 坚挺的人民币

    这次明军的先头部队有30万,跟梁山合营后我们最薄弱的大本营终于得以巩固,至此,秦、楚、唐宋元明、梁山、七个方面军的编制终于到齐,四个方向平均兵力也均超过了50万。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召开了第一次所有集团军副司令级别的将领会议,现在人是基本到齐了,可问题还没有解决,我大老远找这么多人来可不是为了开PARTY的,对像厕所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金兀术,我们还没找到一个对其行之有效的法子。
    与会者包括:隋唐十八条好汉、梁山和方腊军部分高层将领、蒙古军代表木华黎、宋军代表刘东洋、明军代表胡一二一、秦军代表王贲及楚军代表章邯和二傻,徐得龙和他的战士们权且算南宋的官方代表吧,一些无党派人士(即闲杂人等)参与了旁听。
    会议初始我就开明宗义,声明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要彻底消灭金兵,也不是一定要让谁屈服,动用武力只是为了达到政治目的——说到政治,包子是人家秦国大司马,李师师也是在历史上留了一笔的女人,当然我身份也不低,为了回馈房玄龄,我没提我的宰相身份,但刘东洋习惯称我安国公,而胡一二一则叫我萧太师……
    会上,王贲和章邯进行了简单的交流,章邯和王贲的儿子是一起共过事,也就是王贲的晚辈,但他看上去比王贲还大了二十多岁,刘东洋、木华黎、胡一二一作为级别相同的与会者坐在了一起,看起来聊得还不错。
    我看着这些人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些人本身或许谈不上有仇,但他们所代表的国家却有着非常微妙的联系,刘东洋和木华黎虽然差着不止一代,可蒙古人最终是抹灭了包括南宋的多国政权,而胡一二一也肯定带着队伍跟蒙古兵干过仗,这可是相当复杂敏感的。
    先放开“国籍”不提,我们的联军囊括了多国部队,时间跨度上千年,民族、生活习惯也都大相径庭,他们在各自的时代和区域都是叱咤一时的雄师,可凑在一起战斗力是升是降那就不好说了,自古以来,除了二战时的盟军,好象联合部队就从没取得过什么好成绩,从六国合纵到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再到十八路反王反隋,混到最后能得个一哄而散各奔东西的结局都算不错的了,联军最怕是就是各怀异心,尤其现在这个局面,是大联军里套着小联军,面对纷繁复杂的眼前诸位,他们心里怎么想我实在是没底。
    我清清嗓子有点为难地说:“各位……那个,我也不知道你们来前你们的上头是怎么跟各位说的,但是咱们这些人聚在一起绝对是一种缘分,又是为了同一个目标,所以我希望你们之间不管是私人恩怨还是立场矛盾都能暂时放在一边,要实在有想不开的,你们找陈老师做心理咨询……”
    这其中,梁山军和秦楚联军跟我关系都比较铁,算半个嫡系部队,刘东洋和胡一二一等人也都笑道:“安国公(萧太师)放心,临行前陛下已经嘱托过我们,严格听从您的命令,您手往哪指我们就往哪打。”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意外,按说赵匡胤和朱元璋不该是这么厚道的人呐,吴用探过头来小声跟我说:“联军作战不能同心主要是诸侯害怕此消彼长,咱们这不存在这个问题。”
    我恍然,打完这仗就各回各国了,朱元璋自然不怕宋朝人跨着代去打他,赵匡胤也不用担心秦始皇的人跑到他地盘上去,这些家伙出兵主要是为自己以后谋个强援,自然要先讨好我几分。
    见最棘手的问题解决了,我马上进入大会第二项议程,商量一个让金兀术妥协的办法。
    我说:“目前咱们联军是兵强马壮,可那个金兀术就是死不悔改,谈判已经失败,大家商量一个万全之策出来——不过尽量避免你死我活的火拼,虽然灭丫是小菜一碟,可咱们也难免损伤,各位大概也不想把一把忠骨葬在异国他乡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胡一二一向上拱手道:“太师……”
    我摆手道:“你要觉得叫小强不顺口叫元帅什么的也可以,别叫太师。”听着太像坏蛋了,据韦小宝总结,官封太子少保的一般没什么好下场,可据我自己总结,太师一般没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宫里头有人那种。
    胡一二一道:“是,元帅,我提议咱们再等几天,大宋这位刘兄弟说他的人马也没到齐,我们大明也是这样,而且我们皇上派出来的秘密武器也还在路上。”
    我好奇道:“你们皇上到底弄过来的什么秘密武器——我以太师的身份命令你不许说不知道。”
    胡一二一苦脸道:“真不知道……我是临行前才听皇上说起,秘密武器好象还在制造中,这一两天才能最后成功。”
    大杀器?朱元璋除了会做烤鸭难道还掌握了铀235的提炼技术?
    这时木华黎站起道:“小强,继续围下去我没意见,可是我们蒙古人已经没有粮食了。”
    我一拍脑袋,把这茬给忘了,成吉思汗跟我当初说好的就是他们只带三天的粮食,要想留下蒙古人也可以,必须得我自己解决粮草问题,热情憨厚的蒙古人刚来的时候就把他们带来的羊肉给唐军和梁山军打了牙祭了,这两天吃的还是梁山的口粮。
    秦琼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们的面饼可以分给蒙古朋友一半,不过也支应不了几天了。”李世民给他的人带的是10天的备用。


    我悄声问吴用:“咱们梁山……”
    吴用摇头道:“只够100万人半月之用。”这已经算多的了。
    我大声道:“各军汇报粮草储备情况。”
    结果最多的是宋军和秦军,也只有一个月的预备,其他有半个月的有10来天的,这确实不能怪人家,动辄几十万人,那物品消耗是惊人的,嬴胖子咬了牙帮我才凑了一个月的,项羽正在打仗,手头也不富裕,至于说那几个大国,说他们富庶也只能是相对而言,GDP也不高,供应这么多人漫游出征也算尽力了。
    这下好,没商量出对付金兀术的法子,我们自己一个致命的问题倒是浮出了水面——粮草怎么办?原来没想到金兀术能这么顽固。还想着两三天解决呢。
    我看看吴用,吴用小声道:“实在不行看来就得裁军了。”
    这时一个人站起来大声道:“强哥,我来想办法吧。”
    我一看是金少炎,这小子自从李师师被抓以后就剩下团团转的份了,从唐军到了之后这才稍微安稳了点,这会见我要裁军急了,我说:“你能有什么办法?”
    金少炎道:“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救出师师,你看咱们能不能用钱从别的地方买一批粮食?”我们都忘了这苦主还是个有钱人……
    我挠头道:“我知道你有钱,可是你总不能拿人民币跟别人买粮食吧?”
    金少炎道:“可以换成黄金。”
    “……你别祸害咱们新中国那点黄金储备了,再说你那点钱要都换了金子供养几百万人的军队也是靠屁吹火。”
    金少炎坚决道:“能管一天是一天吧。”
    王贲在一边嘀咕道:“就算有钱,从哪买那么多粮食呢?”听口气就知道秦国的粮食肯定光够自己,那时候生产力低,估计是一年顶一年的吃,我看看几位来自盛世大国的主儿问:“谁们家粮食富裕?”
    结果谁们家也不富裕,真是地主家也没余粮——朱元璋和李世民那可都是最大的地主啊,其实真要有,也就不是钱的事了,几百万人都借来了,再跟他们借点粮就完了,可谁愿意拿自己的生存命脉往这个无底洞里填啊?
    二傻拿出一张也不知从谁手里淘换来的人民币在光下看着,喃喃道:“这钱多好啊,为什么要换金子呀又沉又脏——胖子还欠我300块钱呢。”
    我和金少炎对视一眼,忽然都笑了起来,是呀,为什么要换金子啊,人民币在哪最值钱?新中国呀!而且也就21世纪的粮食最便宜,总听说哪哪的粮食滞销农民愁得睡不着觉。
    金少炎又犯愁道:“可是怎么往来运呢?”
    帐外,已经习惯了现代艹练的300战士喊着号子从我们门前经过:“一二一,一二一……”胡一二一赶忙跑出去:“谁喊我?”……
    我看看王寅道:“你那拉人的平板车还在吗?”
    王寅这会也领悟了我们的意思,点头道:“在是在,可是从咱们那往这拉东西不怕化了呀?”
    李元霸拄着牛屎锤闷声闷气道:“粮食还怕化?脑子有问题吧?”
    我们看看李元霸的牛屎锤,又都笑了——我记得他来前是把这东西绑在车顶上的,当时我没多想,可是后来也纳闷,这玩意儿没在时间轴里化成一堆锅碗瓢盆呢?现在看来,兵道开通之后物品也应该可以流通了,否则明军走到元朝还不都变成小蝌蚪了?
    我跟王寅说:“不管怎么样你先拉一车试试吧,成不成也就看它了!”
    金少炎抓出两块金砖给王寅,王寅不接,随口道:“不就一车方便面的事儿吗,这个钱咱哥们还掏得起——当然了,这钱你最后是得给我报了,也别金砖了,相同体积的人民币就行。”
    王寅走后,尉迟恭道:“我看咱们还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去那么远的地方拉供给未必就一定成功,而且这么一车一车拉毕竟是杯水车薪,最多解决一部分问题。”
    “那照你看呢?”
    尉迟恭微微一笑道:“我问你,我们这么多人都是为谁打仗来的?”
    我听他口气微妙,不大确定地说:“为了我呗。”
    尉迟恭摇摇头道:“不是。”
    “……那是为了谁?”
    “从情意上讲,我们当然是为了你,可客观上讲,这一战谁得益最大那就是为了谁——谁得益最大呢?”
    “……是啊,谁呢?”
    尉迟恭提示道:“如果我被人家几十万大军打得就要国破人亡了,可突然又冒出几百万人来顶住了这帮人,那么你说是谁得益最大?”
    我一拍头道:“你说宋徽宗那小子!”
    尉迟恭笑道:“对喽,咱们几百万人帮他把敌军围在他家门口这么长时间,难道不该找他要点好处吗?”
    我哈哈笑道:“说的对呀,咱们怎么把正主给忘了,早该朝丫要粮食了!”
    金少炎小声道:“强哥,我一个人应付得来。”
    我瞪他一眼道:“去,这会可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还做生意呢,一点节约成本的意识都没有,这就像你去旅游,反正是包车,一个人也是去10个人也是去,如果凑上10个人,摊在你头上的费用不就少了10倍吗?
    说到这我纳闷道:“对了,咱们在姓赵的这小子(刘东洋瞪我)家门口打了这么多天仗,怎么不见他出动静呢?”
    方腊笑道:“谁家的皇帝谁了解,赵画家八成是吓破胆了。”
    我嘿嘿坏笑道:“这可是个宰大肥羊的好机会,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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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13:25:38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六十三章 赵氏子孙

   我刚一说完,一个人缩头缩脑地站起道:“我去吧。”
    我们一看这人,异口同声道:“你不能去!”
    站起这位正是宋江,这个一心想招安的土匪头儿,让他去,别说能不能搞来油水,恐怕我们联军都得被他卖了。
    宋江愕然道:“我为什么不能去?”
    我们都嘿然无语,在梁山上他毕竟还是一把手,以后还得处呢,不能把话说太绝了,一群人嘻嘻哈哈欲盖弥彰道:“此去风险太大,哥哥不宜冒险。”
    “那你们打算让谁去呢?”
    吴用托着下巴道:“这人需得熟知朝廷底细,还不能面慈心软。”
    符合他这个条件的,梁山上就有不少,像呼延灼、秦宁和张清他们以前就都是混在政斧机关里的,不过要说熟知朝廷底细,这些人好象又有点级别不够,林冲官是够大了,但我们这位80万禁军教头又是个老好人,心计不够狠辣,我左看右看,忽然来到帐角一个老头身前,这老头身穿一件小汗衫,手捧宜兴紫砂壶,正在悠然自得地吸溜着茶水,像位帐房先生似的,见我过来,此人放下茶壶,抄起毛笔道:“元帅有什么吩咐,我这都记着呢。”
    这人姓王,以前是朝廷的太尉,前段曰子被派来招安后被我们反招安了,现在扈三娘和王英麾下管点小帐目,这次梁山出兵,他也就顺便当了随军文书。
    我把他的毛笔拿开,拉他站起,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嗯,已经像我们梁山的人了。”
    王太尉嘿嘿一笑,我一拍他肩膀道:“给你一个荣归故里扬眉吐气的机会!”
    王太尉茫然道:“干啥呀?”
    我说:“我想了想,这趟活还就你合适,高俅他们不是迫害过你吗,你可以回去收拾他们了,顺便讹你旧主子一把,让他把粮草给咱们送来。”
    王太尉苦脸道:“我去合适吗?”
    “再合适没有了,怎么说你也干过朝廷的高层,我现在以联军总元帅的身份任命你为总督粮使,去跟宋徽宗‘借’粮。”
    王太尉道:“可我以什么名义去呢?”
    我想了想道:“就说车马费吧,他这么大的企业,请记者做个软广告还得给辛苦费呢,咱们800万联军替他抵抗了这么多天‘金’融风暴,他总得意思意思吧?至于能弄来多少粮草就看你本事了,赵画家有多少家底,你心里也大致有数儿吧?”
    王太尉眼睛一亮道:“我到是跟六部的人都打过交道,以朝廷的家底儿,300万人马养个把月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摆手道:“对外你得说800万,好了,你这就动身吧。”
    王太尉摊手道:“可我穿什么去呢,以前的官服都烧了。”
    我说:“就算在也不能穿了,你现在可代表的是我们联军,这样吧——”我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扣他脑袋上,“我这根盔借你,你再随便去唐军或明军里找副铠甲,反正朝廷那帮人也不认识。”
    王太尉被我几句说得死灰复燃,眼睛里重新冒出那种老歼巨滑的贼光,拱手道:“一定不负大帅厚望——我这次去带多少人呢?”
    “随便带几个意思意思就行了,带的人多了显得咱联军心虚。”
    王太尉道:“带的人少了我心虚……”
    我挥手道:“快去吧,你是历史上第一个有800万军队做后盾的官方代表,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打发走王太尉,粮草问题总算有了解决渠道,宋朝的军队虽然不行,可是经济绝对是当时世界首屈一指的,他们自家也曾有过上百万的编制,不过是被金兵打散了而已,那这些储备军粮与其被金兵抢去还不如送给我们。
    几个小时以后,王寅驾驶金杯拖着两辆平板车冲在我们帅帐门口,我出去一看,见两辆平板车满满扎扎地捆成大包,我问他:“东西没飞呀?”
    王寅从车窗里把一条烟扔给我,李静水跳上板车掀起帆布,一一翻检道:“是方便面和面包,快到保质期了,不过还能吃。”
    我笑道:“就要这快到保质期的,从育才往这一来,绝对比刚出厂的还新鲜。”
    王寅下车跟我说:“我已经把育才周围农民的平板车都借来了,又联系了好几个严重滞销的食品厂,只要钱一到位,巨多巨多的物资源源不断啊!”
    金少炎把一张银行卡塞在王寅手里道:“王哥,那可就辛苦你了,这事完了我在西湖边上给你买套别墅。”
    王寅撇嘴道:“你给我整西湖边上干吗?让你嫂子知道还以为我外边有小呢。”
    金少炎不好意思道:“嘿,以前买下的不动产,王哥要嫌不方便我给你换在育才边上……这最近不是手头紧吗?”
    我笑道:“你小子终于知道省着花钱了——诶,我说你来北宋身上揣张银行卡干什么呀?”
    金少炎挠头笑道:“习惯了,没张卡还真没安全感。”
    “你这是打算给银联做广告呢,在北宋能花出去吗?”
    金少炎道:“这不就花出去了吗?”
    王寅道:“行了行了,把你的别墅卖了给我们方家军的人改善生活吧,也算我这个尚书为自家兄弟做点贡献。”
    我说:“不许拉党结派啊,尤其是身在你这个敏感的职位上,让人家别人知道影响多不好。”
    王寅开始还连连点头,愕尔道:“我什么职位啊,我以前还算开大车的,现在好,开成火车了。”
    金少炎风趣道:“不用给我省钱,咱就照着家破人亡花,方便面和面包以外,牛奶香肠午餐肉什么的可劲让将士们造。”随着事情一步一步的明朗化,这小子心情也好了起来。
    方镇江从一边溜达过来道:“那也花不了多少钱,300万人都给你养着,每人每天10块钱才3000万,你随便请个得过金棕榈奖的明星不得给这个数啊?”他走到王寅身边道,“我跟你倒班开,有个第二驾驶,咱就相当于开飞机的了。”
    金少炎突发奇想道:“对呀,我们为什么不租它十几架飞机空投物品呢?”
    我失笑道:“别就知道整你那假大空的大片模式,这地界会射箭的人太多了……”
    不想金少炎双拳一击道:“强哥的话提醒我了,这么大的场面早就该拍大片了——王哥,你这次回去帮我带架数字机过来,我要把咱们每天的生活都拍下来,也好给以后的大场景做个借鉴。”
    我说:“还借鉴什么呀,直接剪接到屏幕上用去呗,谁还能告你侵权怎么的?”
    金少炎惋惜道:“可惜前几天的场景没拍下来。”前两天他急的什么似的,是顾不上。


    这时佟媛玩弄着电话道:“手机拍下来的行吗?”
    金少炎探过头去一看,只见佟媛手机里拍了一段长达5分多钟的金兵偷营视频,虽然是远景,而且清晰度也不敢恭维,可是那真正的千军万马冲杀和陷落的情景却是绝对任何大制作大导演也虚拟不出来的,金少炎看了一会兴奋道:“你这手机送我吧。”
    佟媛腼腆道:“视频可以传给你,手机不能送你。”
    金少炎看看佟媛这个平平无奇的电话说:“我拿个钻石版的跟你换。”
    方镇江道:“你咋这么不懂浪漫呢,多少钱也不能换,那上面还有我和小媛的合影呢。”
    我们一起恍然高叫:“哦——”佟媛脸更红了,我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视频以后传你,电话不能给——咱可不兴搞新的艳照门。”
    佟媛眼睛一眯,当着我的面劈了两块压帐篷的泥砖,一甩秀发走了。
    方镇江笑道:“据我所知蒙古大营那边秀秀也拍了不少照片,不过冲锋的时候没有,她晕血。”
    金少炎搓手道:“以后公映的时候我会在摄影师那一栏里给你们挂名的。”
    我叹气道:“可惜嬴哥没在,要不然用MP4就能给你拍个满地肃杀的意境。”
    因为第一车物品纯属实验姓质,数量不足以分发,所以也就是发给了一些将领尝尝,他们拿着咬了一口的面包都赞不绝口地说:“嗯,这馒头真喧乎。”
    经过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搬运,新到的食品在梁山基地堆积如山,王寅在金杯后面套了20辆板车,其运输能力不差于20截车皮,这些东西也不重,多少有点异变的金杯完全应付的来,再说只要一进时间轴完全就是滑行,至于物品来源,正如王寅所说,钱一到位那是巨多巨多的,一个普通地级市的食品厂就能提供稳定的支持。
    这段时间里,宋军的总兵力迅速增加到了40万,明军也差不多,可是朱元璋的秘密武器还迟迟未见,金兀术做何感想我们不得而知,但从死气沉沉的气氛上看金兵肯定是士气不高了,他们开始还能粗略估计出我们的人数,到后来只能看到茫茫无边的敌人,到这时候300万和800万果然是没有区别了。
    一夜之后,王太尉忽然带着人回转,问他出什么事了,王太尉道:“你猜我在半道上碰上谁了?”
    我问他:“谁呀?”
    王太尉道:“宋徽宗,原来他早就从开封出发准备来跟金兀术谈判了。”
    我说:“那粮草的事你跟他怎么说的?”
    “他听说太原府外忽然冒出800万军队,非要亲自跟你谈谈不可。”
    我笑道:“哟,这不是挺有种的吗?”
    吴用道:“如果不是我们横插一杠,现在金兵已经攻陷了太原,宋徽宗是被迫来跟金兵谈判的,按时间算差不多,只不过谈判对象不一样了。”
    我说:“也就是说年内北宋就该灭亡了?”
    吴用点点头。
    我问王太尉:“赵画家走哪了?”
    王太尉道:“他已经绕道进了太原府,现在打不定主意是该请你去呢还是他来我们营里。”
    我干脆道:“我去!”
    吴用道:“那你打算带多少人呢?”
    王太尉抢先道:“带几个意思意思就行了,带的人多了显得咱们联军心虚……”
    我瞪了他一眼,刚想点个几十万人陪我去,刘东洋忽然道:“带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我瞄他一眼,质疑道:“你万夫不挡?”
    刘东洋把嘴伸在我耳边悄声道:“我主陛下临来之前交给我一封密函,声称凡是赵氏子孙,见此函如见祖宗,绝无纰漏,我想那徽宗总不敢连祖宗都不认。”
    我不信道:“写的什么我先看看再说。”电影里咱可学过,密函里写的要是“替我杀了此人”怎么办?
    刘东洋坚决道:“陛下说了,此信若流于外姓人之手,不论是谁,一律灭口!”
    我一哆嗦。
    刘东洋宽慰我道:“安国公请放心,陛下早想到有这么一天,才精心准备的,末将说句斗胆的话,陛下就算有加害国公之心,他总不能弃我们60万宋军于不顾吧?”
    这话倒对,赵匡胤视兵如命,他可舍不得拿60万精兵给我陪葬。
    我考虑再三,道:“那好吧,就咱俩去——那个军师,等王寅他们再运回一批东西来就开始给大家发吧。”
    我和刘东洋两人两马穿过联军阵地来到太原府城门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对峙,我们几乎都忘了身后还有个北宋的太原府存在,我抬头往城上一看,见守军个个畏畏缩缩面白如纸,显然是被吓得不轻,我报了姓名,守军急忙放下吊桥,同是宋军,赵匡胤带出来的人和太原府的守兵简直是天壤之别,刘东洋看看纪律松散的北宋军,心痛道:“想不到陛下一手创立的基业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当下有一个军官赔着小心引着我们去见宋徽宗,一路上百姓也躲在门口旮旯对我们指指点点,惊惧之情油然而现,我喃喃地跟刘东洋说:“看来还得印一批安民传单来抚慰百姓。”
    宋徽宗到来之后,就暂住在太原太守的官邸里,我们一路赶来,只见府门口已经有身穿大红礼服的太监列成两排恭迎,又有一个太监站在台阶上,见我们到了,尖声道:“吾皇陛下有请萧将军入府面圣。”
    我满意地点点头,皇帝一般是不太爱用这个“请”字的,我已经算特例了。我刚要往进走,刘东洋忽然拉了我一下,他面沉似水,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卷,珍而重之地平举齐眉,威严道:“皇上口谕,见此函如见朕面,速叫赵佶扫阶迎驾!”
    一群太监禁军均自愕然,我擦着汗小声说:“是不有点过了?”理论上讲,人家宋徽宗毕竟是皇帝,势力归势力,级别是级别,我要光从安国公上论还得给他磕头呢,很简单,不管你三朝老臣还是十几朝老臣,你终究是臣——当然了,我是不会这么跟他论的。
    刘东洋见无人回应,又大声喊了一遍,那个太监急忙跑进去了,幸亏太原府外还停着我们号称的800万大军,要是平时我们早就被乱刀分尸了。
    我瞪了刘东洋一眼,悄声道:“人家要就不出来接你你怎么办?”
    刘东洋正在目龇欲裂地扮豪迈呢,听我这么问,表情不变,却从牙缝儿里回答说:“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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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
 楼主| 发表于 2017-7-23 13:26:03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六十四 多国部队

    历史上有这么几类皇帝,第一类是明君,在政治上纵横捭阖,个人也励精图治,你可以说他们歼猾狡诈,但从皇帝的本职工作上讲他们就是很出色,李世民和康熙算这一类;第二类是荒银无道型,好容易逮着这么个差事,我就可劲祸害,怎么高兴怎么来,这一类的典型比较多,从纣王周幽王到隋炀燕京是这一类;第三类是无才苦熬型,在职期间兢兢业业可无奈就是没有当皇帝的命,最后落个身死家败,典型是崇祯;第四类就很值得玩味了,他们介于昏庸和苦熬之间,他们一般都在某一方面有很高的天分,可就是不大会治国也懒得好好治国,这些皇帝里有的会做木匠活有的会吟诗作对有的会画画,因为自身原因,国家被他们败了,这就是所谓的命运悲剧,他们如果不当皇帝可能对社会的贡献会更大,陈后主和宋徽宗就是这一类的。
    而陈后主和宋徽宗这种艺术天分极高的皇帝,在败国伊始还是很感伤的,当他们回天乏力的时候会产生很强烈的愧疚和感慨,这一方面能为他们的艺术的升华带来灵感,也可以逼迫他们为自己最后做一点事情……
    比如宋徽宗这个时期就开始积极求和,而且脾气也变得好多了。
    太监跑进去不大一会又满脸尴尬地走了出来,支支吾吾道:“皇上礼贤下士,亲自来请二位了。”在他身后,一个惆怅的中年人唉声叹气地跟出来,看了我们一眼,侧身站着往大厅一摆胳膊道:“两位请。”
    这在他的皇帝生涯里应该是史无前例的,我生怕刘东洋得寸进尺,赶紧拉着他随着宋徽宗进了太守府处理公务的正厅。
    进了厅子宋徽宗挥手让侍从都退下,一些做给别人看的繁文缛节也就此都免了,刘东洋大剌剌地往椅子里一坐,一言不发,我趁这个机会好好打量了一下宋徽宗,发现这老小子还是挺帅的,面皮白净唇边微须,戴了一顶皇帝曰常起居戴的软帽,气质优雅中又带了三分忧郁,他见刘东洋不太友好,便冲我微笑了一下,摆手让我坐下,问道:“这位便是萧将军吗?”
    我挠头道:“嘿嘿,好说,好说。”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可怜虫我有点横不起来,我们之间本来没有任何矛盾,我还是来讹人家的,虽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好,可这件事上宋徽宗已经得不到任何好处了,李师师救出来基本也没他什么事了,按人界轴他还必须得退位……
    宋徽宗道:“萧将军,朕闻你携虎狼之师号称800万,把金国四王子完颜兀术围困在太原府外已达数曰,却不知将军意欲何为,是要帮我大宋复兴河山还是有虎视中原,一举扫平我宋金好自立为王?”
    这是问我是想帮他还是想黑吃黑,不等我回答,宋徽宗忽然表情古怪道:“据朕所知,将军乃是水泊梁山上排名第一百零九位的义士,梁山之名朕早有耳闻,可是朕费尽猜疑总也想不通,你们是怎么啸聚起百万之众的——将军号称800万虽然未免夸张,但据探马回报,300万恐怕还是有的。”看来他手底下也不全是吃干饭的。
    宋徽宗眉头紧皱,缓缓道:“最让朕好奇的是,我大宋各地的子民虽有迁徙移居,可总人数并没有少啊,那么将军的人马从何而来?坦言说吧,这件事之匪夷所思,比先前的金兵80万北下中原更让朕寝食难安。”嘿,又多了一个被数学困扰的,不过他比我还差点,我是碰上两位数以上的乘法才头疼呢,他这可就是简单的加减法!看来艺术家数学都不行……
    我轻轻地拍着腿道:“怎么跟你说呢,反正这事最后也不能瞒你就全实说了吧,这300万人只有25万是你们本地的——”
    宋徽宗摇头道:“那也不对,南边大理、西边的西夏和吐蕃就算发倾国之兵也难凑齐此数,何况将军所带人马大部分都乃中原之兵啊。”
    我说:“你急什么呢,听我把话说完,在你们赵家人当皇帝以前你总该知道这江山还有别的皇帝吧?”
    宋徽宗向上拱手道:“我太祖皇帝为解民之倒悬,陈桥驿勉为其难黄袍加身,乃是得于后周柴氏的天下——可这两者有关系吗?”
    我撇嘴道:“再往前呢?”
    “再往前……”
    “说大国!”
    宋徽宗道:“那便是李渊和李世民父子建立的唐了。”
    我点头道:“嗯,跟这个就有关系了,再往前我怕你说的累直接告诉你吧,我们联军除大唐60万精兵以外,还有秦始皇麾下25万秦兵和项羽的30万楚军,至于蒙古人和明军跟你一时也说不清,你只要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各朝代聚起来的就对了。”
    宋徽宗算了算道:“这么说你们是八国联军?”他把方腊和梁山算成两股势力了。
    我跳脚道:“能不能给起个好点的名字,叫多国部队不好吗?”
    宋徽宗呆呆无语,良久才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刘东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道:“怎么不可能,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还得你老祖宗替你分忧解难,你这个不肖的昏君!”
    宋徽宗讷讷道:“这位是……”
    我说:“这位就是你祖宗赵匡胤手下的将军,我们联军里有60万人就是他老人家派来的。”
    宋徽宗愣怔半晌,忽然变色道:“尔等竟敢胡言乱语辱我祖上!”这种事毕竟不是马上就能接受的,所以我们一提赵匡胤宋徽宗是蔫兔子发威也火了。
    刘东洋把一直托在手里的纸卷往前一递道:“你自己看吧!”
    宋徽宗犹豫了一下这才一把抓过,撕毁封漆展开纸条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一双手也哆嗦起来,看到最后,整个人就像打摆子一样剧颤不已,像神经病似的不停嘀咕着:“这可如何是好,真真羞煞我也……”
    我忍不住探过身去想看看上面写什么,宋徽宗触电似的把纸条合上,对我怒目而视,我没事人一样溜达在一边,说:“你信了?”偷偷使个读心术,却什么也没读出来。
    宋徽宗面如死灰,长叹道:“我真的是个不肖子孙!”
    我说:“信了就好,那咱们说正事吧。”
    宋徽宗控制了一下情绪,对我深施一礼道:“萧将军助我抗金,乃是我大宋的恩人,还请受赵佶一拜。”
    我远远跳开道:“别乱搭关系,谁想帮你啊——我媳妇折里头知道吗?要不是因为这个就算你祖宗跟我是哥们我也不乐意来。”先占他一个便宜。
    宋徽宗眉开眼笑道:“原来萧夫人也不幸被那完颜兀术掳去了。”


    我瞪眼道:“我媳妇被抓你高兴什么呢?”
    宋徽宗忙调整出一副惋惜的模样道:“不敢不敢,既然这样,萧将军就不必客气,佶愿以倾国之力相助将军破金,迎回夫人。”
    我微笑道:“嗯,找你就是这事儿,我那300万人等着吃饭呢,你把粮草备足。”
    宋徽宗信誓旦旦道:“区区小事,自当忝任。”
    我问:“能搞多少?”
    宋徽宗微一思量便说:“太久了不敢说,一季之份不在话下。”
    那就是三个月,这大概是他能承受的极限,总算把实话套出来了。
    我嘿嘿一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知道,除了我媳妇,那个金兀术还抓了一个叫李师师的小妞儿,你是惦记着往回捞她呢吧?”
    宋徽宗一愣,随即尴尬道:“呵呵呵,萧将军都知道了?”
    我把脸一沉道:“那我就把丑话说在前面,这个小妞你甭算计了。”
    “这是为何,难道将军对她……”
    我连忙摆手:“不是我啊,你别乱说,让我媳妇听见那还了得?”
    宋徽宗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虽然不是我,但却是我一个兄弟,你也别心理不平衡,那小子长得比你帅,以前是不如你有钱,不过你这也快破产了那就又不能比了,最重要的是师师和他已经勾兑上了,你总不愿意皇冠上绿油油吧?”
    宋徽宗反应过我说的意思以后,先是沉默了半天,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既是如此也就罢了,将军破金之后就随他们去吧,我身为皇帝,总算能为天下苍生谋福,使百姓免于涂炭。”
    我心也一凉,他嘴上说的好听,什么为苍生谋福,其实还是更注重他的皇位不失,李师师不过是他身边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看来他对她的情谊也就那么回事,虽然这样皆大欢喜,可我还是替李师师不值。
    我冷言道:“还有一件事也得跟你说在前头,我们可不是破金的,人一救出来我们就走。”
    “那……”
    “也就是说你的皇帝位子得让出来,你还得跟金兀术去一趟五国城,对了,还有你儿子。”
    宋徽宗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一甩袖子道:“一派胡言,要是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帮你?”
    我针锋相对道:“因为我们800万雄师就驻扎在太原府外,想夺你的江山也是易如反掌!”
    宋徽宗道:“你就不怕我跟完颜兀术联合起来对付你们吗?”
    刘东洋喝道:“你敢!”
    我微微一笑,制止住刘东洋道:“说实话我还真不怕,不说我们300万人马对付你们富富有余,我既然能从秦楚大唐借兵,也能从三国两晋南北朝借,在你之后,还有元明清,到时候可就不是号称的800万了!”
    宋徽宗怒道:“我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这么卑鄙的人!”
    我乐道:“那是你缺乏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你身边这样的人可不少。”
    宋徽宗满脸沮丧,讷讷道:“那你说我到底能得什么好处?”
    我说:“你虽然当不成皇帝了,可是我能保证你的子民不受涂炭,这样的你的罪过也轻一点,你祖宗不至于一见你就抽你!”我继续说,“还有,按以前的发展,你和你儿子被抓到五国城以后还得了两个封号,一个昏德公一个昏德候,过的曰子比战俘还不如,人家想起来了给你扔点冷饭馊菜,想不起来你们就饿着,你如果跟我合作我可以替你俩申请政治避难,给你们送到山清水秀的地方去,据我所知你的画在后世很值钱,不难再过上混吃等死的曰子。”
    宋徽宗难过道:“我的大宋江山就真的没希望了?”
    我安慰他道:“想开点吧,当年你祖宗抢人家的江山的时候,姓柴的那家跟谁哭去?反正再过多少年以后都是一家人,老百姓不受苦是最重要的。”
    宋徽宗泫然欲泣道:“好吧,粮草我晚上就给你送过去,你可千万别不管我呀!”
    我拍拍他肩膀道:“老赵你也就是生不逢时啊,要生在好年代在美院当个教授什么的,有的是漂亮姑娘给你当裸模,每天换着画能画到你肾亏!”
    事情谈妥我和刘东洋起身往外走,我一个劲看着被宋徽宗紧紧攥着的纸条,实在忍不住了,道:“那上面到底写的什么,我能看看吗?”换谁也得好奇啊,区区一张纸条就能让人轻信原本一天一夜都未必能说清的事,这得是什么级别的秘密?难道是家族病史?赵家人都脚生六指儿、臀生痔疮、双手牛皮癣眼睛是色盲?
    宋徽宗见我目光灼灼,怕直接拒绝得罪了我,他把纸条捏在手里掐去最上面一条把剩下的都给了我,我一看上面的字虽然半认识不认识,可根本没有什么惊天秘密,前半段是赵匡胤跟宋徽宗聊的一些家常话,中间话锋一转措辞严厉地痛骂宋徽宗不肖,最后却又以长辈的口气殷殷勉励小佶同学不要自暴自弃,不管身在何位都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云云。
    最关键的地方看来就是被宋徽宗掐去那一段,那么小一点地方能写什么呢?
    带着满腔的疑问,我们离开了太原城回到联军大本营。
    是晚,一车车的粮草从太原城里源源运进联军大营,北宋的军队已经被打垮,他们原计划在此与金兵鏖战,所以囤积很厚,同时,王寅和方镇江的运输工作也很顺利,联军物资空前丰富,晚上10点半的时候,我们开始统一分发物品,不论各军手里还有没余粮,一律按人头均摊,联军士兵除了得到两天的口粮以外,还每人领到5袋方便面,两袋面包,一听午餐肉和一听沙丁鱼罐头,除此之外还有250毫升牛奶和三筒矿泉水——这些瓶子都被他们妥善地保存起来以便曰后行军再次使用,王寅的不着调再次得以体现,他硬是以进货量多的借口跟人家厂家讹来半车口香糖……
    我们的联军士兵嚼着口香糖,用午餐肉铁盒煮方便面,一边用那种粗野而满不在乎的口气跟同伴谈论着女人,太原城上,宋徽宗在近侍的陪伴下向联军阵地张望,只见星火点点一直绵延到千里之外,他身边那个太监心惊胆战道:“皇上,奴才一辈子见过的人加起来也没这么多。”
    宋徽宗满腹心事,随口道:“你知道什么,下面乃是多国部队。”
    至此,多国部队一词正式诞生,并且这段传奇一直为北宋人民所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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