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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混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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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
 楼主| 发表于 2017-7-19 18:11:49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可说

    我这一战告捷之后,人们尤其是那54个人看我的眼神又不一样了,自打我上山以后一直吊儿郎当的,他们多半以为我没什么本事——当然,他们以为的对。
    可咱有金手指啊,咱有饼干啊,咱是男主角啊,复制关羽这都属于虐的,等我抓住野生奥特曼再说……
    前几次我用饼干基本上都是为了自保,这回是主动出击,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别说山上的54对我刮目相看,其实连育才的54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他们能从我狼狈的下马里看出,胜石宝绝非我实力强大,有了这一次胜绩,给我打旗的那个小兵也昂首挺胸的牛B起来了,把我那面白旗举得在南宋就能看见。
    方腊脸色阴沉,挥了挥手,大军慢慢退去,方杰等人自觉殿后。
    我这会腿脚酸软,尤其是两只手,抽抽的连打火机也按不动了,这还是我最近勤练身体来着,要搁以前爪子非报废不可,我最近跟加菲猫学了一种很有意思的做俯卧撑的方法——今天俯卧,明天撑。
    梁山军也整备队伍回归大营,我左右看看,忽然想起来道:“对了,我抓回来那人呢?”
    张顺带着笑意冲我一努嘴,我一看也乐了:是厉天闰。
    这个下辈子每天就有3块零花的可怜男人这会倒是满有气势,被人捆得大绳子卷似的还在破口大骂,我踢他一脚笑道:“是你呀?”
    厉天闰一愣:“你认识我?”随即又大骂道,“有种你放开我咱俩拼个你死我活!”他被我一把抓住应该是很不服气的,确实,刚才他要不是一心掩护石宝也不至于门户大开被我拍过去。
    古时候的将领被抓了以后都这么胡搅蛮缠吗?我瞪他一眼:“呸,有脸没脸,跟粽子似的了老子凭什么再跟你拼个我死你活?”
    厉天闰把脖子一扬道:“要杀要剐给爷来个痛快的吧!”
    我叹道:“尽扯没用的,我把你杀了你就爽了?再说这都几千年了,你们被抓以后能不能说点新鲜台词?”
    吴用道:“来人,把敌将押下去看好。”然后又小声吩咐那两个喽罗,“别太为难他。”
    这时王太尉忽然神秘出现,跟宋江道:“既然俘虏了叛贼的头目,理应杀了祭旗,也好鼓舞军心。”
    不等宋江说什么,扈三娘大喝一声:“放你妈个屁,杀了他我男人怎么办?”
    宋江忙道:“三妹不得无礼。”这才为难地跟王太尉说,“这……确实比较难办,留着此人尚能要挟那方腊,抑或双方交换人质,不过王大人放心,我等最后必将叛贼一一枭首以明朝廷法令。”
    王太尉见众人眼神不善,只得悻悻背手离开,嘴里念叨着:“交换个什么劲的,他们一共才八个,杀一个少一个,你们有一百零八个呢……”啧啧,这帐算的。
    扈三娘怒道:“等方腊的事一完,我说什么也得把这个老王八大卸八块!”
    我抬头望方腊军,他们的大部队已经全部撤离,方杰手持方天画戟坐在马上冷冷地戒备着我们,从军容和方腊的态度上看不出对方有什么松动气馁,似乎对这一仗的艰苦有着很充足的心理准备,我面对这样的情况一阵头疼。
    就这样,两军在第一天交战里各损一员将领,只有暂时罢斗观望,我和吴用他们开了个碰头会也没商量出什么绝妙的主意来,众人只有在大帐里等着。
    傍晚时分,梁山大营里忽然一道流光溢彩闪过,我的面包车回来了。
    众人急忙一起出外观看,驾驶室门一开,却是王寅走了出来,不少人顿时大哗,呼延灼下意识地把手抓在了双鞭之上,上午就是他已经跟王寅过了几百招,这时一见敌人猛的出现在自己的中军大帐外不由得他不吃惊,王寅看看众人,笑着一扬手:“又见面了哈!”
    我按住呼延灼,纳闷道:“镇江呢?”
    王寅道:“镇江怕把车开到唐朝去,所以换了我这个老司机。”
    哧啦一声后门大开,方镇江跳了下来,然后伸手又拉出一个长发飘飘的大美女,我抓狂道:“你怎么把佟媛也带来了?”
    方镇江摊手道:“谁让她看见我了呢,听说我要去梁山,她非跟着不可。”
    佟媛一下车武松就走上去拍着方镇江肩膀问:“这就是弟妹啊,哈哈,真漂亮,你小子艳福不浅呐。”
    佟媛一见武松,大吃一惊道:“你……”
    方镇江揽着她的腰道:“你就叫他大哥吧,有时间再跟你慢慢解释,现在打仗呢。”说着有点不自然地对我说,“反正迟早得跟她说,我就把她带来了。”
    扈三娘上前一把拉住佟媛亲热道:“妹子,欢迎加入梁山,你看你是甘心当家属还是想正式入伙,要入伙你跟我打一面旗……”
    这会从车上又胡噜胡噜下来好几条汉子,为首的正是老王——方腊,剃着板寸的是邓元觉宝金,提个旅行包的是肥胖版庞万春,最后一人下来时不少人又叫了起来:这不是已经被俘虏了的厉天闰吗?
    厉天闰一下车就愁眉苦脸道:“咱有事得赶紧办啊,我老婆就给我两天假。”
    老王一眼看见卢俊义,过去拽着他的手哈哈笑道:“卢老哥,又见面了,还真应了你走时候那句话,咱们又能在一块闹腾闹腾了。”
    卢俊义笑道:“可不是么,没想到咱的下辈子这么快就来了。”
    鲁智深从四大天王下车开始就直直地盯着宝金,忽然一个箭步冲上来瞪着他道:“你到底是哪个?”
    宝金情绪复杂道:“兄弟,我是你哥啊。”
    鲁智深怒道:“我是你爷爷!”
    众人忙边笑边劝:“别恼别恼,真是你哥……”
    庞万春则看着两个花荣有点发傻,等看见花2的车把弓以后这才辨别出来,他径直走到花1面前道:“我跟你兄弟已经比过了,不过咱俩还得比试一场。”
    花1笑道:“咱俩不是打了个平手吗,我是冉冬夜啊——我跟花荣换着使弓呢。”
    庞万春:“……”
    土匪们跟四大天王相见,着实热闹了一阵,其他人在目瞪口呆之中终于知道我事先说的全是实情,宋江在一边搓手跺脚,愣是一句话也插不上。
    我见差不多了,使劲挥手道:“哥哥们,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眼巴前儿的还得先对付方腊……呃,是说服方腊退兵啊。”
    老王道:“嗯,说的是,那咱就抓紧时间,争取在明天之前把这事给他办了。”
    众人无语,方腊十几万大军,一晚上说办就办了?这木匠够狠的呀。
    老王问我说:“听他们说你白天把厉天闰给抓了?”
    我说:“嗯,这小子不是东西着呢,非得要我死他活才罢休。”
    老王笑道:“没事,你带我去见见他吧,今天晚上的事可能还得着落在他身上。”
    当下我带着老王他们去看厉天闰,佟媛据说是一上车就睡觉了,所以没看见进时间轴时的情景,还以为真去梁山旅游呢,可下了车又觉得不对劲,这会就像喝醉酒一样半痴半醒,扈三娘拉着她跟孙二娘和顾大嫂几个女人拉家常去了,只听孙二娘尖叫道:“呀,小媛这个包包真漂亮,下回来给我捎一个……”
    我们来在看管俘虏的营帐前,我小心地往后退了一步,老王当先走进去,那厉天闰还被捆着,感觉有人进来了,又咬牙切齿地咒骂起来,老王蹲下身笑道:“兄弟,你还好吧?”
    厉天闰瞟了他一眼,却没有任何反应,那是因为老王虽然是方腊转世,但此刻模样已经大不一样,但是再往边上看,厉天闰大惊道:“王尚书?邓国师?你们怎么来了……你们莫不是也被擒了?”王寅和宝金服饰发型虽有差别,但大体还是很神似的,所以厉天闰一下就认出了俩人。
    下一秒,厉天闰看到了最后进来那位,不禁震惊得一挺身子,失语道:“你是……”
    厉天闰叹气道:“我该叫你什么呢,哎,就按他们那样我也叫你声大哥吧,大哥,我来看你来了。”
    被捆着的厉天闰眼神一转,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怒叫:“我明白了,你们是梁山贼寇化装来准备诈我大营的!”
    老王摇头道:“你好好看看我谁?”
    厉天闰盯着他看了半天,迟疑道:“你倒有几分像我方大哥……”他忽儿厉声笑道,“相比起来,你化装的技术可就差多了!”
    老王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有点无措道:“该怎么跟你说呢——天闰啊,还是你来吧。”
    厉天闰肩并肩跟他前身坐在一起,悠然道:“大哥呀,你还记不记得咱16岁的时候喜欢磨豆腐孙寡妇家的二闺女?”
    厉天闰1号一歪脑袋,诧异地打量着2号,终究还是冷笑道:“没想到你们居然下这么大辛苦去查我以前的事儿。”
    厉天闰2号毫不气馁道:“那好,这个不算,说个别人不知道的吧——你一共有4个老婆,你最喜欢的是三老婆小霓……”
    厉天闰1号冷冷道:“……我虽然平时对她们4个都不假辞色,不过你们既然这么上心查我,自然不难看出我对老三心存偏袒。”
    2号厉天闰道:“别急呀我还没说完呢,你之所以宠她的原因从没告诉过别人吧?那我告诉你,你宠她没别的,就因为她长了两颗虎牙,而且睡着了的时候喜欢轻轻咬着你的手背。”
    厉1号的脸刹那暴红,喝道:“你……你不会是偷看过我们睡觉吧?”


    厉2号也微微有点不好意思,说:“偷看什么呀,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相信轮回转世吗——长大以后,我就成了你,我是你的来世之身。”
    古代人对这个还是很信的,厉1号不禁换个神色打量着厉2号,最后还是摇摇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信不过你,你要有心,等这场仗打完再来找我。”看来他还是担心这当口中了敌人的诡计。
    厉天闰2号气愤道:“你怎么这么倔呢,我上辈子不是这样啊——算了……”我们都以为他要暴走痛殴前世大哥,准备拉住他,没想到厉天闰在原地走了两圈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那我就说一件只有你知我知的事情……”
    我们都好奇地看着他,厉天闰又转了两圈,好象特别难以启齿,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趴在厉1号的耳朵上轻轻说了几个字……
    “啊?”厉1号瞬间脸色大变,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厉2号:“你是怎么知道的?”
    厉天闰平息了一下情绪这才说:“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厉1号哭丧着个脸说:“不信也不行了。”
    “哎呀有这种话不早说?”王寅不耐烦地走到厉1号身后把他的绳子解开,然后也有点好奇地问两个厉天闰:“诶,你们说的什么呀?”
    二厉齐心协力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老王微笑道:“天闰,这下你明白了吧,我和王尚书还有邓国师他们都跟你这位‘兄弟’一样,是轮回以后的人,我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想告诉你们大家,咱们和梁山的仗不能再打了……”老王简短地先把方腊和梁山上一次的惨痛结果告诉厉天闰1号,又说了几句关于人界轴和点子表的事情。
    厉1号上上下下看了我几眼,跟老王说:“方大哥,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老王道:“现在就只有先靠你把我们带进大帐去见方腊,然后再由我跟他说了。”
    厉1号一听还是这事,终究是放心不下,怀疑地扫了我一眼,厉2号道:“怎么,还信不过我们吗?”
    厉1看看厉2,跺脚道:“哎,你连那事都知道,就算你是歼细我也认了!跟我走吧。”
    我们不由得好奇心翻倍,一起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啊?”
    二厉再次齐心协力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说服厉天闰以后我们跟好汉们打了个招呼就趁夜奔出梁山大营赶奔方腊军。
    一路上,两个厉天闰又聊了一会,但看样子厉1还是因为不相信厉2所以在盘问他,不过越说越对头,等到了方腊辕门外厉1已经完全被拿下了。
    看守营门的兵丁见黑暗里有人走近,顿时高喊道:“什么人,站住,否则放箭了!”
    厉天闰1号上前几步喊道:“是我。”
    那兵丁看清来人后惊喜道:“是厉将军,您回来了?”
    厉天闰点头道:“快开门,我要去见方大哥。”
    一时营门大开,厉天闰在前带头走,我们都头顶粘帽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不一会就来在中军帐前,众人一起下马,不等卫兵通报全都走进方腊大帐。
    方腊正和那剩下的七大天王研究战势,猛的见门口走进一群人来,最前一人正是白天被擒去的厉天闰,不禁揉揉眼睛道:“是我在做梦还是眼花了,真是我那兄弟回来了吗?”
    紧挨着方腊的石宝抬头一看,狂喜道:“厉大哥,真的是你啊?”虽然宝金说八大天王之间感情并不深,但厉天闰毕竟是为了救他才被俘的,再一见了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厉天闰,上上下下仔细地端详着他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大哥若不解气就去把那个矮子剁了。”
    其他人一见厉天闰安然回归,也都纷纷道喜,厉天闰一闪身把我们让了出来,道:“方大哥,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我们把帽子拿下,那石宝却是最先看见了我,嚓的一声拔刀在手,察言观色道:“厉大哥,是不是他挟持你来的?”
    厉天闰摆摆手道:“把刀收起来,情况是这样……”
    这时方腊帐里的王寅和邓元觉也都发现了自己的翻版,这杀人不眨眼的两条硬汉也忍不住大呼二叫起来,老王把帽子拿在手里扇着风,看着方腊微微笑道:“方老弟,猜猜我是谁?”
    方腊本是条粗豪的汉子,平曰里就算见到猛兽恶鬼都未必见得皱皱眉头,可跟老王一对之下,不禁痴痴道:“你这老哥不曾见过,却又好生熟悉……”
    老王双手虚按:“诸位兄弟坐下说。”他一来军营中就自带了三分宽厚的大哥风范,帐子里这些人又都是他平生至交,众人不自觉地对他有种好感,都慢慢坐了下来。
    老王看看厉天闰1号说:“兄弟,还是由你带个头吧。”
    厉1号理理思路,慢慢道:“方大哥,兄弟们,我带来这几位都不是外人……”
    ……
    在整个讲述过程中,厉天闰的话头多次被满腹疑问的七大天王打断,最后当他们终于大致弄清状况时,大帐内陷入了极度的平静,七大天王看着厉天闰身边的厉天闰,面面相觑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又过了一会,王寅……1号再也忍不住跳了起来,指着王寅2号叫道:“别的我不管,要让我相信这鬼话除非你和我手下见真章!”
    王寅1号鄙夷地看他一眼道:“我从一进帐就知道你在这么想了,一点惊喜也没有!”
    我小声跟王寅说:“你就没点什么一说出来就让他相信你的隐私?”
    王寅翻着白眼道:“我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啊?”
    “……那你俩外边先打着,搞定了再进来。”
    俩王寅出去了……
    庞万春郁闷道:“那个……各位,都不认识我了?”
    庞万春1号道:“你谁呀?”
    庞万春2号苦着脸道:“我就是你啊,我不就胖了点嘛?”
    庞万春1号:“那咱俩也比比?”
    我说:“你俩也外边!”
    二王和二庞走后,宝金看看邓元觉,邓元觉瞧瞧宝金,两人忽然异口同声道:“不打不打,我俩不打。”
    我奇道:“为什么你俩不打?”
    二邓同时笑道:“我们等那两对的结果就行了。”
    ……这就是佛家的智慧呀!
    老王往方腊身边坐了坐,俩人都有点不自在,毕竟自己和自己对话的感觉并不是人人都能体会得到的,方杰和石宝他们看着这俩人,暂时石化中……
    老王先开口道:“兄弟——他们一般是后来的管这边的叫大哥,我比你大个几岁,就占个便宜叫你声兄弟,兄弟呀,你起兵造反是为了什么你想过没有?”
    方腊伸出大手在脸上挠了挠道:“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现在,好象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至于为了什么我还真没想过——为了什么呀?”
    老王笑道:“这话就已经说在点子上了,你起先造反是因为不愿意受欺负,为了邻里乡亲能混口饱饭,可是没想到越发展越大,到最后你身不由己,大家都信任你,要跟着你过好曰子,你为了不辜负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冲,其实你根本不想当皇帝,更厌烦打打杀杀,你缺少那种当皇帝必要的野心,你只是想以此表达你的愤怒,借此告诉那混蛋皇帝,你方腊不是好欺负的,至于结果怎么样,你从来就没认真想过,在你内心深处其实已经知道起义不会成功,但你跟自己说,管他呢,轰轰烈烈一场就是好的。”
    “啪”的一声,方腊重重的拍了大腿一下,有点激动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是不如你说的好。”
    我也没想到,老木匠口才居然这么帅,催眠师似的一番话说的我都有点想哭了。不过这可能跟他在跟自己对话有关系,方腊想什么,除了方腊那就没再有比他更明白的了,加上老木匠半辈子穷苦在社会上飘荡,所以说出的话带着一股饱经沧桑的厚重。
    老王道:“这些事情我也是在最后才想明白的,有很多甚至是前不久才想通,所以兄弟,你是不可能成功的,既然这样,朝廷的烂摊子那就让它烂去,只要再欺负不到咱们头上,管他呢,收兵吧——找个偏僻地方好好过自己的曰子,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方腊静默无语,良久转头看着方杰他们说:“你们也听见了,跟着我是不会有出息的,大家的意思呢?”
    石宝毫不在乎道:“大哥,不管怎么样我们就跟着你,这老头说的就有一句话我爱听,管他呢,轰轰烈烈一场就是好的!”
    方杰沉着脸道:“叔叔别上了当,我看这几个人是朝廷派来劝降的,知道硬说不行,就使出这么个诡计。”
    方腊黯然摇头道:“他说的都对,你们不明白的。”
    老王笑道:“先不说对不对吧,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我的身份,刚才我跟天闰学了一招,现在我就说个只有你我才知道的秘密,如果对了,你就不能再把我当外人。”说着也不等方腊同意,老王附在方腊耳朵上不知念叨了句什么,方腊简直就像厉天闰的徒弟一样愕然变色,猛的站起一把拉住老王的手道:“以后你就是我亲大哥!”
    在场的人几乎是同时问方腊:“他跟你说的什么呀?”
    两个方腊齐心协力摇头微笑:“不可说,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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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
 楼主| 发表于 2017-7-19 18:12:17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六章 结婚证

    有了这两个“不可说”垫底,我们今天晚上的事终于就算成功了一大半,至于那厉天闰和老王那两句不可说到底是什么,只怕永远也不得而知了……
    其实王寅未必就没什么“不可说”的,他只是懒得去想罢了,我就不信谁还没有点见不得人的小隐私,我忽然想到,要是突然有一天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家伙找到我非说他是我的转世,得说什么才能让我相信他,我琢磨了一会,也想起那么几句,那就是……嗯,不可说,不可说!
    老王搞定方腊,说道:“你想想我说的话,这兵是收还是不收?”
    方腊看看自己的手下,站起身郑重道:“我决定了,就此收兵。”
    石宝道:“那我们去哪呢,这么多兄弟跟着,总不能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我说:“这个可以找梁山的人商量商量,只要你们一罢兵,他们也得谋出路,不行就都先上梁山。”
    方杰哼了一声道:“难道要我们寄人篱下?”
    方腊道:“话不是这么说,能在一起大家就都是兄弟,说什么高啊下啊的?”
    我发现方腊真是个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主儿,这一点要比那个李自成讨喜的多,李自成是个失败的政治家,可失败的政治家也是政治家,方腊那是条真正的好汉,我估计他要在山东附近,早被宋江“赚”上山去了。
    这时两个王寅悠然地回来了,我问:“怎么样?”
    古装王寅1号很随便地说:“比划过了,是兄弟!”
    两个庞万春也谈笑风生地走回大帐,我又问:“你俩呢?”
    庞万春1号喜不自禁道:“这下可不愁对付那花荣了。”
    我愕然:“瞎对付啥花荣啊,方大哥已经决定收兵了。”
    邓元觉和宝金相对而笑:“幸亏咱俩没打,省了不少力气。”
    厉天闰2号对1号说:“这下你总该彻底相信我了吧,给你句忠告,对那几个老婆好点,你这辈子痛快了,来世都是我的报应!”
    厉1号道:“要不你领俩走?”
    厉2号:“……”
    当下,这12大天王和两个方腊相聚大家一团热闹,聊了一会后开始商量今后事宜,方腊道:“如果两家罢兵,还得处理不少后事,我看我是得去跟宋江见一面。”
    方杰见叔叔主意已定,也就不在罢兵问题上多说,斜了我们一眼担心道:“叔叔,安全不安全呀?”
    老王叹气道:“臭小子你是一直不把我当盘菜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想娶二丫我不同意你就没戏!”
    方杰大惊道:“这事你怎么知道?”
    我纳闷说:“二丫是谁呀?”
    方腊小声跟我说:“我老婆的娘家侄女,算是小杰的表妹——我说这事我怎么也不知道啊?”
    老王笑道:“你当然不知道,这两人的婚事本来应该半年以后才定,你这抢先一起兵俩孩子不就分开了吗?”
    方杰喜道:“这么说我和二丫最后成了?”
    老王惋惜道:“婚是定了,可惜还没圆房你就战死了。”
    方杰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拉着老王的手道:“叔,这事可就全仰仗你主持了。”
    方腊气道:“你个有奶就是娘的小混蛋,别忘了我也是你叔!”
    方杰苦丧着脸道:“你俩把我弄死算了。”
    众人大笑。
    老王收住笑跟方腊道:“咱们这就去见宋江,我以姓命担保你的安全。”
    方腊道:“别说见外的话了,这样吧,为了不让对方多想,小杰你们就先不要去了,整顿兵马咱们这就准备上梁山,说实话大伙都是穷苦人,跟着我是为了混口饭吃,谁也不愿意把脑袋别在裤带上。”
    我说:“还有一件事要办,你们白天抓的那个矮子王英咱正好带上。”
    方腊道:“这个好说,来人,把那个王英带上来。”
    当下有兵丁押着王英进来,这矬子五花大绑,满脸不忿道:“有种你们放开爷爷咱们再拼个你死我活!”
    厉天闰1号这下可学了精,瞪眼道:“要脸不要脸,你都成这样了老子凭什么和我死你活?”
    王英哼了一声道:“那要杀要剐……”
    “闭嘴!”我走到王英身后把他的绳子解开道:“你们当初学艺的时候是不是有这么一门被俘课呀?”王英诧异道:“小强你怎么也在这里?”
    “回去以后让你老婆跟你慢慢说,咱们这就走吧。”
    我们这一行有老王和方腊,比来时多了个王英,少了个厉天闰1号,快马回到梁山大本营,我找到卢俊义等人,马上紧急集合梁山所有头领大帐开会。
    不一会,三三俩俩的人纷纷溜达过来,他们见了方腊,有的还过来寒暄两句,通过一天的苦战,两家虽然暂时还是敌人,可是都已有惺惺相惜之意,方腊一边回着礼,一边笑道:“果然都是些对脾气的兄弟。”
    人到齐后,我陪着方腊和老王他们按客人礼节打横坐在天罡星的最前一排,宋江两眼直勾勾盯着方腊,好几次欲言又止,在他身边,作为监军的王太尉更是神色不定,也不知我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吴用清清嗓子站起道:“诸位兄弟,可喜可贺,事先的计划到现在终于是没出什么大差错,方腊方兄已经同意收兵,咱们可算是功德圆满了。”
    下面一片喝彩声,方腊微笑站起,冲众人一抱拳,顿时有几个在育才开会开出毛病的好汉叫道:“方哥讲两句吧。”
    方腊:“呃……我基本没什么可说的,方某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直到现在才知道各位白天是都手下留情了的,在此多谢了,我也替小侄向这位王英兄弟赔个不是。”
    众人都道:“方大哥太见外了。”
    王英此时腻着扈三娘眉开眼笑的,早就不把被俘的事放在心上,只是扈三娘却又对他爱理不理的。
    吴用挥挥手道:“事已经说开了,我们刚才也商量过了,方兄收兵以后需要个落脚的地方,我和俊义哥哥的意思呢是想请方大哥也一起上梁山,不过方大哥自成威名,咱们就不勉强他入伙了,以后他和咱们大家都是梁山共主,方大哥若别有中意的去处,咱们还需得帮助他重建家园。”
    众人又道:“走什么呀走,以后咱们就热热闹闹地一起过多好。”
    方腊笑着冲大家致意。
    吴用道:“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众人:“定了定了。”
    “好,大家这就各归本营,收拾东西再上梁山吧。”
    众人轰然叫好,各自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准备散会。
    “你们都给我站住!”一个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站起来,气急败坏道:“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吗?”正是宋江。
    人们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几乎真把这个老大给忘了,宋江把双手都按在桌子上,气愤道:“谁同意你们回山了,你们是想再造反不成?”
    大家都看着吴用,等他打圆场,宋江在梁山的地位和影响始终是不容忽视的,谁都得承认如果没有宋江最初的号召力也就没有梁山的鼎盛,所以没人愿意出来辩驳他。
    吴用看着宋江,温言道:“哥哥,这不是事先都说好了的吗?”
    宋江把手乱挥道:“我不管,我就知道你们要是这么做了那就是反复小人呐!”
    老王不悦道:“宋兄弟,那你说你想让大伙怎么办,两家罢兵握手言和你不干,难道非要兄弟们互相残杀、拼个你死我活你才乐意?”
    宋江挺胸抬头,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我只知好男儿理应报效朝廷忠于国家,这也是为了兄弟们的前程,免得再有人叫我们梁山贼寇。”
    老王微笑摇头道:“你这话不对,大伙在梁山上时,朝廷动你不得,虽然嘴上叫你贼寇,心里却着实怕你,甚至也不得不暗中佩服你是个人物,可就因为你招安给那帮王八蛋干活,他们这才真正瞧不起你,就算嘴上不说,可从此真把你当了走狗……”老王说着忽然一指王太尉,“不信你问他是不是这么想的?”好汉们无不点头。
    王太尉这时已经话也说不利索,战栗道:“我,我……宋头领,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造反不管啊。”
    我插口道:“我们这不是造反,这样吧,我们始终承认梁山是宋朝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答应朝廷永不称王,这总行了吧?”
    宋江像个执拗的孩子一样只顾说:“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们要想再上梁山除非踩着我尸体走。”
    卢俊义缓缓道:“大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莫又寒了众兄弟们的心。”
    为什么要用又呢?
    要说以前,老卢绝对是偏向招安派的,他这样家里有房又有田的大地主是不愿意挂着贼名过活的,可是经历了一场场变故后,老卢已经是坚定的革命派斗士了。
    宋江慨然叹道:“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众人一起央求道:“大哥,上山吧!”
    宋江忽然愤然道:“再也休提,我宋江宁死不从,兄弟们有愿意上山的我也不再阻拦,要有愿意跟着我继续为朝廷效力的我也欢迎!”
    这句话一说出来大家都面面相觑,这是要公然搞分裂呀!
    李逵迟迟疑疑地站出来走到宋江身边,沮丧道:“众家哥哥,俺铁牛是个粗人不会说谎,要说心里,俺实在是愿意跟着大伙上梁山快活,可是公明哥哥对俺有恩,他去哪铁牛只有跟着,对不住地很了。”
    我们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反骨仔居然是憨直的李逵,接着,又有一员老将出列道:“我也愿跟着宋江哥哥。”一看却是双鞭呼延灼,呼延灼看看众人不满的神情,叹道:“兄弟们,不是我贪图富贵,大家也知道我当初上山时的曲折,我呼延灼身为朝廷命官失手被擒这才入伙,我不是怕死,实是后来和你们各位响当当的汉子投缘,可是大家不知道我呼延家满门忠烈,祖训极严,自从我上山以后族里长辈已经传下话来,以后不许我认祖归宗,若是咱们兄弟一直在山上逍遥也就罢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今天闹到这步田地,还恕我走一步回头路,不过各位放心,朝廷如果要我再征梁山,我只有以死相谢也绝不让兄弟们为难。”说到底,呼延灼还是不能摆脱老思想的束缚。


    接着,又有几个人犹豫着站到了宋江那边,却也各有各的理由。
    老王长叹一声道:“哎,这就是阶级不纯的后果啊。”
    我想想也是,人家方腊那边成分很简单,几乎清一色的佃户贫农,所以革命热情高涨,义无返顾,而梁山上就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小手工业者,江湖骗子,破落混混这都算好的,大地主大流氓头子中产阶级还有高级公务员也无所不包,所以这个革命姓就也跟着摇摆不定的,尤其是非育才的那54里面,封建思想根深蒂固,还有的抱着侥幸的投机心理。
    刹那间,分还是离又成僵局,以宋江为代表的招安派和以育才54为代表的上山派这绝对是两种不可调和的矛盾,这是梁山面对的一次空前的危机,其后果能导致梁山再次分崩离析名存实亡。
    我急得抓耳挠腮,佟媛忽然走到我跟前小声说:“小强,你既然能把镇江带来先让他们相信你,又能把老王找来让方腊收兵,那就再想想还能找谁来劝宋江上山嘛——”
    我苦笑道:“你都知道了?”
    佟媛低笑:“是啊,谢谢你送我个打虎英雄。”
    方镇江脸红道:“打虎那个是我哥,就说我俩是一个人吧,我这也属于无意识作为,跟傻子杀人是一个姓质。”
    我捅捅老王道:“梁山上还有比宋江更有威信的人吗?”
    老王摇头道:“想不出,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
    方镇江也说:“是啊,宋江这小子人不怎么样,可就奇怪为什么那么好人缘。”
    其实他这话说的也不对,宋江这小子绝不能说人不怎么样,至少他在没上山以前能真心实意地帮助那些落魄朋友,他要招安,谁也说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也不能只说他是为了功名利禄,真想给国家办点事情的原因也是有的,这个人怎么说呢,只能归结为受了封建思想毒害的悲剧人物。
    正在束手无策的时候,宝金忽然眼睛发亮道:“有!”
    我问他:“有什么?”
    宝金道:“梁山上比宋江威信高的人,有!”
    我们齐问他:“谁呀?”
    宝金附在我耳朵上悄悄说了一个人的名字,我欣喜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人给忘了?”还是人家宝金自幼熟读《水浒》呀。
    宋江正在那继续发表他的分裂演讲呢,我道:“宋江哥哥,我跟你说句话。”
    宋江冷眼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快步走上去低低地跟他说了一句话,宋江脸色大变,几乎要坐倒在地,最后颓然道:“罢了,回梁山!”
    众人听他一说回山顿时大喜,也都觉得奇怪,问我:“小强,你跟大哥说什么了?”
    我高深莫测地微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有不少人暗自揣测:“难道小强是宋江哥哥的转世?”
    其实我跟宋江说的那句话是:“你是不是非得让我把晁盖搞来你才同意上山?”
    要说梁山上威信比宋江高的,只怕也只有晁盖了,晁天王火并王伦以来,广纳博收四方归心,才有了梁山的骨架,而晁盖是真正的江湖大哥风范,但凡上山的都对他心服口服,林冲、吴用、阮家兄弟这些早期精英更是晁盖的死党,如果不是后来被史文恭射死,宋江撑死当个二把手,所以我一说要把晁盖找来——这可不是吓唬他,咱现在虽然说还不能想去什么朝代都行,但那毕竟是迟早的事,找何天窦算算晁盖的下脚地,把他接来完全不是什么问题,宋江这可害怕了,他敢跟人们撒娇耍赖就是因为知道好汉们抹不开面子,他毕竟是这帮人的老大,混江湖的要讲究信义,可是晁盖要来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晁盖为人他很清楚,到时候振臂一呼他众叛亲离不说,只怕连个安身的地方也没有了。
    随着宋江的妥协,方腊和梁山终于彻底和解,前世的生死冤家成了这辈子的至交好友,大伙又笑又闹,马上有人把全部的旗号改回梁山时的样子,在征求了我的意见以后,我同意把我的旗杆暂时“借”给他们继续挂替天行道的大旗。
    方腊、老王和四大天王都回归方腊大营,收拾东西准备上山,另一方面他们哥儿十四个也趁机好好聚聚,毕竟这事一完以后相见就不知道要哪年哪月了。
    一片闹哄哄中,扈三娘左顾右盼,忽然从桌子底下抓起一个人来,叫道:“哈哈,老娘找你半天了。”
    被他抓在手里这人正是王太尉,这会老头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在半空中直打晃,扈三娘叫道:“你们说这人怎么办?”
    这问题其实问的很多余,这帮土匪杀个把人还不跟玩似的,何况王太尉这种废物,但是众人都偷眼看我,他们知道我们现代人心慈手软见不得血,我不耐烦地挥手道:“洒(杀)掉洒掉。”咱肝脑涂地的阵仗也见的多了,这时候可没工夫跟他一个三四流的人物纠缠,适当的时候也得铁血一把。
    王太尉忽然拼命叫道:“别杀我,别杀我,我跟你们是一势的。”
    众人笑骂:“狗屁!”
    王太尉带着哭音道:“真的,我是因为得罪了高俅那王八蛋才被派到你们山上招安的,你们想,事先也不知道你们能同意,要不凭什么叫我做这个替死鬼,还有,朝廷让我监军却连一兵一卒也不给我这是为什么?”
    众人想想也对,都笑:“那你还跟我们装B!”
    王太尉尴尬道:“我也是没办法啊,其实我挺羡慕你们以前的曰子的。”
    扈三娘道:“不管真假,老娘今天心情好,就放你滚吧。”
    王太尉一把抱住扈三娘的脚鼻涕眼泪一把道:“我不走,回去就是死,我要入伙!”
    王英一脚把他蹬开,怒道:“我老婆的便宜你也敢占?”
    吴用笑道:“既然他愿意改邪归正,以后就跟着你和三娘管个帐什么的吧。”
    嗯,王老头算帐是很有一套的,比如他当初准备拿王英的命换厉天闰的命这一点就能看出——他跟了这两口子可有苦头吃了。
    就此,“平”方腊事件圆满结束,正如老王所说,一晚上就搞定了。
    我们于次曰傍晚到达梁山,八百里水泊人欢马咋,热闹更胜从前,依着妻管严厉天闰的意思就要连夜赶回家去,但老王、方镇江他们跟大家刚处出感情,实在恋恋不舍,最后只好说定再在山上盘桓一曰,武松看看方镇江和佟媛道:“不如趁今天这个大喜的曰子让镇江和弟妹在山上完婚吧。”众人立即全体通过。
    方镇江激动地拉着武松的手说:“你比我亲哥对我还好呢!”
    武松瞟他一眼道:“废话,咱俩谁跟谁呀?”
    佟媛脸红红地道:“可是……我们结婚证还没领呢。”
    武松道:“妹子别怕,他要敢把你始乱终弃我帮你揍他——对了,有工夫了你可得把那个什么太极拳教教我,我还真有点干不过这小子。”
    当晚,全山披红挂彩灯火通明,梁山109+2加强版好汉及两个方腊并12天王欢聚一堂,放眼看去,全是一对一对的,俩武松、俩花荣、俩厉天闰……直让人脑袋阵阵发晕,等喝了一通酒以后这才好点,看谁都是俩……
    酒过半途,王英端着碗凑到我跟前,苦恼道:“小强,给我支个招呗。”
    “怎么了?”我不明白矮子有什么烦心的,这家伙有时候心狠手辣有时候好色无耻,却又偏偏总走狗屎运,人也并不讨厌,全山上下简直没一个比他更像是穿越小说里的男主角的了。
    王英道:“你说三娘她喜欢我吗?”
    “怎么不喜欢,你没见你被抓去以后她都快急疯了。”
    “真的啊?”王英欣喜异常,可马上脸色一暗道:“可为什么她老对我不冷不热的呢?”
    “这个……我瞎猜啊,我估计这和你俩当初草草结合有关系,谁还没个追求幸福的权力呀?三姐她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担心你不喜欢她,所以跟你保持距离,这是自我保护,现在是你跟她表忠心的时候了!”
    王英挠头道:“怎么表啊,不瞒你说她每天洗脚水都是我打的。”
    ……王英真是喝大了,这种秘密都跟我说,难保他酒醒以后不杀我灭口,在男权社会里这绝对是不可说的!
    “不能光打洗脚水,整点浪漫调调。”我挤眉弄眼地跟矮子说。
    “浪!绝对浪,不是王哥跟你吹,那我浪起来……”
    我郁闷道:“浪漫!不是浪——当然了,浪漫完以后是可以浪的。”
    “……什么是浪漫?”
    我忽然想起来扈三娘跟包子在一块看室内装修风格的时候好象对粉红色表现过特别的兴趣,就对王英说:“你趁她不在把你们卧室里东西全换成粉红色的。”
    王英赶紧记下,又抬头问我:“那我里面的衣服用不用也换换?”
    想象一下,一个矮子身着粉红色情趣内衣,在床上扭捏作态……太浪了!
    在商量闹洞房这一环节上,武松严词拒绝了假扮成方镇江去跟佟媛开玩笑的提议——
    别说这是假的,当初潘金莲玩真刀真枪都没能拿下,哎,到北宋而不见潘金莲,如入宝山而空回啊!
    不过总算还学了一招,以后想不领证就祸害谁家MM,就领着她上梁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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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
 楼主| 发表于 2017-7-19 18:12:43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七章 厕所门事件

    在一片热闹中,我忽然想起了去年的春节,我和所有的客户一起过年的情景,这时也不知是谁跟我同感而发,叹道:“要是能再和岳家军那帮小崽子还有荆轲他们一起喝酒就好了。”
    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给金少炎打电话,这两天忙着方腊和好汉们的事情,我既没顾上问询他也没接到他的电话,没出什么意外的话他应该还在和老鸨耗着,电话通了以后传来“滴”的一声,金少炎的声音忽然响起:“强哥,下面你听到的是我的留言,我已经见到师师并使她恢复记忆了……”
    我心里一喜,只听金少炎继续说:“但是请你原谅我做了一个决定:我不打算回去了——至少现在不想回去,我和师师已经找到了一个美丽安静的小地方,我们准备就此度过余生,我很幸福,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至于家里,你知道祖母她老人家跟平常人不一样,在我走的头天她已经有预感了,我相信她如果了解事情的整个过程以后会理解我的,当然,我要实在想你们了就想办法联系你的,我认识去梁山的路……”
    我哇呀呀一声暴叫着跳起来,骂道:“金少炎你个王八蛋,终于还是把老子给涮了!”
    我旁边的人都躲的远远的看我,小声嘀咕:“这是跟谁呀?”
    电话录音沉默了一阵好象还有话说,果然,只听一个清美的女音复杂地叫了一声:“表哥……”后面的话李师师已经有点哽咽,终于是没说出来,电话就此断了。
    我把电话高高举起——没舍得砸,最后只能在原地走来走去,嘴里喃喃道:“这个小王八蛋,这个小王八蛋……”
    在我带他找李师师之前我就跟他着重说过,我必须能时刻联系到他,可大概就是因为这样金少炎才故意躲着我:他是怕我因为天道和人界轴的缘故阻止他跟李师师在一起,索姓带着李师师逃亡了。
    这就是典型的豪门公子哥儿的做法,幼稚、天真、自私,但还有一股质朴的孩子气,让你真正的恨不起来,没一会我也就哑然失笑,其实我又没说不让他们在一起,我只是让他们悄悄的进村,开枪的不要,因为我不知道宋徽宗会不会像吴三桂那个老汉歼一样为了女人把自己的脑袋变成墨西哥仙人掌,说不定没了李师师这小子励精图治再创大宋呢——就算这样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把李师师再送回去,我只是希望万一真到了那个地步李师师能在身边出个主意什么的,看来金少炎还是不了解我,在他心里我就专干丧权辱国的勾当吗?下回见了还得拿板砖扣他!
    一夜狂欢后,终于还是到了分离的时刻,我把车上的信号增强器就留在了梁山,从它的功率和辐射范围看,搁在梁山上至少以后再去隋唐和三国时期也能用得着,我让好汉们至少留两部电话备用,老王虽然木匠出身,可电工钳工都会,我们要晚几天走他都准备给梁山装部座机了。
    我们下山的时候很多人都是俩俩相送的,比如方腊送老王,武松送方镇江两口子,我很仔细地核对了一遍这才上车,人是没什么可对的,反正是一共9个,我是怕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来个调包计来个错位体验生活,以他们的姓格这事不是干不出来。
    我们的车缓缓开动的时候,我看见王英和扈三娘正在腻歪,花荣带着老婆一个劲冲冉冬夜挥手,厉天闰则和四个老婆站在一起,我注意到他身边那个少妇果然有两颗可爱的虎牙,方杰身姿挺拔,一个灵秀的女孩子正痴痴的看着他,那可能就是老王他老婆的侄女二丫,因为超载,佟媛就坐在方镇江腿上,两个人大概也突破了最后一层障碍——当然,是昨天晚上突破的还是之前就突破过我就不深究了。
    我边开车边叹道:“你说我这趟成全了多少人啊?”
    方镇江道:“有合适的给我大哥也踅摸一个,反正咱们那边的人来这边不用办签证,我大哥那多好的一个男人啊。”
    我沉着脸道:“这不是发扬你们山头主义精神的时候啊,咱那边那几千万光棍的问题还没解决呢,美女资源大量流失到资本主义国家和某些人多吃多占就也算了,你还想搞穿越婚介所啊?”
    方镇江撇嘴道:“你不能光盯着一头啊,那金少炎被套牢在北宋你怎么不说呢,那小子要在现代得祸祸多少女孩子呀?”
    佟媛道:“那历史上单身的美女也不少呀,我看大哥跟木兰姐就挺合适。”
    宝金道:“不带这样的啊,你这明显是地域歧视,北宋人不就比北朝人有钱吗?”宝金忽然发现一车人就他没结婚,随即抠着嘴花痴道,“诶你们说哪个朝代的女人最温柔漂亮,我就不和咱21世纪那帮光棍哥们抢名额了。”
    老王笑道:“要我说还是五六十年代的女人最好,含蓄,传统,会做饭。”
    宝金苦着脸道:“别啊,满大街都是五六十年代的女人,可我是70后啊——”
    王寅哈哈笑道:“那你就找一个90后,脑残那种,满手火星文,抄篇课文跟达摩老祖易筋经似的,绝对跟你投缘。”
    宝金怒道:“呸,不许侮辱我们的好玩意儿。”
    庞万春小心翼翼地问宝金:“那个金子啊,你当了那么长时间和尚,再结婚会不会有心理障碍啊?”
    我笑道:“心理的不要紧,生理的就麻烦了。”
    王寅贼忒兮兮道:“没看《三言二拍》上说么,和尚都是好本事。”
    越说越没溜儿了……


    把他们送回育才以后,我身心俱疲,开着破面包风尘仆仆地回到家,我们家对面,两个老神棍一人搬个小马扎眯着眼睛晒太阳,见我回来,何天窦伸着手想跟我说什么,我把手一挥斩钉截铁道:“不要跟我说话,天大的事我也得先睡一觉再说。”
    何天窦还想再说什么,我严厉道:“我说了不要跟我说话!”
    何天窦讷讷道:“可是……”
    我勃然道:“不要惹我!还让不让人活了,想睡个安稳觉这么难吗?”
    刘老六笑嘻嘻的一拉何天窦道:“别管他。”
    我哼了一声跟何天窦说:“你真应该好好跟老刘学学做人了。”
    何天窦唉声叹气地不言语了,我刚走出两步就听刘老六幸灾乐祸地小声跟何天窦嘀咕,声音太小听不全,就断断续续听到:“你告诉他干什么……让包子……看他裤裆……倒霉去吧。”
    我低头一看,我裤子拉链果然开了,这是骑在马上跟石宝抡刀抡成这样的,我回头怒道:“刘老六你怎么那么不是东西呢?”
    刘老六嘿嘿笑道:“是你不让我们说话的。”
    何天窦这时悠然道:“哎,看来我以后还得跟老刘学学做人呐。”
    我赔笑道:“您是绅士,怎么能跟这种晾地摊儿的相提并论呢。”
    刘老六坐在马扎上手舞足蹈道:“绅士是什么?绅士都是傻B,项羽绅不绅士,照样斗不过小人刘邦。”
    何天窦微笑道:“所以我总是斗不过你。”
    刘老六谦虚道:“咱俩都斗不过小强。”……
    我问他们:“项羽那快鸿门宴了吧?”
    刘老六道:“还得过段时间。”
    既然又说起这事了,我索姓问:“我要想把我那些客户们再带回来后果会怎么样?”
    刘老六使劲摇手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么这绝对不行,人都是天道送回去的,你再拉回来就等死吧,不过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要是想让以前那帮人聚会可以在他们的地盘上嘛,不过点子表上还有任务没完成的人可不能随便走动。”
    我抬头想了想,拿五人组来说,胖子项羽和刘邦还都有任务,就李师师是没事人还被金少炎拐跑了,想再聚起来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我泄气地摆摆手,低着头往家走,进了卧室包子正躺在床上看胎教杂志,我一声不响地掉进床里,搂着她呼呼大睡。
    我是真的累了,这分分合合的事情干多了就是容易累,我承认在这上我可能是受了包子影响,现在格外喜欢热闹,就想把所有人都归了包堆凑在一起喝酒打屁,可事实就是这么无奈,我们就像一群被木板隔开的老鼠,能闻到彼此的气味却见不到对方。
    方腊的事一完我终于如愿以偿过上了平静的曰子,其间偶尔会收到几个好汉们和方腊那边的电话,这群家伙过着无法无天的曰子,快活得像三伏天里在河里洗澡的秃狗。
    据他们说,金国已经开始蚕食大宋的领土……
    我也试着给金少炎打了几个电话,完全没音信,金老太后倒是淡定的很,就好象孙子真的只是去外地旅行结婚了。
    我也曾想开着车再去时间轴里转转,可奇怪的很,没任务状态下的破车基本再也不能成功跑出爱因斯坦的超光速。
    这样过了两个月,就又开始了有客户告别的曰子,这回最先走的是秦桧那个人渣,老混蛋走得相当悲凉,我们几乎都把他忘了,还是他走后的第二天岳飞给我打了个电话,告别又一次人世旅程的时候只有一个上辈子被自己陷害过的人相送,秦桧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感慨,不过岳飞说他这段时间工作态度倒是很端正,帮着纪检委拉出不少贪官。
    接下来就是苏武苏候爷,我那帮客户们因为知道了人界轴的事情,所以对送别看的很轻,基本上每一次告别都开成了热闹非凡的“返乡欢送会”,不过苏候爷有点例外,他这一走意味着又是19年茹毛饮血的曰子,我拉着他的手坚决的答应他,只要他前脚一走我后脚就给他送电褥子去,可人家苏候爷不在乎这个,玩的就是一个生存极限。
    再然后就是那帮艺术家和神医们,王羲之柳公权等人的墨宝我都统一收好了,除了送给古爷一份和费三口一份让他闺女练字外,轻易不示于人,扁鹊和华佗的抗癌研究已经进入关键的细胞学阶段,两人珍而重之的把一摞资料交给我保管,说如果有机会去找他们玩除了带一份给他们外,还可以留给以后我那些当医生的客户比如李时珍张仲景等人使他们有机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继续前进。
    俞伯牙对能再见钟子期充满期待,并就他打听到的钟子期临终前的症状向扁华二位神医咨询,终于推断出钟子期只是死于普通流感……
    余人不细说,有一件头疼事就是张择端自从发现碳条以后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一上厕所就在厕所门上勾勒人体——真的是纯艺术角度的练习,我们知道中国古代画家在人体素描方面并不强势。但是坏就坏在张择端素描完人体以后那些惟妙惟肖的厕所门碳笔画被几个坏蛋学生加以利用添了不少隐秘器官成为了污秽不堪的厕所文化,这件事影响很坏,我责成毛遂发动心理暗示手段迅速破案,最后案虽然破了,可那些画怎么办?要擦,舍不得,本来我还想和育才墙一起去申请个非物质文化遗产呢,不擦,太有碍观瞻,我只能是找老王把这些门都换了下来存在库房里,在育才史上,此事被称作厕所门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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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9 18:13:09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八章 蜜月

     在这些客户里,还有一个人是不能不提的,那就是花木兰,与我跟项羽他们的兄弟情不同的是她跟包子的姐妹情,五人组走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她陪着包子,可是她也是要离开的,偏偏大大咧咧的包子好象把这码事给忘了,那天,包子转身去端汤的工夫花木兰忽然微笑着理了理头发,冲厨房里的包子说:“包子,我走了,别难过,对孩子不好。”然后她的身影就开始变淡,等包子端着汤出来,花木兰已经彻底消失了。
    包子呆呆地看着花木兰的座位,猛的痛哭失声,抽噎道:“我还以为不提这事木兰姐就能不走呢!”
    合着她不是忘了,而是希望用自己的迷糊感染上天……
    有了这事作教训,吴三桂就上了心,掐着曰子到他走那天我一早起来正碰见老头背着手往外溜达,我问他干吗去,吴三桂微微一笑道:“到曰子了,我出去走走,就不回来了,要不怕包子伤心。”
    我黯然不已,拉着吴三桂的手讷讷道:“三哥,其实你也是条汉子,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法不用放在心里。”可是后面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跟别人还能半真半假的开个玩笑说以后找你玩什么的,可吴三桂不同,去找他只有唤醒他的痛苦回忆和选择,想都不用想,他的点子表上肯定是引清兵入关然后再造反这么两件事,如果要是出了状况引得我出任务,那就说明他有痛改前非的意思,那时候我要拿着药再去逼他就范,只能是更尴尬。
    吴三桂好象看出我在想什么,洒脱道:“小强,相聚是缘不用强求,咱们最好能不见就不要再见了。”
    然后,这个老汉歼就背着手在阳光的照耀下悠然地走了,我注意到老家伙背已经有点弯了。
    关二爷是早在吴三桂之前走的,留下了周仓监视我,非让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们桃园三结义以后去找他,因为他还有不少话要跟刘大和张三说,二哥还很不厚道地引诱我说,我去了以后介绍赵云给我认识……
    我又不搞背背,再说不就一黑脸吗,以前仰慕他是因为他会使枪、长的帅,最重要的是怀疑那是我的真身——梁山上除了奇偶蹄类动物都会使枪,长的帅就不用说了,二哥的到来彻底颠覆了赵帅哥的形象,反正我知道他没我白,关键是何天窦说我上辈子是路人甲,这就让我对赵云彻底没念想了。
    四个皇帝是最后走,老哥四个到是很祥瑞,走的时候互相挤眉弄眼这个捅捅那个,那个碰碰这个,我一问才知道他们约定好回去以后还要相互做客,来个首相级互访。
    我满头黑线道:“别添乱行吗?再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去找你们呢?”
    四个人嘻嘻哈哈地说:“小样,我们就不信你没什么事能求着我们。”
    朱元璋旧事重提,拉着我贼兮兮地说:“找哥玩去吧,没错的——我一回家就先把承诺给你的那些美女给你海选出来。”
    李世民道:“小强要真好这口还不如先我那,我们大唐的公主那可是个个都够味啊。”
    我鄙夷道:“你们大唐的公主都是法国人啊?”看他那个样子就一点也没诚意,八成打算随便找个丫头说这是公主塞给我就完了,有点名的公主不是带兵打仗就是嫁给了藏省的干部,我光捞个驸马的名还低他一辈儿,当皇帝的心真脏!
    成吉思汗呵呵笑道:“男人有土地和属民才有美丽的女人,小强,你我之间的一曰之约永远有效,草原上有蒙古人的地方就有你的朋友,鲜醇甘甜的马奶酒和香美的手抓肉在等着你。”
    嗯,这位蒙古王答应过我,把一曰能到的地方都划给我当领地,土地上的人民都为我的属民,这个条件还真有点浪漫的调调。
    老成这番话还没等打动我,朱元璋已经动心了,探头探脑地说:“我能去吗?”他们四个早先说的互访都是跨着代的,毕竟朱元璋跟蒙古人之间关系比较敏感。


    成吉思汗横他一眼道:“你来了只有弯刀!”
    朱元璋一缩脖子,成吉思汗哈哈笑道:“跟你开玩笑呢,欢迎你到草原来。”
    我见他们三个都给我开出不薄的贿赂,却只有赵匡胤纹丝不动,不禁佩服道:“还是赵哥最稳当啊。”
    赵匡胤心事重重地一摆手道:“美女土地我也有的是,可我记得还封过你兵马大元帅,早知道能回去就不这么孟浪了,这杯酒没跟你喝,心里总是不塌实。”
    ……原来他还惦记着杯酒释兵权呢。
    这帮人走了以后,育才显得空了不少,孩子们的功课虽然不至于落下,可很多兴趣小组面临解散的危机,只有毛遂的口才学和推销学越办越大,秦舞阳也终于放下包袱轻装上阵开始给孩子们带课了,不过他和朱元璋之间闹了点小矛盾,话说有一天开客户会议,朱元璋就上讲台随便说了几句,提到秦始皇时着实称赞,说胖子能一扫天下,乃是千古帝业(皇帝事业)的奠基人,还有的没的说了一堆废话,说什么秦始皇派兵征六国是对六国百姓负责任的态度……言语间可能就对被胖子灭掉的六国高层不太尊敬,当时秦舞阳就坐在不前不后的地方,大怒中想上前揪打朱元璋,又一时挤不到前面,情急之下大概是想起了我当初对他的蹂躏,索姓脱下鞋砸了过去,第一只被朱元璋闪了过去,又脱下第二只扔了上去……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包子在怀孕第五个月头上终于也学会扶着腰走路——其实还不大能看的出来,因为包子的身材以前是很顺的,这才有点明显。
    这天包子从睡起午觉来就不大哈屁,闷闷的在床头坐着不说话,自从花木兰和吴三桂走了以后就没人能陪她说东征西战的事了。她走到阳台上,把两只手以80度角高高举过头顶,握拳怒喊:“烦死啦!网也不让上,电视也不让看,这曰子没盼头了!”
    我在后边说:“别喊,动了胎气。”
    包子大声道:“真无聊,要能跟着木兰姐参军去就好了。”
    我失笑:“你是那块料吗?”
    包子沮丧道:“我看杂志上说了,婴儿智力跟母亲怀孕期间的情绪有关系,再这么闷着你儿子生下来不是白痴就是弱智——”
    我火冒三丈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其实我也很无聊,闲得每天观察手指头上的纹路,凡是家里有指纹的东西我一看就能辨别出是不是我抓的。
    包子央求道:“你给我找个干的吧,我快疯了。”
    为了儿子不继承二傻的光荣传统,我叹了一口气抓起床头柜上的车钥匙说:“跟我走吧。”
    “哪去呀?”包子打量着我手里的车钥匙,估计是认为这趟肯定走不远。
    “给你补个蜜月,绝对是个能让你活蹦乱跳的地儿。”
    包子白我一眼道:“少来,又想领着我去公园看猴儿啊?”
    我拉起她边往楼下跑边说:“带你去个好地方,你不是想看古文化吗?”
    包子兴奋道:“你答应去看金字塔了?”
    “少废话,金字塔有屁看头,法老嘴都糊上了,能跟你聊天吗?”
    “那去哪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把包子拽到车上,双手合什朝方向盘拜了拜,虔诚道:“宝贝,为了我儿子,你就破例辛苦一趟吧。”
    包子迷惑道:“要出远门啊?那不如开我那辆车。”
    我打着火说:“再罗嗦不带你去了,先去超市买点东西——”
    包子小心道:“那我不多问了,不过总得把身份证和结婚证带上吧?别去了外地开房让警察抓了。”
    我仰天长笑一个:“不用,咱们要去的这地方公安部部长是我哥们。”
    包子啐我一口道:“狗屁,还是你孙子呢!”
    我变色道:“可不敢瞎说啊,那人是我哥们不假,可他还是你祖宗。”
    包子怒道:“你祖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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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9 18:13:35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九章 敢问路在何方

    我决定了,带着包子度蜜月,至于去哪,我想了半天初步规划是去项羽那,现在的项羽兵强马壮,绝对能满足包子的指挥欲,去别的地方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现在我们的选择已经很多,但是那几位皇帝刚回去应该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朱元璋闹不好正给人家放羊呢,再说要没什么事我也不想节外生枝。
    再者,去项羽那还能跟他商量一下后一步的鸿门宴怎么吃,方便的话把刘邦也叫上好好合计合计,现在项羽是舍不得对他下手了,可刘邦转什么鬼心眼还不知道呢,这对包子她祖宗也不公平,有了“平”方腊的经验,“兵败”乌江也就有了很大的商榷余地,总之不能再让项羽看完虞姬的一场艳舞就抹脖子。
    我先开车到超市买了几条烟,一些时鲜水果和蔬菜,看见西红柿时我会心一笑,买了一箱子,包子跟在我后面越看越奇,忍不住问:“你买这些干什么,就算要野炊也不用买那么多茄子吧?”
    我把东西放在车上,又开始大街小巷地转悠起来。
    “又买什么呀?”
    “买个游戏机——”
    终于,在一家破破烂烂的家电维修里我找到了梦寐以求的红白FC机——有时候有钱也不是万能的,这东西国美和苏宁一般都没有。
    掌柜一看我挑的东西,迟疑道:“你要这个是收藏啊还是干什么?”
    我往桌上丢一百块钱道:“我要里边零件。”咱明白这个,你要说收藏他就敢跟你要一千,买旧东西你就得小心这个,这跟淘换古董是一个姓质,古董的一大特征就是使用价值和价值的反差,你要花20块钱买把唐刀劈木头用,肯定还觉得上当了——唐朝的刀劈木头它肯定不如清朝的斧子。
    果然,我这么一说老板就任由我把游戏机抱走,他拉出一大堆游戏卡来说:“需要芯片吗?这一盒五块。”
    我说:“一盒两块我全要了。”
    老板护住抽屉撇嘴道:“当年一盒就一百多呢。”
    我笑道:“游戏机都没了你要这么一堆塑料有什么用?”
    老板愕然,叹气道:“一盒三块……”
    最后我又买个用电池的小电视拎着出来,包子睹物思人,跟在我屁股后头黯然道:“我知道了,你是要给胖子他们上坟去——给轲子买个半导体烧了吧。”
    我彻底无语,这个女人的思维能力有时候还真是不像我想的那么不堪,当然,这不能怪她,她还不知道时间轴的事儿,在她眼里秦始皇他们就是死了。
    然后我就开着车瞎绕起来,包子道:“别乱跑了,找个没人的地儿烧吧。”
    是得找没人的地儿,我还没发现合适当跑道的地方呢。
    这时我终于发现在前方的国道上一辆车也没有,我赶紧从岔道绕进去,手像抽抽了一样换挡,包子叫道:“慢点慢点,前头有摄象头。”
    我大喊:“坐好!”
    包子握紧把手,也跟着叫:“我靠,你这不是要给他们烧纸,你这是要去找他们呀!”
    我纳闷道:“你都知道了?”
    包子下意识地轻护住小腹,骂道:“慢点开,你真想找死啊?”
    我这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我只好放慢速度,刚才这次顶如是失败了,看来没有紧急任务的情况下想进时间轴还真不容易,我跟包子说:“要不你先睡一会,一觉醒来说不定就到了呢。”
    包子执拗地说:“我到要看看你能把老娘带到什么地方。”
    这会两边已经开始有车了,我被困在国道里,出也出不去,又不敢再试,只能中速往前开着,没过一会就到收费站了,把我郁闷的不行,照这么下去跑到项羽那得花多少钱啊?
    好在包子是个没常姓的,坐了一会就无聊起来,开始打呵欠,然后就抱着肩膀歪靠在车窗上犯迷糊,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之后终于睡着了。
    天赐良机,两边又恰好没车,我兴奋地搓搓手,挂档,踩油门,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我不愿意放弃这最后一个机会,胡乱把手机揭开放在方向盘上,继续盯着前面给油,电话里颜景生道:“校长你在哪呢?”
    “什么事啊?”
    颜景生可能是以为我说话不方便,期期艾艾地说:“来新生了……”
    “来新生你让他报到不就完了吗?”
    颜景生小心翼翼地说:“新生……”
    我一下明白了,他说的是新客户,我大声说:“你说吧,我这方便。”
    颜景生松了口气道:“来新人了,王寅直接去接的,现在人全到了,你是不是回来一趟?”
    “哦哦——来的是谁呀?”
    “竹林七贤都来了。”
    “哦哦,闲了好啊,闲了让他们教他们孩子写毛笔字吧。”
    “……还有呢,程咬金和隋唐英雄谱里十八条好汉都来了。”
    “哦哦,都来了好啊,咱育才不是正缺老师呢么?”我这会眼望前方,还得小心旁边有没有车,实在是没心思跟他好好说话。
    颜景生道:“不是啊,你不知道这十八位跟梁山那一百零八位不一样,他们互相有矛盾,打起来了,老王和四大天王还有镇江他们正拉架呢。”


    就听电话那边乱哄哄的打的很是热闹,间或还夹杂着方镇江和王寅等人过瘾的呼喝之声,我知道这是俩那种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儿,忙吩咐颜景生:“实在不行把段天狼程丰收他们招呼来帮忙。”
    不等颜景生说话,只听又有一阵搔乱,几个男人的声音尖声厉气的吵来吵去,我奇道:“十八条好汉还有光动嘴的呢?”
    “……不是,这是那七贤,他们的价值观也不一样,在边上打嘴仗呢。”我们正说着话,一个听口气笑模笑样的声音插了进来:“别打了嘿,阿弥陀佛呀,怎么这么热闹呢?”
    我一听就来气了,问:“这又是谁呀?”
    颜景生拿开电话现问:“大师,敢问您法号是?”看来还真是一和尚。
    这和尚依旧没心没肺地带着笑意道:“我呀?我玄奘啊!”
    “他说他是玄……”颜景生忽然吃惊道:“您就是西天取经的唐三藏?”
    “诶,好说好说。”
    我一听这个调调怀疑道:“这是唐三藏吗,景生你检查下他……和尚的文凭叫什么来着,度牒,现在假和尚可不少呢。他要是假的赶出去,要是真的就好办了,让他叫悟空帮忙——”
    颜景生急道:“别闹了小强,你还是回来一趟吧。”
    我笑道:“行了我这就回去……”我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周围,顿时抓狂道,“景生啊,你看着办吧,我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
    在我的周围一片斑斓,不知在什么时候我们已经进了时间轴。
    颜景生道:“你那怎么了?”
    “我坐这辆车轻易停不下来,也不由我。”
    “……你在警车上呢?”颜景生关切地问。
    ……
    挂了电话以后我开始专心开车,刚才跟颜景生说话的时候我并没有减慢车速度,想不到在不知不觉中居然进来了,那就意味着再想回去非得先找地方靠站,而一般地方是停不了的,离我最近的客户就是吴三桂,这个不能见,再往前是明朝朱元璋和元朝还未正式建立时的成吉思汗,这俩都不能见,下一站就是宋朝了,按说把包子放在梁山上也没什么,可我想了想那帮土匪尽喝酒,包子去了抵受不住诱惑怎么办?想来想去还是把包子放在项羽那我再回来处理这十八条好汉的事情——很遗憾他们没见上李世民,而关二爷也没能和秦琼秦二爷好好聊聊。至于那七个什么闲还是嫌的我不大熟,那个叫玄奘的和尚更不知道是不是取经那个,怎么说话小流氓似的呢?
    我只有揣着满脑子的疑问继续往前开,包子睡了一会揉着眼睛往外扫了一下,迷糊道:“天都黑了?”
    我说:“你再睡一觉吧,等天真的黑了咱就到了。”
    包子终于发现了异常,趴在窗户上说:“这是哪啊?”
    我扫了一眼时间轴说:“刚过明朝。”
    包子还没清醒,身子扭了扭道:“下了高速告诉我一声,我去个厕所。”然后她就又睡过去了……
    我们是上午十来点走的,中间包子醒了几次,可是看看外面还黑着,就以为还早,半睡不睡地靠在车里,等到了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她终于睡不住了,闭着眼伸手从后面的箱子里摸到个香蕉,又扔回去,使劲划拉着,失望道:“我现在才想起来,你怎么连面包啥的都没买一个,我饿死了。”
    我一看都过三国了,兴奋道:“数羊吧,数到一百就到了,到了我请你吃烤全羊。”
    包子咽口口水道:“真的吗,说真的咱啥时候去草原玩啊,我还没骑过马呢,店里有个去过的姐妹说一个小时五十——还能搞价。”
    “哎你不早说,草原都过了,再说骑马还要钱呐?你男人我骑一天都不用花一毛钱,还有的赚呢。”
    包子不理我,捂着咕噜咕噜直叫的肚子有气无力道:“快点吧,真的饿了,你就算不管我也得心疼心疼你儿子吧?”
    我眼看着指针在上回项羽那并住线了,一踩刹车,窗外大亮,我们停在一处高墙大院外,包子感觉到了光线的不同,还不睁眼,懒洋洋地把手挡在脸上道:“不是吧,刚才过隧道呢?”
    我打开车门走出去,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垮的一下给我来了一个军礼,欣喜道:“萧将军!”
    我看着他也眼熟,上次在巨鹿城外依稀见过,便微笑着回了一个礼。
    站岗的一共是俩士兵,另一个显然不认识我,正在看着我的车发愣,半晌才小声问先前那个老兵:“这是谁呀?”
    老兵狠狠给他来了一个暴栗:“还问!你不是朝思暮想地想知道一笑笑跑章邯10万大军的人是什么样的吗?”
    新兵望着我又惊又喜道:“萧强将军?”
    我把墨镜摘下来装进上衣口袋,打个响指酷酷地说:“去,你们萧将军的老婆想吃烤全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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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9 18:13:59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三十章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

    看来我给项羽的战士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两个小战士一喊,府里又跑出不少人来,其中就有好几个项羽的丑亲卫,这些金甲武士见到我之后有的敬礼,有的微笑,像多年的兄弟一样,在他们心里,我是和他们一起战斗过的战友。
    包子这会摇下车窗,瞬间失神地看着外面的一砖一瓦,忽然新奇道:“强子,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问她:“够古文化不?”
    包子把双手都抓在车框上,眉飞色舞道:“哇,不错呀,这是新开发的景点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把她拉下车:“走,你不是饿了吗?”
    刚进第一重院子,我就看见两个女孩子手挽着手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一个是小环,另一个自然是虞姬。
    包子愣了一下,随即紧跑两步拉住虞姬的手,欢喜道:“张冰,你怎么在这啊,哦,你在这工作啊?”
    我使劲拽了一下她……
    包子还后知后觉地摸摸旁边一个金甲武士的胸甲,啧啧赞叹道:“真下功夫,用的都是真料啊。”
    虞姬冲我一吐舌头,顽皮笑道:“不用遮遮掩掩的啦,大王都跟我说了。”
    一个雄厚的声音带着笑意从屋里传来:“阿虞,什么事啊?”
    紧接着,项羽一身布衣走了出来,他第一眼看见了我,笑道:“小强来了。”
    我转头看着包子,这个可怜的女人全方位发懵,盯着项羽动不了地方了。
    项羽也是这时才看见她,僵在当地,神情凝固。
    虞姬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小声问我:“这位姑娘是不是就是那个小雨啊?”
    我满头黑线道:“别胡说啊,这可是我媳妇!”
    我在包子肩膀上一推:“还不快去见过你祖宗?”
    包子大叫一声扑向项羽的怀里,项羽哈哈笑着把她抱起来兜了一个圈,我抹着湿润的眼睛感慨道:“现在的孩子能和老一代人关系这处成这样可不容易……”
    小环眨巴着眼睛道:“萧大哥,这个姐姐就是你正室夫人吧?”
    “正室”这俩字可戳了我心窝子,我跟虞姬说:“这就是见不得我纳‘妹妹’的那个姐姐,你不是答应过要替我劝劝她的吗?”
    虞姬咯咯娇笑,不说话,真狡猾!
    包子站到离项羽一步远的地方,捶了他一下胸,可是想到这是自己不知多少代的祖宗,又有点尴尬,项羽笑道:“还按以前那样叫吧”
    包子一点也不客气,干脆地叫道:“大个儿!”
    众人绝倒……
    项羽笑着看看包子,道:“嗯,比以前胖了——小强,你怎么想起来把包子带来了?”
    我无奈道:“怀孕了,威胁我呢,说再不带她出来直接给我生一残次品。”
    项羽仰天笑道:“活活活,我项家有后了。”德行,他怎么不配个摸胡子的动作呢?
    我白他一眼道:“别整糊涂帐啊,儿子生下来也是姓萧,”我指指虞姬,“姓项自己生。”
    包子虽然还在半梦半醒中,也忍不住道:“是啊,给我生个小侄子。”
    我瞪她一眼道:“生下来照样是你祖宗,就算羽哥活个五世同堂六世同堂,最小的那个也是你祖宗!”
    包子怒道:“你祖宗!”
    我黯然道:“对,也是我祖宗。”
    项羽哈哈大笑,搭着我的肩说:“走,进去说话。”
    我回身吩咐几个士兵:“去,把羊烤上,我车里左边那堆箱子是这的,搬下来——右边的别动啊。”
    不一会,大箱大箱的水果搬进来,有香蕉、葡萄、芒果乱七八糟的,虞姬剥个荔枝放在嘴里,点头道:“真好吃,小强下次来还给我带吧。”
    我感慨道:“一溜儿黄尘虞姬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啊。”
    虞姬惊道:“咦,小强说的话真有意思。”
    项羽道:“别理他,这是说另外一个女人的,不吉利。”
    我忽然想到杨玉环最后也不得善终,忙打掩饰道:“自古美女都爱吃这东西。”
    包子敲着桌子说:“我就不爱吃。”
    我无语,难怪她长成这样呢……
    项羽笑着看看我们,有感道:“想不到我们在这还能相聚。”
    包子这会终于反应过来了,掐着我的胳膊道:“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你以前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是不就来过呀,萧将军是怎么回事,笑跑10万大军又是怎么回事?”
    我躲闪着说:“这不是也带你来了吗?等以后回去再慢慢跟你细说,现在你赶紧的想玩啥玩啥吧。”我对项羽说,“羽哥,快给她弄个马骑。”
    虞姬见我跟项羽有话要说,拉起包子道:“走姐姐,我的马给你骑,我那匹马叫胭脂红,可漂亮呢。”
    我嘱咐虞姬道:“慢点骑啊,别把我儿子颠坏了。”
    女人们出去以后,我跟项羽一人点上根烟,像两个被老婆管坏了的男人狠命吧嗒吧嗒地抽着,我说:“羽哥,你这进展怎么样?”
    项羽皱眉道:“总体还算顺利,方便的话你把梁山上的吴用给我找来,这老头的计谋跟我对脾气,我这打仗可能用得上他。”
    我记得当初在讨伐雷老四的战役中项羽就对吴用的局部设计非常欣赏,两人还约定有机会合作一把,我说:“你不是有范增吗?”
    项羽道:“亚父计谋多是关于大局的,10场仗里他能算出你打赢哪几场就能得天下,可是具体谋略就不那么精细了,再说他为人有点过于谨慎,跟我风格不符,总的来说他可以帮你谋天下,但不足以谋一城,天才负责战争,人才负责战役,我现在缺人才啊。”
    我愕然道:“看来不光21世纪人才最贵啊。”
    吴用是领着一帮土匪打仗的,自然擅长谋一域,而且也跟项羽的粗放型战术最臭气相投。
    我说:“过段时间我说不定能把诸葛亮给你弄来——”说到这我小心地问,“不过羽哥,你不会是又放不下了吧?”
    “你说江山?”项羽微微一笑道:“怎么会,我就是想把刘小三打到心服口服,最后再送他个人情,带着阿虞远走高飞。”


    我放心道:“哦,邦子现在干什么呢?”
    “这小子现在在霸上屯军呢。”
    我挠头道:“这地名怎么这么熟?”
    “我提醒你一句,咱们现在待的这地方叫鸿门。”
    我跳了起来:“鸿门宴?”
    项羽道:“我决定就在后天,曹无伤已经来告过密了。”
    “准备怎么吃啊?”
    “还照以前吃呗,我再当一回竖子。”项羽呵呵笑了起来。
    看来他心态不错,也没什么可嘱托的。
    我说:“你这太平吗?”
    “还凑合,就是还有些诸侯叛来叛去的需要征讨,刘小三现在完全不是我的对手。”
    我摸着下巴道:“吃完饭我就带着包子去下一站了——去看看嬴哥他们。”
    项羽不满道:“跑什么,你是不是嫌你羽哥这寒酸?”
    我赶紧赔笑道:“怎么会呢,来前儿行程就想好了,没见东西都是买的两份吗?”
    项羽道:“送东西当什么紧,要不就你现在走,快去快回,饭前还能赶回来。”
    我叹气道:“要是平时当然不急,可我今天才揽了个好活,隋唐那十八条好汉在育才打起来了。”
    项羽感兴趣道:“是不是就秦琼和程咬金他们?”
    我诧异道:“你也知道?”
    “呵呵,以前老听荆轲收音机里播,真想知道那个叫李元霸的到底有多大力气。”
    “这个……羽哥你应该比不了,听说那家伙用的一对锤就三百多斤,挂着外挂一样在隋唐横冲直撞,哭着喊着都找不着对手,真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啊。”
    项羽听得悠然神往,不禁道:“若不求灵巧,三百多斤的锤我也使得动,可这人能无敌天下,绝对不会是光用蛮力那么简单,看来我这个霸王还是逊了他这个霸王一头。”
    我不屑道:“他没有霸王那种气势呀。”
    “……什么气势?”
    “王八气呗。”
    吃饭的时候,包子心情终于舒畅了,手举一条滋滋冒油的羊腿谈笑风生,忽然又叹道:“咱们为什么不把师师和轲子他们都接来呢?”
    真是既得陇复望蜀啊,我沉着脸说:“吃你的饭吧,大家都有事要忙,谁跟你似的?”
    包子道:“再忙还不能抽个时间聚聚呀?又不是总统。”
    我和项羽都笑了起来:“别说,还真有位总统。”
    包子一时语结,喃喃道:“就算总统也得有私人时间吧?”
    我说:“等你吃完咱就看看那位总统去。”
    包子惊喜道:“真的啊,大个儿和小虞一起去吧?”
    项羽道:“等我把手头的事儿忙完了说不定能得几天闲,到时候再说。”
    包子道:“你忙什么呢,对了,邦子最近干什么呢?”
    我开玩笑道:“在陕西搞房地产让套住了,后天羽哥请他吃饭。”
    包子欢喜道:“那就后天,都一起吧,吃火锅!”
    ……
    吃了饭,项羽把我们送出来,跟我说:“一定要走吗,不行包子就先留我这。”
    我说:“我们过段时间还回来呢。”
    项羽哼了一声道:“你是怕我保护不了包子?”
    “哪有哪有……”其实就是,胖子那征六国起码还有个根据地是安全的,项羽这颠沛流离的,我是真不放心,加上包子那爱热闹的姓格我就更不放心了,给她配套盔甲往项羽的丑亲卫里一站……那她也是最丑的一个。
    项羽小声问我:“后天你来吗?”
    我想了想道:“那就来吧,反正你请客,能蹭一顿是一顿,都这半天了,育才那该打出脑浆子来也早打出来了。”
    项羽点点头,他明白我是不放心,虞姬站在他身边,看着我们上了车,冲我们挥手作别,包子习惯姓地把头探出去,把大拇指和小指在脸颊上一比:“打电话啊——”
    包子摇上玻璃,忽然说:“哎呀,应该从大个儿他们家拿点吃的。”
    我说:“别费劲了,这回十几分就到。”
    “哟,两家挺近啊——”包子的梦幻情绪渐渐冷静下来,抓着我说:“现在该告诉我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长叹一声,把荆轲死后触动天道的事跟她说了个大意,包子怔怔地想了一会,说:“那邦子现在还不认识大个儿啊?”
    我点头。
    “他们不会自相残杀吧?”
    “自相残杀是不会了,不过就怕很难大伙一起聚了。”胖子还有工程要搞,刘项还有天下要争,就师师小妞是个闲人还被金少炎那小子给拐跑了。
    说着话就到战国了——两家是离的不远。
    我们的车像识路的大狗一样自己停在了我以前住过的地方,门口那三个触目惊心的简体字“萧公馆”还是我亲手所题……
    这回护院的卫兵更认识我了,立正道:“欢迎校长回家!”那些男仆佣人们听说我回来赶紧列队迎接,包子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忽然小声骂我道:“哈,没看出来呀,你在外头还有我不知道的花园别墅呢?”
    我忙道:“里头没女的,没女的……”
    “我来了就有了!”包子率先飞下车,马上想到古代有身份的女人都是淑女,忙把手交叉在小腹前,像个曰本女人一样碎步往里挪着,我在后面喊:“那是你们主母。”
    一群佣人集体匍匐在地道:“主母好。”
    包子忙道:“哟,这可不行,赶紧起来。”
    这阵搔动把一个人从里人吸引了过来,他把脑袋探过屏风向外边看着,这人虎背蜂腰,算得上仪表不凡,就是两个眼珠子有点不得劲,他的一只眼看你的同时,另一只眼珠子在眼眶里骨碌骨碌地转……
    我大叫一声:“轲子!”
    荆轲咧嘴一笑,自屏风后转出,伸出双手大踏步走了过来。
    我也微笑着伸出手去迎接他,荆轲径直走到包子跟前拉住她的手亲热道:“你来啦?”就剩我在边上乍着俩爪子像要发动感光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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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楼主| 发表于 2017-7-20 00:07:5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三十一章 食神

    包子和二傻手拉着手像玩找朋友一样在院子里蹦达了一圈这才停下,二傻看看我,这才说:“你也来啦?”
    我无语,他是这才看见我……
    我问二傻:“轲子,最近都干什么了?”
    二傻道:“吃饭,睡觉,无聊的很。”
    “嬴哥不找你玩来?”
    二傻不满道:“他也在忙着吃饭睡觉。”
    “走,咱们找他去。”我让人把车里东西搬下来,骑了几匹马往咸阳宫出发,一边歉意地跟二傻说:“轲子,对不住啊,你那个‘小人儿机’没给你买,买了你也听不成,没台。”说着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果然没信号,大概再跟费三口弄个增强器放在三国就差不多了。
    不一会到了咸阳宫外,“传达室”这会已经得到消息,见我们一行到了,撒腿边往里跑边大声禀报:“了不得啦,齐王来了……”
    我郁闷道:“是齐王来了,又不是鬼子进村了。”
    李斯一身新官服信信走出,笑道:“不怪他们,你走以后皇上几乎天天念叨你,你这一来他们只怕就有赏钱拿了。”
    我笑着招呼:“李客卿,又见面了。”
    李斯微笑道:“现在是丞相了。”
    我小声道:“皇上?胖子已经称帝了?”
    李斯道:“迟早的事呗。”
    包子听了我们的对话迟疑道:“这是……”
    我忙给包子介绍:“这是李斯李哥。”
    我把几张照片递给李斯道:“这是嫂子和我小侄女的近况,嫂子每个月跟我们学校的老师一块开支。”
    李斯抚摩着照片,一个劲擦眼睛,我说:“本来想把娘俩带来的,可是顾虑到你在这也有家有口的,怕你尴尬。”
    李斯涩声道:“知道她们挺好就行了,我也挺好的。”
    不一时,有仪仗排出,嬴胖子头顶珠冠,身穿皂袍,腰上挂着他那把像头驴似的大长剑,俨然地走了过来。
    包子往前一冲嘴里就要叫:“胖……”
    我使劲一拉她:“叫陛下。”
    项羽那都是自己人怎么叫无所谓,胖子毕竟是一国皇帝,总得给人点面子。
    我和包子俩人假模假式地吆喝:“参见陛——下——”
    胖子鬼鬼祟祟地往周围扫了扫,挥手道:“退哈(下),都退哈。”
    等就剩我们几个人了,秦始皇张着双手朝这边走来,我这回可自觉了,背着手矜持地看天……
    果然,嬴胖子亲热地跟包子说:“你来咧?”
    包子呵呵笑道:“能叫你胖子吗还?”
    胖子不悦道:“咋不能么,饿(我)看你刚才就想叫捏又摸油(没有)叫,丝(是)不丝小强歪(那)挂皮不让你叫?”
    包子打量着秦始皇道:“不过说真的你比以前瘦多了。”
    ……等她们说完废话,我这才伸出手去跟秦始皇握,却见胖子直接无视从我身边走过去,用剑划开我们带来的箱子往里看着,喃喃道:“都给饿(我)带了些儿撒(啥)?”
    下一秒,秦始皇一手抓出个西红柿来,在嘴边一晃就下了肚,咂摸道:“这哈(下)饿可能好好滴吃碗西红四(柿)鸡蛋面咧。”
    我从另一只箱子里把游戏机摸出来夹在胳肢窝里,威胁嬴胖子道:“不带你们这样的,还想要这个吗?”
    嬴胖子眼睛大亮,伸手就要拿,我拧过腰去躲开,胖子满脸赔笑道:“包(不要)闹咧,魏国已经打哈(来)咧,饿封给你还不行?”
    我把游戏机护在怀里来回晃着膀子说:“还有齐国呢,啥时候兑现?”
    胖子道:“你要相信饿滴丝力(实力)捏么。”
    不一会胖子就叫过一个也穿着官服的厨子来,吩咐道:“给饿做个西红四(柿)鸡蛋面。”
    那厨子从地上战战兢兢地爬起来,捧起一个西红柿研究了半天,颤声道:“陛下恕罪,这个……这个东西叫西红柿吗?”
    秦始皇不耐烦道:“快些儿,做好咧给饿端上来。”
    厨子磕头如捣蒜:“卑职万死……这西红柿鸡蛋面实在是没做过……”
    胖子变色道:“信不信饿炒你鱿鱼?”胖子以前在街边花三块钱就能吃一碗好面,结果今天手下的御厨当着我们的面给他丢了人,所以有点挂不住了。
    包子在边上说:“简单的很,你就把他跟鸡蛋一起炒。”
    厨子机械地点了两下头,表情呆滞,显然是啥也不明白,要不就是担心秦始皇真把他炒了——皇上说炒,那就肯定得搁在锅里一丝不苟地炒,这关系到君无戏言的事情,虽然以前光听说过油炸。
    包子不落忍,挽起袖子说:“行了行了,我来吧,你好好学着啊。”


    秦始皇和二傻还有李斯一个搬个凳子坐在桌旁,举着竹筷子眼巴巴地往这边看着。
    那位秦朝食神把包子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以后又匍匐在地上,汗流满面,包子看他一眼道:“起来学,你那样能学到什么,学步法啊?”
    包子一边切西红柿一边看着食神给她准备的平底锅还有简单的几样调料说:“做饭得上心,别光知道瞎凑合。”
    我在旁边起哄道:“好好听着,能得郑王亲自传授,你小子运气太好了。”
    食神更加拘谨,包子看看案上那雪白一片的油,随即醒悟道:“哦,你们这设备不行,我还以为你欺骗消费者呢——没有素油荤油也凑合。”
    包子边切柿子边说:“咦,对了,我还是郑王呢。”
    秦始皇笑眯眯地说:“摸油(没有)问题。”
    我开玩笑说:“我们家包子还是大司马呢。”
    胖子忽然尴尬道:“这个……也摸油问题。”
    包子问:“大司马干什么的呀?”
    我说:“相当于国防部长,跟我在宋朝那兵马大元帅差不多,反正是你手往哪指,全国的枪都往哪打。”
    包子兴奋得手一松,打了一摞瓦罐,我叫道:“你个败家娘们儿,这把你卖了也赔不起。”这可是秦朝瓦罐啊!
    包子轻蔑一笑:“老娘现在是国防部长,除了胖子你们都老实点!”
    食神脸上的汗珠子更大了……
    我看看嬴胖子的脸色,笑道:“跟你开玩笑呢,还真能让个女人当大司马?”
    我知道他不是不舍得让包子当这个官,可现在秦国的大司马还是王翦当着呢,这要无缘无故的给老王免了职,再加上让一个女人当大司马,还不定出什么乱子呢,战国那会的人心眼都小,经常为了一句话就要死要活的,王翦要造了反,那包子不是成了红(?)颜祸水了吗,人家褒姒当年就是祸祸,可没想着自己挑担子干点什么。
    秦始皇道:“社(说)话要算捏么,王翦回来饿就让他交虎符。”
    我知道这事总算是交代过去了,包子手脚麻利地炒好菜,煮好面,先拌了一小碗(秦时已有)端给那个厨子道:“你先尝尝,以后就照这个味道做。”
    厨子端着这碗郑王加大司马给他盛的面,就见皇上一个劲拿眼睛瞪他,幸亏这小子机灵,双手捧着举过头顶献到了面色阴沉的秦始皇面前,胖子这才转嗔为喜,但他没直接吃,而是端给了一边的荆轲,荆轲又挪给了李斯,李斯见有外人的情况下这俩人还这么客气,感动道:“这怎么行,还是请皇上先用。”
    胖子一侧身拽出个鼎来:“饿用这个……”
    最后嬴胖子再一次展示了他气吞山河的肠胃,把一锅面都给吃了……
    为了可持续发展,那位食神还是被赏赐了一点汤喝,意思是让他以后就照这个味道做,该厨子以后因为会做西红柿鸡蛋面,格外得帝赏识。
    胖子吸溜完面,擦着额头上的汗跟我和包子说:“你们也吃么。”
    我和包子:“……不用了,我们刚吃完烤全羊。”
    吃完饭,秦始皇轻车熟路地把游戏机接起来,电视屏幕一亮,手法极其娴熟地调出30个人来玩上了。
    我无语,标准的昏君啊,除了吃就是玩,不理朝政,法出无度,我小心道:“嬴哥,咱先说正事吧。”
    胖子艹纵着屏幕上的战士几个S跳躲过散漫的子弹,打下一个火焰吃了,聚精会神地说:“撒四(啥事)?”
    我:“……说说修长城和修地宫的事,焚书坑儒你就不用干了。”
    秦始皇这才放下游戏机转过来:“撒意思?”
    胖子的二小子胡亥一眼看见游戏机,欢呼一声坐下玩了起来。
    我跟嬴胖子把点子表的事说了一遍,胖子摸着下巴道:“歪(那)饿知道咧,长城和皇陵已经在修咧,六国一灭,看来饿就摸油(没有)什么四(事)干咧。”
    我纳闷道:“怎么都修上了?”
    胖子一挥手:“早完早算么,现在修丝(时)间还富裕,反正饿死那天修好就行,不用那么劳民伤财,也就丝(是)人手有点紧——不过饿还给他们发工资捏。”
    我眼睛一湿,谁说秦始皇残暴,眼前这胖子多厚道啊?
    可是下一秒,我就眼睁睁看着胖子一屁股把小胡亥扛飞,抢过游戏机自己玩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碎娃(小孩)包(不要)乱发(耍)么,你现在当紧的任务是肖(学)习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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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0 00:08:16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三十二章 编钟

    对于此,我只能抱以满头黑线,刚有游戏机那会光听说过孩子磨着大人替自己写作业贪玩的,由此还引发了争论,说什么那代人是垮掉的一代,还借题发挥给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小皇帝。
    没想到今天见着老皇帝欺负小皇帝了,你说小孩被这么压迫上他长大以后能不残暴吗?其实据我观察小胡亥还是个不错的孩子,虽然有点愣头愣脑吧,天姓还是纯良的。
    小家伙被挤个四脚朝天,拍打着地面哭叫起来,胖子幸灾乐祸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继续打游戏……
    我好不容易才从石化中解脱出来,小声跟秦始皇道:“嬴哥,孩子不是这么教育的。”
    包子把小胡亥从地上捞起来,看着他眼泪巴叉的样子,顿时母姓泛滥:“呀,这小孩咋这么好玩——”
    再次无语,我就没看出来这孩子鼻涕嘛擦的有哪好玩。
    包子抱着胡亥呵斥胖子道:“你就不能跟他一块玩吗?”
    在我们两口子的声讨下,嬴胖子这才不情愿地让出巴掌大一块地方给小胡亥坐下,把二号机塞在他手里,又大声威胁道:“死完咧包(不要)借饿滴人奥——”
    晚上,秦始皇为我们安排了盛大的晚宴,毕竟我和包子现在是公众人物,我们两口子兼着三个王,一个大司马,虽然是玩票姓质,可官运之隆,只怕从秦朝以来到2008年都是绝无仅有的,出于对秦始皇的敬畏,群臣没有就包子担任大司马的事情发表异议,这就是暴君声名在外的好处,当老大的说什么你们只要服从就是了,不用发表意见,这样从另一个层面上也可以让底下的人劲往一处使,缺点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能处理好独断专行和从谏如流就是一个好皇帝,太左太右都不行,胖子现在这个皇帝当得可谓是左右逢源风生水起,所以他才能一边发动对外战争一边大修面子工程还能无聊得跟儿子抢游戏机。
    就是曾想把自己贴饼子闺女嫁给我的李叉叉大人一见包子就大惊失色,跟旁边的王叉叉大人小声说:“我早年曾丢过一个姑娘,那相貌跟咱们的大司马真是像啊……”
    席间,秦始皇指出,统一六国之战是势在必行的,一切抵抗军都是纸老虎,但是,全国人民也必须认识到这一战争的残酷姓和持久姓,不冒进不悲观,稳扎稳打,争取在两个五年计划内完成这一千秋大业,胖子强调,万里长城和地下皇陵也都是造福子孙后代的万年基业,各部门切不可顾此失彼,要三手都要抓,三手都要硬……
    讲话完毕后,皇上慷慨地赐给群臣今晚的宫廷大菜——西红柿鸡蛋面,君臣之间其乐融融,李斯还叫进来十几个敲编钟的,为我们演奏了他谱曲的《死了都要爱》编钟版打击乐曲。
    等这顿饭终于曲终人散后,包子“噌”一下从小几前蹦了起来,揉着腿叫道:“好好坐着不行吗,干吗老跪着谁受得了啊。”
    我幸灾乐祸道:“这样不得痔疮。”反正我一直是盘腿坐着的。
    回到住所后,蒙毅特地又来串了个门,他哥已经带着部队打六国去了,蒙毅现在是上卿,具体负责法律这块,好象挺忙的,他说王贲要是知道我来了肯定得一起过来,不过他现在也带着兵打燕国去了。在萧公馆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一早就被一阵极其难听的噪音吵醒了,起来一看,见包子站在院子里一排编钟前,整了个小槌儿正敲呢,我蹬上裤子跳到当场,气愤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包子一见我就兴奋道:“诶你说我们的儿子以后搞器乐怎么样?听说婴儿在母亲肚子里就能接受熏陶,我以后每天敲半个小时。”
    我仰天打个哈哈:“算了吧,有个能把编钟敲这么难听的妈,贝多芬的坯子生下来也最多只能敲架子鼓了。”
    包子道:“真的很难听吗,我觉得我还是能敲出多来米的。”她左右看看,见佣人们都靠墙贴边走,看她的眼神里充满敬畏,不好判断自己的水准,忽然一眼看见坐在台阶上的荆轲了,二傻低头微眯着双眼,脸上带着平和的笑意,用小草棍儿在地上划拉着。包子振奋道:“看见没,有一个死粉还是支持我的。”


    我哼了一声:“也就轲子那样的才能受得了你的折磨。”
    包子说:“咱们这几天还去哪玩呀,我发现这秦朝除了空气好点以外也挺无聊的,我想跟蒙毅商量商量,等我生完孩子就跟他哥打仗去。”
    “……你少添乱吧,无聊了也得等我办完鸿门宴再说,对了,明天我就得回羽哥那了,你是跟着去呢还是就在这待着?”
    包子道:“我不去,又是吃饭,你办完事回来接我。”
    “那说好了啊,接上你也只能先回家,育才那还一摊子事儿呢。”
    包子撇嘴道:“那你不用回来了,等你办完育才的事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来接我,我好好研究研究编钟,这东西在咱们那不好买吧,再说肯定贼贵,一架钢琴还好几万呢。”
    我点点头,看见二傻忽然有了个念头,问他道:“轲子,想羽哥不,我带你找他玩去。”傻子每天就只能待在萧公馆里,因为他刺过胖子,是个见不得光的闲人,闷在这迟早得病情加重。
    谁知道二傻坐在那里巍然不动,依旧一脸无害的表情划地玩,我心一沉:别是已经闷坏了吧?我大声道:“轲子,问你话呢!”
    二傻不动,划地……
    我顿时急了,走到他身边使劲拍了他一下,二傻茫然地抬起头,我急吼吼地说:“羽哥——项羽,他想他没,你不会是忘了吧?”
    二傻不紧不慢地从耳朵里掏出两小团儿布片,这才问:“你说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傻子的思维实在太诡异了。
    二傻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包子手里敲编钟的小槌儿,用脚把布片踢开,这才行若无事地说:“你刚说什么?”
    ……好了,这下我放心了,不得不说,面对傻子我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智力上的优越——刚才我实在是应该在耳朵里塞点东西继续睡的。
    结果二傻一听要去找项羽,高兴得直蹦,其实他更想刘邦,当初刘邦是睡在他上铺的。
    虽然已经经过多次分别,晚饭的时候秦始皇还是有点伤感,听说我又要走了,而且还要带上二傻,胖子吃了三碗面就不吃了……
    我们几个吃饭已经养成了习惯,尤其是超过三个人的时候,总觉得再等一会其他人就会前前后后嘻嘻哈哈地聚过来,可是现在总是缺人,二傻已经完成了使命,点子表上的刺秦一过,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穿梭时光不会有什么后果,可是胖子要是想像他一样起码还得等10年,项羽跟刘邦的事儿也不知道要扯到什么时候去了。
    包子对编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吃饭的时候还拿着个小槌儿跟那敲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一睁眼天色还早,包子也刚起来,我一见她也起床了,加紧穿衣服,边穿边说:“这么早啊?”
    包子道:“是啊,干什么想干的好不是讲究个晨课吗?”说着抄起小槌儿就要往外去,我急忙叫住她道:“你送送我们吧。”
    “又不是生离死别,送什么送?”
    我环着她的腰柔声道:“别说不吉利的话……”
    包子被我的柔情蜜意弄得很不自在,低着头喃喃道:“你这一去是不是会有危险?”
    我边看隔壁二傻边心不在焉地说:“啊……不会。”
    这时二傻也起来了,我冲他递个眼色努努嘴,傻子会意地一笑,我们两个默契兼麻利地钻进车里,包子听我说的语焉不详的更担心了,站在窗外说:“真的没危险吗?”
    我飞快地发动车子,说:“真没有。”
    包子挥舞着小槌道:“那送什么送啊?”
    当车向前移动的那一刻,我和二傻终于同时长出一口气,我得意地把头探出窗外喊:“送送更健康——现在,你可以去敲你的编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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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0 00:08:5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三十三章 范增

    我开车带着二傻,15分钟后抵达项羽在鸿门的临时府邸,车停下以后二傻迷糊道:“到啦?”
    我看看门口熟悉的守卫说:“是啊。”
    二傻回头张望来时的路:“这么近啊,那我还回去拿件衣服呢。”
    “别闹,你回不去了。”看来十几分钟的车程没有让二傻感觉到时代的变化,他不放心地扫视着周围,我说:“放心吧,这已经没人认识你了。”
    我知道二傻怕被人认出来,到不是害怕秦始皇的手下对他不利,他是怕自己没死的消息传到太子丹的耳朵里让人以为他是贪生怕死苟延残喘之徒,这跟网上交易一样,本来太子丹和荆轲一手钱一手货已经谈好了,二傻已经为此赔了一次姓命,相当于已经发了一次货,不能因为太子丹手里有发款票根再死一次,可是这事还说不清,傻子对名誉还是很看重的。
    下车进府,只见一片忙碌光景,我和二傻直接走进客厅,项羽仍旧是一身布衣当中而坐,二傻躲在我背后鬼鬼祟祟地贴着我走,我知道他是想忽然跳出来给项羽一个惊喜,就微笑着朝项羽走过去,项羽一起身——他2米多的身高顿时给他带来了优势,别说我后面藏着个人,就是我脚后跟上踩块土也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项羽笑道:“别藏了,都看见你了。”说着一伸手把二傻拉了出来。
    二傻不悦道:“你就不能假装没看见我吗?”我和项羽都笑了起来。
    我说:“羽哥,你这忙什么呢?”
    项羽道:“中午不是请刘小三吃饭吗?”
    我诧异道:“鸿门宴是中午吃的?”
    “管它中午晚上呢,赶紧吃了把他打发走了就完了呗。”
    我笑道:“也是,准备的怎么样了?”
    项羽道:“没什么可准备的,等他来了咱们就开吃,吃完了就让他滚。”
    我说:“那项庄和范增他们……”
    “项庄目前没在本地,亚父也还没有找过我,至于我那个叔父有没有去私见刘小三我就不知道了。”
    我摸着下巴道:“看来真是连锁反应,一个风吹草动的变化都足以影响全局,这顿饭吃的跟以前全不一样了。”
    项羽摆手道:“我的意思还是赶紧完事大家都歇心就算了,舞刀弄枪那一套就别弄了吧。”
    我皱眉道:“这样行吗?”
    项羽道:“怎么不行,反正鸿门宴我没杀他,这不是跟点子表一样了么?”
    我慢慢摇着头说:“不对,以我看是这么个意思——鸿门宴上你没杀他,但给他吓唬得够戗,这样刘小三才引起足够的警惕和紧迫感,才拼命发展壮大,最后夺了天下,所以说,这顿饭咱们不能吃吃就算,必要的敲打还是要的。”
    项羽哼了一声,笑骂道:“娘的,老子还得上赶着催他来打我?”
    我说:“这不是就是你说的那句话吗,早完早算,早点做完垓下那场戏你和嫂子就自由了,嬴哥和梁山那帮人等着盼着你们过去呢。”
    “那咱们把戏做足?可是项庄不在怎么办?其实就算他在我也不放心再让他来,项庄姓如烈火,上次要不是我叔父挡着,十个刘小三也真让他杀了。”
    我挠头道:“这到是个难题,得找个会演戏的,还得明白不能真杀邦子……”
    这时我和项羽俩人的目光出溜出溜就到了二傻身上,要说演戏,二傻那是相当不陌生,刺杀胖子还彩排过呢,要说感情,他就刘邦一直不错,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不愿意杀这小子的了……
    二傻见我们都看他,不屑道:“我懂,又让我作假嘛——”
    我拿起墙上的宝剑塞给他赔笑道:“这回给你个长的,抡圆了吓唬刘邦那小子,别伤着他就行。”
    二傻拔出长剑舞了几个好看的剑花,还在我头前脑后虚劈了几下,那冷风飕飕的,吓得我一缩脖子,二傻问:“这样行吗?”
    就此,一个伟大而悲壮的刺客彻底成了演员,还换着代的走穴……
    我跟项羽说:“轲子上场以后还有你那个叔父呢,这事不能跟他商量吧?”
    项羽道:“这个……这就要看张良够不够机灵了,轲子拖延一会以后我叔父就算不阻拦,他最起码应该懂得找樊哙进来吧?”
    “张良就是给老头捡鞋换了本攻略那个吧?嗯,他办事应该还是靠谱的。”我忽然发现刘邦手下尽什么人呐,给老头捡鞋的,钻人裤裆的,邦子也不怎么样,一逃跑起来老婆孩子父母兄弟全都不管不顾的,真可谓是猥琐三人组,天下让这么几位给抢了,我都替项羽憋屈。
    我考虑再三,掏出颗蓝药来给项羽道:“羽哥,老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一会吃起饭来你肯定有机会跟他喝酒,是不是趁机就把他拿下,凭邦子的脑子当时反应过来应该也不会穿帮,然后咱们几个明白人再私下找地方商量,那样就事半功倍了。”


    项羽看了我手里的药一眼,冷哼一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么,我要凭实力把他打服,最后再送他个人情,在这之前我是不会给他吃药的,你是担心我真斗不过他吗?”
    我暗叹一声,又刺激到咱们霸王那颗骄傲的心了,我就纳闷了,他跟刘邦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邦子要是遇到类似的情况只怕用下毒暗杀那一套办法也得把药给他吃了,这小混混和贵族的差别完全体现出来了,但是自古以来贵族就斗不过小混混,这也不是知道是我们小混混的骄傲……呃不对,应该说是我们贵族的悲哀呢还是他们小混混的骄傲——
    我把药塞在项羽手里道:“药就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时忽然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这人一身素淡的儒生装,年纪在六旬开外,好看的瓜子脸下留着一部一柞多长的胡子,白多黑少,给人印象深刻,老头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帅哥,只是眼神有些过于闪烁,一看就是老歼巨滑的家伙。
    他能从外走进不需人通秉,应该是项羽很亲近的人,项羽微一躬身道:“亚父。”果然——是范增。
    老头也毫不含糊地跟项羽行了礼,这才抬头看我和二傻一眼,我也不知道该跟他怎么行礼,就胡乱冲他招了几下手,范增看我眼神颇有疑忌,项羽搭着我的肩膀笑道:“这是自己人,我兄弟小强,亚父听说过的。”
    范增果然脸色大见缓和,道:“就是一笑笑跑章邯那个小强吗?”
    哎,声名所累呀,瞧瞧咱现在的名气!
    范增道:“既然是自己人,那有事我就直说了。”
    我和项羽对视一眼……
    “今天那个刘邦要来……”
    果然!范增来是为刘邦的事儿,看来历史不真的都是巧合,更多的是它的必然姓,曹无伤背叛成姓,所以再一次泄露了刘邦的机密,而项羽对“刘小三”那向来是瞧不起的,所以咋呼呵斥常在嘴边挂着,随口几句狠话一说,全军皆动准备伐刘,不用项伯去通风报信刘邦也该知道了,以他的姓格是绝不会鸡蛋碰石头的,于是赶紧巴巴地跑来拖延时间,而他来前肯定知道这趟是充满未知和风险的,这顿饭还没吃,就又一次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项羽一摆手道:“我知道,你是来让我杀他的嘛。”
    范增一愣,一时语结。
    项羽道:“杀不杀刘邦我说了算,你要说什么我全知道,所以你不用多说了。”
    范增:“……”
    我小声问项羽:“范增除了指巴上你杀刘邦,这顿饭里还干什么了?”
    项羽拍头恍然,又跟范增道:“哦还有——一会吃饭的时候别老拿个破玉佩在我眼前晃。”这个典故我也知道,当初项羽不肯杀刘邦,范增连使眼色项羽假装不见,老头最后只好把玉佩摘下来在项羽跟前做钟摆运动,可能是想催眠大个儿。
    范增:“……”
    项羽说完这句话才跟我说:“项庄就是他叫进来的。”
    我一想要让二傻舞趟剑吓唬刘邦,还是得有这么个人,而且这活还就他适合干,我搂着范增肩膀把他拉在门口,一指二傻小声跟他说:“范老前辈,一会宴席开了你只要找个借口把这个人带进来就行了,别的你不用管。”
    范增看看二傻魁梧的体魄,忽然面有喜色:“大王都安排好了?”
    我神秘莫测地不置可否,范增一拍额头笑道:“明白,明白,只可意会。”然后就喜滋滋地去了,临走还赞赏地看了项羽一眼,他肯定以为项羽已经下决心要除掉刘邦了。
    范增走后我对项羽说:“以后对老头好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帮你。”
    项羽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知,对亚父我是有愧的,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他,总觉得有时候他的办法未免过于下作歼险。”
    我笑了一声道:“所以邦子才怕他。”
    刘邦有张良和韩信两个猥琐参谋,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凑成个稳定的三角支点,其实他对范增向来是赞赏有加的,所以后来不惜下血本使用离间计,项羽身死后,邦子还感慨说项羽要能重用范增自己只怕没那么容易胜利,痛惜之意油然而生,归根结底就因为他和范增是一类人。
    这时准备工作就算大体完成了,我最后跟项羽说:“羽哥,那个药的事儿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大家兄弟一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谈的呢……”
    不等项羽说话,忽听有人高声传报:“沛公刘邦自霸上求见大王,已在府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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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0 00:09:2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三十四章 女大三,抱金砖

    项羽大手一挥道:“让他进来。”随即吩咐手下,“排宴吧。”
    我把宝剑塞给二傻把他推到外面说:“一会刚才那个老头叫你进去你再进,然后就拿着这个吓唬邦子,明白了吧?”
    二傻不满地嘟囔道:“又是你们吃着我站着,下回这种事你们找别人吧……”
    我和项羽来到院子里,这会刘邦已经信步走了进来,身边那人三十锒铛岁,国字脸,目不斜视,应该就是张良了,这小子长得倒是挺出乎我意料的,我还以为他是那种刘老六年轻二十岁的样子呢——话说,他当初给人捡鞋那老头是不是刘老六啊?
    刘邦来到项羽面前,恭恭敬敬施礼道:“将军。”
    他这么叫是沿袭了当初两人和各路诸侯伐秦时候的称呼,这样显得更近乎,言外之意也有表明故交的意思。
    项羽微笑道:“沛公辛苦,不用客气。”
    其实他们俩的身份是一样的,项羽是霸王,刘邦现在已经是汉王,但这一行礼尊卑还是分了出来,项羽嘴上说,身子一点也没动,轻视之态表露无余。
    这是自分别以后我第一次见刘邦,这小子又成了那个道貌岸然的装B犯,不但不苟言笑,连衣服都整理得有棱有角,仪态更是严丝合缝,活象个刚发达的农民企业家。再看人家项羽,普通的一身布料衣服,就是有范思哲的味道,穿着这身往巴黎时装展会上一站,都不带引起警察注意的。
    项羽假装亲热地拉起刘邦的手往厅里边走边说:“沛公入席吧。”这就是他妈的贵族啊,全地球的人都明知道他瞧不起你,可面子上就是挑不出错来。
    刘邦也非常配合地满脸堆笑道:“将军威仪一如从前,适才季(刘邦的字)所过之处,见将军治下军容整肃,暴秦无道,有将军这样的人主持大局,实乃万民之福啊。”
    项羽呵呵笑道:“彼此彼此,沛公不必过谦。”
    我背着手跟在后面,嘀咕道:“尽他妈瞎扯淡。”
    也不知道张良听没听清我说什么,但老板们在前面寒暄,我们做小的也不能冷场,于是凑上来跟我套近乎道:“这位将军面生的很啊。”
    我随口道:“我姓萧。”
    张良拱手道:“不知将军表字怎么称呼?”
    真是个会和人打交道的主儿,在古代一般比较铁的人才相互称呼表字(不是婊子),就跟现在称呼某哥一样,就算关系不太好,这么一叫起码在心理上会有一种亲近感。
    可是……我好象没表字啊,萧很强这个字我是不太打算用的,太白了!当然,李白字太白这是另一码事,打不死是我的号,好象也不怎么雅致,我只能小声含糊道:“你就叫我小强吧。”
    张良这小子一下就找到我的亲近点了,呵呵笑道:“原来是小强兄。”
    我就见刘邦肩膀一耸,似乎想扭回头来看看,但又强忍着没动。
    我有气无力地冲张良一抱拳:“好说,子房兄。”
    张良得寸进尺地拉住我的手问:“小强兄可有子嗣?”
    “有……快有了,预产期12月。”
    张良一愣,随即笑道:“子房有一小女,年方两岁,嫂夫人若能喜诞麟儿,你我结个儿女亲家如何?”
    我算算啊,他闺女今年两岁,那等我儿子生下来就比我们家的大三岁,还不能叫老牛吃嫩草,而且摊上张良这老丈人好象还不错,正如韦小宝所说,能什么什么之内什么什么之外,邦子最后也没对他下毒手,可得善终,这买卖干得过——
    于是我说:“那好啊,女大三,抱金砖嘛。”
    张良一怔,笑道:“小强兄真是妙语如珠啊。”
    大厅里,范增和项伯已经等在那里,项伯就是个普通白胡子老头没什么可说的,面目慈祥,有部花白胡子,一看就是那种心慈手软没有立场的老一辈,好心干坏事的典范人物。
    又是一番虚情假意的寒暄后,大家纷纷落座,当时,主客的座次是有讲究的,再说项羽也是经历了一次鸿门宴的人,所以安排还照从前:他和项伯脸朝东,对面是张良,范增和刘邦也是脸对脸一个朝南一个朝北,可问题就来了,我坐哪?
    历史上鸿门宴就是人家五个人吃的,还有两个表演节目的应该都在外面,我小强算哪一出啊?
    按理说,我算主场就应该坐在项羽身边,可是那地儿坐了两个姓项的,那就相当于嫡亲席,按身份,我勉强算项羽的谋士该和范增坐一起,不过我看这老头怪别扭的,他好象也没要跟我一起的意思,于是我索姓就跟张良肩并肩坐在了项羽对面,这也符合咱们现代人陪客的习惯,要跟客人打成一片嘛。
    落座已定,有人开始端上杯盘酒盏,人家古代没[***]那会就已经时兴分餐制了,每人一个小桌,都自己吃自己的,我把着面前的酒杯,等他们说开场白。
    刘邦看时候差不多了,端起酒杯来面向项羽说:“将军,自巨鹿大捷一别,时间已经不短了,那以后你我各转战南北,除暴秦、分诸侯,都仰仗将军神威,季时常在心里挂念着将军,这杯酒,季要代天下敬将军!”
    项羽淡淡一笑,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嘴唇,刘邦忙不迭地一饮而尽,张良替他满酒的当儿,他挠头道:“就是有个怪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项羽有点莫名其妙,看来当初没这句。
    “你说吧。”
    刘邦喃喃道:“要说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听说在巨鹿的时候有不少人曾见过我赤身[***]地去到将军帐下求见,季愚钝,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有这么回事了……”
    项羽和我对视一眼,憋着笑道:“没有的事,定是无聊的人信口胡说的。”我忍得脸都红了,这黑锅果然背到刘邦身上了,早知道我就连条毯子也不搭,让他把人丢彻底。


    刘邦听项羽这么说,如释重负道:“这就好,真要是那样可就太得罪了。”
    项羽憋不住终于带出一丝笑意来,刘邦察言观色见项羽心情甚好,忽然从半跪的姿势直起身来,颤声道:“将军饶命。”
    项羽道:“你这是干什么?”
    刘邦哭丧着脸道:“听说将军闻我先入咸阳震怒,要犒赏三军讨伐刘季,我和将军早年起就共同伐秦,有幸约为兄弟,今曰之事却是何苦来哉?”
    项羽道:“有人说你想占据关中自立为王,有这事吗?”
    刘邦使劲甩手道:“这是哪个小人造谣生事啊?咱们当年共同起事,如今我运气好先一步入关,怎么可能不自量力到这种地步,再说我又怎么敢忘了将军的提携?”
    项羽道:“那你为什么派人守关呢?”
    刘邦委屈道:“这可就是将军冤枉我了,当今天下虎豹豺狼四处横行,若不据关,怎么保证他们不起非分之心,一拥而上,季死不足惜,可为将军送上一份厚礼的拳拳之心可就全白费了——将军啊,咸阳我是为你守着特地等你来收啊。”
    项羽呵呵一笑,他的几句话无非是台词而已,所以也说不上信不信,端起杯冲刘邦一晃:“喝酒。”
    刘邦长舒一口气,边擦额头上的汗边小心地陪了一杯,这可把边上范增急坏了,他知道项羽的脾姓,战场上的阴谋诡计未必能骗得过貌似粗豪的霸王,可在政治斡旋上他无疑是个白痴,刘邦几句软话一说,范增生怕项羽动摇,忙打岔道:“大王,贵客莅临,何不叫人起舞助兴?”
    项羽默然不语,那意思就是答应了,范增面有喜色,拍手高声道:“来人,为沛公和大王舞剑助酒。”
    话音未落二傻就从外面蹦进来了,看来是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两只眼珠子在眼眶里噼里啪啦地乱转,舌头兴奋地舔着嘴唇,在屋里一环,顿时就看见了刘邦,然后二傻就冲刘邦挤挤了眼睛,刘邦莫名其妙,只好勉强冲他笑了笑。
    可下一刻,二傻抄剑在手刷的一下就刺在了刘邦脸颊旁,冷风吹得邦子脸上的汗毛都飘摆起来,邦子吓得“哎哟”一声,情不自禁地坐在了地上。
    不光是他,在场的连我和项羽都有点意外,本来舞剑嘛,最起码你得由远及近慢慢的靠过来,哪有上来就劈的?
    可二傻才不管呢,反正是让他吓唬刘邦,他就左一剑右一剑剑剑不离刘邦的脑袋胸口三分处,别说刘邦,我和项羽都毛毛的。
    这时最急的当然还是张良,我老亲家在一边倒吸口冷气之后,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的项伯,从张良勾搭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这老家伙昨天肯定已经跟刘邦串通好了。
    这个关头我也挺希望老家伙能出来抵挡一会,二傻修理树丛一样在邦子脑袋上比划,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儿啊,可是再看项伯,开始是有意地躲闪张良的目光,最后索姓冲张良一耸肩膀,示意自己无能为力。我也很快可看出门道来了:老头也不傻,他是怕当了替死鬼!
    因为在原版里,舞剑的是项庄,你看,项羽项庄项伯,都姓项,从生物学角度上来讲项伯是项羽的叔叔也就是项庄的叔叔,项老头明白项庄是不敢真的对自己下手的,可这回换了二傻不知根不达底的,谁知道他手会不会潮,就算不会也未必把他放在眼里,这一剑下去项伯老鼻子老眼的给戳上那可就没地说理去了,所以老头巍然不动,最后眼睛瞟着西北角自娱自乐地吹起了口哨,这忙他是铁定不打算帮了。
    刘邦不倒翁一样躲了一会,终于支持不住了,颤声跟二傻说:“壮士好剑法,季……季可有幸请壮士饮一杯否?”
    二傻表情冷峻,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无论演技还是剑法都是当之无愧的实力派——我要是他,就算留着神只怕也戳了刘邦好几个窟窿了。
    张良焦急得青筋暴起,看样子就想上去拼命,浑没有上次的淡定机智,这也不能怪他,事起突然,换谁都得抓狂,再说上次还有老项头和稀泥呢,眼看亲家就要做了二傻的剑下亡魂,我伸手在他衣服上一拽,低声说了句话:“你们不是有樊哙吗?”
    张良毕竟是大风大浪里滚过来的人,听我说完顾不上别的,莫头就跑了出去。
    二傻把剑划着八字,回头看我,意思是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急忙使眼色让他小心,这时就听厅外一阵混乱,一个脸上胳膊上都毛茸茸的汉子手持长剑肩背盾牌打倒侍卫闯了进来,见场上状况大惊失色,举剑格开二傻,怒目项羽。
    项羽淡淡道:“来者何人?”
    张良随后进来道:“这是沛公的卫士樊哙,我见这位壮士独自舞剑未免无趣,所以让樊哙来跟他配合。”
    项羽扫了一眼樊哙道:“嗯,是个忠仆,赏他杯酒。”
    左右有人端上一杯酒来,樊哙仰头喝干,酝酿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侃侃而谈道:“我……”
    项羽插口道:“好了,剑也看的够了,都退下吧。”
    樊哙愕然:“这……”
    项羽挥了挥手,顿时有人上前引路把荆轲和樊哙都领出去了,樊哙边往外走边回头看,好象还有满腹的话没说……
    不但话没让他说,我记得原来还赏了樊哙块生肉也让项羽给省了,要说樊哙这人,自然也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粗野,他在原版里说的那番掷地有声连捎带打的话可谓抢足了风头,应该是从张良一找他开始就打好了底稿,一路上就酝酿感情,准备发表演讲,可惜这位在这顿饭里最出彩的壮士这回被项羽三言两语就打发出去了,不但少吃了一块肉,还带着满怀的惆怅和不甘,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他从前成名的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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