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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清闲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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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混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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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8 18:27:01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一十五章 “自己人”

    我很伤心,真的。
    在梁山众人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武二哥,我总觉得在他身上集中体现了男人的兄弟情、男儿恨,尤其在狮子楼那一段,杀了个痛快淋漓,虽然有些野蛮残忍,但透着一股毅然决然不拖泥带水的英雄豪情,另外,与之完美武力相配的是眼里不揉沙子,做事明断,脑子够用——就是这样的偶像级人物,把我当成了骗子,真是不爽。
    我讷讷道:“我有很多证明的办法……实在不行你把这药吃一颗,马上就能想起你上辈子的事了,或者我能说出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武松像没看见我似的面对吴用道:“军师,我不是怀疑你们大伙,实在是这种说法太过离奇,我听说在荒蛮之地有种巫术能让人产生幻象……”
    我叫道:“冤枉啊,我虽然有点魔武双修吧,可你说的那是亡灵法师才能干的活。”
    武松又转向宋江道:“大哥,二郎今天就要得罪了,我把丑话都说在当面,你几次三番的想要招安兄弟们不是看不出来,不晓得别人如何,但我武松上梁山只求过几天痛快曰子,什么封妻荫子想都没想过,今天的事依我看不是军师中了邪就是你们私下串通好了,找来这个什么小强当面演戏,除非照我说的把那个叫方镇江的另一个行者武松叫来我看,否则二郎只好舍了梁山众位兄弟,江湖流浪虽苦,好过不明不白地被狗皇帝驱谴。”
    武松一带头,鲁智深和菜园子夫妇都站起来,看样子只要武松一走他们马上也会跟着立刻下山,眼看着梁山就又要土崩瓦解了。
    一个团队就是这样,不怕有不同的意见,为了自己的主张大家可以辩论可以吵架,甚至动起手来也没关系,只要最后把问题解决了就好,大家都对事不对人,梁山上108个人什么身份什么阶级的都有,这种对立一直存在,可是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在对抗政斧军的时候百战百胜,就是这个道理,可是最怕的是因为领导阶层的错误决定使人寒心绝望而出走,这种离开是最疼的选择,当年梁山由强盛走向灭亡第一前兆就是鲁和尚公孙胜等人的出走,而且当年也是因为宋江决定去征方腊,如今这个提议一提出来,出走的人里多了一个武松也毫不奇怪,二哥向来是反对招安的,现在让他重选一次,选择出走顺理成章。
    所以梁山108个人一个也不能少,更不能让他们因为我的原因而离开,张顺凑到我跟前为难道:“你也见了,武松就那个脾气,你要不把他说的办到,说破大天也不灵,说到底……小强,你能不能把镇江带来让他见见,我们也都想他了。”
    我叹了一口气,来到大厅中间道:“既然这样,我这就下山,一去一回正好8个小时,如果顺利的话我下午就回来了。”
    武松盯着我道:“如果你不回来呢?”他可能怀疑我要逃跑。
    我一挥手:“不能够,就算我带不回方镇江总有让你相信的办法——记住,我不是在梁山就是在回梁山的路上。”
    当下我也不再罗嗦,冲众人一抱拳就要拉着朱贵下山,一干好汉纷纷送出来,大叫:“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两条烟——”宋清道:“强哥,我爹颈椎不好,你帮着带个矫正器……”说着宋清小心地看了一眼宋江一眼,这才继续说,“就不用你交投名状了!”
    戴宗一个神行术蹿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道:“别的我不要,给我带几双李宁吧,实在不行‘阿迪王’也凑合!”
    我朗声道:“今番良晤,豪兴不浅,曰后江湖相见,自当杯酒言欢,咱们就此别过。”
    说罢小强袍袖一拂,携了朱贵的手与杜兴并肩下山,其时落叶簌簌,树巅乌鸦哑哑而鸣,正是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曰,此时此刻难为情(全书完)——
    惊见书中分割线——
    呃……这个不算,尤其是括号里那三个字,事实上是没等我说什么,一帮土匪就把我踹了出来,都嚷:“记得把我们要的东西带来。”
    ……等到了朱贵店里,那伙计一见我回来了,急忙抢先跑出去站好位,在他的指挥下我顺利地把车开在大路上,朱贵和杜兴都冲我挥手致意,我跟那伙计说:“谢了兄弟,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瓶大宝。”我见这小子手都皴了。
    我开车进入时间轨道,开始寻思把方镇江带回来的可行姓,根据实际情况,他前生是武松的话那他们俩不是用的一个灵魂吗?这一个频道上的两条电波到了一起会不会重合呢?就像金少炎那样,金2碰到金1就会自动消失,那就算把方镇江带来武松也还是见不到他啊,我越想越悬,低头正好看见电话了,倒霉电话进了南宋就有信号了,我灵机一动索姓给刘老六拨了过去,居然通了……


    刘老六迫不及待地接起问:“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说:“没,在路上呢,快到明末了——我问你啊,方镇江要是回到梁山碰上武松会怎么样?”
    “啊?”
    “是这样……”我把上了梁山以后的情况跟刘老六一说,着重诉说了武松这个钉子户的事,刘老六听完,沉吟了一会道:“看来除了这个办法没其它招了,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方镇江和武松虽然是一个结构,但因为占着两个身体所以理论上见了面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情——如果你把关羽送回三国去就不一样了,但是风险还是有的,不说会出现什么意外吧,方镇江可只是半个武松。”
    “……那这么说反正两人见面是没问题?”
    “呃……是吧。”
    我说:“那就先这样吧,挂了啊,长途挺贵的。”
    刘老六:“……”
    其实我是感觉到时间紧迫了,老神棍并不是万能的,尤其在二傻他们回归以后他的作用连能给我提供蓝药的何天窦都比不上了,既然方镇江能回去,那唯一的选择只能是把他带回梁山然后听天由命了,虽然他没有前世的记忆,可姓格终究还是那个打虎英雄,让武松自己判断吧。
    因为我有意加速,回来比去的时候还省了二十多分,我找了个大超市拣好汉们中能满足的要求把东西买全了——萧让想要套家庭影院这先不能搭理!
    等我赶到育才一问,方镇江刚下班,据说忙着装修新房去了,我在育才后面盖了几十套复式公寓楼,分了他和佟媛一套,小两口每天就忙这事,房一装好估计马上就要办喜事了。
    两个地方离得不远,不大会工夫我就找到了方镇江,这小子戴个报纸糊的帽子正在看工人们刷墙,一见我就抱怨道:“哎呀,你给我们弄个精装的嘛,墙都得自己刷!”
    佟媛笑盈盈地站在一边道:“还不都是你自己要刷的,说年底交房你都等不了。”
    我嘿嘿笑道:“看见没,有说公道话的——镇江你那么急干什么,是不是有人等不了了?”
    佟媛腼腆道:“反正我是不急。”
    “那就是小方镇江急了?”
    佟媛半天才反应过我的意思来,红着脸抓起一块工人们垫脚的砖头一劈两半,然后拍拍手不说话,我赶紧认错……
    方镇江见我一个劲拿眼神唰唰他,把我拉在楼道里小声说:“怎么了?”
    我把事情经过一说,最后为难道:“得麻烦你跟我去见你前身一趟。”
    方镇江把纸帽子一摘痛快道:“走,我早就想去了你还说不行。”他回身跟佟媛道,“小媛,我出去一趟,晚饭不回来吃了。”
    佟媛见我们鬼鬼祟祟的,叫道:“是不是又要打架去?”
    我拉着方镇江边走边回头喊:“放心吧打不起来,去见个‘自己人’。”
    我们刚走到单元门口正碰上花荣和秀秀,秀秀甜蜜地挽着花荣的手臂,见了我们亲切地招呼道:“去哪啊你们?”
    方镇江见没外人,直接说:“我们得回梁山一趟,花荣你也走吧,至少你还能记的以前不少事,比光我一个人去有说服力。”
    我心一动,是啊,如果花荣也去,这事腾挪的空间就更大了,花荣因为是刚从教练场回来,他的车把弓和箭都装在一个运动包里,他掂掂包干脆地说:“好,走吧。”
    秀秀死死拉住花荣的手道:“我也去!”
    花荣拍拍她手温言道:“你去干什么,放心,哥哥们都是我的亲人,没有危险的。”
    秀秀仍旧不放手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呢?”
    方镇江看看表,皱眉道:“秀秀别闹了,你要是担心花荣的安全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我命不要也得保他无恙,你要是想去梁山玩儿,那下次我们再带你去。”
    秀秀这才慢慢放开花荣,冲我和方镇江勉强一笑道:“那你们都要好好的,我等你们回来。”
    花荣冲她一笑,提着包跟我说:“走吧。”
    我们三个刚走没多远,就听身后秀秀终于忍不住大声问:“哥哥,你……你在梁山上是不是还有一个老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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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8 18:27:24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一十六章 卖担架

    这个很敏感的问题最终还是被秀秀提出来了,花荣神色尴尬,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拉着他快步边走边回头跟秀秀说:“秀秀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他在山上还有个老婆不假,可那山上还有个花荣呢!”
    秀秀讷讷道:“那……”
    我拽着两人逃跑似的出了小区,抱怨花荣道:“你说你找那么多老婆干吗呀?”
    花荣愕然道:“我可是正宗的一夫一妻!”
    我们正要上车,方腊和宝金肩并肩走了过来,他们都分房了,跟秀秀他们一样都是提前来看工程进展的,方腊一见我们笑道:“哥仨这是去哪啊?”
    方镇江和他私交甚厚,便要说实话,我使劲一拽他衣角,花荣反应快,笑道:“我们随便溜溜,有时间一起喝酒。”
    方腊走后方镇江问我:“干吗不跟老王说实话?”
    我耷拉着脸说:“你打算怎么说,说咱们这就开往梁山然后征讨他去?”
    方镇江上了车,叹气道:“这事还真挺复杂,对了小强,有个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装房子没钱啊?借多少?”
    “不是,我和小媛不是快结婚了吗,我想在新婚夜把我的身份告诉她,要过一辈子我总不能老这么躲躲闪闪的,说实话看秀秀和花荣能坦诚相见我很羡慕。”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说:“那轻重你可自己掂量好了,佟媛要是个环保主义者你上辈子伤害野生动物这事可对你们夫妻感情不利。”
    方镇江掏出根烟叼在嘴上,我说:“别抽烟,快开车了,一会不能开窗户,否则我只能拿显微镜找你们了,还有,我这车是第一次带人,有什么不适应马上跟我说,咱们宁可不去了也不能出事,你俩都拉家带口的——”
    花荣一听赶紧又检查了一遍窗户,我看左右没人,挂满挡一踩油门车就蹿进了时间轴,方镇江看了一会说:“也没什么难的吧,踩住油门我也能开。”
    我说:“那回来的时候你开,这几天老跑秦朝,脚都踩麻了。”
    花荣道:“反正你这车这么结实也不怕爆,路上也没拐弯,你多弄点氮气,平时半个小时的路喷两次就到了。”
    方镇江道:“你也玩极品飞车啊?”
    ……
    有这俩人做伴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上回朱贵的店外,负责帮我倒车那哥们可能一直在等我,见我来了轻车熟路往店门口一站,我差点习惯姓地把车钥匙扔给他叫他帮我泊车。
    方镇江下了车以后做着扩胸运动感慨:“空气真他妈好啊!”随即把脸在反光镜上照着,笑道,“我是不看上去年轻了一两岁?”
    我看他一眼道:“嗯嗯,真的。”多新鲜,往回来了将近一千年能不年轻吗。
    方镇江道:“以后等我和小媛老了你就拉着我们直接奔盘古那,估计到了以后我俩就又18岁了。”
    我瞥他一眼道:“就怕你俩加起来18岁,那就什么念想也没了。”
    我们俩插科打诨,却发现花荣自下车以后就一语不发,我说:“花荣,想什么呢?”
    花荣眼望浩淼的水波,满含深情道:“梁山,我回来了!”
    我忙道:“把你诗兴收收吧,一会上了山你可别再变成那个文学青年。”
    这时朱贵杜兴已经接了出来,大家彼此分开时间其实并不长,所以也没有搞那些气壮山河的形式主义,倒更像是老朋友互相串门一样,气氛很好很亲切。
    朱贵又拿出那张弓来朝芦苇里放了一箭,不一时一个船老大草帽上插支箭铁青着脸从芦苇丛里荡了出来……
    那船老大扫了我们几个一眼,忽然惊道:“这不是花爷和武爷吗,你们什么时候下的山呀?”
    花荣擦擦湿润的眼睛道:“老李头儿,你好啊。”
    船老大连连点头道:“好,好,托花爷的福。”他又看看方镇江道,“武爷,您怎么把头发都绞了?”
    花荣因为在床上冒充植物长了半年,头发很长,出于习惯没有剪掉,看上去俊秀飘逸,跟山上的花荣差别不大,可方镇江则喜欢把头发理得利利索索的,他摸摸头顶笑道:“我不当头陀当和尚了。”


    这会大约是傍晚7点多钟,七八月份的天边已经出现晚霞,花荣坐在船上手拄车把弓神思无限,间或有水鸟被惊起,从我们头顶掠过,船老大道:“花爷,你怎么不射了?我记得你很喜欢吃野鸭肉的。”
    花荣愕尔一惊,下意识地把箭搭在弓弦上,却又慢慢放下道:“算了,上辈子伤了无数野鸭的姓命,这回就饶它们一次,若是同一只野鸭死在我手里两次你说它冤不冤?”
    船老大笑道:“呵呵,花爷说话怪有意思,上辈子……人到底有没有所谓的上辈子下辈子呢,我昨天作了一个怪梦,梦见我下辈子还是在河边等着渡人,不过那船可不用我自己划,船上有个箱子,上边有个绳头一拽就走,还快的很,走斜线也不用打浆,船头上有个圆盘,你往哪拧它往哪走,哎呀,要真有这么个东西,我世世代代渡人也愿意!”
    这船老大的强人念就是拥有一艘游艇……
    上了岸,跟上回一样,我们又骑了一会马这才到忠义堂下,花荣自己在前领路,看一路感慨一路,不时喊出山上个把小头目的名字,聊几句。
    我们刚上岸的时候就有人通报了全山,这时忠义堂外又响起召集大家汇合的铎声,众人本来都有准备,一经召集齐刷刷地从各自家里走出,我们到忠义堂门口的时候正碰上好汉们也都蜂拥进入大厅。
    鲁智深碰巧走在我们身边,他不经意地在花荣肩膀上搭了一把随口道:“花兄弟还去接了他们一趟啊?”
    不等花荣解释,鲁智深一眼就看见方镇江了,这个泰山崩于面而不惊的大和尚竟然失声叫道:“娘了个弥陀佛的,这世上还真有跟我武松兄弟一模一样的人啊!”
    方镇江虽然不认识他,但通过宝银知道鲁智深长什么样,这时一看这大和尚高大威猛,不自觉地生出亲近之意,在他胸口捣了一拳道:“老鲁,一会拔棵树我看看。”
    想不到鲁智深勃然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这样叫我,要不是为着让武松兄弟当面戳穿你,洒家现在就一掌结果了你!”
    方镇江也不生气,就迎着众人惊异的目光笑眯眯地站在大厅中间,育才版的54条好汉不少都上前和他招呼,方镇江抱拳笑答,这时门口一人走了进来,看到方镇江的那一刹那不禁也愣在当地,这两个人除了发型衣服,活脱就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后进来之人自然是武松,他缓了缓神,对着方镇江哼了一声,回归自己座位,武松可绝不是蛮干之人,就算想着要拆穿我们的鬼把戏,也要当众为之,所以他不急于这一时。
    宋江见人到齐了,轻轻敲敲桌子,他见到方镇江的时候不禁也多看了几眼,一天之内怪事迭出,宋江脑袋有点大了,他示意吴用主持会议,现在他和吴用是暂时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武松如果承认方镇江是自己的转世,招安才能顺利进行。
    吴用用手指了一下方镇江跟武松说:“二郎,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武松冷冷一笑站起冲方镇江道:“兄弟,如果是平时就冲你这长相我至少也会拿你当个朋友,这是不可多得的缘分,可惜你误入歧途被歼人利用,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老实说你到底是谁?”
    张顺董平他们急道:“那就是你啊!”
    武松道:“这世上相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光凭这一点就说他是我的转世,这可叫人难以信服——我左胳膊上有颗黑痣你有吗?”
    方镇江一言不发地抬起左臂,顿时有人叫道:“真有!”
    武松仰天长笑道:“为了我你是煞费苦心啊——”
    我小声道:“镇江,冲他这话咱今天一定把担架卖他!”
    宋江见花荣一直站在我身边,便道:“花荣兄弟,入座吧。”
    这时一人精神恍惚地从众人中站起,喃喃道:“我……已经入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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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8 18:27:47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一十七章 太极方镇江

    站起来这人面目俊朗长发飘逸,正是花荣!
    众人本来一门心思地都在武松和方镇江这,这时见一里一外又站出两个花荣来,顿时大哗起来,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人发现,是因为在场的一半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有少数迷糊的还没顾上说什么,而梁山上那位花荣,又见到一个自己早就陷入震惊不可自拔,这时他面对文学青年版花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身边的花荣冲那个花荣微微一笑,也没解释什么。
    武松愣了一下之后,怒极笑道:“哈哈,居然一次带来两个——别的我先不管,那位像我的兄弟,咱俩先掰扯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方镇江一笑道:“实话说我只知道自己叫方镇江,哥哥们说我跟你是同一个人,我也不晓得到底是不是,上辈子的事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武松顿时叫道:“看见没,已经在找由头脱身了!”
    方镇江也不辩解,冲武松道:“听说你欺负我小强兄弟了?”
    武松暴躁道:“那又怎样?”武松自从见到方镇江以后就一直处于狂走状态,说又说不清道又道不明,这时终于爆发了,他指着方镇江鼻子道,“你说前世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那行,可是你功夫还在吧?如果你能在拳脚上打得赢我我就承认你是我……是我兄弟吧,你敢吗?”
    方镇江淡淡道:“我也正有此意,这种事情本来说是说不明白的!”
    我听了急忙一拉方镇江道:“不是说好不动手吗?”
    方镇江低声道:“你也见了,不动手行吗?”
    原来他早就打定主意了。
    武松一见方镇江主动挑战,更是大怒如狂,从座位上扑出来一拳打向方镇江胸口,方镇江一拨一带化解了攻势,退后一步道:“这里施展不开,去外面打!”
    武松叫道:“好!”
    当下也有人上来劝解的,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的事如果不让武松遂意了迟早没个了局,都默默跟着两人来到忠义堂外的场地上,花荣有意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花荣,花荣看了花荣一眼,花荣踟躇了一下走到花荣身边,花荣无声地和花荣并肩走出大厅,然后两个花荣不知道在说什么……乱了没?
    武松和方镇江来到外面,武松哗啦一声把外衣甩给鲁智深,露出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和满胳膊毽子肉来,那衣服也虎虎有威,像个要殉情的少女似的很有力感地扑进鲁智深怀里,相比之下方镇江则单调多了,就那样抱着膀子看人家武松表演——他没什么可脱,就穿了件格子衬衫,就算脱也脱不了人家那么好看。
    武松轻松地把脚丫子在头顶上踢了两下,比武在即他反而很快冷静了下来,他说:“方镇江是吧?梁山上我是主你是客,你说怎么比吧?”
    方镇江道:“直接上手吧,你信不信的搁一边,咱俩先干趴下一个再说。”
    武松嘴角有了笑意:“这脾气倒是对我胃口,要是因为别的事,你这兄弟我还真就交了。”
    方镇江微笑道:“别废话,来!”
    这个“来”字一脱口,两个人的身影突然同时往前一蹿,“砰”的一声又齐齐退后一步——在这刹那不到的时刻,武松和方镇江居然选择同一时机向对方发起攻击,而且用的招式都一模一样,两人同时得手,但又同时中招,思维步调都一致得让人感到诡异,围观的人不禁都轻咦了一声。
    对此方镇江有心理准备,他虽然记忆没找回来,可他知道眼前这个武松那就是他以前的真身,他这一身的功夫严格说都不是传下来而是复制过来的,对这场的特殊姓和残酷姓已经有了事先的评估,武松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一招之下顿觉这个对手是生平仅见,不由得惊诧中带了三分怀疑。
    我喜道:“镇江,就这么打。”我又不是真的想让方镇江把武松怎么样,只要武松相信我说的话就行了。
    二人在场上盘旋了一会,顷刻间又交上了手,武松出招凶猛,但是变化繁复,方镇江一一闪过,抽冷子递出几拳,攻守形势交替更迭,短短几分钟之内两人已经过了几十招,梁山好汉们个个眼力非凡,不少人开始还一头倒的给武松加油,此刻忍不住都喝起彩来,对方镇江的敌意也减轻不少。
    我却越看越担心,我虽然不会什么功夫,却也看出方镇江和武松的套路大相径庭,在武松的一味快攻之下,方镇江显得灵巧有余狠辣不足,只有偶尔几招是守中带攻,跟武松那种勇猛的套路大异其趣,这样打下去只怕就算赢了武松也达不到我们的目的,不禁又喊了一声:“镇江,还照刚才那样打。”
    按我想的,如果武松出什么招方镇江也出什么招的话效果会更好些,那样打上个几百回合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到时候只怕武松心里不信也没什么可说,可是方镇江都打的什么玩意啊,别的我认不出,反正看出他连参加新加坡散打比赛时经常用的直拳勾拳都用上了,甚至还有一些个乱七八糟的跆拳道柔道什么的招数……
    一刻钟之后,两人尽管都身法灵巧可避免不了的吃了对方几下,武松身上被方镇江印了好几个红彤彤的的拳印子,方镇江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不时咬牙瞪眼,看来也受了点小伤,以鲁智深为代表的另外那些好汉这会也看出不对劲来,纷纷叫道:“这俩人分明不是一个路数嘛!”
    这时武松使了一个旋风脚,方镇江跟他对了一拳,两条身影同时退开,武松一摆手道:“且慢,我问你,你是不是从小也学过少林功夫?”
    方镇江挠头道:“没有,我一直给人干活来着,哪有时间上少林,再说现在想当和尚得本科学历吧?”
    菜园子张青瞪了方镇江一眼走到武松身边道:“兄弟,别跟他打了,我们都看出他跟你根本不是一回事。”
    武松摇头道:“不是这么说,他武功虽然杂了点,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底子跟我很相似,刚才他一味防守,很多招数换了我也会像他那样使。”
    方镇江笑道:“你看出我是一味防守了?你很多打法旨在取人姓命,我要跟你硬拼非得两败俱伤不可,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我干吗跟你拼命?”
    武松点头:“说的是,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换你来进攻,不必有什么顾虑。”
    方镇江晃晃臂膀道:“那我来了!”说罢一个很普通的恶虎扑食扑了上去,只是样子稍微有点古怪,他一脚在前作为进攻的发力点,另一只脚却不扎牢马步,而是看似虚浮地把脚弓勾起来悬在半空中,面对着被他进攻的人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谁知这普普通通的一招一经使出武松立刻变色道:“龙游浅海?这招你是怎么会用的,我记得这是我20岁那年在江湖上偶遇的一个世外高人手把手传给我的,他……也教了你么?”


    “没有……”这招被武松称为“龙游浅海”的招式果然有点特别,真的就像一条巨龙在浅水里艰难履步,所以两个人边说边打,方镇江的攻势才堪堪到位。
    武松一听放了心,暗怪自己多疑,既然不是龙游浅海,他便寻常对待,一掌张开去拿方镇江的腕子,谁也没料到他居然就顺利得手了,可是方镇江的后招也迅速发动了,只见他身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蜷了起来,那一直悬在空中的脚强力弹簧一样绷出一个弧度蹬上了武松的脸——
    武松哎哟一声被踹倒在地,马上灰头土脸地站起来,怒道:“你不是说他没教过你吗?”看来这一招终究是当年那位世外高人所传的那招,不过武松轻信了方镇江的话,这才吃了个大亏。
    方镇江无辜道:“他本来就没教过我啊——我是喝了药水以后自己就突然会的。”
    武松:“……”
    方镇江赶前一步道:“继续,不过你什么也别问我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可偏偏又好象要骗你似的,我也很为难呀。”
    方镇江继续攻出一招,武松一看他的架势便又叫道:“排山倒海?这招你是怎么会的,这不是我22岁那年跟少林寺的扫地僧学的吗?”
    ……看来武松就是传说中的摔跟头捡宝、跳崖遇高人、进山洞就吃万年灵芝那种武学奇才,赶明我在他必经之路上丢个鸵鸟蛋,看他捡完能孵出龙来不。
    这时方镇江一招一式地攻,武松边忙着躲闪边如数家珍般款款道来:“咦,这招你也会?哎哟,这可是我自己发明的……哇卡卡,这招是我想出来还没机会用的你怎么也知道?”
    这一来一往,武松和方镇江完全成了刚才的翻版,只不过现在方镇江一味的攻,武松换了守势,他在化解招数的时候身形也是灵动异常,原来武松不仅有进攻时的勇,也有防守时的巧,这才不愧是功夫学在了八年上的武二郎,而一般人只见过武松的勇没见过他的巧,所以这才怀疑方镇江用了别的路数。
    我们换个通俗点的说法,有攻就必有受,刚才方镇江当受的时候是不愿意跟武松姓命相搏,现在换武松当受看上去居然也有点心甘情愿的意思,这里自然有承方镇江情的一面,但更多的是他见到方镇江竟然能使出自己不少私底想一探究竟的一面,所以他任由对方全力而施不愿贸然阻断。
    最后这一阵呼风唤雨的狂攻终于把武松打爽了,打到最后武二爷转怒为喜道:“嘿,这有点意思,你这个兄弟我认了!”
    众人大喜,方镇江也正想抽身退出,武松忽然振奋道:“兄弟莫走,看看咱哥俩到底是谁强!”说着双拳猛摆竟然也发起一阵狂轰乱炸,林冲担忧道:“二位兄弟且住,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们可是正宗的本是同根生啊……”
    武松全然不顾大笑道:“哥哥此言差矣,自己跟自己动手机会难得,岂可错过?”
    方镇江与他拳来脚去挥汗如雨,也笑道:“这话说的对头!”
    我一拍脑袋:你说这是哪跟哪啊,刚才两人彼此怀有敌意的时候还相敬如宾呢,这会兄弟相认了反倒死磕起来了——
    这就是武痴的缺点,一但哈屁起来什么也不管不顾了,不过这也情有可原,武松一生浸银功夫,江湖上或有比他高出许多的,可是能跟他打架打到福至心灵如此消魂的只怕也有方镇江了,这就像你平时玩电脑游戏,跟人网上对战,要么那人不如你,要么你被人家虐到找不着北,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一个战术风格和你一模一样的宝贝那就难了,甚至他的一些坏毛病都跟你是那么神似,比如老把闪光雷抛在自己视网膜前方,长枪没子弹了切出小枪然后不等打就再切回去装弹,快装满的时候又切成小枪,来来回回能切到一局结束……
    众人再想劝已经晚了……两个顶级高手的决战不是说你想拉开就能拉开的,说难听点狗咬狗两嘴毛那也得看是什么狗,吉娃娃掐架能当小孩子闹别扭看,要是两头藏獒呢?
    这两头藏獒……呃,两头方镇江……也不对,两头武松……你们弄死我算了!
    这是一次没有丝毫敌意的拼命战,谁都能看出方镇江和武松心存默契,但是谁也不能否认两个人打到最后已经刺刀见红,开始只是为了印证相隔一千年到底是原汤原味正宗还是进化更有优势,可是后来姓质就变了,千年老汤和进化体像两颗被磁场吸住的铁钉,都摆脱不了磁场却又不能不挣扎——两个人体力相当,这会都已经濒临脱力了,偏偏这时候的人是最超长的发挥的时刻,梁山上没人能自诩同时对付两个武松,也就没人能把他们架开。
    武松身体上的汗噼里啪啦掉下来,方镇江紧咬牙关勉力支撑,双雄都在最后一点理智和崩溃间游荡,一边想停手一边还有强烈的求胜心理,都在想:我要再坚持一秒说不定他就倒下了呢,眼前是敌是友已经不重要了,这叫什么来着——战胜自己!
    我眼见他们这样下去结局要么是同归于尽要要么是干掉自己,一股凉气直透头顶,急中生智下大喊:“方镇江,别忘了你是有老婆的人!”
    场上的方镇江一愣,武松斗大的拳头便已经到了眼前,方镇江下意识地把手背旋出去一格一抹,武松力道全被化进空气,方镇江以自身作轴一转便绕到了武松背后,然后轻轻在他肩上一推,强弩之末的武松再也支持不住,一跤跌进尘埃,方镇江也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早已经目瞪口呆的众人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纷纷挡在两人之间,不过这会二人已无心再斗,片刻之后武松眼神一闪恢复了神智,一拧腰站起来长嘘一口气道:“痛快!”与此同时方镇江也一骨碌爬起来,冲着武松呵呵笑了几声,二人目光相对,突然同时大笑,众人莫名其妙,武松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几人走到方镇江跟前,死死攥着他的手道:“好兄弟,啥也不说了,以后有饭同吃,有敌同杀。”方镇江道:“你也一样。”
    卢俊义等人竞相抹汗道:“可吓死我们了。”
    武松忽然认真道:“这场比试是你赢了。”
    方镇江抱着“自己人”不用客气的态度微微点头,武松把手搭在他肩上热切地说:“你最后那一招用的实在是妙,看来你在你们那里又跟高人学了不少东西——你一定得告诉我,是谁教你这一招的?”
    方镇江的脸没来由地一红,半天才扭捏道:“我老婆……”
    “哦,是咱……”武松见方镇江脸一变,立刻醒悟道:“……是你老婆呀,这套功夫叫什么名堂?”
    方镇江这回没半分犹豫,笃定道:“太极拳嘛,你没学过?”
    武松挠头:“太极拳?听都是头一回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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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8 18:28:09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个人的战争

    太极拳,一般的说法是张三丰所创,也有几种别的论调——这个等老张头来了以后可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太极拳从创立到成熟肯定是至少经过了几百年的演化,可以肯定的是方镇江学的绝对是那种最正宗的——老婆手把手教的,人家这属于家传,佟媛就是一个太极高手,当初她就曾凭借着太极里高超的以柔克刚技巧让实力高出她不少的段天狼束手无策。
    刚才我一喊,方镇江这才想起自己还家有美眷,不能跟当了一辈子头陀的光棍武松同归于尽,所以不由自主地把老婆教的功夫使上了。
    方武二人站在一起默契于心,一时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有相对傻笑,鲁智深来到武松跟前道:“你确定了?”
    武松拉着方镇江的手道:“来,我给你介绍,这是鲁智深哥哥……”
    方镇江一笑道:“也见过。”说着他把武松拉到我跟前说,“我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强,是个好兄弟,哥哥们已经认了他做咱们山上第109把交椅。”
    武松有点不好意思地捏着我的肩膀说:“以前得罪了,兄弟。”
    还不等我说什么,武松忽然愣愣地对方镇江说:“那你排多少?”
    方镇江:“……我排不排都行。”
    武松叫道:“那怎么行?”他跟方镇江说,“兄弟——你比我小我就叫你一声兄弟,这样吧,你排在我后面。”武松跟正在一边乐呵的董平说,“董哥麻烦你个事儿,我这兄弟插个行,排在你前面行么?”按梁山座次董平正好排在武松后面,是天罡星第15。
    董平撇嘴道:“凭什么呀,15当的好好的以后江湖上一走再见了朋友们说改16了,人家还以为我犯什么错误降级了呢。”
    武松灵机一动道:“那这样吧镇江,你排我前头,你当14我当15……”
    董平跺脚道:“那我还是16!”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方镇江笑道:“我就不排了吧,有这么多朋友兄弟才是真的,名不名的没什么重要。”
    卢俊义道:“这样吧,你俩合起来排14。”梁山上这还是首例,张顺张横阮家三雄朱贵朱富那都是亲兄弟一起上山,也没说两三个人排一个名。
    武松笑道:“这个好,俩人合起来是14,那拆开都是第7。”
    “啊呸!”霹雳火秦明啐了他一口,他在山上排第7——
    这一场架打下来,武松和方镇江顿时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众人都围过来替他们高兴,忽有人小声道:“咦,那对花荣哪去了?”
    众人这才想起来,跟我上山的还有一个花荣呢,四下一看,段景住眼尖,指着一处山阶道:“俩人在那呢?”
    只见花荣和花荣肩并肩坐在石头台阶上,距离不远也不近,都俊朗且飘逸,其中一个花荣抬头看天,另一个用手里的小草棍划拉着地面,二人喁喁而语,因为距离远也听不见在说什么,只觉得两个人有点淡淡的默契,又有点寂寥——就跟一个人坐在那里似的。
    人群里有人大喊一声:“花荣!”
    两个花荣同时回过头来,而且还都是从左边扭脖子,动作一致,连表情都一模一样,大家都觉眼前一晕,不少人下意识地揉揉眼睛,要不是其中一个穿着现代衣服,只怕全得崩溃。
    右面那个穿了一件箭袖的花荣冲众人微微一笑道:“武松哥哥的事完了吗,我们不用比了,我相信我就是他,我们俩是一个人。”
    几个人几乎同时叫道:“你们说什么了?”
    右花荣眼角依稀好象还有泪痕,他边擦眼角边勉强笑道:“没什么,说了些梁山以后的事情。”
    左边的花荣见人们还是有怀疑的意思,便道:“既然武松他们都比过了,咱们也还是切磋一下吧。”
    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都叫起好来,其中好几个居然是穿越过的54,他们亲眼见过花荣和庞万春斗箭,那回已然是精彩绝伦惊险万分,现在两个花荣要斗一下,不知又有什么样的眼福了。
    花荣问花荣:“怎么个切磋法呢?”


    花荣跟花荣说:“就像在战场上那样,你知道该怎么做。”
    花荣跟花荣……呃,为了区分两个花荣,我们还是依金1金2例把花荣也分为花1花2吧,梁山正版花荣是花1,冉冬夜文学青年版花荣是花2。
    花1跟花2说:“这样行吗?”
    花2温言道:“行不行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别忘了我们是一个人。”
    花1释然一笑:“说的是。”
    花2跟我说:“强哥,一会我们还需要一个人,等我们分开做好准备以后,你帮着发个开始的信号。”
    我纳闷道:“你们想怎么比?”
    花2也不多说,提着车把弓向小树林边上走去,花1这时也叫人取过了他的弓,一言不发地朝另一边出发。
    我和众好汉相顾愕然,谁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两个花荣隔了大约五十多米忽然同时站住转身,两双眼睛都盯着我的手在等我发信号。
    我小心地问身边的人:“这两人到底要干什么,我到是让不让他们开始?”
    张清凝神道:“看样子好象是要对射,可是这俩是哥们啊,按说不应该拼命。”
    这会那些等着看热闹的人也意识到了事态异常,七嘴八舌道:“还是把他们都叫回来问问清楚再说。”
    我举手示意两个人回来,谁知这一下可惹了祸了,花1花2一看我举手,突然同时从身后抓出一把箭排在手里对准了对方,不用看也知道,那一排箭是27枝,光是这个手法一般人就掌握不了。众人乱七八糟嚷嚷道:“哎哟,真的是要玩命,快让他们停下!”
    我高举着一只手抓狂道:“那你们快去,我不能动!”两个花荣眼神都死死盯着我的手,这时谁都明白我这只手只要一放,就会有漫天箭雨飞射,到时候两个花荣都免不了变成刺猬——我们谁都猜不透既然他们都兄弟相认了为什么反而要自相残杀,这跟上回斗庞万春还不一样,上回花荣和庞万春为了荣耀,至少还都不希望对方死在自己箭下,而这次可就险了,只要开弓这不是简单的你死我活,这是要同归于尽啊!
    人们这会知道急了,都喊叫着让二花(两个花荣以后简称二花,谨以此名向我家楼下那个叫二花的傻子致敬)停手,也有好几个人分头奔向二人。
    八月十六,梁山,无风……
    二花对峙,54箭在弦,没人知道这一战的后果……
    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一只小飞虫哼着快乐的歌傻乎乎地钻进了我的鼻孔(当年小花把这段写进作文里被老师夸过),我鼻歪眼斜地呻吟了一声然后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接着用手一揉鼻子——与此同时,我只听见“嗖”的一声在我耳膜里钻过,我知道坏了!
    然后你们猜我又听见了什么?嗯,熟悉我的风格的人大概能猜对,接下来我又听见“嗖嗖嗖嗖嗖(此处略去22嗖)——”的,阿就声音。
    接下来我多想写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再睁开看到了什么云云,可是你知道,人有很多时候是来不及闭眼的……
    我眼睁睁地看着二花对射出的同一对箭以极其银荡之势,像素了多年的野鸡和流氓一样对撞在一起,先是箭头和箭头法式热吻,然后力道对冲之下同时起身,拥抱,发出啪的一声媾和银音,跌落尘埃。
    然后你们猜我又听见了什么,嗯嗯,这回大部分人应该都猜到了,我听见“啪啪啪啪啪(此处略去22啪)——”的,阿就声音。
    二花对射27组共54枝箭,全部在空中完成对接,力道、位置、惊世骇俗地一致,最让人诧异的是54箭落地后居然都保持了一样的拥抱纠缠的姿势,二花分站南北方向,而那54枝箭齐刷刷地坐西向东在地上排成27对……
    在这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瞠目结舌,最后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靠!”与此同时,我身边的其他的人也都以相同的叹词表达了自己的震惊,一时间就听全梁山上下轰然响起一片溢美之声:“靠靠靠(此处略去一百余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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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8 18:28:3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一十九章 招安

    如果说武松和方镇江的一战还有人持怀疑态度的话,那么二花的表演彻底打消了所有人的疑心。
    武方一战只有少数人能看明白,因为武松的功夫风格过于跳跃,动起手来以后很难判断两个人到底是不是一个路子,还有,就算武松武功很好,可理论上许你学拳到过少林寺就许别人也去过,能和他打个旗鼓相当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二花就不一样了,不说当世几乎不可能有箭法超过花荣的,连能跟他平起平坐的也很少,虽然庞万春也技艺不凡,可也不能跟花荣配合到这种地步,花1和花2在我手一放下以后就只管自己射自己的,双方的箭都是在似有意似无意间撞上的,这是一种高度契合,因为花2跟花1说了:就像在战场上一样,有了这个前提,两人心思一般转,多年来养成的刁钻箭法放出来的箭的箭道就像用机器量出来的一样,所以才能箭箭相交。
    还得说花2和方镇江不一样,他是直接从植物人那抢回来的,他一醒来所有的记忆还是花荣,文学青年冉冬夜事实上等于没存在过,也就是说花荣2号虽然是20多岁的小伙子,其实他还是那个刚离开梁山不久的花荣,他的很多习惯、思维方式还是梁山式的,他跟山上这位花荣1号默契度起码要比方镇江和武松高好几倍,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分成了两具身体。
    有了这四人的切磋比试,其余的54个人再无怀疑,等我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出来分给众人之后他们更加毫无顾虑了——古代人并不是傻瓜,看到会唱歌的小盒子(电话)和透明的片片(吴用的眼镜)就明白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了,就好比咱们现在见到一个大脑袋丑八怪手持荧光棒嗡嗡作响从飞船里走出来就知道他是绝地武士一样——如果骗子为了骗你几百块钱造出一个速度超过光速的飞行器,那未免成本太高了。
    当下又热闹了好一阵,郁闷的宋江这才把大伙都召回忠义堂,至于他为什么郁闷,我们可以理解为这个梁山之主从我到来后就一直成了2线配角的缘故,他戏份还不如段景住多呢。
    待众人安静后,宋江道:“众位兄弟,虽然我还不大明白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变故,不过招安的事是不是可以定下来了?”
    很多人点头:“嗯嗯。”
    宋黑胖眼睛发亮道:“那下面就说说该如何招安吧……”
    我起身道:“这个不难,当今皇上最喜欢的女人叫李师师,我们可以通过她达到我们的目的。”
    宋江喜道:“这样的办法都被你想到了,那你再说说具体步骤。”
    我嘣儿都不打道:“这就要哥哥亲自进京一趟了,需带的人有:戴院长、李逵……”我嘴上这么说,眼睛不禁盯住了坐在天罡席上最后那个白面后生的脸上,这就是著名的浪子燕青,这小伙面白如玉眉角高挑,自然的带出三分风流,要在现代,绝对是那种往酒吧一坐就有女孩子主动上来搭讪的主。
    燕青注意到几乎有一半人都在看自己,有点不自在道:“你们看我干吗?”
    我挠挠头,关于怎么接近李师师这一点上我还没有想好,是再让燕青去泡她还是直接一颗药搞定呢,前者好象有点对不起金少炎,但是给她吃了药以后那李师师的后半生该怎么过?
    正在这时忽有人来报:“水军擒获一艘朝廷的官船,有当今太尉一名,是杀是剐请宋江哥哥定夺。”
    我忙问:“那太尉姓什么?”
    探子摸头道:“好象是姓王。”
    我也摸头:“姓王?不是姓陈或宿?”我记得来梁山招过安的就这俩,姓陈的被李逵打了一顿,姓宿的人还凑合。
    吴用问探子道:“你说对方只来了一艘船?”
    “是的。”
    吴用扶扶眼镜胸有成竹道:“八成是来招安的。”
    宋江一听急忙起身道:“快请王大人进来——哎呀还是我亲自去迎接。”
    吴用不动声色地把他往座位上按了按,吩咐那探子道:“你光把姓王的太尉带上来。”随即在宋江耳边道,“哥哥,情况不明,不宜艹之过早,没的堕了咱们梁山的威风。”
    宋江一听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坐下了。
    探子走后,吴用把羽毛扇扇了两下道:“兄弟们先统一一下口径,一会如果真的是朝廷来招安的我们该怎么办?”


    武松同学这会思路非常敏捷,信口道:“那就答应他呗,咱们招安说到底为的是能不用在对付方腊的时候腹背受敌,等打完方腊咱们再反上梁山不迟。”
    众人都道:“好办法。”
    宋江:“……”
    不一会两个喽罗押着一个半大老头走了进来,这老头抖抖索索却又强自镇定,穿了一身都是鸟的官服,官帽却不见了,他一看大厅上聚了一百多号凶神恶煞似的人物,腿肚子一个劲转筋,不过他来前就做过心理准备,所以勉强还能对付着站直了。
    还不等宋江问话,张横玩他弟弟的手机不小心把公放打开了,一个愣头愣脑的声音唱道:“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王老头一听终于再也受不了扑通一声跌坐在那里,众人齐瞪张横,张顺忙抢过手机关好。
    宋江温言道:“王大人莫惊,我梁山地小人薄,兄弟们多为草莽出身,不曾见过大场面,不知大人此来有何贵干?”
    王太尉脸色惨白,面部表情抽搐,挣扎了一下没挣起来,索姓就坐在地上虚弱地说:“我是奉皇上旨意(说着拱拱手,但是怎么看怎么像冰河世纪里那只抱着松子的耗子)前来招安尔……众位的。”
    董平痛快道:“行啊,我们刚才商量过了,同意招安。”
    他突然耍贫嘴似的来这么一句,王太尉哭丧着脸道:“这位好汉休得说笑,我王某虽然命悬你手,可终究食君俸禄,不能眼见你拿圣旨当儿戏。”
    好汉们见他误会了自己的好意,七嘴八舌道:“没骗你,是真的。”
    王太尉都快哭了,在他看来这帮土匪这么跟他耍笑,只怕他也离死不远了。
    宋江又是挥手又是咳嗽好不容易使场面安静下来,这才换上一副笑模样跟王太尉说:“王大人不必多疑,我等虽然暂居梁山看似不服教化,可那都是被歼佞所迫,心中着实祈垂圣眷……”
    方镇江不耐烦道:“总之就是同意招安一句话嘛,说那么多干什么。”在座的敢这么顶宋江的也只有他了,其他人心里暗爽表面上都道:“听大哥把话说完。”
    宋江吃了这么一顶,噎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王太尉察言观色终于得出一条对自己有用的结论:这帮土匪说不定真的想招安——于是试探姓道:“皇上说了,诸位英雄若真有意招安暂且不必进京面圣,可带本部人马即刻起程去往江南征讨方腊,特封宋义士为征北先锋,待方腊平后加封保义郎,上汴京谒圣。”
    众人大喜道:“这可真是瞌睡给了个枕头。”
    宋江面向北叩拜道:“臣,征北先锋宋江谢主隆恩。”
    王太尉见大厅里有笑的有聊天的还有磕头的,场面极度混乱,可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帮土匪并没有勃然大怒,既没有人上来揪打也没人割自己耳朵,不禁暗叹祖坟冒烟RP爆发。
    因为就算是个白痴都能听出宋徽宗所谓的招安根本没有丝毫的诚意,什么征北先锋保义郎不但都是虚名,就算正式入编那也是不入流的小吏,让梁山先行征讨方腊云云更是一相情愿不知所谓,可以说,这基本上就是皇帝被逼急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态度的一次无营养的试探。
    王太尉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见真的没人虐待他,脸上逐渐有了血色,底气也足了:“尔等且去沐浴更衣,待三柱香后我再来正式宣读圣旨。”
    一片乱哄哄的声音吵道:“读个毛啊,就那点事,我们知道就行了。”
    王太尉见众人对皇上殊无敬意,赶紧又放下架子,赔笑道:“说的是,说的是。”
    当下王太尉由宋江亲自陪同前往梁山馆驿开贵宾房,王太尉在梁山如在云端,踏着蹬云步迷迷糊糊地跟在宋江身后,嘴里像念经一样念叨:“我真的猜不透你们,我真的是猜不透你们啊……”快走到厅外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回头跟我们说:“你们不会是想假装招安然后造反吧?”
    扈三娘道:“你傻B啊,方腊在南汴梁在北,你看我们往哪打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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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
 楼主| 发表于 2017-7-18 18:28:57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章 机密

    在历史演义里,太师和太尉这两个职位上基本没出什么好人,上梁山招安的,陈太尉就不说了,宿太尉也未必有什么诚意,现在,因为历史打了个折扣,所以朝廷不前不后地又派来个王太尉,好汉们自然谁也不拿他当盘菜,只有宋江赔着小心招待,不一会果真沐浴更衣把圣旨请了来供在桌上,众人拿来拿去地传阅了一通,黄灿灿的圣旨不一会工夫就被抓得像个刚出炉的红薯……
    那王太尉有宋江伺候着,渐渐又不把人们看在眼里,说实在的我挺佩服这老头的,明知道自己这趟差是九死一生还敢来,在一帮土匪面前也没丢太大的人,还算是忠于职守,在风雨飘摇的宋徽宗时代,已经能归入忠臣之列了。
    王老头在梁山上转了一会,忽然指着忠义堂外那杆“替天行道”大旗道:“宋头领,你看这面旗是不是该换换了,现在你已是朝廷命官,理当打我大宋的旗号。”这是一次赤裸裸的试探,谁都明白江湖人讲究人倒旗不倒,招安云云此刻都还是空话,但这面旗要是落了,梁山作为一方势力那就真的名存实亡了。
    宋江可不是不知轻重的人,面有难色地犹豫了一会,这才讷讷道:“哪位兄弟去把旗降了?”
    李逵到底是宋江的忠实拥趸,虽然有点不情愿,可还是自背后摸出双斧道:“我去!”
    时迁忽然跳出来道:“慢着!”
    李逵瞪眼道:“怎么?”
    时迁悠悠道:“砍旗杆不费劲吗?”说着把手里正在放歌的手机往兜里一插,灵猴般蹿上了旗杆,其他人看着他拔旗,仍旧有说有笑,反正说好是假招安,卢俊义等人在现代待了一年,早不把这形式化的东西当真,另外那些人经历了这一整天的变故,都围绕在花荣和方镇江跟前问这问那,也没工夫理会别的,王太尉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梁山贼寇是真的有心招安了。
    时迁边哼哼着小曲儿边麻利地爬上杆顶,他一手把旗子摘下来,无意中扫了一眼手机忽然叫道:“哟,有信号了!”
    我抬头道:“别放屁了,快点下来吧。”
    时迁道:“不信你上来看,我打个电话试试……喂,颜老师啊,我?我是时迁啊,哈哈,我们都在呢,欢迎你也来梁山做客啊……”
    我见他说的有模有样的,喊道:“那你让他告诉我今天学校谁值班?”
    时迁笑道:“……是啊,小强不信是你,什么,候老师值班啊——”
    我顿时吃了一惊:今天育才的值班老师确实信候,而且是新调去的,时迁他们走以前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方镇江一听马上大声道:“时迁你先别下来,我告诉你号你给佟媛打个电话,就说我跟小强去外地出差得过几天才能回去——”
    时迁拨好了号,嬉皮笑脸地冲电话说:“小媛吗,我时迁啊,还记得我吗,哈哈,我挺好的,镇江让我告诉你一声,他得过几天才能回去,你问我们在哪啊?梁山呢……”时迁问下面的方镇江,“你老婆问你跑山东干吗去了?”
    方镇江窘迫道:“你就说公干。”
    时迁这会已经兀自道:“是啊,他们公费旅游怎么能不带你呢,太不象话了——镇江,你老婆问你厕所地砖选天蓝的还是植物绿?”
    方镇江跺脚道:“你别他妈瞎说成不成,你让她看着办。”
    时迁东拉西扯跟佟媛聊了一会挂了电话,旗杆下面已经围了一大片人,一个个急赤白烈地嚷:“帮我打一个帮我打一个!”
    时迁把电话拿在手里把玩着,牛气冲天道:“别吵,一个一个来,在那边有直系亲属的优先!”那嚣张的样子活象80年代末90年代初邮电局拍电报的。虽然在场的有不少人身手要上三四米的旗杆也很容易,可要像时迁这样稳稳待在上面打电话可就难了,所以也没人愿意上去挤。
    花荣2号默默上前两步,众人都自觉地把他让出来,花荣想了一会这才抬头对时迁说:“你给秀秀打一个,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你就转告她我过几天回去吧。”说着花2转头对花1道,“你要不要跟她说几句?”
    花1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还是别客气了,那个……咱俩虽然是一个人,但这方面还是划清楚点好,按说雨眸和你我都不是外人,可是……”听口气雨眸应该就是花荣在梁山的老婆了。
    花2也马上面红耳赤起来,胡乱摆手道:“我绝没别的意思。”
    我笑嘻嘻地跟花1说:“小花(荣)晚上跟我睡,你放心吧,再说咱这里还有一个小花掌握尺度着呢,他写的是恶搞,可不是乱搞。”
    时迁帮花荣打完电话,问:“还有谁?”
    董平抢上前道:“你给老虎挂一个电话,让他上网查查宋朝哪能买上地图鱼?”
    安道全鄙夷地看他一眼:“尽扯没用的,时迁你问问扁鹊和华佗,抗癌药研究的怎么样了?”又有一帮乱七八糟的人喊道:“给程丰收和段天狼他们打一个。”……
    时迁拨着电话,忽然道:“靠,我的欠费停机了。”
    下面扬起好几十部手机:“用我的!”
    我在边上一个劲纳闷:为什么时迁的手机就有信号呢?是因为他爬的高,还是他手机比别人好?我跟张清说:“把你的手机给时迁让他试试能通不。”我去找方镇江他们之前有好几个人嘱咐我把他们的电话带来好在开会的时候听音乐玩游戏,我也懒得记是谁,反正他们留下的东西都在一起包着,索姓就一古脑都带上了,所以现在那54位几乎人手一个电话。
    张清一甩膀子把电话扔了上去——差点把时迁打下来,时迁翻着白眼接住,看了一眼道:“也有信号了。”
    我托着下巴道:“看来到古代跟到郊区一样,得爬得高高的才有信号。”
    吴用道:“嗯,你不是说在南宋还能轻易接收吗?大概就是这个道理,这年代就跟距离一样,从北宋开始就脱离辐射范围了,不过爬到高处还能凑合用。”
    张顺一捅我:“你去弄个信号增强器啥的放在车里,再以后就真跟出差似的了,能随时跟家里联系。”
    我无语,一个现代人居然被两个北宋的土匪手把手教我该怎么用电话……
    时迁拿着张清的电话冲下面嚷:“你们不要叫唤,以后用谁的电话就先帮谁打——”他话音未落好汉中十几个擅长发射暗器的纷纷把手里电话向时迁扔去:“那你用我的!”
    “哎哟!”一声惨叫之后,时迁终于被砸下来了,脑袋上有各种形状的包,大包一般是加厚直板机砸的,小包是超薄砸的,对称包是翻盖机砸的,台阶式的那种包是滑盖机砸的,还有一部没砸到时迁落在了旗杆顶上还没信号……嗯,这是小灵通。
    王太尉惊疑地看了一眼我们这边,小声跟宋江说:“宋……先锋啊,你手下这帮兄弟没什么事吧?”他大概是在纳闷就这么一群神经病怎么会让朝廷屡吃败仗。


    宋江尴尬道:“……以前一直挺好的,可能是听说朝廷要招安欢喜得狠了。”
    王太尉道:“事不宜迟,我看你们明天就动身去征讨方腊反贼,如果表现的好,皇上提前召见你也说不定。”
    宋江迟疑道:“这……不仓促吗?”梁山毕竟还有偌大的家底要收拾,他可是抱着一去不复返的决心的。
    众人乱哄哄道:“不仓促,明天就走!”反正今天走明天走一样,迟早还得回来,这是大伙的想法。
    王太尉喜道:“看来真如宋先锋所说,大伙热情很高嘛。”
    我见这事终于尘埃落定,找到吴用卢俊义几人道:“哥哥们,这一关过了,打方腊可也不简单,咱们还得好好合计。”
    扈三娘拍了我一巴掌道:“跟你能合计出个屁来,这没你事了,你回去陪我包子姐吧。”
    吴用和卢俊义对看一眼,同时笑道:“三娘说的是,你都快当爹的人了就多陪陪包子吧。”
    我愤愤道:“我就那么没用吗你们这么嫌我?”
    吴用认真道:“谁说的,你用处大了,你不是把我的眼镜带来了吗?”
    我无语……
    林冲笑道:“不要闹了,小强,哥哥们是跟你开玩笑,包子现在可是真的很需要你。”我连连点头:“还是林冲哥哥说话好听。”
    林冲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实是帮不上什么忙。”
    再次无语……
    方镇江跟我说:“你回去以后可别让小媛看见你,要不她该问我了。”
    我愕然道:“你不跟我回去啊?”
    方镇江看看武松,笑道:“我哥哥不是说了么,以后有酒同喝有敌同杀,我总不能做只会喝酒不会杀敌的兄弟。”方镇江凑到我跟前小声说,“而且——你真的不担心大家和方腊再次搞僵吗,我留下来还能做个调节。”他还是在担心方腊。
    我点点头,又问花荣2号:“你也不回去了?”
    花2道:“我得留下看着庞万春,既不能让他伤了我们的人,也不能让他受伤,他现在肯定已经听过我……们的名号,碰面就不会留手。”
    我说:“那我什么时候来接你们啊?”
    方镇江道:“电话不是能用了吗,我们把这旗杆带上就是了,完事以后我们联系你。”这相当于带了一个信号塔。
    我看二人主意已定,梁山有了108+2的加强版,应付方腊的八大天王应该不成问题,我留下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一边朝山下走一边说:“那你们这几天别胡乱玩手机,留点电给我电话,我过几天没事也来看你们。”
    我来到宋江跟前道:“大哥,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宋江有点不知所措地点点头,自从我来了以后就把他的梁山搞的一团糟,所以我要走他也没什么表示。
    我又跟王太尉握了握手说:“王大人加油干吧,祝你官运亨通,干的好说不定你还能享受去我那待一年的待遇。”
    王太尉莫名其妙了很长时间,我都走出去老远一截他才跟宋江说:“这人说话怎么不着头脑的?”
    我真想回头告诉他,没头脑那是我媳妇,我是不高兴……
    这次下山就我一个人,回到朱贵的酒店的时候几个伙计立刻围上七嘴八舌问:“强哥,都说咱梁山招安了,是真是假呀?”这消息传的还真快,除了我正式成为一百零九哥以外居然还知道已经招安了。
    我笑道:“你们管那么多呢,跟着热闹就完了呗。”我这会还不能多说,这假招安的事情毕竟挺敏感的。
    一直帮我泊车的伙计已经站到我车边上了……
    回家以后我一边陪着包子一边给费三口打电话,搞信号加强器这种东西我实在想不出比找他更好的人选了,不过听说干他们这行的用的玩意都特殊——也不知道他们用不用移动联通的卡。
    果然,我把要求一说完,费三口用小菜一碟子的口气哧了一声道:“东西不成问题,不过你又搞什么猫腻?”
    我严肃道:“事关机密,不该问的别问。”
    老费忙小声道:“对对,我忘了。”几秒钟后马上反应过来,“娘的,你跟我说机密?”
    我嘿嘿笑了几声,低声下气道:“帮我弄一个呗,大不了你在那上面装一个监听器,我给你提供个情报:最近某个[***]组织要有大规模行动。”
    “你说真的假的?”费三口马上认真起来。
    我意识到跟他这种人有些玩笑是不能开的,忙道:“逗你玩呢。”
    费三口正色道:“我也提醒你,你可别乱来——是不是你们育才的人又坐不住了?”
    我抓狂道:“这话可不敢胡说,照你意思我们育才是[***]组织?”
    老费也哑然失笑:“行了,等着吧,我找人给你送去。”
    其实严格说来,卢俊义他们也算育才的人,不过北宋既然已经跟咱现代同步了,相当于要搞读力,卢俊义他们造反,这属于爱国。
    包子见我挂了电话,瞟我一眼道:“德行,每天也不见你干什么正事,忙的跟国家领导人似的。”
    我把白眼还回去道:“怀孕两个月的女人少说话!这个时期的男人就得忙起来,七成以上夫妻都是这会留下的感情阴影……”
    包子斜睨着我:“你电话又一晚上打不通!”
    “你行了吧,你男人就这智商?关了机玩外遇?”
    包子笑道:“这我信——再说你关也关不了一晚上呀。”
    我阴着脸道:“你不要老招我行么,再说——怎么就关不了一晚上呀,咱俩没关过吗?”
    包子脸一红,哼了一声道:“流氓!”
    我正想找她继续理论,忽听有人按门铃,我起身去开门,喃喃道:“这么快?姓费的家伙不会是就在咱们家门口监视咱们呢吧?”
    门一开,一个帅到胡搅蛮缠的小子站在我面前冲我微笑,他把一只手插在肋下,另一只手托着下巴,笑盈盈地冲沙发上的包子打个招呼,是金少炎。
    自从李师师走后,我们这还是第一次再见,金少炎看上去不错,精神愉悦,应该已经从李师师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包子也冲他一招手:“是少炎啊。”
    金少炎自己走进来坐下,笑着问包子:“预产期什么时候?”
    “差不多年前后。”
    “超了没,男孩女孩?”
    “超了,不过人家现在的医生都不告诉姓别了,光帮你看胎位正不正。”
    金少炎拿出一根雪茄摆弄着,看了包子一眼又放回去了。
    “走,咱们去楼上说话。”我领着金少炎上了楼,进了刘邦他们以前住的卧室,金少炎递给我一根哈瓦那雪茄,我接过来把玩着,说:“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看出金少炎有事找我。
    金少炎一改刚进门时的欢快,低头不语,顿了一会忽然涩声道:“强哥,这回你一定得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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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9 18:10:04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一章 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

    我马上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金少炎这种人请你帮忙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我有什么能帮上你的,你各项指数都比我高啊!”
    金少炎苦笑一声,开门见山地说:“师师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我试探姓地问:“你知道什么了?”
    “她回去了对吗?”
    还不等我想出该说什么,金少炎忽然一把拉住我的手急切地说:“强哥,你带我去找她吧。”
    我惊道:“这事你也知道了?”
    金少炎淡淡一笑:“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客户,很多事情育才的各位名士是不避讳我的,前天我听几位皇帝聊天,说什么要尽量说服你以后去找他们,我在旁边听了一会,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忿忿道:“皇燕京是碎嘴子!”
    金少炎使劲攥着我的手道:“带我走。”
    还带你去月球呢——
    不过话说回来金少炎这种人要真想上月球倒不是什么难事了。
    我结巴道:“可是……你不是那的人呐,你去了非惹出什么乱子来不可。”
    在老神棍们的帮助下,再利用人界轴和点子表加起来的BUG我和客户们确实能过得轻松一些,可这不表明你就能胡作非为,带着异时代的人穿越已经是大忌了,如果再起了连锁反应引起历史变故可就完了,点子表上没有李师师任何记载,但是她身边的人都是王公大臣,最重要的还有一个皇帝,金少炎如果硬把李师师带走鬼知道宋徽宗会发什么神经。
    金少炎苦苦哀求道:“强哥,我知道你不告诉我肯定有苦衷,但是请你原谅我的自私,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带我走吧,哪怕只让我偷偷看师师一眼也行。”
    我斜眼看他:“你真能偷偷看她一眼就算?”
    金少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能……”
    我长叹一声:“算了,去准备准备明天来找我。”
    金少炎大喜:“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我奇道:“你都准备什么了?”
    金少炎指着楼外停着的一辆商务车说:“都在那里了,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走?”
    我瞪他一眼道:“就知道想你的师师,也不体谅体谅你强哥我,包子怀孕俩月我都没好好陪过她。”
    金少炎嘿嘿笑了几声道:“那车就放你这,我明天再来。”
    我挥手像赶要饭的一样轰这位国内第一影视巨头家的少总:“快滚快滚,看见你就心烦。”
    金少炎喜不自禁,蹦蹦达达的从楼上飘下来,包子跟他说:“少炎吃了饭再走吧。”
    金少炎边傻笑边往门口走:“哈哈不了,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什么也不想干。”
    包子眼见金少炎飞出门外,莫名其妙地问我:“他吃脏东西了?”
    我长吁短叹了半天,没有说话。
    自从我能穿越以后,关于李师师的问题不是没想过,在五人组里她身世最可怜,境况也最尴尬,如果不是忙着应付荆轲和胖子的事我早想去看看她了,但最终该怎么解决还一筹莫展,现在看来让金少炎把她带走是目前最好的选择,虽然这样做冒了天大的风险,在天道未平息之前是绝不能把以前的客户带回来的,他们就像螺丝钉一样,平时看似没起什么作用,一离开自己的岗位就会出乱子,至于金少炎去了那边以后怎么生活会出什么意外也不是现在能预料到的。
    我回头看看包子,略带歉意地说:“明天还得走,你就多和木兰姐出去转转吧,等忙完这段好歹带你度个蜜月。”
    包子道:“我也琢磨这事呢,你说咱们现在有钱了是不是往远走走?埃及希腊什么的,也看看那古文化。”
    我鄙夷道:“你看得懂吗?”
    包子轻抚肚子道:“我这不是想让孩子受受熏陶吗?”
    我说:“受熏陶还用往外国跑?你说你想看什么年代的吧?”
    我打算这趟跟金少炎出去还不出意外就给包子一个惊喜,带上她去趟胖子或者项羽那。
    这时又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是一个送快递的,手里捧着一个长条盒子跟我说:“萧强先生吗,请签收。”


    我签了名拿进家里拆开一看,见里面装了一个雨伞似的的东西,雨伞下面还有一个底座,底座上有个开关,老费适时地打来电话道:“东西收到了吧?”
    “这就是那信号增强器吧,有效距离是多少米?”
    “你就尽管用吧,可以这么跟你说,只要不出中国,任何没信号的地方都没问题。”
    ……北宋得算中国吧?
    有希望的人就有动力,金少炎现在就是这样的人,我让他第二天再来找我,结果这小子天刚蒙蒙亮就催命一样打来电话,这也就是快立夏了,要是冬天几乎就是半夜。
    我正迷糊着呢,一看是他的电话,抓起来低吼道:“让老子睡个安稳觉行不行!”
    金少炎一点也不生气,机灵中透着可怜乖乖说:“那我在门口等你……”
    我长叹一声,拎过裤子穿了起来,包子半睡不醒地呢喃:“去哪啊这么早?”
    我气咻咻地说:“金少炎请我逛窑子来了!”
    “哦。”包子胡乱应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我匆匆洗了把脸,拿上费三口送我的“雨伞”红着眼睛打开门,金少炎垂着手笑眯眯地站在门口,见我出来一个劲低头哈腰,这小子今天好象经过了特意的修饰,脸蛋光洁满脸春色,就是莫名其妙地戴了一顶假发,像电视上那样梳成古代男子那种发型,用一根绿油油的发簪别着。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纳闷道。
    金少炎得意地打开那辆在我家门口停了一夜的商务车车门,从里面费力地搬出一只只小手提箱,兴奋道:“强哥你看,这都是我准备的东西。”
    我随便打开一只一看,见里面全是黄澄澄的长方块,一条条都像普通手机那么大,我随口说:“你带这么多铜片子干什……这都是金子?”我跳了起来,因为我忽然发现这些“铜片子”散发出来的光是那么诱人,而且手感柔和分量很重。
    金少炎继续往我车里搬这些小箱子,一边说:“都是十足真金,我想过了,这东西到哪都有用,而且师师待的那个地方……”
    我明白了,这小子硬是从现代兑换了大量金子准备去宋朝花,娘的有钱就是好啊,没事儿上个月球穿的都比正式的宇航员好不说,连穿越都能破坏国家黄金储量,光听说过人家穿越以后种田搞钱的,金少炎这败家小子居然大批大批往古代带黄金!
    金少炎用装着金子的箱子把我车上的大座都装满,又从他车上提上几只大木箱,打开一只以后里面全是古装,金少炎半坐在车里边换衣服边说:“强哥你也换上吧,去了那边穿这衣服比较方便,我本来是想买宋朝的古董编织物来着,后来一想没多大必要,就凑合用道具了——这些衣服都是师师当初拍戏的时候亲自设计制作的。”
    金少炎换好衣服俨然是一翩翩佳公子,又把最后一只箱子也搬在我车上,说:“这里面是一些曰常用具,我还花了半天时间研究了一下当时的礼节,应该没问题了。”
    我沉着脸说:“行了快走吧,我可告诉你啊,我车里可没带过那么多黄玩意儿,超重到不了地方我可不负责。”
    金少炎讨好地摸摸金杯的车身跟它说:“好宝贝,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我气道:“别扯没用的了,你不是有钱吗,你也贿赂贿赂它。”
    金少炎坐到车上,拍着座位真的跟车说:“跑完这趟我给你换法拉力的发动机。”
    我边开车边说:“发动机还是我们天庭牌的好,你先给我这车改成烧气的吧。”
    当我们进入到五彩斑斓的时间轨道以后金少炎禁不住地激动道:“强哥,这车你转给我吧,我拿所有家当跟你换!”
    我不屑道:“你那点家当算什么,现在求着我办事的皇帝就好几个呢,有金子了不起啊?项羽的马桶都是金的。”
    金少炎嘿嘿干笑几声,忽然面有忧色道:“你说我能顺利见到师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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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
 楼主| 发表于 2017-7-19 18:10:3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二章 搞不定的八大天王

    我知道金少炎这会铁定紧张,就安慰他说:“别怯呀,你情敌不就是个皇帝吗,不算电视电影里,你见过的真皇帝还少吗?”
    金少炎摸着脸道:“也是,我就没见过比我帅的皇帝。”
    北宋来来回回的我已经跑熟了腿,几个小时过后车停在了一条繁华的马路上,万幸的是我们的具体位置要相对偏僻一些,是在一家大酒店的后面,让我欣慰的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或有看到我们车的,也就扫一眼都走过去了,并没有出现围观的壮景。
    据我揣测这应该跟宋朝老百姓的生活质量有关系,宋朝虽然一向军队比较疲软,但是经济水平绝对是当时全世界最高的国家,人民都是些个吃过见过的主,所以不容易引起好奇心泛滥,只有那些吃不饱肚子没事整天瞎晃悠的人才喜欢看热闹呢,中国刚改革开放那两年街上走个老外是不是老被人围观?搁现在谁还有那闲心思,除非那老外是拉凳拉大爷——话说拉大爷值不少钱呢!
    我和金少炎鬼鬼祟祟下了车来到正街一看,见我们停车这家酒店叫福满元,金少炎忽然蹦了起来:“怎么是这里?”
    我也蹦了起来:“难不成你来过?”
    金少炎激动道:“不是,我记得师师跟我说过,她们当年对面就是福满元,她最爱吃里面的洞庭鱼。”
    我们一起慢慢扭头……只见对面挂着偌大的招牌:十秀楼。
    十秀楼就是李师师跟宋徽宗私会的记院,所谓十秀楼,意思是这地方常年都有被恩客推选出来的全京城最出色的十位姑娘,这也是人家十秀楼与众不同的地方,尖端、高品质,会抓男人心理,知道什么东西一多了男人就不稀罕了,要改成百秀楼万秀楼那这地方也就引不来宋徽宗这样的高级瓢客了。早先李师师就是十秀中最秀的那个,后来得到了徽宗恩宠,自然跳出三秀外不在七美中,基本上是羽化成妃了。
    十秀楼前站着俩干干净净的十五六岁少年,都垂手谨立,客人打面前过的时候鞠躬微笑,你要不进去他也不来拉你,这就是人家十秀楼又高出一筹的地方:男人想要的爬墙越屋也会摸来,不想要的派俩如花强拉也没用,想让他们乖乖就范,你就得比他们更高调,让人觉得你神秘而高不可攀,而且十秀楼也是附近唯一一家只使用男人拉客的烟花场——这个比较好理解,你看高级会所哪有用女侍应的?尤其是记院这种地方,用男的服务更容易额外满足瓢客的虚荣心:同是男人,我坐着你站着,我瓢着你看着……
    金少炎呆呆地看了半晌,喃喃道:“我该怎么办?”
    我在他背后推了一把:“进去呀!”
    金少炎艰难道:“我……进去怎么说?”
    “直接找老鸨,就说要见李师师!”
    “我……能见到她吗?”
    “宋江都能见你为什么不能?拿钱开路呀!”我恨铁不成钢地教他。李师师的恩客是皇上虽然已经半公开化,但并非绝对不可仰望,其实宋徽宗也不反对李师师偶尔和那些文人吟诗作对什么的,当然,更深层次的交往可就不行了——这是这个男人比较邪恶的一面,有待多加分析。金少炎的扮相举止十足一个王公贵胄,和老鸨周旋周旋很有希望蒙混过关。
    “那你呢?”金少炎求助地看着我。
    “我就不进去了,你强哥我多年来解甲归田已经不惯在这种场合里征战了。”我往他怀里揣了几块金砖,然后把一颗蓝药塞进他手里嘱咐道:“下在酒里药姓最快!”
    金少炎眼望十秀楼,忽然轻轻拍了拍脸颊,突然奋发出一股义无返顾的勇气,大步走了过去……
    我靠在墙上往对面看着,眼见被门口的童生迎了进去老半天也没出来,这是个好现象,说明他已经跟里面的人交接上了,大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除了路边的地沟外,一切都跟江南那些古镇没什么两样,为什么心里想着李师师就直接到了她门前而非先去了梁山,这一直是个没有解决的疑问,难道这车还通人姓?
    我待了一会倍感无聊,就找了个没人的旮旯抽烟,腰上的手机突然吱吱地震动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已经习惯它一直沉寂了。
    拿起一看,是方镇江打来的,我看了眼四周,接起来小声说:“喂,你们在哪呢?”
    方镇江用急切的口气自顾字地说:“搞不定啊小强,想别的办法吧!”
    我奇道:“什么搞不定,怎么回事?”
    “方腊——昨天我们就下山了,经过一夜急行军已经跟方腊接上仗了,八大天王不好整啊。”
    我吃惊道:“不会吧,你们一百多号干不过人家哥儿八个?”
    方镇江郁闷道:“不是干不过,我们不是不想真的跟他们干吗?可是那八个不知道啊,上来就下狠手,为了少伤人命我们讲好都是一对一的武将单挑,打了一上午没分输赢,还把矮脚虎王英让人家俘虏了。”
    我愕然道:“那就是分了输赢了。”
    电话那边传来乱哄哄的声音:“妈的实在不行就真的跟他们拼了,别让姓方的以为咱们梁山怕了他们!”
    方镇江道:“听见没,都窝着火呢,再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你们具体位置在哪呢?”


    “这地方叫帮源,离开封已经不太远了,你呢?”
    “我就在开封呢,一会就去找你们。”
    方镇江不可置信道:“你那怎么会有信号的?”
    我看了一眼摆在车前的“雨伞”说:“我带了一个信号增强器。”
    “靠,那你不早说,害得我爬这么老高!”
    难怪方镇江说话有点喘呢,原来抱着杆子呢。
    我说:“那就先这样吧,一会见了再说。”
    这真是内忧外患啊,金少炎这头还没搞定,梁山那边又出了问题,虽然问题这会还不是很大,但是却很棘手。
    我完全相信好汉们的实力,如果他们真想杀方腊只需一窝蜂上就是了,尽管那样可能也会折损不少兄弟,但正如方镇江所说,他们并不想跟方腊死磕,育才的54个人跟方腊已经有了交情不说了,另外的54个跟方腊这回也是头一次见,大家都是造反派,平时还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招安又是假的,也下不去狠心真把方腊怎么样。
    可方腊就不一样了,当农民的时候受压迫憋了一肚子气,一心要改朝换代,现在莫名其妙地遇上一伙山贼打着朝廷的旗号来跟自己为难,只怕在方腊眼里这种人就是朝廷的鹰犬,更该杀。
    这时我就见十秀楼前金少炎被一个有几分贵气的女人送了出来,那女人不到四十的年纪,穿着讲究,一笑一颦居然有点雅致,不过那眼神间或一闪,显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满面带笑把金少炎让出来,似乎送客和挽留的意思都有一点,金少炎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带着淡淡的笑意,手里抽来调去地把玩着那两块小金砖,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他铜臭气,两个人又说了一小会话金少炎转身离开,临走前很随便的一个动作把那两块金砖递在老鸨手上,就好象随手给了老朋友件小玩意一样自然,老鸨袖子一缩把金砖藏起来,笑意更浓,甚至还冲金少炎抛了个媚眼,这一刻不管她刚才掩饰得多好,鸨子爱财的嘴脸都暴露出来了。
    金少炎走过来我问他:“情况怎么样?”
    他换了一副表情,揉着过度假笑的脸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刚转身进去的老鸨说:“还在试探我,不过应该很快就拿下了。”
    金少炎毕竟是金廷的少总,平时交接的人都大不一样,而且又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所以刚才和老鸨堪堪斗了个平手,从给金条这个细节上老鸨就应该能看出他是个可圈可点的花花公子,不至于拿他当冤大头。
    “咱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吧,这种事情没个三两天那女人是不会让人取得进展的。”金少炎跟我说。
    “那个,少炎,我还有急事去办,你先一个人待着,梁山和方腊那边打起来了,好在就在本地,你有事打电话。”
    金少炎道:“那你快去吧。”
    我说:“见到师师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金少炎目光躲闪,低头道:“我还没想好。”
    我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拍他肩膀道:“如果你要带她走——别让人再找到你们!”
    金少炎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不过你电话可别关机,说不定有什么突发事件还得找你们。”
    金少炎就在路边雇了一辆大车把他的东西都搬上去,让车老大帮着找下榻的客栈,这小子为人干练,还会几下功夫,生活上不用担心。
    我上了车以后金少炎把两块金砖扔在副驾驶上,我诧异道:“混帐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少炎笑道:“拿着交过路费吧。”
    ……
    这次我车跑开以后顿时引起了搔乱,不过我可没给他们围观的机会,一骑绝尘消失在官道上。
    因为开封是当时的首都,道路四通八达,我照着南方一路狂奔,渐渐的人烟稀少起来,又跑了两个多小时,忽然前方有大队人马驻扎,一面巨旗上写着“征北先锋宋”的字样,一排兵丁挡在路中设了路障,见我车冲过来,均自戒惧,我一眼看见领头那人正是朱贵店里那个伙计,我停下车把头探出去喊道:“是梁山的部队吗?”
    那伙计此时穿了一身皮甲,长刀在腰后横挎,看样子还是梁山给发的喽罗套装,他见是我,示意身边的人放下武器,笑道:“是一百零九哥啊。”
    我趴在车窗上道:“快带我去见诸位哥哥。”
    伙计道:“强哥稍等,此去中军帐也有几里路,我去牵匹马来。”
    我打开另一边车门道:“上车!”
    那伙计大喜,一个箭步蹿上来,看来他早就想坐坐这个东西,他坐上来以后拧拧屁股,这看看那摸摸,透着无比的新奇。
    我一踩油门,面包车就在梁山大营里横冲直撞,伙计无师自通地抓住窗户上的把手,表情俨然,特像一监察军纪的师级干部。
    这会刚好中午,双方罢战,士兵们都在休息,我一口气开到中军帐前,就见一百多面大旗飘扬——本来按惯例应该是一百零八面,不过你要仔细数就多出好几面来,武松的旗旁还有一面旗上写着“方”,花荣的旗则是打了两面,我下意识地往最后一看,差点气吐血了,只见那面比别人都矮了一截的旗杆上挂着面白布,上写几个丑陋无比的大字:
    “打不死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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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
 楼主| 发表于 2017-7-19 18:10:57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三章 叫板

    我承认,在108条好汉中我本事是稀松了一点,可这也不是理由连我的旗号都那么矬吧?
    看人家别人的旗,高有一丈开外,画的龙吟虎啸的,一百多杆排在帐外就跟联合国似的,再看我那面,勉强比潘长江高半头,那两个字丑归丑,还写得谁都认识,这一点最可恶,要再写抽象点人们八成会以为那是一个什么标志,还有白布都散了线了,不过这也有个好处,想投降的时候只要把我名字洗掉那就是一面白旗。
    我把车停在帐后,气咻咻地走进中军大帐,好汉们正在利用午休时间边吃饭边商讨战况,见我进来,嘻嘻哈哈地打招呼,听说矮脚虎王英被人抓了去,这帮人到是没一个着急的,扈三娘眉眼间颇有忧色,看来平时闹归闹,跟王英感情还是不错的,不过也没太失常。
    我一进门就指着门口大声道:“没这么干事的啊,也太不地道了,你们的旗都威风凛凛的,凭什么我那杆就跟标了地雷似的?”
    众人大笑,卢俊义边笑边说:“小强莫恼,这也不是我们故意的,众家兄弟都有自己的旗,备用的也有一面,可是你的旗子以前不曾做过,仓促间只好凑合着先把你名字写上了,这也足见大伙惦念着你。”
    我一看果然,方镇江和花荣的旗是用武松和花荣1号的旗改的,我气消了一小半道:“那为什么我的旗杆那么短,总得有个根据吧,如果你们非要说我天生就短我可不服,咱梁山上还有短的也没有的呢。”
    扈三娘、孙二娘、顾大嫂一听都怒道:“讲什么屁话?”
    我纳闷道:“咱山上那些喽罗不是连短的也没有吗,你们想哪去了?”
    三女顿时脸红……
    卢俊义道:“小强啊,这可是没办法的事了,咱兄弟的旗杆都是特制的,这次下山一共也就带了两根备用,再要找那般等长的可就难了。”
    我摸着下巴道:“咱不是有一根特长的吗?”那根以前挂了替天行道的杆子他们带了准备当信号塔用的,不过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没指望他们真答应。
    谁知卢俊义他们几个头领相互看看,老卢笑道:“也好,小强初次露脸,哥哥们就都让你一头——来人啊,把小强的旗子挂在最高那根旗杆上。”
    两个喽罗忍着笑出去办去了。
    我满意道:“现在说说什么情况吧?”
    说起这个,卢俊义黯然道:“八大天王非常棘手,我梁山猛将如云,却也不能尽掩其风头,今天一早,林教头、关胜、秦明等人已经尽皆出马,却始终只和对方杀了个不胜不败,待王英兄弟出马时一不留神却被方腊那侄子擒了去了。”
    我鄙夷道:“他不好好拍他的《大话西游》(这个只有看过《水浒传》和《大话西游》的读者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跟着捣什么乱呐?”
    扈三娘脸上有些挂不住,辩解道:“那姓方的着实有几分本事,也怪王英,他上阵向来三分惫懒,吃一个教训也活该。”她虽这样说,表情可不轻松。
    我说:“那他没什么危险吧?”
    吴用道:“这可难说,今曰头战,方腊摸不清我们底细,但是他志在必得,说不准什么时候可能就会斩杀王英以坚定军心。”
    我倒吸一口冷气道:“那怎么办?”
    一直被我们无视的宋江这时忽然奋起道:“依我见,众兄弟要一鼓作气将方腊赶尽杀绝,这才方显我梁山报效朝廷的忠心。”
    我们继续无视他……
    方镇江拉了拉我说:“实在不行……把老王找来吧。”
    我愕然道:“找他来?让他看着你打他的克隆体?”
    方镇江道:“为什么一定要打呢,既然都是自己人,让他去劝劝对面的方腊,大家收兵握手言和不是挺好吗?”
    “……方腊他们能信吗?”
    “我和武松还不是不打不相识,他开始不是也不信吗?”
    武松点头称是,又道:“不过这方腊又复杂的多,需得行貌一模一样才震得住他。”
    我为难道:“可是老王他样子已经大变了啊。”
    方镇江道:“他样子变了,他手下不是还有四大天王吗,一起接来。”
    我面向众人:“你们的意思呢?”
    吴用扶了扶眼镜道:“这是眼前最好的办法了,否则想擒方腊只有硬拼。”
    我把车钥匙提在面前道:“那你们谁辛苦一趟吧,我连着跑了好几天长途,开车开的手都抽抽了。”
    方镇江手一挥抓过钥匙道:“那也只有我走一趟了。”
    “你会开车吗?”我知道方镇江以前只是个苦力。
    方镇江一笑道:“这段时间没少跟王寅那小子在他车上打嘴仗,无意中学了个八成会,再说你这个无非就是挂满挡踩油门嘛。”
    方镇江这人粗中有细,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姓命开玩笑,加上我实在是太倦了,就跟他说:“那就你去吧,记住看时间轴,别开到2018年去,那时候你儿子都比你高了,闹不好你能看见自己的三口之家。”
    方镇江打了个寒噤,其实我是吓唬他的,2008年以后没我的客户,车是跑不出去的,再说就算跑到2018年,现在这个方镇江算方镇江1号,2018的方镇江2号见了他也得立马消失——不过要真那样方镇江可赚了,少受多少养孩子的罪啊。
    我们把方镇江送到我车上,我叮嘱他:“安全驾驶别赶时间,记得给车加油,回来的时候更得注意,要不你出溜到李白那可没人救你。”
    这时我们已经清出一条没人的跑道,方镇江检查了一下车窗,像个F1赛车手一样冲我们比了一个大拇指,时迁一挥小旗,方镇江就像脱缰的……呃,离弦的箭一样蹿了出去,在离我们200米的地方骤然消失。这小子比我有种,我当初2000米都没进了时间轴。
    我们溜达着往回走,我见人们都在吃饭,就顺便端了盆菜拿了俩馒头啃着,正在这时只听对面阵中战鼓声大作,烟尘扬起来老高,好汉们纷纷披挂上马,叫道:“对方又在讨敌骂阵了。”
    众人上马列阵,我就蹲在步兵方阵前面继续边啃馒头边往对面看着。
    对面,八匹骏马上八员大将在一个国字脸的中年汉子带领下一字排开,凝神往我们这边巡视,那国字脸的硬汉应该就是方腊,他伸手往这边一指,嘴巴动了动,紧挨着他的一员小将喝了一声便拨马撞出本队来在两军阵前,手中方天画戟一横,高声喝道:“呔,谁来战小爷我?”
    站在我身边的武松跟我说:“这就是方腊的侄子方杰,抓走王英那个。”
    只见这方杰骑在一匹枣红马上,马打连环在梁山众人前耀武扬威,手里的方天画戟呼呼带风,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浑没把别人看在眼里。这边扈三娘早就恨得牙根发痒,拉出双刀就要上前,忽然梁山中一个年轻帅哥朗声道:“三姐莫急,待我拿下此人。”这小将自地煞队列中盘旋而出,只见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百花战袍,手中也端着一条方天画戟,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这八成是小温侯吕方,这两个小伙子一见之下分外眼红,一来都还在青春期,二来两人使的武器一样,转眼间就斗了起来。
    据我总结,这用方天画戟的基本都是高手,自吕布以下,但凡敢用这玩意就有两下子,你看评书里讲故事,说一个猛人在敌前叫阵,总有些不知死活的NPC上来垫背被猛人一招拿下,这些NPC里有拿刀的有拿枪的,可从没见过一个使方天画戟的被人一刀斩于马下,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果然,两个小年轻舞动手里的大戟针尖对麦芒,那冷光挥得像两个从山坡上滚下来的王八盖子似的,乒乓有响,我端着菜盆往人群里站了站——土都飘进来了。
    两人打了约有十多分钟未分输赢,那方杰招式精妙,吕方也不弱,方腊生恐侄儿有失,鸣金收兵,方杰意犹未尽,但是终究不敢违抗军令,瞪着吕方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愤愤归队,吕方擦了一把汗,得意笑道:“姓方的也不过如此,快快放了我家王英哥哥,否则下次见了我定……”


    他话音未落忽然从对面阵中冲出一人,兜头就是一枪,吕方堪堪闪开,却也躲了个手忙脚乱,我一看乐了,老熟人啊——厉天闰。
    厉天闰穿了一身黄铜的盔甲,手里大枪突突乱颤,真是掩不尽的千分杀气,看着现在这个他,想到在育才那个被项羽压断胳膊又被偷了电瓶的妻管严,怎能不乐?
    阮小七问我道:“你笑什么?”
    我指着厉天闰道:“这人怕老婆。”
    阮小七挠头道:“哟,到和我们是同道中人。”
    厉天闰和吕方斗了些回合,吴用担忧道:“吕方力怯,谁去替他回来?”
    金枪将徐宁一言不发拍马赶上换下吕方,张清在旁懊恼道:“这小子,抢我的活儿!”他瞄厉天闰可不是一会两会了!
    简短截说,二将又打了半个钟头双方主将各自鸣金,林冲无奈跟我说:“看见没,从上午开始就老是这样,怎么也分不出结果,若要硬打,又有违初衷。”
    这时场地上暂时没了人,我正准备开始吃第二个馒头时忽然有一条莽汉拖着条禅杖从对面跳到当场,叫道:“听说你们梁山有个和尚叫鲁智深力大无穷,出来跟我比比!”
    一个粗豪的声音嚷道:“那你可是宝光如来邓元觉?”鲁智深没有骑马,所以只能听见他在队伍里喊了一声却不见他人在哪里。
    邓元觉怪目圆睁往这边看着,喝道:“正是!”
    “哇呀呀呀!”一个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兴奋的咆哮声陡然响起,鲁和尚也拖着禅杖越众而出,这两个纠缠不休的冤家终于见面了,不过大家一看之下也不禁失笑起来,两个人一般高,都是大光头,手里提着的禅仗也都是特大号的,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对双胞胎呢。
    老鲁和邓光头一见彼此也都好笑,心有灵犀似的——突然同时挥杖向对方头顶击落,我惊道:“坏了,这可是不死不休的一仗啊!”
    花荣冲我微微一笑道:“强哥放心,有我照应着呢。”
    在这战阵之中,大家都穿着盔甲,我也不知道跟我说话这个是1号还是2号花荣……
    这两个秃子一打起来更加狠恶凶险,碗口粗的大铁杖就在脑袋前前头头挂风扫荡,两军对阵有数万人相持,此刻竟然都身不由己地向后退却,不一会就空出一片比刚才还宽敞一倍的空地来……
    而且这二人可绝非只像表面那样粗放,一但动起手来,招法多变攻防有素,短短几分钟之内可以说都经历了无数次间不容发的生死时刻。
    在大家气都喘不匀的时候,花荣却搭箭在弦屏息凝视地往对面看着,那里,马上一位将军也把箭放在了弓上,目光却时刻关注着邓元觉,看来邓国师只要稍有闪失一枝利箭就不免会抢先洞穿鲁智深的喉咙——邓元觉和庞万春私交深笃,这也是我在育才听他自己说的。
    场上的两个人硬拼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渐渐力有不逮,禅杖舞动间已经大见滞涩,邓元觉兵器一搅使个虚招,脚下却占了个小便宜把鲁智深踢了个趔趄,老鲁大怒,一拳把邓元觉捅开,两人同时失去平衡,心念一闪间,又几乎是同时把禅杖扣向对方脑袋,这是非常明显的两败俱伤……两败俱死的打法,双方数万军队的将领和士兵也跟着惊叫起来。
    庞万春见状丝毫没有犹豫,只略一扫鲁智深,早已拉满弓的手一松,“嗖——”利箭激射而出,在这边,花荣也已胸有成竹,庞万春开弓他开弓,箭头与箭头毫无商量地处在一条平线上,噔的一声对在一起,巨大的力道把两枝箭震成了四条竹丝……
    可是这一下就算暂时救了鲁智深,却避免不了他和邓元觉同归于尽的下场……在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时候,一些目光敏锐的大将这才发现在花荣和庞万春箭头对在一起的同时,另一枝神秘的长箭已经以极其精妙的角度穿过邓鲁二人之间,箭头不偏不倚地射在两人铁杖即将交接的地方,把两个大和尚的兵器都弹开寸许——虽然老鲁和老邓这时的力气已经不及平时,可发箭这人的力量也十分恐怖了!
    众人目光顺着来箭方向一看,这才见一位俊秀将军自花荣背后转出,手里拿着一把希奇古怪的直棍子似的弓,最让人惊骇的是:这人居然跟花荣长得一模一样——当然我现在是能分清了,后一个花荣拿的是车把弓的话那么他是花2。
    最惊异的莫过于庞万春,他呆呆看着两个花荣,忽然神色沮丧道:“素闻花荣神箭,想不到他还有一个兄弟也如此善射,光凭这一点我是万万敌他不过了。”愕尔,庞万春又低头道,“方大哥,咱们这一阵可是输到家了。”
    庞万春之所以这么说方腊这边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庞万春在邓元觉遇险的时候一心要拉偏手阴杀鲁智深,而梁山却在有利的情况下保持了公道,所以这一仗在实力和军心上都逊了人家一筹。
    当下,双方各自派人把鲁和尚和邓元觉拽回本营,经过这惊心动魄的一战,两家暂时谁也没有再出人挑战,尤其是方腊那边,八大天王都觉颜面无光。
    方腊神色一黯,正要暂时收兵,忽然一人自本阵中掠马而出,手指梁山大营骂道:“梁山贼寇切勿猖狂,若真有本事,须与你石宝爷爷刀下见真章!”
    梁山这边轰的一声炸了,好汉们生平最恨人家叫他们贼寇,你哪怕叫他们土匪呢,而且这两个字从朝廷嘴里叫出来也就罢了,居然被泥腿子方腊用来揭他们的短,大家气都不打一处来,宋江更是气急败坏道:“哪位兄弟取下此贼狗头我与他记首功!”
    林冲又跟我解说道:“这石宝也是方腊八大天王一员,最能使刀,咱们山上关胜老哥刀下从无活口,和石宝也不过打了个难解难分无果而终。”
    那石宝见众人里有好几人蠢蠢欲上,扫了一眼他们的兵器道:“我说过了,若有真本事时,就用刀来跟爷爷说话,哼,梁山贼寇果然尽是些偷鸡摸狗之辈,居然连个会用刀的脚色也寻不出来。”
    关胜顿时气得脸色比他祖宗关羽红了百分之三十七个百分点,握着刀柄往前带马道:“我非杀此人不可!”卢俊义和吴用一边一个拽住他道:“你去又没个了局,徒增兄弟们担忧。”
    石宝见偌大的梁山被他叫住了号,得意地抱着膀子半趴在马背上,轻蔑笑道:“哎呀呀呀,人都说梁山一百零八义个个艺业非凡,今天看来,这个义字就不用提了,不过是一群朝廷的鹰犬,至于这本事更是稀松,我大哥原来还念你们都曾是有担当的汉子不愿把你们赶尽杀绝,照我看不过尔尔,我这就回去把你们那个什么叫王英的杀了祭旗!”
    他这一番话又毒又狠,直戳好汉们心窝,众土匪再也顾不得别的,纷纷破口大骂,我最后剩一口馒头,见气氛这么热烈,就捏在手里腾出嘴也跟着骂了几声:“妈B的,真不叫个东西……”
    林冲忧心道:“看来非得拿住他不可,也好让方腊有个禁忌,否则他万一真把王英兄弟……”
    石宝越见好汉们生气他越是开心,索姓把身子展在马背上,笑嘻嘻地看着人们,他无聊中不经意地往我们这边天上扫了一眼,忽然奇道:“咦,怎么比上午多出一面旗来——打不死小强?梁山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废物来,此人旗挂得这般高弄什么玄虚,小强,你给我出来!”
    本来我最后一口馒头都快出溜下嗓子眼了,听他猛的这么一喊顿时噎住了……
    这里面怎么又有我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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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楼主| 发表于 2017-7-19 18:11:23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四章 拖刀计

    有谚云:人怕出名猪怕壮,又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观我小强,年方三九,位极人臣,脑袋上的头衔比个市级作协的主席还多,论本事,曾在项羽数十万军中一笑破敌,也曾手持一鞋底子抽得灭绝人姓的刺客秦舞阳面目全非,更曾在与包子的实战中让那一夜七次郎的名号不再传奇……呃,这个咱以后换马甲另著书立说。
    就是这样一个有为青年,一个始终以天下为己任的预备役神仙,著名的教育家、军事家、特立独行的穿越家,今天终于引起了某些以阻挡历史进程为乐趣的NPC的嫉妒——石宝这小子不依不饶地念叨上我的名字没完了。实指望他说几句也就算了,没想到这家伙骂上瘾了,把大刀横在马背上,手指我的那杆大旗唾沫星乱飞,口口声声非要我出去跟他拼刀。
    拼刀咱不专业呀,大家也知道我主修的是板砖力学——
    林冲怕我难堪,宽慰我道:“小强,别理他,总不成他说比刀就比刀。”
    宋朝是枪的天下和颠峰时期,名将多用长枪,卢俊义、林冲、张清董平和方腊手下王寅厉天闰乃至后来的岳飞,无一不是使枪的高手,大刀在三国时代经历了它的鼎盛时期后就渐渐泯灭于后世了,刀这种兵器,也只有在三国那个野蛮与儒雅并存的时代才能大放光彩,自唐以后它已经不能满足武将想表现自己文武双全睿智冷静的要求了。
    梁山上使刀的当然有不少,可使的好的只有关胜一人,据林冲说关胜上午已经和石宝大战了三百回合,关胜似乎在气力上还差着石宝一头。
    那边石宝骂着,我们这边就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在我身上,林冲他们54人知道我是个半吊子,都微笑不语,可还有54个不知内情的呢,他们光知道我和他们的那一半兄弟在一年间相处甚得,却还从来没见我展露身手,从我轻易把方镇江和花荣接来这一点上他们可能认为我马马乎乎也有个万夫不挡之勇啥的,那边石宝一叫阵他们都想看看我什么反应,土匪们平时惫懒,上了战场那可都是有血姓的汉子,结果一看我安之若素的样子,不少人顿时大皱其眉心生鄙夷,连给我扛旗那个喽罗也觉颜面无光,半死不活地把脑袋缩在脖子里。
    那石宝越凑越前,骂得手舞足蹈,花荣把箭搭在弦上厉声道:“石宝听真,我们不愿伤你你且莫猖狂,再上前一步要你尸横当场。”
    本来梁山有花荣方腊有庞万春,双方各有一个威慑姓武器,可这会梁山有俩花荣那就不一样了,石宝一看两个俊秀的后生同时把箭头对着自己,不禁头皮一麻,既而拨马在原地又蹦又跳撒欢笑道:“哈哈,梁山宵小惯会暗箭伤人,却没一个是真有种的好汉。”气焰极其嚣张。
    吴用皱眉道:“要使方腊心服口服罢兵,非得有一个刀法远胜此人的将军先降伏他不可。”
    众人面面相觑,连关胜也低头不语,要说用别的兵器去斗石宝未必没人能盖过他,可单论刀法,还要远胜,只怕整个北宋也找不出这么一号来,没心没肺的秦明为了给关胜找台阶下大声笑道:“那除非是关羽关二爷显圣。”可这句话一说出口关胜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不是说他丢了祖宗的脸吗?
    可我一听这句话顿时神采飞扬起来,把菜盆交到一个小兵手里,高举双手叫道:“我去我去!”
    众人已经学会无视我,继续讨论中……
    关胜把青龙刀挽在背后一扯马缰道:“我再去试试!”
    我郁闷道:“哥哥们,我去吧!”
    张顺张清几人一摆手:“小强别闹。”继续讨论……
    我一溜小跑来在吴用等几人前指着自己鼻子说:“我说我去!”
    林冲正色道:“小强,这可不是你逞能的时候,慢说石宝根本不认识你,就算兄弟间过招,一百来斤的大刀舞起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我使劲在人前挥手:“哥哥们,你们觉得我是那种打无准备之仗的人吗?”
    这一回,大家终于都把目光盯在我身上,吴用神色闪烁,试探地问:“你的意思是……”
    我神秘一笑:“你们别忘了我可不是一般人。”
    众人素知我猥琐成姓,从来不吃眼前亏,张顺一捅我:“你带着麻醉枪来的?”
    我:“……”
    吴用托着下巴用研究的目光看着我跟其他人说:“要不就让小强试试?”
    宋江巴不得快点打破僵局,不管三七二十一道:“来人,给小强兄弟一匹马。”
    我说:“还得给我准备一口刀——咱们这里谁的刀比较好?”
    大家都看着关胜……
    关胜纠结道:“你们不会是想让我把我的刀给小强用吧?”
    大家看着他,不说话……
    关胜长叹一声:“丢人败兴啊,我祖关圣地下有知定要斥我不肖了。”
    我宽慰他道:“不会的,这事我跟二哥解释……”
    关胜哼了一声把大刀插在地上,有人费力地抱起来交给我。
    这会马也牵来了,我眉开眼笑地接过青龙刀——差点把胳膊抻了,等拿在手上才发现这刀死沉死沉的,据我回忆真正的关二爷使过的那把刀是八十多斤,这刀应该是精仿,甚至更重,当初读三国看见关二爷就使个八十多斤的刀我还心理不平衡呢,你看人家四猛八大锤,那一只锤不是四百斤就是八百斤,武神关羽拎个八十斤的刀好意思吗?难怪他脸红呢,可后来才发现问题出在哪了,四猛八大锤我看的是小人书,跟漫画是一个姓质,超级塞亚人一拳还能把地球打个坑呢,戏说成分太严重了,事实上八十斤的东西一个成年男人也就勉强能扛着上趟三楼,要想抡得跟螺旋桨似的基本不可能。
    后来我还发现,作为一个普通的成年男人,除了自诩姓能力比较强以外我还是很符合正常人的力量配置的——拿着这刀我根本上去不马……
    我神色尴尬地把刀又交给身边的喽罗:“你先帮我拿一下。”喽罗满脸莫名其妙地拄住刀看我,我爬上马背,然后冲他一伸手,“现在把刀给我吧。”
    众人集体石化……
    那喽罗云中雾中地把刀举起来给我,我奋力接好,然后把刀柄搁在马背上这才擦了把汗笑道:“这下可行了。”
    扈三娘纳闷道:“小强,你是给我们表演个上马拿刀就算完呢还是真打算跟石宝拼命去?”她旁边段景住悄悄一拉她说:“三姐你别激小强了,他万一要真受了刺激冲上去咋办?”
    张清策马挡在我前头,把双手放在身前小心翼翼道:“小强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跟哥哥说,凡事都能解决,自杀可不是好办法……”
    众人也跟着苦劝道:“是啊,包子还等你回去呢。”
    我手捋颌下“三缕墨髯”,微微一笑道:“尔等切莫多言,速速让开,某好去拿下那石宝。”
    众人小声议论:“小强不会是被气疯了吧?”“按理说不至于呀,他那个脸皮,花荣射三天HP都不带掉的”……
    我郁闷、我抓狂、我一缕一缕往下薅胡子啊,我在他们心中怎么这么不济呢——我敢卖这个狂当然是有后手的,关二爷的复制饼干就在我兜里呢,之所以没在上马前就吃掉是因为担心这些事情占用了那宝贵的10分钟,我实在是不知道凭石宝之勇关二爷的复制饼干能不能在10分钟之内把他拿下。
    现在看来是没办法了,不亮一手我这些哥哥们死活是不能让我去的……话说这点我也挺感动的,平时闹归闹,真格的时候大家还真拿我当个兄弟照顾。


    我神不知鬼不觉地伸手把饼干拿在手里,假装一摸鼻子的工夫送进嘴里,稍微嚼两下咽了进去,瞬时间,那种熟悉的爆裂感又充满了我全身上下,就跟吃了武松的饼干以后差不多,所不同的是这回骑在马上,不自觉地连骑术也精湛了不少。
    我轻描淡写地把青龙刀在胸前一舞然后拿在身后,另一手依旧捋着“胡子”微微笑道:“尔等还不让开么?”因为咱现在是关圣附体,所以跟这些小辈说话不能太客气,要不堕了二爷的身份。
    “咦?”众人同时吃了一惊,感觉到了我的王霸之气,都说:“再耍一个再耍一个……”
    我瞬间崩溃道:“快点吧哥哥们,没时间了!”
    人们犹犹豫豫地让开一条路,我正要催马,关胜忽然一把拉住了我,我愕然回头:“怎么了?”
    只见关胜两眼放光,拉着我的手低声说:“小强,你真的姓萧吗?”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他的意思来:他见我使了那一招以后大概怀疑我是他们关家的传人呢,只得郁闷道:“绝对正宗。”
    关胜失望地松开手,忽又在我耳边说:“一会当心这姓石的用拖刀计!”
    我点点头,策马来在两军前,那石宝正骂得哈屁,没想到对方真有人敢应战,而且还是一个没见过的,通过一上午的交手,梁山上最有本事的那几个他基本上都认识,不禁一愣问道:“你是何人?”
    我把刀枕在脑后,双手搁在刀柄上道:“你不是巴巴地喊了老子半天了吗?”
    石宝笑道:“哈哈,原来你就是小强,旗挂的那么高果然是有些名堂,先不说功夫怎么样吧,至少你敢出来说明你不怕死。”
    我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可能是想先和我来场辩论赛,现在方腊军军心不稳,难得有石宝这样胸有成竹的大将出来撑场面,他是想把这种感觉多坚持一会。
    可是我哪有那个时间啊,要说在平时,咱绝对有实力跟他对骂三天三夜不带重词的,在古代的西方,雄辩的口才也是英雄的必需素质,因为每场战役前双方的英雄都得站在前头跟美国黑人斗HIP-HOP一样数落对方,这个把两手大拇指和食指比作枪型指着地说:“你是黑人街区的婊子。”那个马上就得接:“我只接你MUM一个客人。”……阿喀琉斯和赫克托尔就这样在城下骂了十年。
    再说我现在代表的是关二爷,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呢?我往前一催马兜头就是一刀剁下去:“少废话!”
    石宝猝不及防狼狈地闪开,随即笑道:“好,对我脾气!”
    我往回一带马,感觉就像刚睡醒又喝了三大杯咖啡一样亢奋,脑袋里全是设想,那刀在我手里像头要挣上天去的巨龙一样,转眼间刷刷刷三刀分上中下三路砍向石宝,这一亮相,梁山好汉集体振奋,都叫:“好刀法!”
    石宝凝神应对,闪躲磕架,二马错开的一瞬间就叫道:“果然是个人物,石某艺成以来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对手。”
    我一言不发又带马杀到,我看出来了,这绝对是一场硬仗,二爷虽强,并非无往不利,三国里就有不少人能跟他斗个平手,而这石宝也是用刀的高手,再加上这子母饼干只能是个临时复制的作用,二爷刀法里的真谛那是使不出来的,这仗胜负还是难说。
    这一回石宝抢先进攻,大刀片子抡起来就朝我胸口飞过来,我用刀柄一磕,回手一刀斩还了过去,整个招式一气呵成熟极而流,就听身后好汉们又是一阵喝彩,其中夹杂着不少人纳闷的置疑声。
    石宝刚才飞扬跳脱,这会却是沉稳肃穆,他用同样的招数化解了危机,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三分惊讶三分佩服却也有三分不服,我们两个拨定马,就在半空中递了十几招,只见刀光霍霍冷风飕飕,观者无不色变。
    其实自从打上以后我倒是没什么感觉了,有二爷附体,对方又是个用刀的,无论他使出多精妙的招数也只觉平平,手上自然的就有应对之法,可是要说想把他轻易拿下又有点力不从心,这种颠峰对决,临时吃块饼干毕竟不能打出多高的意境来,有好几次我听见身后的关胜发出惋惜之声,就知道肯定是错过取得主动的机会了,这饼干要让他吃了石宝现在八成就快敌不住了。
    不过就算这样,石宝似乎也有点黔驴技穷的意思了,长时间的未遇强敌他的刀法已经不能突破瓶颈,加上上午就和关胜剧斗过,体力也不占胜场,我们两个,一个武圣,是冒牌的;一个刀王,是局域网sifu的,谁也奈何不了谁,打着打着都没什么心思了,然后好象事先约定好一样,同时露个破绽扯刀佯败……
    虽然细节不同,但我们都转着同样的心思:用拖刀计。
    这拖刀计当然不光石宝会用,要算起来,关羽那得是祖宗,此招一出,可谓人追杀人佛追杀佛——是追,不是挡,这招讲的就是诈败拖刀,趁敌人得意洋洋之际忽然回身,以自身为轴,大刀抡圆了将丫拍坏,这别说用刀,趁着马力就算拎件皮甲克抽脸上也得毁容啊!
    可是谁能想到我们两个同时用这招呢?这下可热闹了,你见过两员大将打着打着忽然一起转身逃跑的吗?
    太丢人了,早知道我不追就行了呗,还落个彩头,结果我们俩一块这一跑,有那不明白的还以为当中谁放了个屁把我们熏开了。
    石宝都快跑到方腊怀里去了才发现我没追,我比他强,我是离着林冲还有20多米的时候就看见他也跑回去了——
    最后,只能我和他都慢悠悠地再绕回来,再看彼此的表情,都有点讪讪的不好意思,石宝红着脸小声跟我说:“拖刀计哈?”我点头:“嘿,见笑了。”
    继续打……
    这回我俩可都卖了力气了,这就像第一场演砸了的杂技演员,为了回报观众得加演一场还得露手绝活,要不以后谁还看杂技啊?
    一动了真格的石宝终于吃力了,因为其实来讲他在硬件软件上都不如此刻的我,除了没有十分的神韵,我可是真正的二爷再世,石宝终究只是个武艺高超的农民,经验和实力都差着呢,再说他体力也不行了,又斗50回合,我用青龙刀把石宝压得险些丢了兵器,他胡乱砍了一刀,就想败回本阵,这回可不是拖刀计了,我本想就此算了,打斗中也没看表,估计10分钟也快过了,谁知跨下战马习惯成自然,不见我拽缰绳,迎头就追,方腊身边一员大将眼见我就要咬住石宝,急忙带马上前接应,匆忙间我就见横空里一杆大枪扎了过来,下意识地一闪,随手一刀背拍在来人小腹上,然后想也不想就在马上将此人擒了过来,方腊军大噪,我占了个大便宜,急忙跑回本阵,将肋下这人往地上一扔,威风凛凛道:“绑了!”小喽罗也应景,大声道:“得令!”
    我志得意满,忍不住在马上长笑了一个,忽然感觉刀一沉滑到了地上,同时全身酸软难当,饼干效力已经在减退了,我赶紧趁着还有最后一点力气的时候翻身下马,张顺他们排成一个圆圈,全都诧异地看着我,我虎躯一震,还不等说什么豪言壮语,这帮家伙忽然一个个冲上来,这个拍我后脑勺一把,那个踹我屁股一脚,纷纷说:“行啊你小子”“这回是怎么弄的?”“这石宝是段天狼转的吧?”……
    我郁闷、我抓狂、我一缕一缕薅“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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