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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混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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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楼主| 发表于 2017-7-16 09:44:46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九十五章 少生孩子多种树

    是二傻没错!
    看着他那熟悉的眼神,我真想上去抱抱他,那个不惜为我挡枪眼的兄弟!
    可是傻子却非常凛然,见了我只是点点头,然后以45度角斜视天空,还不等我说话,忽然从傻子背后又转出一人来,这人比荆轲还要高着半头,满脸横肉,眼仁白多黑少,一看就知道是狠角色,他扫了我一眼,用轻蔑的口气说:“七国的国君我也见过不少,怎么就你们秦国规矩这么多?”
    我诧异道:“你是……”
    “13岁杀人秦舞阳。”
    他也来了?跟着荆轲刺秦的那个副手,在大殿上吓得尿了裤子那个,看样子不像怂包,就是有点缺心眼,还牛B烘烘地说什么13岁杀人,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提防他吗?再说13岁杀人有什么可吹的,我13岁就看过毛片也没说介绍自己的时候加上“13岁看毛片萧很强”啊。
    我现在终于知道燕丹太子的计划为什么不成功了,你看看派来这俩人,一个傻子一个缺心眼,《阿呆碰到阿瓜》版黄金搭档。
    我失了一下神,勉强道:“你怎么也来了?”
    秦舞阳哼了一声道:“不是说召见燕国使者叙礼吗,赶紧开始吧。”
    怪我没把话说清,在我潜意识里就根本没把秦舞阳当盘菜,但人家确实也是燕国的使者,这怎么办?干掉他很容易,可是那样的话二傻肯定也会当场翻脸。
    我只好先把两人让进来,秦舞阳大剌剌地往席子上一坐,还扳着一条腿,活象个流氓头子,二傻则低调地很,很普通地跪在席子上,这是当时符合礼节的坐姿,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我,我干笑几声,把放着诱惑草和苹果的盆儿拿起来往边上挪了挪,看秦舞阳那目中无人的架势他很有可能自己拿起就吃,这个愣头青让人非常被动。
    秦舞阳不耐烦道:“有什么话就说吧,一般的礼节我们都懂。”
    荆轲瞟了他一眼,秦舞阳这才刺扭了几下身子稍微坐正一点。
    不行,必须先把这个二杆子支开,否则什么也干不成,我琢磨了一下,顿时有了主意,把手捂在裆上垂着头冷冰冰地说:“秦国律法,见王前必须熟知我国国策。”只能瞎扯了,礼节方面我恐怕还不如他们俩呢。
    秦舞阳纳闷道:“你们的国策关我们见秦王什么事?”
    “……这是为了咱们两国长远利益和共同合作。”
    秦舞阳毕竟身份还是使者,只得道:“都有些什么内容呀?”
    “第一条……呃……”我哪知道都有些什么呀——我又不是本地人。只好随口道,“第一条是,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秦舞阳愕然:“这倒听着新鲜。”
    可不是新鲜么,战国末期七国人口加起来不过是几千万,还没到计划生育的时候,而且人家那会生态好,话说很多奇人智士都是砍柴出身,要是禁止乱砍乱伐恐怕就断送了这些人的摇篮。
    我清清嗓子道:“第二条,禁止随地大小便。”
    秦舞阳:“……这是你们的基本国策?”
    我不理他,兀自道:“第三条二位听一下,说不定有用。”
    “是什么?”秦舞阳无奈道。
    “拦路抢劫,当场击毙!”
    秦舞阳:“……”
    我在一边满口胡说,荆轲就跪在那里眼睛定定地看着我,他当然不会理会我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好象对我这个人很感兴趣,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所以眼神里有些迷茫。
    我说完三条,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我也不是这专家那专家,中学那会的政治课打点小抄能勉强及格,我抓耳挠腮了半天,忽然故作神秘道:“知道么,据我们秦国智囊研究,得出一个你们六国都不知道的结论。”
    “那又是什么?”秦舞阳不自觉地担当起间谍的职责。
    “出门坐车比走路更环保!”
    秦舞阳:“……”
    “还有,你们国家里是不是有很多老百姓为买不起房而抱怨?别管他们,就是不能让所有人都买起房!”
    秦舞阳:“……”
    我见秦舞阳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趁热打铁道:“下面我再给你们讲一下我们秦国的五十荣五十耻……”我怕八荣八耻吓不倒他,随口凑了个一百。
    果然,秦舞阳眉头紧拧道:“这些我们可以不听吗?你就说说明天我们见秦王的时候应该注意什么就是了。”
    我板着脸道:“不行,这是规定,就算你们不听我也必须讲完——第一条,以知道五十荣五十耻辱为荣,以不知道五十荣五十耻为耻……”
    秦舞阳哭丧着脸道:“这不是废话么,后面是什么?”
    “以熟记五十荣为荣,以不能熟记五十荣五十耻为耻……”
    秦舞阳目瞪口呆。
    “第三条是以能为大王服务为荣……”
    秦舞阳接口道:“以不能为大王服务为耻。”
    我瞟了他一眼,道:“不对,是以骄奢银逸为耻。”就不让他觉得可以猜得透我!


    秦舞阳顿时抓狂:“这谁能记得住啊?”
    我淡淡道:“这个要参见第一条和第二条,以不知道和不能熟记五十荣五十耻为耻。”
    秦舞阳再不说话了。
    我继续道:“第四条是以做四十有新人为荣,以不能做四十有新人为耻——至于什么是四十有新人,我会在讲完五十荣五十耻再详细为两位解释的。”
    “那个……”秦舞阳再没有了骄纵跋扈的神色,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跟我说:“对不起我要先告辞一步了,至于后面的内容你可以告诉荆使者由他转达给我,嘿嘿,我们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事情要我回去安顿。”
    我说:“不再听会了?后面讲到的一百零三爱一百零三恨对治理贵国很有帮助的。”
    秦舞阳脸色变了变,赔笑道:“有机会……有机会再聆听高见,告辞了!”说罢看也不敢再看我一眼,望着门口落荒而逃。
    我叫人先送他回馆驿,笑吟吟地背手回来,我就知道这种人最怕什么,你当面跟他喊打喊杀他都未必怵你,可是就怕听长篇大论,就跟我当年一样,上课违反纪律老师罚我跑个五千米那最开心了,就怕课间艹听校长在上面训话,那老头相当罗嗦,还特别强调纪律,不许我们乱动,我们的艹场是沙土地,他一讲话,我就上身保持静止然后用脚后跟刨地玩,有一回校长讲话时间太长,我生硬把自己埋到只露出半个身子……
    我回转身,正见荆轲歪着脑袋还在打量我,我笑道:“荆使节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眼熟?”
    荆轲挠头道:“你像我一个喝脏水的朋友。”
    “……你那个朋友不是死了吗?”我记得这事二傻跟我说过,他确实有一个喝脏水喝死的朋友,就在我想把洗衣服水给他喝的那天。
    二傻茫然道:“我也记得死了——可能还认识一个没死的。”
    我满头黑线,抓过水果盘递给他道:“我们秦国特产,尝尝。”
    二傻缓缓摇头:“我不饿。”
    “这个很生津止渴的。”
    二傻摇头:“也不渴。”
    我拿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喀嚓喀嚓地嚼着,开玩笑说:“你不会是怕有毒吧?”
    二傻摇头:“不怕,你们要杀我不用下毒。”
    ……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我没算到傻子执拗的神经,他不想吃就绝不吃,不管你引诱也好激将也好,傻子的逻辑永远那么简单。
    我试探地说:“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盖聂的人?”
    “那是我朋友。”傻子很自然地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那……小赵呢?”我小心地问了一句。
    “小赵……”二傻忽然喃喃地道:“小赵是谁,为什么我觉得这么熟悉?”
    我把果盘往前推了推:“边吃边想,他可老跟我说起你呢。”
    二傻痴痴地看着我,机械地拿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可是浑然不知去嚼,然后抱着头苦恼道:“小赵是谁?”
    我听刘老六跟我说过,一般智力上有缺陷的人反而会对孟婆汤产生一定的抵触,我看出没吃药的荆轲就跟项羽和胖子没吃药前大不一样,他对我和赵白脸还有朦胧的印象,我把诱惑草摆在最明显的位置上,循循善诱道:“你好好想想,说不定马上就想起来了——轲子,要不要钱买电池?你半导体里那些小人儿也想你了……”
    荆轲脸色灰暗,喉结一动把整块苹果咽下去,呆呆地伸出一只手来:“给我钱,我去买电池。”
    我大喜,把那片诱惑草放在他手心里,还没等说什么,门口忽然冲进一个人,大叫一声:“挂皮!”正是秦始皇!
    我见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跑进来,大惊失色,急忙站起一个劲冲他打手势,一边极力用平稳的口气说:“你先出去,一会我派人叫你你再进来。”
    胖子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箭步冲到二傻跟前把他拦腰抱住,叫道:“挂皮,你狗曰滴还想刺饿捏?”
    荆轲被人抱住,悚然一惊,低头看了看秦始皇,猛地挣脱他的怀抱,森然道:“你是秦王?”
    胖子一愣,我见再也瞒不住了,大叫道:“嬴哥快跑,他还没恢复记忆呢!”
    可是胖子再想跑已经晚了,荆轲毕竟是杀手,他一把把胖子扯在怀里,另一只手的拇指就食指卡在嬴胖子脖子上,然后面对着我喝道:“不许动!”
    我才刚举起一只小鼎,急忙放下退后,双手乱摆道:“轲子,别乱来,大家都是自己人!”
    胖子在荆轲的挟持下手舞足蹈毫不畏惧道:“狗曰滴,你就知道洒(杀)饿,你就知道洒饿……”
    荆轲冷静无比,看秦始皇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流露,他嘴巴一动一动平静道:“在我杀你之前——你把欠我的300块钱还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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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楼主| 发表于 2017-7-16 09:45:14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九十六章 群众演员

    我一愣,只见二傻的脸上已经有了笑意,再看他的双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就在秦始皇进门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把诱惑草吃了。
    这时二傻已经放开胖子,只是把手直直地伸在他面前,胖子在他手上狠狠拍了一把:“饿给你个锤子!”
    二傻跳到胖子背上卡着他脖子高声叫道:“还钱——”
    胖子一边满屋乱蹿一边喊:“饿又不丝(是)挂皮,还了钱你就要洒(杀)饿捏。”
    这两人,一个皇帝一个杀手,久别之下居然也像孩子一样,我看了看表,等他们闹了几分钟这才阻止他们道:“嬴哥,轲子,咱们时间不多,先说正事。”
    秦始皇知道自己有“病”,赶忙坐下,道:“包(不要)闹咧包闹咧。”
    我三言两语告诉荆轲吃了诱惑草以后的弊端,让他坐下,我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好笑,我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说:“嬴哥大概还有5分钟,轲子要长一些可也多不了多长时间,你们自己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自己去旁边屋待着,等好了再来找我。”
    二傻低着头在自己胸口前扫来扫去,我问:“轲子,找什么呢?”
    二傻用手仔细地摸着身上道:“我记得我被射了两个洞……”
    我知道他在说古德白朝他开了两枪,一时不禁又好笑又感动,拉着他的手道:“你现在好了,没洞了。”
    二傻开心地笑了,然后把手伸向我道:“我的小人儿你带来了没?”
    我摊手道:“那东西带来也没用。”还惦记他的半导体呢,这有台吗?再说那东西拿到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我身上倒是带着荆轲上一次刺杀胖子用的匕首,不过现在我也不敢给他。
    说到匕首,我忽然止不住地好奇这回他这次刺秦会用什么武器,于是问:“轲子,这回目的没变吧,你准备拿什么杀嬴哥?”
    荆轲忽然从背上解下一个圆筒,像是装画纸的那种,大概有羽毛球拍子那么长,然后从筒里倒出一张牛皮卷来,一扒拉那卷头,牛皮便骨碌开来,露出藏在卷末的一把青铜剑,这回可长了,得有那匕首两个半长。
    我冒着冷汗道:“这次你就打算用这个?”
    荆轲点头。
    秦始皇悚然道:“你娃够狠滴,这回拿了个大家什!”
    我失笑道:“怎么不再照以前那样打一把匕首了?”
    二傻道:“本来是打了一把,可是我觉得不够长,就把督亢地图做大,这样就能夹进去一把剑了。”
    我诧异道:“……这不是我教给你的办法吗?你是怎么记起来的?”
    二傻嘿嘿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含含糊糊的老自己出现这个法子,好象脑袋里有个小人儿在提醒我一样。”
    我无语,看来傻子真的还多少拥有一些前世模糊的记忆,尤其是他用心琢磨过的问题。
    我小心地提着那剑放到门口,这两人现在都不稳定,我怕出意外。
    我转回身说:“现在商量商量以后的事吧,轲子你以后就跟嬴哥待着吧,那个秦舞阳……”
    嬴胖子道:“洒(杀)掉洒掉!”
    想不到二傻缓缓摇头道:“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干。”
    我奇道:“你跟他关系不错?”可是看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和表现不像是朋友,都有点相互瞧不起的意思。
    二傻道:“他死不死我不管,可是我这一剑必须刺。”
    嬴胖子顿时跳了起来,暴叫道:“狗曰滴你摸(没)完咧?”
    我忙问二傻:“这是为什么?”
    二傻低着头道:“我如果连殿也不上,很快天下人就都知道了。”
    我恍然道:“你是怕人们说你当了叛徒?那这样吧,一会你就回馆驿,然后让嬴哥派人去抓你们,对外就说你们刺王的阴谋已经败露,到时候秦舞阳一杀,谁也不知道你的下落。”没想到傻子还挺爱护自己的名声。
    二傻依旧是摇头道:“不行。”
    “还有什么事?”我不禁纳闷了,我就不信以这俩人现在的交情荆轲真的想杀秦始皇。
    二傻搓着衣角道:“太子丹对我不薄,我这么做对他不起……”
    秦始皇怒道:“歪他丝(是)想让你给他拼命捏。”
    我说:“是啊轲子,他那是沽恩市惠,为的就是让你送命来了,你不会连这都不明白吧?”
    二傻喃喃道:“我知道谁真的对我好,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了……”
    嬴胖子一下跳到荆轲面前,摇着他的肩膀道:“那你把饿洒(杀)了气(去)!”
    二傻的身子在胖子的魔爪里左摇右摆,又不好反抗,一副可怜巴巴象。
    我急忙拉开两人,问荆轲:“那你想怎么办,你不会真的想杀嬴哥吧?”
    二傻摇头:“不想。”
    秦始皇坐在一边,用手揉着脑袋道:“哎呀,气死饿咧——”我看了他一眼道:“嬴哥,你是不是快不行了,去那屋休息一下吧。”
    胖子看了一眼手机道:“还有2分钟。”说着指住荆轲骂道,“你挂皮把饿气滴犯咧病你也活不成。”
    二傻低头不语,但是好象还是没有悔改的意思,傻子都是很执拗的,我扶着他的肩膀道:“轲子,你看这样行不,明天你跟那个秦舞阳还照常上殿,然后咱们三个合演一出戏,你假装刺嬴哥一下,接下来就和你们上次的经过接轨,你先受伤,最后被我们杀掉——当然,这都是假的,这样你千古壮士的名声还在,那个太子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同意吗?”


    二傻不说话,也不抬头,我又说:“太子丹对你那点小恩小惠你还真放在心上了?再说你上辈子已经为他死过一次了,还不够么?”
    二傻终于点点头:“好吧……”
    我又看看秦始皇道:“嬴哥,咱们就成全轲子一次吧。”
    秦始皇瞪着荆轲道:“饿帮你演戏,那300块钱就丝(是)报酬。”
    二傻喃喃道:“李师师小妞说过,群众演员演一场戏才30块钱……”
    我笑道:“行了行了,你不说这场戏拍下来得多少群众演员。”
    秦始皇摸着头道:“歪就这么定咧,等饿一会回来再社(说),饿快不行咧。”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叨咕,“太气人咧,社饿丝(说我是)群众演员……”
    胖子前脚刚出去,荆轲眼里就闪过一丝茫然,痴痴道:“我这是在哪?”看来他也不行了,这倒是个好现象,说明他和胖子的药姓保持在了比较同步的时间。
    果然他很快就不认识我了,问我道:“不是叙礼吗,你刚才说到哪了?”
    “呃……说到五十荣五十耻的第五条了。”
    ……又过了十几分,胖子派李斯来侦查情况,李斯正在清醒期,走进来先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小心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荆轲,二傻忽道:“行了让他进来吧,我好着呢。”
    秦始皇这才进了屋,我说:“好,现在继续讨论明天刺王的细节……”
    李斯忽然又不行了,愣头愣脑地站了一会,看见秦始皇刚想施礼,胖子一指门口:“退哈(下)!”……
    李斯走以后,我拿出那把荆轲从前使用过的匕首,道:“轲子,你那长家伙不能用了,还是用这个保险。”那长剑一挥胖子八成是凶多吉少,二傻可算把这倒霉主意记了个牢,真应了何天窦那句话了,我要不来一趟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呢。
    二傻拿过的匕首看了看,又在自己带来的大地图上比划了一下道:“太短了……”
    我抢过匕首把地图横切成两半,把另一半丢开道:“这不就解决了吗?”反正到时候这图只有胖子和二傻能看见,上面画副春宫也没人知道。
    二傻把匕首藏在地图里见正好,便露出了那经典的傻子式的狡猾笑容:“小强就是聪明。”
    我转向嬴胖子:“嬴哥你那把辘轳剑呢?”胖子因为是和我们在一起,所以也没佩带他那把史上闻名的摆设,他不多时便命人取来,我一看,好家伙,有卖衣服摊子上挂钩那么长,挂在腰上跟骑了头驴似的,威风固然是威风了,可他从没想过要怎么抽出来吗?
    我笑道:“嬴哥不是我说你,你打这么个玩意图什么呀?”
    秦始皇呵呵笑道:“烧包呗。”
    “嗯,我教你个办法看上去既烧包又好用——你把它从中间打断再插进去,平时也没人知道,等有了危险还能当片刀使!”
    秦始皇瞪我一眼道:“社(说)正四(事)吧!”
    其实胖子带那么长的剑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好看、威风,还有就是在彰显国力——这个时候的冶炼技术要打造出这么长的兵器来那绝对是国家的荣耀,可以充分说明自己国家技术先进实力强大,就像现在各国领导人开会,别人最多坐个好车,你要弄辆无人智能驾驶的那倍有面子。
    我说:“现在,咱们把各个因素都讨论一下,结合你俩上次的经历,从哪开始呢,对,从觐见开始。”
    秦始皇道:“明天这样,让这个挂皮在殿门外等着,饿在明白滴丝(时)候就赶紧见他。”
    我摆手道:“不行,我的意思是先把细节讨论好,可不急在这两天见,你们现在都不稳定,说不定哪会就翻脸,咱们不能等个十天半个月再见吗?那会你俩就正常了。”
    二傻道:“不好,等的时间长了秦舞阳会胡猜,他一则是来帮忙的,也是来监视我的。”
    我皱眉道:“这人是个麻烦,对了轲子,他见过你拿的地图吗,别上了殿他见你换了图到外边瞎说去。”秦舞阳作为燕国本国人,这次来协助荆轲刺秦应该是知道内幕的,他一看荆轲换了武器难免不生疑心,以后肯定会对二傻的名声不好,在可能的情况下,我还是希望把事情做得完美一些。
    嬴胖子知道我在想什么,干脆利索道:“歪丝(那是)个死人,你包(不要)管他。”
    我汗了一个,是啊,秦舞阳一进大殿就再出不去了,可不是死人么,还是胖子想得周到,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怪我迟钝,咱的思维是不能跟皇帝比,在我运算过程里就从没出现过死人……
    我说:“还有,这个人看上去可不怂啊,他上殿以后真的会畏畏缩缩话也说不出来吗?如果他和轲子一起献图怎么办?”
    二傻道:“反正上次就是这样,要不是他……”二傻忽然问我,“小赵还好吗?”他应该是从自己助手不得力想到了盖聂,然后想到了赵白脸,盖聂就跟荆轲在一个空间里,以后不难找,可赵白脸就不一样了,虽然是一个身份,毕竟是两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且我看二傻还是跟后一个盖聂更亲,能学成那么厉害的剑法,头一个盖聂应该不会有时间和他趴在地上看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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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楼主| 发表于 2017-7-16 09:45:5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九十七章 道具

    其实荆轲走以后我去看过赵白脸,不得不说傻子之间的情谊和默契很难让人明白,他见了我之后还没等我说话就淡淡道:“那是他的命。”
    这句话让人很悚然,我们知道傻子和哲人只有一步之遥,当我刚想问问赵白脸这句话的深意,他已经拿一根小棍儿划着墙缝儿与我渐行渐远……
    我只能对二傻说:“他很好。”
    第二次刺秦盖聂还是没赶上二傻这班二路汽车……
    我对秦始皇说:“嬴哥,还有几个细节问题,当时帮你摆脱困境的好象还有几个人吧,那个赵高就不说了,是不是还有一个拿着什么东西丢轲子来着?”
    二傻顿时耿耿于怀道:“就是,有个老头拿着个臭袋子扔我。”
    秦始皇笑道:“夏无且(ju)么,歪丝(那是)个看病滴。”
    嗯,属于胖子的私人保健医。
    “那这两人的活怎么办,咱们尽量逼真一点。”
    秦始皇道:“就你来么。”
    我诧异道:“我去?”
    胖子道:“就你,到丝(时)候你就站在饿旁边儿。”
    二傻大概是信不过别人,点头道:“我看行。”
    我想了想这活我好象能干,反正胖子见二傻的时候肯定得是清醒着的,也就不怕他翻脸,我无非是拿个包丢人(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呢),然后大喊一声“王负剑”而已,就点头同意。
    接下来可是最重要的问题了,我凝神道:“嬴哥把你剑给我看看。”
    秦始皇把长剑递在我手里,我倒腾了两下这才拔出来,只见剑刃冷森森的,不禁赞道:“好剑!”……大家都知道,这只是我习惯姓举动,就算剑不好也得这么说。
    不过胖子的剑确实很不凡的,书里只说开始是剑拔不出来,可是一但拔出来之后顿时风头大盛,书里说,胖子拔剑在手一下就砍断了荆轲的腿,然后八处重创荆轲,当时别人都还在手忙脚乱中,殿下武士也还都没能赶到,可见在整个刺秦的过程中辘轳剑起到了扭转局面的关键作用,虽然着墨不多,可是尽显锋利,应该是传说中可以削铁如泥的宝剑。
    话说削铁如泥的东西我还真没见过,削泥如铁的倒是经常见,我拿过长剑和二傻的匕首互相碰了碰,两把剑居然都毫发无伤,可见两把剑旗鼓相当,都结合了当时最高的冶炼技术。
    我担心道:“你们俩要是做戏的话绝对不能用这两把家伙,太危险了!”
    嬴胖子道:“歪(那)咋办捏么?”
    我摸着下巴想了半天,这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也是整个表演里最重要的道具和环节,我掂量着手里的东西说:“这两把剑我给你们加工一下——”我说,“现在,你俩还得把当年的情景给我再现一遍,怎么打的一下也别落。”
    二傻接过匕首,做了一个刺杀的动作,嬴胖子举起件东西一挡,这个相当于以后的秦王鼎,然后胖子就绕着柱子转起圈来,二傻就在他身后大喊大叫着追,这个时候应该就是最乱的时候,秦始皇绕柱逃跑,荆轲持剑追击,殿里的大臣一片慌乱,两个人一前一后跑着跑着二傻忽然站在原地不动,胖子绕过一圈来正和他来了个面对面,二傻兴高采烈地大喝一声:“呔!”
    我大吃一惊,当年如果是这种情况那胖子岂不是凶多吉少?
    却件嬴胖子颇有迷茫之色,忽然踹了二傻一脚道:“挂皮,按挡(当)年滴来。”
    我长出一口气,原来是二傻在耍宝,我气道:“轲子,注意遵守原始剧情!”
    这时秦始皇忽然把长剑拧在背后,手环在腰侧“嚓”的一声拔了出来,二傻猝不及防下便在右腿上吃了一记,当然,秦始皇并没有真的砍他。
    我在一边用毛笔在地上记录着什么。
    等二人停下,我把毛笔别在耳朵上站起身道:“轲子剑的前部和嬴哥长剑的侧面需要加工,刃磨平了不心疼吧?”


    我把两个人的剑拿过来在地上蹭了蹭,顿时把地面蹭出一道壕沟来,可是剑身却没什么明显变化,磨了一会我就失去了耐心,扔在一边道:“这个一会再弄,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俩当时打架轲子到底流了多少血?”
    两个人面面相觑,嬴胖子指着二傻道:“他流咧很多。”
    二傻怒道:“你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我连忙摆手:“别吵,这就是咱们现在最主要的问题。”
    细节上,有两个当事人在不难搞定,最困难的就是技术层面上的,你说两个人抄着家伙对砍半天一点血也不见别人会怎么想?
    我在屋里转来转去道:“现在主道具有了,至于这个血嘛——嬴哥,你这有番茄酱没?”
    这一下可戳到秦始皇的痛处了,胖子委屈道:“要有,饿早吃上西红四(柿)鸡蛋面咧。”
    我摸着头道:“这可不好弄了,我听说电影里的血都是番茄酱做的——”
    我又问:“那你这红颜料有吗?”
    秦始皇点头。
    我击拳道:“这不就结了,嬴哥你叫人送点红颜料过来,咱们把他它调成假血,然后让轲子带在身上。”
    二傻抬头看天,忽然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水在身上是藏不住的……”
    “我们可以找东西做血囊……”这话说了一半我就抓狂了:这个地界这个时候拿什么做血囊啊?放眼四处不是铁就是木头,别说塑料,满大街连个一次姓饭盒都没有啊!
    我蹦跶了两下,急道:“这可怎么办,你们这破地方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二傻道:“不行就用真的吧……”
    我忽然眼睛一亮道:“对了,我车里有塑料袋。”那还是我结婚前包子放我车里的,那会那种易分解环保制品马上要代替过去的塑料袋了,包子索姓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买了一大捆。
    我兴奋道:“我的想法是这样,嬴哥明天拿上我‘加工’过的剑,轲子挂上血囊,嬴哥着就要看你功夫了,记住要照着挂血囊的地方砍——轲子考验你的就是演技了,等水一渗出来你就得装受伤,别演砸了也别太夸张,我一直认为你是那种实力派和偶像派的代表,不要让我们失望。”
    二傻立刻装了一个吴老二走路,问:“这样行么?”
    秦始皇:“脚再拖点地。”
    我把东西都收拾好,说:“时间紧迫,我现在就得回去准备去,你们两个也该分开了,我一会就回来。”
    我跟秦始皇并肩走到门口,胖子眼睛已经开始犯浑,我赶紧把他拉在另一间屋子门口,在他背后使劲推了一把,胖子茫然回头,问道:“谁推额捏?”
    我撒腿就跑,跑到外面扯了一把蒙毅的胳膊:“快跑,大王又要翻脸了……”
    蒙毅只能带着人跟在我后面跑,一天之内,他跟着我在他们家大王跟前来去如风地跑了好几遭,不禁纳闷:“萧校长,什么叫大王又要翻脸了?”
    我叮嘱刚缓过劲来的李斯照看着二傻和胖子,风一样回到萧公馆,先取过一长一短两把剑来,端详了一会,颇感挠头,要把它们磨平看来不是个轻松活,而且这活还不能叫别人干,要也个电动砂轮就好了……然后我就看见了我那辆宝贝金杯,我抄着二傻的匕首先试探姓地在一个轱辘上扎了几下,虽然手感还是胶皮,但是要想再进去一点就无法办到了,看来我这轱辘也是刀枪不入,我叫人把车架起来然后发动汽车,那四个迅速转动的轱辘就像四个电动砂轮一样……
    我戴着车上的墨镜,手里抓着二傻的短剑在一个轱辘上磨着,火星四溅声震四里,过了一会一看,那短剑已经被我磨得胖头鱼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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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6 09:46:28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九十八章 校长,杀不杀?

    两把剑磨好以后我先在自己身上试了试,荆轲的匕首捅在胸口上有点疼——就是类似于小学时候被老师拿黑板擦捅的那种疼;胖子的剑砍在腿上除了蹭了一身铁粉以外也跟扫帚打上去感觉差不多。
    能用了,就是可惜了两把神兵利器,这样子要在多年以后出土,专家们肯定得把鞋拔子出现的年代提前到秦朝。
    武器是比较好弄,剩下的就需要用高科技手段了,大家知道拍戏过程里科技手段永远是凌驾于硬件之上的,想飞可以吊维亚,可是要边飞边发球形闪电就要借助于电脑特技了,就算你想要只哥斯拉,只要找俩木匠和几个裁缝就行,可是想让它动起来就难了,你必须得先养几只壁虎好好观察着……
    红颜料确实哪都有,尤其我们萧公馆这种高级会所,可是调成水以后那颜色酱红酱红的非常难看,你说这算是动脉血还是静脉血呢?不过没办法,高科技么,咱仗的就是战国时候的人想不到有塑料袋这种东西,我把调成液体的红颜料倒在一个塑料袋里,用袋底憋成一个锥形的小包,然后用麻线紧紧底扎住口,这样一个小血囊就做成了,后来鉴于有的袋子漏水的情况,我决定统一套两层,我一口气做了十来个,把其中一个绑在腿上,当时人穿得都是长袍大袖,尤其是荆轲作为使节,那衣服更是繁复,一个小小的袋子挂在里面根本看不出来,我挂好以后刚想拿笨剑砍砍试,忽听外面报说有人求见,我顾不得解,急忙跑出去,只见院子里头已经站了十几个老头,基本上都在大殿里见过,不是这卿就是那大夫,都是秦始皇的重臣。
    老头们一见我出来,纷纷拱手施礼,有叫齐王的有叫萧仙人的,还有机灵一点叫萧校长的,一个个脸带笑容亲热无比,原来都是拍马屁的。
    哇咔咔,穿越小说里最YY的情节来了,小小年纪跟皇帝称兄道弟,历史名臣见到自己都得低三下四,当然,最好是那些名臣在见主角的时候大部分还是个平庸的配角,经主角三眼五语一提点这才拥有了无比的智慧。
    我站在台阶上志得意满地还礼,咱现在也是有资本耍大牌的,上午刚来,还没吃晚饭就官封齐王,还接管了胖子的禁卫军,这待遇就连以前的吕不韦也没法比啊。
    可惜的是还没等我问清在场众人的名字看看有没有值得提点的历史名臣,从我府门口就冲进来一帮盔甲鲜明的军人来,当先一人怒喝道:“萧逆听旨,你自号为王阴谋造反,大王令,当场格毙!”说着一回手他身边顿时冲过两个士兵奔我气势汹汹就来了!
    这事情也太突然了!刚刚我还在自己的萧公馆受一帮大臣追捧,怎么还没等我作威作福呢就成了“萧逆”了?
    不用问,这是秦始皇终于没克制住药姓把我给忘了,坏就坏在以前忘也就彻底忘了,可这会我已经颇有影响力,难免他身边的人会提到我的名字,胖子一听除了自己还有个齐王,八成把我当农民起义军了。
    这个时候本来是该我散发王霸之气的时机了,可是此情此景下我一边哭笑不得一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帮人,不禁往后退了两步,群臣里顿时有人叫道:“我早就看出‘萧逆’阴谋不轨,所以特地只身犯险前来试探于他,想不到啊想不到,他竟是如此的不知悔改……”说着脸上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他边上的大臣怒道:“王XX(XX即该王姓大臣的名字)你这个小人,刚才你在路上还说什么齐王前途无量以后要仰仗他的提拔,这会就变了脸!”
    哎呀,名臣找到了,如此直言不讳忠贞耿直的大臣肯定是胖子以后的得力助手,还没等我上前问他名字,想不到他矛头一转,指着我怒斥道:“我可不是来试探你的,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要揭穿你的伪善嘴脸!”
    我急忙站住了……我哪伪善了?想了一会顿时明白了,这位人品也不怎么样,刚才冲我鞠躬头都弯得看见自己脚后跟了,有这么揭穿人的吗?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自保,嬴胖子都派人杀来了,自然也就没什么悬念了,难为他竟能变脸变得如此巧妙,伪善程度令人发指,我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印象顿时坏透了。
    果然,被这位老兄训斥过的王XX怒道:“李XX你(XX为李姓大臣名字)放屁,你刚才不是说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齐王吗,哪怕是侍妾也行。”
    我深深看了一眼李XX,对他印象顿时又变了——这是好人呐!


    除了他俩之外,别的大臣都是默然不语,自己出现在大王极力要诛杀的叛逆家里,不管怎么解释都白搭,这条老命八成要丢,秦法严苛,阴谋叛乱那绝对是诛九族的罪,这时胖子虽然还没当皇帝,但心狠手辣是人尽皆知的,连他亲爹吕不韦都“洒(杀)掉洒掉”了,更别说别人,所以王XX和想当我老丈人的李XX恐惧之下过于脸谱化的表演也情有可为。
    两个穷凶极恶的士兵还没等冲到我跟前,忽有一人大喊一声:“住手!”正是胖子派来保护我的蒙毅。
    蒙毅阻住抓我的人,对对方的头领抱拳道:“王将军,我奉大王亲口令在此保护萧校长,你怎么能说他是叛逆呢?”看来他认识这位王将军,所以对方来抓我他愣了一下这才站出来。
    群臣听到“亲口”二字,都是精神一振,然后用很不友善的目光扫着王将军。
    王将军毫不含糊道:“我奉的也是大王的亲口令!”
    群臣顿时萎靡……
    蒙毅惊疑不定,看看我又看看王将军,我见他很有倒戈的危险,暗地里使劲捅捅他的腰道:“记得大王怎么托付你的吗?就算是他派人来杀我你也得听我命令,大王英明,他早就料到这一天了!”
    蒙毅一顿,随即单膝跪地道:“蒙毅谨遵萧校长号令!”
    蒙毅话音未落,他手下的人“哗啦”一声全部把矛头斜竖对着王将军他们,后排的人则全体把弩平举在胸前,弩头也全指向了王将军带来的人。
    王将军这回来只带了一百多人,我估计一方面是因为秦宫空虚无人可派,再有就是胖子半糊涂不清醒的,他绝对想不到还有人敢拘捕,当然了,要在平时,派多少人真的不重要,可是我手里是有一万听死命令的禁军的。
    光在萧公馆里巡逻的蒙毅军就有500多,外围至少还有2000,加上有人通风报信,不断有禁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一队队迈着整齐的步伐跨啦跨啦地不停在王将军他们周边重叠集结,不大一会就把王将军他们围得跟馒头上那个小红点儿似的了。
    王将军看看形式,忽然缓缓拔出长剑,黯然道“蒙将军,请你不要让我为难,你要是不退开的话我们只能刀兵相见了。”这王同志竟然还是死不悔改地要执行他们家大王的命令。
    蒙毅面无表情道:“是你别让我为难才对。”说完这句话再也不做声,就那么死死挡在我身前。
    王将军一拔剑,他的手下也都犹犹豫豫地各拿兵器在手,倒不见得这些人有多忠诚,他们现在就算放下武器也不见得能活命,再说作为军人,临阵脱逃最后的下场只能是等着上审判席。
    这一下局势立刻严重起来,蒙毅军见对方还有反抗的意图,前排的矛兵突然同时伏低身子露出后面的弩兵来,几千支弩箭圈住这100来人,王将军他们基本上就是瓮中之鳖。
    那帮老头见这情景早就吓傻了,大王抓萧逆的时候固然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可没想到落水狗骤然变身成为……变身落水狗,是继续当大王的忠臣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是个问题!
    那个最先训斥过我的王XX忽然指着王将军骂道:“王XX(这个XX是王将军的名字)你这个叛徒,竟敢矫拟大王的旨意意图谋害齐王,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个东西了!”这招高啊,既不吃眼前亏还不给人把柄抓。
    当是时,王将军在里,蒙毅军在外,其实这一战要打起来是没悬念的,唯一的差别就是如果王将军他们的人先动手的话我们的士兵会有少量的死伤,而我们的人先动手,王将军他们在2分钟之内就会被射在墙上,蒙毅手下的几个队长见蒙毅十分为难,把头都转向我道:“校长,杀不杀?”
    咦,好熟悉的台词……
    他们见我也不说话,急切道:“校长,杀不杀?”这会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先下手为强,王将军他们随时会发起自杀姓冲锋,到时候损失可就惨重了,末了几人又问了一句,“校长,杀不杀?”
    跟着就是好几千士兵同声问:“校长,杀不杀,校长,杀不杀……”
    还不等我说话,王XX和我便宜老丈人李XX大声怂恿道:“校长,不杀此人不足以明我秦法——校长,杀!”十几个老头顿时明白,这是杀人灭口移祸江东的大好时机,立刻跟着一起大喊道:“校长,杀!校长,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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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6 09:46:54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九十九章 贴饼子女嫁夫

    杀个毛啊!
    过过掌握生杀大权的瘾就行了,还能真的把胖子的人干掉啊?这就像人家好心借给你电话用,表面上说你随便用不客气,你好意思拿着人家的电话打色情服务吗?
    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想想吧,只要你一句话就有上百条人命断送在你手里,那有多爽?难怪胖子连个鸡蛋西红柿面也吃不上还是巴巴地当着他的皇帝,男人嘛,活的就是这个权力。
    不过我还是假装犹豫了一下——不能让他们看出我晕血来。
    王将军他们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我的嘴,所有人都有求生欲望,不到最后一刻他们也不愿意自己找死,一帮老头还聒噪道:“校长,杀!校长,杀!”
    我一摆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我朗声道:“不能杀!”我看出蒙毅在我说完这句话以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王将军他们更不用说,在生死关上走了一遭,要不是险境未脱人早就软了。
    我岳父李XX道:“校长,这些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
    我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愿意把闺女送给我当后宫的这份心我早抽他了,这帮老家伙以王XX和我老丈人为首,一心希望我杀王将军于墙上,事搞得越大,胖子忙着对付我,他们就越容易趁乱过关。
    我高声道:“王将军他们并没有错,同是为大王服务,怎么可以手足相残?这其中有一个大大的误会……”我站在山一样的护卫前,隔山探海地对王将军说,“我保证,只要你们不往前冲我们也绝对不伤害你们,你们给我点时间,我要没猜错的话大王的新命令马上就会到……”
    我话音未落,只马蹄声远远传来,一个又尖又亮的声音带着惶恐之意高叫:“大王令,王将军速速回宫,不得入萧公馆一步!”
    等来到近前我们一看,这人是秦始皇身边的太监,就是我上殿之前要给我搜身那个,他跑过来见我们还没动手,顿时放下心来,夸张地用手拍着胸口“娇笑”道:“吓死奴家了,我还以为这里已经血流成河了呢。”他穿过层层包围来到王将军面前,对还有点发愣的王将军说:“大王严旨,王将军见奴家即刻回宫,不得伤齐王一根头发!”
    这道旨意与其说是赦免我的还不如说是赦免王将军他们的,此时此刻要不是没办法,王八蛋才愿意跟我硬碰硬呢。他一听之下顿时如闻天籁,激动道:“末将得令!”随即走到我面前跪倒,用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齐王,我欠你一条命,我这帮弟兄们欠你一百条命,以后但有什么差遣,我们兄弟万死不辞。”
    他心里也明白,我刚才只要努努嘴他现在早被射成筛子了,我在本来能顺理成章杀他的时候几乎是忍气吞声才保住了他们这帮人的命,这人情可大了,看他真情流露的样子,估计我现在就是真造反他八成也得跟着。
    我拍拍他肩膀道:“好了,一场误会,不必往心里去。”
    一帮老家伙们顿时喜笑颜开,纷纷道:“原来是一场误会呀,哈哈哈,害我们白担心半天。”随着这一道旨意,老家伙们吃了定心丸一样,落水狗再变祥麒麟,连大王都颁下特赦令,这回再抱齐王大腿连心理障碍都不用有了,一时间阿谀奉承之词如潮水涌来。
    这时不知谁突然诧异道:“血,齐王裤子上有血!”
    我低头一看,大腿根那一片潮红,血水还有往裤腿蔓延的趋势,这是我刚才绑在大腿上那个血囊,应该是刚才在应付突发事件的时候没注意给挤破了。
    一个老家伙脱口道:“齐王被吓得尿裤子了!”话刚出口就知道自己说了一句这辈子最不该说的话,脸一下就白了,别人果然连掩饰口误的机会都不给他,义愤填膺道:“你怎么能这样污蔑齐王,那明明是血!”
    被驳斥那人裤裆一湿——他是真的尿裤子了。
    王XX扫了我裤裆一眼,叫道:“齐王这分明就是被你们气得尿血了!”
    因为我这个部位实在敏感,又没受伤,要说不是尿很难服众,所以王XX这才想起这么个匪夷所思的由头:尿血。一般来说血要比尿好听得多,齐王被气得尿血,里面包含了满腔的激愤和英雄末路的意思,这就比齐王被吓得尿裤子好了不知多少倍,同样的,这个理论往高提也适用,英雄可以被气得吐血,但被气得吐痰那意思就差点了。
    这回我便宜老丈人李XX没有反驳王XX,而是指着王将军道:“哎呀呀你完了,第一次见就把齐王气得尿血,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王将军满脸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李XX为了给自己壮声威,得意道:“不瞒各位说,我小女素来仰慕齐王,为了完她心愿,我决定把她嫁给齐王……”说着转向我赔笑道,“就是不知道我们李家有没有这个荣幸。”
    我忙满脸带笑还礼:“您太客气了。”
    没想到啊,俺小强终于也能祸害干部子女了!包子现在在怀孕期,这是男人出轨的黄金时机啊,为我包二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虽然包在了秦朝——路是远了点,可正好神不知鬼不觉!
    一边的王XX看不惯李XX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小声道:“你闺女长的贴饼子似的,也好意思嫁人。”
    我愕然道:“贴饼子是什么样?”想不到战国就有贴饼子了?
    蒙毅手下一个小兵掏出个贴饼子来给我看——他们带在身上可能是当行军粮的,我见那东西不方不圆黑乎乎的,模样着实难以恭维。再看旁人一个个似笑非笑的,王XX的形容多半不假,于是我马上就打消了刚才的想法,家里已经有一个包子了,现在再找个贴饼子,我是娶媳妇呀还是开早点摊,再说连碗粥都没有,太干!


    这时又有一个太监骑在马上冲到我们面前,一边不停在空中虚挥着马鞭气势汹汹地嚷嚷着:“让开!让开!”
    他闯到我们近前,刚刚传过一道旨的那个太监认识此人,说道:“徐公公,又是大王让你传旨召回王将军吗?我已经办了。”
    那徐公公一眼都不打旁人,忽然对着王将军道:“大王口旨,问你为什么还没回宫,速速提萧逆人头来见!”
    众人愕然,王将军这会就站在我身边,纳闷道:“大王不是刚发了赦免令吗,我到底是该杀齐王呢还是不杀?”
    徐公公眼睛一翻道:“咱家只管传大王口令,别的不管。”
    一群大臣里有人小声议论道:“大王又变卦了。”有人同意道:“只怕这回是心意已决。”王XX一拍锅盔她爸李XX道:“现在可是你表决心的时候,你到底站那一边?”
    李XX正色道:“我想过了,我女儿长的丑配不上齐王,还是让她为我养老送终吧。”他嘴上说的客气,脚下几个滑步已经离我远远地站开。
    徐公公传完旨就坐在马上盯着王将军,王将军看看他又看看我,表情极不自然,最后只得又拔出剑来,蒙毅一步跨在我前面站好,怒道:“你这个反复……”说到这里马上住了嘴,因为他意识到反复的其实是他主子秦始皇而并非王将军。
    王将军一拔剑,他手下的人只能又把武器拿在手里,蒙毅的人随之也把兵刃再对准他们,只是这次已经不太有剑拔弩张的气氛,两边的人面面相觑,到更像是黑社会谈判等着老大发话的小弟。
    王将军哭笑不得地跟蒙毅说:“蒙将军,咱们个人之间并没有恩怨,同是大王的臣子,你得理解我。”
    蒙毅叹气道:“我理解……”说着用眼睛往后扫了一眼道:“萧校长,你看怎么办?”
    我说:“再等着吧,看新命令什么时候到。”
    我也很奇怪,两道命令相隔不到10分钟,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是诱惑草药姓开始频繁反复了?
    徐公公楞着王将军道:“你怎么还不动手?”
    我失笑道:“像你这么没眼力架的太监我还是头一次见,难道你就看不清局势吗?”
    徐太监这才看了一眼场上,见王将军可怜巴巴的几个人被我们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不禁尖叫道:“你们竟敢造反吗?”
    我看着他来气,吩咐一声:“把他拽下来!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说完赶紧冲第一个来传旨的太监赔笑道,“公公我可不是说你。”
    那太监咯咯笑道:“没关系,奴家虽然生了男儿身,不过把那脏东西割了那就是女人了。”说着还轻蔑地看了已经被士兵拉下马的徐公公一眼,“谁像他,不男不女的东西!”
    我恶寒了一个,问道:“还没请教公公高姓大名。”
    “女太监”捂嘴娇笑道:“什么姓呀名的,在大王身边都是大王的奴才,不过我没净身以前到是有个俗名叫赵高。”
    我一口气没倒腾上来差点跌过去,还没等我说什么,远远的又来一个太监,把胳膊在胸前拼命交叉挥舞高喊道:“大王令,王将军速速回宫,不得入萧公馆半步……”
    这回不等王将军发令,他手下的人都忙不迭地收起武器,蒙毅军也有点习以为常的意思,轻车熟路地解除了包围,两边的士兵相互望望,啼笑皆非。
    王将军唉声叹气地把剑收会匣里说:“你说大王这……”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想必不是赞美之词。他冲我拱拱手道,“萧……那个校长啊,我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这一波一波的谁受得了啊。”
    我笑道:“不忙,我也跟你一起回去。”
    一帮老头见我基本是死不了了,一个个又围过来,这个嘱咐我多穿衣服那个叮嘱我保重身体,几乎用锅盔女把我诱歼成功的李XX上前几步,热情无比地说:“齐王,小女其实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
    我连忙摆手:“您还是甭客气了。”不说贴饼子不贴饼子吧,就这晴雨表似的老丈人我也消受不起,以后跟这帮老头能处就处,不能处全离我远远的,咱这又不是官场小说。
    我回屋换了条裤子,拿上磨好的两把剑和做好的血囊,带上蒙毅的部队和王将军他们一起进宫。
    就我进屋换衣服这么会工夫,萧公馆又来了俩太监,自然,一个是传令杀我的,另一个则是来取消命令的,现在蒙毅和王将军的人早就见惯不惊,杀我的命令一来,两边的人都笑眯眯地拿出武器做样子,再有人骑着马来,还不等对方说话就都收起武器,开始还乐此不疲,后来就都厌烦了——从萧公馆到咸阳宫这一路上,我们接到了不下十几条旨意,有杀有赦不说,还因为太监们马上技术或取道的不同出现了前后两道旨意都是杀或都是赦的问题。
    到后来,随我进宫的士兵们就以此为乐起来,每当看到有人接近,他们就都挤眉弄眼地相互嬉笑:“诶诶,你说这道旨是杀的还是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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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6 09:47:2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章 荆轲刺秦王

    我们一行人来到咸阳宫前,仍不断有人从里面飞奔出来下达各种旨意,我顿时犯了难:你说照这样的情况我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在宫门口垂手站着一个太监,见我们来了,笑眯眯地道:“大王说了,要是小强来了,请他放心大胆地进。”
    我回头看着蒙毅和王将军道:“情况你们也见了,一会进去大王要再杀我你们可得保住我。”
    蒙毅不免惴惴,进了秦王宫再公然抗命,那姓质可就不一样了。
    我拍拍他肩膀道:“放心,我不会乱来,更不会伤害你家大王。”
    蒙毅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只要你下的命令不妨害大王,我坚决执行。”
    话是这么说,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的我还是战战兢兢地来到我们刚才分手的地方,李斯正在门口溜达呢,我小心叫道:“李……大夫?”
    李斯见是我,伸手冲屋里一比划:“快进去吧,大王他们都等着你呢。”
    看样子李斯在清醒期,我问他:“李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哪知道李斯眼睛一轮,忽然有点畏缩道:“原来是齐王到了,里面请。”
    得,这拨刚过去。
    我进了屋一看,只见嬴胖子和荆轲相对而坐,我的心先放下一截,但还是站在门口试探着问:“大王……找我来什么事?”
    嬴胖子一抬手道:“小强进来。”
    我这才真正放心,走过去坐在俩人中间道:“吓死我了,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啊?”
    秦始皇道:“刚才饿脑袋乱滴很。”
    我说:“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
    秦始皇道:“知道,不过有滴很快就忘咧。”
    “你下了很多杀我的命令还记得不?”
    胖子不好意思道:“知道,饿不是马上就纠正咧么?”
    我说:“是啊,犯了错误就改,改了再犯,这倒像是你们一把手的作风。”随即我问,“这样反复的频率有多高?”
    胖子道:“有丝(时)候一分钟两次有丝候两分钟一次。”
    我惊道:“这么高?那你来来回回地岂不是像抽风一样?”
    我忽然想起柳下跖跟我说过,诱惑草吃完前期有一断时间确实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就像发烧一样,忽冷忽热,在前世和今生之间徘徊,只不过胖子的情况有些特殊,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秦始皇,唯一的差别就是认识不认识我小强。随之,杀与不杀的命令也就无数次反复冲突了。
    我看看二傻道:“你呢,刚才你在干什么?”
    二傻定定道:“我看他抽风。”
    我失笑道:“难为嬴哥没杀你。”
    这时李斯走进来道:“大王听说秦国里还有个齐王,已经顾不上杀别人了——其实我们还得同时庆幸荆轲没有杀大王。”
    我一拍大腿暗叫好险,胖子一听有人自号为王了,自然顾不上别的,纵然看见荆轲,在他眼里这无非也就是一个外国使节,可荆轲却有的是机会杀秦始皇!
    我问荆轲:“轲子,你怎么样?”
    二傻道:“我一直很好。”
    我又问了一下李斯,李斯道:“我跟大王一样,脑袋里乱得厉害,一会清醒一会糊涂。”
    看来诱惑草的副作用也是因人而异的,二傻因为对孟婆汤自带三分抗姓,所以吃了诱惑草以后要比别人相对稳定。
    我小心翼翼地问秦始皇:“大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杀齐王?”
    胖子摆手道:“饿好滴很,已经好些儿丝(时)候摸(没)糊涂咧。”胖子忽然笑道,“就算饿现在真想洒(杀)你,就怕也抹油(没有)人敢。”
    李斯笑道:“是呀,经过这么翻来覆去的一闹,谁还敢真把小强怎么样?只怕大王亲自下令也不好使了。”
    我得意道:“这就是狼来了的故事啊。”
    我看看时间,正色道:“不能再耽误了,咱们把明天的戏赶紧地排一下吧。”我把两把剑还给二傻和胖子,又把几个血囊拿出来在二傻身上比划着,“嬴哥,这就是你上次砍轲子的地方,明天照旧来一次,我把血囊还挂在老地方。”


    我们在一边忙活着,李斯眼神一变,忽道:“咦……”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我、胖子、二傻异口同声道:“退哈(下)!”
    李斯急忙低着头倒退出去了。
    我担心道:“嬴哥,明天要是你和轲子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尤其是你?”
    秦始皇道:“饿只要叫你们上殿,就社(说)明好着捏。”
    我拍拍手道:“那就这样吧,轲子也该回去了,明天就听天由命吧。”
    我又嘱咐二傻:“轲子,血袋一定挂准地方,要不受苦的是你,还有,走路注意点,别把血袋蹭破。”
    我转过身面对嬴胖子郑重道:“嬴哥,明天决定因素还在你身上,记住千万要克制,我和轲子的命都在你手里呢!”
    现在好就好在貌似最难过的阶段已经过去了,从我进来,嬴胖子还没发过病,而二傻,除了比较稳定以外还有一个保险保证就是他的反复期和胖子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胖子糊涂的时候他未必糊涂,但胖子明白的时候他一定是明白的。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好——没良心的胖子跟项羽一样连个侍寝的也没给我派,我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心的,伺候我的人全是清一色的男仆,这让我很郁闷,齐王是多高的级别不说吧,我跟胖子怎么也算过命的交情,连“安排”一下的待遇都没有,可见在他们心目中包子的影响力是很恐怖的,可是凭什么他们都三千粉黛的就我非得做好男人?这幸亏是没要贴饼子女,要不胖子一不高兴还不把李XX埋了?
    第二天我一早赶到咸阳宫,胖子已经上朝,在宫门口,二傻和秦舞阳静静地等在那里,我打量了二傻一眼,表面看去看不出任何夹带,而且傻子屏息凝视,表情上也看不出任何异常,我在一边不停冲他挤眉弄眼傻子也不理我,真没想到二傻居然也是有城府的人。
    又过了一会,只听里面太监悠长的声音道:“传,燕国使者荆轲秦舞阳觐见。”
    胖子发信号了!
    在殿门口,赵高随着另一个太监迎上来要例行搜身,我急忙抢上一步站在荆轲面前:“赵公公,这个我亲自搜!”
    赵高见是我,先讨好地叫了声“齐王”,然后千娇百媚道:“齐王真是关心大王安危,居然亲自干这种下人们才干的活。”
    这是我们计划中很重要的一步:二傻的身不能由别人来搜,那些血囊一捏就破,别人来搜非穿帮不可。其实在这一过程里我们还担着别的风险,那就是二傻在家把血囊挂好以后难免不会自己在半路上露馅,因为谁也不能确保他这一路上都是清醒着的。
    赵高和另一个太监去揩秦舞阳的油了,我便小心地在荆轲身上四处捏着——刚才的话还没说完,我们担的更大的风险是:如果二傻一直不清醒,那他很有可能忘记挂那些血囊!
    我仔细地用手指划过二傻的胸口和肩膀以及腿侧,发现那些地方都软软的,好像那里都有一个大水泡似的,我抬头看了看他,二傻目不斜视地看着殿中的胖子,好像很肃穆的样子,可是谁也没发现这个傻子不易察觉地冲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心下大定,示意此人身上没带凶器,然后快步跑上去站在胖子身边。
    这时秦舞阳也被搜完了身,我一脚把秦始皇身边的传话太监踹到底下,越俎代庖高声道:“大王令,命燕国使者上殿。”
    荆轲听传,缓缓走上大殿,他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我们知道,那是樊於期的人头,秦舞阳则端着燕国的督亢地图以半步之差跟在荆轲身后,大殿上人人肃穆,只有两人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走到殿中,荆轲跪在地上行了叩拜之礼,秦舞阳跪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行礼已毕,我小声问秦始皇:“嬴哥,该说什么了?”
    胖子面沉似水,脸上毫无表情,正扮酷间听我这么问,只能无奈道:“问他们干撒(啥)来咧。”
    我马上喊道:“大王问你们干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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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楼主| 发表于 2017-7-17 01:13:14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零一章 赵白脸的饼干

    群臣听我在这么庄重的场合问了一句大白话,不禁面面相觑,可是又碍于我“权势熏天”,谁也不敢笑,有几个老臣实在憋不住,把身子侧开咳嗽了几声。
    荆轲毫不含糊道:“我奉燕国太子所托,代整个燕国向大王请和,为表诚意,我带来了大王的叛臣樊於期的人头和燕国最肥沃的督亢之地,太子愿以此城献王!”荆轲把捧盒放在地上,自然有人拿过请人辨别,连我都知道是真的——你说这老樊是不是死的挺冤的?加上这次掉了两次脑袋了,我要多来几次他是不是得变九头蛇呀?不过二傻欠他的情已经在上辈子还了,现在这颗人头对我们而言就是简单的道具而已。
    当下有人报告了秦始皇,胖子装模作样点了点头,接下来好像就该看督亢地图表演节目了,但这必须有个前提就是二傻一个人上前,而这时的秦舞阳应该是战战兢兢的样子,荆轲这样才能借坡下驴一个人捧着地图接近秦始皇。
    可是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秦舞阳在这宏伟的秦宫和众人的注视之下虽然有点鬼头鬼脑,但离“战战兢兢”好像还要一定差距,这个时候叫荆轲上前讲图,难免秦舞阳也会跟着过来。
    我不禁急道:“嬴哥,他怎么不害怕呢?”
    秦始皇小声道:“赶紧想办法!”
    我已经急出了一头大汗,何天窦说的没错,这历史事件真是会因为一点小意外而脱离原来的轨道,如果让秦舞阳上来,胖子八成要凶多吉少,而且自保能力恐怕连上次都不如——他的剑都被磨成烧火棍了。最要命的是我没有时间可耽误,谁也不知道二傻或胖子在下一秒是什么样,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信口胡说道:“按照惯例,下面请两位使节集体背诵我们大秦的五十荣五十耻……”
    秦舞阳惊诧道:“不是不用背吗?”
    我上前两步在嬴胖子的桌子上使劲一拍,喝道:“大胆,王驾面前不得喧哗!”秦始皇那桌子可能不是每天有人擦,更没人使劲拍,这一下把桌子上的尘土全拍了起来,胖子呛得直挥手。
    我指着秦舞阳斥责道:“快点背,否则拉出去阉割半个时辰。”
    秦舞阳愕然道:“什么叫……阉割半个时辰?”
    我胡乱指了几个太监道:“看见他们没,这以前都是各国的使节,就因为背不上五十荣五十耻才变成这样的。”
    不得不说我们面前这个秦舞阳要比书里写的那个有种的多,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我又使劲一拍桌子,还没等说什么,只听身后有人惊诧地“咦”了一声,一只胖手拽了拽我的衣服,有些疑惧地问:“你丝随(是谁)呀?”
    我心一沉,胖子在这节骨眼上犯病了!我一个劲冲身后摆手,小声道:“嬴哥,别闹,忍着点。”
    胖子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来人!”
    秦舞阳陡然变色,忽然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地图的一端,荆轲扫了他一眼,默默地把秦舞阳的手拿下去,仍旧是神态自若。
    嬴胖子这么一喊,殿外武士便冲进两队来,为首的那人正是王将军,他双手抱拳威风凛凛道:“大王!”
    嬴胖子阴着脸叫道:“将刺客拿哈(下)!”
    只听扑通一声,秦舞阳脸色苍白,一跤跌倒,抖似筛糠。
    王将军环顾四周,茫然道:“大王,不知您所说的刺客是?”
    胖子忽然伸出胖手指着我怒道:“你们瞎咧,速将此人拿哈(下)!”
    群臣见大王指住我喊刺客,似乎都没怎么奇怪,一个个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因为他们知道,大王就喜欢跟齐王开这样的玩笑,而且能得此“恩宠”的举国上下也只有齐王一人。
    王将军看看我,又看看秦始皇,脸上表情极不自然,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茫然无措,昨天半个时辰内又是杀又是赦的就接了十几道不同旨意,这会的他当然不敢把我真怎么样,可是这王庭之上大王已经下了命令,要违抗也是不对,最后王将军只得无奈地嘱咐身边的手下:“去,先把齐王请下来。”
    这工夫我已经跟胖子软磨硬泡了半天了,怎奈他就是水米不进,这也不怪他,没吃诱惑草之前我们就是匆匆一面,不说他还记不记得我,再王庭上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站在身边传令,胖子自然是很不高兴的,按他的行为逻辑,先杀了再说。
    王将军的那两个手下也参加过昨天的行动,知道大王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转风,都憋着笑装模作样地向我走来,脚下却故意慢了几分,我却快急死了,胖子他们的药姓已经没有规律可寻,谁知道他这一糊涂过去要多长时间?
    两个护卫慢腾腾地走上来,一边一个搀住我的胳膊,其中一个还温言道:“齐王,先跟我们出去,一会大王叫你再上来。”
    我在两个人怀里手舞足蹈,一边回头大叫:“大王,嬴哥,胖子,你快醒醒啊!”
    众人都寒了一个……
    秦始皇眼睛一翻,忽然冲两个护卫挥挥手:“退哈(下)。”
    两个护卫相视一笑,齐齐站在台阶下干脆道:“是!”说着还默契地冲我眨了眨眼睛,他们也是跟李静水魏铁柱一样年纪的孩子兵,童心未泯。
    我擦这额头上的汗长嘘一口气道:“嬴哥……”
    胖子小声道:“饿好咧,赶快让那个挂皮上殿。”
    我担心道:“你行不行啊?”
    胖子笃定道:“摸(没)问题咧。”说完这句话嘴里仍旧念念有词,好像老太太念佛一样,我仔细一听哑然失笑,原来胖子是在默念魂斗罗调30人的秘籍呢,“上上哈哈(下下)左右左右……”
    又稍微等了一小会,胖子似乎真的已经稳定了。
    经过这么一闹,秦舞阳那根脆弱的神经终于绷不住了,做贼心虚的他一听胖子喊人就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等卫兵一上来他几乎站不住了,到卫兵退下去,秦舞阳一条腿依旧抖个不停,嘴唇发白,我抓住机会赶紧问:“荆使节,你的同伴怎么了?”
    荆轲镇定道:“没见过市面的粗野鄙夫,让大王和各位见笑了。”他顺手把督亢地图接过来道,“下面请允许我为大王讲解此图。”
    “准!”我兴高采烈地喊了一声,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上正轨了。
    二傻手捧地图一步一步走上来,我回头看了秦始皇一眼,他冲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很好,我心里一阵轻松,这八拜也拜了,终于就剩最后一哆嗦了。
    二傻低着头走到桌前,默默打开地图道:“大王请看……”这时他正好背对着群臣把我挡住,我使劲冲他出怪相“轲子,轲子!”希望得道他的回应,二傻对我置之不理,缓缓展开地图道,“这是燕国最肥沃的土地,人口……”


    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按说现在就剩我们三个人在上面,相互间不难再搞搞小动作,可是二傻是不是也太入戏了?如果事先不知道他的目的,还真就被他蒙蔽住了——这是一个杀手的基本素质。
    我站道秦始皇身边,在他耳边低低道:“嬴哥,有点不对劲……”
    秦始皇俯身在地图前专注地看着,满眼都是贪婪之色,全没听到我说话。
    这一刻,历史终于跟上一次完全吻合,荆轲把地图展到最后一截,那里赫然露出一把匕首,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抄起来刺向秦始皇:“嘿!”
    随着这短促而干脆的一声,那匕首闪电一样扎了过来,荆轲和秦始皇之间距离又短,而且胖子好像有点魂不守舍,眼见是躲不开了,幸好我早有准备,扳着胖子的肩头把他往后一带,荆轲的匕首尖堪堪触到他衣服上,这把匕首要不是经过我的改造把尖头磨成圆头,只怕胖子现在已经受伤了。
    二傻一击不中,毫不犹豫地跳上桌子,半边屁股坐在上面,探身又向胖子刺了过来,我一把把嬴胖子推开,小声道:“嬴哥,跑!”
    秦始皇惊恐地看了我和荆轲一眼,转头就向一边的铜柱跑去,荆轲一语不发轻盈跳下桌子随后就追。
    冷汗瞬间湿透我的纯棉裤衩——我看出这两个人在此刻都已经不认识对方了!妈的,真应了那句话了:谁也阻不住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啊。
    此刻王庭之上,嬴胖子绕着一根铜柱在前跑,荆轲咬着牙在后追,我脑子一片混乱,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却不知道该帮谁该做什么。
    秦始皇绕到第二圈殿上的群臣这才悚然大哗,有往前凑的,有往后退的,更多的人七嘴八舌大喊“有刺客”,荆轲紧攥匕首频频刺出,砍在铜柱上铛铛作响,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事先说好的步骤全被打乱了,我现在应该帮谁呢?
    又绕半圈,嬴胖子刚没入柱后,荆轲堪堪跑在群臣面前,一个瘦干瘦干的老头手里早捏好一个药囊,见荆轲出来,怒喝一声丢了过去,荆轲不知是什么东西,下意识地一闪身,嬴胖子便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时机,他一手按剑一手扶着剑鞘,想往出拔剑,拔到一半胳膊就不够长了,往后褪剑鞘,剑鞘也卡在了腰带上,众人见事态危急,不禁又乱哄哄地喊了起来,在这一片嘈杂之中,一个尖利而高亢的声音叫道:“王负剑取之!”正是赵高——该我干的活我是一件也没抢上啊。
    秦始皇怔了一怔,把长剑从背后抽出,他看了一眼身后气势汹汹的二傻喃喃道:“你娃又要洒(杀)饿捏?”
    二傻也猛地止住脚步,看着手里的匕首讷讷道:“我不知道……”
    我大喜,两个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恢复了意识,而且此刻两人正好都站在铜柱背后,众人谁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还没等我走过去三个人计较,秦始皇忽然砍了二傻一剑,又惊慌地跑了出去,二傻疼得倒吸一句冷气,眼神一变也跟着杀了出去。
    这时,一个人猛然冲过人群,一边张牙舞爪地往这边跑一边大喊:“荆轲莫慌我来帮你!”却是刚才一直在发抖的秦舞阳。
    如果是平常,大殿上这么闹腾卫兵早该进来了,可是今天情况特殊,人们都知道大王爱一惊一乍地跟齐王开玩笑,如果是他亲自发令,那没办法,结果一帮大臣也跟着起哄,卫兵们都一笑了之,反正他们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殿前武士本来就只听大王一个人的召唤。
    所以,早该被乱刃分尸的秦舞阳缓了半天之后居然鼓起勇气冲上来了。
    这让我几乎抓狂到死,两个抽风的亦真亦假地对砍不说,现在又加了一个真正想致胖子死地的人。
    我伸手把桌上所有能当暗器的东西都划拉起来朝秦舞阳砸过去,这小子身手居然也颇为矫健,一一闪过贴到了胖子和二傻近前,毕竟是太子丹亲自选定的杀手,除了小时候不是东西以外功夫也非常凑合。
    秦舞阳卡在两人的必经之路上,张开胳膊要抓秦始皇,胖子一迟疑的工夫,二傻双手捧剑恶狠狠地朝胖子背上扎了过来,秦舞阳大惊,双手绕过胖子拿住荆轲的攻势,叫道:“不能杀他,抓住活的好保我们活命!”
    嬴胖子趁机从两人空隙中钻出来,一眨眼又跑道柱子后面去了,荆轲眼睛一轮,忽道:“你说的对,我们不能杀他!”说着还朝我这扫了一眼,我明白在这一刹那的时间荆轲又经历了一来一往的过程,刚才要不是秦舞阳,就算钝头剑只怕也已经要了胖子的姓命。
    我又惊又急,眼见秦舞阳已经把守住了柱子的一点,更不知道那俩什么时候就会反目成仇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慌不择路地把怀里的东西都掏在桌上,然后想也不想地就把复制过赵白脸那片饼干塞进了嘴里……
    饼干下肚那一瞬间,世界嗡的一声完全变了样,来自于群臣的嘈杂变得十分渺远,我眼前的三个人身上不住散发出让我脑袋发疼的辐射,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就是赵傻子经常说的:杀气!
    这种杀气有时候发自一个人有时候发自两个人,有时候会凭空消失,之所以会出现这重情况,大概是因为二傻和胖子的记忆在反复纠缠,所以会在不同时刻不同对待彼此所致。
    我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把一只小鼎包在外衣里,随即像傻子一样大喊了一声“有杀气”便加入了战团。
    等我动上手以后才发现傻子的世界真是精彩,所有在战团里的人都是虚虚实实的红影儿,而且最爽的是对方最先做出的动作和心里想的都能从这些红影儿体现出来,比如秦舞阳一拳向我捅来,他的人其实还站在那里没动,但是已经有一个虚拟的影子捏拳打过来,他的下一招如果是用脚踹我,那么紧跟这第一个影子的就是第二个飞脚踹人的影子,不过这第二个影子就要比第一个影子色彩淡一些,就这样以此类推,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光秦舞阳身上,就重重叠叠堆着十几个影子,我好整以暇地躲过他的一拳,往旁边挪挪让开他那一脚,最后再蹲下身子闪开他胳膊的一搂,影子一个一个消失,又一个一个产生,我永远能知道他半小时以后想怎么祸祸我,揍这样的……简直比吃冰棍还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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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7 01:13:44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零二章 荆轲之死

    除了能料敌先机以外,赵傻子的饼干吃了以后还有最大一个好处就是能分清敌我,我能清楚地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判断二傻和胖子现在的精神状态,如果二傻身上的杀气陡然浓起来就说明他迷糊劲上来了,就得对他多加小心,我挥舞着小包挡开刺向胖子的一剑,又帮他拍开胖子的偷袭,胖子只顾阴人,秦舞阳的一双手几乎就要抓到他的肩上了,我忙在秦舞阳胯骨上踹了一脚……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三个人同时勃然大怒,一起冲我来了,我只觉杀气逼人,就见仨人身上都散出无数的线条,颜色有重有淡,在一起交相层叠奔我杀来,我只好叹口气,像黑客帝国里的尼奥一样闪转腾挪一一躲过——就是铁板桥没弄出来,咱虽然有两颗好肾,可是腰不行。
    打了一会以后我就发现,傻子的饼干吃了以后,好处是:只要你加着小心,别说三个人,就是三百人三千人也无法把你怎么样,对方只要杀机一起你就能事先感觉到,在他们身上出现的红影儿颜色轻重分明,简直比标了图一图二还清楚,你要照这图谱挪个地方就行了,也许有人有疑问,遇到高手怎么办?遇到高手是一样的,他在一招之中含着十几甚至几十种变招,可是没用,那些红影儿会毫不留情地给你标注出来,所以,动作快如闪电的空空儿斗不过慢吞吞的赵白脸。
    可是我很快就发现一个致命的弱点:傻子的饼干吃了以后身体明显不行了!我只是抡了几下小鼎走了几步路而已,就已经感觉气喘吁吁,那只不过五六斤重的小东西拿在手里像重了十倍。赵白脸跟人动手,一次是拿着苍蝇拍,一次是拿这剑鞘,原来再重的东西他根本用不了。
    这一点让我惊喜之余马上郁闷起来,可是没办法,你吃了饼干就得承担它带来的一切后果,你不能指望你拥有项羽的力气同时再拥有赵白脸的预知力,真要是那样的话我看离天下无敌也就不远了。
    以前吃武松的饼干,一脚能踹碎四五公分厚的桌面,不过踹过之后要脚疼半天,那相当于让夏利跑200迈,可这一次,明明咱是棒小伙子的身板却只能小脚老太太一样挪,感觉更不爽,这跟开辆跑车却限速3迈一样郁闷!
    我跟他们斗了一会,自保是有余,可是那只小鼎是再也抡不起来了,就在这时,发自胖子身上的杀气突然消失,随之那些如跗骨之蛆的红影儿也不见了,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但以胖子的智商马上判断出了局势,恢复了记忆的他眼见我似乎有点力不从心,先抱歉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抄着剑向秦舞阳头顶砍去——他倒是在这个关头还想着不跟荆轲为难。
    秦舞阳和荆轲之所以暂时放弃嬴胖子来攻击我,只怕两人都是转的一样的心思,他们把我当成了胖子的保镖,现在殿上有还手能力的只有我一个人,于是两人抱着欲取胖子必先取小强的想法一致对外,他们平时虽然不睦,但此刻是作为战友的,虽然二傻不明白胖子刚才为什么也站在了他们的一边,但是忽然见胖子举剑砍向秦舞阳,想也不想用匕首帮他格了一下,秦舞阳冲他微一点头以示感谢,一拧身朝秦始皇抓了过去……
    这会我已经把小鼎扔在了一边,身子也绵软得不能指挥自如,眼见胖子就要被秦舞阳抓住,忽然间荆轲杀气顿敛,用匕首狠狠扎向秦舞阳的前心,毫无防备的秦舞阳手忙脚乱地躲开刀锋(其实已经没锋了),顾不得场合和时间紧迫,对荆轲怒目道:“你干什么?”
    荆轲也不理他,冲秦始皇一个劲挤眼,意思是自己刚明白过来,想不到嬴胖子二话不说一剑就抡了过来……胖子又糊涂了。
    我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趁这个混乱的工夫,我给自己找到了一件顺手的兵器——我左脚上的牛皮靴子!
    这还是巧妙地吸收了刘邦的姘头凤凤的经验,我记得她就曾用一只高跟鞋大战小六他们,并且把小六的一个兄弟的脑袋敲得跟西天某佛一样。
    秦朝的做工还是不行,贵为齐王的我穿戴自然都是当时最好的东西,可是那只牛皮靴子还是分不出脚掌和脚后跟来,这东西脱下来更像是女人们穿的筒袜,可也就是因为这样它才能更好的胜任它作为一件兵器的职能——这玩意抡圆了抽人疼着呢,而且分量适中,实在是宝贝。
    这会场上的情势又有变化,胖子难得地和二傻并肩战斗了,秦舞阳本来有好几次马上就要挟持成功了都被二傻搅和黄了,可是要说荆轲有贰心,自己也被他从秦王剑下救过不止一次,现在一长一短两把剑一起刺过来,秦舞阳又惊又疑,又对谁也不敢下杀手,连连后退,我跳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秦舞阳一回头,“啪”的一声,牛皮鞋结结实实抽在了他的脸上,那里顿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脚印子。
    秦舞阳大怒,不顾一切地用拳头朝我脸上砸过来——早在我刚跳到他身后的时候我就看见他有这一招了,从容地歪了歪脑袋,秦始皇瞅准机会长剑刺出,马上就要给秦舞阳来个透心凉的时候,荆轲清喝一声再次用匕首把剑引开,同时对胖子痛下杀手……
    那是一场有史以来最别开生面、最诡异、最混乱……和最敌我难分的战斗。
    在这场战斗中,涌现了四个复杂的人,两个抽风的人,一个抓狂的人和一个长时间处在莫名其妙中的人。
    在这场战斗中,我时而和胖子一起对付二傻和秦舞阳;时而跟二傻对付秦舞阳和胖子;当然,有时候自然也免不了跟秦舞阳对付胖子和二傻……
    我手舞皮靴在混战之中有时候以一敌二有时候以一敌三,可是鞋底子无一例外地都抽在秦舞阳脸上啪啪作响,秦舞阳手里没有武器,又搞不清状况,极度郁闷之下忍不住问我:“为什么你只打我一个人?”我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倒霉鬼,索姓不说话,继续啪啪抽……秦舞阳那张脸不一会就被我抽得满是脚印子,就跟火车站大厅里的方砖似的。


    这时终于有卫兵听见大殿里的动静小心地探头看了一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往里跑一边喊人,不一会,王将军带着大队的卫兵冲了进来。
    秦舞阳一见大急,喝道:“荆轲,拼……”我抢前一步,抡着牛皮鞋边抽边数落他:“拼,拼,让你拼!”
    秦舞阳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脸,继而哇呀呀怪叫,发狂一样向我抓了过来,他的动作确实比刚才快了不少,可是没用,动作再快在我眼里无非是多了几个加了标注的影子而已,我往后退一步,“啪”一下抽在秦舞阳脸上,然后跟这进一步,他这会正是回拳的时候,“啪”,又一下,跟着事先低头,让开他的拳锋,“啪”又是一下……秦舞阳再也受不了了,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扑通栽倒在尘埃里,两条腿还抬起来蹬了蹬,也不知道是被我打晕的还是自己气不过气晕的。
    秦舞阳一倒,二傻和胖子都是一愣,我同时感觉到两个人的杀气都迅速消散了,我低低地喝了一声:“照原计划来!”
    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了二傻,忽然发一声喊又跑到柱子后面去了,二傻这时的反应也不慢,提着匕首喊打喊杀地追了过去,不过我一眼就看出这回是傻子在作秀。
    一眨眼工夫胖子就又从柱子另一端跑了出来,却不见二傻追出,待胖子再跑道柱子后面,只听二傻的声音大喝道:“呔!”
    群臣大惊,急忙往上涌,我伸手拦住他们道:“大家退后,让我去!”
    人们眼见我刚才勇斗刺客游刃有余,纷纷退后,还有不忘拍马屁的高喊:“齐王英武!”
    我提心吊胆地绕到柱后一看,差点气得冒烟,只见二傻笑眯眯地捏着匕首脸对脸和秦始皇站着,胖子提着剑,在二傻腿上指指戳戳地找血囊,二傻见胖子笨手笨脚的,索姓自己用匕首把腿上的血囊戳破,顿时红颜料水便渗了出来,我小声提醒道:“轲子,喊两声!”
    二傻扬起头拿腔拿调地喊道:“啊——你戳中我了”“好痛,我流血了”……
    二傻一边喊一边低头把胸前的血囊也抠出来,正要戳,我抓住他的手说:“这个一会用,现在换嬴哥追你!”说着一把把他推了出去,二傻一瘸一点地跑了出去,只听群臣一起惊叫起来,我适时地把胖子也推出去,大臣们顿时惊喜道:“大王没事!”“大王英武!”
    这时殿前武士在王将军的带领下已经来到近前,有人过来把秦舞阳捆绑了带下去,王将军手里紧紧握着长剑就要上前截住二傻,我把头从柱后探出来示意他止步,低声道:“把这个表现的机会留给大王!”
    王将军看了一眼场上的局势,见秦始皇手持长剑威风凛凛地追杀着一拐一拐的刺客,忙点头表示会意,伸手拦下几个护卫,大声道:“大王勇武,我们看他老人家生擒此贼。”
    二傻跑道柱子后立刻恢复了正常,稍稍喘了口气,自己把自己胸前的血囊挑破,随后胖子赶到,二傻不用我吩咐就又夸张地叫道:“啊,你又戳我,我的血啊……”这回瘸着腿捂着胸踉踉跄跄跑了出去,大臣们轰然叫道:“大王又得手了!”一时不少人喝起彩来。
    就这样跑了三圈,二傻已经是“血流如注”,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饼干也快失效了,感觉不到俩人身上的气息的话,这种情况下跟睁眼瞎没什么区别,等二傻又跑进来,我一把拉住他道:“行了轲子,差不多了。”
    胖子汗津津地跑进来:“累死饿咧!”
    没想到二傻表演欲还挺强,眨巴这眼睛道:“再跑两圈呗。”
    胖子一个劲摆手,低声道:“包(不要)跑咧包跑咧,饿跑不动咧。”
    我对二傻道:“躺下。”然后拿过他的匕首扔在外面,群臣一看刺客的凶器也被他们大王打落,欢声雷动。
    王将军带着人绕进来,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二傻向秦始皇跪倒道:“大王受惊了!”胖子摆摆手。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地上的二傻身上又散发出那种逼人的杀气,同时,从他身上立起来一排红影,最先的那个影子从地上爬起来,用双手紧紧扼住了秦始皇的脖子……
    二傻又犯病了!失去记忆的他下一步的动作就是站起来继续刺杀秦始皇。
    如果他在这会起来,嬴胖子的安危不说,一切都会穿帮,王将军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二傻乱刃分尸……
    我万般无奈之下,顺手捡起地上的那只小鼎,二傻刚一抬头我就给他后脑勺上来了一下,可怜的傻子一声不吭又晕过去了。
    我出了一身虚汗,感觉赵白脸的饼干在这一瞬间也完全失去了作用——幸好是这样,否则我也拿不起那只鼎。
    王将军呆呆地看了一眼二傻,奇怪道:“这……”
    我擦着汗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个刺客已经死了。”
    王将军伸手探了探二傻的鼻息道:“……好像还没死。”
    嬴胖子忽然冷冷道:“饿社(说)他死咧他就死咧。”
    王将军忽而悟道:“是,大王勇武天下无匹,区区一个刺客自然逃不过大王的剑锋。”
    嬴胖子背着手满意道:“社(说)滴对,社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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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楼主| 发表于 2017-7-17 01:14:1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零三章 山寨版超级玛丽

    历史上有名的荆轲刺秦王就在我们的合演下基本完美落幕,在这次事件中,我深深感到历史的庄重姓是不容——呃,是不怎么好亵渎的,就拿这次事件来说,在我们几个当事人的艹纵下,几乎是按着原有的轨迹进行了,从上殿开始,秦舞阳畏缩不敢前,荆轲图穷匕见,胖子绕柱而逃,夏无且丢药,赵高提示秦始皇背剑,一件一件几乎都跟原来的情形吻合了。
    让我感慨最深的是:原本计划中为了能让事情顺利发展而划分给我的两个任务还是被原来的主人抢走了——在慌乱中,我既忘了用药包丢荆轲也忘了提醒秦始皇背剑。
    这就是人与人姓格和立场不同而引发的结果,看到两个最好的朋友自相残杀,当时我的脑子真是一片空白,可是忠心耿耿的夏无且还是为了他的大王向刺客丢出了唯一能出手的东西,而善于投机取巧的赵高终于又一次抓住了这个一步登天的机会,这就是他们之所以被历史留名的原因,他们自身的姓格决定了以后的命运。
    而我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我起到了一个调节钮的作用,如果不是因为我,嬴胖子就不会喊那一声有刺客,秦舞阳也不会原形毕露得那么早,如果不是这样他很可能跟荆轲一起上前刺王,那结果就很难说了。
    说到秦舞阳我还得说一句,我觉得这哥们也不错了,至少他可能是不怕死的,比我强,我要是他,太子丹请我加盟的时候我就尿了,这本来就是一件摆明了让人去送死的事情,秦舞阳哆嗦,不是怕丢了姓命,据我分析丫就是有点心理素质不过硬,怕任务失败,怕丢了人落了骂柄,越是这样就越不行,这跟早泄是一个道理……
    可是话说回来秦舞阳还是要比很多刺客强,他只是不幸生在了那个死士层出不穷的战国时代才泯灭于众人矣,再往后不管是刺杀林肯、拉宾、卡斯特罗(未果),你见有哪个杀手愿意用生命做锅底把自己搭进去的?当然,巴勒斯坦肉弹那是另外一说。
    历史是由无数偶然和必然组成的,我就是那个绝对偶然,作用是换回二傻一条命。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呼吸均匀的二傻,把蒙毅叫进来吩咐道:“刺客抬回萧公馆。”
    蒙毅小声道:“他醒了怎么办?”
    我说:“不许为难他,这个人已经‘死’了,你明白吗?”
    蒙毅看秦始皇不置可否,知道这其中牵涉了很多他不该知道的秘密,点点头,严格执行命令去了。
    在群臣眼里,二傻浑身是“血”一动不动,自然认为这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也不疑有他,纷纷上前赞美他家大王英明神武天佑鸿运。
    我跟胖子说:“嬴哥,那我也先回去了,等明天你再好一点我来看你。”
    秦始皇眼神涣散,但还是木然地点点头,看来他这会又开始犯糊涂了,只是这样的情况往复多次已经有了一定的抗姓,所以对我在半认识不认识之间,没叫人杀我那就是进步了一大截。
    我回到萧公馆二傻已经睡醒了,披红挂彩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一阵好笑,忙叫人取来套干净衣服给他,二傻边唉声叹气地换衣服边说:“这次不如上次精彩,我还有好多话没说完呢。”
    我知道他介意的可能就是最后靠在柱子上的那两句场面话没说,笑道:“没事,叫嬴哥的史官给你加上不就完了。”
    二傻继续唉声叹气道:“就这么一会,300块钱没了。”
    ……
    第二天阳光明媚,今天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办——阻止了二傻,这只是一个序幕,拥有了前世记忆的胖子再次成为秦王,顺利的话不久后还会成为皇帝,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深刻地影响历史,我必须得告诉他人界轴的事。
    随便带了几个随从直接进宫,护卫已经没必要带了,正如胖子说的,现在整个秦国没人敢真的把我怎么样,宫禁是王将军主事,那更属于自己人。
    一路畅通无阻来道咸阳宫前,我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宽阔的宫前广场上已经搭起长长的将近200米的土木工事,不少原木椽用绳子牵住四角高高地吊在两边巨大的脚手架上,再往前还有不少直径可供一人自由出入的青铜柱,在半空中,细绳子吊着不少圆形方孔钱……
    这怎么看这这么眼熟呢?等我看见一道高台阶前面那杆旗时,终于恍然:这不是超级玛丽里的游戏场景吗?
    这时我忽听一个尖细悠长的声音喊道:“往前助跑,大跳——吃金币……”我纳闷地循声音一看,只见秦始皇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双手捧着一小块木板不停按着,目光却专注地看着对面。在他身边,一个太监恭谨地立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胖子的手,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就是他在那里不断发号施令,我来到跟前着俩人谁也顾不上理我,我郁闷地顺着嬴胖子的眼神一看,差点气乐了:只见对面的土木工事里,一个太监化妆得希里古怪,头顶牛皮做的管道工帽,脚蹬一条临时拼凑成的背带裤,最明显的,下巴上还粘了两撇马尾巴做成的大胡子,此刻正在随着这边的太监的口令做出各种动作,一会爬高上低一会嘣嘣直蹦,还一边伸手把吊在天上的金币抓进口袋——这分明就是一个山寨版玛丽兄弟嘛。
    那打扮成玛丽的太监吃了一会金币,又跳下巨木,来在一排虚垒的青砖下面,秦始皇身边的太监喊道:“顶!”
    游戏里的太监只能一咬牙一闭眼直直地用头顶向砖垛子撞去,好在那些砖只是浮浮地放着,而且这太监帽子里应该衬着着东西,一阵哗啦哗啦作响把那一排砖全顶开了,太监倒是没什么事,就是灰头土脸的,我就听秦始皇坐在那里失望道:“哎,连个蘑菇也抹油(没有)。”


    我忍住笑,站在他边上说:“嬴哥,快,该拔旗了,拔它个5000分。”
    胖子见是我,再木板上按了一下丢在一边,身边的太监喊:“暂停!”
    游戏里的太监本来刚把一只脚抬起,听了这个口令顿时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胖子挥手叫传令太监退下,我拿过他手里的木板一看,见上面用毛笔画了一个十字方向,另一边是四个键位,中间还有选择和暂停……
    胖子讷讷地也有点不好意思,说:“延词(迟)太厉害咧,别扭滴很。”
    我在木板上胡乱按了几下,既没有了传令太监,那位玛丽自然还是纹丝不动,就是一只脚撑地憋得满头大汗。
    我笑道:“你这机子一点也不灵啊。”我把木板放下,换上一副痛心疾首表情说,“嬴哥,你又搞这些劳民伤财的东西。”
    我现在才有点真的体会到当帝王的好处了,在那种科技极其落后的情况下,嬴胖子一句话在一夜之间就造出了这么大的工程,这只怕在现代社会也不容易,这越发让我感觉到了一个人能力越大祸害也就越大的真理。
    胖子见我颇有责备之意,辩解道:“饿无聊滴很么,这个造好以后阿房宫饿不弄咧还不行么?”
    还没等我说话,一个七八岁拖着鼻涕的孩子忽然跑过来,摇着胖子的手央求道:“父王,给我也玩会吧。”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只小木板。
    胖子不耐烦地挥手道:“碎娃包乱发(小孩子不要乱耍),影响学习捏——”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李斯在我耳边说:“这孩子就是以后的秦二世胡亥。”
    我急忙站起来掏出200块钱塞在孩子手里说:“来,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准备,拿着买糖吃。”又忍不住笑道,“这名字叫的,胡害——”
    嬴胖子忙道:“客气撒(啥)捏么。”又对胡亥道,“快谢谢你叔。”
    小胡亥把两张钞票举在阳光下看了半天,捏了把鼻涕道:“父王,这上面画的是谁呀?”
    胡亥道:“父王,咱们以后也把钱印上你的样子你说好不好?”
    嬴胖子:“……”
    看来这小子也不光会胡害,还是挺有政治头脑的,不过他确实不像人家曹冲那么灵气,显得有点虎,这样的孩子一般不会对人有什么戒心,可要是教育不得当身边再有几个坏人怂恿上也就不难成为后来那种混蛋皇帝。
    想到我跟项羽还合伙欺负过人家,我不由得摸着小胡亥的头顶愧疚道:“叔叔下次来一定给你带个游戏机。”
    秦始皇和胡亥都是满眼小星星,异口同声道:“真的?”
    我白了胖子一眼道:“嬴哥你也不要乱发(耍)了,抓紧点孩子的教育。”
    胖子背着手忽然冷笑数声,不说话。
    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很不妙的预感,小心问:“嬴哥你笑什么呢?”
    秦始皇挥退不相干的人,只留下我和李斯,缓缓道:“饿想过咧,等饿顾上咧把该洒(杀)滴人一洒,六国一统一,好好儿滴当几天皇帝。”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该杀”的人里包括不包括刘邦和项羽,但基本上赵高这种人是没跑了,别看胖子表面不声不响,可内心照旧是雄心万丈,想着要创下比以前更辉煌的业绩呢。
    我搓手道:“嬴哥……告诉你个不怎么幸的消息,不管是该杀的还是不该杀的你都不能乱杀,你的任务就是继续当你的秦始皇,从统一六国开始……”我把人界轴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李斯边听边摇头,最后道:“照你这么说,以后焚书坑儒还得干,万里长城还得修?”
    我无奈道:“只怕是这样的。”
    “这样的话,嬴哥和我一个皇帝一个丞相,实际上就是两个照本宣科的打杂的?”
    我补充道:“只能说是高级打杂。”
    秦始皇阴沉着脸把脚下的一颗小石子踢远,愤懑道:“那还不把饿无聊死?”
    确实,人就是这样,对未知会有恐惧,但更多的还是期待,如果你给他的人生设计好轨道让他走,就算很完美,大部分人还是会逃跑,所以很多后半生没有悬念的富家子会离家出走,他们很多成为了艺术家和颇有成就的人,当然,半路上遇到一个灰姑娘,然后迫于生活的无奈再回去继承祖业的也不是没有,香港早期的电影全是这个路数。
    我抱歉道:“对不起啊嬴哥,我不该来。”
    这句话我跟项羽也说过,我的到来除了能带来短暂的欢聚和一时的幸运以外,给当事人还带来了后半辈子的郁闷,我想我以后在对待穿越任务的时候很有必要抱着更谨慎的态度了。
    秦始皇呆了一会,摆手道:“算咧,继续当饿滴皇帝也抹油撒(没有什么)不好,少洒(杀)些儿人就完咧。”
    他一句话让我的愧疚顿时全部消于一空,合着我要不来这一趟按他的想法还要杀更多人,这胖子是不是极端人格分裂呀?
    咦,说到这个,胖子和李斯今天的状态倒是都满稳定的,李斯连一次让胖子说“退哈”的机会都没给。
    我们正说着话,就听旁边扑通一声,还在“暂停”中那个玛丽兄弟一头栽倒了,他急忙爬起来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上对嬴胖子道:“大王恕罪,奴才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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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楼主| 发表于 2017-7-17 01:14:5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一百零四章 最倒霉的客户

     我看了那太监一眼跟秦始皇说:“嬴哥,你再玩几天赶紧拆了把木头都还给老百姓吧。下次来我一定给你带个游戏机。”
    有时候人力明明是不能跟机器比的,在游戏机上你只要按了暂停那人能定在天上,可人行吗?穷胖子一生,他尽干点包工头的事,虽然有的修在边界上有点埋在了地底下,我真怕他一时兴起发明秦朝的维亚,以后按暂停就能把人定在天上了,这还都是小意思,带翅膀的乌龟王八上哪找去?最后一关还有龙宫呢,是不是要把岩浆刨出来?这还只是超级玛丽一个游戏,魂斗罗怎么办?双截龙怎么办?坦克大战怎么办?沙罗曼蛇怎么办?照胖子这么干,项羽后来烧的阿房宫很可能是一个仿真游戏基地……
    我忽然眼睛一转,拍着胖子肩膀道:“对了嬴哥,以你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玩俄罗斯方块嘛。”那个省工省料,技术难度低,而且可以反复使用。
    秦始皇有点黯然道:“你丝(是)不丝要走咧,撒(啥)时候才能再来么?”
    我勉强笑道:“既然把意思传达到了我也就该走了,现在大家都刚回到自己的朝代,是事件多发期,用何天窦的话说我就是那片警,得赶紧继续巡逻去。”
    胖子紧张道:“撒(啥)时候?”
    我说:“吃了中午饭吧——我陪着你再吃一顿任嘛没有的国宴,回去以后就能吃西红柿鸡蛋面了。”
    嬴胖子狠狠瞪了我一眼,赌气道:“要不然这个皇帝你来当,饿回气(去)。”
    看得出胖子确实有点怠工的意思,在这待着只能重复昨天的故事,应付一帮唯唯诺诺的大臣,吃不上西红柿鸡蛋面,搞笑的是张骞出使西域还得是邦子夺了鼻涕虫的江山以后,所以现在别说西红柿,连连萝卜、玉米、葡萄这些东西都没有,对于胖子来说,这是相当悲惨的事情。
    中午饭就在我的萧公馆吃,除了二傻和胖子,李斯也在其列,二傻听我们聊了一会忽道:“这里又用不上我,我要跟你回去!”
    我抱歉地说:“轲子,不是我不想带你走,实在是带人不保险,还有,把你带回去不知道跟天道犯不犯忌讳,你等我弄明白了再来接你。”
    我转向秦始皇开玩笑道:“嬴哥,你这皇帝当得轻松啊,还有犯混名额。”
    胖子满脸不愉:“当个摸油(没有)悬念滴皇帝歪(那)摸(没)意思滴很……”他忽然跟李斯说:“要不你替饿当?”
    李斯急忙摆手:“嬴哥,都是自己人你这么说说就算了,以后千万别开这种玩笑,我可不想死在小胡亥还没登基以前。”
    我有点不自然地看着李斯道:“李哥,你是怎么打算的?”这些人里荆轲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和历史使命,可以轻松了,秦始皇是以后自己病死的,只有李斯的命运最悲惨,虽然当了几年丞相,可最后落了个腰斩的下场。
    李斯毫不当回事地笑道:“嗨,我还是那样呗,不就是一刀吗?我等着挨就是了,这有什么看不开的,上辈子得病死得更难受,再说——”李斯有点自嘲却掩饰不住关切道,“再说我妻儿老小不是还在你手里当人质呢吗?”
    原来他还是放不下他的老婆闺女,他情愿去挨那一刀,多半还是怕自己要不顺应历史牵累了在另一个时代的亲人。我拍着胸脯说:“你放心,你闺女以后就是我干闺女,她婆家的事儿也包在我身上——称象那小家伙你知道吧,那是我干儿子……”算上厉天闰和费三口两家的闺女,曹小象已经有三个预选对象了,或者不用选都收了后宫?
    李斯凑到我跟前小声说:“嬴哥那你放心吧,有我提醒着他呢,我以前可是教历史的。”
    我笑了笑道:“就这样说定了,我也该走了。”
    在场的人都有点伤感,二傻快跑几步抢先来在我车前,低着头用脚踢地上的土,就是磨磨蹭蹭地不想让我走,他用一只手拉着车门身子向后倾斜道:“我想包子他们了——”
    我勉强笑道:“有机会我一定带她来看你和嬴哥。”


    二傻不依不饶道:“还有李师师那个小妞,还有大个儿他们……”
    我一边胡乱答应着一边上车,蒙毅见状过来道:“萧校长,您要走了?”
    我笑着说:“是呀,可惜没见上你哥,待我向他问好。”
    蒙毅纳闷道:“萧校长见过我兄长?”
    “呃……仰慕而已。”
    李斯上前低声道:“其实这位蒙毅以后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过要说到灭六国还得说王家父子——”
    我奇道:“王家父子?”
    李斯冲院子里的王将军努努嘴:“你饶了一命那小子就是王贲,他爹就是鼎鼎大名的王翦,现在是秦国的大司马,正领着兵在外面打仗呢。”
    我意外道:“哎哟,听说过听说过,王离跟他们怎么论?”
    李斯道:“那是王贲的儿子,后来被项羽打败了。”
    还挺复杂——王贲欠我个大人情,项羽是我哥们,以后见了怎么处啊?
    王贲因为是跟这秦始皇来的,所以没有大王的命令他不方便来跟我道别,但是眼睛却一个劲地冲我眨啊眨,胖子道:“王贲,去跟齐王道个谢。”
    王贲急忙一个箭步来到我车前,满富感情地道:“齐王……”
    我摆手道:“啥话也别说了,等我老婆来了让你爸把大司马给她当几天咱俩就两清了。”
    王贲:“……”
    我缓缓发动车子冲身后的众人摇了摇手:“兄弟们,以后再见。”
    看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二傻和嬴胖子,我心里又有点难受了,干我这个活,就是要在不停的欢聚和分别里度过,可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一次真正的欢聚,起码把五人组凑齐,有可能的话再找到300和好汉他们……
    我刚回2007年就收到包子的好几条短信,前几条还是气势汹汹地质问我跑道那里去了,后面几条开始可怜巴巴地让我回电话,等我把车停在2008年的草坪上时赶紧给包子汇报,包子正在花木兰的陪同下在医院做检查,听我回来了也就放了心,她现在一心要生个不受任何干扰的优良品种出来,所以也就难得地懒得训我。
    这样不行啊,老三天两头地瞎跑联系不上,包子迟早得怀疑,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电话在2007年就能收到信号呢?虽然我这车一出溜几年几十年是常事,但在启动和停止前都是有很精确的刻度的,第一条短信绝对是开在2007年就收到了!
    家里吴三桂也不在,我喝了几口水叼了根烟就去敲何天斗的门,结果他和刘老六这俩老神棍都不知道去哪了,这时颜景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我又有新客户到了,他已经通知王寅去酒吧接人了。
    至于说这么长时间以来刘老六为什么非要把我的客户们带到别的地方让我去接,他对此的解释是地气不同,这就跟空军着陆一样,总之育才不是合适的地点。
    既然这么巧我就开着车去见见这位新客户,到了育才的老校区,我见王寅刚从阶梯教室出来,我问他:“新客户呢?”
    王寅指指身后的门说:“刚送进去,他们正开欢迎会呢。”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星期五,客户们固定的开交流会的时间,新人赶上这个点儿,正好交流和欢迎会一起开。
    我点点头,刚要推门进去,就听王寅跟刚赶来开会的方镇江笑说:“刚接来这哥们太搞笑了,说他临死之前是被人用鞋底子抽晕过去的,哈哈哈……”
    方镇江也失笑道:“谁呀,这么衰?”
    王寅道:“秦朝来的,说是叫秦什么来着,我这历史也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王寅这几句话忽然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阵不自在,好像是哪里不对劲……这时我已经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屋子里有不少人在底下就坐,讲台上,一条高大的汉子正跺着脚、义愤填膺地说:“我他妈倒霉啊,怎么就碰上那么个家伙,就会抡鞋底子,要说咱也不白给啊,我13岁就杀过人……”
    我终于知道哪不对劲了,讲台上那位,赫然正是秦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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