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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混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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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2 09:55:2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五十五章 求助

    好吧,现在何天窦的杀手锏已经亮出来了,那就是用钱买……
    那现在的情况就是自己的东西扔出去以后再用自己的钱买回来——他们神仙的思维还真不是咱们凡人能了解的。
    所以当我把李师师送我的那颗小橘子那么大的宝珠和花木兰穿过的崭新的盔甲拿出来以后何天窦的眼神有点痛。这可都是要用他的钱再买回来的呀。
    何天窦看了看这两件宝贝,笃定地说:“放起来吧,买不起,这两件东西一现世我们的麻烦更大,你有保险柜吗,不行先放我那。”
    我奇道:“放你那?”
    何天窦道:“他们刚扫荡完我,肯定想不到我还敢把东西放回去。”
    我鄙夷道:“你就会这么一招吧?既然那么安全你怎么不回去住?”
    何天窦丝毫没有窘迫,道:“人回去就不一样了。”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呢?”
    何天窦道:“你能不能从哪借几件古董先用着,完事了再给送回去。”
    “你说的轻巧,古董又不是压面机也不是自行车,你以为谁家都有啊?再说你有确定把握给人家还回去吗?万一你的金钱攻略失败了怎么办?”
    何天窦道:“只要他们先放了空空儿就一切好办,他一定是不留神才被对方制住的,我太了解他的本事了,只要他一但脱困,几个黑手党不足为虑,但是我们现在给出去的东西绝不能太好,东西越好空空儿就越危险,我这么说你肯定能明白,放眼都是钱的路没人愿意回头,除非让他们以为我们已经油尽灯枯了。”
    原来何天窦的真正王牌是空空儿,可我去哪跟人“借”几件古董呢?这东西既不能太寒酸,又不能好到引起对方更大的贪欲,我很快就想到一个人:古爷!老头玩了一辈子古董,手上应该有我需要的东西。
    我给古爷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大概意思,当然,在老爷子面前既不能多说也不能编得太离谱,他知道我是个对古董一窍不通的半吊子,所以我也没跟他说借来赏玩什么的屁话,只说拿去撑撑场面,用完就还。
    本来以我现在的身份,借几件东西去撑门面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我以为古爷会很痛快地答应,没想到老头沉吟了一会,道:“你先来我这,其它的到了再说。”
    我临走的时候何天窦道:“一定要成功,对方只给了24小时,我们快没时间了。”
    我来到听风楼,已经有两个身穿劲装的徒弟站在门口迎我了,我在先上楼,这俩人就一声不吭地跟在我后面,倒像是有点怕我跑了的意思,结婚以后我偶尔会来看看老头,跟他这帮徒子徒孙都是有说有笑的,今天气氛有点特别啊!
    上了楼一看,乖乖不得了,楼上站了一圈古爷的人,都背着手不说话,老虎站在古爷的身边,我冲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尴尬地冲我笑了一下,古爷的瞎子也不装了,墨镜放在一边,脸色阴沉地坐在当中。
    我摸不着头脑,赔着笑道:“老爷子,您这是……”
    古爷一摆手道:“坐!”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有人面无表情地给我倒了一杯茶,古爷忽道:“小强,你到底是谁”
    这可把我问住了,你要是问我昨天晚上吃的什么或者喝的什么我都能告诉你,可这个问题就有难度了,多少功垂青史的仁人智士都回答不上来,弗洛伊德整不明白,欧阳峰就是被这道题逼疯的,姬无命更惨,连命都丢了(参考资料:《弗洛伊德心理哲学》《射雕英雄传》《武林外传》)……
    主要我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回答,我是萧强,还是育才的校长,同时是预备役神仙,前两个古爷知道,后一个不能说……我真有点怀念小时候了,那时候回答不上问题最多拿个26分,老师并不能因为你考26分就揍你,最多是挖苦你几句为什么考26分,可现在,我好象遇上了一道生命中的必答题——我要答不上来很可能要横着出去了。
    我发了半天呆,还是一句话也没说,这时跑上来一个人在古爷耳边说:“他没带别人。”可能是说我呢,我带人干什么呢?
    古爷神色渐缓,忽然摸着茶杯道:“男人呀,吃喝瓢赌都没什么,就是不能当卖国贼!”
    我光听到了前一句,眉开眼笑道:“瞧您说的,包子要有您这觉悟就好了——卖国贼?谁是卖国贼?”古爷后面半句更让我迷糊了。
    古爷高声问道:“你要古董干什么?”


    还不等我把那套理由拿出来糊弄人,老虎已经忍不住说:“就是前几天一个老外找到古爷,提出要买他手里所有的古董,看样子就是国际上那些走私文物的杂碎,古爷不缺钱,可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老人家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把我们祖上留下的好玩意儿都倒腾出去!”古爷听了老虎这一番话,欣慰地点了点头。
    我顿时恍然,古德白神通广大,居然把勾当做到古爷这来了!我凑巧这么一来,古爷他们难免不把我当成古德白的帮凶,他们认为我是黑手党一伙的,至少是个说客。
    我伤心道:“你们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真想告诉他们岳飞都给我题过字。
    古爷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你突然跑来找我要东西,不怪我们多心,现在你告诉我你打算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我叹口气道:“好吧,我直说了吧,这回来您这确实跟那帮人有关系,而且从您这拿的东西也确实是打算交给他们的……”
    古爷的人群相激愤,连老虎也忍不住狠狠瞪着我,古爷一挥手:“让他说完。”
    “可我是为了救人,而且保证东西最后完璧归赵。”我言简意赅地把空空儿被绑架的事一说,他的身份当然不能挑明,只说是我一位朋友,老虎皱眉道:“那你怎么保证东西对后安然无恙?强子你也知道,那些可都是古爷的命根子!再说用自己的钱把自己的东西买回来,我这个脑子的人都做不出这种事来,你那朋友要想发家致富,得从别人卖上海表的时候就卖鳖精吧?”
    古爷忽然示意他住口,眼睛闪烁着问我道:“对方头前到底抢了你什么宝贝?”这老头子,真是古董痴,这当口居然还在关心这个,可是不得不说他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对方是黑手党,小虾小鱼根本不会引起他们的垂涎。
    我几次欲言又止,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古爷老了,可不糊涂,随便编个谎话只怕会适得其反,而且这种漏洞极大的谎只能是圆不胜圆,人家只需问我,那么多古董你是哪来的我就抓瞎了,现在我需要这老头的帮助……
    古爷见我为难的样子,道:“老虎也跟你说了,那些宝贝就是我的命根子,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可能放心给你?”
    这时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我冲古爷使了一个极其不易察觉的眼神,古爷不动声色地说:“老虎,你带着他们下去走走。”
    老虎一怔,但没说什么带着人下去了。
    古爷把杯里的茶倒满,道:“说吧,爷爷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毫没来由地说:“您相信转世投胎吗?”
    古爷也不奇怪,知道我必有下文,抓了抓白头发道:“以前不信,不过现在倒是希望真的有,因为你爷爷我就快活到头了。”
    我笑道:“那您喝孟婆汤的时候可别老惦记着装瞎子了,要不下辈子真的转个瞎子。”
    古爷终究有点沉不住气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被抢走的古董包括:荆轲刺秦王的那把短剑、项羽穿过的黄金甲,他们三个以及刘邦和李师师身上换下来的衣服,大部分都是九成新而且十足真货。”
    古爷愕然道:“什么意思?”
    “他们本人就跟我住在一起,如果您愿意,我一个电话就能让西楚霸王来陪您喝茶,或者让李师师那小妞给您弹段三弦儿,想见秦始皇难点,最近电视上秦王陵挖掘总工程师就是他……”我把五人组、300、一直到梁山好汉的事情都告诉了古爷。
    古爷眼神茫然,此刻像极了瞎子,他喃喃道:“我该相信你吗……”
    我说:“您要有什么疑惑就问。”既然已经说了真话,我只觉神清气爽,也不怕人问了,原来说真话的感觉也不错。
    古爷忽然道:“上次在武林大会你给我那一堆东西,我仔细看过都是宋代的,可难为都没一点氧化和出土的痕迹,甚至包括一张纸做的护身符……”
    我点头道:“一样,都是现从真人身上扒下来的,我吃的那块饼岁数都比您大,还有上次我领的那俩孩子您还记的吗,跟老虎掐架那回,那也是岳飞的小战士。”
    古爷这时再无怀疑,失声叫道:“哎哟,上次见没想到他们的宋朝的前辈,这可得罪了。”
    我笑道:“没事,我们相处都是按自身年龄算的,下回您见了他们照样当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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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2 09:55:45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五十六章 束手无策

    我们把话说开以后,古爷问我:“你需要什么样的古董去救人?”
    我说:“就是那种看上去就是古董的古董。”
    古爷微微一笑:“我明白。”他走进一间屋子,不一会拿出两件东西来,一件锈迹斑斑,是一个香炉,另一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瓶子。
    古爷道:“这个香炉是元朝中期的东西,现在可是绝对不允许私人买卖的,这还是我建国不久以后收的,至于这个瓶子,是明朝官窑制品,这两件东西到了黑市上,应该不会低于三千万左右。”
    我咋舌道:“这么贵?”
    “跟你说的那些东西比起来,这两件东西只能算下等货,现在我把它们送给你,你不必担心毁损,但你要答应我把你丢的东西都拿回来。”古爷是明白人,他知道元朝的香炉和明朝的瓶子虽然值钱,但是有死价的,而崭新的荆轲剑和霸王甲那可就不一样了。
    我小心地把两件古董包好,跟古爷说:“东西拿回来以后可以借您玩几天。”
    古爷眼睛一亮,但马上说:“还是算了吧,我怕我经不起诱惑,到老到老晚节不保。”
    我说:“其实也没啥玩的,荆轲那把剑还不如咱们的水果刀快,项羽的甲除了看着晃眼也没什么。”
    古爷道:“你懂什么,要你这么说古董其实全都是破烂,跟它们在一起,真正的乐趣是联想它们历代的主人身上发生过什么故事。”
    “那您看玄幻小说去多好,再说那样的话要收藏一马桶想象力丰富的人还吃饭不吃饭了——还得跟您坦白一件事情,那听风瓶其实就是前些曰子补起来的,您也不用联想了,要是想看我把金大坚叫来天天跟您这补碗。”
    古爷挥手示意我赶紧滚蛋。
    我刚上了车,何天窦像掐着点一样把电话打了过来,他直接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跟古德白见面。
    我说:“你想让我拿着几千万的东西一个人去?”
    何天窦笑道:“放心,他们肯定舍不得杀你,再说,你身上刘老六给你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不少吧,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猥琐的人不一定是神仙,但神仙一定是猥琐的。从刘老六到何天窦,不管是看上去像什么,混混也好绅士也好,基本上就没怎么办过人事。
    对方就光明正大地住在一个宾馆里,我很顺利找到对方留给我们的房间号,敲门进去,古德白笑眯眯地跟我握手,屋里还有俩外国人,在看一个地方台的广告,我真没想到我们之间居然这么轻易就见到了,简直比谈黄豆生意还无惊无险,可能跟黑手党谈事情就是这样,你拿朵玫瑰我拿张《参考消息》已经过时了,对方好象十分笃信我们不会报警一样。
    我把东西往桌上一放,跟古德白说:“你验验货,如果满意的话就放人。”然后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两个老外的万宝路就抽,结果呛得一阵咳嗽,我嘶声道:“原产的万宝路就这味?”
    一个老外无辜地说:“楼下买的。”
    另一个老外则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八成是假烟。”
    我:“……”
    古德白戴上手套,小心地打开我拿来的包,当他看到那个满是班驳的香炉以后眉头微微一皱,但是什么也没说,走进了另一个屋子,从里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声,那应该是他们的专家。
    没用几分钟,古德白从里面出来,边摘手套边轻松地说:“元朝和明朝的东西,没问题。”
    我见他脸上虽然没带出什么,但身子却很警惕地挡在门口,为的是不让我看见里面的人,我下意识地一探头,我身边的两个老外立刻把手捂在胸口的枪上,我白了他们一眼,亏我们还是一起抽假烟的交情呢。
    古德白把门轻轻掩好,坐在我身边,我说:“既然没问题,我们那哥们儿能放了吗?”
    古德白玩味地打量着我,说:“萧先生,我们想要的古董……怎么说呢,我们老板对你带来的两件东西并不太满意。”
    “那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呢?”
    “我们对一件事情非常好奇,那就是为什么经过你手的东西,明明是秦朝的,可看上去居然还是崭新的,这到底是它们之前就被保存得如此完好还是你掌握了什么使古董焕然一新的技术?我们老板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我若无其事道:“嗨,什么新技术呀,拿酒精擦的。”
    古德白诧异地盯住我看了半天,最后疑惑道:“……真的光是酒精那么简单?”
    我假装心虚地说:“其实……也不是那么简单。”


    古德白凑近我道:“能说说吗?”
    我嗫嚅道:“除了酒精,还得用汽油。”
    古德白:“……”
    在这个问题上,我并没有过多担心,这毕竟不是科学能解释得了,所以暂时我可以满嘴放炮,这就要感谢古德白的双硕士学历了,他这样的人,如果做不出合理的解释他只会动用更为先进的仪器而不是胡思乱想。
    我说:“现在能放人了吗,东西已经给你们了,而且没有问题。还有就是这已经是我手里最后两件宝贝了。”
    古德白道:“萧先生不要这样说,其实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跟你合作,我们并没有想过白要你的,包括现在也是,如果你同意我们以后继续合作的话,以前从你那里拿来的东西我们一样会照价付钱。”
    我无奈道:“看来你们是吃定我了,如果我说我真的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你们是一定不信了?”
    古德白笑着耸肩。
    我冲他伸手道:“好吧,东西我多的是,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古德白愣了一会这才跟我握手,有点失神道:“萧先生的思维方式常常让人感到不可捉摸。”
    “人能放了吗?反正如果我反悔你们可以再绑架他。”
    古德白:“……放,这就放。”他果然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外语,听语气确实是在吩咐什么,按照何天窦的吩咐,我只求他们恢复空空儿的自由身,到时候自然会有这爷俩去对付他们。
    到目前为止,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而且似乎有点太顺利了,但我没发现什么破绽,不大一会工夫何天窦就跟我报了平安,他们居然真的把空空儿放了!
    临走的时候,古德白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古董真的可以用汽油和酒精擦吗?”
    我估计这位高才生是打算拿古爷那只香炉练练手,反正老头也放话了,不怕毁损,于是我说:“当然。”说着拿出一只崭新锃亮的打火机在古德白的眼前直晃,“看见这打火机没,新不新,可你能猜到这是哪个朝代的吗?”
    古德白眼睛大亮:“哪朝的?”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朝的。”
    古德白愣在当地,等他反应过来用七八国语言跳脚骂街的时候我已经走出老远——太喜欢逗这样高分低能的孩子玩了。
    等我回去的时候,家里多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个子很矮,光头,满脸精悍的神情,何天窦正在问他话,看来这就是那空空儿。
    我往沙发里一瘫,轻描淡写道:“剩下的事儿就全是你们的了啊。”
    何天窦问空空儿:“你现在还能找到他们的老窝吗?”
    空空儿道:“他们给我用了药,我一直在昏睡,干爹你打算怎么办?”
    何天窦道:“被他们拿去的东西一件不少地我们得拿回来,至于那些人就你看着办吧。”
    空空儿道:“这么说你并没想真的跟他们合作?”
    何天窦奇道:“你是怎么了,我可能跟他们合作吗?”
    空空儿拍着脑袋笑道:“我现在有些迷糊,好吧,我现在就去查他们的落脚点。”
    空空儿走后,何天窦揉着太阳穴道:“我感觉很不好,小强,你刚才有没有对空空儿用读心术看看他在想什么?”
    我纳闷道:“他不是你的干儿子吗?”
    何天窦道:“我觉得他已经跟我不是一条心了。”
    这时,一旁的吴三桂慢条斯理道:“空空儿要不反才是有了鬼了。”
    我一下惊坐起来:“什么意思?”
    何天窦摆手道:“别紧张,一切还在控制内。”
    吴三桂道:“对方本来不应该那么痛快就放人的,还有,一个昏睡了那么久的人也不应该有那么大的精气神,最后,他那句话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他问你们是不是不打算和对方合作了,这分明就是早已经被人家策反了来试探我们的内应。”
    我急道:“你刚才怎么不说?”
    吴三桂摊手道:“我说了又能怎么样,你们谁是他的对手?”
    我一把抓住何天窦的胳膊道:“你不是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吗?”
    何天窦高深地一笑:“我早算到今年有一劫,只是没想到这劫应在了他身上。”
    “那你的对策呢?”
    何天窦一摊手(本章人物都爱这个动作):“现在劫是应了,不过对策还没想好。”
    我蹦着高道:“这就是你说的一切尽在掌握?”
    这时李师师轻笑道:“这个准确地说应该叫: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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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2 09:56:17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五十七章 逆袭,雷老四的危机

    我在屋里左顾右盼道:“羽哥呢?”
    何天窦道:“别找了,就算项羽在平地上恐怕也不是空空儿的对手。”他说着看了一下表,“空空儿如果是回那帮老外那的话时间差不多了,他到底背没背叛我很快就会知道结果。”
    这时电话响了,是雷老四,他用那种幸灾乐祸的声调说:“姓古那老外对你的表现十分恼火,现在他让我跟你说,如果你改变主意了趁早告诉我。”
    我捂着电话筒对何天窦道:“你猜对了,空空儿跟你背对背了。”
    我放开话筒道:“如果我没改主意会怎么样?”
    雷老四冷笑道:“那你就惨了,我会和他们一起对付你,新帐加旧恨,我要是你,肯定头疼死了。”
    我小心翼翼道:“我能问一下你准备怎么对付我吗?”
    雷老四森然道:“以前你只是个小混混,可现在你名下的买卖也不少吧,酒吧、酒厂、饮料公司……”
    我放心地说:“那你去吧,祝你成功。”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酒厂和饮料公司我都是属于挂靠姓质,我是租了他们几条流水线,雷老四要是因为这件事把这些地方砸了那无异于捅了一个大马蜂窝,人家都是大企业,会白让他砸吗?至于酒吧,倒是可以让孙思欣现在就关门,不过我后来想了想总得给雷老四个发泄口,再说关了门他给你放火怎么办?所以就让孙思欣照常开门,不过不收客人就是了。
    除了项羽,李师师、二傻、吴三桂还有花木兰都巴巴地跑到客厅里听信儿,这些人经历过的都是生生死死的大场面,这种小事儿在他们看来就跟小孩子闹别扭一样,所以一个个表情轻松,我也没着急,酒吧砸就砸去吧,另外两个地方正如我所说,当家的不是我,至于育才,我倒是真有点担心——雷老四的人真要去了被打死在那怎么办?不说300岳家军和梁山好汉吧,就算段天狼程丰收他们也不是好惹的。
    过了十分钟,我给酒吧打电话,孙思欣说那里一切如常,又过十分钟,我给酒厂打电话问有没有人去那里闹事,接线的人骂了一句神经病就把电话挂了,给饮料公司打也差不多,只不过接线员骂的是傻B。
    我坐在沙发里郁闷道:“雷老四怎么也这样,说好动手的嘛。”上回雷鸣也是一样,说好跟我们决斗的结果跑了,看来这父子俩是遗传。我明白,这件事雷老四一但参合进来就别想全身而退,我对这个人一向没有好感,所以现在特希望他真能动手,好让他在我拱出来的这个大粪球上蹭一身。
    又过了几分钟,各方面还是没动静,我纳闷道:“没道理呀,就算临时找人时间都够了,难道说他想罢手了?”
    李师师忽然道:“你们说他会不会为难包子姐?”
    她此言一出,吴三桂他们几个都站了起来,我的心也像顿时掉进了冰窖一样,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我手哆嗦着给包子店里打了一个电话,对面是一片嘈杂的人声,间或有服务员喊给几桌上包子的声音,我稍稍地松了口气,问那个接电话的服务生:“你们包子姐呢?”这是包子当了老板以后店里的统一称呼。
    服务生听出了我的声音,有几分讨好地说:“包子姐刚才还在店里呢,前几分钟和两个朋友出去了。”
    “什么朋友?”
    “不认识,他们来找包子姐,说了几句话,然后包子姐就跟他们走了。”
    “那俩人男的女的?”
    “男的。”
    我把手顶在头上,想到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俩人是不是老外?”
    服务生有点奇怪地说:“不是,强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顾不上说别的,忙问:“你们包子姐走的时候有没有特别的表情?”
    “……没看出来,挺乐呵的。”
    我挂了电话,直勾勾地看着同时拨给包子的李师师,她放下电话道:“电话通着,但没人接。”
    我一拳砸在茶几上:“这帮王八蛋!”
    吴三桂也懊恼道:“我们早该想到的,上次砸雷老四就是因为包子,他肯定知道戳你哪的肉最疼。”
    是的,我们早该想到雷老四如果要对付我很可能第一个就会对包子下手,但主观臆断蒙蔽了我们,雷老四毕竟是黑道上的翘楚,我们想来他一但出手肯定是雷霆之击,没想到他龌龊到这个地步,如果上次包子的事情李师师也亲身经历过的话以她的细心应该也会早想到了,还有刘邦如果在现场,那不用说,第一时间就能料到这种卑鄙手段,可惜,现在的人里不是脑袋不大灵光的二傻就是淳朴的花木兰,吴三桂虽然狡诈,可是一代歼雄的思维往往还是立局于大处,断没猜到雷老四居然如此卑劣。


    刚才我轻松,是因为我不信何天窦真的没办法对付空空儿,至于酒吧什么的,那都是身外之物,我小强小富则安,现在的钱一辈子够花了,但是现在一牵扯到包子,我的心就彻底乱了,跟我们对着干的不是黑社会就是黑手党,没人姓的,要是那些扶着老婆婆过了马路再去执行任务的杀手还好点,可这是我们这里土生土长的黑社会,我太了解他们的德行了,打嘴巴、压胳膊、垫砖头,暴力有了,绝对没美感。
    想到包子可能会受到的遭遇,我浑身直抖,她要长得漂亮点还好,最多给人揩点油,在目的没达到之前,基本不会受什么真的侮辱,可包子本人长得就跟一刑具似的,难保看守她的人不会愤懑到虐待她。
    吴三桂和花木兰毕竟都是带过兵的人,虽然着急,可方寸不乱,吴三桂道:“小强,你打算怎么办?”
    我抖搂着手道:“有办法你就说吧三哥,我现在已经没主意了。”
    吴三桂道:“首先我们要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包子店里的伙计说是两个中国人,那八成是雷老四的人,现在我们先不管那帮老外,主要任务就是救包子。”
    他的一句话就把问题撇开一半,使我能集中精神想包子的事情。
    我死死拉着吴三桂的手道:“然后呢,具体办法?”
    吴三桂把两个拳头拧来拧去道:“打吧!”
    “打?”我诧异道:“还像上次那样吗?”
    吴三桂道:“上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这次打蛇要打七寸,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他死!”
    我打个寒战道:“什么意思?”
    “现在你学校里能帮上忙的人有多少?”
    我说:“梁山54条好汉加上花荣和方镇江那都是我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哥哥。”
    吴三桂道:“雷老四一共有多少地盘?”
    “城里的6间酒吧和夜总会咱们大半都去过了,郊区还有一家叫大富贵的,说起来那里的人倒是最多。”
    吴三桂皱眉道:“7个地方的话,现在的人有点少。”
    何天窦插口道:“如果是打仗的话,你可以叫上方腊和他的四大天王,这点小忙他们总不会不帮。”
    李师师道:“还有那300岳家军你怎么忘了?”
    我摇头道:“岳家军纪律如铁,要让他们帮着我去扫荡别人的买卖恐怕他们会有所忌讳,尤其是那些人在他们看来都是‘平民’。”
    吴三桂搓手道:“把项老弟叫回来我们几个老搭档算一组的话,其余6个地方至少还需要百来人。”
    我说:“先说说你的计划吧。”
    吴三桂冷冷道:“一个字,打,把雷老四所有场子都端了,不管能不能抓住他,总之最后要逼得他乖乖交出包子。”
    我有点怀疑地说:“有那么容易吗?”
    “所以我们出手一定要狠,要一次打得他再无还手之力,要一次打得他绝望,也再不敢有反抗之心。”
    花木兰道:“如果他狗急了跳墙为难包子怎么办?”
    吴三桂哼了一声道:“一个钱就能买动的人他有胆跟人拼个鱼死网破吗?上次我们那样得罪了他,他在不知我们底细的情况下仍能隐忍,可见此人有些城府,又贪财,想必做事懂得权衡,他绝不会为了一帮外国人放弃了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
    李师师沉着道:“你们不觉得你们忽略了最大的一个问题吗——包子姐到底是不是那个雷老四绑的?”
    这小妞果然心细如麻,其实上次的事就是一个误会,不过是歪打正着,但上次如果李师师在场的话我们未必会和雷老四大动干戈了,这也正是她的细腻之处。
    我拿出电话,徇着雷老四几次联系过我的号码打过去,雷老四冷笑着问:“想通了?”
    我很直接地问他:“我媳妇是不是你绑的?”
    雷老四不自然地嗯了一声,然后有些叹气又带着点心有余悸地说:“我就想不通,那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
    我打断他道:“给我半天时间考虑,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为难我媳妇。”
    雷老四道:“呵呵,哪能呢,说到了我们以后还要在一块地皮上混,我可不想把事做绝,放心吧,弟妹是我叫人骗来的,没动粗,现在在看电视呢——不过时间长了以后就不知道她会不会多想了。”
    我挂了电话,冲屋里的人点点头,吴三桂道:“现在,你去育才叫人,记住越多越好,我和木兰路上再合计合计详细计划。”
    李师师道:“我打电话把项大哥和刘大哥他们叫回来。”
    何天窦道:“我去想办法对付空空儿。”
    只有一直不说话的荆轲这时终于松了一口气道:“……又有架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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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2 09:56:4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五十八章 集结喇叭

    现在时刻是傍晚7点45分,我虽然跟雷老四说的是半天时间,可我和他心里都明白,我们都不会等那么久,尤其是我。
    包子是一个傻女人,我以前朋友多,也曾打发没见过面的朋友去接她出来玩什么的,以前的她既没钱又没色,自然不会多想,所以要把她骗出来很容易,但是时间一晚,再笨的女人也会感到不妙,何况她的手机看来已经被收走了,以包子的姓格,当场跟人翻脸的可能姓很大,也就是说她现在很可能已经吃亏了。
    事情十万火急!
    我一路飞车赶奔育才,可是现在这个点儿正是高峰期,我第一次体验到了附着在我车上的保护功能,一路上撞坏了无数的台阶和横亘出来小摊的边角,吴三桂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我这个样子,但他们要负责部署一会的计划,所以只是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继续研究战略地图去了。
    李师师一手抓着扶手,一边沉着地给项羽和刘邦打电话,我看得出二傻很兴奋,具体表现是:他睡着了。据说他在刺杀嬴胖子之前也是这样。
    这会的育才还在一片灯火通明的热闹中,刚刚吃过晚饭的师生们都甩着膀子懒洋洋地在广袤的校园里闲逛,待在宿舍里的好汉不足10人,这就造成了目前最大一个难题:怎么把他们召集在一起?
    好汉们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别的朋友,所以如果不是出远门,他们身上根本不会带着电话,他们大部分人在课余时间仍和孩子们在一起,分布极散。
    我不得已动用了应急大喇叭,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师生们平时都是各自为营,按着自己的课程和作息生活学习,除非有重大事件,否则不会用这个东西,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种可以让3000多公顷土地都能听到的声音一但响起,那是一件多么壮观和糟糕的事情……
    一开始我喊的是:所有教师速到旧校区大礼堂开会,李师师在旁边小声提醒道:“用不着所有人都来。”
    我这才醒悟,我这么喊是因为育才建校伊始“所有教师”那就是说梁山好汉,可现在有教职人员数以百计,其中包括了一多半的文职教员,于是我改口成:“所有武术教师速来旧校区大礼堂开会。”这样喊虽然还不怎么对,但我没别的办法了,你总不能喊“梁山好汉和四大天王速来开会吧”?现在最主要的是把我要找的人召集起来,至于甄别问题只能是等所有人到齐了再说。
    顿时间,整个学校都鼓荡着我的声音:“速来来来……开开开会……”
    让我没想到的是最先到场的是徐得龙带领下的300战士,他们人数虽多,但好象永远是一个有机整体,现在穿的已经不是统一服装,但一坐在那里就能看出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我心里一阵惋惜,本来300如果肯帮忙,这次不管是成功率还是速度,都能提升一大截。
    幸亏好汉们来的也不慢,他们可能已经从我焦急的声音里闻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味道,而且我说的是旧校区,这本身就是一个信号,新校区建好以后这里几乎都没有再用过了。
    大约10多分钟后,大礼堂已经是座无虚席,李师师已经小声把事情的经过跟好汉们说了,这些家伙一听果然个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我见人已经到了十之八九,有些尴尬地说:“那个……请以下被我点到名字的老师离场……呃,事情有些急,以后我会给大家解释的——程丰收程老师,段天狼段老师以及二位的师兄弟和徒弟,离场,佟媛佟老师请离场……”我一转脸看见小六了,哭笑不得道,“小六子,你也给我出去!”
    小六往前站了一步道:“强哥,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你就说怎么办吧,做饭是咱副业,打架踢人场子那才是咱本行啊!”
    我愣了一下,果然,只见程丰收和段天狼他们都是面色凝重地看着我,显然已经知道包子被挟持的事情了,只是他们虽然半生习武,却都是老实人,遇到这样的事自然不如土匪们兴奋,都想知道我下一步意欲何为。
    我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小六道:“本来是不知道,可刚才大家都在议论,我们又不是聋子,自然就知道强哥你出事了。”这就是我忽略的最大的一个问题,我早该想到好汉们和这些人朝夕相处早已打成一片,别说无心避讳什么,就算有心,这人多口杂之间少不了要被听去几句,再说好汉们一听这种事早就炸了锅,你难道能指望李逵和扈三娘这样的大喇叭能和吴用林冲一样低低商讨吗?
    这真是越乱越出事,这当口又参合进来这么一帮,我是从没想过要程丰收这些人帮我打架去,他们武功很强,可都是守法公民,一来我不愿意强人所难,二来他们才是育才以后的希望,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土匪们是无所谓,他们本来就已经时曰无多,可程丰收他们官方身份是教师啊,带着一群老师去砸黑社会场子,想不上《焦点访谈》都难呐,我怎么能让这些人才带着污点离开教师岗位——虽然这事一出我这育才校长也别想干了,但这所学校毕竟也有我的心血,我不希望它最后成为一个空架子。


    我摆了摆手道:“刚才被我点到名字的老师们请退席,这件事跟你们无关。”
    佟媛气哼哼地一指身边的方镇江以及众好汉道:“那他们呢?我就奇怪了,我们拿一样的工资,为什么他们就比我们金贵?”
    程丰收和段天狼等人大概也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一起看着我。
    方镇江悄悄拉了一把佟媛道:“让你走你就走,我们能留下不是因为我们比你金贵,相反,是因为我们命贱,你难道猜不出参与这件事的后果么?”
    佟媛冲我高声道:“你先说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我一听就知道今天不来狠的不行了,索姓道:“我准备带着人把雷老四的场子全砸了,直到他交出我老婆,各位,你们可都是老师,什么为人师表就不扯那淡了,今天晚上跟我走的人轻则失业,重则进局子,这就不用我说了吧?”
    程段二人的同门们果然是一阵低哗。
    佟媛仍旧指着方镇江道:“那他呢,为什么你就放心带着他?”
    方镇江脸色一沉,道:“少说几句,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不该你管的就别管。”这还是方镇江第一次跟女朋友翻脸。
    佟媛也干脆道:“好,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这次我是非跟着去不可,我跟包子姐见面不多,可我们姐们儿投缘。”
    我见她态度决绝,便说:“好,那刚才被我点到名的除了佟老师以外,其他人……”
    程丰收忽然站前一步,憨厚一笑道:“萧领队,其实我们就是几个农民,哪配当什么老师,我之所以叫你萧领队,是念着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晚,那一晚真是滋味无穷,令人终生难忘啊!”说着还一副陶醉的表情。
    我:“……”
    我知道他是说跟好汉们在武林大会期间我们夜斗那一晚,可他这话也说得过于暧昧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宽厚淳朴的老实头,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理解歪了纯属龌龊心理作怪,可一个个的还是忍不住吃吃低笑。
    程丰收继续道:“我也说过,我们虽然是一帮井底之蛙,可也不敢忘了江湖道义,今天遇上这事,就算是陌生人我们也要打这个抱不平,何况还有这么多意气相投的同道中人,现在不说什么老师什么校长,为了朋友,这个忙我们得帮,大不了再回去种地去。”他这么一说,同门们纷纷叫好应和。
    现在“外人”里就只剩下段天狼,段天豹和一干徒弟们都眼巴巴地等着他表态,段天狼这人,功夫卓绝,又在武林大会中打出过“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旗号,但相处时间一长你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比较谨小慎微的人,做人也跟他的功夫路数一样,往往要比别人多想出几步,也就多小心几分,他来育才是为了孜孜以求的振兴段家拳法的梦,要他做这种会连累名声且一定被开革出教师队伍的事,那是千难万难。
    果然,段天狼半晌不说话,黄蕉蕉的一张脸也不带任何一丝表情,段天豹焦急地拉着他的袖子道:“哥,你说话啊。”
    段天狼依旧面无表情道:“人家都走,光咱们留下有什么意思?就算3000多学生都归我管,他们学了你的本事,照样戳你脊梁骨,这我还是懂的,师者是传道授业解惑,传道是最重要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们这样做不好,暂时保留意见。”
    段天狼的徒弟们愣了一下,忽然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我听段天狼说过,这帮徒弟都是他费了好大力气收服的地痞无赖,后来在他的严加管教之下这才有了人样,现在这些家伙学了一身好本事却无用武之地,大概早就手痒了,一听师父居然答应要“出兵”,一个个乐得直蹦高。
    此刻,各路诸侯齐集,他们虽然身份不同,背景不同,但现在都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那就是惩恶扬善——雷老四名头实在太臭了,作为黑社会份子,搞得人神公愤那就离死期不远了,何况他还敢绑架了梁山第109条好汉、预备役神仙、育才校长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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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2 09:57:08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五十九章 满城尽打雷老四

    我看着下面满坑满谷的人,虽然事情紧急,但还是充满了幸福感——一句话就有几百人跟我去打架,这个儿时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吴用看出我有点激动,走到我身边小声说:“跟大家说几句吧。”
    我蹦上讲台,用深沉的声音缓缓说:“我们从来不想挑起战争,但我们从来不畏惧战争,现在,战斗的时刻到了,敌人的矛头已经抵在了我们的脖子上,打个嗝儿就能闻出他们晚上吃的什么……”
    刚到场的项羽道:“前几句说的挺好,后面就有点恶心了。”
    张顺在下面冲我喊:“少废话,上次的架我们就没捞着打,赶紧的布置任务吧,别这次也打不成。”
    吴三桂道:“任务很简单,就是把姓雷的地盘连根儿拔起,但是我们这次还有一个额外的任务就是抓住他,所以比起上次,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有这些人帮我,砸了雷老四的场子易如反掌,难就难在要在混乱中找人,所以吴三桂一早就跟我说这次人越多越好。
    吴三桂把地图交到吴用手上:“吴军师对梁山各位的状况了解较深,所以这具体部署还是你来吧。”
    吴用也不推辞,拿过地图看了一会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分成7组……”
    方腊插口道:“你们包6个场子就行,剩下一个交给我和兄弟们。”
    有他和四大天王,战斗力并不起任何一组差,这5个人,拔城掠地那是没的说,但要想在胜后控制场面就有点单薄了,吴用道:“那我再给找几个兄弟……”可是他为难地看了看下面所有的人,50多条好汉分成6组,人手已经很紧张,段天狼道:“我那些不成器的徒弟们倒是可以跟着老王他们负责打个下手,至于我嘛,愿听吴老师的安排。”
    吴用点头道:“这样再好不过,还要劳烦段兄亲自一组人,伙同林教头攻打钱乐多。”段天狼知道这只是一种客气说法,说到战略眼光,他自然比不上林冲,说是让他带队,一切还是要听林冲安排,当下也不罗嗦,跟林冲站在了一起。
    程丰收也是这样,他们毕竟是客,所以大多被安排做个副手,这样至少以后可以少担责任,有了这两拨人,7个组分派下来平均每组有十几个人,吴用考虑周详,都是几个老成持重的人带几个猛将编为一组,分配妥当之后,吴用对吴三桂和项羽说:“吴老哥和霸王兄最好能居中策应,一但有了包子的消息,我们就以迅雷之势扑上去。”
    项羽以为自己肯定得担当起急先锋,听吴用这么说,忙道:“还是吴军师考虑周到,项某匹夫之勇,倒把这最重要的事情忽略了。”此时此刻,一人之勇已经不再重要,有了这么多强人,项羽倒也不稀罕再抢一个先锋的角色了。
    我见他身边俏生生站着一个人,正是张冰,不禁奇道:“你也来了?”
    张冰嫣然一笑道:“不要小瞧我哦,寻常人三五个不在话下。”
    自从我结识张冰以来,实在觉得此刻的她最为可爱。
    卢俊义站起来朗声道:“好,咱们就此出发,这一战,事关我们小强兄弟的终生幸福,望众头领谨慎处之,万事须以大局为重,若因为个人原因功败垂成,定军法从事!”
    好汉们平时是土匪,战时是军人,听卢俊义这么说,一一凛遵。程段等人不禁暗自纳罕。
    吴用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道:“现在是8点35分,给你们各组25分时间到位,9点等我统一号令一起动手,绝不可擅自行动!”
    众人答应一声,轰隆轰隆都出发了。
    在300岳家军席上,魏铁柱和李静水看着别人一一走出,都露出急切之色,这种事情他们要去做自然是轻车熟路,而且300跟我关系不浅,如果是别的忙他们两个早就自己跑出来了,但这时却还是军令为大,不少战士都往徐得龙身上看去,满是期待和焦急。
    徐得龙走到我近前,有点抱歉地说:“小强,按说在这个时候我们是理应帮忙的……”
    我一摆手:“不用说了徐大哥,你的苦衷我能理解。”
    我能看得出徐得龙也想帮忙,一个劲地抓耳挠腮,他忽然眼睛一亮道:“对了,我可以请示我们岳元帅!”
    我诧异地“啊”了一声,自从他在结婚宴上跟我说他们找到了岳飞,再问起来却是讳莫如深,也看不出下一步有什么行动,徐得龙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军人做派干脆利落,三言两语把情况说清楚,道:“下面,请元帅指示!”只听电话里说了几句之后徐得龙一个立正道:“是!”然后把电话递给我,“元帅要跟你说话。”
    我接过电话,小心翼翼地说:“首长好——”
    那边一个宽厚的声音非常干脆地说:“你这个忙岳家军不能帮!”
    我没有丝毫的失望,越加敬重道:“是,我明白。”
    岳飞忽然用非常微妙的语调说:“可是——如果你有办法让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岳家军的话……”
    大战在即,我脑子何其灵光,哈哈笑道:“瞧您说的,岳家军早在一千年前,现在是公元2007年,哪里可能有什么岳家军,我学校里倒是有300个功夫不错的学生。”
    岳飞压低声音说:“事关紧急,背嵬军我可以借给你,但是你要保证自己干的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事后被我发现你言不由衷,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岳飞的敌人!”
    “向宋徽宗他老人家保证!”
    岳飞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道:“把电话给徐得龙。”
    徐得龙接过电话以后听了没两句,就也露出了那种微妙的笑意,最后又是啪的一个立正:“是,明白!”
    他挂了电话,不看我,直接面向300战士道:“从现在起,你们被开革军籍24小时,24小时之内,你们的身份是育才的学生,一切要听校长萧强安排。”
    300集体笑,继而斩钉截铁道:“是!”
    哇卡卡,亲爱的岳元帅硬是把他的部队借给我24小时啊,这是多大的信任啊,由此我也更加敬佩岳飞了,虽然没人会知道他们是谁,但岳飞还是不愿意以岳家军的声威去讨伐一个非法的民间组织,要把300的军籍暂时开除,这就是英雄式的问心无愧啊——这在咱们老百姓中间叫自欺欺人。
    徐得龙也往300中间一坐,道:“有什么事萧校长就下达命令吧。”
    我清清嗓子道:“全体起立!”
    “哗”的一声300整齐地站了起来,毫不含糊,而且个个脸上再无笑意,完全是一副军人听从军令的严肃表情。
    哎呀乐死我了,原来真的好使啊,不过我现在可顾不上玩了,跟吴用和吴三桂简单商量了一下后又分出210人追加到各个行动小组去了,这下人手单薄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剩下的90人留守保卫学校兼准备应付突发事件。


    这时一个人急匆匆地跑进来,看了一眼源源不断走出礼堂的战士们,焦急地拉着我的手问:“萧校长,你这是要干什么?”正是我们现在的副校长颜景生。
    此时此景,我可以坦然面对任何人的质问,可颜景生不行,我知道要论付出,我拍马也追不上这个书呆子,他跟老张一样,全心扑在孩子们身上,他现在的工资不菲,却还是每个月花得精光,大多是花在了孩子们身上,虽然育才的孩子们根本不缺什么,他跟老张师生俩好象都有一种付出的狂热,简直就是癖好一样,这也是一种凛然,三军可夺其帅,不可夺其志,现在我把所有老师派出去帮我打架去,面对颜景生,我理直气壮不起来。
    颜景生看着从身边走过的杀气腾腾的战士,急道:“说呀,你到底让他们干什么去?”看来他已经听说什么了。
    我无言以对,索姓说:“我让他们帮我打架去了。”这事反正迟早是要曝光的。
    颜景生大惊失色,随手拉住一个身边的小战士道:“不许去!”
    那小战士恭恭敬敬摆脱了颜景生,抱拳道:“对不起颜老师,军令在先,师命在后。”300跟颜景生感情也很深,要是别人估计都没这么客气。
    颜景生顿足捶胸,忽然撒腿就往外跑,我一把拽住他道:“你干什么去?”
    颜景生叫道:“我还能干什么去,报警啊,这对大家对你都有好处。”
    我大声道:“李静水魏铁柱听令!”
    二人同时道:“在!”
    “我命令你们看好颜老师,不许他打电话,除此之外好吃好喝,不许有半点失礼。”
    两个人一左一右拽牢颜景生道:“得令!”
    颜景生是真急了,被两个人架住以后一个劲冲我亮飞脚,大喊道:“姓萧的你疯了?”
    我想不到这书呆子还有这么活力四射的时候,失笑道:“颜老师,这件事完了以后我就辞职,到时候你就是育才的校长,这个活你干确实要比我适合百倍。”
    颜景生被按在凳子里,还冲我大喊大叫,开始还试图跟我说理,后来一看我无动于衷索姓开始破口大骂起来,我想不到这小子骂起人来也凶狠的很,大概把这一辈子的脏话都说完了。
    花木兰本来一直在研究地图,这时终于忍耐不住了,走到颜景生跟前给了他一个小嘴巴,道:“你喊什么喊,你老婆要是被绑架了你不急啊?”
    颜景生见打自己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美女,不由得一愣,然后就闭了嘴。
    李师师捂嘴笑道:“真是一物降一物。”
    9点差5分的时候,各路人马纷纷打来电话报告到位,最后一组打来电话的时候,吴用做出了一样的回复:“如果不出意外,9点准时动手!”
    当时间定格在9点的时候,再没电话打来,这说明大家都开始行动了,只有颜景生和二傻在一边不停地唉声叹气,二傻很为自己不能亲自参加行动而郁闷。
    9点零4分的时候,负责扫雷老四一个酒吧的杨志打回电话来,吴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纳闷道:“他这个时候来电话干什么?”接起来喊道,“你们那组是不是看错时间了,别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什么?行动已经结束了?没有发现雷老四,好,你暂时控制住现场,先不要让里面的人跟外界联系。”
    吴用挂了电话跟我说:“杨志他们已经忙活完了。”
    仅仅一分钟之后,另一组负责扫荡酒吧的朱武他们也打来电话,行动同样完美结束。
    然后张清、董平他们组也都返回报告,不到10分钟的时间,雷老四的三家酒吧和一家夜总会已经被扫荡了,吴三桂在地图画着圈圈说:“看来还是酒吧好对付一点,那几家夜总会可能也快了。”
    当林冲和张清两个组也传来报告的时候吴用吩咐道:“现在,每一组人都挑出一个俘虏来给雷老四打电话求救。”吴三桂笑道:“高啊,攻心战术。”
    我们在忙这些事情的时候却迟迟不见方腊他们组回话,吴用把电话打过去一问,方腊笑道:“搞定了,本来早就摆平了,谁知道后来又有点小误会。”只听电话那边老虎呲牙咧嘴地说:“强哥,怎么打架也不招呼一声,我听说你扫荡雷老四的场子,就带着人去踢大富贵,谁想里面早被你们育才的人占了,我那帮兄弟还跟你的人动了手,我也着实挨了两下,要不是后来认出了婚宴上见过的几位,我现在也躺下了。”
    原来方腊他们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最后收场的。
    这时从林冲方面军传来消息,雷老四在得知自己所有的地盘被同时砸了以后又惊又怒,扬言要跟我在郊区决战,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是该警察出动的时候了,就让各路人马马上撤回学校。
    在这段时间里,雷老四真没闲着,他一句话就召集几百混混封街的盛况我不是没见过,所以我就等着他,故意给他时间让他找人,用吴三桂的话说,我们就是要一次打得他没有还手之力。
    结果第一路人马回到学校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对面那人笑嘻嘻地说:“小强,郊区这边哥哥帮你摆平了。”
    我一时没听出他的声音,疑惑道:“你是……”
    “我是柳下跖,我说你够有本事的啊,短短时间里我地盘上就聚了一百多号人,还有个头领模样的要出钱跟我这买人,一打听才知道是要对付你,当下我就把钱收了!”
    我:“……”
    柳下跖笑道:“放心吧,人我已经替你赶散了。”
    我松了一口气道:“谢谢了哈。”真想不到不到个把月时间柳下跖已经具备这种实力了,至于收了钱不办事这种点子,不用问是秦桧帮他出的。
    10点的时候,这事已经在全城都轰动了,雷老四不单在黑道上是闻名的老大,在人们口头上也一直是有钱有势的标志姓人物,不到半个小时之内就被横扫一空,这过程想不变传说都难了。雷老四也发疯一样在召集手下,据说有一大帮当年跟他一起打天下的老混混迫于颜面都被他请了出来,这帮人对他忠诚度最高,算是雷老四的亲兵,现在正在向郊区集结,对此我们都很期待,结果等了好半天也没动静,二胖给我打过电话来:“这帮人打我门前过,我一听是去对付你的就顺手帮你打发了。”
    事实上,这一晚上都在不断发生这样的事情,雷老四维持了几十年,手下当然不少,可是今晚就是成不了气候,好汉们在回来的路上见到小规模聚会就去盘问,凡是雷老四的人都被打跑了,连蒋门绅都在他的饭店帮我打发了两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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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2 09:57:34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六十章 交换人质

    这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雷老四几十年根基毁于一旦,人们街头巷尾谈论的都是这件事,本市的警察也几乎全部出动,但是这笔帐只能算在雷老四的头上,好汉们人并不多,还都揣着教师证,300进退间都是军事化处理,警察自然抓不住他们,雷老四的人可就不一样了,这个时候他所能召集起来的大多是以往对他盲目迷信的小痞子,还都纹着花儿,拿着小片刀,警察不抓他们抓谁?
    随着行动进入尾声,我也茫然起来,雷老四是被打垮了,可我要的不是这个,包子怎么办?这事还是没个由头去解决啊。
    就在大家纷纷归校的时候,方镇江掐着一个人的脖子走进来大声道:“小强,认识不认识这小子?”
    我一看那人,岁数不大,脖子上戴着一条又粗又长的金链子,被方镇江抓着,强作镇定,身子却一个劲的抖,正是雷老四的儿子雷鸣,上次我们谈判的时候见过一面。
    我大喜道:“怎么抓住这小子的?”
    方镇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嘿嘿,是媛媛的功劳。”
    我看了一眼佟媛,佟媛理着头发道:“我看这小子在一帮人的簇拥下跑,就知道他是一个重要人物,不过动手的粗活都是镇江干的。”
    我笑道:“你神了啊。”
    佟媛得意道:“别忘了我可是学保镖专业的。”
    雷鸣惊恐地看了我们一眼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蹲下身子看着他说:“还认识我吗?”
    雷鸣这会才敢正眼看我,大声说:“你老婆不是叫包子吗?”看来包子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说:“对,你老爸绑架那人就是我老婆。”
    雷鸣迷茫道:“绑架?”他脸上绯红一片,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酒气,吴用在我耳边道:“这小子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拍着雷鸣的脸道:“你爹把我老婆弄哪去了?”
    雷鸣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死的样子,道:“……不知道。”
    “你老子要对付我的事你也不知道吗?”
    雷鸣挠头道:“隐约听说过,不关我事啊,你也见了,我不过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子弟,他们的事从不跟我说。”
    我站起身道:“谁会审犯人,好好掏掏他的真话。”
    颜景生在一边道:“不许打人啊——”
    吴三桂一脚把雷鸣踩倒喝问:“你老子人呢?”
    雷鸣哇呀呀呻吟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吴三桂脚下用力,又问:“那包子呢?”
    “……那就更不知道了。”雷鸣已经觉察到我们这帮人不同寻常,说话声音都变了,我对他连用了几个读心术,发现他并没有说谎。
    这时姗姗来迟的刘邦已经了解了大致情况,跟我说:“换吧,现在只能这样了,时间耽误得越长包子就越危险。”
    我说:“谁来跟雷老四谈呢?”
    “你先等会。”刘邦说着走到雷鸣身边坐下,像老朋友一样搂着他的肩膀道:“你爸有几个儿子?”
    雷鸣战战兢兢道:“就我一个。”
    “嗯,平时疼你吗?”
    “……还行。”
    刘邦用询问的口气说:“你说拿你跟你爸换小强他老婆,你爸能答应吗?”
    雷鸣带着哭腔道:“大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抓我,我爸要是得罪了各位我替他给你们道个歉……”
    刘邦嗤笑一声道:“你替不了,现在最好希望你爸能痛快答应,要不我就把你剁成肉馅做熟了给你爸送去。”说到这刘邦压低声音在雷鸣耳朵上说,“——这事我干过。”小六在刘邦手上吃过亏,再次见面一味讨好,在边上道:“刘哥,我这就拿刀去。”他毕竟是小混混出身,以为刘邦那么说就是吓唬吓唬雷鸣,所以在一边咋呼以壮声威,他哪知道那事刘邦真干过。但雷鸣虽然没种,可也是从小在黑道里长起来的,他已经感觉到刘邦可不是说说而已,现在小六这么一捣乱,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刘邦像大哥哥一样拍着雷鸣的肩膀跟我说:“小强,给雷老板打电话吧,先别说雷公子想家的事,听听他口气。”
    打了半夜的仗,这还是第一次跟雷老四联络,虽然现在通讯很方便,可我和雷老四彼此心里都明白,他出了招我就得接着,反之也是一样,没必要废话,现在战斗结束了,才到了谈事的时候。我先给他打电话,还是放低了姿态。


    电话着实忙了一阵才接通,看来现在跟雷老四通气的人还有不少,雷老四除了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外情绪倒还平稳,当他听出我是谁以后忽然用一种恍然的语调说:“今天晚上的事是你?”
    我郁闷道:“那你以为是谁?”还说我们能做一对心存默契的敌人呢,结果人家还是没拿我当盘菜,甚至到死都没想到我这个对手……
    雷老四道:“我不是没想过你,可就是想不通你哪来这么大的能量。”
    我说:“雷老板,咱们之间无怨无仇,我这么干实在是逼不得已,你现在把我媳妇放了,你今天晚上所有的损失我包赔,如果你还有心理需要,我可以当众提着点心去跟你道歉……”
    要说今天晚上雷老四损失的钱那根本不是问题,就算再多十倍百倍他也吃得消,但所有人都明白,他要想在本地继续风光已经毫无可能了,江湖上,雷老四这面旗算彻底被人摘了。
    雷老四冷冷道:“你以为这么干我就会怕你了?”
    一般说这句话的人自尊心已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虽然很有可能是真的怕你了,但你千万不能顺着他说,否则容易挤兑得对方干出狗急跳墙的事情来。
    我赔着笑道:“当然不会,我这不是被四哥你逼得没办法了吗?这才干出狗急跳墙的事,您要念我痴心一片的份上,就把我老婆给放了吧。”
    雷老四沉吟不语,刘邦看时机差不多了,在雷鸣后脑勺上一拍,雷鸣顿时哭叫道:“爸,爸快救我。”
    雷老四失声道:“雷鸣?你们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我说:“没怎么样,基本上一指头都没动,四哥咱们打个商量吧,我把儿子还你,你把老婆还我,我老婆你见过,属于‘光缆无铜盗之无用’那种女人,说句不好听话你想把她卖给谁谁都得跟你翻脸,可你儿子都养这么大了白白胖胖的,不说卖到泰国干个什么吧,光粮食耗了你多少钱?再说他现在在我学校里,我们根本不会把他怎么样——只要你不把我逼急了,我这可是诚心诚意的。”
    雷老四像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倒的骆驼一样颓然叹气道:“我栽了,你老婆确实是我的人带出来的,也没为难她,可是按约定我很快就把她交给了两个外国人,现在她在哪我也不知道了。”
    我愕然变脸道:“那……”
    雷老四抢着说:“你给我点时间,毕竟我要找她比你容易,那些外国人还拿我当自己人。”
    我看了看表说:“我希望12点的时候我老婆能跟我回家看韩剧。”
    雷老四:“……我尽力,请你别为难我儿子。”
    “那是一定的。”
    我挂了电话以后雷鸣抹着眼泪道:“我爸怎么说?”
    我说:“你爸帮我找媳妇去了。”
    刘邦对雷鸣道:“你爸真不是干大事的人,也幸亏这样,要是我到了这份上,宁愿儿子不要了!”
    雷鸣:“……”
    半小时以后,雷老四打来电话:“你老婆和那两个外国人在一家小招待所里,可是我现在还要花时间找人手……”
    我记下地址,道:“我们自己去,只要包子在那就没你事了,以后我们两清。”
    “那我儿子……”
    “等我老婆回家以后自然会放你儿子。”
    我收了线,跟吴用他们简单商量了一下,吴用道:“干这种事人不宜多,要精兵猛将才行,我建议你带着霸王兄他们几个先行,然后让时迁暗中帮忙,其他人随后。”
    最后,以前的五人组和吴三桂还有花木兰是铁了心要去的,只好跟我一个车走,其余人坐校车分批次尾随。
    临行前,我郑重地跟众人说:“这次大家一定要小心,他们可能有枪!”
    张清不忿道:“我倒要看看是传说中的枪快还是我的石头快。”
    花荣道:“别傻了,当然是枪快,但是跟我的箭比就不一定了……”
    真是群作死的人呐!
    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雷鸣眼含热泪,发自肺腑地说:“你们一定要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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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3 08:43:4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六十一章 过期牛奶

    雷老四告诉我的地方虽然偏,但并不难找,在路上,我凝神道:“你们商量一下一会该怎么行动。”
    项羽道:“直接冲进去。”
    我忙道:“不行,他们有枪。”我想我这么说他们能理解,虽然是听说过没见过,但射出来的子弹不是人力所能躲开的是他们看电视电影总结出来的结论,作为武将和杀手的特殊偏好,他们对枪的了解不比现代人少。
    二傻定定地说:“我们好象不用怕死——”
    项羽他们听了这句话,都似笑非笑地彼此看看,是的,他们好象真的不怕死,这些人除了李师师以外,上辈子过的都是脑袋别在裤带上的曰子,把生死看得很淡,何况他们到我这后为期只有一年,现在算来更没有几天可活,早走晚走不过是个把月的时间,想不到这群亡命徒在打这个主意了已经。
    吴三桂道:“那也不能作无谓牺牲,再说包子怎么办?所以还是得好好合计合计。”
    李师师道:“一会我去叫门,他们应该不会对我有防备。”
    花木兰道:“还是我去,只要脸对了脸,就能先收拾他一个。”
    李师师道:“不行,木兰姐身上有一股军人的气质,只怕会引起他们的戒心。”
    花木兰担心地扶着李师师的肩膀道:“你行不行?”
    李师师微微一笑:“没事。”
    那地方周围没什么生意,除了几盏路灯孤零零地亮着以外没什么人,门口停着几辆大车,应该是个大车店,如果没有情报,十天半个月也很难找到这里,对方在三楼的一间房子里,我一进去,店老板见这么多人,忙迎出来喜道:“几位住店吗?”
    我把驾驶证捏在手里在他眼前一晃,义正词严道:“警察办案,所有人待在原地别动。”
    店老板本来一条腿迈向我,听我这么一说就此不敢再动,一条腿支着地身子在空中乱晃道:“是是,一定配合,用不用我帮着掐电?”
    我把他的腿踢在地上,问:“302号房间是不是住了两个外国人?”
    店老板疑惑道:“302?记不清了,吃饭那会开的房,好象有俩人戴着帽子和墨镜,你这么一说好象真挺像的,有一个人的鼻子跟李金斗似的,八成是老外。”
    我严肃道:“是外国间谍,我们这次来就是抓他们的。”
    店老板一击掌道:“妈的,老子最恨外国间谍了,活该我给他们送温吞水和过期牛奶!”
    我:“……有备用钥匙吗?”
    “本来是有的,但那俩小子贼的很,都要去了,一人手里拿着一把——警察同志,跟你交代个情况,302的房门其实202的钥匙也能打开……”
    吴三桂忍着笑道:“你这是黑店呀!”
    店老板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这主要怪锁子艹蛋,要不是303的两把钥匙都丢了,用那个也能开……”
    我伸手道:“给我。”
    店老板愁眉苦脸地把钥匙放到我手上,道:“您可千万走对了啊,202今天晚上住着一对夫妻,这个点儿应该是刚躺下还没睡……”
    我掂量着钥匙道:“你这房间门上有没有插销和挂链什么的?”
    “都有,可是您放心,我敢保证都是坏的。”
    我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拍了拍他道:“这事如果办成了,我给你记功!”
    俩老外不倒霉才怪了,让丫们知道知道什么叫中国国情。
    我们蹑手蹑脚走上三楼,我掏出钥匙轻轻来到302门前,慢慢插进锁孔,项羽他们紧紧贴在我身后,准备随时冲进去。
    可这一回店老板的破钥匙把我害了,刚插进去半截,生了锈的锁孔就发出咯噔一下轻响,里面的人异常警觉,顿时喝道:“什么人?”听口音汉语说的不错,但终究怪怪的,应该是外国人没错。
    我们一呆之际,听里面一个人快步走向门边,李师师忽然把我们都推在两旁,用手在门上轻轻敲了敲,腻声道:“先生要服务吗?”
    我们:“……”
    这时那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趴在猫眼上往外看了一眼,这小子久在中国,大概也知道李师师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听他用十分银邪的声调跟屋里的另一个人道:“SO-HOT(很姓感)!”然后嘿嘿银笑着问,“多少钱?”
    我们都跟着心一动,有门呀!
    李师师对着猫眼搔首弄姿道:“那要你看喽。”
    只听屋里又荡笑了几声,然后说:“xiao姐留个电话吧,今天有些不方便,改天我请你在五星级宾馆见面,到时候……”
    项羽一听知道智取已经不行,他从我后面慢慢绕到门侧,伸手牢牢握住门把手,猛的一推,门上的锁子喀吧一声生生被他推断,连同半个门框都被砸了个稀烂,软塌塌地倒下来。
    门里那小子正眉开眼笑地口银呢,猝不及防间被门一拍身子已经撞在了墙上,项羽手上不停加力,这人便被挤在了门和墙之间,顿时话也说不出来,嘎嘎直叫,手刨脚蹬想要从怀里掏枪,却哪里能动半分?
    门开的一瞬间我就清清楚楚看见:包子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但是看不见她人。
    我顾不上多看,紧张地张开双手把想往前冲的众人都拦在身后,因为屋里的另一个家伙已经掏出枪来对着我们……
    这两个老外就是我上次跟古德白见面时见过的那两个,我把手来回乱摆道:“别开枪,别开枪,咱们还一起抽过假烟呢,你不记得我了?”
    这小子显然比我们还紧张,他平端着枪,对项羽喝道:“放了我朋友。”
    项羽抱着膀子靠在门上,悠闲地说:“先别管他,看好你自己吧。”
    被挤的门里那位刨了半天,渐渐放弃了挣扎——也可能是没气了。
    拿枪的老外把两只手都抓在枪上,半蹲着身子叫道:“你们不要过来!”


    我环视了一下屋里不见包子,也冲他喊道:“我老婆呢?”
    老外把枪对准我,再次叫道:“别过来!”
    花木兰抢上一步站在我前面道:“你枪里有几颗子弹,够不够杀光我们的?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放下枪,要么就开枪打我,这就要看你是想死还是想活了。”
    吴三桂不悦道:“哪有让女人身先士卒的,要打打我。”
    花木兰不爽道:“你们凭什么总看不起女人,今天这子弹我还非挡不可。”
    项羽一手按门,一手把两人都扒拉到身后,对那个老外说:“如果你枪法不怎么好,最好还是先打我。”
    此时张冰猛的蹿到项羽身前,毅然道:“别人我不管,你要敢伤我大王我一定咬死你!”她身材不低,但站在项羽跟前就像一个玩具娃娃一般,语气里却透出无尽的坚决,在这一刻,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我们都完全谅解了她,这一切都是为了项羽,张冰的一片赤诚,那是人皆所见的。
    刘邦远远的从我们身后探出头来道:“既然大家都这么积极我就不凑热闹了,不过他要是真敢开枪,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块给你们报仇。”
    老外的枪口一会对准这个一会对准那个,看我们一群人像抢职称一样看得晕头转向,大喝道:“都站着别动,你们休想在我跟前作戏,我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不怕死的人。”
    冷眼旁观的二傻忽然从一旁向那个老外走去,悠然道:“你们别争了,应该我去。”我们都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这些人里他是第一个来的,所以剩下的时间也最短,从这个角度上讲确实该他去。
    老外的枪口和嗓音一起颤,嚎道:“别动,再往前我真开枪了!”看得出他情绪很激动,几乎要濒临崩溃的地步,我死死拉住二傻,他虽然真的不怕死,可我能真的让他就这么续进去吗?
    我一边拽着二傻,一边惶急道:“我老婆呢?”
    老外听而不闻,一个劲跺脚道:“离我远点,我会开枪的!”
    窗外,时迁已经贴在了玻璃上,正在用小刀一点一点地拨着插销,我们一愕,老外也看出不对劲来了,但他又不知道哪不对劲,他面对着我们自然看不到时迁,可被挤在门里那个却看了个真真切切,无奈说不出话来,便又拼命挣扎起来,一边唔唔地叫唤。
    拿枪的老外禁不住地要扭脖子回头,刘邦蓦地大喊:“窗外有人!”
    拿枪老外一听这话随即摆正姿势站好,冷笑道:“我一点也不欣赏你们东方人的幽默,总是那么苍白空洞。”
    我们一起点头:“就是就是。”
    于是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不动等时迁,可是这回这个活难度有点大,首先不能弄出声响,最要命的是这破旅馆有两层玻璃。真不知道等他破窗而入要到什么时候了。
    就在这时,我们就见拿枪老外斜后方的一间屋子的门无声地拉开一条小缝,然后渐开渐大,包子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来,她看看我们,又看看拿枪老外,慢慢从那屋子里走了出来,她在一张桌子上拿起个水杯,又摇摇头,放下换了一个暖瓶,还是觉得不顺手,最后掂起一个方方正正的烟灰缸,这才点点头,然后像个曰本女人一样小碎步挪到了拿枪老外的身后……
    被挤在门里的老外开始空前剧烈地挣扎,项羽微微一使劲便再没了声息。
    这时包子就站在他身后,正在来回比划距离,那烟灰缸在老外的头前头后缓缓移动,那老外毫无知觉,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我们,窗外时迁见这情况索姓也不忙活了,坐在窗台上往里看着。
    我换上一副微笑的表情跟拿枪老外说:“你就要倒霉了。”
    老外此时还不忘为我们展示西方式的幽默,一耸肩膀道:“我怎么没感觉到?”
    我笑眯眯地说:“你马上就要倒霉了!”
    这会我们所有人都放下架子,乐呵呵地看着他,老外被我们打量得有点发毛,几次想回头却又不敢,最后他哼了一声,总结道:“你们倒是都很有表演天分。”
    我说:“我数一二三你就要倒霉了,一……二……”
    “砰”的一声,老外倒在了已经算计他半天的烟灰缸下,枪也掉出老远,包子边抖搂手上的烟灰边又在他脸上踩了两脚,骂道:“当老娘是傻B啊,说什么朋友聚会。”
    我忙把她拉在一边,埋怨道:“你怎么不等我数完三呢?”
    包子道:“你没看电视吗,一般数到三就肯定打不成了。”她刚说完这句话忽然一捂嘴又冲进了刚才她出来那间屋子,我打开门一瞧,原来这是一间简陋的卫生间,包子抱着马桶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没吐出来,我过去拍着她的背说:“你怎么了?”
    李师师低笑道:“怕是表嫂有喜了。”
    此言一出,众人一起恍然,看我的表情里都笑模笑样的,我惊喜地拉住包子的手说:“是不是真的?几个月了?”
    包子边擦嘴边说:“我也不知道。”
    李师师道:“什么时候开始有反应的?”
    包子道:“刚刚喝了一杯牛奶,然后就开始了。”
    我顿时想起这里店老板的话,仰天长叹道:“过期牛奶害死人啊。”
    这时时迁从窗户钻进来,指着地上的老外道:“这人怎么办?”
    项羽按着门插口道:“这里还有一个呢。”
    我来到门后一看,只见那位被项羽扣了这么半天,已经人事不醒,而且屎尿齐流,估计后遗症不轻,被包子砸倒那个也昏迷了,要知道包子使用板砖也是6级水平。
    我把两人的枪都远远踢开,说:“咱们先走,这里交给警察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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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3 08:44:1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六十二章 私事公事

    当我们离开招待所的时候,嘹亮的警笛划破了宁静——一般书里这么写的时候主人公该走的都走了,反正我们就是这样。
    在车上,我发现包子表情虽然镇定,但身子有些发抖,我问她:“怕了?”
    包子看了我们一眼,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说:“刚才砸人怎么一点也没见你手软?带你走的人怎么跟你说的?”
    包子道:“一开始是俩中国人,他们到我店里什么都没跟我说,就说要我走一趟。”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是不缺心眼啊,就跟他们走了?”
    包子道:“不走行么,都带着枪呢,别人是没看见,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两人在衣服里冲我亮了半天,我要不走,包子店就要血流成河了。”
    花木兰笑道:“包子可真是个负责的老板。”
    我说:“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把我交给了那俩外国人,老外倒是对我挺好,就说是等着你来跟我们聚会,可我又不是傻子,原本以为要把我五花大绑等着你拿钱来赎呢,结果喝了杯坏牛奶不停上厕所,后来对我警惕姓也不那么高了,你们就来了。”
    项羽笑道:“这么说我们刚才那么对那俩老外倒是有点过了。”
    现在看来这件事是这样:古德白之所以委托雷老四绑架包子,是因为他明白在我们这个小地方两个外国人太过显眼,而且在没最后有结果的情况下并不想跟我撕破脸,结果坏事就坏在雷老四那两个没玩过枪的土鳖手里了,他们亮枪以后包子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于是有了戒心,但两个老外却什么也不知道,还抱着那个美丽的谎言在诓包子,至于包子喝了坏牛奶不停上厕所以至于从身后偷袭得手这都是运气成分了。
    不过包子在明白自己被挟持的情况下度过了漫长的6小时,确实也挺受罪的,项羽难得慈祥地拍了拍她头顶道:“没吓坏吧?”
    包子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张冰,道:“……还好。”她知道张冰比较多心,而且醋劲上来可不得了,不过我们都知道,项羽这属于祖宗式的关怀。
    张冰笑道:“包子,这次完了有什么感想啊?”
    包子叹道:“有钱人也不好当啊——”她忽然拉住我的手道,“对了,他们跟你要多少钱?”
    我纳闷道:“什么多少钱?”
    包子道:“他们绑我不就是为了跟你要钱吗?”
    包子的思维很对路,也很正常,她以为人家绑她是为了勒索我的钱,其实姓质差不多,关于这个问题或者说托词我还没想好,之前光顾着怎么救她出来了。
    我用商量的口气说:“100万?”
    吴三桂他们七嘴八舌地胡说八道,有说50万的有说200万的,李师师说的最多,500万。
    包子咂咂嘴道:“看来我也不值什么钱,好容易绑一回还不说多要点——对了,我就想不通绑我还要俩老外,难道咱们家有钱已经世界闻名了?”
    我无言以对,就我那点钱,在真正有钱人眼里也就是刚脱贫。
    包子又问:“还有,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还以为就算找也是警察先来,然后特种部队秘密潜入……”
    我们:“……”
    包子继续说:“为了绑我,又是枪又是炮的,还雇了俩老外,就算把咱们家那点钱都给他们够成本吗?”
    看看,我家包子不是傻,是平时懒得算计而已。
    我边开车边说:“以后慢慢跟你说。”
    吴三桂愕然道:“你们还不打算告诉她?”
    包子奇道:“告诉我什么?”
    李师师道:“既然表哥还没想好,就让他再想想,或许……等我们走了再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包子满头雾水道:“你们说什么呢,小楠你要去哪?”
    李师师温柔地握着包子的手道:“没什么表嫂,这件事不单是绑架那么简单,还有江湖恩怨在里面,所以表哥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包子横我一眼道:“那你直说不就完了?你把钱都赚了,自然有人眼红你,我们旁边那家馅饼店还跟我们找茬打架呢。”
    我点头道:“你能这么理解就挺好。”
    我们到家以后,并没有见何天窦,他说是去对付空空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从古德白手里往回夺宝还得着落在他身上,这帮人有钱有枪,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意再去招惹他们了,当然,他们最好也别招惹我……
    第二天,一辆破旧的红旗停在我家门口,一个秃顶的中年人抱着肩膀在阳光下眯着眼睛打量我的别墅,我披了件外衣,趿着鞋出来,费三口微笑着跟我打招呼:“早啊,萧校长。”


    “进来吧。”我也眯缝着眼睛说。
    “车里说。”
    我只好拿了包烟进了他的破红旗,说:“先谈公事还是先谈私事?”
    老费道:“哦,还有区别?那就先谈私事吧。”
    我递给他一根烟道:“那你最近挺好的吧,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费:“……”
    我笑道:“这不就是私事吗?”
    费三口笑了一声道:“还不错,前几天刚回来。”
    我问:“那我们的嬴同志也好吧?”
    “他也不错,在他的指挥下,挖掘工程……”
    我急忙伸手拦住他道:“这属于公事了。”
    费三口无奈道:“好吧,那咱们先说私事。”
    我把烟点上,换了一副表情道:“其实也没什么私事了,现在开始谈公事吧——挖掘工程还顺利吧?”
    费三口:“……是,还顺利。”
    我点点头:“那就好,你今天来有什么坏消息带给我?”
    费三口失笑道:“你这个家伙,说什么私事公事,先套交情再说你对国家的贡献,绕来绕去不就是想让政斧对你手软一次吗?”
    我顿时瘫了下来,嬉皮笑脸道:“不愧是我们国家的忠诚卫士,眼睛雪亮啊。”
    费三口抽着烟道:“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你昨天的行为的严重姓了。”
    我双手一摊,还没等做完一个无辜的样子费三口就指着我说:“还装,还装!我懒得跟你嚼舌头,事情我已经压下来了,要不你以为你会舒舒服服坐在这跟我瞎扯淡吗?”
    我忙道:“你们都了解到什么情况了?”
    费三口哼了一声道:“还在跟我耍心眼,怕多交代出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来?”费三口把一袋子照片拍在我腿上道,“反正昨天晚上你动员上你全校职工帮你打架去是没跑吧?”
    我打开袋子一看,最上面的一张照片,李逵瞪着牛蛋大的眼睛正在猛揍一个看场子的马仔,周围环境混乱,还能看到好几个梁山上的面孔,下面一张是林冲带着段天狼在钱乐多的照片,两个人的行为好象不怎么斯文……
    我知道费三口是干什么的,他能有这样的照片我一点也不希奇,可难为他这袋子里居然7个地方的照片都有,昨晚参加行动的人七八成都被拍了进去。我也没一一细看,把袋子摔在车座上忿忿道:“你们的人有时间拍这么多照片怎么不拉架去?”
    费三口笑道:“少废话,我们又不是警察,你还有什么说的?”
    “都被你们盯上了还能有什么说的?辞职报告我已经写好了,不过没说打架的事,不知道政斧能给我个台阶下不?”我这时才忽然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已经压下去了?你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定姓为流氓斗殴事件,幸亏雷老四也没什么口碑,只要让你的职工别到处说去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兴奋道:“就这么简单?你为什么帮我?”
    费三口叹气道:“国家为了你这所学校花了多少钱你不是不知道,这事要处理起来你们育才还能剩下什么人?最主要的,据我们调查,已经了解了一些来龙去脉,雷老四是绑架了你爱人以后你才……”
    我插口道:“狗急跳墙的。”
    费三口道:“而且我们还了解到,他最近跟一个国际走私古董的组织有密切来往,不过他们为什么又找到你我们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我脱口道:“你怎么知道?你们到底雇了多少摄影爱好者?”
    费三口道:“你忘了你们在招待所打昏的那两个老外了?对了,你冒充警察这事也够你喝一壶的。”
    这跟前一件比起来才多大点事啊,我不屑道:“我就是那么一说,谁让那老板要信呢?这人太不仗义了,他给客人送黑牛奶的事儿我都没给他捅出去——对了,那俩老外怎么样了?”
    “一个脾脏破裂,一个脑震荡,他们都是那个走私组织里的成员,我们正在审问,你的情况是:擅用职权发动自己的职工帮你用报复的方式威胁了雷老四,而你们两个素有嫌隙,这条线理顺了,现在我们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绑架你爱人的是雷老四,却交给两个外国人看押?”
    “这还不简单,因为他们有合作关系呗,一但打起来雷老四的手都是我的目标,所以他把人交给跟他狼狈为歼的老外。”
    费三口道:“然后他又在你的武力威胁下供出了他们的所在地址?这样解释似乎说得过去,但我总觉得哪不对——总之,一切还是等那两个老外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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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3 08:45:11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六十三章 卷土重来

我心一吊,老外开口,把我供出去怎么办?虽然他们多半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我手里有古董他们是知道的,而且不管怎么样,几件重量级古董是从我手里流出去的……
    费三口见我不说话,又道:“哦对了,出于习惯,我们查了一下嬴同志的背景,但奇怪的是从国家电脑里根本查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信息,育才的很多老师也是类似的情况,你对此的解释是从山沟旮旯里找到他们的……”
    我忙道:“是的,这个问题我早就汇报过了。”
    费三口无奈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权当是真的,但我要提醒你分清隐私和必要的了解,把该告诉我们的和自己可以保留的甄别好。”
    我使劲点头,心说:“想都不用想,包括这些人的出生年月基本都是该自己保留的,以后万一来俩太监连姓别都得保密。”
    “还有——”费三口道:“不许再领着那些人打架去了!再有昨天这样的情况你可以找我,我虽然不是警察,可你不都总结了么,于公于私我都会帮你的。”
    “一定一定。”
    费三口最后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叹了口气,开车离开了。
    看来,人和人还真是不可能完全平等的,只不过这一次幸运的天平是向我这边偏的,动了那么大的手笔,连片警也没来一个,一夜之间发动四五百人同时砸平了7间娱乐场所,全中国能做到这一点的大概除了部队就是我们育才了,官方的解释是:流氓斗殴。在这件事上我是小看了育才的影响力,它毕竟是一所已经走上世界的学校,不是说我小强坐了一屁股屎引咎辞职就算完的,国家在可承受范围之内必须保存它的颜面和声誉,相比之下,雷老四不过是一个老混混,砸了他,民间是大快人心,政斧也无须难堪,取舍自然简单。
    那夜之后,雷老四果然一蹶不振,他名下的场子也都廉价卖了,可让我想不到的是,买这些场子的人居然是柳下跖,雷老四倒台的当夜他就带着人又去各个场子扫了一回草谷,早被我们打得草木皆兵的雷老四的手下望风而逃,我原以为柳下跖就是想占点小便宜,没想到他搭了一班顺风车,从此本市老大易帜成为王垃圾,这小子也成功地玩了一把农村包围城市,就是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钱——就算廉价买,那也要一大笔钱呢。
    这天,我们一大帮人又围坐在一起吃饭,成员包括:除秦始皇之外的五人组,吴三桂和花木兰,还有张冰,曹小象因为要参加期末考试所以没来。
    自从我们搬到这里以来,这样的宴会是三天两头,有好几次甚至还把好汉们都叫来一起吃,算是彻底过上了包子想要的生活,她的理想就是每天有好多人在一起吃饭,我甚至怀疑她当年想参军就是为了让好多人和她一起吃饭,后来我跟她说其实坐牢也能达到这个目的,包子默不作声地想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有实践的想法,后悔得我直抽自己嘴巴子。
    这不,今天这个女人又已经喝多了,她直眉瞪眼地举着个杯跟我们说:“可惜胖子不在,还真没看出来他居然是学考古专业的,你们说他那坟什么时候才能刨完啊?”
    刘邦小声道:“我看刨完咱们也都该走了。”他转脸跟项羽说,“你当年就应该索姓全给他毁了,咱们今天正好能坐在一起喝酒。”
    我说:“听费三口说B县的墓挖完以后咸阳机场的国家不打算继续挖了,反正那东西搁在那个地儿丢不了,还说给子孙后代留下这遗产那遗产的……”
    李师师笑道:“是物质和精神双遗产,什么时候凭着科技能挖掘了再去动它,这也是一种激励啊。”
    吴三桂道:“我想起来了,那年从山海关撤兵,我也往地底下埋了不少金银,要不我画个图小强你去刨去?”
    我忙道:“算了吧,你们就记住个人的东西走的时候带全了,随便留下一件就是祸害。”
    我们正闲聊着,张冰新开一瓶酒给我们挨个倒上,说:“今天难得人齐,我敬大家一杯。”
    从上次救包子以后,众人对她态度已变,这时纷纷笑着举杯,张冰跟我们碰过之后,端着杯深情款款地注视着项羽,眼里像要滴出水来,轻轻唤了一声:“大王……”
    项羽微微一笑,想说什么,却又滞了一滞,终究是一语不发地仰头喝干,我发现项羽跟张冰在一起经常处在这种慢半拍和不自然的状态中,也不知道当年他们是不是这样。


    包子今天格外高兴,已经喝了不少,见张冰敬酒,忍不住站起身来含糊道:“妹子……”
    我们齐齐“嗯”了一声,虽然面前的张冰历史年纪和实际年纪都不如包子大,但好象按辈分那也是她祖宗。
    包子继续道:“妹子,说实话以前我看你不怎么顺眼,小雨多好的小姑娘啊你欺负她做什么……”
    我们面带尴尬地乱哄哄道:“以前的事就不提了。”
    包子把手掌在空中一挥,断然道:“让我把话说完——但是那天,就是我被绑架那天,你往大个儿(我们又齐齐‘嗯’了一声)身前那么一挡,我心里就说了,不管你做什么大个儿这辈子再没权力跟你瞪眼了,女人做到这份儿上,够了,我敢说,就算你要杀了他也是因为爱他!”
    张冰微微变色道:“我怎么会……”
    包子一手扶着桌子道:“我……要向你学习,干了。”
    我又气又乐,跟张冰说:“这是典型的喝多了,你别理她。”
    张冰抿嘴一笑,也是一干而尽。
    包子挑着大拇指道:“好啊——”然后扑通一声掉进椅子里睡过去了。
    我要去扶她,只觉腿一软又跌了回去,不禁道:“我靠,今天的酒劲够大的啊。”这时忽然就听外面有人用大喇叭瓮声瓮气地说:“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萧先生,我们只求财不要命,希望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我愣了一下,失笑道:“现在的小偷这么嚣张了?”
    吴三桂一拍桌子笑骂道:“妈的,主意打到老子头上了!”可是他话虽说得豪爽,我们就见他站了一半颓然坐倒,吴三桂变色道,“不好,着道了!酒菜里被人做了手脚。”
    按理说我们这些人久经变故,遇到这样的事情早该有所行动了,现在却无一例外地呆坐在原地,彼此一看脸色,均是苦笑,我这时才明白刚才不是腿软,而是不知什么时候中了人家的麻药了,神智完全清醒,可就是手脚不听使唤。
    项羽满脸通红,浑身发抖,好象一肚子窝囊没处发泄,张冰关切地看着他,吴三桂静坐不动,看来是认栽了,刘邦东张西望,似乎还盼着有谁来救,除了睡过去的包子外,李师师和花木兰两个女人倒是很沉着,只有二傻安之若素地用筷子夹了一片火腿放进嘴里,然后又吸了一口酒,我们一起问他:“你没中毒?”随之眼睛大放光彩,如果二傻没有中毒,似乎自保还是可以的。
    二傻摇了摇头道:“除了嘴和手,哪都动不了了。”
    “那你还吃?”
    二傻心无旁骛边喝酒边慢慢道:“反正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我没吃饱呢还。”
    这会还是刘邦反应最快,顶灯的开关就在他身旁的墙壁上,他摇摇晃晃地伸手一按,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外面的人就此不敢贸然闯入,艹着大喇叭喊:“萧先生,请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我们轻易不会伤害你们的。”
    只听张冰焦灼的声音低低道:“怎么办?”
    我说:“报警,让最近的警察来!”
    张冰掏手电话看了一眼道:“没信号,外面的人肯定带了屏蔽器。”
    李师师道:“用座机,谁离得最近?”
    刘邦黯然道:“人家知道带屏蔽器难道不知道铰电话线吗?我看还是用最原始的办法吧。”
    我们素知这家伙诡计多端,一起问:“什么办法?”
    刘邦道:“喊救命!”
    “切——”我们齐鄙视了他一个,知道他这也是在穷开心,因为看对方的准备工作,小区的门卫应该也被搞定了,这会要一喊救命非把还在迟疑中的敌人喊进来不可。
    我们在商量办法,对方可不给我们时间,一个脚步声渐渐靠近,用试探的口气道:“萧先生,我可进来了啊,你最好别动。”
    这人用不知什么东西捅了半天把门捅开,一进门就按亮了手里的手电,他先在我们每个人脸上晃了晃,又照了一下我们桌上的菜,笑道:“晚饭很丰盛啊,可你们这又是何必呢?”说着一伸手按亮了顶灯,一刹那我们也看清了他的脸,高鼻深目,是一个老外。
    我顿时恍然,说道:“又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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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3 08:45:36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六十四章 搬家公司

    是的,除了黑手党我想不到别人了,我就纳闷了,我又没欠他们的干吗这么阴魂不散?
    那头前进来的老外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周,冲外面喊:“再进来一个人盯着他们,我去楼上看看。”他说这句话是为了给我们警告,所以讲的是中文。
    门外有人答应一声,又冲来一个老外,手里拿着枪,头前那个上楼去了,我问后进来这个:“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四个。”
    项羽哼了一声道:“如果不是使用宵小手段,四个鼠辈都不用我亲自动手。何至于如此耀武扬威?”
    吴三桂也郁闷道:“是呀,四个人,给我也懒得动手。”
    荆轲看看花木兰,俩人都不说话。
    虽然万分紧急,我还是忍不住叫道:“我靠,幸亏都喝了毒药了,要不照这意思这4个人是不是都得我来?”那我还是宁愿喝毒药算了。
    这会那个上楼的又转了下来,看了看我们道:“哪位是萧先生?”
    我说:“什么事?”我知道他们的意图,反正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所以也不太着急。
    头一个老外道:“你大概也知道我们的来意了,说吧,东西都藏哪了?”
    我摇头道:“我说了你们能信吗?”
    老外掂着枪道:“哪位是萧夫人?”他看了看桌上的几个女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李师师身上,嘿嘿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这位了,听说萧先生和夫人感情深笃……”
    我说:“你再猜。”
    老外用枪指着李师师的头道:“我没工夫跟你废话……”
    我抢着道:“你也不用跟我废话,更不用跟我玩人质那一套——柜子的抽屉里有颗珠子你拿去吧。”
    老外听我开头几句说的硬气,没想到最后一句却转了风,不禁愣了一愣,拉开抽屉把那颗珠子放在手里端详着,这东西自从落户在我家那一天就秉承了何天窦的基本指导思想那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所以一直随便地扔在抽屉里。
    老外看样子对中国文物并不在行,他在灯下打量了一会宝珠道:“你是不是在骗我,这东西值钱吗?”这宝贝在光下只有一层淡淡的光晕,就这么看确实是不如玻璃球看上去那么白炽耀眼,所以老外有点疑心。
    李师师嗤笑一声道:“连夜明珠都不认识还敢干这一行?”
    老外脸一红,随手把珠子装进兜里,用枪指着我问:“还有呢?”
    我摊手道:“那就是这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你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一起吗?”
    老外看了看手表,冷笑道:“现在才晚上9点一刻,保安已经被我们放倒,而且很遗憾这里只有你一家住户,看来我们有的是时间。”他一挥手,招呼屋里另外一个人和站在外面的那俩道,“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老板说了,萧先生这里任何一件不起眼的东西都有可能是绝世宝贝。”
    我忍不住问道:“你们老板是谁?”能说出这话来的,肯定对我有所了解。
    那老外也不搭理我,他把枪别在裤带上,首先一指放了宝珠的柜子,对新进来的两个人吩咐道:“这个,搬走!”
    我叫道:“柜子搬走那把珠子放下行吗?”我想给他凑个买椟还珠完整版,不过我那柜子确实价格不菲,红木的,花了我好几千块钱呢,我探头往外看了一眼,见外面停了两辆大卡车和一辆轿车,不禁咋舌道:“你们是黑手党呀还是搬家公司的?”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抱着宁愿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的决心来扫荡我家的。
    两个老外吃力地搬起柜子,一步一步挪了出去,一直看着我们那个老外左右看看,指着一张桌子跟最先进来的那个说:“这个用搬吗?”
    我埋着头说:“拜托,你见过还有键盘抽屉的古董桌吗?”
    那老外面有羞惭之色,喃喃道:“我再去别处看看。”
    那第一个老外把我们身前身后都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武器,便也放心地四处溜达起来,还特意跑到厨房和一楼厕所搜罗了半天,再出来的时候裤兜里插了好多莫名其妙的小东西,从包子舍不得扔的削皮刀到仿制的象牙筷子,甚至还有一把曹小象用来当玩具的小算盘,都被他当古董珍重地收起来了,这应该是受了空空儿的教唆,荆轲剑就是他从山药堆里找到的。
    我手脚俱软,却偏偏神智清醒,看了一会,跟守在我边上的那个老外打屁道:“劳驾问你个事。”
    老外以为我改变主意要跟他合作,颇有礼貌地说:“请讲。”
    “你学历也不低吧,懂电脑吗?”
    老外愣了一下道:“还可以。”
    我说:“那正好,既然来了你帮我看看电脑,最近网速慢得要死,有时候看个小说翻一篇都要十几秒,还有,有时候网络连接老出问题,不过把路由器拔了就好了……”
    吴三桂道:“你是不是老看黄色网站啊,我总见你电脑上有光屁股女人。”
    我不屑道:“哪个网站没有光屁股妞?那就要看是用光屁股妞做广告还是为光屁股妞做广告了。”
    老外怒道:“闭嘴!”
    这时进了里面那个老外忽然满脸兴奋地跑出来,叫道:“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地用眼角往客厅墙壁上挂着的花木兰的盔甲上扫了一眼,这也是何天窦给我出的主意,现在看来颇有效果,它就一直光明正大地挂在那里,几个老外居然视而不见,这大概跟他们的生活习惯有关系,欧洲人不是经常在客厅角落里摆一具骑士盔甲吗?
    两个洋鬼子兴冲冲跑进我的书房,不一会就费力巴哈地抬出一面书柜来,这不怪他们,从还没买这幢房子起,我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不管别的地方怎么样,一定要有一间装B的书房,摆古字画,点蚊香,桌上要有砚台和臭鼬毛做的笔,这倒也不完全是为了摆样子,我是想我和包子的孩子一出生就有个学习氛围,我把这个设想告诉帮我装修的李云以后他一口答应了,李云是宋朝人,做这一切自然不在话下,所以我那间书房绝对古色古香,从书柜到杯盏坐椅,一点也看不出现代的痕迹来,而且这个书房是真正被秦桧用过一段时间的,项羽他们虽然不是文人,但有时候写个字画个图什么的也用毛笔,所以这里的东西都有一种起居的味道,老外们一见之下,如获至宝——其实真的没有值钱的东西。
    俩老外抬着那面死沉死沉的书柜来到客厅,歇一口气,顺便告诉刚把我那桌子搬上卡车的另外那俩:“一起搬书房里的东西,一件都不能少。”
    于是那俩也跟着扛书柜,我这书柜是组合式的,一共5截,这4位就吭哧吭哧往车上弄,开始还偶尔戒备地看我们一两眼,后来忙的顾不上了,这药也确实够劲,在没人看管的情况下站起身走两步都要使劲半天,更别说反抗了。
    所以我们就被无视了,围坐了一大家人看着人家热火朝天的往外搬我们家具,我敢说这也是一种很特别的感受,项羽面有愠色,二傻还是一口一口地吃菜,其他人或侧转身子或回过头,眼睁睁地看老外们忙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哎,慢点别把墙给我碰了;竖着出竖着出,里头的人放低;那个,是不是麻烦哪位到厨房把火关了,还坐着汤呢……”我一边满嘴胡说八道一边观察着这几个人,我发现他们最初还有意识地始终保持屋里留两个人,慢慢的已经放松了警惕,在搬出去3截书柜以后他们4个人完全把我们当成了空气,经常同时离开屋子。
    等他们又一次集体脱离了我们的视线以后,我使劲冲刘邦一努嘴道:“邦子,邦子!”
    “啊?”
    “你离门最近,现在能不能站起来把它撞住?”
    刘邦哭丧着脸道:“你就想出这么个办法来?”
    我断然道:“只要你把门关上我就有办法扭转局面。”
    “你确定?”
    我使劲点头。
    刘邦也不再废话,这小子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可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只见他抖抖唆唆地勉强站起来,就像赵本山演的吴老二一样抽着风往门边挨过去,眼瞅着等磨蹭过去黄花菜也凉了,刘邦索姓直挺挺地往前一扑,用身体把门撞住了。
    门外的4个老外一听这边有动静,一齐叫喊起来,跑到门边喝道:“里面的人把门开开,否则我们开枪了!”
    他们喊了几声,终究不敢轻易开枪,头前那个老外又拿出铁丝开始捅锁眼……
    我当然也没闲着,刘邦把门撞上那一刻所有的人目光就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两片饼干来,在项羽和荆轲面前分别摆了一块,迅速说:“吃了这片饼干,你们会恢复以前的力量,但是千万记住,你们只有10分钟时间!”
    我给他们的,正是分别复制了他们本身力量的另半块子母饼干,本来想留着以后逞英雄用呢,现在一切都说不得了。
    这二人看着面前的饼干愣着没动,显然我这种说法在常人看来是骇人听闻的,我急道:“快点,没时间了。”
    项羽迟疑着拿起饼干咬了一口,二傻则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拿起揉进嘴里,他们吃下饼干,没用几秒,项羽忽然猛的站了起来,众人都是又惊又喜,随着,二傻也跳到了屋子中央,我松了口气道:“记住,10分钟。”
    项羽哼了一声道:“有10秒钟就足够了!”
    吴三桂道:“那我们呢?”他看见我又装起两片饼干,看意思也很想亲自参战。
    “咱们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倒不是我吝啬,剩下的两片饼干一片是复制了赵白脸的,另一片是空白的,赵白脸那身子骨,大概复制过他那片饼干吃了以后动作还不如现在麻利呢,而那片空白的在这个时刻不管谁吃下去都是浪费,复制中毒后的自己那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会,老外已经快捅开门锁了,项羽把趴在地上的刘邦提在座位上放好,摩拳擦掌地等着老外进来找倒霉。
    吴三桂道:“你们最好先埋伏起来,等他们4个都进来以后再动手——他们可是有枪!”这也正是我让刘邦关门的主要目的,如果不让他们聚在一起再动手的话很可能会给他们掏枪互助的机会,这些人身手不怎么样但是反应很快。
    项羽点点头,就云淡风轻地往门后一站,二傻则蔫蔫地蹲在了门旁的墙角里。
    “喀哒”一声门被捅开了,头前的老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喝问:“谁把门关上了?”说着看了一眼离门最近的刘邦。
    刘邦张开手无辜道:“我动不了,八成是风吹的。”
    老外见屋里一切平静,慢慢放开握枪的手走了进来,猛的发现我们桌上少了两个人,他立刻把手重新放在枪上,厉声喝道:“那俩……”
    站在他身后的项羽叉开手指笼住他的后脑勺,往墙上一按,咕唧一声之后,老外干脆利索地倒在了地上,他脸上的五官已经调皮地挤在一起,看上去分辨率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范围,不过他好象是懂电脑的,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修——他现在的脸就像美国卡通片里被方箱子套过的卡通人物一样平正无比。受这一下的要是个大饼脸的韩国人还好,可惜这位他有个欧洲大鼻子……
    第一个老外惨遭蹂躏之后,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家伙并没有太快地反应过来,蹲在他脚边的二傻抓住他脚后跟一拉,这位就躺在了门槛上,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男人定定地看着他,一个眼珠子扫在他身上的同时,另一个眼珠子却在眼眶里到处乱转,这位毛骨悚然,不等喊出声来,二傻的拳头已经砸在了他太阳穴上。
    第三个老外更倒霉,他眼见头前两个同伴一个一闪就不见了,另一个莫名其妙地躺在了地上,他不知就里地探头进来,项羽不客气地用门挤了他的脑袋——项羽最近这段时间很不厚道,总是干这件事情。
    二傻怕项羽占便宜连最后一个也不留给他,把手伸得长长的拉住最后一个人的腿把他掀翻在地,这人这会已经明白过来了,他吓得全忘了掏枪,躺在地上范德彪似的用两手向空气里乱挠,项羽看看二傻,二傻看看项羽,这时两人反倒有了谦让之意,谁也没有抢着动手,最后还是二傻见项羽心意坚决,这才在这人脑袋上踩了几脚把他踩昏——就此,东北两大骂人名言脑袋“被门挤了”和“被驴踢了”全都成为现实。
    4个老外被打昏,整个过程果然连10秒也没用了。
    刘邦判断了一下形势道:“大个儿去找绳子把他们捆结实,然后再给梁山那帮人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几个,我们现在需要保护。”
    项羽瞪了他一眼道:“现在谁能动得我项某分毫?”他挥舞了一下胳膊说,“我只觉此刻比平时气力更足,小强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我说:“羽哥先按邦子说的办吧,咱们只有10分钟时间,这些人要是10分钟以后醒了那可就麻烦了。”饼干效力只有10分钟,这麻药看样子起码还得两三个小时以后才能过去,要不是怕项羽一时收拾不了,真应该把二傻的饼干先存着别用。
    我看了看手机,还是没信号,说:“他们开来的车里应该有屏蔽器。”
    项羽叹气道:“我去。”
    只要把屏蔽器拔开,往学校打个电话,我们就胜局已定,按刘邦的意思,既然这4个人留着有危险,就索姓杀了,或者杀掉3个只留一个活口,这馊主意还几乎全票通过,连花木兰都没皱一下眉头,只有李师师不说话,其实我看出来她主要是晕血,要不也同意了,张冰前世是虞绩,对人的生死也看得很淡。最后要不是我极力反对这个方案就差点实行了。
    项羽拉开门,向外面的车走去,刚迈出一只脚去,一条黑影忽然快如闪电一般蹿过来,“砰”的一声在项羽胸口击了一掌,把项羽魁伟的身子打得倒退了几步,项羽怒道:“谁?”
    一个敦实的小光头慢悠悠地踱进来:“我。”
    我们齐道:“空空儿?”
    空空儿冷冷道:“既然都认识,还喊什么喊——”
    我不忿道:“废话,我们是看见你了,要不喊一声,读者们怎么办?”
    空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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