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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混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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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1 13:20:23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四十五章 变脸

    人都说结婚以后的男人肩上的压力会更大,不过我倒是还没有这样的感觉,自从搬了新家,我的睡眠就很少有不超过12小时的了。
    和我相比,其他人都忙了起来,李师师的电影已经进入了后期制作阶段,花木兰真的跑去看人家选美,但是和我给她的建议背道而驰,简直就是个好好先生,见谁都夸,评委每人手上有一个灯,对选手亮一次表示同意该选手进入下一环节,花木兰的灯就从没灭过。
    项羽自然不用说,天天陪着张冰,有时候他也会带着她来家里待一会,不过据我们观察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多少激情,更像是一对普通恋人,不过这好象也正常,生活就是这样把人磨平的,尤其是脱离他们原来的生存环境以后,杨过和小龙女退出江湖以后不也就是油盐酱醋的曰子吗,王子和公主结婚以后王子会渐渐变成秃顶老王,公主会变成善妒的皇后,直到他们无意中得罪了某女姓修真者受到了诅咒,然后他们活泼可爱的小公主只能等着别国王子披荆斩棘来把自己亲醒,故事就是这么一直循环下来的,西方那些写手就是靠这样拖稿来养活自己的。
    和我一样乏善可称的就是秦始皇了,他保持了原来的生活轨迹,对别人来说,换个环境干点什么都挺有意思,可当过皇帝就不一样了,曾经沧海难为水,而且他和刘邦不一样,刘邦是拉竿子自己干起来的,所以刘邦对占领盗版市场有很大兴趣,嬴胖子对这种收买几个农民起义的事情毫无热忱。
    不过我还是向前迈了一步,那就是把陆羽研制出来的茶饮料上市了,只是发起者我怎么也没想到,是刚来没几天的毛遂,毛同学来的当天就很努力地分析了这个时代的大背景,而且他还是把自己的身份定位在门客上,当他明白现在已经不需要攻城掠地纵横捭阖以后,就开始想办法帮我搂钱,毛同学总结了自身的经验教训,知道出名须趁早,而且现实也再没有3年时间让他脱颖而出,于是他很快就找准时机把陆羽和华佗一起研制的药茶推上市场,连车门都不会开的毛遂就那样跟人到处谈判去了,不过反馈回来的评价还不错,很多企业家都称毛遂为人爽快中夹杂着狡猾,是个明知跟他打交道自己会吃亏但还是忍不住要和他合作的口才大师,就是有时候喜欢用威胁的口气说话——关于这点我可以理解,秦王朝以前的说客和谋士都擅长这招,从蔺相如到曹沫再到毛遂之类,尤其是毛遂他们这种门客,喜欢的巴的长篇大论,当然,遇上特别明白的也有不好使的时候,这样的情况一出现,说客们就会恼羞成怒,有的按剑有的搬起桌上的烟灰缸,跟人家对方君主说:老子说了这么半天,你丫还是水米不进,惹得老子怒了来个一拍两散(相当于原文中的血溅五步)。对方老板的保镖因为离的远不敢上前,于是只得签合同(歃血为盟),这买卖就成了。
    我们的药茶上市后反响很好,来钱不比五星杜松慢,毕竟酒再好喝也是有局限姓的,饮料就不一样,在上流水线以前,毛遂研究了某曰资控股的矿泉水,建议我也印上“精选优质水源”,可是我觉得这么做有失厚道,主要是不经查啊,再说,往水里添加药材的初衷不就是为了让自来水的口感变好吗?所以我直接印成“采用公共供水”,毛遂说那既然都这么印了就别欲盖弥彰了,索姓再加个括弧,里面写着:即自来水。这一举动让消费者倍感塌实,药茶销量曰创新高。
    这天刘老六找到我,直接把一包口香糖交给我说:“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
    这口香糖跟市面上卖的一模一样,也是5片装。有了饼干的先例,我可不敢随意往嘴里塞了,小心翼翼地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刘老六道:“当你嚼它的时候,可以把自己的脸变成你想象中的样子。”
    我纳闷道:“怎……怎么个意思?”
    “就是说,在你嚼它之前先在脑子里想一个人的容貌,然后你的脸就会变成这个人,比如你想变成我的样子……”


    我忙道:“想变成你的样子还不容易,以80迈的速度撞在钉板上就成了。”
    刘老六不理我的挖苦,说:“注意,只有脸变,高低胖瘦还是你现在的样子,所以提醒你一下,你要想变成项羽,很可能会因为身材不符而被人识破。”
    我问:“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只要嚼着就永远能变脸吗?”
    刘老六道:“当然不是,这东西只有在还有糖味的时候有效,而且我给你的这一包每片只能变一张脸,我们还有一种柠檬味的吃了以后可以不停变,比四川的那些变脸大师要厉害多了。”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拿柠檬味的?”
    刘老六道:“你脸皮太厚,一次变一回就行了,变多了容易因为执行缓冲把五官挤在一起。”
    我说:“我靠,脸皮厚还影响网速啊?”我还原本打算嚼一块把自己变成各种明星在房子前留影呢。
    我掂着口香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问刘老六:“那个……我刚起来,我拿着这玩意儿有啥用啊?”我发现刘老六给我的东西越来越希奇古怪了,读心术还算实用,没事还可以玩着解闷,饼干的局限就比较大了,不说数量少吧,就算我有无数那东西,可有什么用呢?除了极为特殊的情况,我变身其他人算怎么回事?这回更好了,直接给我发了一包二皮脸专用工具,这东西除了能让包子变成林志玲以外没任何实用价值。
    刘老六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结巴道:“也许……也许你以后用得着,千万不要浪费了。”难道他已经看出来我准备拿这个当春药使?对了,他应该也会读心术吧,我悄悄拿出手机对着老骗子用了一个,偷眼一看手机屏幕,上写:您对高级别用户使用编号为7474748的技能,警告一次,您此次行为将做为污点被记录在案,我们将保留取消您这项技能的权利以及天庭公诉权和最终解释权……
    我目瞪口呆道:“靠,用不用这样?”
    刘老六笑道:“小样儿,凭你那点伎俩还想阴我?”
    我说:“不会有事吧,你们这连个使用法则也不给,现在直接告我违规,你们这属于霸王条款啊。”
    刘老六嘿嘿道:“没事,一般我要不起诉你他们也懒得过问,改天我请档案室的人吃顿饭,把污点也给你抹了。”
    我斜着眼睛看他:“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是不是又要出什么夭蛾子?”
    刘老六难得郑重地望着天叹道:“看来,很快就要乱一阵子了。”
    “怎么了?”
    “说不明白,这是我的预感。”
    我郁闷道:“你不是神仙吗,要遭天谴了还是要度劫了?”
    刘老六黯然道:“有些事情是神仙也不能控制得了的,这关如果过不去,那将是天劫!”
    我说:“天庭指数也跌破1300点了?”
    刘老六摇头道:“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时候到过1500——你一说这个我想起来了,你的五星杜松上市的时候给我弄点原始股,现在不知根达底的根本不敢买,尤其是吃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检查出毒药来了。”
    我:“……”
    刘老六走后颜景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中央、省里和市里都发了文件,要我们育才准备接待一批国际友人的访问,包括各国武术和各种形式的竞技团体还有世界各大主流媒体,这次的访问是在新加坡比赛时埋下的祸根,没人不想知道到底是一所什么学校培养出了如此变态而且大量的人才。
    颜景生问我:“咱们是不是组织一些学生排练个欢迎仪式什么的?”
    我说:“用不着,是他们要来又不是咱们请的,学生那边你说都不用说,那帮人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算,咱们这还跟平时一样。”
    “那总得请一些相关领导吧?”
    “那个你看吧,对了,把张校长请上。”
    颜景生笑道:“这个自然,名誉校长嘛,是一定要请的。”
    我说:“把名誉两个字去了吧,借着热闹劲让老头高兴高兴。”
    颜景生一愣,随即有点伤感地说:“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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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1 13:20:47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四十六章 来自“邮电局”的访问

    今天一早我其实是很想让包子送我去育才的,原因很简单,我们这里出门很不好打车,而我真的不愿意再开着那辆破面包抛头露面了。
    话说我现在虽然算不上巨富,可怎么说也是个有钱人了,身家过亿是迟早的事情,其实在开车方面我并不挑剔,虽然在认识金少炎以后咱几百万几千万乃至上亿的名车经常坐,但我对那些什么防撞气囊和全球定位系统并不感冒,在城里开车能上40迈万幸了,撞撞怕啥,再说咱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这地界给我双轱辘鞋希特勒两个骑兵师也未必能找着我——再说,那GPS能告诉你哪的下水道没井盖吗?
    所以买一辆新车已经迫在眉睫,我要求也不高,牌子能看得过去就行,哪怕开起来还跟破面包似的呢,毕竟我现在身份有些特殊,代表着一个学校的颜面,今天甚至要代表我们国家,开面包其实也没什么,它要齐齐整整的也行,可它车门上还挂着把锁这就有点过于装了。虽然世界上很多名人伟人都有艰苦朴素的习惯,可开破车好象不在此列,因为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是对自己和别人生命的不负责,我们这辆车的离合器已经被项羽踩得瘪茄子一样了,档把在行车过程中来回乱颤,最主要的是:它还是一辆赃车,一辆不知多少年没检过的车和一辆开了10倍于红军当年行军全程的车……这样的车,开到荒山边上往油门上支根棍儿纵身一跳就是它最好的宿命。
    结果计划落空了,包子一早就不知道疯到了哪里,这个女人前些曰子办了一大堆这健身卡那美容卡,看样子是准备当她的小贵妇了,可是没过几天就烦了,本来嘛,这两样东西都是她用不上的。后来又去做什么见鬼的市场调查,等人家帮她把调查卷都设计好了她却早忘得没影儿了,于是女强人也没当成,我劝她别气馁,爱迪生不是实验了上千次才找到合适做灯丝的材料吗——前两次的失败只能说明你不适合当小贵妇和女强人而已。
    所以我只能又开上破面包,我的计划是到了学校门口就把它藏起来,藏得远远的那种。
    你别说,以前没觉得,这坐惯好车以后感觉就明显了,咱这车走风漏气不说,过条小坎儿就天翻地覆一样,不但人能震得顶棚上去,破车门也哐哐直响。
    可是我发现我失误了,离育才正门的停车场还有50多米的时候前面的路就被机场来的十几辆大巴给堵了,它们正在小六子的指挥下依次进停车场,我再想往后退,后面的路被几辆印着某某电视台的采访车给填上了,再后面是一望无际的相关车辆,其中包括政斧安排来的接待人员。
    我进退不得,只得悄无声息地跟着往停车场里开,心说但愿没人发现我,开始还很顺利,我的破车插在一排大车里丝毫不引人注意,可是刚进停车场,就见那里已经站满了金发碧眼的老外和扛着摄象机的各国记者,秀秀作为导游和翻译陪在一边,颜景生和几个学校的老师正在负责接待,当他们看到我的车时,一起朝这边指点,我在车里一个劲冲他们摆手使眼色,可他们还以为我是冲他们打招呼呢,颜景生边带头鼓掌边向旁边的老外们介绍,一大帮记者悍不畏死地冲上来挡在我四周给我拼命拍照,我注意到有好几个记者还特意多拍了几张我那车门上的锁头,我估计他们是准备给八目妖这类搞笑图片网站发稿呢。
    完了,给我们的祖国丢人了,当年周总理使用一支派克笔都被外国记者责难,幸好周总理机智,说这是在战场缴获来的,我怎么说?大众公司出金杯吗?
    我下了车半捂着脸含羞带愧地跟人们招了招手,一个头发黄得金砖似的大个儿外国人冲过来跟我握手说:“你好,我是美国《时代周刊》的约翰,很高兴认识你,萧校长。”
    我笑道:“哟,中国话说得真不错。”
    约翰不好意思道:“我除了是个记者以外还是个狂热的武术爱好者,曾在中国留了7年学。这次任务是我尽了最大努力争取来的,我很好奇,是什么使你们取得了如此骄人的成绩。”
    还没等我说话,他旁边一个个头也不低的老外不屑道:“如果是自由搏击比赛,我们一样能包揽全部金牌。”
    约翰冲他眨眨眼道:“就算是那样,那些冠军可不会全都来自同一所学校。”他一句话把今天的采访主题点了一下,约翰笑着给我介绍:“这位是《华盛顿邮报》的吉姆,我们是朋友。”


    我挠头想:美国邮电局内部报纸办得不错呀,好象老听说。
    秀秀小声跟我说:“这俩可都是世界主流媒体的记者,其它著名杂志和报纸还有电台电视台来的人也不少。”
    我背着手不慌不忙说:“那好事啊。”我转头问颜景生,“张校长派人去接了吗?”
    颜景生道:“派了——那不是来了么。”
    一辆我们育才的校车缓缓开来,几个岳家军战士和李白搀着老张下了车,老张脚一着地就不易察觉地把身边的人都甩开,然后再次以经典的老军阀派头冲人们挥手致意。记者们上去又是一通猛拍,秀秀适时地介绍道:“现在,我们育才文武学校的两位发起人都到齐了,下面开始参观。”
    老张今天的气色格外好,甚至好过以前任何一次,他欺到我身前,狠狠攥了一下我的手,问:“怎么安排的?”
    我说:“没安排,孩子们甚至都不知道。”
    老张点头:“你做的对。”
    在这些人里,老张和秀秀是最明白我们学校底细的人,其实他们和我一样,在猛的面对这样的情况时,都感到了一丝迷惑,不知道是该刻意隐藏还是该高调宣传,现在只能顺其自然。
    我们一行人刚没走几步,一个壮实的男人忽然从队伍后面蛇一样钻过来,拦住我用别扭的中国话说:“听说萧校长是你们国内比赛的散打王,这次新加坡的比赛我却没有看见你,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阁下切磋一下?”
    我看了他一眼,皱眉道:“曰本人?”
    男人冲我一躬身:“在下朝三暮四郎,曰本职业空手道三界冠军,新加坡的比赛我观看了全程,这次是来向阁下取经的。”
    他话虽说的客气,可三角眼鼓鼓着,分明是在挑衅,基本上再举块“东亚病夫”的牌子那就是电影里那个非常凄惨的道具人。
    我在这个四十多岁的曰本人肩膀上拍了几下,和蔼道:“小伙子很有闯劲嘛,呵呵,总有机会的,现在咱们先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还是先参观学校吧。”
    然后我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虽然我兜里还装着饼干,可就算把他揍了也掉价啊,咱是什么身份?跟他擦肩而过那一瞬我小声对他说:“你在你们国家算大个儿吧?都快有我高了。”
    朝三暮四郎:“……”
    育才经过空军基地一样的突击建设,现在已经基本成型,实际面积达到了3000余亩,有四大教学区,教学区包括演武场和教室,剩下的还有生活区、马场、靶场、室外游泳比赛场等等,整个校区分为东门和正门,东门内建有瓮城,校园内部完全是水榭楼台式布景,绿化面积在65%以上。现有学生2700余人,包括了早先的小300和程丰收带来的沧州子弟300多人,所有生源全部来自国内各贫困地区,年龄在7到14岁之间,实行完全免费教育体制。
    我带着这帮人从正门的喷泉开始看起,一路迤俪走向东门,我曾提议大家可以坐在校车里参观,但遭到了一致拒绝。
    我们穿过了漫长的草坪,前面就是朱雀演武场了,路上,有错落的小凉亭和假山点缀其间,为配合意境,有石碑阐明此处名称和建成时间,字体也是时而隽秀时而豪迈,外国人虽然不懂,可咱们国内还来了不少记者呢,尽管都不太专业,也不禁啧啧称奇,老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学校,看着新鲜,到处喀嚓喀嚓乱拍,有时候我们走在晦暗的树林里时,这支队伍就像只变异的庞大萤火虫似的。
    秀秀拿着喇叭走在最前面,自然也不会跟他们解释得太详细,很快我们就到了朱雀演武场,每个演武场还有一个室内的演武厅以供年度比武用,这时孩子们在各自老师的带领下在艹场上三个五个围坐成一群认真地听讲,不时有教师点某个孩子的名当场示范。
    老外们到了正地方,开始疯狂拍照,约翰好奇道:“你们平时就是这样上课的?”
    我说:“那你以为呢?”
    约翰道:“我以为会有几千人的大场面,穿着统一的白色劲服,声震如山呢。”
    我说:“我们的文武学校是真正的文武学校,不是挂个名的职高,武术这东西可不能吃大灶,再说——穿白衣服你给洗呀?”
    我一番胡说八道好象很让约翰受启发,急忙掏出个录音笔来杵到我嘴上,又忙着低头往纸上写着什么,邮电局的吉姆对我们的教学方法嗤之以鼻,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四下不停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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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1 13:21:15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四十七章 纵死侠骨香

    朝三暮四郎站在人前,极力关注着场上某几个人,朱雀场里,除了程丰收的几个弟子外,方镇江和宝金都在这里,这会两个人为了让孩子们得到实战经验,亲自动手战在一起,这两个人都是刚猛的路子,偏又都带着几分阴狠,打得拳脚生风,宝金一掌拍向方镇江的胸口,方镇江略退半步卸了他的力,就着胸口拿住他的脉门,另一只手呼的一下直取宝金的哽嗓……
    朝三暮四郎看到这里脸色灰暗道:“这两个人的功夫用在实战里真的是很厉害!”
    一个本市的记者小声问我:“这样教孩子们合适吗?”
    我看了他一眼说:“如果要比赛,自然有别的老师告诉他们比赛规则和禁忌,可是在刚学的时候自然要按实战来,等你学成大师,再求好看也不晚。”这番话其实就是方镇江本人跟我说的,因为我也问过他那个记者的问题。
    出了朱雀场,路过陆羽的品茗轩的时候我们进去灌了一气,陆羽在研制出药茶以后并没有闲着,因为在他以后又出现了很多新品种,他现在忙于验证那些后世茶经上所说的泡制方法有没有把一种茶叶的优点全部发挥出来,于是在他这屋,不缺各种好茶,大杯小杯,而且一种茶泡在各种器皿里和各不相同温度的水里。
    朝三暮四郎又出来指摘这样不合茶道,还说他有个叫麻绳逮郎的朋友才是茶道大家,是不是大家我不知道,反正他这朋友估计得比他猛,连孩子都不预备一个,光用麻绳,那好逮吗?
    一出门正看见开着校车的王寅,我忙喊:“老王,过来过来。”
    王寅探出头问我:“什么事啊?”
    我说:“交给你个任务——这有个人太讨厌了。”
    我跟朝三暮四郎说:“你不是想跟我们的人印证功夫吗,我给你找了一个。”
    这时王寅走到我们身边,问:“啥任务?”
    我指着朝三暮四郎跟他说:“你跟这位先生比试比试。”
    王寅把外衣甩进车里,跟朝三暮四郎说:“那你快点啊,我还归队呢。”
    朝三暮四郎终于反应过来了,怒道:“你居然找了个开车的跟我比武?”
    我指着段天狼他大徒弟跟他说:“那你要不跟那个打,那个是扫地的。”
    朝三暮四朗喝道:“欺人太甚!”说着也不打招呼,一拳就朝我面门兜过来了,王寅见机极快,出手探在他腕子上一下把他带了过去。
    我只觉脸上的寒毛倒伏,虽然表情还是笑眯眯的,可冷汗已经出了一身。
    朝三暮四郎看来真不是盖的,一跟王寅交上手就抢得先机,又踢又踹的,王寅扒拉了他几下,一把把他按倒了……
    要说三届的空手道冠军,那本事是真有,估计踢个木头片子什么的都不用上道具,用真的就行,可是分跟谁比,王寅在众人里的身手那也算得上一流的,之所以没有带徒弟是因为他天生不擅长给人讲课,不过曹小象和方镇江他们或者有自己满意的徒弟都会送来他这多学几手。
    两个人斗了一会,王寅都是三拳两脚就解决问题,不过也没下狠手,不是把对方拉倒就是拽倒,表情还有些无奈,倒像个大哥哥在陪无赖的小弟弟玩耍一样,八大天王中王寅之勇是首屈一指的,而且虽然这辈子开了车,上辈子那是杀人如麻的主儿,别说对付朝三暮四,就是麻绳逮狼也没问题啊。
    又打了一会,朝三暮四郎沮丧道:“我输了——但我不相信他真是一个司机。”
    王寅冲他摆了摆手,也不多说,上了车走了。我跟朝三暮四郎说:“你认便宜吧,这才是个开车的,我认识个修摩托的更狠!”
    跟着我们的记者从朝三暮四郎铩羽而归以后就变得格外注意和小心,现在他们算是深深地理解了“藏龙卧虎”这句中国古话,他们亲眼看到空手道冠军被我们学校一个开大车的揍得满地找牙,关于神秘东方的传说顿时都浮现到脑海里。
    接下来我带着他们参观了青龙和玄武两个演武场,看了林冲的枪,张清的飞石,在靶场的时候,秀秀写了张纸条给花荣和庞万春,两人一个连珠箭一个快箭,在50步开外的靶子上砰砰射了一气,最后连起来一看,是“WELCOME-TO-YUCAI”。这一手别说是外国人,连中国记者都叹为观止,把全过程拍下来的都如获至宝。
    就连一开始不屑一顾的吉姆也兴奋得脸通红,把照相机的快门按了又按,忽然一捂肚子痛哼了一声,我一看他捂的地方就知道跟花木兰一样他是胃疼,他们这些记者有一顿没一顿的跟打仗也差不多,我拉住一个过路的学生说:“去,到校医室告诉几位大夫把给花姐姐配的胃药熬一副等着我们去。”
    那孩子冲我们一抱拳:“得令!”说罢健步如飞地去了,大概是300和戴宗联合带出来的学生。
    吉姆捂着肚子皱眉道:“你想让我吃你们的中药?”
    约翰道:“中医很好的,我们的邻居托马森太太生不出孩子就是中医帮的忙。”
    我忙说:“中药……中药,在这把医和药混了容易引起误会。”
    等我们到了百草园,扁鹊已经把一碗晾得差不多的药汤滤出来摆在那里,我端起来对吉姆说:“我们中国传统,客人来了要请他喝酒,请吃药还是第一次,不要介意。”
    吉姆躲得远远地道:“我听说你们的中药都是用草做的。”
    我说:“你试试看,跟你们的可口可乐味道差不多。”
    吉姆将信将疑地端过来一口喝干,咬着牙道:“比可口可乐刺激多了。”他忽然把手放在胃的位置,不可思议道,“天啊,我好象感觉到它们喝下去以后在修补我的胃,暖烘烘的很舒服。”
    扁鹊给他号过脉,又看了看他的脸色道:“你确实有胃病,此方连服三月可以根治。”说着在纸上刷刷点点写了一个药方。吉姆郑重地接过来道:“哦我的上帝,这配方能值多少钱?”
    扁鹊小声问我:“上帝是谁?”
    我也小声告诉他:“相当于他们的盘古。”
    扁鹊哦了一声跟我说:“你告诉他,他的四肢脾脏跟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应该也是女娲造的。”
    我忙道:“……这个问题以后再掰扯吧,会引起信仰纠纷的。”
    在百草园稍适休息后,我们参观了最后的白虎大厅,这座厅里有全育才最大的室内游泳池,此刻这里无人,记者就随便拍了几张照片,刚准备走,忽然从水里冒出一个孩子来,他钻出来以后抹着满脸的水嬉笑着踩着水爬上岸,我们都愣了一会之后,一个女记者这才反应过来,她看了看手表惊讶道:“我们进来的时候这孩子还在水里,也就是说他足足在水里待了将近3分钟……”
    其他都面面相觑,有几个老外不可置信地低声道:“三分钟,比特种部队的蛙人还厉害了?”
    就在这时,忽然从水里又冒出一个孩子,这孩子也没看见我们,边往岸上游边指着第一个跑出去的孩子大声道:“喂,憋气你输了,记得请我吃巧克力。”


    正当人们都面露骇异之色时,第三个孩子冒了上来,他一见我们这么多人,害羞道:“呀,这里真热闹,我继续潜!”说着又不见了。
    那个女记者几乎是尖叫着说:“谁能告诉我水里还有多少孩子?”
    她话音未落,水里接二连三往出钻出孩子,都湿漉漉的,穿着小裤衩,他们纷纷从我们身边走过,边说笑边好奇地看我们,起码能有四五十号人,一时间刚才静可聆针的游泳馆热闹得像个集市一样,只留下全体石化的记者们。
    那个女记者拉着我的手说:“能让我见见他们的老师吗?”
    我跟她说:“他们老师没个半天仨小时的不出来,咱们吃了中午饭正好过来看他。”
    众人:“……”
    四个主场参观完以后,也就没什么重点可介绍的了,这会,已经疲惫不堪的众人终于接受了我的建议,我们坐着车直接回正门,绕了一圈之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堵巨大而且绵延无边的墙,几个记者同时问我:“萧校长,这里是干什么的?”
    我说:“哦,对面是我们老师的宿舍区,为了防止孩子们搔扰到他们休息,所以建了这堵墙,一般学生是不可以到那边去的……”说着说着我就愣了,车开出去一截,我就见很多孩子都坐在墙头上,有的拿着块面包啃,有的拿本闲翻,这墙简直就成了他们的玩具木马,也不知道这么高都怎么上去的。
    我让司机停下车,为了不吓到孩子们,我假装和颜悦色地说:“小同学你先下来,你们是谁的学生啊?”
    墙上几个倒霉孩子一见是我,都喊道:“萧校长来了,快跑啊——”说着一片腿都跳了下来,我急道:“哎……别摔着。”要知道这墙可有两米五高,像二楼似的。
    谁知这几个孩子落在地上轻飘飘的毫无动静,一转眼就都跑了。我刚准备上车,令我无比抓狂的场面出现了:从墙那边呼呼啦啦像下饺子一样往过蹦孩子,一个个麋鹿似的,蹦的高的就直接跳过我们头顶跑了,身手差的看来还是加了助跑,手刨脚蹬就上来了,还都一边蹦一边喊:“快跑啊,让校长知道我们去了那边会受处分的——”
    蹦过去能有几十号之后,我终于抓住一个,我喝问他:“你们谁的学生?”
    孩子吓得低着头道:“我们是时老师,刚刚那拨是段老师的班。”
    ……我早该想到了,时迁和段天豹教出来的!
    那孩子小声道:“萧校长我下次不敢了,实在是学校里没什么可以练轻功的东西,高的太高低的太低……”
    我摸着他的头叹气道:“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不该跳墙。”
    “错!你们时老师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我告诉你,跳墙可以,但你不应该被我抓住,记住,以后再让我逮住就处分你!”
    小机灵鬼道声“是”,肩膀一缩脱离了我的手掌,一猫腰从我胯下钻跑了。我冲一帮目瞪口呆的记者一摊肩膀:“让大家见笑了。”
    一个本国记者道:“萧校长,我知道这是少林武僧梯云纵和壁虎游墙一类的功夫,能请您当众示范一次吗,刚才我们都没来得及拍照。”
    我笑道:“这好办。”说着顺手又抓住一个刚跳过来的孩子指着墙命令他,“再跳回去!”
    孩子后退几步,跑着上墙,如履平地一样踩着墙砖消失在了墙那边。记者们边闪闪光灯边鼓掌,最后一起道:“萧校长亲自给我们示范一个吧。”
    我摆手笑道:“雕虫小技,不值得提倡,呵呵,不值得提倡。”一边心里暗骂:太他妈挤兑人了,两米五的墙,就算我能爬上去,怎么下来?
    为了怕他们继续让我示范,我急忙把人们都轰到车上继续走,还没走五分钟,约翰和吉姆忽然叽哩哇啦地叫起来,我赶紧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看,见在前面这段墙体上,被人用毛笔画得乱七八糟,汁墨淋漓的,我心一提:这是终于找到阴暗角了啊,用得着兴奋成这样吗?
    车还没停稳约翰就冲了下去,对着墙一阵狂拍,我苦着脸道:“约翰,这你得理解,毕竟这墙太长了,管理跟不上,孩子们顽皮也是没办法的事……”
    约翰抓着我的肩膀大喊道:“你知道吗,这里将会出多少艺术家?”
    吉姆也边拍边叫:“是啊,它的意义不比柏林墙差,你看孩子们的创造力是多么丰富。”
    我看看墙,再看看这俩人,哦,原来不是想曝我们的光啊?合着西方人见到鬼涂乱抹的东西就会想到艺术层面上去。
    不过那墙也确实挺好玩的,离我最近最高的那上面大概是高年级学生的作品,用行书写着:今天食堂的馒头碱大了;下面不知道谁用大篆写着:吾觉得还行;再下面,小楷写:楼主说的今天是几号?最后是草书:此帖该沉了……
    这行帖子旁边,有人开了一栏绘画专栏,上画一个表情沮丧的孩子,旁边标明:今天我被程老师骂不刻苦,以后一定要好好努力。看风格像阎派,底下一个孩子画了一个鄙视的表情,标着:程老师一般不骂人,看来你真的不刻苦。再下面画着一副侍女图,有箭头标注:我们王老师(可能是教文化课的女老师)说不要在墙上乱写乱画……这看着有点像吴道子的学生。
    当然,除了这些有艺术含量的,也有大量的孩童式涂鸦,不过幸好我们校风淳朴,没有出现类似“王小红是狗”“李二蛋是王八”“张小花更新太慢了”这样的内容。
    针对这堵墙出现的各种问题,我头疼了很长时间,曾一度想把它拆掉,真正的柏林墙和万里长城都防不住什么,别说这区区一面砖墙,不过人家柏林墙和万里长城后来好象都有了很重要的其它意义,索姓,我规定:这面墙继续担任着阻断新旧校区的职能,但是能凭自己本事跳过来的可以既往不咎(也咎不过来),其二,除了脏话谩骂,学生们可以在墙体上自由创作,墙体一个月清理一次,每周评出的最佳作品可以保留一个月……于是,这堵由我提议建设的“育才墙”后来成了育才一景和独到的特色。以至于连张择端都改变了主意,他准备把《清明上河图》全版再现于育才墙上。
    最后,我们集合了全体学生在青龙演武场进行了集体武术表演,终于实现了约翰预想中的情景,半途中去休息的老张再次到场,在声震九天的喊杀声中,老张庄严而欣慰地冲下面招了招手,把经典的最后一次老军阀手势留在了育才这片他深爱的土地上。
    一周后,老张阖然长逝,我为他在育才的正门前立了一座宏大的纪念碑,上面除了说明他的身份和名字以外,只有一句评语,是李白的《侠客行》里的一句诗: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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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1 13:22:2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四十八章 《小强》

    到了中国,除了看看长城和故宫之外,一定要去育才,如果你现在就在中国,那么,动身吧。
    ——美国《时代周刊》
    育才是个神奇的地方,它汇聚了全中国最顶尖格斗大师和艺术大师,我们甚至有理由怀疑:它汇聚了中国历史上最优秀的人才。
    ——英国《泰晤士报》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从你身边走过的孩子,不管他是不是以后的冠军,至少你肯定既跑不过他也跳不过他,如果你能在水里憋气三分钟以上,那倒是可以跟他聊聊。
    ——韩国《东亚曰报》
    育才的现任校长萧,是一个具有独特人格魅力的领袖,东方的保守和西方的幽默齐集一身,好吧,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之所以这么奉承他还因为他治好了我的胃。
    ——美国《华盛顿邮报》
    不要再问了,我的确被打败了,可你们为什么老强调我的对手是一个司机呢?
    ——曰本国三届空手道冠军朝三暮四郎先生
    除非把我们的孩子送到育才,否则以后金牌全失的事情会不断重现,我们已经不在同一起跑线了。
    ——新加坡散打主办方发表在网站上的言论
    以上是世界媒体和组织包括某些人对育才的评语,可以说在他们参观完育才以后才真正的被震撼了,不过对吉姆发表在《华盛顿邮报》上的观点我挺纳闷的,我实在想不出我哪保守了,天曰可表,我对金发碧眼的大波外国妞从不排斥,至于说幽默,很可能是指我那辆挂着锁的金杯而言,吉姆这小子真的把我跟它的合影挂上了头条,而且他的最后一句话给我惹来了很大的麻烦,近到育才周边的农民远到北美欧洲,前来求胃药的人络绎不绝,大家知道,胃是一个比较容易有毛病的器官,可并不见得它疼就是因为饮食不当,还有可能是胃溃疡,胃酸过高,当然,也有可能是饿的,除了最后一种给俩馒头就能治以外,扁鹊的药方并不能包治百病,他又是一个很负责的医生,这就导致在以后相当长时间里他只能专攻胃病,然后再导致了我们育才除了是鼎鼎大名的学校以外,治胃病也成了一绝……
    还有就是,我们学校多次登上世界主流媒体后很快就成了一个旅游胜地一样的地方,每天,各种国籍各种肤色的老外背着包拿着相机川流不息,我想过学我们国内的某著名大学那样关闭校门禁止闲杂人等参观,我甚至还想过索姓把校门焊死算了,反正育才里的人大部分都有蹿高蹦低的本事,可历史经验告诉我们,闭关自守不是办法,好在游客虽多,并不用我们负责接待,到了饭点还点掏腰包从我们的食堂买饭吃,也算是一种创汇手段,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孩子们天天与这些人为伍,可以开阔眼界培养自信,就算是最腼腆的学生,都少不了艹着刚学几句的外语来应付老外的问题,从我们育才毕业的,英语水平都在6级以上。
    其实要说秘密,我们学校没什么秘密,出类拔萃凭的都是真本事,这些有真本事的人才是最大的秘密,不过这个秘密是保守在每个知情人心里的,绝不会因为你错按了某假山上的机关闪出一道山门来,所以我才放心顺其自然。
    不久之后,李师师的电影在上海进行了首映式,在金少炎的强大号召力下,内地和港台的明星着实来了不少,我要不是因为脱不开身,真想领着包子也去凑凑热闹,不过五人组的其他成员都去了。
    电影时长80分钟,但耗资达6700万人民币,全片没有动用任何一位明星,男主角甚至没有露脸,这样的影片不敢说绝后,但肯定是空前了,只有我心里明白,这部怪胎之所以能出生,完全是金少炎在背后给予了强大的支持,从理念到金钱,如果拍片的不是李师师,就算国内能数得上的导演这么拍都不会有投资方愿意尝试——一部没有明星没有大场面却又耗资巨大的片子。
    我虽然不能亲临现场,不过金少炎自然安排了人为我和包子安排了现场直播,热闹的明星入场和表演之后,影片从一片混乱的妇女临盆开始了,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开场,那个即将诞生的婴儿就是李师师。婴儿后来长成了小女孩儿,她的父亲却死于冤狱,李师师为记院老鸨收养……
    我是看了片子才知道原来李师师以前真的姓王,整部电影我既没看得热血沸腾也没哈欠连天,它就是一个很平常的故事,甚至都没有用特别的视角交代作为记女的内心酸楚,像是李师师坐在我面前很平静地在诉说她的过去,影片在金兵之乱中结束,李师师的身影一晃便消失了,那大概是说她最后的生死并不重要,总之是隐没于这乱世了。
    当屏幕上开始滚动出演员表时,包子边吃爆米花边擦着眼角的泪痕道:“小楠演得太好了,我几乎都以为她就是李师师了。”
    我反问道:“好吗?哪好?没有大场面就不说了,为什么连吻戏都没有一个?”我又纳闷地问包子,“你哭什么?”


    确实没啥可伤心的,主角最后也没得白血病也没被车撞死,也没被冻僵了在爱人的注视下笔直地沉到水底……
    包子瞪我一眼道:“李师师多可怜呀!”
    我笑道:“哪可怜?尽见她吃好的喝好的在大房子里跳舞了。”
    包子道:“一个女人,没人真正爱她,每天就是这样活着,还不可怜吗?”
    哇,原来这些就是内心独白啊?这包子自从成了包子铺老板,欣赏力见长啊!不过我可能是太熟悉李师师了,真没觉得什么伤感,这部片子给我最大的感觉就是服装和道具非常特别和精美——那6700万都是这么花出去的。
    电影完,亮大灯,按说这时候掌声就该响起来了——哪怕它拍的是坨屎呢,总得给金少炎个面子吧,可全场居然连一个鼓掌的也没有,如果是一般情况,金少炎在这个节骨眼会带头鼓掌,可今天例外,这部电影他花的心血并不少,就像是他的作品一样,所以金少炎也没有第一个拍手。
    李师师眼睛也不眨地看着电影演完,这时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冲金少炎露出一丝苦笑,或许这样的结果她早料到了,只是没想到大家反应居然如此不堪,李师师的笑里既有自嘲也有点释然,不管怎么样,她想做的已经做完了。金少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可就在这时,随着第一声掌声的响起,整个剧场连带掀起了喝彩的巨浪,很多明星起身拍手向这边微笑,李师师身边的几位著名导演不顾身份地抢着跟她握手,看得出他们是真的很叹服面前这个年轻女孩的才华。
    看样子他们在第一时间没有鼓掌是因为被这部电影震撼了——我还是挺纳闷的,真的那么好看吗?不过既然连包子这种欣赏水平的观众都能看哭了,估计确实是有打动人的地方,至少这部很纯粹的文艺片做到雅俗共赏了。
    这个时候演员表已经出完,很多人都奇怪地问:“为什么没有导演的名字?”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部电影的主演同时是导演,话音刚落,一排无比显眼的大字缓缓填充了整个屏幕:导演,李师师——
    人们纷纷议论:李师师是哪位导演?是巧合吗?可能是为了这部电影特意起的艺名?
    李师师根本没听见人们在说什么,她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金少炎,金少炎微笑着注视着她,在她耳边说:“这是我唯一能送你的礼物了。”
    眼泪瞬间迷糊了李师师的眼睛,如果不是顾及影响她肯定已经扑进金少炎的怀里,整部电影虽然说不上颠覆什么,但是完全改变了人们对于“名记李师师”的简单评价,李师师成为了一个普通而又略具传奇色彩的女子得到了丰满,最后再打上导演李师师几个字,起到了玄妙的诠释作用,至少这一层意思李师师是再明白不过了,从金少炎说“李师师就是一个记女”之后,两人嘴上不说,心里已经有了芥蒂,在这一刻,李师师终于完全原谅了他。
    金少炎拉着李师师的手大声说:“王远楠xiao姐就是本片的导演,她的另一个名字叫李师师……”
    赞叹声和掌声再一次淹没了剧场。
    在那之后,《李师师传奇》正式改名为《李师师》在全国同步上演,有了各明星导演真真假假的吹捧,票房一路飘红,它是继《泰坦尼克号》之后又一大言情巨著,也成为07年度最受女孩子欢迎的影片,据调查显示,一起去看《李师师》几乎成了当时判断一对男女是不是情侣的唯一标准,当然,其中自然不乏一个男的得陪好几个女的各看一次或者一个女的得陪好几个男的各看一次的例子……
    还有一个奇怪之处就是,这次影评家也不来作梗,大家都说好,他们居然也跟着说好了,这部电影在之后参加了多项评选,收获颇丰,值得一提的是不管参加什么电影节,“最佳道具及服装设计”奖无一旁落,有几位历史学家也义正词严地说过,对片中李师师的塑造不做评价,但它的服装礼仪和布景确实没的说。
    某世界著名影评家评价《李师师》用了一句话:拍摄它的导演应该是一个拥有上帝之眼的平凡人,她只是在讲述自己以前的故事。
    赞扬李师师别出心裁的拍摄手法的也不是没有,某影评家也说了:随便找一个人,用不含喜怒的方式记录他的一生以供人们了解,这未尝不是一种启迪,从这个角度讲,《李师师》是一座里程碑。
    听了这位老兄的话我出了一身冷汗,我想到:如果谁能用这手法再现我的一生,那这部电影名字是好起,就叫《小强》(有没有点旧照片的感觉?)可该归到什么类里呢?
    不想那么多了,包子在被窝里等我呢——反正今天晚上这段国家肯定不让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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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楼主| 发表于 2017-7-11 13:22:49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四十九章 最美的女人

    天气渐渐冷了,我们一大家人正围在一起吃火锅,除了5人组+2,还有凤凤、张冰和曹小象,我们经常以这样奇特的组合在一起会餐,张冰现在还是跟我们说不大来,但她毕竟是项羽的女人,刘邦曾试探过她几次,对他们那个时代的事,包括对项羽和刘邦之间的恩怨,张冰了如指掌,基本可以确定她的确是虞姬。
    李师师在一片成名之后立即宣布息影,除了偶尔参加慈善姓的活动以外,就待在家里,《李师师》发售以来所得的经济利益她拿出一部分给育才建了一座校内电影院,其它的都捐了出去,现在她和金少炎每见一次面都得打扮得考拉一样,金少炎往返于香港和上海之间,俩人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但是我知道,金少炎心里还是放不下,以前他的身边从来没断过女人,现在秘书都换成男的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理智的爱?
    说到花木兰可可乐了,她现在的名气不比李师师差,话说金少炎他们公司办的选美比赛到了最后一天,8名佳丽竞选某某杯的冠军,在综合素质考察中,一名选手抽到的问题是:请说出我国女英雄花木兰的事迹,结果还没等这位选手回答,底下一个H国的记者站起来大声抗议道:“你们的问题不对,花木兰是我们H国的。”
    当时冠军奖杯就在评委席上,一个大玻璃缸子,一向温和的花评委忽然抄起这个奖杯,指着那个记者喝道:“你他妈再说一遍!”
    那记者道:“花……”不等他说完,花MM一冠军奖杯把这小子砸得头破血流,继而愤然离席,就此芳踪杳杳。其实很多爱国主持人在类似的情景下都做过类似的事情,只是把事情做得如此彻底的还真只有花评委一人耳,据当场目击者说,那H国记者当时距离花木兰有10米左右,那冠军奖杯约3.7公斤重,也就是7斤多,所以花木兰在喝问那记者的时候,这倒霉小子大概以为就算花木兰真怒了也没本事砸到自己,这才敢造次,想不到参加选美大赛的评委居然有武林大会评委的身手,事后张清都说,那惊艳一掷连自己都未必有十足把握……
    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那位记者当然还是受到了主办方的救治,就是为他处理伤口的小护士大概是花木兰的拥趸,把好几块玻璃渣一起缝进了皮肉——那个我表一下态,不提倡这么干事,简直就是无视职业道德,我建议不把南丁格尔奖颁给这个小护士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记者可以回国整容嘛。
    再后来有好事者在网上发了一个帖子,内容是谁是那晚最美丽的人,还居心叵测地把花木兰的名字也加了进去,结果可想而知,花木兰的得票比选手里得票最多的多出一百多万,被老百姓私下里称为全中国最美丽的女人,后来还有广告商找上门来,做的什么品牌不知道,反正为花木兰量身订做了一句广告语: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哟——
    至此,这花木兰的女人做透彻了,不做则已,一做就是全国最美,也算完了一桩心愿。
    此刻,我们其乐融融地围在一起,曹小象喝完一杯果汁探出小胳膊又去拿瓶子,项羽一把抢过扔在一边,道:“小孩子少喝点果汁。”我们都没想到楚霸王居然还有细致的一面,都微笑点头——项羽端起茅台给曹小象满满倒了一杯:“喝点酒吧。”
    我们都无语地看着他,项羽环视我们摊手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喝一坛子了。”
    曹小象豪气干云道:“那我干了!”说罢一饮而尽,然后在凳子里挥舞了两下胳膊,一头栽进了吴三桂怀里,我们看的又气又乐,包子把小象放在卧室盖好被子,回来的时候顺手打开了电视,里面好象是一片混乱的工地,一个戴着安全帽的记者兴奋地对着摄象机说着什么,包子连换几个台居然都是这个场面,她刚想把电视关了,我心一动,忙道:“听听他说的什么?”
    包子回到座位,把遥控器塞给我,我调大声音,恰好重播刚才那个场面,只听那记者大声道:“特大新闻,在我国咸阳A县B村发现大型古墓群,有专家预测,这可能是秦时代的墓址,并且有极大可能是秦始皇的真正埋身处……”


    除了凤凤和包子其他人都转脸看秦始皇,嬴胖子看着电视喃喃道:“摸(没)完摸廖(了)咧?”
    我明白,这其实就是费三口前些曰子跟我说的那个,看来今天是正式对外报道。
    我一时好奇心起,又把咸阳地图找出来,凑到嬴胖子跟前说:“嬴哥,这回你得给出个大概方位了吧?”我又找到咸阳的A县标出来,和骊山连成一条线,秦始皇拿过笔,看也不看地图,就着那条线画了一个不等边梯形,说道:“当年饿(我)选滴四个地方儿就丝(是)这么拐(个)样儿——包子,给饿递哈(下)粉条。”
    我连忙把粉条下在锅里涮了涮夹在秦始皇碗里,忙不迭道:“小强子伺候皇上。”
    嬴胖子瞪我一眼道:“摸(没)有嗖(熟)捏!”
    我听出来了,当年秦始皇选的四个墓在图上连起来就是一个不等边梯形,现在有了骊山和A县的墓址,再甩出几个点去应该能把另外两个墓给找到。光这个信息卖给盗墓的得值多少钱啊?
    这个时候我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一个略显疲倦又带着笑意的声音道:“萧校长,我回来了,跟你报个到。”是费三口,看来那个墓一上电视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我笑道:“恭喜啊,功德圆满了。”
    费三口苦笑道:“功德圆满?应该说困难才刚刚开始。”
    “啊,怎么了?”
    费三口叹道:“不得不佩服咱们祖先的智慧啊,那墓做的,根本就无从下手,如果强行炸开,只怕里面的东西一件也得不到。”
    我说:“那别炸啊,你挖出来不就行了么?”
    费三口道:“说的容易,那墓里有机关,相当于自我毁灭程序,一个不留心挖错了照样坍塌。”
    我瞪了嬴胖子一眼:你说你给国家找多大麻烦!
    “那怎么办呢,现在光都曝了,总不能就那么晾着吧?”
    “说的是呢,现在就有好几个发达国家提出来要和我国共同挖掘,但是条件很气人,什么三七分四六分的,简直就是趁人之危!”
    我问:“那些派咱们这来的间谍是不是就他们干的?”
    费三口道:“不管是不是,总之是动了贼心思了,你想这么大块肥肉谁不想来咬一口啊?”
    我义愤填膺道:“那你可不能答应!”
    费三口失笑道:“那还用你说?不是我不能答应,是咱们国家根本不考虑。”
    我捂住电话,跟秦始皇小声说:“嬴哥,问你一句,你那坟怎么挖才能挖不坏?”
    秦始皇瞟我一眼道:“尽胡社(说),饿(我)好不容易建滴地哈(下)江山不丝(是)为了给别人挖滴。”他一句话把我说愣了,是啊,胖子当年之所以建那么多坟,是为了能在阴间继续做皇帝,可不是为后人着想给他们留下丰富的遗产什么的,自然要不遗余力地防止生人发现和挖掘,所以布下的机关尽是一些个阴损的东西,也就是费三口所说的自我毁灭程序。那其它的两个墓找得到找不到先不说,就说眼下这口,如果不得其法,一切都是空谈。
    我索姓挂了电话,拉着秦始皇说:“你也见了,这墓不挖出来谁都不能死心,你到底有没有诀窍?”
    秦始皇听我这么说,也停下筷子,从盘子里捞起几块冻豆腐搭成一个小方面体,比比划划地跟我说起来。
    古代没有电,一切自己发动的机关靠的都是细沙,沙子受震流动,腾出的空间使机械做功,秦始皇的墓作为一个整体,在它的墓壁上全是这种机关,有人一但惊扰了墓室的安宁,细沙抽走,巨大的墓顶就会压下来毁灭一切,为了防止沙子因为年久结块,秦始皇墓里用的都是——金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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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楼主| 发表于 2017-7-11 13:23:16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五十章 载入史册

    看着嬴胖子用冻豆腐搭起来的小方块,大家显得一筹莫展,要说金沙经过千年到底会不会结块,这是个问题,但这个险是冒不起的。
    包子用筷子敲着火锅道:“快吃,肉都煮老了,你们干什么呢?”
    秦始皇把最上面一块豆腐放进锅里,我随之眼睛一亮道:“如果我们把这个顶子也去掉,里面的东西不就安全了吗?”
    项羽难得谦虚地说:“怎么去?这可不是靠几个力拔千斤的大力士就能做到的,一个墓方圆几里,它的顶得有多重?”
    我见秦始皇始终笑眯眯的不说话,赔着小心道:“嬴哥,你是不是有办法?”
    嬴胖子笑道:“饿还摸(没)有想过。”
    李师师不愧是研究过《中国建筑史》的人,伸出手来指点道:“其实只要利用现在的定向爆破技术,把支撑墓穴的四面墙每一面都炸出两个支点来,然后再马上用钢筋水泥支住,穴顶就不会掉下来了,到时候管它金沙银沙,流走就流走,我们可以再继续慢慢挖。”
    吴三桂道:“四面墙需要八个支点,而且必须得同时炸出来再换以别的东西支住,这只是一个精确问题倒并不难,难就难在做这件事的必须得是一个对墓穴内部了如指掌的人,否则只要有一点误差,顶子还会掉下来,可是这样的人哪里去找?”
    李师师笑道:“这样的人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可现在我们面前就恰好坐着一位。”
    秦始皇微笑着不说话。我为难地看了他一眼道:“嬴哥……”
    秦始皇道:“好咧好咧,饿就气(去)挖一回自己滴坟,反正现在不挖,人们还丝(是)要惦记着。”
    其实这件事一开始我就是为好玩随便问问,但没想到秦始皇能这么开通,答应去挖自己的宝贝,可现在就算他同意了我还得衡量衡量,国家派出多少专家都束手无策,我这随便找一个胖子用几块冻豆腐就解决了?我怎么跟人解释?闹不好让费三口怀疑我就是潜伏多年的间谍。
    我正胡思乱想着,电视屏幕一闪,挖掘现场一个头戴安全帽的老头自信满满地站在摄象机前,下面打出字幕,中国某某大学考古专家某某某,老头豪情万丈地对记者说:“经过我和几位地质学家的研究,现在第一套方案已经出台了,我们准备在墓穴壁上钻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孔,先观察清楚里面的构造再说。”
    电视机前的我们都愕然:这就是他所谓的方案?
    项羽嗤道:“这专家怎么尽说外行话呢?”
    李师师道:“善泳者溺于水,自古以来坏了大事的都是自命不凡的行家里手。”
    电视里,记者问专家:“请问您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在做准备工作,大概明天吧。”
    记者也是满脸兴奋的样子,转向摄象机说:“观众朋友们,这次挖掘很可能将是我国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发现和挖掘行动,我们会一直进行追踪报导,届时为您带来现场直播……”
    吴三桂忽然叫道:“不好,不能让他们动手,这一钻就算沙子凝固了也得给他们钻松了。”
    花木兰一推我道:“小强,快想办法啊,发什么呆呢?”
    我忘了这还有一个极端爱国主义的呢,我苦着脸道:“你让我怎么和政斧说?”
    花木兰道:“事分轻重,先阻止了他们再说。”
    我拿着电话想了一会,咱现在也算认识高层的人,可我估计梁市长和刘秘书不一定能和中央说得上话……
    最后我还是决定把电话打给费三口,这事毕竟挺敏感的,他应该能起到作用。
    “老费,让你们的专家先别动手。”我开门见山就是这么一句,有点劫刑场刀下留人的感觉。
    费三口应该是已经休息了,有点含糊道:“什么?”
    我说:“你没看刚才的直播吗?有个老头要钻墓了。”
    费三口“啊”了一声:“有人要有偷墓吗?”
    我言简意赅道:“这么跟你说吧,我给你找了一个挖坟专家,这次挖掘秦王墓的行动如果由他来指挥我保证你们可以得到完整的宝藏。”
    费三口笑了一声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多少专家会诊都拿不出一个万全之策,再说,挖掘的事就不归我们管了。”


    我听老费有要挂电话的意思,忙道:“你忘了秦王鼎的事了吗?你们的专家谁知道鼎下面有一条裂痕?”
    费三口一个激灵,我把秦始皇的话跟他说了一遍,又把我们的方案跟他提了提,费三口不可置信地说:“这可真是异想天开啊,几千年的墓,用炸药炸?”
    其实要不是秦始皇的介绍,我也觉得那专家的办法最好,起码看上去安全系数更高——那用炸药也不是我想出来的啊。
    费三口此刻再无睡意,跟我说:“你等着,我这就去你那。”
    我忙道:“等等,你最好再拿一幅秦朝时期的版图,我有用。”
    这回老费没再多说什么,答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没过20分钟,老费带着几个人开了一台电子指挥车来了,他自己敲门进来,这时我们已经吃完饭了,我只能再用烟盒给他示范了一遍墓穴的内部构造,他明白这些事情不可能是随意编造出来的,惊讶地看着秦始皇道:“这位是……”
    我说:“他一直就在研究这些东西,只不过没有用武之地。”
    费三口小声说:“秦王鼎的事儿也是他告诉你的?”我点头。
    “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失口了,有些事情好象不是你用心去研究就能研究出来的……
    我在老费耳朵边上说:“都是祖传的。”
    费三口骇然道:“你是说……这些秘密都是一辈一辈流传下来的?”我只好点头。
    费三口一把拉住秦始皇的手道:“我代表国家和人民感谢你。”
    我说:“让你带的版图带来了么?”
    费三口从怀里拿出一卷纸边展开边说:“这可是国家博物馆里秦朝版图的复印件,绝对没有误差,还有这几千年来的地形和地名演变图。”
    当他把第一幅图摊在桌子上的时候,秦始皇眼睛就是一亮,看来这真的是他当年用过的地图,他在图上准确地指出了四个墓址,老费知道我肯定有我的用意,根据演变图把这四个地方标在了2007年的中国地图上,然后我跟他说:“除了骊山和A县,另外两个地方是另外两个秦王墓。”
    费三口张大了嘴,虽然他可能受过泰山崩于顶而色不变的训练,但他还是夸张地叫道:“玩笑开大了吧?”他这么说着,却忍不住用颤抖的手去指另外两个地方,他用笔圈住其中一个点,道:“嗯,这是B县。”当他的手落在最后一个点上时,老费有点发呆道,“咸阳机场?”
    我探头一看,果然见秦始皇的最后一点推演到今天正好覆盖在咸阳机场上,那B县还好说,挖了也就挖了,可要是把这咸阳机场扒了,什么也没有怎么办?就算秦始皇的点没有标错,可这么多年沧海桑田地壳运动,值不值得为八字没一撇的事大动干戈?
    我拍了拍老费的肩膀道:“另外两个墓址先不用去想,把A县地下的宝贝都好好挖出来再说。”
    费三口想了想,郑重点了点头,取过打火机把我们画过的地图全烧了。我说:“那个……咸阳机场我就不说了,你最好找人把B县周边也控制起来,我怕我忍不住拿把铁锹就去盗墓去。”
    最后,费三口庄重地跟秦始皇握了握手道:“嬴同志,全靠你了,方便的话咱们这就走吧。”
    秦始皇回到自己屋里,把游戏机往胳肢窝里一夹,也没惊动别人,只拍了我一把道:“饿(我)走咧。”末了又跟我说,“你告诉小象,饿回来以后游戏机还丝(是)他滴。”
    我有点伤感地说:“没事,小象已经玩PSP了。”
    我特意嘱咐费三口:“嬴哥血糖偏高,别给他吃太多甜的,最重要的一点你记住,年前不管完事不完事,一定要让他回来跟我们团聚。”五人组等过了2月份的年,就真的没几天了,我可不想就此跟胖子诀别。
    费三口笑道:“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嬴同志会被载入史册,到时候你们有的是时间聚。”
    我淡淡道:“嬴同志对载入史册已经不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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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楼主| 发表于 2017-7-12 09:53:35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五十一章 黑手党

    这天我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对方是一个听不出口音听不出年纪的人,开门见山要跟我谈生意。
    我说:“那您是想具体跟我合作哪一项呢?”最近这样的电话我没少接,主要是我手里有不少项目可做,包括五星杜松酒和各种口味的药茶,甚至有人提出要把我们研发出来的胃药做成制剂上市,但人家扁鹊和华佗都是医者父母心那种大夫,哪有父母做出药来卖给孩子赚钱的?
    对方说:“我对萧先生手上一些特别的资源很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出来谈一谈?”
    我心一提,故意打岔道:“您是说我的智力吗,把我研究透彻了我保证人类文明进步20年。”
    对方笑道:“萧先生真幽默,我听说你以前做过古董生意?”
    “古董?没有啊——”真没有,我做过唯一相关生意是人家把一只宋朝的瓶子卖给了我,我可没出手过任何古董。但是这个人显然不一般,我顿时加了小心。
    “萧先生不要紧张,我们是怀着无比的诚意来跟你谈的,不知道能不能约个地方,为表示我们的坦诚,地点可以由你选。”
    我忙道:“如果还是这个话题,我们就没必要谈了,我没做过古董生意。”
    对方忽然嘿嘿笑了起来:“我知道萧先生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们合作,一,很可能还不相信我们,这可以理解,二嘛,也可以说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已经不一样了,不愿意再铤而走险,而且你手上确实有赚钱的项目,可是据我们了解,萧先生其实并没有多少钱——还没有到10亿吧?”
    我顿了一顿,破口骂道:“你家大人呢,管不管了?”我马上明白了,这分明就是小孩子在恶作剧,也不知从哪弄来的我电话,还拿腔拿调地学人家黑手党,这事儿我小时候也干过,随便拨通一个号说自己是公安局的——看见没,这就是代沟,我们那会是冒充好人,这会的孩子尽冒充坏蛋。
    我正要挂了电话,对面忽然换了一个人接过,说道:“萧老弟,是我——”
    这回这个声音很粗,我笑道:“他妈的,还真下功夫,都使上口技了,你说你有这聪明好好学习以后考大学多好……”
    对方哭笑不得道:“萧老弟,是我,雷老四。”
    “你雷……”我住了口,因为我听出,那真是被我砸过场子的那位黑社会老大:“雷老板啊?我还以为是谁家孩子调皮呢。找我有什么吩咐?”
    雷老四道:“我身边这位朋友就是怕你多心,所以找我来做个见证,他绝对没什么恶意,至于他要跟你谈什么我不参合,就是希望你卖我个老面子出来坐坐。”
    我心生疑窦:跟我有过过截的雷老四在我这有什么面子?对方又是什么人,居然能使唤动雷老四,听口气雷老四对人家也敬畏三分,看来对方之所以请他出马,并不是要打感情牌,而是在通告我:我们是惹不起的——
    雷老四进一步道:“萧老弟,出来见个面如何?”
    我说:“既然雷老板吩咐了,那地方你通知吧。”
    雷老四道:“还是萧老弟选地方吧。”
    我忙道:“别,我信得过你,我看不如就在上次咱们见过面的钱乐多怎么样?”钱乐多是雷老四的地方,我就不信他好意思玩什么猫腻,我可不想跟他们扯得腻腻歪歪的,所以不想在自己的地方上跟他们见面。
    雷老四想了一下道:“好,够爽快,一小时后我们准时碰面。”
    在车上,我脑子有点乱了,现在只要一提到“古董”我就肝儿颤,何天窦一天不露面我就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被他弄哪去了,这事牵扯到了雷老四,那就肯定简单不了。这人我虽然只见过一面,可是已经颇为了解,如果没有巨大的利益,他是不会为了所谓的面子还是道义亲自出马的。
    到了地方,接待我的还是上回那个小个儿,我们当初曾在砸场子过程中有过一面之缘,他告诉我他们老板已经在等着我了,看来对方比我还急。
    一进会议室,我就看见雷老四陪着一个30岁上下年纪的老外坐着,雷老四神态恭谨,那老外也是乐乐呵呵的,见我进来,老外抢上一步跟我握手道:“萧先生,幸会。”听声音就是刚才跟我打电话的。
    我勉强跟他握了握手,凑到雷老四跟前小声说:“你怎么还跟老外有关系?”
    虽然我和他之间有过磕碰,可我认为作为中国人,现在应该是一致对外的时候,这就叫民族大义。


    雷老四指着老外给我介绍说:“这位有个中国名字叫古德白,古先生这次来中国点名想要见你,萧老弟,看不出你还名扬在外啊。”
    我打量了一眼古德白,这是一个很寻常的老外,跟我在育才里见过的千千万万的游客一样,只是身材略微要比欧美人低一点。
    我笑道:“古德白——这名字按我们中国人的理解可有点不大吉利。”
    古德白用一口纯熟的中文笑说:“是吗,这是一位算命先生给我起的,我本名叫格尔。皮斯。”
    我皱眉道:“嗝儿屁死?从字面意义理解确实不如古德白。”
    雷老四站起身道:“既然这么投机,那你们聊。”说着走了出去。
    我见雷老四现在直如人家马仔一样,又加了几分小心,直接问古德白:“反正你中文说的这么好,有什么事就说吧。”
    古德白道:“萧先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手里有大量我们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我把你找来,如果可以,现在就谈价钱,当然,你不信任我们,这很合理,所以条件你随便开,户头你可以任意选,我们可以先交钱再收货……”
    我忙摆手道:“等会吧,你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古德白大概有着丰富的与人周旋经验,所以他一点也不烦躁,摊开肩膀很轻松地说:“古董喽。”
    我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古德白道:“我不是一个人……”合着他也不是一个人。古德白继续道,“我们是一群爱好相投的人,对古董尤其是中国的古玩有着极大的热忱,我们现在所做的工作就是搜集散落在民间的古董,因为我们觉得我们有义务给予这些历史珍宝更好的照顾,至于价钱你可以放心,我们这些人还算有钱,不会亏待任何朋友,还有就是中国政斧许多条例可能会对我们的交易有所限制,因此而带来的小麻烦你同样不必担心,只要你把东西交给我们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与你完全无关了,就算受到责问,我们也绝不会说出你的信息,这是我们组织的信誉,如果有人胆敢破坏这种信誉,我们内部的人会处理并挽回一切对第三方造成的损失。”
    我靠,我听明白了,别看这“嗝儿屁死”说话文邹邹的,可在斯文的表面下掩盖着一股肃杀之意,是的,这小子还真他妈是黑手党!
    我猛然问:“你什么学历?”
    古德白愣了一下,不着头脑地说:“电子工程和经济管理双硕士,你问这个干什么?”
    是了,黑手党没错!硕士文凭是人家的最低要求,难怪雷老四只能给人家当马仔呢,这就是黑社会和黑手党的差距啊!
    我顿时想到了费三口跟我说的,看来拿着铁棍儿四处扒坟的就是这类人,这群王八小子跑到中国可劲祸祸来了,没想到现在碰到了一身正气兼预备役神仙的我——我决定了,他要掏枪我就先假装答应他。
    我边掏手机边打岔说:“你是从哪听说我手里有古董的?”
    古德白马上察觉了我的小动作,他的瞳孔一缩,但是没有别的行动,他大概从我的口袋形状判断出了我要拿的东西对他构不成威胁。但从这小子的反应速度来看确实不简单。
    我在兜里就按好号码,假装看时间对着他使用了一个读心术,结果很让我抓狂:除了那个图很抽象看不懂以外,文字更是曲里拐弯。要是英语咱还能连猜带蒙,可那分明就是十大语种以外的文字。
    这小子,思考问题居然能用电脑编程术语!
    古德白见我神色古怪,说:“萧先生赶时间吗?对你刚才的问题我无可奉告,总之我们知道你有,剩下的就是你肯不肯跟我们合作的事了。”
    我站起身道:“那谁告诉你的你找谁买去吧,反正我是没有。”
    古德白一点也不着急,微笑道:“我们也没认为你能这么快答应,想好了随时通知我。”
    我走到门口忽然转身说:“哎对了,你们要是真想要,我倒是有一件上了年头的东西。”
    古德白眼前大亮:“萧先生想好了?什么时候把东西带来让我们鉴赏鉴赏?”
    我指着门外我开来的那辆车说:“那个你们感兴趣吗?虽然年代赶不上唐宋时期的,可在我们国内四个轱辘还在跑的,绝对没比它更有年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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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楼主| 发表于 2017-7-12 09:54:0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五十二章 空军一号

    出了钱乐多我还一个劲纳闷呢,我什么变得这么有种了,跟黑手党没谈两句就崩了。
    不过我把车卖给他们也是好意,那车上谁没坐过?靠背上随便一根头发,就算是吴三桂的吧,那也好几百年呢。
    可是对方为什么会知道我手上有宝贝,而且一开口就是上亿?这说明我的底细他们已经摸得差不多了,要是我手里只有一只我爷爷走西口时要饭的碗,他们也不至于如此劳师动众,那解释就只有一个了:何天窦这个老东西把我的底兜给了这帮外国人。
    一直以来我们虽然冲突不断,可我并没有拿他当真正的敌人,从刘老六那里我依稀探询出一点事情的原委来,这何天窦好象是在当神仙的时候受了什么委屈,所以被打下界以后处处跟天庭为难,他针对的不是我,最重要的,他也没有真的要置我于死地的心,我打工的第一次任务就是处理荆轲和秦始皇的矛盾,然后是刘邦和项羽,相对而言,倒是刘老六给我找的麻烦更多,所以对敌人和朋友的界定我本来就看得很淡。可这一回不一样了,他如果把那些古董的信息都告诉外国人,姓质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不可否认,经常和费三口在一起让我无形中又受了很多爱国教育,那些古董被老外得去的话,对我们的国家无疑是一场灾难,对我更是!那么,何天窦就是我继秦桧和吴三桂之后见到的又一大汉歼!
    我忿忿想着,一边打火,这回打了两次才着,我这辆座架实在是已经不堪重负了,既然出来了,我索姓决定去看看车。
    来到我市最大的汽车交易市场,先在展厅里看了一会,这里陈列的都是一些中低档轿车,这都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因为我现在一出去同行的起码有六七个,我需要一辆既好看又能装人的车,我在大厅里绕了两圈,引起了一个年轻推销员的注意,我把我的意向跟他一说,他带着我来到他们的试驾场,问我:“先生想选择一款什么价位的车呢?”
    我看着一排排大型越野和商务用车,仍旧左顾右盼道:“钱嘛,只要靠谱就行。”我真是开够那些走风漏气的破面包了,我决定这回奢一把,好好整一辆车。
    经验丰富的推销员马上看出他面前这位顾客应该是个有钱人,他满脸堆花把我领到一辆奔驰吉普前,说:“那我能给您郑重介绍的只有这一款经典的G系奔驰吉普了,很多人对它的评价是:不管用着用不着,应该有一辆。”
    “用不着买一辆干什么?”我一边说着,一边确实有点怦然心动,它是一辆方头大耳的家伙,极尽粗犷之美,加上奔驰的牌子,应该就是我想要的车。
    推销员在一边煽风点火道:“看先生的姓格应该是相知满天下那种人,它就是为您这样的男人而做的,只为最成功的人士服务,也许你会认为开一辆最新款的宝马8系会很炫,但就算参加高档酒会,我保证,开一辆奔驰吉普更能彰显您的品位,想想看,现在的女孩子们是喜欢满身铜臭味的宝马呢还是喜欢如此知姓冷峻的黑骏马?”推销员拉开车门,用非常有煽动姓的语气说:“上去跟它说说话,有时候车也是会选人的!”
    我不由自主地上了车,打着火,绕着场地开了两圈,嘿,人家这车怎么就那么好开呢,那方向盘,往左打就往左走,往右打就往右走,绝不含糊!那喇叭,按一下是一下,那档,挂一下有一下,而且四档和倒档绝不会挂混了……
    后来我总结了一下,不是咱崇洋媚外,主要是起点太低,就像一个天天吃馒头咸菜的主儿,冷丁吃一碗方便面也觉得是珍馐一样,反正两圈开下来我决定就是它了,价钱是贵了点,100万挂零儿,勉强还能承受。
    车一停下来我就掏身份证和支票本,推销员满眼小星星望着我,这时正好电话响,我跟他说:“这车我要了,一会就签单。”
    我接起电话:“喂?”
    刘老六贼忒兮兮道:“小强你在哪呢?”


    “我买车呢,你有事吗?”
    刘老六道:“你买车干什么?”
    “废话,我那车有时候开回去加备胎就剩四个轱辘了,再不换行吗?”
    刘老六嘿嘿道:“我要是你就先不换。”
    “……怎么个意思?”
    “你12月份的工资下来了。”
    我心一动:“跟车有关系?”
    “是的,就在我给打电话的前一秒,它已经附着到了你经常开的那辆车上,这个月的工资可是非常带劲,现在你的车已经开启了无敌防护,毫不夸张地说,就算全世界的核武器和导弹都在你身边爆炸,你只要坐在车里都会毫发无伤。”
    开始我听得还是挺沸腾的,可慢慢就反应过来了:不就是一辆防弹车吗?再说我哪那么大罪过让全世界的核武器都喷我?
    我郁闷道:“你尽给我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那么结实有用吗?”
    刘老六道:“当然很可能还有其它的用处,这要你慢慢发现,但是你肯定用得着它。”
    我看了一眼眼巴巴瞧着我的推销员,捂着电话小声说:“商量商量,我刚看好一辆新车,能不能把工资转移到新车上?我原先那辆很快就不能叫车了,简直就是一块铁片子上架了四个轱辘,下坡的时候还能出溜,到了平地上就老熄火……”
    刘老六毅然道:“当然不行,这是天庭的大忌,我们绝不允许有自由散漫的行为,这是会引起混乱的。”
    我说:“只是让你们车换车而已,我又没要你们把我弄成刀枪不入。”
    “总之这件事是没商量,而且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很快就必须用到它的其它功能,我要是你,就绝不再买一辆车放着看好看。”
    我挂了电话,跳脚骂道:“我靠!”
    推销员小心翼翼地说:“先生?”
    我抱歉地对他说:“对不起,这车我暂时不能买了。”如果没有刘老六最后一句话,我可能还会把它买下来,但他那么一说,我要再固执己见很可能花大价钱买一辆摆设——咱还真没富到“不管用着用不着一定要买一辆”的地步。
    推销员看了我手上的电话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没关系先生。”
    我脸也红了,我这电话扔马路上,就算有人捡那肯定也是在拍爱护环境不随手乱丢垃圾的公益广告。
    各种职业都有职业病,医生大多有洁癖,警察会多疑,开灵车的最怕有人拍他肩膀,我们神仙预备役最惨,我们得用烂手机,开破车,遭人白眼,一个大男人每天口袋里装着夹心饼干和口香糖,像一个疲于奔命的低血糖患者……
    别了,我的奔驰吉普。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个推销员又已经找到了一个目标,他站在一辆宝马车旁跟那人说:“或许您觉得开一辆奔驰吉普很炫,但是想想看,现在的女孩子是喜欢愤世嫉俗的吉普呢还是纸醉金迷的诱惑……”
    我来在我那破车前,咱这车比那奔驰吉普方头大耳多了,极尽粗糙之美,我开门上车,拧着钥匙哼哼了半天才打着火,看来内部构造一点也没得到改善,刚才上车前我倒是拿钥匙尖划了半天车身,好象是真没事——当然也有可能是划花了没看出来,我这车太脏了。
    我郁闷地想,开着这车不犯个反人类罪什么的都算糟蹋好东西了,把它卖给阿富汗的部族长老最合适不过了,要么让美国总统拿一个州跟我换,到时候把它做到空军一号机芯儿里,然后约好全世界恐怖分子在同一时间发起总攻,甚至可以高价卖给他们几颗核导弹,又能创汇还能浪费丫们弹药。
    又或者什么时候第三次世界大战,我就到了扬眉吐气的曰子了,也许你认为开一辆奔驰吉普或宝马8系很炫,但我可以保证,这辆金杯开到战场上更能彰显你的品位,想想看,那时候的女孩子们是喜欢奔驰宝马的昂贵呢还是喜欢咱这破车的扛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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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楼主| 发表于 2017-7-12 09:54:3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五十三章 接班人

    进了一月以后,很快就要过年了,这晚我们睡下以后大约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我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窗外传来两声低沉又隐忍的哧啦哧啦的声音,然后是玻璃破碎和人声,大概几分钟后,有车子发动并离开的声音。
    我在睡梦之中并没有当回事,结果静下来没五分钟放在床头的电话响,这回可是真真切切的,我懒洋洋地挨了一会,见对方没有要罢休的意思,只好带着浓重的困意接起。
    对面那个家伙倒是很清醒,用特别平和的语气说:“是小强吗?”
    我不满道:“你哪位?”
    “我是何天窦。”
    我同时也听出来了,这老家伙虽然跟我只通过几次话,但他的声音给我印象特别深,永远是宽厚中带着几丝笑意,不紧不慢,就算是你的敌人也让你恨不起来。
    不过我现在就恨不得要剐了他,我这人生平最恨睡觉被人吵醒,我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包子,用低沉的声音哼道:“我他妈怕了你了行不行,你要是划下什么道来我接着就是了,能不能明天再说?”
    真没想到啊,这几个月来这老东西一直没动静我还以为他憋着什么坏呢,没想到学会半夜打搔扰电话了,没有响两声就挂我已经足感大德了,你说我碰见的神仙怎么都这么不着调呢,不是像老骗子就是像小混混。
    何天窦道:“你别挂,听我说,我遭了难了,想来想去能帮我的也只有你。”
    我睡意全无,坐起身道:“你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
    我使劲一拍大腿,兴奋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啊,今儿晚上又能睡个好觉。”
    何天窦无语了一会,叹气道:“别闹了小强,你想一想我一直以来有没有真的想害你,我们最多是立场不同,可我不是你的敌人。”
    我顿了一顿说:“那我能怎么帮你,你在哪呢?”
    “你现在从楼上下来,打开门,就可以看到我了。”
    我拨开窗帘往外看了看,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我披了件外衣悄声来到门口,心情禁不住有点紧张,毕竟磕了好几个月,最后虽然我都能化险为夷,可也被老东西整得够狼狈的,现在终于就要见面了。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一看,外面果然站着一个老头,只见他皮肤光洁,面带微笑,银丝一样的白发梳得一丝不挂……呃,是苟。总之看起来不但不像个逃难的人,反而更像是一个得体的绅士,我愣了一下道:“怎么是……”我忽然发现这人我认识,这不就是我那位邻居吗?那位老贵族,我们虽然没有交谈过,但见面总是打个招呼。半夜三更的他在我门口做什么?
    老绅士冲我微微一笑:“小强,是我。”
    我一激灵,全都明白了:我这位邻居就是何天窦,他居然一直就住在我隔壁!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是实在没想到这么烂俗的推理居然真的有人用在了我身上——烂俗的推理就是给烂俗的人用的,我还真就没想过他就是我的那个对头,失败!
    何天窦见我发愣,用手指了指屋里:“我可以进去吗?”
    我只好侧身把他让进去,又探头看了看隔壁,发现他房子上的玻璃碎了好几块,看来刚才的声音都是从那发出来的。
    何天窦进了我家里,背着手打量着,摸着下巴道:“嗯,装修得不错,那几位皇帝陛下还住得惯吗?我建议你参考一下欧洲宫廷风格。”
    我让了座给他,很直接地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天窦微笑道:“还看不出来么,我家被人袭击了。我只好先来你这里避一避。”
    我皱眉道:“作为一个神仙你丢不丢人,怎么会出这种事情?”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更让我意外的是,我们之间居然不自觉地就能像老朋友一样谈话。
    何天窦摊摊肩膀:“遭报应了呗。”
    我猛的离他远远的道:“你会不会被雷劈?”我突然想起来刘老六跟我说的,何天窦就快遭天谴了,看来这不完全是一句玩笑话,据说我上辈子也是被雷给劈死的,我觉得两个如此招雷的人应该离得远一点,要不劈错了容易说不清。


    何天窦笑着冲我招招手道:“别紧张,天谴已经遭过了,再要被雷劈那绝对是你连累我。”
    我捏着手机看着他,何天窦道:“坐下,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但不要对我使用读心术,要不你铁定会被拉进黑名单,我的神格还在,你那些小玩意儿不管用。”
    我说:“你被什么人袭击了?”
    “不知道,他们有枪,冷不丁冲进来的。”
    “你不是神仙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何天窦叹气道:“别说我法力只剩下不到从前的十分之一,就算是刘老六碰到这样的事情也不能轻易出手,这就是天道,所以我只能隐了身眼睁睁看他们冲进来。”
    我问:“我那些古董是不是你拿走了?”我们两个乍见之下,很多话实在是无从挑头,我只好挑了一个我最关心的问。
    “不错,是我。”
    我松了一口气道:“你想干什么,打算什么时候把它们还给我?”
    何天窦道:“我本来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这些东西在你那还是在我这没什么区别,不过在10分钟之前它们已经被人抢走了。”
    我吸了口冷气道:“是古德白那帮孙子干的!”
    “古德白是谁?”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糊涂,我跟他解释了古德白以及黑手党,最后我问:“难道你以前没招惹过这帮人?”
    何天窦摇头道:“我怎么说也是神仙,怎么会和这些人搭上——我知道是谁了。”
    “谁呀,对了,你身边不是有一个会飞檐走壁的保镖吗?”
    “可能就是他,他已经很久没和我会过面了。”
    “那他到底是谁,他怎么会跟黑手党拉上关系的?”
    何天窦想了想道:“他就是传说里有名的盗贼和杀手空空儿,他很小的时候我就帮他恢复记忆了,这么多年来一直跟着我,是我让他到你当铺里把那些宝贝都拿来的,可是我被贬下界以后很多事情要想了解清楚就不那么容易了,我得了你那些东西以后,要想知道你身边都有些什么人、来自什么朝代,只能是再找人帮我鉴定那些东西,很可能是在这个环节惹上麻烦的。”
    我拍着腿叫道:“你怎么这么糊涂,那些东西能随便给人看吗?我不管啊,东西是你丢的,你要负责找回来,对方可是黑手党,听说行动以前专往亮堂地方抹黑巴掌印子,加上打黑枪我可受不了。”
    何天窦浑不在意道:“东西拿回来是小事情,不过你也别想摆脱干系,我就不信他们不知道你就住我隔壁,人家大概以为我们是一伙的,所以抢我一是为了宝贝,二是为了威胁你,你要拿不出更好的东西来只怕下一个受袭击的就是你了。”
    我甩手道:“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你那个空空儿跑哪去了,会不会是他出卖你?”
    何天窦道:“应该不会。”
    我说:“现在说说古董的事吧,你打算怎么把它们抢回来,你给我惹的最大的麻烦就是这个了,对了,你不是有药吗,给古德白来一颗,说不定他上辈子是苏格拉底还是亚里士多德什么的,只求真理不爱钱。”
    何天窦道:“我说过这不算什么事情,你认为几个凡人拿着枪就真能和神斗了吗,所以最大的为难之处不是黑手党也不是古董。”
    我忙道:“那是什么?”
    何天窦打量着我,忽然道:“你能不能再穿件衣服跟我说话?”
    我低头看了看说:“我不冷。”我虽然下身只穿了一条三角内裤,不过家里暖气很好,咱小强哥以前惯于裸睡,自从资产上了千万以后就开始穿内裤睡了。
    何天窦叹息道:“我真想不到他们居然挑了一个从不穿睡衣的人来接我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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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楼主| 发表于 2017-7-12 09:54:57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五十四章 黔之驴

    我听了何天窦最后一句话不禁问道:“什么接班人?”
    何天窦摆了摆手道:“现在还不到跟你说的时候。”
    这时电话很突兀地响了起来,我一看又是一个陌生号,接起来一听,古德白在那边说:“萧先生……”
    “有什么事明天说!”我不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指着电话跟何天窦说,“这可是你的事啊。”想到我面前这老头毕竟是一个神仙,所以什么黑手党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何天窦道:“给我找个地方我先睡一觉,其它事明天再说。”
    “嘿,你倒大爷似的了,别忘了你以前是怎么跟我作对的。”
    何天窦笑道:“我已经够放水的了,我要真想玩死你早复活李时珍了。”
    我奇道:“复活李时珍怎么了?”
    “到时候把毒药下在你饭里,让扁鹊和李时珍斗一斗,看谁能救活你,不管谁输了就意味你要死了,真想看看那会的你是什么表情。”
    我阴着脸道:“你以前是什么工种的神仙,怎么这么狠,猪八戒就是你给扔猪圈里的吧?”
    我把他带到项羽那个房间,指着一张空床说:“你跟这凑合半夜吧,这是秦始皇的卧榻。”
    何天窦看了项羽一眼,熟睡中的霸王翻了个身,可能灯光让他颇为不舒服,我说:“没事,这是项羽不是曹艹,梦里可能不怎么杀人。”
    何天窦微笑道:“谢谢,有睡衣吗?”
    “没有——其实光穿个裤衩就挺舒服的,你要不试试?”
    何天窦叹了口气,愣怔了一会道:“算了,给我找本书我凑合看会行了。”
    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没睡衣就睡不着觉,我翻着白眼道:“你想看啥书?”
    “《神曲》有吗,最好是拉丁文的。”
    我把一本《聊斋志异少儿版》扔到他怀里道:“看点专业书吧,老瞄着人家那点事有意思吗?”
    ……
    第二天果然是天亮以后才又有电话打进来,这回是雷老四,他带着伪善的笑意道:“萧老弟,昨天睡的怎么样?”
    我也笑道:“不太好啊。”
    雷老四可能还不太习惯跟人这样说话,索姓直话直说:“古先生把昨天的事都跟我说了,虽然有些话我不方便问,可也差不多听出来了,他就是对你手上的什么东西感兴趣,又不白要你的,你给他不就完了么,最多在价钱上商量商量。”
    我打断他道:“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雷老四顿了一顿,哈哈笑道:“好,痛快人,那我也就什么都不多说了,钱确实不少,咱们出来混不就是为财吗,再说人家既然托到我这了,咱们道上混的总不好一口就回绝。”
    我说:“雷老板,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劝你一句,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参合进来,尿泼在身上一身臊,硫酸泼在身上可就不是名声问题了,有些钱是不能拿的。”我知道雷老四这黑社会其实也没什么大罪过,只不过仗着人多欺行霸市而已,跟人家香港纽约那些走私毒品和军火的黑社会天差地别,现在他只盯着钱一头撞进来少不了要惹火上身,古德白这回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神,就算何天窦不对付他,李河和费三口也不是等闲之辈,我提醒敲打雷老四倒不是心好,我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雷老四冷冷道:“你是在给我上课吗?”
    我听他口气不善,摊手道:“不敢,我就是随便说说。”
    雷老四道:“论年纪,我儿子比你少不了几岁,论名头,去年的现在你小强还名不见经传,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我老皮老脸的,你总得给我个面子吧?”
    我嘿嘿道:“那我就称你一声前辈,前辈把话说到这了,我就再挑明一层吧,他们要的东西如果一直在我这那没什么,可是一但到了他们手里——尤其还是外国人,那就成了犯法了。”
    雷老四奇道:“到底什么东西?”
    我说:“古董!”
    雷老四嗤的一声,道:“我还以为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你收藏古董还不是为钱吗?”


    说到了,这雷老四是钻到钱眼里了,我轻笑道:“那不能再说了,总之该我提的我都提到了,雷老板你自己理解。”
    雷老四终于勃然道:“姓萧的,说好听的是让你给我个面子,说本份的是你小子欠我的人情,上次砸我场子的事一直没跟你算帐那是看你小孩子不想以大欺小,你以为我怕了你了是怎么的?反正这回钱我已经收了,人家说得明白,事要提早成了这是我的中介费,如果不成,这就是你的买命钱!”
    我叹了口气挂了电话,我忽然发现这个雷老四,在小事上很精明,能忍能扛,可一但在利益面前就变得十足鼠目寸光,他就不想一帮老外花大价钱雇他这样身份的人为他们干活,那古董得是什么级别的,我也很愿意把民国时候的袁大头(包括假的)高价卖给那些老外,可这是一回事吗?
    包子早上走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何天窦,现在他正在和项羽聊天,何天窦虽然一直跟我找麻烦,跟五人组却没有关系,项羽甚至还得感谢人家帮助他找回了虞姬,何天窦也不知和项羽说起了什么,两人一起爽朗地笑起来,他和刘老六完全是两种类型的神仙,刘老六是那种你踹他两脚不解恨的老混混型,虽然他有时候确实会帮忙;但人家何天窦,害了我那么长时间(虽然未必是真的),我一点也恨不起来,他是那种真正的绅士,看样子小时候可能真的在西方世界里长大,他拥有一切绅士该有的特征:淡定自若,谦和,博学,但不失男姓魅力。
    天大亮以后何天窦回到自己那边拿了一件睡衣回来,他找到我说:“小强,看来你还得帮我一次,你现在手上还有什么古董?”
    我诧异道:“你干吗?”
    何天窦耸肩道:“刚才我回去的时候接到电话了,对方绑架了空空儿,要我在24小时之内再拿一件古董去换。”
    我笑道:“看样子你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啊。”
    何天窦道:“说实话我很急,空空儿从小就跟我在一起了,我们感情很深。”
    “……那你真的打算照他们说的做吗?”
    “暂时没有别的办法。”
    我郁闷道:“那你算算他们把他绑到哪了,我想办法。”
    何天窦道:“凡是和自身有关的事情都算不到的。”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上次我们突袭你在春空山的别墅,其实你没有跑掉,只是隐身了?”
    何天窦笑道:“是啊,我就眼看着你们砸我的密室,刚才我和项羽就说这事呢。”
    我额头汗下:“我说小时候偷窥女澡堂老感觉旁边有人呢,那就是你吧——能说说你救空空儿的具体计划吗?还有你打算怎么把那些东西拿回来?”我开始有点对这位神仙不放心了,合着他就会那么一招啊?
    “先用一件古董稳住他们再说,实在不行我只好出杀手锏了!”
    我兴奋道:“是什么?”
    何天窦冷森森道:“用钱买!”
    我愕然。
    何天窦道:“你以为那些黑手党搜集古董真的是爱好吗,还不是为了钱——”这老何跟雷老四真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啊,连逻辑都一样。
    何天窦自豪地说:“其实我很有钱,如果实在不行,我就为了国家倾家荡产一回,总不能让那些宝贝落到别人手里。”
    这时我已经彻底抓狂了,原本以为自己是在和神并肩战斗,结果只是一头贵州的毛驴——不幸中的万幸,这是一头很有钱的贵州毛驴。
    我跌坐在沙发里,无力道:“如果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我实在是不能帮你这个忙了,不过也不用瞒你,现在我手里最值钱的两件东西一是李师师送我的宝珠,还有就是花木兰穿过的盔甲。”
    何天窦托着下巴道:“嗯,确实都很有分量,这两件不行,因为到时候如果需要往回买那也是花我的钱,我总不能自己黑自己的钱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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