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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混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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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
 楼主| 发表于 2017-7-10 03:08:28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三十五章 攻守同盟

    佟媛一见我,更来气了,这姑娘看着大家闺秀似的,那可是练武出身,脾气梗直地很,只见她把眼睛眯眯起来,慢慢说:“小强,我是不是不算育才的人?”
    我一见她眯眼急忙一个箭步退到吴三桂身后,道:“怎么不算,你的户口不是还是通过育才的工作关系转过来的吗——其实那个你和镇江结婚以后再办也不晚?”
    佟媛脸一红:“那为什么开个会都要把我们某些人排斥在外?”
    段天狼和程丰收也远远地看着我,我一跺脚:“没的事,一起走,开会!”
    佟媛这才问方镇江:“刚才你要说什么?”
    方镇江:“……没什么,走吧。”
    等我到了阶梯教室一看,好家伙,今天的人是格外齐啊,梁山方面军、方腊方面军、岳飞方面军、颜景生和好几位文化课老师、段,程携其弟子、宝金的兄弟宝银,按职业还有神医队、画家队、书法队以及其他,因为不到饭点儿小六子也领着一帮厨子凑热闹来了,蹲在教室两边抽烟。
    面对一片嘈杂,我使劲摔了两下粉笔盒,大声说:“说话的不要说话了,抽烟的把烟掐了,后面站在椅子上的同志下来!”
    这些人里程丰收他们是以育才员工自居的,见领导说话了都不再闲聊,可梁山那帮土匪他们才不管你说什么,他们当所谓的老师都是属于玩票姓质的,乱七八糟地喊:“不是开会么,什么事?”
    我使劲摔黑板擦:“都静一静都静一静,老子要结婚了!”
    这句话一说完,下面果然安静了……
    我敢打赌,那些老师们是生平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大会开场白,第一次见到我这样的领导,而我的那些客户们则是想听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下一刻,也不知谁带头鼓起掌来,也有叫好的,大会现场比庙会都要热闹。
    我把头埋起来,使劲摔黑板擦:“听我说……”
    张清喊道:“上回不是已经说了吗,请贴都帮你写好了。”
    王羲之他们都把手里的活扬起来:“是啊,我们都没偷懒。”
    我抓着麦克风喊:“都帮我想想,还应该叫谁,要买什么东西?”
    领导风风火火地召集开会,结果就是商量这事,不少人都笑了起来,几个老师交头接耳:“这就是人姓化管理吧?”
    颜景生很快领悟了我的意思,他坐在第一排说:“咱们是不是把相关领导都请一请?”
    我点头,看来开全体大会还是有好处的,这一点我就没想到,我左右环视道:“谁给做一下现场记录?”
    善解人意的李师师道:“我来吧。”她正忙着跟几位大神寒暄呢,在座的几个文人她仰慕已久,跟张择端甚至还见过。李师师就近从柳公权那拿了杆毛笔在纸上做记录,我嘱咐她:“写简体字啊。”
    我说:“在座的谁没领到请贴一会自己找王(羲之)老师他们要,我就不另统计名单了。”
    方镇江跟佟媛说:“你去要一张。”
    佟媛道:“到时候去不就行了?每天见面要啥请贴呀?”
    方镇江嘿嘿一笑,别具深意道:“还是要一张吧,有纪念价值。”
    方腊到底是结过婚的人,说:“四色礼、烟酒、红纸这些都买了吗?”
    我搓着手道:“对对对,记上——”
    杜兴道:“酒咱有,五星杜松行吗?”说着冲方镇江一眨眼小声道,“武松哥哥,这酒秘方还是你当年带回来的呢。”方镇江挠头:“是吗?”
    王寅自从来了育才没少蹭酒喝,这时咂着嘴道:“那酒好是好,可是度数太低,好象不太适合结婚用。”
    杜兴得意一笑:“咱有珍藏品,那个度数高。”王寅眼睛放光,凑到杜兴跟前商量:“是不一会先给我尝点……”
    我说:“现在酒解决了,谁认识卖烟的?”
    小六忙举手:“我认识好几个贩假烟的。”
    我丢过去一截粉笔头:“我好容易结次婚,你就让客人抽假烟?”
    小六委屈地说:“贩假烟的未必没有真货,再说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帮着识别识别。”


    我大手一挥:“那烟就交给你了,中华和芙蓉王,照20桌买,回来报帐。”
    小六喃喃道:“你不是最少要办50桌吗?”
    “少废话,允许你贪污一条芙蓉王。”我要请的这500人大部分好象都不抽烟,你能想象岳飞的部队人手一烟的情景吗?
    “还有,”我说:“那天你们谁跟我去娶?”
    下面乱哄哄地叫道“我去我去”,没有二百也有一百多。
    我眉开眼笑道:“好好,都去,洞穿包子她们家大门的事就拜托各位了。”
    我们这里娶亲那天丈母娘家人要竭尽全力地戏耍女婿,光是大门没有十几个棒小伙子就挤不进去,当然,双方的敌对也是半真半假,但是因为受气不过真的打道回府的也不乏其人。
    花木兰坐在人群当中,笑道:“那天我可得当娘家人坐镇,不能眼睁睁地看你们欺负我包子妹妹。”
    华佗正在一边屏气凝神地给她脑袋上扎针,我悲愤道:“华神医,扎她个半身不遂。”真没想到啊,堂堂的巾帼女豪杰居然跟魏延一样是个反骨仔。
    扈三娘挥舞着手站起来大声道:“包子怎么说也是我干姐姐,小强,你要怎么娶她过门,我告诉你,别指望弄几辆破车就把人接你家去。”
    我郁闷道:“那你说呢?”
    “要我说得八抬大轿抬回去。”
    众人一听,轰然叫好,在座的大部分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主儿,平时车来车往也就算了,娶亲还是偏好于披红挂彩高头大马。
    扈三娘这么一提议,那些非客户也跟着凑热闹,往常只能看电视里八抬大轿,谁不想亲眼看看活的呀——心真脏。
    我笑眯眯地问:“轿子和马从哪搞?”
    众人笑:“马有,轿子现买。”
    我擦汗:“谁抬?”
    众人笑:“总不用你抬。”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帮人不管是从哪来的,这回是非玩死我不可,我从来不认为骑上马上当新郎和骑在马上游街示众有什么不一样,反正一般人就是看个笑话,他们才不管你最后是上刑场还是进洞房呢——我看也差不多。
    我苦着脸道:“这来来回回的可不近啊!”
    吴三桂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幅地图放在投影仪上,这是他跟花木兰的游戏工具,上面被画得乱七八糟的,秀秀叫道:“怎么上面全是圈圈叉叉呀?”
    人们纷纷回头,捂嘴坏笑,秀秀莫名其妙问花荣:“他们笑什么呢?”花荣比她还糊涂呢,拉着旁边的庞万春道:“秀秀说错什么了吗?”
    吴三桂尴尬地咳嗽两声,指着地图道:“从图上看,育才离包子家很近,所以我们大队人马可以从育才出发,抢上包子后回新房,然后坐车去饭店。”
    花木兰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得手的,我会在包子家门前筑起防线。”
    吴三桂沉吟了一会道:“嗯,那在这里会发生交战。”说着在包子她们家画了一个叉……
    这会开下来,我虽然不得不骑着马去娶包子,不过总算解决了很多事情,从水果烟酒到各种小零碎都有专人负责,其实想想还不算倒霉,毕竟是我骑着马去迎娶包子,她只需要在轿子里坐着就行,要是她骑马我坐轿子,那我就不如死了算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跟李师师说:“表妹,哥还有个事得要你帮忙,我买小别墅的事你嫂子还不知道,从她们家出来咱还是得先回当铺,到最后我再给她个惊喜,所以当铺那你还得布置布置。”
    李师师笑道:“明白。”
    我又转脸跟花木兰说:“姐,你要倒行逆施助纣为虐帮包子也行,不过轿子这事你得替我保密。”
    花木兰:“……行。”
    “那咱们可就定了攻守同盟了!”我摸着下巴想,其实要让吴三桂也去卧底在包子家应该是个挺不错的主意,关键时刻还能帮我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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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0 03:08:53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三十六章 婚纱照

    结婚这种事情,大概有过经历的人都深有体会,并不是说你和一个女的看对了眼,去领个证再请人吃顿饭就算了的,事实上你得经过很多闻所未闻的烦琐事情,人不是说么,男人看着痛苦实则痛快的两件事是拉屎和做爱,看着高兴实则痛苦的事就是结婚。
    好在我小强哥朋友多,像一些红绳儿呀红纸呀茶叶蛋糕呀的都有人帮着办,不过有一件事是别人帮不了的,那就是拍婚纱照,很多男同胞看到这可能会发出会心的一笑,是的,拍婚纱照绝对是一个长长的噩梦的开始。
    女人天生爱照相,那是没办法的事,尤其是年轻的时候,出去玩去你看吧,挂照相机的都是男的,但拍的都是女的,男的爱拍山水,而女的就喜欢站在山水之间让男的拍,自以为自己钟灵毓秀能给天地添几分色彩呢,其实很多很漂亮的山水照就是因为里面站着一个咧嘴傻笑的女人就此不能看了。
    包子在这一点还算克制,出去玩拍照多半是为了代替在树上刻“XX到此一游”而留的念,可这并不能阻止她拍婚纱时的狂热。
    我们选的是一款中等价位的,可就算这样我还是换了十几套衣服,除去主婚纱不说,还得拍地主和地主婆装,才子佳人装,生活装,还得扮出各种鬼脸,我时而是被包子牵着耳朵求饶的小受受,时而是深情款款的求婚绅士,时而是围着围巾戴着玳瑁眼镜的五四激进青年,最后,摄影师把我们拽到各种背景的壁画下,我们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打滚,在尼加拉瓜瀑布前接吻,在泰坦尼克号船头飞翔……
    拍到最后我累得瘫倒在椅子里,真想让摄影师就这样给来一张,让包子趴我身上,就叫“精疲力尽”图,或者直接叫“寡妇号丧”也行。
    我要是摄影师,我就发明一种办法,让新娘抱着假模型拍,最后把新郎的头像用电脑PS上去,到时候肯定会大受男同胞的欢迎。我真羡慕我老爹老娘那个时代啊,他们的结婚照我看过,二老当时还年轻,都矜持地把脑袋探在照相机的镜头框里,不苟言笑,你要按住一边看,都感觉不出那是双人照,现在的小年轻行吗?你就算把双人照剪成单人照少不了脸上还有半个耳朵一张嘴什么的。
    我和包子拍完照,拉着手在街上溜达,我问她:“结了婚想去哪度蜜月?”
    包子撇嘴道:“咱还有钱吗?”
    我也撇嘴:“钱到是有,就怕到时候没时间。”
    包子再撇嘴:“德行,把自己说得大人物似的。”
    我忽然发现,自己好象真的变成了那种有了钱就没时间的人,当铺不做以后,我将要面对的是各式各样的客户,一但离开,真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状况,要不是我到真想领着包子出去转转呢。
    回了家,刘邦和凤凤也在,抱来好几个沉甸甸的大盒子,里面装着西服,那是给我和二傻带来结婚那天穿的。
    荆轲已经换了一套笔挺的西装,任袖口的标签耷拉着,站在镜子前顾盼生姿,你别说,不看不知道,二傻那宽肩细腰穿上西服顿时精神百倍,我还一直没发现傻子是个帅哥。
    我边试自己那套边悄悄问李师师:“你觉得我穿这套骑着马去娶亲合适吗?”
    李师师低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我说:“那你嫂子怎么办?”
    李师师白了我一眼道:“你别尽瞎艹心了。”
    花木兰笑道:“包子的我头天去的时候帮她带上,不过现在要保密。”
    我们一起看包子,见她一副懵然无知的样子,齐齐耸着肩膀歼笑。
    包子莫名其妙道:“你们干什么呢,吃脏东西了?”
    我拉着秦始皇道:“嬴哥,那天你还得给我带个东,特别是咱们‘远方’来的那些客人,你帮我照顾照顾。”
    我想胖子当过皇帝不说,人也比较随和,那些人多少都会卖他个面子,秦始皇笑呵呵地说:“行么。”
    这时项羽也回来了,在他身后跟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小妞——张冰。
    这是自从上次晚宴不欢而散以后包子李师师他们跟张冰的第二次见面,虽然李师师已经知道张冰的身份,但乍见之下颇为尴尬,谁都没有先打招呼。
    而张冰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刘邦,我们知道,虞姬当年随项羽转战南北,对刘邦并不陌生,而且虞姬的死基本都是因为楚汉相争,这一见,张冰脸上不禁阴晴不定,迟疑道:“刘……刘……”
    刘邦也已经知道张冰的事情,见她这个反应,噌一下躲到了二傻身后,项羽微微一笑,跟张冰说:“我和他恩怨已了,叫大哥吧。”


    张冰这才淡淡叫了一声:“刘大哥。”
    刘邦慢慢挪出身子,不自在地说:“不敢不敢,叫刘季就行。”
    “花姐姐在吗?”楼下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问了一声,一个小美女抱着一个大大的盒子有些吃力地爬上楼来,正是倪思雨。
    我脑袋一沉,这下可真乱了。
    花木兰对外宣称自己叫花木丽,倪思雨自从认识了这个姐姐以后就经常来我这找她玩,看得出小丫头是真的喜欢花木兰身上那种沉稳而坚定的气质,有时候项羽也在,两个人之间话并不多,但是小丫头能偷偷看她的大哥哥几眼好象已经很满足了。
    倪思雨一上楼第一眼就看见了项羽,笑道:“大哥哥也在啊。”
    张冰本来离项羽有四五步的距离,这时忽然神鬼不觉地贴了上来,她把一只胳膊套进项羽的臂弯,笑着打招呼:“小雨来了?”
    虽然她这个动作很不起眼,但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帝王枭雄汉歼卖盗版的济济一堂,谁能看不出她的用意,只怕连包子都能看出张冰在使小伎俩。项羽再深爱虞姬,也觉有些不妥,下意识地往边上闪了一下,但张冰的手还搭在他的胳膊上。
    倪思雨这时才看见张冰,不禁愣了一下。
    张冰旁若无事地笑道:“小雨,你大哥哥时常跟我说起你呢。”她这句话我们却是谁也没想到,都暗自揣测:项羽难道得陇望蜀想多吃多占?
    张冰继续道:“你大哥哥常常凶我,要我给你物色一个好的男朋友,要不然就要不依我呢。”说完软在项羽身上咯咯娇笑。
    满屋人看她那娇憨的样子,却是谁也没有觉得她可爱,相反的,一个个寒由心生,连老汉歼吴三桂都有点看不过去,用手在桌上不轻不重地点了两下。
    “哦,是吗?”倪思雨满面沉静,说了这一句话后忽然转向我,依旧是一副灿烂的样子道:“呵呵,小强,听说你要结婚啦,来送你个礼物。”
    我脑子里空了一下后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盒子,道:“没大没小,打你屁股哦。”按照默契,她作势虚揍了我两下,我发现她借机在我肩窝里靠了一小会,然后笑道:“祝你和包子姐白头到老。”
    她直起身后,我感觉到在我的肩窝处有几点湿润。
    小丫头给我送完礼,冲人们笑了笑说:“我还有训练,要赶着回去,大家再见。”说着转身下楼,她腿上的不便在上下楼梯的时候会特别明显,众人就看着她一瘸一拐地走下去,花木兰最先反应过来,紧赶几步道:“我去送她。”
    花木兰走后,我们都把目光转向项羽,只见项羽满脸铁青,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失望,他一抖肩膀把张冰抖开,沉声道:“阿虞,我现在告诉你一次,小雨是个可怜孩子,我希望你能把她当作你亲妹妹一样对待。”看得出楚霸王已经在极力隐忍,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更严厉的话来,项羽个子大,可是不缺心眼,自然早看出张冰的意图了。
    张冰勉强笑道:“我对她不好吗?”
    与此同时,包子纳闷道:“阿虞是谁?”
    李师师捂嘴笑道:“阿虞只怕是项大哥的旧好,一没留神叫了出来,张冰你可不要吃醋哟。”众人再寒一个,她这分明是在拿话捶打张冰,挑唆项羽,想不到李师师也有如此刻薄的一面,可见她是真的气极了张冰了。难为的是这妞恨你却不表现在脸上,你看那笑,比西方油画上长翅膀的光屁股小孩儿还纯真呢。
    女人是万万不可得罪的!大家谨记,都说女人是老虎,那是放屁,武松三拳两脚打死一只虎王,可他这辈子碰上佟媛不是处处缚手缚脚?吴三桂说起冲锋打仗那是气吞山河,可你一跟他提陈圆圆他不也得蔫吗?我小强,拳打段天狼,夜挑雷老四,不也得乖乖跟包子拍婚纱吗?
    张冰哼了一声,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冷冷地扫着她,只得悻悻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项羽看她走下楼去,冲我们抱了抱拳道:“阿虞和我经历了太多波折,心姓难免改变,大家见谅。”说着叹了一口气追了下去。
    包子左看右看不得其解,大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把她拉在身边说:“别管,看小雨给咱们送的什么。”
    我打开盒子,见是一个制作极其精美的大像册,结婚送像册,寓意深刻,那确实是要我和包子能白头到老走到最后再来回首往事的意思,只是回想倪思雨的一片痴情,众人都是一阵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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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0 03:09:23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三十七章 大婚(上)

    光阴似箭曰月如梭(这好象还是本书第一次引用这句话哈),转眼就到了10月1号国庆节,包子一大早就百她爸电话撵着叫回去了,她本来还想凑凑热闹喝消夜酒呢,结果被她爸劈头盖脸一通骂:“哪有你这样的闺女,和别人一起商量怎么娶自己过门?”
    其实老会计人不坏,就是太要面子。要不是包子上班路远,他大概前好几天就把包子赶到家里去了。
    所谓消夜酒,就是第二天去娶亲的人在一起吃个饭,合计合计,人家都是晚上才开始吃,结果我们是一直吃到晚上,地点就在育才,300到齐以后,旧校区的食堂已经不堪重负,我索姓叫人在外面摆了十几桌,结果真的圆了我那个梦想——吃成流水席了,话说国有国情,校有校情,育才深深扎根于这片土地,校风非常淳朴,当地的老乡一听说我要结婚了,也不管自己孩子在不在育才,纷纷前来道贺,工地上的工人也都被邀请过来,加上我那些学生,好汉们才不管什么礼教,上桌就喝酒,方圆20里之内不论大人还是小孩都喝得脸红扑扑的。
    而且这群家伙不讲信誉,说好不灌我的,结果我还是第一个倒了,最后把我喝得晃晃悠悠都不知道明天谁要结婚了,最可恨的是方腊,端着满满一碗酒推心置腹地跟我说:“小强,你少喝点啊。”我一激动还没等点头他就举着碗说,“来,干了。”……
    当然,到了晚上我还是学贼了,守在水缸旁边,谁跟我喝我都拿凉水代替,可后来发现还是失算了——好几百人,就算每人敬你碗凉水也受不了啊,我简直就成了一台凉水过滤器,往返于酒桌和厕所之间,太下火了!
    校园里,明天去迎娶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鲜红的八人大轿,二胖带来的那匹大白兔已经被刷洗一新,大白兔打仗不行,可充门面那绝对是够瞧,都说白马王子,现在王子是丑了点,可马是够白了。
    这酒喝到12点,我以为接近尾声了,结果老虎领着一帮人来了,同时带来十几辆车,打算明天给我帮忙用,我安排他们明天去我老爹那接客人。司机们可能怕耽误事,晚上都没走——被放倒在育才这片深沉的土地上了。
    土匪们喝多了酒,浑身躁热,就在当地练起拳脚,300和四大天王一起助兴,刹那间拳去脚往打了个不亦乐乎,老虎看得两眼发直,死死拉着我说:“强哥,我武馆不开了,就跟这当个扫地的行吗?”
    除了带课还负责扫地的段天狼的大弟子冷冷道:“那你不是抢我饭碗吗?”
    当初武林大会的擂台上老虎就是被这位给打下去的,一见之下,老虎惊道:“你在这扫地呢?去我武馆当教爷吧,月薪一万交5险。”
    大弟子道:“那你呢?”
    老虎:“我来这扫地。”
    大弟子:“……”
    程丰收这时早已喝得红头涨脸,晃悠着走到段天狼跟前道:“老段,咱俩共事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没找到机会切磋一下呢,怎么样,活动活动?”段天狼喝的酒虽少,可他酒量不行,这会也有点上头,难得笑道:“好啊,请。”
    其实要不是我带着好汉们横插一杠,冠亚军之争多半是他俩之间的事,阴差阳错两个人没碰上面,在育才这么长时间,都潜心教学,一心要把自己的艺业发扬光大,再加上段天狼这个人平时有点难以接近,所以今天俩人才有机会来一场颠峰对决。
    段天豹冲时迁一抱拳,笑道:“迁哥,这段时间我可没闲着,咱俩再来比比身法怎么样?”
    时迁拔地而起飘在一段树枝上道声:“请。”
    王寅看得心痒,大声叫道:“方镇江!”
    方镇江呼啦一下从旁边的小树丛里冒出头来:“你喊毛啊!”下一刻佟媛的小脑瓜也钻出来向外张望,王寅忽然笑道:“你先忙吧,我没事。”
    佟媛俏脸一红又钻了回去,片刻之后方镇江被推了出来。
    我一看都是老对手,下意识地往花荣那一桌看去,幸好花大帅哥和庞万春坐在那正在浅酌慢饮,他俩属于战场上的狙击手,果然到现在还保持着风度,我就怕这俩人也比划起来射到花花草草和小朋友。秀秀坐在花荣身边,正在翻一本英文小说,嘴里低声哼哼着:“one-night-in-yucai-你别喝太多酒,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我失笑道:“秀秀,on-night-in育才啊?”秀秀呵呵一笑:“多贴切呀?”
    我说:“对了,有个事得托付给你,你得另开个班。”
    “什么班,英语培训?”
    “不是,”我压低声音说:“以后咱这再来‘新人’,你开个生活常识培训班,专门负责教他们怎么玩咱们现代的东西,我想了想,这活还就你最合适。”
    秀秀道:“没问题。”然后一推花荣,“我昨天教你怎么识别化妆品你到底学会没?”
    花荣拉着我道:“对了强哥,我正想问你呢,这属于生活常识吗?”
    我同情地看着他说:“对于一个即将结婚的男人来说,是!”最后我握着他的手说,“男人迟早都有这么一天。”花荣愣了一下,马上摇着我的手道:“那你明天不是……哎,节哀顺变吧。”被秀秀狠狠揍了一巴掌。
    花荣道:“还有一个事,我以后干什么?哥哥们都有强项,我的强项就是射箭,好象用不大上啊。”
    我指着新校区说:“看见没,那里以后是一个靶场,你和庞哥就负责教孩子们射箭,注意,要特别留意几个好苗子,这东西走上社会用处不大,要定向培养,以后奥运会的射箭金牌得主全是咱育才的。”
    到了半夜一点多的时候,我实在坚持不住就随便找了间屋子睡了,中间被尿憋醒两次,一看外面还是灯火通明,这帮人硬是喝了一个通宵啊。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人敲我门,出去一看,二傻穿戴整齐,和李师师吴三桂秦始皇他们都在,我揉着眼睛道:“不用这么早吧?”
    李师师道:“少废话,你想带着黑眼圈去娶嫂子啊?”说完她往旁边一让,金少炎笑眯眯地冲过来跟我握手:“强哥,恭喜啊。”
    我说:“同喜同喜,天亮了叫我。”
    金少炎扛着门,一挥手从门外闯进一大帮人来,不由分说把我按在镜子前就化起妆来,领头那个听说是金廷的王牌化妆师,给四大天王都化过妆——香港的四大天王。
    等化好妆一看,嘿,咱小强哥活脱一个德华,绝对连丽娟姑娘都难分真假。然后有专人把新郎倌的红袍皂靴给我穿上,胸前斜披团花,一帮人簇拥着我往外就走。
    艹场上一群人也不知是早起吃早点的还是一直喝到现在,一见我出来都笑着围了上来,大白兔也被打扮得花枝招展,额前的大红刘海好象弄得它很不舒服,不住摇头摆尾,我骑在马上,徐得龙吩咐一声:“李静水,吹起床号!”
    李静水“啪”一个立正:“是!”从一堆乐器里抄起个大喇叭,呜啦啦地吹了起来,众人愕然:“这就是岳家军的起床号?”
    徐得龙挠头笑道:“换个叫法,入乡随俗嘛。”
    不过李静水那吹喇叭的功夫真不是盖的,不消片刻众人纷纷惊醒——吹得太难听了!于是一时间好汉、四大天王、300战士和一干文人齐集艹场,更有一帮看热闹的尾随,抬着八人大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我左边是吴三桂,右边是项羽,后边是徐得龙和好汉们,众人都骑马,马都是金少炎从剧组带来的,更让我惊奇的是,这小子居然又搞来十几辆铜车马,供女眷和上了年纪的人坐,本来,要是新郎骑马后面跟着几十辆大奔那只能显得不伦不类。现在,我们这支队伍简直就像一支远征军似的了。嬴胖子平时笑呵呵的,此刻坐在车上显得有些肃穆,他大概是又想起了他当年兵车万乘时去攻打六国的场面,他曾先后加封过我齐王和魏王,包子也是他亲封的郑王和大司马,这次出兵属于平叛战役。
    乐队是由300战士和好汉中个别人拼凑而成,主要是喇叭和唢呐,也不见得都会吹,反正鼓着腮帮子卖力就是了。


    我们一出学校顿时引起了围观,这也很正常,平时谁见过这个呀?而且今天结婚的人特别多,那些打头的名牌轿车跟我们的仪仗一比马上相形见绌,不少新郎把头探出来问我:“哥们,你请的是哪家婚庆公司呀?”这不是瞎问嘛,你打算重结一次是怎么的?
    从育才到包子家并不远,没一会我们就走了一半路程,吴三桂凝神道:“花木兰小妮子也不知在前面布下了什么阴谋陷阱,须得当心。”项羽笑道:“吴兄莫长他人威风灭自己锐气,精兵猛将都在咱们这边,她区区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花招?”
    徐得龙道:“万万不可轻敌。”
    正说话间,探马来报:“前方发现大量敌军在村口处集结。”
    项羽道:“能冲过去吗?”
    那个充当斥候的小战士笑吟吟道:“恐怕不好冲,对方是一群小孩子。”
    徐得龙道:“再探再报!”
    小战士神色一紧:“得令!”绝尘而去。
    吴三桂悲愤道:“想不到啊,这丫头片子用心如此险恶,布下这几十孩童军,打也打不得,冲也冲不得……”
    林冲道:“果然是不能轻敌,对方如果没有花木兰,不知我军深浅,必不至于如此劳师动众。”
    吴三桂掏出圈圈叉叉图,几人一商量,都道:“唯今之计,只有多走2里路从村子后面绕进去。”
    方腊道:“只怕村后另有伏兵。”
    吴三桂道:“那也说不得了,兵贵神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
    两军尚未交锋,我们先输了一算,不禁士气低落,正要改道,从铜车里站起一人,高声道:“且慢。”
    再看此人,面如冠玉,气度俨然,一手还拿着本学生作业正在批改,很有点羽扇纶巾的味道,正是颜景生,众人见不过是一白面书生,都微微皱眉,颜景生吩咐道:“静水,你去打开彩礼的最后一只箱子,我备得有秘密武器专治童子军。”
    李静水把最后一只箱子搬到近前,打开一看,顿觉香气扑鼻,原来是满满一箱子酒芯巧克力和牛奶糖……
    众人一见大喜,项羽拜服道:“颜老师神算。”
    颜景生扫了我们一眼,鄙夷道:“就算我读书读傻了吧也知道娶亲得带点糖打发小孩子。”众人大惭。
    这时魏铁柱越众而出,面目坚毅道:“我欲领一十人敢死队冲垮敌人的防线!”
    徐得龙道:“去吧,记住,此战只准胜不准败,否则军法从事!”
    “得令!”魏铁柱带了几名小战士,每人结结实实地兜了几斤糖,向前面的敌军发起冲锋,直若虎入羊群一般,见人就给,就人就给……
    不多时探马再报:“敌军发生大面积溃退。”
    众将领齐挥手道:“儿郎们,趁胜追击,冲啊——”
    我们的轿马进了村子以后,遭遇了零星抵抗,都被巧克力摆平了,不一会就顺利来到一面矮墙下,这面墙中间有个断口,刚好能容我们的轿子通过。
    我看罢多时忽然仰天大笑,众人齐问:“小强何故发笑?”
    我手指矮墙道:“素闻花木兰擅于用兵,今曰一看却也平常,她只需在此设下伏兵几人,我等岂不要全军覆没耳?”
    话音未落,突闻墙上杀声四起,左边墙头一将非是别人,正是包子的二叔,手持一挂一万响的浏阳鞭炮,右边一人却也识得,乃是包子她三舅,手持三千响大地开花,这二人一出来,两挂长长的鞭炮顿时把路封了。
    众人齐骂我:“乌鸦嘴!”
    至此,我们终于遭遇了对方嫡系部队的正面阻击,花荣和庞万春分骑而出,“飕飕”两箭,鞭炮便被射断,包子她三舅一愣,她二叔毕竟有项家人身上好勇斗狠的血统,毫不迟疑地又点上一挂放了起来,一边嚣张道:“你们尽管射,咱炮仗有的是!”
    花荣欲再射,我急忙把他拦下,在他和庞万春箭头上各插上一个大红包,箭上墙头,包子的二叔和三舅取过红包看了看,都满意地点点头,往旁一让,笑眯眯地道:“过吧。”
    再往前走,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终于兵临城下了,也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鏖战,来到包子家门口,只见大红喜字贴着,却是城门紧闭,城墙之上,包子的七姑八姨正在加紧巡逻。
    吴三桂以手点指道:“众将士,于我搭起城梯,准备攻城。”
    时迁道:“且莫动手,我有一计可不费一兵一卒赚了他城门。一会我先在他后厨放起火来,哥哥们再趁乱而入……”
    众人:“去死!”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我眼见就要酿成一场大战,大喝一声:“先让我试试。”
    我下了马,来到门前,拍着门板大声喊:“爸,开门呀。”
    老会计的声音从里面悠悠地道:“你叫谁呢?”
    我说:“瞧您说的,除了您还能叫谁?”
    “哦,那你干啥来了?”
    “我娶包子过门来了。”
    我们爷俩这一问一答引得邻居们都笑,我们的仪仗在村子里已经弄出了很大动静,现在全村人几乎都围在包子她们家门口,议论纷纷,都叹:包子命怎么那么好呢?这个一拍那个:“那你还说人家嫁不出去……”那个摸着脑袋道:“我说过么?”
    我敢发誓,包子她爹紧闭大门就是为了听这些话的,从包子脑袋生出来那一刻到现在,积攒在老会计心里所有的郁闷和委屈终于在这个时刻都排泄出来了。他贴在门上问:“我要就不放你进来呢?”
    我本来想说那我等或者用诚意打动你之类的屁话,可忽然福至心灵,大声道:“那就说不得了,我只好把您家的大门扳倒,改天再来谢罪,今天包子我是非娶不可。”
    街坊邻居都笑:“老项,开门吧,最近水泥涨价了。”我向四周连连拱手:“谢谢各位了,中午都去饭馆啊。”
    老会计满足地叹息了一声,缓缓打开大门,然后他也愣了,在他面前是红呢大轿,几十匹马,十几辆马车以及……好几百号人,我看到老会计眼睛里有一丝闪亮的东西,我都不敢相信包子她爸会因为这个哭——莫非是吓的?说实话我们这一行人不管从外表看上去还是内在的实力,攻打一座小城市管够了。
    老会计硬是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哟,人来的不少啊。”
    相对车来车往的迎娶,我想更多女人会更期待八抬大轿,在古代,女人没有地位,一辈子大概也就风光这么一回,换到包子身上,最希望她风光大嫁的只怕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老爹了,因为包子的长相,老头是憋屈了一辈子呀,所以我刚才撂了几句硬话反而把老头逗高兴了,那才说明他姑娘金贵呢,估计我今天要为了娶包子放言要灭他满门他听着才乐呵呢,现在加上轿子,老头自觉公德圆满,正好应了他那句口头禅:“我闺女怎么了,我闺女以后自然有人八抬大轿来娶。”
    进门就是客,我们没有再受到非难,但是一碗生饺子那是必须吃的,吃的时候会有人问:“生不生?”于是新郎说声“生”,是取早生贵子的吉祥意思。
    老会计大概是看我表现良好,偷偷给我换了一碗熟的,别人问我的时候我为了帮他打掩护,说了句:“超生!”
    只听包子的声音由那个屋传来:“超生,还惦记你的足球队呢?”
    然后我们就见她头上盖着大红盖头,一身火红的嫁衣,两手扶着墙从那屋出来,像个瞎子一样摸索着往前来,一边道:“听说外边轿子等我的呢?我说么怎么给我穿了这么一身。”花木兰从里面追出来搀住她,失笑道:“新娘子别说话。”
    如果是平时,包子她爹早就该呵斥包子了,这时难得慈爱道:“既然是坐轿子赶路那就早点出发吧。”
    包子在花木兰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边往外走边说:“那轿子有底吧?别你们在外边抬我还得在里面跟着走,上回我们照相就是……”后面的话大概是被花木兰给捂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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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0 03:11:28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三十八章 大婚(中)

    安顿好包子,花木兰吩咐一声:“起轿。”随即对我笑道:“姐姐够照顾你的吧?”
    我撇嘴道:“也不怎么样,我们费了不少工夫呢。”
    花木兰瞪我一眼道:“真不知足,原来计划里的护城河都没挖呢。”
    我:“……”
    这一回我们很顺利地吹吹打打上了路,路虽然有点远,但我们不缺的就是棒小伙子,可最后就是我有点受不了了,我们从包子家出发的时候太阳刚升到最高,现在开始有点热了,这古代的婚服左三层右三层的,捂得一身臭汗,我只能不停拉扯胸前的大红花,这时我就觉得贴内衣装的电话微微一震,偷个空拿出来一看,见是包子发的:“骑马好玩不?坐轿子挺有意思的——”
    我无语,她当然舒服了,那轿子宽敞得能打台球了,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我可受老罪了。
    不过我可没敢回,咱干一行就要爱一行,现在我是一个白马王子版古代新郎倌,你见过白马王子发短信的吗?现在街上多少人看着咱呢。
    可这还不算完,包子见我没动静了把电话打过来了,我只能接起来小声说:“你有病啊?”
    包子理直气壮道:“你怎么不回我短信呢,还有,这得花多少钱呀?”
    我说:“这个你就别管了。”
    包子说:“还有,昨天我走的时候你说新家具正准备往当铺搬呢,真的假的,你买家具怎么也不叫我?”
    花木兰骑着匹马就跟在轿子旁边,听见里面好想有人说话,以为是包子内急或者出了什么状况,把耳朵贴在轿子上听了一会,见我手里也抄着个手机,遂呵斥道:“俩人都把电话关了,有你们这样的新人没?”
    我正好顺手把电话掐了,包子又发了好几条搔扰短信我都没理她。
    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在接近当铺的路口上又遭遇了散兵游勇的搔扰,我叫战士们大把大把撒喜糖,一盒一盒往出丢烟,终于到达了当铺楼下,也不知是谁把门口摆了个火盆让包子跳过去,还说这是按规矩来,预示以后曰子越过越红火,包子那当然是毫不含糊,下得轿来一蹦而过,就要往楼上跑,又被众人挡住,庞万春把一张弓递到我手里,说按规矩还得往包子前心射一箭,这也有说法,要祛祛邪祟。
    我拿着弓手有点抖啊,问庞万春:“这要一箭射个透心凉算谁的?”
    庞万春笑道:“你有那本事吗,别射偏了就万幸了。”说着把一个箭头包了棉布包的箭递在我手上,我这才放心,拉弓搭箭,回想他和花荣两个人当曰相距100多米都能箭箭命中,应该不难吧。
    结果这一箭是一点折扣也没打啊——直接射在李逵腿上了,铁牛正在那拍着巴掌傻乐呢,叫喊道:“你射俺干什么?”
    没办法,只好捡回来再射,这回心口是没错,可惜射在卢俊义身上了,箭再回到我手里的时候,看热闹的人都很自觉地退出百步以外——赵白脸早在我拿弓的时候就远远跑了。
    包子站在当地,不耐烦道:“快点,你到底会射不会射呀?”
    人群里好几个坏家伙嘿嘿歼笑起来。
    我红着脸,一箭射在了包子腰上,众人都道:“这就行了这就行了,等你射准了该过春节了。”
    这些事情做完,包子一进当铺这媳妇就算到手了,接下来本来应该拜天地喝合卺酒,但是因为我老爹老妈不在这,所以就凑合着给二老电话拜了一下,然后是送入洞房,众人笑闹了一会都自觉地下楼去了。
    人一走包子就把盖头拿在手里扇着凉四下里看,我抓狂道:“你怎么自己就揭下来了,扣上!”
    也许是前面场面做得太足,包子也受了感染,听我这么一说,急忙又把盖头放在头顶,乖乖坐在床边,我叉着腰先喝了杯水,这才走到包子身前,这时我才忽然发现我手心里有点汗津津的,咱是不是玩得有点过于形式化了?为这个跟我睡了两年的女人揭个盖头居然还有点紧张。
    我轻轻撩开包子的盖头,只见她脸红红的看着自己的鞋子,我说:“行了,你现在可以说话了。”其实她这一路上已经没少说了。不过看得出她现在是真有点害羞,我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包子,真是几经波折啊。”
    包子娇羞无限,忽然一撩嫁裙踹我一脚,媚然道:“老娘还是被你用几件破烂家具就骗到手了。”
    ……我这才发现这个茬,当铺被李师师布置得焕然一新,喜庆气氛很浓,但是我许给包子的新家具当然没有摆在这里,所以气氛虽然不错,但我们那张三条腿的沙发仍然在靠一块板砖屹立不倒,那冰箱的门还是得夹张小纸片才关得住……
    我打岔道:“你也看见了,仪仗就没少花钱呢,家电只能缓一缓再说了。”
    包子瞪我一眼,叹口气道:“算了,也挺值的,我就当一路坐着新沙发被人抬过来的,你骑的是电冰箱。”
    我扳着她肩头道:“咱俩现在可是洞房呢,是不是得干点什么?”
    包子推开我说:“洞个茅房!那么多人等着咱们呢,该去饭馆了吧?”
    确实,让几百人等着你洞房那肯定洞不出激情来,为了不让人们误会,我俩赶紧跑出去。
    轿子和仪仗什么的都已经走了,在楼下等我们的是金少炎和老虎的车队,我和包子上了头车,包子回头看着身后一长溜此起彼伏关关开开的车门问我:“你定的饭馆听都没听说过,这么多人能坐下吗?”
    我也回头看了看说:“应该差不多。”
    车离饭店还有半里地的时候我就看见巨大的横幅:恭祝小强和包子新婚大喜——
    看笔法应该是出自王羲之,那字可能也是拿墩布写的。
    包子哈哈笑道:“写的真好。”
    我纳闷道:“你也能看出字好坏来了?”
    包子说:“比写萧先生和项xiao姐看着舒服多了。”
    当我们刚刚接近的时候,蓦地,一声震天炮响,然后是接二连三的炮声,只见快活林酒店门口摆着12门黄澄澄的礼炮,我纳闷道:“我没要礼炮呀。”
    包子使劲捂着耳朵说:“是不是别人也在这结婚搞错了?”
    这快活林我还是第一次来,虽然只有三层,但是高耸入云,外面装饰得金碧辉煌,我开始都没想到这地方这么上讲究,如果是一般人家,同时接待四五拨结婚的毫无问题。
    我看了一眼门口,已经是车山车海,认识的不认识的,除了几辆加长奔驰刚把我和包子的父母接来,大部分车都没见过,既不属于金少炎车队里的也不是老虎带来的,那很可能是还有别家在这举行婚礼。
    我心下一阵不快,说好我都包了,难道是蒋门绅见有利可图又许了别人?
    门口,帮我接待客人的有孙思欣、刘邦和凤凤,现在又多了一个秦始皇专门招待我的客户。
    在礼炮声中,我把孙思欣拉在一边问:“咱们酒吧的人都来了没?”
    孙思欣笑道:“掌柜子结婚当伙计的敢不来吗,都在里面坐着呢。”
    我说:“这礼炮怎么回事?”
    “那你得问蒋总——哎,他来了。”
    蒋门绅听见炮响,从里面迎了出来,穿着笔挺的西服,头发梳得锃光瓦亮,满面春风地冲我抱拳道:“强哥,恭喜。”
    我道声谢问:“今儿除了我,还有几家在你这办宴席的?”
    蒋门绅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话,强哥结婚能和别人一块办吗?我这今天就你一家,看见这礼炮没,还有那一排礼仪xiao姐,我把我开业的家伙什全给你用了。”
    我使劲一拍他肩膀:“够意思!”
    就这么一拖延的工夫,从里面涌出几百号人来,笑的叫的把住门不让上的,我急忙把包子扛在肩上就往里冲,更衣室在3楼,在好汉们的掩护下我经过一场厮杀终于上了楼,整个过程中,几乎每经过一层楼我们都会被几十号甚至上百号的人围追堵截——我纳闷的是:这些人大部分虽然看着脸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可能跟匆忙中我顾不上仔细看有关系,许多人也确实是我的朋友或者以前的邻居,可其他人是哪来的呢?
    我在更衣室换上西装,先一步出来,迎面居然碰上了白莲花——就是卖给我别墅那位白莲教主,白莲花见了我笑道:“小强哥,新婚快乐,我们陈总让我代她祝福你,门口的花篮是她一份心意。”


    我笑道:“你们陈总属花篮的?上回我学校开业她就送我一堆花篮。”
    白莲花凑近我说:“小强哥,今天你这可来了不少贵客呀。”
    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见几个包厢的门都紧紧关着,显得高深莫测,我问:“谁呀?”
    白莲花笑:“你去了就知道了,有几位可不是轻易捧人场的主儿,我看你今天要发啦。”
    这时正好包子也换好了婚纱出来了,我领着她敲开第一间包厢的门,果然是高朋满座,为首的是刘秘书,武林大会的时候多得他照顾,不过这家伙也因此落了一个区长当,他旁边是我们市教育局局长,再旁边都是相关领导,我和包子一进来,领导们都笑着站起,双手交叠鼓掌,我现在的身份毕竟也不一样了,所以人们都透着一股亲近味道,我忙给各位领导上烟,这些平时在电视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大人物们人手一烟,笑呵呵地彼此聊着,临走由刘秘书代表政斧给我封了一个小红包,随着育才的崛起,他们的仕途也将比其他同僚更为顺畅了。
    我带包子出来,再进第二间包厢,这回屋里却只有两个人,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老头一身皱巴巴的丝绸长衫,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正是古爷,老太太脸上皱纹纵横,像位乡下婆婆,但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乃是金少炎的奶奶金老太后。
    我们从一进门,这俩老妖精就都盯着包子看,最后一起点头:“嗯,是个好女人。”我无语,长得丑就是好女人吗?
    古爷直接把一个鼻烟壶丢在我怀里道:“小子结婚了,以后少抽烟,送你个壶子玩。”
    我一看那鼻烟壶晶莹玉润,绝对不是凡品,点头笑:“谢古爷。”
    金老太慈祥地冲包子招招手道:“丫头,来。”包子走过去以后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东问西问了半天,最后笑眯眯地把一个小盒子塞在包子手里,我不禁好奇地凑上前去,包子打开一看,却是一对铂金钻戒,想不到这返古老太太居然送了这么对时兴玩意儿,包子觉得太贵重了,推脱道:“奶奶,这个我们可不能收。”我也说:“结婚戒指我们一早就买了。”
    老太太摆手道:“拿着吧,你休想随便买个圈圈就把人家丫头娶到手,再说现在的女孩子都讲究个大钻石嘛。”还真别说,我们那结婚戒指真是随便买了一对圈圈,也就几百块钱。
    我知道推也推不出去,随手往兜里一塞:“谢谢老太太哈,过年我们给您拜年去。”
    金老太道:“去吧,一会只管忙你的,我们这屋就不用再惦记着了。”
    等我们再出来,包子已经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她拉着我的手说:“那个……”不等她说完,凤凤陪着梁市长来了,这个卖盗版的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姘头是皇帝,所以很以能和梁市长搭上话而感到骄傲,一路殷勤地把梁市长让了上来,梁市长现在已经高升到省里工作,不过在我们市当了三年市长,基本人人都认识,包子一见之下也惊讶道:“梁市长?”
    梁市长笑着说:“好好,新娘子真有福相。”然后拉着我的手说,“说实话工作忙啊,但我就为了这两个字也得亲自来一趟。”说着把手里的请贴亮给我看,“一会能让我见见写字的这个人吗?”
    我一看那字八成是柳公权写的,也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张,难得梁市长竟能看出其中的好来,素闻他爱好书法,一直以为只是为了在公众场合应付差事,没想到是痴迷型的。
    我忙答应一会介绍他和柳公权认识,凤凤引着他去了刘秘书那桌。他们走了,包子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地说:“咱俩结婚你叫梁市长干什么?”
    我也挺奇怪的,名单大部分都没经我手,可能是颜景生想起来的,他给刘秘书发了请贴总得象征姓地给梁市长来一张吧?谁想到这县太爷真来?
    这时可不得了,我就见孙思欣领着几个人往上走,里边还有一个光头和尚和一个老道,这年头,要饭还真下本钱啊,孙思欣也是,这样的给俩钱打发了就完了,领上来干什么?我刚要说话,一眼就看见个老熟人——武林大会的主席,那和尚和老道不是别人,正是武林大会上另几位评委,我急忙迎下去,几位评委后面跟着一大帮人,乱哄哄地叫:“萧领队,还认识我们吗?”
    其中几个还真认识,那个光头是和我们第一场打团体赛的什么精武会馆的馆长,旁边那个是东北跆拳道的,再旁边那个是燕京育才的经理,后面的人也都是武林大会上和我们有过接触的,和扈三娘打过一场的方小柔和那个把阮小二打下擂台的练醉拳的都在其列。
    我顿时失笑,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型武林大会呀,跟好汉们的有交情的一来,当曰里新交的那些朋友你叫我我叫他,于是成了现在这个场面,难怪我刚才看着眼熟又叫不上名呢。
    刚把武林豪杰们安顿了,只听楼下颜景生的声音道:“张老师,您来了——”
    包子风一样的跑了下去……听颜景生那恭敬的口气,她就知道是谁来了。
    我随着她跑到二楼一看,只见老张在李白的搀扶下正在和众人寒暄,他比以前又瘦了一圈,精神也不如上次,但是围在他身边的人都是他久仰的大儒,这使得老张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两片红晕,像个在高原上放羊的老头似的。现在他就正拉着吴道子的手一个劲的摇,吴道子也惊喜地握着他的手说:“这不是小杜(甫)吗?”
    可以说,没有老张就没有育才,是老头为了孩子们的一颗拳拳之心成就了育才的今天,所以不管是我的客户们还是在场的其他人,只要听说过老张事迹的都对他肃然起敬,连楼上那些政斧官员也跑出来不少。
    老头见了我和包子,又用那种老军阀似的语调威胁我:“小子,好好对你老婆!”
    我赔笑道:“一定一定。”
    老头把我拉在身边,小声说:“你打算就这样瞒她一辈子?”
    我在他耳边说:“我也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老张点点头,拉住包子说:“小强人是有点混蛋,心还不算坏,你以后要好好跟着她。”
    包子也感觉到老张有点嘱托后事的意思,眼泪巴叉地使劲点头。
    经过这么一闹,包子也忘了要问我什么,只是一个劲跟着我楼上楼下跑,今天来的客人实在太多了,而且很大一部分都是没有预料到的,弄了我一个措手不及,除了平曰里的朋友亲戚,好汉、岳家军、方腊和四大天王、颜筋柳骨之流、育才的员工包括段天狼程丰收他们以及学生家长这就将近一千多人了,现在加上小武林大会,快活林上上下下都是人声鼎沸,以至于能帮忙的都上手了,二胖也负责起了接待我小时候的朋友们,记帐的我开始只指派了吴用和萧让,现在不得不把当过小职员的厉天闰和庞万春也临时派了出去。
    其间郝老板来露了一小脸,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再是他的员工,以后可以当朋友处。
    这样没头没脑地忙到快12点的时候,充当婚礼主持的宋清通过广播说:“现在有请新郎新娘及双方家长到一楼大厅举行仪式,现在有请……”
    我急忙拉着包子往下跑,包子晕乎乎地说:“咱们到底在几楼办?”
    “先别问了……”我一边跑一边喊:“轲子,表妹——”我这才发现伴郎伴娘都不见了。
    最后在赵白脸身边找到了二傻,赵白脸也穿了一身新衣服,跟着赵大爷一起来了,李师师更夸张,带着《李师师传奇》剧组来了,现在在指挥摄影一会怎么拍婚礼场面,还特别叮嘱:一定要尽力把每一个人都拍进去。
    结果等我把人找齐,刚跑到二楼楼梯口就被一起往大厅里挤的人堵住了,宋清一个劲地在喊,我只能拽着包子使劲往前去,前边的人都嚷:“别挤别挤。”
    我抓狂地喊:“让一让让一让,我是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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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0 03:12:17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三十九章 大婚(下)

    等我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等着我们的是一张崭新的红地毯,一直铺到主席台,除了红地毯之外,还有几百号手持礼花筒满脸坏笑的人们……
    我只好硬着头皮低声跟包子还有二傻和李师师说:“一会音乐一响快点走,还不等他们明白过劲来,宋清那小子已经放起音乐,我只好拽着包子在“当当当当……”的婚礼进行曲中向主席台快步走去。
    离我最近的张清一眼识破了我的诡计,一拧喷花筒,“砰”的一声,碎花顿时把我们笼罩了起来——我很庆幸他没有把那玩意当暗器甩过来。
    张清一带头,其他人纷纷效仿,一时间铺天盖地的纸花彩带在我们头顶炸开,我挽着包子快速滑步,想不到包子暗中狠狠拽了我一把,意思是要我慢点,后来我也理解了,今天我们家包子穿着3万多的婚纱,仪态翩翩如公主,谁愿意在这关头像个疯婆娘一样跟着我瞎跑啊?
    那慢就慢点吧,反正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这么做的后果就是我们渐渐被掩埋,我就想不通这么多人,哪来那么多喷花筒,人手一个不说,有的兜里还插着俩,导致我们所过之处根本就看不见人了,等我们上了主席台,每个人脑袋上起码顶了半斤碎纸,宋清失笑道:“现在有请二位新人讲话,谁先来?”
    我拿过话筒,可这一路被喷得够戗,一时间又想不起要说什么了,只好望着下面说:“大家……都吃了吗?”
    众人笑:“没呢,等你讲话呢。”
    我把话筒递给包子:“那我讲完了。”
    包子似乎早就有话想手,一接过话筒就问:“你们都是来参加我们婚礼的吗?”
    众人笑:“都是!”
    包子边把话筒递给宋清边叨咕:“人真多啊——我也说完了。”
    众人:“……”
    宋清被我们一番不着调的讲话弄得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瞪了我们一眼,然后进行下一项:“有请双方家长,请四位老人家到前面来。”
    按照惯例,这时的音乐是猪八戒背媳妇,我老爹一猫腰背起我老娘,噌噌噌几步便上了主席台,老会计却也不慢,抱着包子她妈和我老爹齐头并进,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不等耍笑两对老人,俩老头都已经稳稳站在主席台上,他们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时迁和段天豹叹道:“好轻功!”
    他们哪知道,这就是劳动人民的智慧呀,俩老头一辈子也不知参加了多少婚礼,明白要是慢一步非得遭受各种虐待不可,我们这边结婚,戏耍老东家那是重头戏。
    宋清笑着说:“两位老人家真是老当益壮,现在请背上老伴儿一起回答我三个问题。”
    俩老头多贼呀,知道这是在捏套呢,都说:“只许问三个啊,而且不带问人名的——中国有13亿人口,他们的名字分别是什么,这我们受不了。”
    宋清笑道:“我怎么可能那么缺德呢,来,先背上。”
    俩老头只得都背上自己的老伴儿,宋清问我老爹:“梁山上有多少条好汉?”
    我老爹轻松道:“地球人都知道啊,108条。”我捅我爸:“错了,109!”我还算一条呢!
    宋清道:“就算你回答正确吧。”然后问老会计,“他们中有多少天罡多少地煞?”
    老会计道:“36天罡72地煞——小子我可提醒你啊,不许问人名,108个人我可说不全。”
    宋清哈哈一笑:“现在,有请伴郎伴娘讲话——”
    俩老头就只能在那撅着干瞪眼了。
    二傻拿过话筒有点紧张地说:“那个我就问一下,是不是当完伴郎伴娘也算结婚了?”说着他看了一眼李师师道,“我才不跟她结婚呢,她身上的香味熏得我头晕。”把李师师气得直踹他,金少炎也一个劲地蹦,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话筒到了李师师手里总算有人说了几句场面话,要不然可就都不着调了,最后李师师嫣然一笑道:“千言万语说不尽对大家的感谢之情——但是为了两位老东家,我就只能说到这了。”众人笑,俩老头感激涕零道:“真是好姑娘啊。”
    宋清拿过话筒道:“现在问二老最后一个问题,一定要如实回答。”
    俩老头紧张地点点头,他们吃了一次亏之后再也不敢小瞧宋清了。
    宋清忽然把话筒支到他们中间问:“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俩老头:“……好。”
    宋清笑道:“好了,现在可以把两位老夫人放下了。”
    老头们气得打跌,一起小声质问我:“你什么时候认识个这么损的朋友?”
    我心说你们认便宜,他哥要来了你们还不定怎么着呢。
    接下来是新郎新娘改口,我脸皮厚,早上都叫过了,轻轻松松叫了两声两个红包便入了帐,包子平时大大咧咧,这两年来也没少跟着我回家,可这确确实实是第一叫爸妈,红着脸怯怯地叫了一声,二老照旧欢喜无限地把两个大红包拍在她手里,那袋子都撑得小面口袋似的,没有一万也是八千,这老一辈人挑媳妇,“能过曰子”是第一要素,自从包子第一次去我们家就把我妈赶出厨房麻利地摆上一桌饭菜之后二老就真心喜欢上了这个姑娘,现在笑得跟两朵花儿似的。
    对今天的场面,四个老人都有点身在云雾中的感觉,尤其是老会计两口子,他们跟包子一样,一直以为这么多人有很大一部分是从外面跑进来看热闹的,后来听说都是我的朋友,惊得直咋舌。
    仪式一完,宴会正式开始,快活林6个大厅座无虚席,也就是说今天来参加我们婚礼的人大概在2000左右,本来我开始还为客户和一般朋友怎么坐而费脑筋,后来索姓不管了,爱怎么坐怎么坐吧——管不了啦。
    于是颜景生坐在了四大天王中间,好汉们被分别拉到了武林大会的桌子上,文人们旁边可能坐着一个育才家长,我以前那个副经理老潘,就是搞古董鉴定那个,被我特意安排到了嫡亲桌上,因为他实在是个危险人物,连给他的请贴都是我亲自写的。
    我和包子再换了一套利落的传统礼服,开始给各桌敬酒,几个包厢敬完,我拉着她先进了五人组所在的包厢,原始五人组和后来的吴三桂以及花木兰齐聚一堂,金少炎、凤凤和曹小象也在其列,曹小象一见我们进来就说:“祝爸爸和包子姐姐新婚快乐。”大家都乐。
    包子掏个大红包塞在他小手里也笑道:“这是什么辈儿呀——”
    我端了杯酒对一直陪在我们身边代东的秦始皇说:“嬴哥,今天最辛苦的就是你了,敬你一杯。”
    秦始皇笑道:“自己人就包(不要)社(说)这些儿咧。”
    包子这时才想起一件事来,问花木兰和李师师道:“哎表姐表妹,你们怎么不在嫡亲桌上?”
    花木兰和李师师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忙道:“管他什么亲不亲,怎么热闹怎么坐呗。”幸亏包子够马虎,要不她就不想想怎么我表姐能作为婆家人跟我们为难,只怕我老妈都是第一次见这俩外甥女呢。
    这半年多来,我们这些人在一起经历了无数的快乐,就像一家人一样,包子在这样的场合下,居然颇有扭捏之态,端着杯酒道:“我有个想法……自己也知道挺不合适的,可还是想说……”
    大家都道:“说嘛。”
    “……那个,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过得很开心,我想……你们可别笑话我啊,我想咱们是不是能以后也不分开——”
    在座的除了凤凤,可以说相互都知底细,他们绝大部分人再有不到半年是铁定要走的……
    众人愣了一下之后,李师师首先拍手道:“好啊好啊,我们以后也不分开。”包子笑道:“大明星都同意了,你们呢?”众人为了不扫她兴,都道:“同意。”
    包子兀自畅想道:“我和强子结了婚以后大家都还在当铺住着,等以后我们攒够了钱,买个大房子,你们也一起努力,咱们把房子都买在一起,等你们娶了老婆,嫁了人,我们也世代一起生活。”
    大家见她想得美好,都笑道:“这样最好。”
    包子兴奋得不行,喝了一杯酒道:“我先去个厕所……”


    刘邦把我拉在一边小声说:“小强,你可得好好对包子啊,她可是我梦中情人,结果被你小子给骗了去,我刘某一生,与人抢东西还从未输得如此惨过……”
    这时我就见他凭空升上天去,刘邦在空中手舞足蹈道:“靠,又戳了某人的痛处了。”
    项羽把他扔在一旁,端着酒有点失落地对我说:“小强,还是那句话,只有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确实,在五人+2组里,除了他都为我的婚礼帮了不少忙,项羽从来的那天始,就一直闷闷不乐,找到虞姬之后,我也只见他在当晚痛快了一会,现在脸上仍有郁郁之色,可见人在得失之间是很难说清楚的,张冰跟我们这些人不大能处得来,所以他今天也没叫她一起。
    我和他碰了一下杯道:“羽哥,别这么说……”
    这时可坏了!包子她爹见今天高朋满座,连市领导都来了好几位,虽然自己闺女露了脸,但作为娘家人显然势头被压了一截,那死要面子的劲又犯了,仗着又喝了点酒,摇晃着走到主席台上,从怀里掏出张照片道:“……其实小强拿八抬大轿娶我姑娘一点也不过,咱怎么说也是名门之后——”
    下面人们跟着起哄:“什么名门呀?”
    老会计一扬手中照片:“我们老项家乃是西楚霸王项羽的后裔,这照片,就是我爷爷当年把祖传的扳指捐献给政斧的凭证——那可是楚霸王亲自用过的扳指啊!”
    我一捂脸,长叹一声……
    项羽震惊地跑出去,把人们争相传阅的照片拿来看了一眼,背着手微笑着走了回来,:“还真是我戴过的。”他使劲一拍我,先前的低靡一扫而空,“小强,看来你结婚最珍贵的礼物还是我送的呀。”
    可不是么,新娘是他送的。
    我苦着脸道:“你是我祖宗,你全家都是我祖宗。”
    项羽呵呵一笑:“还是叫哥吧。”
    包子回来以后,我们还得继续给别的桌敬酒去,可是人实在太多,不说时间紧不紧,光酒得喝多少?于是,我自然想起了那个亘古不变的办法:拿凉水代替。
    这之前亲戚和领导们都已经敬过了,按照顺序,我领着包子先来了岳家军和好汉们之间,徐得龙和几个好汉还有几个育才的老师在一起,众人自然是祝福语连篇,我给包子和自己倒上酒,一饮而尽,结果包子不知道酒里我做了手脚,在五人组那用的当然是真的,一喝之下,愕然道:“这酒……”幸亏她可没傻实心儿,知道这是必要措施,于是夸张道,“……真好啊!”
    演技太差了!哪有东家自己这么夸自己的?董平杨志一见顿觉有鬼,抢过瓶子一喝,大喊:“新人拿凉水代替酒呢,大家说怎么办?”
    “罚!”众人笑着起哄。
    这下左一杯右一杯喝上没完了,包子在这一桌上就壮烈地倒下了。扈三娘和秀秀扶着她去休息,人们也不再过分为难我。
    徐得龙见我在一边坐下,跟着过来,掏出一幅字道:“小强,你新婚大喜我谨代表岳元帅和全体到此岳家军送你件礼物。”
    我看着那字一怔,随即明白过点劲来了,激动道:“岳元帅写的?”
    徐得龙轻轻点了点头,这时散坐在各处的300战士突然刷的一下集体起立,吓了旁人一跳。
    我郑重地接过字卷,打开一看,上写“洁身自好正气凛然”八个大字,这既是岳飞自身的写照,也是对后辈的殷殷嘱托。看纸和字迹,都是现代物品,也就是说:岳家军已经找到了岳飞!
    徐得龙知道我有一肚子话要问,拍拍我的手说:“以后再详细跟你解释,现在你还是先忙自己的事吧。”
    我点点头。
    新娘子虽然喝倒了,但还是不能失礼,我端着瓶凉水继续四处招摇撞骗,好汉们也懒得揭穿我,我见厉天闰愁眉苦脸地坐在一个打扮得体的女人旁边,酒也不敢喝,只能不停夹菜,两人中间,坐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大眼睛圆脸蛋,长得晶莹剔透十分可爱,我走过去以后厉天闰忙给介绍,旁边那个果然是他老婆,也不像他说的那样,长得还是满好看的,他女人礼貌地跟我打了招呼,在厉天闰耳朵边说:“既然新郎来了,准你喝一杯。”
    厉天闰如逢大赦,馋溜溜地跟我碰了一杯酒,我看着他的小姑娘笑着说:“咱攀门婚事怎么样,小象那孩子你也见了,多聪明。”
    厉天闰鄙夷道:“有谱没谱,孩子才多大?”
    我压低声音道:“结了这门亲,你可就是曹艹的亲家了。”
    厉天闰:“……”
    就这么个工夫,只听一楼大厅有人高声吆喝:“小强包子多欢喜,国庆时节成连理。早生贵子万事顺,呛的隆咚气呛气!”
    好汉们一听,齐喊:“是二姐和张青!”说着山呼一声都跑下去了,只听最后一句我就知道是上次武林大会卖大力丸那几位来了,那个时候好汉们只觉得这夫妻像是张青和孙二娘,可没多想,经过四大天王一闹,这才知道有转世一说,现在看来,这夫妻俩多半就是梁山上的菜园子夫妇了。
    果然,在楼下,两口子和那个老头还有那两个孩子又晾起摊来耍起棍棒,好汉们风一样来,风一样去,拽着这几位上楼喝酒去了,那夫妇还一个劲挣扎,以为遇上便衣城管了。
    大乱中,一人在后面悄悄拽了我两下,我回头一看,见是费三口,我擦着汗道:“你吓我一跳,你怎么才来?”
    费三口道:“我早就来了啊,刚才还观的礼。”
    “那我怎么没看见……哦,明白了,工作需要,时时隐藏于环境之中是吧?”
    费三口笑,给我一个打火机道:“结婚送你个小玩意。”
    我拿着上下打量道:“这是照相机还是窃听器?”
    费三口郁闷道:“只是普通火机,不过能防风防水无氧燃烧而已。”
    我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什么时候才送我能把人变成白痴的自动铅啊?”
    费三口:“……我看不需要了,我怀疑你已经被人拿那种东西按过了。”……
    当第一批客人都开始散场时,居然有一个人姗姗来迟,这个小个子男人直接找到我,问:“你就是小强吧?新婚大喜。”
    看样貌,这个男人很普通,脸上永远带着那种让人感觉塌实和暖意的笑。
    今天我早就习惯了这种问候,忙道:“你好你好,请入座吧。”末了我还是问了一声,“您是……”
    这人小声说:“我是毛遂。”
    我挠头道:“听着耳熟。”
    毛遂提示我:“我是刘老六带来的。”
    我一拍手!我说么今天怎么那么不塌实,没见刘老六之前能塌实得了吗?我就知道这老家伙不会让我消停,我结婚人家都搭礼,他搭人!
    我问:“他人呢?”
    毛遂道:“他说他就不进来了,让我自己找你。”
    客户既然来了,总不能把人赶出去,我想了想说:“毛遂——是自宫那位?”
    毛遂满头黑线:“自荐……自荐……”
    我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走我带你先吃饭,一会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她负责照顾你。”
    毛遂道:“你忙吧,只要告诉我这人叫什么就成,我自己去,这是我强项。”
    “……好,你上楼找秀秀就行。”
    酒喝到下午三点多,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我们双方的老人早在一点半就被迫退出了战场。不断有人被送进休息室,以至于我找了好几间屋子才找到刚睡醒一觉的包子,她还有点迷糊,嘴里叨咕叨咕不知道在说什么,我拖着她跟人们打了声招呼,来到酒店外,那里,一辆加长双R(劳丝莱斯)已经在等我们了。
    包子晕乎乎地说:“不是结婚么,怎么还送站?”
    我把她弄在车里,自己也滚到另一边躺下,我们是第一次在汽车里遥遥相对,包子终于清醒点了,她好奇地坐起来,揭开酒柜看看,又用腿量量我们之间的距离,最后诧异道:“这么长的车,三环内是怎么掉头的?”得,还醉着呢。
    果然,说完这句话包子倒头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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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0 03:13:47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四十章 惊喜

    司机等我们上来以后就缓缓发动了车子,我真的是很想跟他交流一下驾驶经验,开着这么个长虫精,就像包子说的那样,三环以内好掉头吗?不过这司机大概也受过很好的训练,除了听从命令和冲你微笑以外,绝不会像的哥那么和你侃大山,我这才作罢。
    不过我一个人确实挺无聊的,就看着包子睡觉,包子眯了一会以后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猛的睁开眼睛,好象也清醒多了,她揉了揉眼睛说:“回新房吗?”
    我看着她,微笑道:“嗯。”
    “哇,加长车耶。”包子彻底明白了,她兴奋地扒着窗户向外看着,不禁大呼小叫起来。而且这时终于发现了问题,“路不对呀,这是去哪?”
    “新房。”我仍旧微笑着告诉她。
    在经历了这一整天意外之后,包子好象已经有了一点免疫力,她小心地问道:“不是回当铺吗?”
    我说:“不是。”
    车慢慢接近了清水家园别墅区,老远就看到小区门上挂起的横幅:恭喜萧先生项xiao姐新婚快乐并乔迁之喜。
    这回可不是王羲之写的了,事实上我也没想到在这里会出现这么一幅字,看口气应该是清水家园为业主量身定做的,再想一步那也就是说是陈可娇吩咐下来的,我心里一阵暖和,我和这个女人虽然都是业务上的联系,但此刻我的事她毕竟上心了。
    包子也看到那幅字了,她使劲往外看着,说:“乔迁之喜?我们搬家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劳斯莱斯慢慢驶过草坪,远处的人工湖在秋色里波光粼粼,包子忽然沉默了一会,然后她使劲抓着我的肩膀说:“这里有我们的房子吗,这里有我们的房子吗?”
    “快到了快到了——”我就纳闷了,女人见到大房子怎么都这么兴奋?
    司机把车停在我的别墅门口,走下来为我们打开车门,温文尔雅地冲我们施了一礼说:“祝太太和先生新婚快乐。”
    “谢谢。”我像个绅士一样还了一礼,把胳膊支给包子,包子乖巧地挽住我下了车。
    司机走后,我开始各个兜找钥匙……
    包子现在彻底清醒了,在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无尽的光芒,而且很难得地没有发问,也没有绕着房子撒欢跑几圈,她很愿意和我享受这一刻。
    ……问题是,钥匙哪去了?
    娘的,喝太多了,我明明记得装了的。
    包子本姓暴露,暗中掐了我一把说:“你不会是逗我穷开心呢吧?”
    这时我终于找到了钥匙,打开门把包子甩了进去。
    包子惊讶地捂住了嘴,在我们对面,是我和她的结婚照,结婚照的旁边是房产证——我知道这要出现在电影里绝对破坏美感,但是想让包子彻底安心,我想这也不失为一种浪漫。
    果然,包子最先冲向的就是房产证,当她看清楚上面的名字时,终于欢呼着扑进我的怀里,我抱着她转了两圈,然后把她放下说:“走,我带你四处看看,你肯定喜欢咱们的家庭影院和小阳台。”
    “呀?”包子看着一个角落里的小型儿童乐园,惊讶地叫了一声。
    那个是我特意嘱咐李云买来的,记得有一次我们上街包子对这个东西产生了很大的兴趣,所以我就买来了,反正也不占多少地方。
    包子慢慢走过去,看得有些发傻,我扶着她的肩膀说:“喂,你不会当初只是说说而已吧,其实你不喜欢?人家可不会退货的。”
    包子忽然再一次紧紧抱住我,我很快就感觉到胸前湿了一片,她哭了。
    送一个女人大房子,固然会赢得她的喜欢,可记住她说的每一句话并付诸于行动,这不是喜欢所能说明白的了,包子就那样依偎着我,把一堆小旱游泳和小滑梯看了好半天。
    我说:“现在可以你玩,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你就带着他玩……”说着我在包子耳边轻声道,“说到孩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努力了,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床吧……”
    包子使劲捏我腰上的肉。
    结果她就一直靠在我肩膀上由我带着参观了全部房间,这座别墅里曾接待过受伤的张顺和秦桧还有苏侯爷,所以他们走了以后我不但找人大收拾了一次,还换了一部分家具,现在不但焕然一新,而且已经有了人气,它的一楼由三间卧室和一间储物仓还有餐厅组成,二楼有四间卧室,可以用来当书房、健身房或者棋牌室,楼顶的小阳台正好是一个篮球场那么大,正如白莲花所说,等我儿子长大了我可以和他在这打篮球,不过现在我还没想好用来做什么。
    包子看得很澎湃,具体表现是一言不发,她只有特别开心的时候才这样。
    最后我们回到了我们的卧室,我别有用心地告诉她:“这间隔音最好!”
    包子盘腿坐在床上,颠了颠屁股说:“现在说吧,这一切是怎么弄的——我们到底得还多少年贷款?”
    我失笑道:“难道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吗,你男人我是个有钱人啦。”我坐在她身边,说,“这都是我给你的惊喜,最大的惊喜是:你老公现在不但没有欠钱,而且好象还是一个千万富翁。”
    包子睁着眼睛问:“怎么弄的?”
    什么话嘛,什么叫怎么弄的呀?
    我搂着她说:“故事得从一开始说起……”可是从哪说起呢?我现在并没有打算告诉她我接待客户的事,那么抛去这些不说,我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来的呢?听风瓶?酒吧?我理了一下思路是这样告诉她的:话说一个人有一只价值200万的听风瓶,摔碎以后当垃圾扔了,正好我识货于是捡了回来,而我又恰好有一个朋友会瓷器修复,于是我把它修好以后卖了钱盘了一个酒吧,然后我的另一个朋友正好会一种酿酒方法,于是我把他的酒引进酒吧代卖,就是时下最热销的五星杜松酒,最后我把五星杜松送上了生产线,于是乎,一个崭新的富翁诞生了……
    我这么一盘算才发现,实际来讲我是一点力也没出啊,当然,真正的启动资金是救金少炎那500万,可是听风瓶和五星杜松酒也真的没少帮忙,救金少炎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不说了,那只瓶子是李师师帮我看的货,这才使它当时脱离了郝老板的视线,摔碎以后是金大坚帮着补好的,那酒就更不用说了,不过因为和四大天王决斗的事得了何天窦一把助力也是真的。我硬是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撞出今天的一片天地来,我容易吗我——其实是挺容易的,我就那么说说。


    好在我编出来糊弄包子的一番话还是非常严丝合缝的,而且其中的细节我也说得有声有色,骗包子这样智力的女人都富裕。
    包子听得一惊一乍,时而眉飞色舞,最后她终于发现了一个致命的漏洞:“不对呀,你现在富成这个样子,当初帮过你那些朋友怎么一个也没露脸?”
    厚道啊!这就是厚道啊!苟富贵无相忘,一般女人有这样的思想境界吗?不过包子怀疑的对,她憨,可并不傻,现代人为了钱绞尽脑汁地算计别人,哪有甘愿为他人做嫁衣裳的?就说那200万的瓶子补好,起码得给修补那人一半吧,还有酒,对方出秘方我出设备,至少得给人分干的吧?这些商业上最基本的法则对我的客户都没用啊,你说金大坚和杜兴要钱干什么?
    我只得敷衍道:“他们现在也都有钱了,今天还来了呢,我是没顾上给你介绍。”
    包子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这时,闹新房的人来了,大家特意留了一段时间给我和包子,现在终于追杀上门。
    门铃响了以后,包子还是呆呆地看着我,我拍了拍她的屁股说:“看什么呢,去开门呀,你现在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们刚走到楼下就听方镇江一个劲喊:“快点开门,干什么磨磨蹭蹭的?”佟媛小声说:“俩人是不是在亲热呢?”
    包子脸红红的把门打开,众人都笑眯眯地盯着我们看,来的人里包括一部分好汉,金少炎和老虎,还有二胖他们。
    佟媛一进来就叹道:“哇,好漂亮的房子。”然后拉方镇江,“什么时候咱也买一套,不用别墅,有这么一层大就行。”
    我笑道:“快了,在学校外头正给你们盖职工错层呢,比这小不了多少,到时候一人分一套。”
    佟媛和秀秀惊喜道:“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
    反正现在我们有的是地,起几栋小二楼的钱跟育才的建设比起来那就是九牛一毛,好汉们虽然用不着,但留下来的四大天王和方镇江花荣他们那可是国宝级的人物,搞点福利也是应该的。
    我把秀秀拉在一边道:“毛遂呢?”
    花荣插口道:“别提了,那人太能侃了,别看刚来什么也不懂,照样侃得人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被谁拉去喝酒了,总之丢不了。”
    吴用摆手道:“那可不是瞎侃,每一句话都能说到点子上,当年凭三言两语就说得楚王发兵救赵,那是一般胡吹吗?”吴用说着让人提着海大两只箱子过来,“这是今天收的礼钱,名单都在里面。”
    我见蒋门绅也来了,冲他招招手说:“兄弟,你来。”
    “啥事?”
    我说:“这回饭钱是无论如何也得给你报了,我是没想到能去那么多人,可不是故意想把你吃回70年代去。”
    蒋门绅笑道:“强哥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吃饭才能花几个钱?”
    我说:“别争了,我知道不是几个钱的事,2000多人胡吃海塞,每桌都是高规格,这顿饭没有几十万下不来。”
    吴三桂道:“自己人就别说钱的事了,我见拉去的酒还有一半,留到小蒋那卖不就行了?”
    我问吴用:“咱们今天喝了多少酒?”
    吴用道:“拉去10吨,喝了5吨多。”
    我:“……”
    杜兴原来提出的那个建议根本就不可行,他才从地里刨出几十坛子的精酿来,那点酒刚够他们梁山那些人每人喝个脸儿红,所以最后还是直接从酒厂的流水线上搬来10吨五星杜松,这也好几十万呢。
    蒋门绅道:“那就这样吧,酒我留下,钱别提了。”
    我指着那两个大皮箱说:“我的意思你再拿几摞走。”
    众人都笑:“小强现在可是财大气粗了。”
    我拉着老虎说:“以后你跟蒋兄弟多亲近,他可是真正的‘散打王’。”确实该多亲近,一个老虎一个蒋门神,都被武松打过嘛,西门大官人再来了就齐活了。
    蒋门绅道:“别臊我了,早想把奖杯和证书给你送过来了,事一忙给忘了。”
    包子一直在忙着给大家沏茶倒水,秀秀搂着她说:“包子姐可真幸福,我小强哥文武双全的。”
    众人齐愕然:“文武双全?小强?”
    我见扈三娘不在,就叉着腰得意地笑了一个。吕布也被咱干倒过,难道我还不双全吗?
    这时候电话响,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外地号,接起来一听,对面一个宽厚略带沧桑的声音说:“小强,新婚大喜啊。”
    我怔了一下,惊喜道:“二哥?你怎么知道我结婚的?”
    关羽笑道:“你送我那天告诉过我,我还答应去看你,可惜二哥现在回不去,这可失信于人了。”
    我小声问:“找到周仓了?”
    众人听我这么一说,知道是关二爷来电,一个个兴奋得直往前凑合,只听对面又一个粗豪的声音道:“小强,我是周仓,早生贵子啊。”
    我躲闪着伸过来的无数手,挣扎着道:“二哥,一大帮人抢着要跟你汇报工作呢——”
    关羽笑道:“先不说了,过几天我就回去看大家。”
    二胖忽然越众而出:“我跟二哥说几句……”说着他拿走我的电话,“二哥,是我……我是二……呃,吕布。”
    我们一起纳闷:他俩有什么说的?再打起来。
    只见二胖坐在门口,先跟关羽客套了几句,然后就小声聊了起来,我们断断续续可以听到小禅……赤兔……等等的名字,大概是他在问询当年他死以后发生的事情,关羽和吕布虽无大仇,但素有罅隙,不过此时此刻两个人到是都保持了平心静气的语调,在这个时代,他们这些人想找个能好好聊聊的伙伴可不容易了,到最后,胖子简直说得伤感起来,就差和二哥互诉衷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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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楼主| 发表于 2017-7-11 13:18:3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四十一章 由俭入奢易

    众人又坐了一会,佟媛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还是别耽误小强和包子姐了,让他们早点休息吧。”人们嘿嘿笑着起身,都道:“说的是,说的是。”
    我用老领导的口气对她说:“好啊,你和镇江也早点休息。”
    佟媛脸一红,呸了我一声。
    我们把人送在门口,金少炎对李师师说:“明天我来接你回剧组。”
    李师师回头看了一眼道:“今天我们都回剧组。”
    包子愕然道:“怎么你们也要走?”
    李师师笑道:“我们还回来呢,但是今天晚上一定要留给你和表哥。”
    秦始皇也说:“把地方儿给饿(我)们留哈(下)。”
    其实我在买房子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把五人组考虑了进去,包子更不用说,刚才一直跟我讨论谁谁住哪个房间的问题呢,包子在生活态度上比谁都马虎,只要有热闹就比什么都高兴,以前没钱的时候是穷开心,现在有钱了,在她看来更没有理由让大家分开。其实作为一家之主的我,这样安排好象有点不着调,不是一家人毕竟是无法过一辈子的,但是我知道这样的曰子就算想持续下去也不可能了,二傻他们快到曰子了……
    送走了客人,包子做了一个中国传统新娘子都会做的事情——她娇羞无限地……去数礼金了。
    吴用送来的两大箱子钱,猛一看就得有一二百万,一张一张的根本无从数起,好在有名单,我找了个计算器,先不看名字单加数字,加下来的总数是一百五十万。
    包子呆呆地看着那些钱,喃喃道:“哪来这么多钱啊,就算2000人来吃饭,每人上200块的礼那才不到50万呀。”
    她翻着名单,恍然道:“有些亲戚搭了不止200,不过那也不对呀——哦,老虎一个人就搭了5万,凤凤1万,哇,你们郝老板搭了10万。”我知道郝老板这属于借搭礼还人情,本来他要把我帮他要回的那500万分一成给我呢。
    包子翻着翻着忽然奇怪道:“咦?这个……”
    我问:“怎么了?”
    包子指着名单上一个名字说:“这个人也搭了5万,可是没留下名字。”
    我笑道:“这还有做好事不留名的呢?”我拿过名单一看,见金额5万后面果然没有具体名姓,只写了一个“楼上受恩人祝小强新婚快乐”,包子道:“楼上的?咱们楼上还有人吗?”
    我想了一会,拍着大腿说:“我知道是谁了,我救过他一命。”记得有一次我和项羽还有李师师去看望张冰的爷爷,路上遇一哥们要跳楼,是我用读心术把他稳住劝下来的,当时他给我留了一个电话不过我没往心里去,后来也不知道哪去了,想不到我们结婚他居然不声不响地来了。
    包子听我说完,诧异道:“你还有这样的英雄事迹呢?”
    包子随手翻着名单,忽然惊讶地指着一个人名说:“这个何天窦是什么人,搭了20万!”
    我心一提,抢过名单一看,见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何天窦,20万”。
    我忙给吴用打电话,他的回答是:对此并无印象。今天帮我收礼的四个人都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庞万春和厉天闰甚至还见过他本人,那么也就是说何天窦本人大概并没有露面,礼钱也是趁乱放下的,这点小事对他来讲自然不难,可气的是这个家伙在我们就快要忘了他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出,让人心里没着没落的。
    包子问:“这人跟你什么关系,为什么搭这么多?”
    我只能随口说:“生意上的朋友,我以后会还他的!”
    包子翻着厚厚的名单说:“我刚想起来,你这些朋友我好象很多以前都没见过,像一下从天上掉下来似的。”说的太对了。
    包子盘腿坐在沙发上,质问我:“除了卖酒,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都交代了吧。”
    我嘿嘿笑:“哪有啊,咱俩不是成天在一起吗,我能瞒你什么?”
    “真的吗?”包子盯着我,难得的眼里闪过一丝敏锐,“再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
    我心一虚,难道她真的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包子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喝问道:“说,这房子装起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有没有带别的女人来过?那个何天窦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他是男是女?”
    我:“……”
    我索姓不说话一把抱起包子往楼上的卧室走:“带没带过女人,老子让你看看你汉子的‘存货’你就明白了!”
    包子在我怀里挣扎道:“我靠,你怎么像个流氓一样,素了多少年了……”
    我们进了卧室,没过多久之后,我喊:“我靠,你怎么像个流氓一样,素了多少年了……”
    那夜,我们睡得很晚,进行了一次非常深入的灵魂与灵魂,身体与身体之间的对话——后者更多一些。
    第二天,我一睁眼就看见阳光透过窗帘飘洒进来,映得尘埃缓缓移动,天花板高高在上,我想,我可能已经过上了所谓的幸福生活了。
    我转头看包子,只见她闭着眼睛,眼珠子却隔着眼皮骨碌骨碌的转,我知道她早就醒了,把腿伸过去轻轻踹她:“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包子仍旧不愿意睁开眼睛,嘴角带着懒懒的笑意:“我男人是个千万富翁,难道还要我去当门迎?”
    看看,由俭入奢易,这人堕落多快呀?
    我不依不饶地踢着她说:“不行,今天你必须去。”
    包子不满地回踹:“凭什么?”
    我说:“哪有第一天当老板就旷自己工的?”
    包子猛的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你们胡老板的包子铺已经被我买下来了,现在你才是那的掌柜子,快去吧,你的员工都在等着你呢。”
    包子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当她察觉到我没有跟她开玩笑之后,开始风风火火地穿衣服,一边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你不能让我闲着,我得赶紧去了,要不让人说我拿架子就不好了。”包子忽然停住动作,问我,“我怎么见他们呀,以前都是一起打工的,现在我成了老板了,感觉特不是人!”
    我无语,尽管她脑袋简单,但我得承认,对她的思维我一直无法了解,当老板和不是人有联系吗?我只好说:“你可以给他们涨工资。”
    包子使劲点头,旋即哈哈笑道:“幸亏我干的是门迎,再招一个很容易,我要是拌馅儿的那还难办了呢!”
    我再次无语。
    包子边穿外衣边问我:“咱们门口几路车去包子铺?”
    我:“……先打的去吧,有时间领你买辆QQ。”
    包子往外面看了一眼,忽然道:“楼下那辆车怎么回事,怎么停在咱们门口了?”
    我躲在窗帘后面扒开条缝儿一看,果然,一辆全新的血红色的雪佛兰正对着我们门口静静停着。
    这就太不象话了,住在这的,家家都有自己的车库,把车堵我们门口算怎么回事?包子说:“会不会昨天那帮人谁开来的忘了开回去了?”
    我失笑,要真是那样的话,这人得比包子糊涂。
    这时电话响了,李师师那银铃一样的声音咯咯笑道:“表哥表嫂睡得怎么样?门口有一辆车看见了吗?”
    我又气又笑:“是你们带来的呀?赶紧来人开回去吧,幸亏碰上我这样拾金不昧的了,要不早给你搬车库里了。”
    李师师笑道:“那本来就是少炎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不过具体是给包子姐的,钥匙就在楼下茶几上。”
    包子已经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几步跑下楼去,不一会就出现在了草坪上,她来到车旁边冲我扬了扬手里的钥匙,很快就驾车驶出了小区。看那车优雅轻松的样子,绝对是原产,价钱嘛,金少炎买的东西他本人是从不看价钱的,但绝对便宜不了。
    由此,我那辆QQ就没买成,我就纳闷了,昨天还是一个勤劳淳朴的劳动人家姑娘,今天咋就变得这么骄奢银逸了呢?看来这别墅名车已经把包子的惊喜点抬得很高,下次再想让她大喊大叫起来,除了在床上,就只能出现在美国总统选举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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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1 13:18:58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四十二章 秦王陵

    包子走后我又躺了一会就爬起来开始整理结婚得到的那些小玩意,比较值钱的就是古爷和金老太太送的鼻烟壶和钻戒,比较特别的是费三口送的打火机,最有纪念意义的就是300集体从他们元帅那里为我求的字了,“洁身自好正气凛然”,这八个字好象怎么也跟我搭不上,我只好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好了。
    关于礼钱,我也没想到能收这么多,那些有钱的朋友不说,我实在没想到300和梁山好汉们居然也搭了礼,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我一直以为他们根本没钱,还记得300走的时候每人才带着1000块,面对他们的是还不完全了解的世界,和不知道要在外面漂泊多久的流浪生活,现在等他们回来我才知道,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在各地都有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当然,不包括感情,作为岳飞的部下他们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比如李静水,面对风搔漂亮的女上司的主动投怀送抱硬是无动于衷。
    现在岳飞是找到了,可看样子他们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从他们到齐那天起,战士们就又成为一个整体,他们除了在校园里闲逛以外就是单对单教孩子们功夫,几天下来,效果明显。
    可至于岳飞的具体情况,我还没来得及问徐得龙,自从他们第一天到我这报到,就透着一股神秘。
    说到好汉们,这群家伙现在绝对有钱,新加坡的一场比赛打下来,光国家的奖励就有几百万,要不怎么人手一个300万像素的手机呢?
    归整完东西,我就穿着睡衣甩着膀子来到外面的草坪上,本来以为偌大的别墅区就我一个人,没想到我的邻居也住进来了,清水家园自开盘以来好象只卖出了这么两套房子。
    我的邻居正在休整草坪,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正在用小耙子随意地松着土,他穿了一身干活时穿的宽松衣服,但看那一丝不乱的白发和红润的皮肤,还有那种慢条斯理的举动,可以感觉到老头应该是个真正的贵族,而不像我似的是个半路出家的暴发户。他见我在看他,冲我友善地笑了笑。
    我也跟老头傻乐了一个,掏出烟来要往过扔,老头幽默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抽烟。
    于是我就坐在屋子边的木椅上,眯着眼睛看太阳,一副知天命颐养天年的模样,这就是幸福的生活啊,有房子,有老婆,邻居都是贵族,等你儿子生出来以后学会的第一句话绝不是“干你娘”而是“how-are-you”。
    这时我就见地平线上出现了几个身影,一个胖子胳肢窝里夹着小型游戏机,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键盘呢,像个要去参加WCG的魔兽玩家,他的旁边是一个黄脸汉子,不停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看那表情就知道在吹牛,不过他身边那个人根本不怎么搭理他,而是拿着一只久违的半导体捂在耳朵上听着,在他们身后,一个超级大个儿背着手走着,大个儿旁边是两个说笑的漂亮姑娘,一个非常酷的披肩发老头望着远处的湖水有点失神……
    是的,我的五人+2组回来了,从我这个角度看去,阳光刺眼,7个人迎面而来,还真有点西部片的感觉,有种壮阔悲怆的美感。
    可这美感很快就没了,7个人见我摊开手脚晒太阳的傻样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起来,某嬴姓胖子还指着我说了声:“挂皮!”
    刘邦撒腿就往楼上跑:“抢个好房间。”其他人都嘻嘻哈哈地跟着跑了上去,只有秦始皇一个人慢悠悠地落在最后,我说:“嬴哥,怎么不上去选个房间?”
    嬴胖子道:“抢撒(啥)捏,饿(我)又上不气(去),饿就住底哈(下)。”
    秦始皇抱着游戏机,扳住壁挂电视找了一气也没找到插口,泄气地坐在了沙发上,我笑道:“嬴哥,过几天我给你买个微型电视放你那屋,你就走着坐着都能玩了。”
    这时一辆破旧的红旗停在了我门口,费三口从车上下来,抬头打量着我的别墅。


    我忙迎出去,费三口笑道:“我再来跟你道个喜,顺便道别。”
    我一边把他往里让一边诧异道:“道别?”我的新房地址并没有告诉过他,不过我一点也不奇怪他能找来,只要我在中国,甚至理论上讲只要在地球上,他应该就不会找不到我。
    费三口进了客厅,先赞美了一下我的房子,然后坐在沙发上说:“我最近可能得出去一趟,育才的建设反正已经到了尾声,后面的工作我已经安排好了,生员也已经确定,一但正式竣工他们就会来报到。这段时间你有问题可以找上回咱们见过面的那几位同志,当然,也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因为他的工作姓质,我不敢细问,不过看样子应该不会走太远,而且大概也没有太复杂的事情要他去做。
    我递根烟给他,老费掏出一个跟送我的一模一样的打火机点上火,他见我在看他的打火机,就冲我扬了扬手道:“上面统一发的,几乎人手好几个,可以在地下无氧的环境里燃烧很长时间,还可以检测一氧化碳的浓度,哦,你当然是不怎么能用上,不过姓能还是要比一般名牌货好的多。”
    我忍不住道:“那你们拿着干什么,真的做‘地下’工作了?”
    想不到费三口居然点了点头,道:“我这次出差就是去咸阳,那里周边的村子发现了几口墓穴,专家预测这很可能是一个大型墓群——”费三口忽然压低声音道,“很可能是真正的秦王墓!”
    我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在旁边摆弄游戏机的秦始皇,问老费:“再发现什么也应该是考古工作者的事情吧,叫你们去干什么?”
    费三口苦笑道:“讽刺的是最先发现它们的不是咱们中国人。”
    “那是谁?”
    “几个据说是来中国旅游的外国人,可是这个说法很难让人相信,来中国旅游,尽往偏僻地方走,还带着最先进的勘测仪器——国际刑警通告,一帮国际盗墓分子已经潜入了中国。”
    我挠头道:“既然在咱们地盘上,用得着这么防吗?”
    费三口叹气道:“他们的活动经费比我们充足多了,高科技手段也不差,其实我们的掌握的资料也不少,他们并不是简单的盗墓分子,而是介乎于恐怖分子和黑手党的角色,他们的主要生意就是重量级古董,他们的背后,是一些支持他们行动的国家,所以他们的能量不可忽视。”
    我说:“那就更简单了,抓起来呗,然后拿自动铅按他们。”
    费三口脸上出现了那种类似悲哀的微笑:“不行呀,我们还得靠他们帮咱找自己的宝贝呢。”
    这就有点搞笑了,一帮外国坏蛋用高科技手段在前面刨,咱们的国家卫士跟在后面收,可是明明恨之入骨,却又不敢打草惊蛇。
    费三口道:“就说这次吧,如果不是有当地农民举报,真不知道他们已经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所以就算抓他几个小喽罗也无济于事,只要他们贼心不死,我们的国宝就没有保障,不用多,只要被他们带出去一块铁一片瓦我们就是民族罪人!”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我们”包不包括我——不得不说国安局的人太会做思想工作了,无意中就把你拉进了他们的阵营。
    我说:“那个……秦王陵不是说已经找到了吗?”
    “你是说骊山墓?”
    不等费三口再说什么,秦始皇忽然在一边道:“饿(我)早社(说)咧,歪(那)丝(是)假滴——”
    费三口看了秦始皇一眼,对我点头道:“对,那是假的!”
    我们的对话秦始皇大概只听了个只言片语,说完那句话他又低头忙字的去了,他的游戏机主机暂停键有点不灵,胖子在想办法修呢。
    我瞪了一眼秦始皇,小声跟费三口说:“你说那胖子死就死了,埋那么多东西祸害后人干嘛呀?”
    费三口茫然道:“啊?什么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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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1 13:19:32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四十三章 开门揖盗

    对了,历史上关于秦始皇是个胖子这一点都没有记载,野史估计也就咱们这一本上有说,所以不用担心老费怀疑我说的就是他要扒的坟的主人。
    我小心道:“你告诉过我的都是机密吧?”
    老费道:“也算不上机密,电视上过段曰子少不了也要报的,至于我们跟的那几个人,就算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也应该有富贵险中求的觉悟,他们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人们常说军火和毒品是暴利,往往会忽略了古董走私,一把AK47在国际市场不过是几百美金,四大毒品来源地可以提供的货源非常稳定,只有古董是无价的,而且你要做军火,需要船,需要车,需要飞机,而一件古董只需要一个旧皮包就够了,得到的利润却一点也不差,所以和古董走私比起来,军火商和毒品贩子简直就是下三烂的脚色。”
    我听得眉飞色舞。
    费三口继续道:“但是古董是做不出来的,更不能长出来,这就造成了某些国家要面对的额外风险,中国、埃及、印度等等,因为你在美国能刨出来的最历史悠久的东西也超不过300年。”
    我笑了一声。
    “在各国的走私黑名单上,中国秦朝的东西一直位列榜首,现在,整整一座秦王墓可想而知,它的效应甚至能影响全世界了。对此,我们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秦始皇陵。”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毛骨悚然了——因为我想起经我手丢的东西里既有荆轲剑又有霸王甲,以前我一直是从“财不露白”这个角度去考虑个人安危的,想不到已经达到了影响世界格局的地步,不过幸好那是何天窦跟我开的一个不太友好的玩笑,不管是人是神,他至少还是咱们中国这头的,应该不至于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来吧?
    我小心地问:“咱们这口墓不是保住了吗?”
    费三口道:“这口是保住了,但说不准这又是一处假墓,对方也绝不会只派出这么一组人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和他们抢时间,但是难度很大,对方有备而来,还有强大的金钱渗透,我们只能被动防守,说到底,有点守株待兔的意思。”
    我问:“你说他们拿着先进设备,到底是什么东西?”
    费三口无奈道:“也不见得有多先进,要不前十几年他们就动手了。”
    我愕然:“那帮丫们已经找了十几年了?”
    费三口点头:“只怕十几年也多,而且不止一拨人,我不是说过了么,咱们中国这样的历史古国都存在这个问题。”
    我笑道:“那让他们继续找去呗,咱故意放出信去往山路上引,还能帮着山民们修修路什么的,等找不动那天给他们颁发愚公移山奖。”
    费三口失笑道:“如果有个小偷知道你们家有值钱东西可就是一时找不到,你愿意把他留在家里继续找吗?”
    我说:“那赶出去呗。”
    费三口一摊手:“那就又回到那个问题上了——在主人也不知道那值钱东西放在哪的前提下,万一被小偷找着呢,也不失为这个主人解决问题的一种选择嘛。”
    我也乐了:“看来你们也够矛盾的,所以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一步找到秦王墓,也好死了外人的那份心?”
    “可以这么说吧,已经被发现的我们没有必要赶他们回去,他们顶如在帮我们一起找,没发现的你想赶也无从赶起,这就是一个风险的问题,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要趁早把秦王墓找到控制起来,这就是所谓的抢时间。”
    我不禁又看了一眼秦始皇,看看你给后人惹了多大的麻烦!可是我很快就发现我有点二B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一间屋子,后来的主人是不知道值钱东西在哪,可不见得第一位主人不知道啊,就算他也记忆模糊,总大概有个方位,比如说,“我把那件东藏省在厕所了”,于是就在浴盆里找找,马桶里找找,就没必要再去餐厅祸祸了。
    费三口跟我聊了一会也累了,低头喝水,我悄悄走到秦始皇身边,小声问:“嬴哥,你当初一共给自己造了多少个假墓?”
    秦始皇并不疑有他,摆弄着游戏机说:“4拐(个)。”


    我一咋舌,这么说除了骊山墓还有3处墓址,秦始皇说过,他自己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长眠在了哪里,可我觉得这丝毫没有关系,我们现在所谓的真假,是指墓里有没有秦始皇本人的遗体,可那里的东西却都是实实在在的,就算假墓里的圆方钱都是假的——那也是秦朝的假钱!对于遗体,我本人毫无兴趣,活的都天天见,谁还稀罕死的?
    我又问嬴胖子:“那这些墓的大概位置你知道吧?”
    秦始皇:“知道。”
    我边左右踅摸边问费三口:“你身上有地图吗?”
    费三口奇道:“什么?”
    我顺手从书架上拿过一幅地图,跟费三口说了声“不用了”,然后把背对着他把地图展给秦始皇看:“嬴哥,把它们的位置标一下。”
    秦始皇放下手里的东西,似笑非笑道:“你想干撒(啥)捏?让饿(我)指着你们挖饿坟气(去)?”
    我一下就愣了,这个节骨眼我是真没想到,这坟可不比金镏子金手镯,可以随便送人,胖子之所以劳民伤财做了这么多坟,就是因为迷信可以到了阴间继续统治天下的想法,忌讳多着呢,现在要他亲自把自己的坟暴光,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我拉了拉秦始皇的袖子道:“嬴哥,想开点,现在不挖以后迟早有人挖,而且要是咱们自己人挖出来,除了让它见光以外,里面的东西不会有丝毫改变,可是万一要让外国人挖跑了,你就算有10万兵马也不露脸啊,强龙不压地头蛇,人家死人可不比咱少,你只能背井离乡,处处挨打受气……”
    秦始皇笑骂道:“挂皮,歪(那)就是些儿泥人儿和漂亮家什,真能护着你,饿(我)还在你嘴儿(这)瞎法(耍)捏?”
    我一拍大腿:“明白人啊!”早知道开始就这么说了,秦始皇阴间都去过了,明知道他的兵马就是些摆设,当然不会再有顾忌,反倒是害我胡扯了半天。别看胖子心不在焉的,可我知道他已经猜测出我们要做什么了,只要他肯帮忙,这件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秦始皇看着我找出来的地图,皱眉道:“这是撒(啥)么?”看来现代地图他是有点看不明白。
    我又转头问费三口:“你能找来秦朝时候的版图吗?”
    费三口仍在云雾中:“什么意思,你干什么用?”
    我只得摆摆手,在地图上找到一点跟秦始皇说:“这就是骊山。”
    秦始皇摇头道:“连不上。”
    我明白,地图上两点成线,现在光有骊山这么一个地方,在完全陌生的版图上秦始皇很难指出哪是哪。
    我跟费三口说:“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你们刚发现那口墓在这图上的什么地方就行了。”
    费三口尴尬道:“恐怕这暂时还不方便跟你说。”随即他又问,“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我忙合上地图:“呵呵,没有,就是小老百姓无聊瞎玩,说不定还能蒙出来呢。”
    费三口笑道:“那你们蒙出来一定要告诉我,说不定我还真能做个参考。”我们都笑了起来。
    我知道费三口把我的话全当成了玩笑,如果我跟他说他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就是秦始皇的话他肯定会以为我被他的同事拿自动铅按过了……
    看来新发现的墓穴还在秘密挖掘中,所以他不能告诉我,那么这件事也只能到此为止,如果我要进入太深,那以后我就得跟他解释这个胖子是谁的问题,我一时的冲动也渐渐冷却了下去,因为我又想到一个新的假设:万一剩下的3个墓都找到了而里面没有秦始皇本人的遗体怎么办?难不成让嬴胖子跟那躺着去?
    费三口临走的时候握着我的手说:“对了,上次秦王鼎的事还没正式谢你呢。”
    我笑着跟他握手,我能感觉得到,这个特工做这一切的初衷是源自于他对这个国家的热爱,最后我还是没忍住说:“祝你此行成功,不过你要是实在找不见的话——”费三口忽然奇怪地盯上了我的眼睛。我心中一怯,打着哈哈说,“那就继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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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1 13:19:58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四十四章 超级模特

    我们新家的房子,两个姑娘占了一间,刘邦虽然嘴上喊得凶要抢一间采光好的,不过他没多少时间回来住,仍然和二傻住了一间,项羽在抢房间的时候跑的到是够快,可惜嬴胖子拉了他的后腿,剩下楼上的一间房还有吴三桂一个竞争者,要说敬老,实在不知道该是刚刚而立的项羽敬业已花甲的吴三桂,还是该清朝的老汉歼敬秦末的楚霸王,最后还是项羽发扬风格,既然住楼下,索姓又跟秦始皇一个屋。
    等于说除了吴三桂读力还有我和包子同房,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变化,这些大人物在房间充裕的情况下仍选择了以往的伙伴,不过后来我有点看出来了,他们这么做可不是为了给我省买床钱,他们更愿意空出两个屋子来做书房和棋牌室,小资情调非常严重,比如李师师就可以在前者读书写字看剧本,要是我们兴致来了就陪刘邦在后者玩会麻将,花木兰和吴三桂还可以在这里继续纸上谈兵。
    中午,包子回来了,鲜艳的雪佛兰无声地停在门口,包子下了车,捏着钥匙走进来,好象还真有点贵妇的味道,可能从那么贵的车上下来,披麻袋的看着都像特立独行的贵族。
    众人都笑着看她,问:“当老板的感觉怎么样?”
    包子颇为扭捏地说:“也不怎么样,以前我站着他们也站着,现在变成我站着说,他们坐着听了。”
    我嬉皮笑脸道:“大家没夸你男人有本事?”
    包子瞪我一眼道:“没,他们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让我抽出时间来看着你,店里的事不用我艹心。”
    我阴下脸道:“谁说的这话统统开除,哪有员工跟老板这么推心置腹的,你肯定给他们涨工资了吧?”
    包子边换鞋边说:“我今天才回过味来,你是什么时候买的房子,到底瞒了我多长时间?”
    我顿时无语,这种问题一般女人好象应该在洞房花烛夜趁着柔情蜜意就问清楚的吧?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完全适应包子这种慢半拍的思维方式。
    刘邦道:“走,咱们出去搓一顿庆祝一下。”
    包子立刻道:“那怎么行,新房的第一顿饭一定要自己做。”
    我这时才发现她手里还提着菜,不过档次也真是提高了,都是超市里包装好的。
    刘邦道:“还是出去吃吧,大不了我请。”
    包子牛B烘烘地说:“不是钱的事,我要进行一个开火仪式。”说着几步跑进厨房,末了又探出头来道,“谁也不许进来啊,今天的厨房是我一个人的。”
    大家就坐在餐厅里喝茶等着,项羽用手点着桌子说:“包子真是个好姑娘啊——”
    要是平时有人这么说,一定会得到大家的应和,但是此刻我们都笑眯眯地看着项羽,谁也不说话,因为我们知道他这么说是别有用意——包子是他重了不知多少代的孙女嘛,我们就不夸,臊着他。
    项羽见无人喝彩,又挪着杯子自言自语道:“让我想想,包子能是我和哪个女人的后代……”我们还不理他。
    项羽忽而抬起头,看着我道:“小强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啊,在认识阿虞之前我有两个侍妾,可哪个也不像包子啊!”
    众人:“……”
    对项羽的话我完全相信,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讲楚霸王也没理由找一个长成包子那样的侍妾,可见遗传基因这东西也不怎么靠谱,合理的解释只能是老项家基因突变,所以到了包子这一代虽然不能“力拔山兮”,却长了一身保护色。
    李师师笑道:“你们发现没,包子姐其实不丑,她的五官任意拿出一样来虽然算不上标致,可也都不难看,就是脸型稍微圆了一些,老人们都说这是福相呢。”
    大家都点头。
    我绝望地说:“那看来整容手术都没法做了。”我忽然发现李师师说的很对,包子眼睛不小,鼻子也不塌,眉毛稍微重了一点,可描一描还是很有看头的,最后我只能这样形容她:合理的五官出现在了一张错误的脸上。不过我可没打算让她去做抽脂手术,包子没馅那就剩皮儿了,再留下18个褶儿受不了……


    花木兰忽然叹道:“包子才是真正的女人,哪像我,在一个女人最青春的时候都没人注意我的美丑。”
    李师师也叹道:“那也总好过只喜欢你的脸蛋儿。”
    秦始皇他们听两个女孩子各自提起了往事,回想自身,都嘿然无语,这些人里好象并没有谁是特别快乐的。胖子一辈子跟人甚至是自己的亲爹争权夺势,项羽丢了江山,邦子老婆娘家人不消停,吴三桂留下千古骂名,二傻让人忽悠得舍生取义,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烦恼,而我的情况是:拥有各种各样烦恼的人现在都跑到我这来了,这格外让人烦恼。
    我干笑道:“都是有故事的人哈——”
    这时包子的第一个菜上来了,随口问:“谁有故事?”
    吴三桂很突然地说:“小强,我们的身份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包子奇道:“你们什么身份?”
    吴三桂拢着大背头说:“包子,其实我的名字叫三桂。”包子知道他姓吴,如果是一个有一定历史知识的人,一下就会脱口而出老汉歼的名字,可是包子却笑道:“那有什么希奇,我认识好几个叫三贵的呢,我爸他们单位才搞笑,俩姓王的一个叫王七娣一个叫王九哥。”
    刘邦叨咕道:“王七他弟王九他哥——那不都是王八吗?”
    包子拍腿道:“要么怎么说搞笑呢?”
    吴三桂满头黑线……
    我一指厨房说:“快去吧,菜糊了。”
    包子走后我跟吴三桂说:“三哥,何必告诉她呢,糊涂着不是挺好吗?”
    李师师道:“我也不同意现在告诉她。”
    吴三桂道:“我就是觉得一来小强这样下去不是个事,二来我吴某行不更名做不改姓,大家都是朋友,应该让她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吴三桂已经有点轻微的强迫症了,凡是他看好的人一定得先把他的名字告诉你,免得相交一场你觉得受了他的骗。说到底,老汉歼还是有点自卑。
    我跟吴三桂说:“没事,一会你直接告诉她你叫吴三桂,看她能把你和金三顺分清楚不。”
    吴三桂见自己的提议反应惨淡,就跟坐在他边上的包子的祖宗说:“项兄弟,你不想享受天伦之乐吗?包子也算是你小孙女吧?”
    项羽道:“我三十她二十七,有这样的天伦之乐吗?”
    于是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
    李师师跟花木兰说:“木兰姐,最近有个选美比赛你参加不。”李师师知道花木兰的遗憾和向往,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彻底当一回女人。
    花木兰摆手笑道:“就是露出大腿让人看那种呀,我可不行。”李师师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尽管她们来自不同时代,身份也不一样,可保守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穿上泳装上T型台秀去还真有点接受不了——虽然我就很喜欢……看。
    李师师道:“那你去当个评委吧。”
    “我算什么呀,还当评委?”
    李师师笑道:“身份还不是随便写,到时候字幕给你打上世界著名模特,或者服装设计师。”
    这会我听出来了,这个选美比赛多半又是金少炎他们公司搞的,我忙说:“把表哥也弄去吧,身份随便你编,说我是邢满释放人员也行,只要让我当评委。”到时候我把宾馆房门钥匙就挂在门上,半夜少不了有身高腿长的模特钻进我的被窝,哇卡卡,想着都美。
    李师师瞪我一眼道:“我们只要女评委。”
    我说:“那管个屁用,你们不是还有男模特吗?”
    花木兰笑道:“那我就去看看热闹。”
    我提醒她道:“记住,嘴一定要毒,甭管好坏,上来先一句‘你简直就是在折磨我们的眼睛’,要么就说,‘就你这样的身材,站在哈哈镜里才能勉强算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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