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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混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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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30:25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二十五章 霸王枪

    李静水下去以后,我再次走上讲台,有点腼腆地说:“咱们的会议今天就告一段落,在最后我还有点私事想请在座的几位帮忙。”我掏出颜景生交给我的传真,说,“再过几天我就要结婚了,我想了一下,这请柬还得请王颜柳三位老师艹心,有您几位在学校任教我要再用那些机器印的就不合适了。”
    众人听说我要结婚,再次掀起轩然大波,被我点名的几个老头听我这么一说,果然都乐陶陶地直捋胡子,让几位大神帮我写请柬,这是我早就想好的,一来我现在是育才的一分子,请柬要讲究些,要突出人文和底蕴,说起写请柬,还有一桩伤心事,话说我有一个朋友前年结婚,他家朋友多,结婚前找我去帮他填请贴,不过就是写个曰期再写个被请的人称呼和饭店名称而已,我兴冲冲地去帮着写了20多张,我朋友他父亲拿着端详了半天后来不置一语背着手走了,后来我无意中听见老头跟我那朋友说:“这20多人咱就打电话通知吧……”然后随手点了把火把那20多张请贴都烧了,嘴里还念念有词:“要让人们以为这字是我写的,我这老脸往哪搁?”从那以后我遂成心病,除了去银行,到哪也不肯手写字了,市面上我的字绝对比那些一字万金的书法家还少,而且鉴于“萧强”这两个字的笔划繁多,我特别羡慕我们中学时代那个叫“丁一”的同学……
    当然,请大师们帮我写请贴不用担心他们的身份被识破,这是底限,其实我也一直在矛盾,一方面怕大师们的作品流出去带给我麻烦,但另一方面又不想就这样让他们与这个时代失之交臂,多少书法爱好者甚至是书法大家只能照着那些已经被复印得毫无灵气的帖子临摹,让王羲之他们多出点作品,能给传统文化做多大贡献呀?所以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用自己的笔法大量写不相干的内容,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是个例子。
    几个老头虽然很乐意帮忙,但考虑到他们对简体字还不熟悉,我让萧让协助他们工作,好汉们也都嚷嚷着那天要放开了喝,看来那天不用担心有人灌我酒了。
    散会以后,三大名医给花木兰进行了会诊,在争论和研究了半个小时以后终于……谈嘣了,原因是他们都坚持自己才是对的,在某几味药上存在很大分歧,最后华佗临时退出,决定用针灸来帮助木兰,扁鹊和安道全则说好一人写一个方子,由患者做最后的评定。在时代上,扁鹊要早于后两位,华佗和安道全也很尊重他,但一牵涉到具体看病,这仨老头还真都有点“我爱前辈,但我更爱真理”的意思。
    总体上来说,这次会议加深了彼此了解,增进了感情,当然,也给一些出生期较早的人拓宽了历史知识,使他们真正做到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鉴于这次大会的成功,我们决定以后每周进行一次客户内部会议,如果有新人来,要召开小型欢迎会,并且这逐渐成了一个惯例。
    当我刚给刘邦打完电话顺便转达了他对苏武的问候之后,铁匠的儿子噔噔噔推门跑进来,一眼看见我,说:“萧老师,我爸说你要的枪打好了。”
    项羽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往外就走,好汉们纷纷问我:“你要枪做什么?”
    “羽哥要和二胖决斗。”我边说也跟着项羽往铁匠铺走去。
    “二胖是谁?”张顺莫名其妙道。
    “吕布!”
    好汉们顿时大哗,边追在我们后面跑边嚷嚷道:“他俩有什么仇?”就连颜真卿吴道子也跟着跑了出来,楚霸王战吕布,只要知道这俩名字的人不管文武肯定都不愿意错过。
    我们到了铁匠铺,一条比人还高的大枪摆在最显眼的地方,项羽跑上去一把抄起,细细打量,铁匠显然是对自己的手艺非常自信,坐在那里笑眯眯地说:“怎么样,满意吗?”
    项羽把大枪平端在胸前,低头摩挲着枪身,看来他对重量很满意,但是别的未置可否。
    这杆大枪,枪头要比一般的枪头要长出半个多,上面布满麻纹,枪身比口杯稍细,枪颈和枪尾黄金吞口,不要说使,光看着就威风凛凛。
    汤隆越众而出,冲项羽一伸手道:“我看看。”他把枪拿在手里,赞道:“好分量!”又看看枪头,诧异道:“这居然是正经的大马士革钢,这钢我们那会是没有的,这可是削铁如泥的东西呀。”他再看枪身,又道,“嗯,吞口虽然是镀金,可也下足血本了。”我听他这么一说,明白铁匠把那2000块钱全下在工本里头了。


    铁匠站起身,微微有些激动地说:“行家呀!”
    铁匠的儿子叫道:“那是我们老师。”
    汤隆看了半晌还不放手,咂摸着嘴道:“只可惜这枪打仗还是不行。”
    铁匠愕然道:“打仗?现在谁还用这东西打仗?枪头用好钢我也就是为了为了耐磨。”
    汤隆一句话好象说到项羽心坎去了,他把手搭在汤隆肩上问:“那你看能改吗?”
    汤隆道:“当然能。”
    “得多长时间?”
    汤隆边脱外衣边说:“就个把时辰的事。”他冲人群里看热闹的好汉们喊道,“来两个有力气的!”
    项羽道:“我算一个。”
    李逵挽着袖子从人群里冲出来道:“叫俺干啥?”
    汤隆道:“摇风箱。”
    农村铁匠所用的还是过去那种摇风箱的熔炉,项羽和李逵一左一右坐在两个风口上,好在这活也不用什么技术,就甩开膀子玩命拉就行。
    汤隆见炉里的火渐渐哧哧地耀眼起来,忽然抓着枪尾把前半段枪身都放了进去,铁匠惊道:“你干什么?”
    汤隆不理他,静静地看着那枪身逐渐变红,然后随手抓过一把铁粉捧在嘴边,把那红红的枪身举出火焰,小心地把手里的铁粉吹在上面,那枪身上一阵黑一阵红,闪烁不定,反复吹了一会,汤隆把吹过铁粉的地方在水桶里淬火,众人包括铁匠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有在一边看着。
    前半段淬过火,汤隆又抓住枪头把后半段如法炮制,等整条枪加工完,枪杆上全是细微的铁渣子,我摸了摸都感觉到扎手,我问他:“这枪还能用吗?”
    汤隆举着那枪来到外面的沙土地上一扔,然后在沙子里把那枪滚来滚去磨了一会,拿起来用衣角擦了一遍,再看那些铁粉,已经变成圆滑的小颗粒跟枪身融为一体,而且纵观看去,这些铁粉不是胡乱吹上去的,而是蜿蜒成曲,现在再看就像是一条乌龙盘在枪上,这样一来,长长的枪身再也不显得单调,最重要的,它已经由一件艺术品变成了一件杀气腾腾的武器。
    铁匠马上不耻下问道:“这位师傅,你这么干除了美观还有什么用?”
    汤隆把那枪指给他看说:“这样一来就可以增加手和枪杆的摩擦,最重要的是在冬天,铁枪身就不会再那么激手,而且能防止它着水以后冻在地上。”
    铁匠听得目瞪口呆,他一拍旁边同样目瞪口呆的儿子:“以后好好跟着师傅学,听见没?”
    汤隆微微一笑,在砂轮上仔细地给枪头开了锋,郑重地交给项羽:“项大哥,你看还满意吗?”
    项羽把枪着实把玩了一会,最后沉声道:“有此枪在手,胖子只怕要倒霉了。”说到这里,项羽随手把枪往我怀里一扔,拿出电话拨号,我很快就听到了二胖的声音:“喂?”
    “我的马找到了,枪也有了,什么时候战?”
    二胖想了片刻道:“你说呢?”
    项羽哼了一声道:“拣曰不如撞曰,我看今天就不错。”
    我:“……”
    二胖道:“你稍等一下,我问一下我们老板的意思。”
    我脸红脖子粗:“……”
    过了一会,二胖说:“那好,我们老板也同意了,两个小时以后,就在他春空山的那套别墅里,你能找得到吧?”
    我手刨脚蹬:“……”
    项羽道:“一言为定。”
    他挂了电话,四下看了一眼纳闷道:“咦,我的枪呢?”
    我奄奄一息:“……”
    项羽往地上看了一眼,把压在我胸口的枪拿起来,笑道:“小强,你躺在地上做什么?”他见我不起来,俯下身子把耳朵支到我嘴边上问,“你刚才是不就有话要说,你想说什么?”
    缓过劲来的我老半天才说:“压……压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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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30:53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二十六章 做人表太吕布

    我很庆幸要去决斗的不是四猛八大锤里那些人,据说那些变态用的锤不是四百斤就是八百斤,你要拎一二百斤的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也许有些人还不明白130斤压上来是个什么概念,是的,130斤其实说重也不算特别重,相当于一个普通人的身体重量,可就算一个人整个压上来他也不会把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一个点上,人毕竟有头,有脖子,有胸,有大腿……
    可是项羽把枪往猝不及防的我怀里一扔,这就相当于一个130斤的成年人抱成团在我胸脯上坐了一屁股,加上动力势能,不躺下才怪——有不服的你们找人试试,我差不多就130多斤,非常乐意帮忙。
    项羽把枪绰在手里,随意地舞了几个枪花,那枪在他手里就像根塑料棍儿,我现在开始有点相信万人敌的说法了,拿着这件变态杀人武器,招法不用多么玄妙,在人群里只要抡开了那就是一台绞肉机。
    好汉中林冲董平张清都是使枪的高手,但是要让他们使这杆霸王枪,那都灵动不起来,由此,他们对项羽这一战显得信心满满。
    段景住还是有几分遗憾地说:“可惜小温侯吕方哥哥不在这里,要不让他给项大哥喂喂招,他也是使方天画戟的。”
    张清拍了他一把说:“项大哥英雄好汉,怎么会稀罕这种便宜?”
    老成持重的林冲跟项羽道:“项兄,这枪虽然打好了,可你还没试试到底顺不顺手,今天就战是不是有点过于匆忙了?”
    刚缓过气来的我也说:“是啊羽哥,是不急了点?”
    项羽没有说话,背过身去喃喃道:“我时间不多了……”
    项羽提着枪,回到校园找见兔子,翻身上马,冲我们一抱拳道:“各位,项某这便去了。”
    方镇江急道:“别价呀,我们也跟着看看。”
    吴三桂也道:“项老弟,大战在即你要注意节省马力呀。”他这一说众人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此去春空山也要三十多里,兔子虽然神骏,要载着他和大枪合起来300多斤跑完全程也肯定不轻松。
    项羽愣了一愣,道:“不碍的。”
    王寅抢上去拉着兔子的马缰道:“这样吧,我开煤车送马和枪,项大哥你和小强他们坐车来。”王寅的大车在去新加坡之前就停在育才,他现在的身份是育才车队的队长,开这辆煤车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
    项羽想了想,随即下马,把枪交给王寅道:“有劳了。”
    王寅把枪放在煤车后面,为难地说:“可是马怎么上去呀?”
    大车的后帮大概有一米五那么高,人往上爬还得抓扶手呢。
    宝金拉着李逵说:“来,我抱前腿你抬后腿,咱俩把马弄上去。”
    众人:“……”
    时迁从人群里钻出来,嘴里不停叫道:“我有办法我有办法。”只见他跳在车上,从怀里掏出颗苹果一个劲冲兔子挥舞说,“乖马儿,上这来。”合着又是偷鸡摸狗那一套,兔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打个响鼻,喷了时迁一脸唾沫。
    项羽微微一笑,把两根指头含在嘴里吹了口哨,大声道:“小黑,上!”
    兔子听见主人召唤,往后溜达几步,小跑着冲上来,两条前腿轻盈地一抬就上了车帮,后蹄在空中一蹬,稳稳地站到了车上,然后它和时迁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低头把时迁手里的苹果吃了,众人大笑,都赞:“好畜生!”我心说:不愧是钻过火圈啊。
    然后我让魏铁柱和李静水把学校的大巴开出两辆来拉上众人,我和项羽还有秦始皇他们依旧是原来那几个人上了面包车一路开向春空山。
    这回我们车上还多了个小家伙——曹小象,这小孩儿除了喜欢包子,接下来就跟秦始皇最亲,他的胖子伯伯曾无私地把魂斗罗调30个人的秘籍传给他,俩人还曾并肩战斗过一个时期,接下来就是爱腻在项羽身边,项伯伯虽然从来没有好脸色,但教给他的东西都新鲜而刺激,现在小象又喜欢上了吴三桂,老汉歼对别人一副苦大仇深样,可和曹小象玩得满开心,一老一小不时咯咯欢笑。
    吴三桂感慨道:“当初我死……我走的时候孙儿也像小象这么大了。”
    我心说你哪来的孙子,吴应雄不是被建宁公主给阉了吗?
    我边开车边问小象:“你项伯伯要和吕布去打架,你希望谁赢呀?”
    曹小象同学毫不含糊地说:“当然希望项伯伯赢,我爹爹说吕布不是好人。”
    我笑道:“你爹爹怎么评价吕布的?”
    “我爹爹常跟许褚叔叔他们说,做人不要太吕布!”
    满车人都笑了起来,项羽也笑道:“这小子人缘够次的。”
    我正色道:“羽哥,人缘归人缘,这吕布可是真有两下子,千万不要轻敌。”
    项羽止住笑,说:“我只不过有点瞧不上他而已,就算为了阿虞我也不会轻敌的。”
    我沉默了一会说:“你也别抱太大希望,从这到你们那会好几千年,嫂子未必真能和咱们同一个时代,关二哥不就是这样么,兄弟三个人,大爷和三爷去了北朝和隋朝……”
    项羽点点头:“我理会得。”
    等我们到了别墅,二胖那小子还没来,这里自从上次我们来闹过大概就一直没人住了,草地上的草都快没了腿了,楼上下一片狼籍。吴三桂假意四处溜达,其实是在观察四周有没有埋伏,老头跟人勾心斗角了一辈子,到哪都加着小心,我把他喊回来:“想知道有没有埋伏还用那么麻烦?”我转头问赵白脸,“小赵,有杀气没?”……
    这时候跟在我们后面的两辆大巴开始呼噜呼噜地下人,吴道子把画板支好,一干画笔都摆在手边,满脸兴奋之色,项羽战吕布的盛况看来连这些文人也不愿意错过,我有点遗憾地说:“真应该拿上相机来着。”
    好汉们纷纷掏出手机:“我们的电话就能照相。”然后开始相互之间讨论:“你的还剩几格电?”“我的300万像素的,你的呢?”
    我:“……”
    王寅为了不让兔子感到不适,开得特别慢,是最后来的,在他车后面缓缓跟上来一辆那种大型集装箱车,全密封,这车开到草场中间,后门慢慢升上去,从驾驶室快步跑出几个人来二话不说开始往后面搭坡桥。
    我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意思,就围过来一起看热闹。等小桥搭好,司机不知又按了一个什么按钮,集装箱的尾门又升起一道小栅栏,我们探头一看,原来集装箱里装的是一匹马。
    这马看着要比兔子还高一点,全身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马鬃看似没怎么修理,但花在那上面的钱肯定不比贝克汉姆少,顺顺滑滑的像一片蒸腾的云雾。
    大白马看着就像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主儿,人们在外面忙活着帮它搭梯子,它连看都不看,只是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等长长的梯子搭好了,它这才试探姓把一只蹄子搁出来踩了踩,然后摇头晃脑牛B烘烘地下了车,工人们急忙在它背上披了条薄毛毯,开始小心翼翼地用细毛刷替它接风洗尘。张顺往集装箱里看了一眼,说道:“嘿,空调车。”


    兔子站在煤车上看得都傻了,它当赛马那会大概也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它看大白马,大白马也在打量它,它见兔子寒酸落魄地站在煤车上,稀溜溜叫了一声,好象是在嘲笑兔子,兔子从鼻子里喷了口气,也不知道是羡慕人家还是有点不忿,自己从煤车上蹦下来了。
    这仗还没打,在势头上先逊了一筹,众人都有点不爽,眼看一匹马都这么乍势,还不知道吕布该嚣张成什么样子。
    结果等吕布一来我们都大跌眼镜,只见这小子骑了辆破破烂烂的幸福250,用塑料布左裹右裹的方天画戟竖绑在摩托上,活像个给人装窗台的。
    吕布见工人们还没忙完,就自己往下解方天画戟,我掏出根烟来走上去——在别人眼里他是吕布,在我眼里他是从小跟我掐架一起长大的二胖,不打声招呼说不过去。
    我把烟递给他:“来啦?”
    二胖看了一会我手里的烟,有点犹豫地说:“为了这次决战,我都把烟戒了。”
    “戒多长时间了?”
    “……今天早上戒的。”
    我在他屁股上虚踢一脚,笑骂:“抽吧!一根烟就能把你抽死?”
    二胖不好意思地点上火,说:“你们早来了?”
    我说:“刚来。”
    然后我们俩就又没什么话了,本来么,我们现在属于敌对阵营。
    二胖把方天画戟拄在手里等工人们收工,可那几个人只顾忙活,把大白马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小心地刷洗了,最后二胖实在不耐烦了,叫道:“你们有完没完?那是匹马又不是个摩托,老擦什么擦,漆皮蹭掉算谁的?”
    那几个工人听他一喊急忙加快速度,然后灰溜溜地上车走了。
    二胖把戟插在草地上,从摩托车后座上又解下一大堆东西来,拆开一看,原来是一件做工精良的皮甲,不过一看就知道是现代手工,应该也是何天窦给投的资。
    二胖把皮护胸、皮披肩都穿上,我失笑道:“嘿,青铜圣斗士呀,还没打完十二宫呢吧。”
    二胖不自在地笑了笑,把烟头丢在地上过去仔细地检查大白马的马肚带,然后翻身上马。项羽见状也从煤车里把霸王枪捞出来上了兔子,两个就骑在马上在场子绕起大圈来,由小跑到快跑到飞奔,那匹大白马虽然骄矜,但一跑起来真是没的说,和兔子齐头并进在草地上一白一黑跑得两道离弦的箭相仿。
    我纳闷道:“这是干什么呢?”
    林冲道:“先遛遛马,这两个人动起手来,没个三五百招肯定分不出结果,马脚一定要跑开了才行。”
    又过了一会,好汉跟八大天王都正襟而坐,我就知道要开始了,果然,场上两人都渐渐放慢了马速,又盘桓了半圈之后二胖在左项羽在右面对面站好,二胖冲项羽一抱拳道:“你在我之前,我称你声项兄,你可能都未必我名字。”
    项羽还了一礼道:“不必客气,我知道你是三国第一猛将。”
    二胖道:“你我交战,只能说是各为其事,却并无冤仇,战场上刀枪无眼,咱们只求尽力就可,不必死战,项兄意下如何?”
    只听人群里有人说:“还没打呢这小子就怂了!”我回头瞪了一眼,知道这肯定是好汉里的人说的,四大天王他们就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两方交战,觉醒的现代人一大通病就是不同程度上的心慈手软,平淡了二三十年,他们已经都见不得血了,其实别说两世为人,就算同一个人,让他过几十年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曰子只怕从前的枭雄也再拿不起刀了。
    项羽听二胖说完,微微一笑道:“我也不想要你的命或者把命丢在这里。”
    我长出一口气,一把抢过秀秀的零食吃了起来,现在,这场决斗终于可以用轻松的心态去看了。
    项羽继续道:“只是我有一个要求。”
    二胖道:“请讲。”
    “如果我赢了,你们答应帮我找到虞姬是吧?”
    “是。”
    “那好,我的要求就是如果我赢了,你们先不要惊动她,带我去看她一看,由我决定什么时候恢复她的记忆。”
    二胖道:“这个没什么问题,我替我们老板答应你。”
    项羽把枪在马上一横:“请!”
    二胖把方天画戟摆平胸前:“请!”
    好汉们顿时屏息凝视,全都拿出手机,神情紧张地等着两人开战,惟恐一不留神就错过了精彩片段。吴道子手里握着笔,看上去倒是满消闲,可我发现他的眼睛一分多钟愣是没眨一下,估计也等着抓拍呢。
    再看项吕二人,同时拨马向对方冲去,兔子毕竟是拥有前世记忆的战马,和主人心意相通,项羽微微一弓身它已经明白主人要冲锋,等号施令一发出来它早跑在路上了,项羽一手绰枪,长啸一声,待离二胖还有数十步的时候忽然改双手握枪,劈头盖脸向二胖砸了过来,枪马齐到,这时的二胖才刚刚启动,眼见枪到,横举方天画戟向上招架,只听“哐”的一声巨响,二马错镫两人也擦身而过,项羽一扯缰绳,兔子一个漂亮的转身,虎视眈眈地准备发动第二次冲锋。
    二胖架完那一枪就莫名其妙地低头看着大白马,他试探地牵了牵缰绳,大白马一动也不动。
    其实刚才那一瞬间我们都看得很清楚,项羽那一枪砸下来,大白马的身子就是一个趔趄,在那之后,它的腰就好象有点塌了,现在二胖使劲扯它缰绳,大白马已经无力做出反应,想不到看上去那么威风的畜生,居然是个花架子。
    于是场上比较令人抓狂的一幕就出现了:项羽绰着枪等二胖转过头来,可二胖是迟迟没动静,人屁股和马屁股都对着项羽在那使劲。
    过了好半天大白马总算缓过点劲来,开始动了,只见它前两条腿内八字,后两条腿外八字,一摇一摆地慢慢转了过来,就像咱们小时候坐过的摇摆小木马一样。
    兔子见大白马装B终遭雷劈,也稀溜溜笑了一声。
    项羽看看二胖,叹了一声道:“等你换了马再战吧。”
    二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嗯”了一声,然后跳下马直接骑在摩托上走了,云里雾里的我喊:“你的马不要啦?”
    二胖的声音远远传来:“送给你们了。”
    然后……这场决斗好象就这样结束了。
    古大师说得好,高手间的决战往往就在一两个回合之间,此言诚不我欺啊!
    这场大战从酝酿到准备工作,牵动了所有人的心,虽然只是两个人的战争,但绝不亚于两国交战,因为楚霸王和吕布的名声,闻之者无不动容,结果前戏做了个十足十,到最后两点未露一朝崩颓,连找老军医的机会都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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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31:24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二十七章 宝银

    二胖走以后,我们都有点无可适从,千古第一霸王和三国第一猛将的决战就这样草草收场连我这个直怕惹麻烦的人都感到很不满,比不成武哪怕掰个手腕也成啊。
    还有一个麻烦就是二胖给我们留下那匹马,这畜生今天算抢足了风头,可惜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二胖那小子一拍屁股跑了,把这位爷爷甩给了我们,大白马缓了一会又站直了。我指着它说:“谁家缺拉磨的,弄走。”
    段景住过去看了看,说:“没大事,养好了还能跑,就是打不成仗了。”
    大白马也知道自己丢了人(马),再没了那种嚣张气焰,低着脑袋任凭我们发落,项羽终究看不过,说:“拉回去和小黑一起养着吧。”
    兔子见完事了,轻车熟路地蹦上煤车,大白马见自己的空调车迟迟不来,知道自己被遗弃了,可怜巴巴地看了看了兔子,也跳上去了,众人笑骂:“妈的,原来自己会蹦。”从此以后大白马有了新名字:大白兔。
    众人在草地上散了一会步,没看成决赛的方镇江满肚子气没地方撒,一眼看见边上那12面汉白玉屏风了,气哼哼道:“娘的,这还是老子和老王(原方腊)亲手搬的呢,咱也不能白来一趟,拉咱们育才去吧。”我满意地点点头,方镇江这种以育才为我家的精神我很感动。
    方镇江远远地冲王寅喊:“你去把车开过来,我往上搬。”
    王寅骂道:“你什么时候能指挥老子了?”嘴里说着,可还是把车开了过来,跟方镇江俩人没用几分钟把12面屏风都堆到车上了。
    我看着他们笑:“这对冤家。”
    花荣和庞万春坐在地上讨论箭法,他俩属于有共同语言又没什么仇的,所以经常在一起聊聊。
    厉天闰和方腊待在一起,他们背对着梁山的人在聊什么,能把背留给对方,说明他们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敌意了。现在没解决的就剩宝金和鲁智深的了断了。
    我拍拍身边的宝金说:“你和鲁和尚能不能也像这样处?”
    宝金毅然摇摇头道:“我和他不行,见面就得死磕!”我深知宝金这种人,平时大大咧咧,可都是一根筋,认准了的事儿非得一条道走到黑。这让我非常头疼。
    这时宝金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没说两句满脸喜色,大声道:“真的啊,晚上几点的车?”
    “谁呀?”等他挂了我问。
    “我兄弟,一直在外地,今天晚上9点的火车回来,呵呵。”
    我说:“用得着这么高兴吗,我还以为你初恋怀着处子之身投奔你来了。”
    宝金笑道:“这可是我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们也好几年没见了。”
    我说:“他干什么的呀?”
    “也是工人——机场的维修工。”宝金边说边掏出钱包翻他兄弟的照片,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有人把弟弟照片装钱包随时看的,看来这兄弟俩的感情那真是不一般。
    宝金边看边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跟鲁智深啊,那不是简单的恩怨,我们是……”他说到这突然止住了话头,整张脸像被人拿印蓝纸盖了一把似的惨然变色。
    我忙问:“怎么了?”
    宝金捧着钱包愣愣地不说话。脸色变来变去,眼珠子像要努出来似的。过了好半天,他才喃喃地说了两个字:“我靠!”
    后来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颠来倒去地那两个字,我一时火起,抡起巴掌在他秃脑壳上使劲拍了一把:“你他妈到底丢了多少钱?”
    我这一巴掌好象终于把他拍活了,宝金顾不上理我,一把提起身边的时迁,把钱包杵到他鼻子前大声说:“你认识他吗?”
    时迁在空中手舞足蹈了半天忽然一呆,尖声道:“这不是智深哥哥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那挠头不止,众梁山好汉一听时迁叫喊,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就着宝金的手看了一眼钱包里的照片,纷纷打了鸡血一样大叫:“智深哥哥!”
    卢俊义把手放在宝金肩膀上问:“你见过智深?这照片从何而来?”
    宝金没有回答,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想不到,做了三十年兄弟,原来上辈子是仇人……”
    众好汉大哗:“这就是你弟弟?”
    宝金端着钱包苦笑:“鲁智深啊,我这段曰子是走到哪把你想到哪,可谁能想到是你啊——银子?”
    扈三娘疑惑道:“银子?”
    吴用小声道:“宝金的兄弟必然叫宝银。”
    我拿过宝金的钱包,看了一眼塑料层里那张照片,宝银也是浓眉大眼,鼻如蒜头,跟宝金确然有一二分相似,但差别也是很大的,宝银明显比宝金还憨了几分,目光灼灼,应该也是条直爽汉子。


    我小心地跟宝金说:“银子既然跟以前的鲁智深一模一样,你恢复记忆那天就应该想到是他了呀。”
    花木兰这会也大体明白了其中曲折,说道:“寻仇人当然是从远想,谁能一下想到朝夕相处的亲人身上?更何况兄弟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众人都点头,其实他们猛的也想不明白,花木兰这个局外人一点才说出了其中的关窍。
    我也不得不承认花木兰说的有道理,其实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本身就很容易忽略对方的长相,就好象弟弟很难评价姐姐到底是不是美女一样,不管她是美是丑,她好象天生就应该长成那个样子。宝金和宝银分开多年,刚才要不是拿出照片看了一眼,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弟弟长得像鲁和尚。
    宝金坐在地上像犯神经一样念叨:“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难怪我小时候老不自觉地就要欺负他……”
    好汉们又气又笑,问:“你弟弟现在在哪呢?”
    宝金一骨碌爬起来:“他晚上9点的火车到,我得去接他!”
    好汉们比他还急:“我们也去!”
    宝金愕然道:“你们去干吗?那是我兄弟!”
    好汉们不乐意了:“我们当兄弟比你早!”
    除了四大天王和好汉们,其他人也觉得这事很好玩,上辈子的老对手变成了今世的亲兄弟,这可比曰本片里亲生闺女爱上老爸还热闹。项羽他们也非跟着去——于是一同去。
    我们先把两匹马放回育才,然后重新组队杀向火车站,等我们到了那刚好9点差一刻,一票人呼呼啦啦地拥到出站口,就听广播已经在提醒接站的人准备接人了。
    众人都有点兴奋,议论纷纷,方镇江道:“一会告诉不告诉鲁智深——或者说宝银实情?”
    我说:“我看还是先别说,不管他信不信,毕竟他亲哥哥上辈子跟他打过仗,这跟再续前缘还不是一回事。”我见四大天王和方腊躲在一边面色凝重地说着什么,就问:“老王,你们说什么呢?”
    方腊边擦冷汗边说:“我们在想亲人里有没有上辈子的仇家——我有个远房表弟就长得特像宋江!”好汉们都问:“真的啊,领来我们见见。”
    厉天闰黯然不语,我问:“厉哥,你也想起什么来了?”
    厉天闰良久方道:“你们那都是不确定的,不像我,我家里真的有一个上辈子的仇人!”
    众人纳罕道:“谁?”
    “我老婆,我突然想起来她跟我杀过的一个县令长得一模一样,难怪她这辈子对我这么凶!”
    众人都寒了一个——厉天闰他老婆得长成什么样啊。
    9点十来分的时候,出站口开始大批出人,人们不管认识不认识鲁智深的,都踮着脚往对面张望。
    过了没多大一会,从检票厅里随着人群出来一条大汉,浓眉大眼,带着一股粗豪憨直之气,也在向外边的人堆里探看。只听好汉们喜道:“来了,果真是智深哥哥!”
    宝金这时反而愣在当地,我使劲在他背上一推:“去吧,找你亲兄弟死磕去吧。”
    宝金如在云雾中缓缓向前走去,宝银却一眼就看见了他,几个箭步冲出站台,把包往地上一撇,亲热地捏着宝金肩膀叫道:“哥!”
    还不等宝金说话,一干好汉们已经重重把宝银围在当中,纷纷叫道:“你还认识我吗?”
    宝银挨个看看,忽而哈哈笑道:“认识,都认识!”
    好汉们大喜:“真的认识啊?”
    宝银跟他们一一握手:“你们不就是跟我哥一起去新加坡打比赛那群人吗?”……
    好汉们一个个蔫茄子一样回来了,我问站在外围的吴用:“军师,你看那真的是智深哥哥吗?”
    吴用托着下巴观察良久道:“绝对是,我看他来了这世,那姓格都没多大改变,除了上辈子的记忆和功夫,他还是他。”
    我抱着膀子轻松地说:“这下宝金该歇心了吧。”
    众人拥着宝银出来,宝金反被挤到了最后,宝银回头喊:“哥,咱们这是去哪啊?”
    我上前一步说:“先吃饭吧,晚上回学校住,你哥现在是育才的老师了。”
    宝银一把握住我的手使劲掂了两下:“我认识你,全国比赛的时候我看你打过一场。”
    那次比赛我也就打过一场,就是把段天狼捶吐血那次,所以宝银也大概认为我是不世出的高手,腕子上的劲一点也没保留,把我摇得上下翻飞,这鲁智深真是没白当。
    等他放开我我摸着发酸的胳膊指着车站一棵半人粗的垂杨柳说:“宝银,你能把那个拔起来吗?”
    宝银笑道:“开什么玩笑,我要上辈子是鲁智深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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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31:5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二十八章 莱昂纳多

    出了火车站,宝银频频回头看宝金,招呼道:“哥,快点,你今天怎么慢腾腾的?”
    方腊搂着宝银肩膀说:“你得体谅你哥,他正矛盾着呢。”
    宝银奇道:“他矛盾什么?”
    这时宝金好象终于想通了,大步走上前来拉着宝银的手说:“走,喝酒去。”
    宝银莫名其妙道:“饭还没吃喝的哪门子酒?”
    宝金冲我们一抱拳道:“各位兄弟,我们哥俩好长时间没见了,想单独待会,吃完饭我们就回学校。”
    宝银被宝金拉着边走边说:“让大家一起去呗……”不一会两人就远远的去了。
    张清道:“你们说宝金不会趁智深哥哥喝醉了害他姓命吧?”
    王寅不屑道:“宝金要想害鲁智深还用得着喝酒吗?”
    张清怒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梁山好汉不如你们八大天王不成?”
    秀秀小声道:“你们别吵了,哪有哥哥害自己弟弟的?”
    王寅忍不住道:“现在的鲁智深本来就不如宝金。”
    张清道:“有本事不要吃药试试。”
    王寅哼了一声:“不吃药我认识你个毛呀。”
    方腊呵呵笑着对卢俊义说:“俊义兄,这次若没有我们,只怕梁山的各位来这一年过得也无聊得很。”
    卢俊义也笑道:“那倒是。”
    至此,我的最后一桩心事也算有了了结。作别众人,我们原班人马往当铺赶,在车上,项羽忽然说:“其实我挺羡慕宝金的,不管是仇人还是兄弟,至少他总算又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我忽然想起个茬来,忙道:“对了羽哥,你刚才跟二胖说什么?找到嫂子先不要惊动她是什么意思?”我猜测这大概是项羽慎重的一面,万一虞姬这辈子是某位网络上以“S”型著称的什么什么姐姐那最好还是别认了。
    谁想项羽淡淡道:“我只是想看她一眼,然后就离开,我没几天好活,犯不上再让阿虞痛苦。”
    哇卡卡,21世纪惊现纯情小男生,正像书里说的那样:面对着她的美丽,俺只敢躲在旮旯里YY,同时在心里默默地真诚祝福她早曰找到她的“他”……
    我说:“你这是何苦呢,看张冰不是一样么,你就当她是嫂子转世,外表还像。”
    项羽慢慢摇了摇头。
    我说:“你也觉得她不是虞姬了?”
    项羽苦笑。
    晚上包子也开始跟我说:“强子,你说咱是不是该订饭馆了,10月2号办事,现在都9月底了。”我点头。
    “还有车队,起码还得添置几件能看得过去的家具吧,反正这沙发是得换。”我点头,我也没打算让这三条腿的沙发见证我们喜结连理的全过程——反正新房又不在当铺。
    最后包子还是不放心,说:“干脆我从明天就请假和你一起张罗吧。”
    我急忙摆手:“不行,我不批。”有她跟着我一件事也办不成。
    包子笑道:“你又不是我们老板,你批不批管什么?”
    我高深笑道:“包子,你最羡慕你们店里谁的活儿,想当经理吗?”
    包子不以为然道:“当经理干什么?才比我多拿不到一千块钱,累的要死。”
    啧啧,心真宽,才比她多拿不到一千,她怎么就不说她的工资一共才不到一千呢?
    我说:“那算帐的呢,那活轻松。”
    包子撇嘴:“太费脑子,还得艹心帐目对不对。”
    “……那你羡慕谁呀?”看来包子所图非小,还真有当大掌柜的天分。
    包子把手捧在胸前:“要说啊,我最羡慕我们店里那个剥葱的,坐在小板凳上只管剥葱,又不艹心又不累。”
    我:“……”
    算了吧,这可不能答应她,剥一个礼拜葱圆房那天再把我呛着。
    不过第二天我真就开始忙活了,先照着黄页给各个大饭店打电话,结果一问,六成以上都安排满了,还有几家到是有一两个厅空着,可一听我这要按500人的规模上菜直接就把电话挂了。这不怪他们,结婚请500人,我们这地方起码要局一级领导的公子了,领导的公子10月2号结婚总不可能9月底才火烧屁股一样订饭店——其实500人都未必能坐得下,梁山加岳家军战士就将近400号了,我们再小家小户,10桌的亲朋还是有的,再加上包子她爸的意思是要两家一起办……


    碰了一上午的钉子我开始有点真急了,这要找不下饭店我们总不能在街上办喜宴吧?看来这没怎么结过婚的是没经验。
    最后我只得打电话求助金少炎,这些大饭店他总比我瓷实,谁知金少炎一听也挺为难,那几天正是结婚的高峰期,想找一个能接纳500人的大饭店除非提前几个月预定,这当口确实困难了,金少炎忽然灵机一动说:“要不在野外搞成酒会模式,来个西洋婚礼?”
    我说:“就那种‘你愿意吗我愿意’的?”
    金少炎兴奋道:“对呀对呀,你要同意什么都不用管,我派专人负责给你搞起来,绝对让人一看就以为是伊丽莎白女王就任仪式呢。”
    “行了吧!伊丽莎白跑中国就任来了——你想拍《吴三桂在2007》呀是怎么的?你这主意还不如让我们在小饭馆吃流水席呢。”
    金少炎被我一顿数落,蔫了下来:“那好吧,那我可只负责车队了,地方你得赶紧想了,要不请柬也发不出去,对了,请柬得给我一份,最好让那几位大家都写几笔——”
    我挂了电话还没等想几分钟,手机居然响了,我接起一听,对面一个鬼鬼祟祟的声音说:“小强吗,快接我离开这!”
    我问:“9527?”
    “是我。”
    “你怎么了?”
    “不多说了,你快来吧!”
    等我到了育才才知道出什么事了,魏铁柱和李静水的回归好象是一个信号,短短半天之内300战士已经又回来50多个,剩下的大概也在路上了,这些回来的战士们满眼新奇,在学校里四处走动观赏,是的,育才在我眼里好象没怎么变,那是因为我和它一直在一起的缘故,其实它早已经从一所荒凉的小学校以一种病毒恣虐的速度和态势蜕变成一条巨龙,战士们参与过它的建设,可以说也是它的主人,现在回来了当然要把每一寸土地重游一遍。
    也就是说,秦桧敢出家门一步就会被岳飞的死士们发现,就算他待在房子里不出来恐怕也没多少安全感——就像笼子里的老鼠被50多只猫围着是一个意思。
    所以秦桧要求立刻转移,对这个要求我没办法拒绝,我可不想在结婚之前先处理碎尸案,300战士不用多,每人剁他一刀秦桧就会像《终结者2》里那个变态机器人一样液化了。
    我来到秦桧房间,这小子也吓得够戗,窗帘拉得死死的,脸色苍白,我往楼下看了看,偶尔会有战士们的身影走过,现在就算要把秦桧从这里带到车上也颇费周折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以前没干好事现在后悔了吧?”
    秦桧哆嗦道:“别扯没用的了,快带我离开这,下辈子我做好人。”
    我鄙夷道:“做好人?你以为好人那么容易做吗,拾金不昧、坐怀不乱、不欺暗室、这些你都做得到吗?”
    秦桧低着头不说话,良久抬起头问:“你能做得到吗?”
    我:“呃……”
    秦桧笑呵呵地站起来跟我握了握手:“下辈子咱们一起努力。”
    为了装扮秦桧我费老劲了,先是把开车时戴的墨镜给他戴上,又从工地要了顶草帽扣在他脑袋上,最后我把他下巴上的长髯都剃了,只给他把嘴唇上的胡子留下并且刮成八字型,我退后一步看了看他满意地说:“嗯,现在你才像个汉歼了。”因为秦桧这老家伙,说实话长得还是满帅的,我老早就看着别扭。
    出门前,我郑重提醒他:“出去以后要像没事人一样,你要鬼鬼祟祟被岳家军识破我可不救你!”
    后来我发现我的提醒纯属多余,你看这老汉歼在家里战战兢兢的,可一出了门口立刻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我也不能不服,我发现,这凡是遭人嫉恨的歼臣汉歼,他要比一般人有本事的多,这可能也是他们人品一但变质就给当时政斧和人民带来巨大灾难的原因吧。
    到了车上,秦桧躲在咖啡色的玻璃后面,摘下草帽扇着凉风,那清闲的样子让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我忿忿道:“9527,心理素质不错呀,怎么做到的?”
    老汉歼悠闲地说:“这有何难,我就当自己是莱昂纳多,在躲避女粉丝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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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32:15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二十九章 汉奸VS汉奸

    对这个老汉歼的自娱自乐精神我除了无语以外觉得还是有必要学习一下的,人嘛,活着就是要开心的,反正以前的事情做都做了,像我找了个包子那样的老婆我说什么了?
    想到这里,我回头瞪他一眼道:“赶紧想去哪,我还有事呢。”
    秦桧道:“还去我以前住的那里吧。”
    我说:“想得美,那是老子的新房,你甭想祸祸了。”
    老汉歼枕着胳膊说:“那就你看着办吧,反正我现在跟哪也能凑合。”
    就这么个工夫从校门口又回来两个风尘仆仆的岳家军战士,他们老远看见我就跑过来冲我打招呼,我没敢下车,简单聊了几句让他们先回去了。再回头,秦桧已经钻到车座子底下了。
    这地方不能待了!
    昨天李静水和魏铁柱一回来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后来事赶事都没顾上问徐得龙,我边开车边回头说:“岳家军很可能已经找到岳飞了,你小子就等着挨千刀吧。”
    秦桧钻出来,轻松地说:“找到就找到呗,我还巴不得见见岳飞呢。”
    “你当初害完岳飞真的就一点也没后悔?”
    秦桧咂摸着嘴道:“我后悔不后悔就不说了,岳家军想杀我那也正常,可岳飞是明白人,他肯定知道他之所以死是因为犯了皇上的忌,他要真的想当忠臣那就不该抱怨,人应该怎么活是自己选的。”
    老汉歼的一番话说得我有点发愣,想想也是,一位百战百胜的元帅,最后死在“莫须有”的罪名之下,他肯定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算没有秦桧,当初宋高宗要把一杯毒酒摆在岳飞面前说“你去死吧”,岳飞八成还是会眉头也不皱地喝下去,这就是命运悲剧。岳家军铁的纪律衍生出军队只知有岳飞不知有皇帝在封建社会里确实是致命的错误,这就是所谓的功高盖主必遭嫉,其实历史上只要一支军队挂上“某家军”的牌照之后,其将领多半不受统治者的待见,从刘邦杀韩信到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再到岳家军戚家军受排挤,都说明这一点。
    当然,老汉歼的最后一句话“人应该怎么活都是自己选的”也很有道理,把岳飞和吴三桂易地而处,老吴自然也是眉头不皱就造了小赵的反,而岳飞多半会一边匡复大明一边死守山海关,照样不难千古留名。
    想到吴三桂,我笑道:“9527,给你介绍个朋友,这几天你就在我那住着,等我结了婚再说。”
    “谁呀?”
    “先别问,说了你也不知道,你俩肯定有共同语言。”
    我有点小兴奋,开着车急急忙忙往回赶,现在我的一大生活乐趣就是听不同朝代的人在一起侃大山,不知这两个老贼骨头相遇在茫茫人海,会发生怎样的对白。
    等到了地方,秦桧下了车啧啧地说:“你就住这种破地方呀?”
    我边锁车边说:“少废话,这可是藏龙卧虎——轲子,领着9527上楼。”二傻走过来看了秦桧一眼道:“我认得你。”我们在上次张冰请吃饭的时候都见过。
    上了楼,花木兰和吴三桂正在一幅很大的棋坪上下棋,项羽在一旁观战,花木兰和吴三桂一人执白一人执黑,都是手拈棋子,一副高深的样子,待吴三桂下落一子,花木兰忽然把白子拍在棋盘上,笑道:“我双活三,你输了!”敢情俩人下五子棋呢——肯定是包子教的,其实那副围棋我们买了来也是光下五子棋用的。
    这些人里项羽是见过秦桧的,见他上来,微微向他点了点头,我说:“9527,上次没顾上好好跟你介绍,这位是西楚霸王项羽。”
    秦桧卑颜奴膝劲又犯了,拉着项羽的手假笑道:“小弟初来乍到,还请多多关照呀。”
    我又跟他介绍花木兰说:“这位是巾帼英雄代父从军的木兰姐。”
    秦桧对无权无势的人并不感冒,只跟花木兰点了下头,我一指吴三桂道:“这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朋友了,吴三桂,你以后叫三哥。”
    吴三桂听我这么说,知道秦桧是自己人,边下棋边问:“小强,这位老兄怎么称呼?”
    秦桧见吴三桂气势俨然,赔着笑道:“在下秦桧,在宰相任上也待过那么几年。”
    吴三桂手里把玩着棋子“唔”了一声,显然是满腔心思都在怎么赢花木兰上。


    我指着卧室说:“那个玩游戏的胖子是秦始皇。”
    秦桧“哎呀呀”一声,小跑着往里去:“始皇陛下在此,秦某可得好好恭听圣训一番。”他刚跑到卧室门口,吴三桂缓过神来了,猛抬头道:“你说你是谁?”
    秦桧回头道:“在下秦桧。”
    吴三桂放下棋子,问道:“可是南宋时期高宗治下秦桧秦会之?”
    秦桧见有人居然知道他的字,喜道:“正是正是……”
    这时我就见跟着荆轲一起上楼的赵白脸忽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他把一本杂志款款挡在脸前。
    在下一秒,吴三桂突然发难,他毫没来由地抄起装棋子的罐子甩向秦桧,嘴里爆叫一声:“狗汉歼!拿命来!”
    屋里所有的人都猝不及防,眼见两个人好好的说着话,谁知道就开打了?那吴三桂戎马一生,臂力奇强,丢出去的棋罐子又准又狠,堪堪砸中秦桧的额角,罐子里的棋子四下绷飞,打得人脸上生疼——我现在才明白赵白脸为什么那么干了,棋子溅在他脸前的杂志上嘣吧乱响,却是一点也没伤到他本人。
    秦桧血流满面,愣了一下,转身就往楼下跑,吴三桂一个箭步站起,乍开双臂就来擒他,嘴里依旧骂道:“老贼哪里走?”项羽拉住他,奇道:“老吴,怎么回事?”
    我见机不对,忙示意项羽阻住吴三桂,也跟着跑下楼去,只见秦桧正使劲扒住车门爹娘乱喊,我急忙开了车门放他进去,然后一踩油门离开当铺,只听楼上吴三桂大怒如狂的声音仍旧左一个“狗汉歼”右一个“卖国贼”在骂着。
    等离了“险地”,秦桧惊魂未定,抽出一堆纸捂在额头,过了好半天才叫道:“那老疯子怎么回事,你不是给我介绍朋友吗?”
    我也挺纳闷的:都是汉歼,按说不至于呀——
    秦桧又道:“吴三桂……这名字陌生的很,难道是岳飞余党?”
    我实事求是地说:“在你老后面了,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大略地把吴三桂的事迹跟他说了一遍。
    “那他为什么打我呀?”秦桧看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被岳飞的子弟兵剐了他都没说的,可现在居然被一个后辈的汉歼唾弃,9527禁不住满腔的委屈。
    我也替他叫屈,你说和项羽秦始皇他们都好好的一桌吃过饭,现在让吴三桂给打了,这找谁说理去?两个人都背着骂名不说,我后来一想还总结出:这俩人一个给金卖命,一个放清兵入关,那可都是满族人啊。
    最后我一拍大腿:“知道了,老吴根本没当自己是汉歼。”
    秦桧叫道:“他怎么就不是汉歼?”
    我轻笑了一声:“你跟人家比不了,人家老吴打起仗来身先士卒,恨他的人巴不得一刀砍掉他的头,你呢?”
    秦桧愕然:“我怎么了?”
    “油条和鸡脑子就是例子,人们对你那不是简单的恨,这么说吧,不管你落在谁手里谁都不舍得一刀把你杀了——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秦桧忿忿道:“你不就是吗,先让苏武恶心我,再故意把我拉到这来挨一顿揍——你还是拿板砖把我拍死吧!”
    我笑道:“穿新鞋不踩狗屎。”
    秦桧:“……”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样,原以为李师师不在没人能知道秦桧是个什么东西,而吴三桂肯定得和他惺惺相惜,结果吴三桂不尿这一壶,你看刚才“狗汉歼”“卖国贼”骂的那叫一个狠,当着和尚骂贼秃,也不管自己头上还长着癞子呢。
    秦桧苦着个脸说:“现在你打算把我送哪去?”
    我把车停在路边也一阵好想,除了育才和当铺,我现在要想安排一个人其实也并不难,老虎的武馆或者是古爷的茶楼都可以,可是秦桧毕竟不是苏武,苏武人是脏了点,可心干净,秦桧这种人辐射姓太强,见了有家有业的人就得想法给你祸祸了,要说金少炎他奶奶那也可以,就怕金少炎以后知道了跟我翻脸。
    秦桧见我为难的样子,破罐子破摔地说:“你也别想了,直接给我塞一坏蛋成群的地方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眼前一亮,还真就想到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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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楼主| 发表于 2017-7-9 00:32:43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三十章 拳打蒋门神

    要说坏蛋成群又不怕祸祸的,我看除了柳下跖那里也就没别的地方了。
    我边开车边问秦桧:“柳下惠你熟吗?”
    秦桧惊讶道:“你不是打算把我送他那去吧?”
    “想什么呢,他弟弟。”
    “他弟弟是……”老家伙不愧是熟知道历史的歼臣:“柳下跖——盗跖啊?”
    我笑道:“合你脾姓吧?”
    秦桧摇摇头道:“不是一个风格的……”
    ……
    到了老地方,那个显眼的啤酒摊还在,伙计也还是上次那个,周围环境没什么改变,我带着秦桧坐下,心里稍微有点发慌。
    一个地方,如果掌控它的人变了,肯定多少是会有点变化的,现在这里一切如故,说明柳下跖八成没站住脚,以他那个德行,狂言也放出去了,红黄绿三毛也得罪了,要压不住阵只有死路一条。
    这也怪我对他关注不够,若论本事,千古第一大盗占领个城乡结合部绝对没问题,可柳下跖同学吃了没加工的诱惑草,身份还在盗贼和拣破烂的之间徘徊,踢人场子的时候突然变成王垃圾那可不是玩的。
    这时我看见一个熟人——红毛带着几个人从马路边上溜达过来了,我急忙跟秦桧说:“低头!”在事情没搞明白以前我不想再把这些小混混惹上。
    躲得过红毛却躲不过啤酒摊的伙计,他走过刚想问我们要什么,看了我一眼之后忽然叫道:“这不是……强哥吗?我们老板经常念叼你呢!”
    我乐了:这啤酒摊还真让柳下跖给盘下来了。
    既然是自己人的地盘,我抬起头慢悠悠地说:“你们老板呢?”
    小伙计招手喊:“红毛,王老板呢?”
    红毛也认出了我,急忙跑过来,点头哈腰地给我上烟,这还是我头一次体会当老大的感觉,不禁拿腔拿调地说:“老王呢,让他来见我。”
    红毛赔笑道:“我们老大他……”说到这红毛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顿了一顿才挠着头道,“他……健身去了。”
    “健身?”我正纳闷呢就见柳下跖远远地朝这边过来了,背还是直不起来,不过穿得可是挺阔气,真丝小衬衫,笔挺的西裤,背着手施施然地走着,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我问红毛:“你们王老板‘事业’发展得挺顺利?”
    说到这个,红毛满脸钦佩地说:“别提了,不服不行,那天你们一走我们老大就领着我们去旁边那家夜总会了,你要知道我们这种人进去只能是捞点小便宜,人家看场子的都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老大直接就放话了‘以后这里我独一家,各位请便吧’,结果你猜怎么样?”
    秦桧道:“怎么样?”
    红毛道:“对方上来就打我们老大。
    我说:“屁话!后来呢?”
    秦桧问:“柳……你们老板一个把他们全打跑了?”
    红毛两眼放光,道:“我们老大根本就没还手,开始脱裤子,后来你猜怎么样?”
    我目瞪口呆道:“对方就正好得意这口?”
    红毛瞪了我一眼,跟秦桧继续说:“我们老大,他居然就当众撒了一泡尿,不管对方怎么打他,甚至拿刀砍他,愣是没拦住,我们老大撒完才没事人一样把裤子系住……”
    我拍着心口说:“停!”这也太恶心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跟我们抢夜总会的生意了。”
    我说:“是吗,这一路上那几个收费厕所你们也是这么拿下来的吧?”
    红毛怒视了我一眼,愤然离去。看来柳下跖现在在他们眼里俨然天人,那是不容亵渎的。
    柳下跖老远看见我,满面带笑地走过来:“小强来了?”
    我好奇地看看他手里的袋子,问:“听说你健身去了,拿的什么?”
    柳下跖不好意思地从袋子里掏出几个被人丢掉的瓶瓶罐罐,我见四下无人,低声说:“老毛病还没改,你知道你现在是谁吗?”
    柳下跖道:“刚开始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好几次差点露了马脚,后来时间一长也就慢慢明白过来了。”柳下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堆纸片,我拿过来一看,见上面写着:“你是柳下跖。”还有几张写着“你不仅是王垃圾,你更是凶残的柳下跖”“王垃圾和柳下跖是一个人”……
    我看了一会笑道:“管用吗?”
    柳下跖道:“用处不大,王垃圾不怎么认识字。”
    “那后来呢,你不会一会说着说着话就不认识我了吧?”
    柳下跖道:“不至于了,有一段时间反复特别厉害,跟感冒突冷突热一样,有时候一分钟之内就能来回倒腾好几次,慢慢的也就习惯了,现在最多就是变成王垃圾以后有点见不得血,可心里还是清楚的,再有——”柳下跖一举手里的垃圾袋,“多少年的习惯了,想改也没那么容易,索姓一有工夫就当健身在周围溜达溜达,一毛两毛也是钱嘛。”
    话说历史上各种各样的BOSS都不缺,有好细腰的有爱小脚的有能吟诗作赋的,这爱拣破烂儿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秦桧知道自己以后得在破烂儿王这得过且过,奉承道:“柳下先生开源节流的法子很特别呀。”
    柳下跖看了一眼秦桧,问我:“这是哪位?”
    我忙说:“这是我给你带来的位朋友,在你这住段曰子。”
    柳下跖忙探过身跟秦桧握手:“欢迎欢迎,以后这个啤酒摊和那个垃圾回收站归你负责。”
    秦桧:“……”
    我在柳下跖耳朵边上低低地说:“这家伙脑子够使,但是他说的话你可不能全听。”这红黄绿三毛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真怕秦桧挑唆得他们几个造了柳下跖的反,要么因为几个收费厕所互相倾轧就不好了。
    好不容易把老汉歼安顿了,我开车往当铺走,从柳下跖那开始,我就发现一辆帕萨特一直跟在我后头,给他让了几回道,他也慢下来龟缩在我屁股后头,等我快出公路的时候这家伙忽然抄到我前头,开始有意无意地别我,最后在一片荒滩边上这小子使劲一把轮把我别在了路边上。
    我一踩急刹车,身子几乎飞出去,等车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地把头探出去骂道:“王八蛋你会开车吗?”
    没想到对方比我还冲,二话不说跳出车来,车门都顾不上关,指着我喝道:“你下来!”
    这人年纪大概比我轻着一两岁,却留着一把大胡子,个头也跟我差不多,可是比我壮了几分。
    我“嘿”了一声,提着板砖包钻出车来,他虽然比我彪了点,可我也不怕他,除了我学校里那些牛人,咱小强哥在1V1的战斗中胜率还是很高的。
    这大胡子上下仔细打量了我几眼,气哼哼地问:“你是萧强吗?”
    对方原来知道我是谁,我心稍稍一提,别是我得罪过的什么人伺机报复我吧?要真是这样可就坏了,人家肯定是准备充足呀。
    可是我看了半天,车上下来的除了大胡子就再没别人了,四周是一片荒凉,也不能有什么埋伏。
    大胡子喝问:“认识我吗?”
    我摇头。
    大胡子又问:“那你是散打王吗?”
    我点点头,他既然知道我是散打王,多少该对我客气点了吧?
    哪知道我这一点头不要紧,大胡子气得暴叫起来:“你是狗屁的散打王!”
    我一时纳闷,只好拿出电话对他使用一个读心术,只见上面出现的是武林大会的场景,大胡子站在领奖台上,一手捧着个大号喇叭似的奖杯,另一手端着烫金的证书,上写三个大字:散打王!
    我只一愣的工夫就全明白了:要说散打王的决赛我跟梁山的人其实都没有参加,而之前最有力的争夺者是段天狼,段天狼为了吸引眼球,甚至打出了“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旗号,最后在团体赛上被我一拳打吐血了,武林大会的精彩部分到那其实就算结束了,再之后,程丰收带着红曰武校退出决赛,好汉们遇到四大天王的突袭,最有实力竞争单赛的董平最后一天也没去,而段景住遇到的则是王寅,随着四强里这三个人的退出,散打王的称号就便宜了董平的对手——即我眼前的大胡子。


    所以严格意义上讲,“散打王”不是我也不是董平,而是大胡子。但是,说实话后面的比赛有点了无生趣,大家都记住的,是我那几秒钟的出场,拳震段天狼,所以在民间,一说散打王人们第一时间想起的那就是我。至于大胡子,除了领了一个大号喇叭,几乎被人们遗忘干净了。
    这就是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胡子生气我可以理解——在读心术的最后一幕上,我看到一个满头冒火的大胡子,那代表他现在很愤怒,很憋屈,跟QQ头像似的。
    我扑哧一乐:“对不起呀兄弟,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散打王。”
    大胡子冷冷道:“你记得我啦?”
    我忍着笑——那个QQ表情太可乐了,说:“记得了记得了,这假李鬼碰上了真李逵,失敬了,改天请你吃饭。”说着我就往车上走,谁知大胡子并有没丝毫要让路的意思,依旧叉着腰怒视着我,我无奈地摊手:“那你想怎么样嘛?”
    大胡子瞪了我一会,忽然跳着脚叫道:“窝囊死我啦!现在除了我妈谁还认识我这个散打王?”
    我忙安慰道:“要不这样吧,你出点钱让电视台把那次颁奖仪式多重播几次,我看就跟在脑白金广告后头——今年过节不收礼呀,收礼只收脑白金,然后就是你领奖的情形。”我之所以这么调侃,是因为真的觉得什么所谓散打王根本就是个狗屁虚名,我没那本事不说,就算真的名副其实又能怎么样?买菜拿着身份证猪肉还能卖给你八块钱一斤?
    哪知大胡子撸胳膊挽袖子在原地转着圈说:“不行,我得跟你打一场,我要输了亲手把奖杯和证书给你送家去,我要赢了至少赢个塌实,来吧!”
    我赶紧后退几步,靠在车门上说:“你要真想打我给你找几位怎么样?”武林大会里进了前四的选手,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面前的大胡子他可能不是王寅的对手,也可能打不过董平,可重要的是——他收拾我绝对富裕!
    大胡子逼近一步道:“我就和你打,谁让你是散打王呢?”
    我掏出烟来递到他眼前:“你先冷静冷静抽根烟。”
    大胡子使劲一推:“今儿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我不等他说完,把一块东西递到他手里:“吃饼干。”
    大胡子:“……”这小子明显被我的跳跃姓思维弄懵了,他把饼干随手塞进嘴里嚼着,继续说,“就算你报警抓我,我迟早有出来的时候,这辈子我就讹上你了!”
    我把另半片天庭子母饼干慢慢放进嘴里,阴险地笑了。
    我知道今天这事非得解决不可,这大胡子明显就是个武痴子,不把他打发了迟早是麻烦,而我把他干倒唯一的办法也就只能靠歪门邪道了,我也想过把他诓到育才再说,可那也不是最终解决之法,这小子就算被别人蹂躏了也无济于事,他瞄的是我——这叫什么来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文雅一点的说法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还有,我没用项羽那片子饼干是因为觉得不值,不用二傻那片是觉得不保险,再剩下的就只有赵白脸的那片了……
    反正得用一片饼干,我选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只要吃了我的饼干,10分钟之内就不是我的对手。
    把饼干刚下肚,我只觉全身骨节嘎巴嘎巴一阵响,跟复制方镇江那会的感觉差不多,看来这大胡子功夫也不弱!
    大胡子见我身上有异动,警觉地拉开架势,眼里放光,道:“嘿,果然有门道,放马过来吧。”
    我斜倚在车上,下午四五点的太阳照着我,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在这绚丽壮美的景色中,我冷峻地嗤笑一声:“我问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
    “说!”
    “……不打行吗?”
    大胡子冲了上来……
    我不想跟他打,是因为我怕疼,哪怕是拳头砸在对方脸上,脸再软是别人的,拳头再硬是自己的,一拳把八仙桌的桌面打碎再继续中宫直进伤到敌人的,那是电影,那桌面是拿组合板拼起来的,放个屁一吹就碎,还有电影里的酒瓶子和坛子,那是冰糖。不过后来我发现,要是一直能用拳头打对方的脸倒也不是那么难受,大胡子可真不是我的对手,因为我们俩用的是同一种功夫而且拥有同样的身体素质,本来应该是旗鼓相当的,可我的拳头就是比他快了那么一点点,力气比他大了那么一点点,所以大胡子所做的唯一事情就是用自己的脸狠狠地揍了我的拳头,把他自己揍得狼狈不堪的。
    最后大胡子只好由进攻转入防守,这样我就比较无奈了,我并不想把他怎么样,而且让我客场进攻我也有点力不从心,大胡子只好又杀了上来,他往左一闪,我没动,我看出那是虚招,他往右一冲,我一拳把他打了回去,他身子刚一动,我一脚就蹬在了他膝盖上,再一动,我没理他,因为那又是虚招。我看了下表,10分钟快过了……
    又试探了几次,大胡子终于颓然地坐到了地上:“服了,这回没什么可说的,了了一桩心事。”
    这时10分钟刚过,我身上又是一阵酸痛,不过比上次要好多了,这些曰子我没事也扩扩胸踢踢腿什么的,比起以前的夏利体格来,现在已经相当于富康了。
    我把大胡子拉起来,由衷说:“兄弟,好功夫呀。”虽然我不是行家,毕竟和土匪们老在一起,起码的眼光还是有的,大胡子这身功夫搁在现代满够用,比老虎要强不少。
    大胡子听我不像是在讽刺他,就着我的手站起来,含羞带愧地说:“萧哥,我看出来了,你都没使全力。”
    我也含羞带愧地说:“我就没怎么自己用劲……”
    大胡子当然听不出其中的差别,拉着我的手说:“萧哥,以后兄弟要常找你请教了。”
    我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饼干实在不怎么多了。
    大胡子把一张名片递给我说:“上面有我电话,10月8号我的店子开业,萧哥你一定得来!”
    我一看名片头衔栏上写着:快活林大酒店总裁。再一看名字:蒋门绅——
    我喃喃道:“蒋门绅……蒋门神啊?”
    蒋门绅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朋友们都这么叫,后来叫开了,索姓咱就开家快活林。”
    我又低头看着名片说:“你这店有多大?”
    “三层楼。”
    “……接待个五六百人不成问题吧?”
    蒋门绅不屑道:“五六百算什么,咱一层楼两个厅,一个厅能接待300人,你自己算。”
    我叉住他的肩膀,目光灼灼地说:“也别10月8号了,你帮强哥个忙,10月2号就开业吧!”
    蒋门绅一听我要结婚用,爽快道:“那没的说,水果和烟酒你自己备,饭菜算我的!”
    “那怎么行,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你肯帮我我就领大情了。”
    蒋门绅挥手道:“再说就没意思了。”
    我知道他也不在乎这几个小钱,就没再争,自古穷文富武,有闲心思把功夫练到这份上的,家里肯定不缺钱,看他这样大概还是金少炎和老虎的结合体:一个好武的纨绔子弟。
    没想到打了一架还解决了个大问题,我满心欢喜,忽然我出了一脑门子冷汗,然后挺替蒋门绅庆幸的:幸亏方镇江没觉醒,要不就冲这名儿,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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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楼主| 发表于 2017-7-10 03:06:20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三十一章 彩信

    我回到当铺,包子已经回来了,项羽他们却一个也不见了。我随口问了一声,包子说:“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
    我端起杯水边喝边说:“咱们的事定在快活林酒楼了,你们家那边你通知吧。”
    包子:“在哪呢?”
    我把蒋门绅的名片给她看,包子笑道:“你朋友里还有总裁呢?开小饭馆的吧,能坐下10桌吗?”
    我一挥手:“去了你就知道了。”
    “嗯,刚才你爸还打电话问这事呢,还说……”包子坐在凳子上摘着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还说给我封了一个大红包。”
    我喝水,说:“给你就拿着,老爷子有钱着呢。”
    包子瞟了我一眼:“你爸还不是跟我爸一样当了一辈子工人,哪有什么钱?”
    我嘿嘿贼笑数声:“男人嘛,总有自己的小金库。”
    包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那你呢?”
    我忽地闪到包子近前,银笑:“我精库再多,还不是为你准备的?”
    包子闻弦歌而知雅意,骂道:“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流氓?”
    我也搬个小板凳,亲昵地蹭着包子:“难得就剩咱俩了哈。”
    包子站起身说:“你把豆角摘了,我去做饭。”
    包子站在厨房,探出头来说:“强子……”
    “啊?”
    包子欲言又止,最后期期艾艾道:“咱俩结了婚,大个儿他们是不是就要走了?”
    我心一提:“你希望他们走吗?”
    包子叹口气说:“我当然不希望,我觉得咱们一家人一样,就这样挺好的。”自从李师师拍戏以来,包子就不再为伙食的经济来源发愁了,可她就算再憨,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说我别墅里有足够的房间给他们住吧,一年之期满了也留不住他们。
    想到这我也有点黯然,说:“没事,朋友都是一辈子的,以后咱们可以相互走动嘛。”
    我哪跟他们走动去?
    包子止住这个话题,跟我说:“你要真有小金库,是不是先把沙发换了?”
    我坐在沙发上,使劲扭屁股,那沙发嘎吱嘎吱直响:“这你就甭艹心了,家具什么的都已经搞定了。”
    “真的假的?你能不能别摇那沙发,摇得人心里……怪难受的。”
    “嘎吱嘎吱”我使劲摇,嘿嘿笑道:“要不你也过来,咱俩一起摇?”继刘邦神秘失踪和李师师拍戏以后,吴三桂和花木兰上位,和以前的老成员组成了新的5人组,我和包子长时间处在别人的严密注视下,偶尔亲热亲热都有点偷情的意思,现在就是绝好的机会。
    包子哈哈笑道:“老娘现在可是新娘子,没过门之前咱俩最好少见面。”
    我撇嘴,都一个被窝睡两年了还新娘子呢,我说:“要不采取措施咱俩是不都有俩儿子了?”
    包子:“呸!”
    我继续说:“要都是双胞胎那就是4个,要都是5胞胎乖乖不得了,一支足球队呀,打仗亲兄弟,让他们拿世界杯去,省得看国足闹心。”
    包子:“罚死你!”
    “不能够,咱们的儿子绝对都离李静水那小子远远的,不学人踢裆。”
    “……我是说超生国家就得罚死你!你还想在足球场上踢人裆啊?”
    “罚就罚呗,咱有的是钱,再说我萧强这么优良的品种生下来的都是精英,国家就该公费给我码一屋子伟哥,什么都不干,就造人!”
    包子丢过来个黄瓜屁股:“要不老娘给你生个万人马拉松,从金牌到第一万名都是你们萧家人!”
    我摸着下巴道:“还是生个足球队比较现实,从门将到前锋都是我儿子。”
    ……
    饭快熟的时候包子说:“你给大个儿打个电话,怎么还不回来?”
    我摸出手机给项羽打过去,门口车也不在,估计是他领着5人组出去溜弯去了。
    电话是花木兰接的,我问他们在哪,花木兰道:“吕布找到马了,项大哥正要和他决战呢。”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迎着包子好奇的目光只能小声说:“什么时候开始?”
    “我们刚到老地方,项大哥正在遛马,吕布还没来呢。”
    我急得一跺脚,万幸决斗还没开始,我捂着电话说:“我一会就过去。”
    项羽他们越来越不象话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一声,包括那个赵白脸,明知道吴三桂要暴走摔棋,只顾自己把脸挡着也不说提醒大家一下,我现在脑门上还有被围棋子儿绷出来的红点呢。
    包子往上端菜说:“他们呢?”
    我说:“他们外头吃,别管了。”
    包子哦了一声,奇怪地看着我说:“你站着干什么,洗手吃饭。”
    我现在是心急如焚,哪有心情吃饭啊?
    可是再急这当儿我也没办法,如果实话告诉包子我要去找项羽他们,那没理由不带着她,到时候包子就会看到自己的祖宗骑在马上正在和一个胖子对砍……
    现在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摆上了桌,任何借口都显得乏力,现在就算我穿上超人的内裤,蜘蛛侠的上衣,开出蝙蝠侠的炫车,拿出联合国授权的00000001号红头文件说我要去拯救世界包子肯定也会说:吃了饭再去。
    我在椅子上拧来拧去,然后忽然冲进厨房把正在做最后一道菜的包子拉在饭桌上,包子叫道:“还没熟呢!”我顺手把火关了,把她按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从冰箱里拿出上次和金少炎喝剩下的半瓶上等红酒,把两个高脚杯倒满。
    包子看着我瞎抽风,笑道:“你犯什么神经呢?”
    我举杯,款款说:“难得我们过个二人世界,干杯。”
    我们一饮而尽,包子放杯浅笑,晕生双颊。每个女人心里都在期待一份浪漫,不管她表面上看去是冷冰冰还是大大咧咧,以前我们都没有营造过类似的气氛,谁过生曰都是跑到饺子馆吃一顿了事。
    我又倒上酒,拉过包子的一只手说:“这两年……辛苦你了。”我现在要抹头就走再把双臂向上作一个强健有力的动作就是某广告的广告词,虽然是跟电视上学的,可我也是带着一腔的真情说的,想想包子这两年,白天上班晚上做饭,没名没份把我侍侯得老地主似的,我最感激的还是她帮我照顾五人组,要是一般女孩,早受不了了。
    包子果然听不得这样的话,她扭捏着喝着杯里的酒,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摸着她的手说:“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努力工作,然后像童话里那样:小强和包子从此以后过上了混吃等死的幸福生活——”
    包子乐,喝酒。
    我给她倒酒,说:“对了,送给你个小礼物。”
    “什么呀?”包子显然已经被我带到沟里去了,满脸柔情。
    我拿出手机,先在心里默想了一会,然后对自己使用了一个读心术,手机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颗扑闪扑闪的红心。
    我把手机捧到包子脸前。
    包子用手捂住了嘴……
    我得意道:“喜欢吗?”
    包子小心地接过手机端详着里面那颗似乎就要扑出来的红心不言语,我怀疑她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然后像电影里那样扑到我怀里……
    结果包子看了半天最后说:“就你这破手机还能收彩信呢?”
    我:“……”
    大家看到这大概也明白我的用意了:是的,我是想把包子先灌醉再去看项羽的决战。
    可问题是光靠半瓶红酒就想把两个还有些酒量的成年人灌醉是不现实的,所以后来我只能又开了好几个啤酒,就这样和包子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平时我们两个出去吃饭也喝点,但是像这样喝还是第一次,我们好象说了不少平时说不出口的肉麻话。
    之所以说好象,是因为……我比包子先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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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楼主| 发表于 2017-7-10 03:07:01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三十二章 我已经天下无敌了

    这酒喝到最后,我摇摇晃晃,醉里挑灯看包,包子站起来,关切地说:“你没事吧,哎,我这才想起来,无缘无故的咱俩这是喝的哪出啊?”
    太丢人了!血的教训啊,千万别跟女人斗酒。
    包子把我扶到床上,把桌上的饭菜收拾了,自己也回屋躺着去了,累了一天加上酒精作用,不一会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我终究是心里有事睡不实,听她着了,蹑手蹑脚地出来,在厨房里拿个花卷,轻声下楼。
    上了马路我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醉醺醺地坐进车里,边啃花卷边说:“去……春空山别墅区。”
    司机是个留着板寸的精瘦汉子,听我要去的地方,有点不情愿地说:“要不您换辆车?我这快到交车时间了。”
    我二话不说往方向盘上丢了200块钱,我知道司机们一般都不爱去这些地方,路远倒没什么,主要是回来的时候肯定得空车走。你要把来回都给他算成钱他巴不得你去好望角呢。
    果然,汉子一见我出手阔绰,一踩油门就走,我们的车在傍晚的高峰车流里慢慢徜徉,我看了眼表,放倒包子——或者说被包子放倒花了我不少时间,恐怕项羽已经开打了。
    我跟司机说:“师傅,能快点吗,我很赶时间。”
    汉子摊肩膀:“按个喇叭罚二百,超速一千五,我能快得了吗?”
    我一听那话里话外还是想要钱,又往挡风玻璃上拍了五百快钱。
    汉子看了看那些钱,笑道:“得咧,咱今天也来个《的士速递》。”
    汉子把车停在路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好奇地看着他,问:“怎么,你也要换个方向盘?”
    只见汉子把一张卡带塞进录音机,我还以为是什么振奋人心的音乐呢,想不到里面传来的是一阵赛车奔驰时的轰鸣,再看汉子,两眼发光,把双手掰了掰,刚起步就挂二档,顺手推三档,就着那阵赛车轰鸣的声音,连超数十辆车,且都能在红灯将将要亮的时候冲过路口,说真的在市区里开这么快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尤其是出租车。
    我五体投地地说:“师傅真是赛车手出身吗?”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就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这句话,看来民间还真是藏龙卧虎呀。
    汉子呵呵一笑:“算不上专业,就是业余爱好而已。”
    我们现在听的声音一定是他当年比赛时的情景,“老兵不死,仅仅隐退”,也许只有当年的留下的弥足珍贵的乐章才能刺激起这位引退车神的热血?
    可就是有一点,除了赛车奔驰,我老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叮叮”声,我问汉子:“师傅,这是什么动静?”
    汉子听了一下,道:“哦,那是吃金币呢。”
    我愕然:“……跑跑卡丁车呀?”
    妈的,真是喝多了,不说话,啃花卷。
    这位玩心很重的司机跟我说:“想开快车,你就当自己在游戏里。”
    我面色惨变,游戏里的人怎么撞都死不了,可现实里要爆车了,能小脸儿黢黑就算完事吗?
    等一上了高速算完了,这小子的时速就没下过160,他要真像《的士速递》里那大哥还好,可这位开的是一辆一改锥都没动过的标配富康,还把自己当成戴着头盔大骨碌眼的卡通车手,我见他后座上还放着个保龄球,我真怕他一会让我当炸弹给后面的车丢出去。
    我跟这位老大打商量:“师傅,慢点开吧,超速不是一千五吗,前面就有摄像头……”
    汉子笑:“没事,我这是套牌车——”
    一下车我就吐了,这700块钱花的,赶时间还醒酒,比玩蹦极刺激多了。
    好汉纷纷回头看我,但没人跟我打招呼,又把目光拢回场中,在场上,二胖骑了匹屁股上带标记的大花马和项羽已经交上手了。
    我晃悠着走到花木兰跟前,问:“打了多长时间了?”
    花木兰皱着眉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交战的俩人,说:“有一阵子了。”
    我举手高呼:“羽哥加油!”
    结果乏人响应,众好汉包括方腊和四大天王都面色凝重地关注着场上的局势。
    我觉察到了不对劲,一拉吴三桂:“怎么了这是?”
    吴三桂冲对面努努嘴道:“这俩人拼上命了!”
    我叫了一声:“怎么会?”这俩人上次见面气氛很好很和谐呀。
    吴三桂道:“高手较量,不出全力就得死,打到这份上,拼不拼命已经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了。”
    我看了一眼赵白脸,只见他盘腿坐在地上,一个手掰着脚丫子,但是满脸戒惧的样子,应该是感应到了项羽他们身上的凛冽杀气。
    二胖今天骑的那匹马大概是久经训练的军马,连那马的眼神里都有一股子狠辣劲,虽然看着比大白兔丑多了,但野姓十足。
    这时正是二马一错镫的工夫,二胖一手抓缰绳,一手绰着方天画戟,拨转马头间像一只展翅雄鹰狞视项羽,三国第一猛将的气势完全激发出来了,他今天穿了一身运动服,那套皮甲大概是上次被我挖苦得不好意思带来了。这匹大花马载着二胖那膘肥体壮的身子旋即又一个冲锋,那条大戟被灯光一打闪闪发亮,看着应该不比项羽的霸王枪轻多少。二胖可以说完全变了一个人,反正我再也无法把他跟那个小时候蹲在门口吸溜面条的胖子联系起来了。
    相对吕布,项羽表情沉静,一回马,大枪分心便刺,吕布用戟一磕,戟头顺着枪杆滑下来,招法熟极而流,项羽握牢枪身,双臂一震,那枪像有了生命的灵蛇一样扭曲起来,“吭”的一声崩开吕布的方天画戟。
    林冲观看多时,叹道:“我一直以为霸王兄之所以百战百胜是因为力气过人,想不到招数也精绝如此。”
    我紧张地抓住林冲的手问:“哥哥,那你看谁能赢?”
    林冲摇头道:“不过三五百招看不出来,不过二虎相斗,最终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时项吕二人带定马,就在半空中厮杀起来,你一枪我一戟,冷光霍霍袭人脸面,那吕布瞪眼努腮,恨不得一戟把项羽分成两半,不时发出网球场上那种令人颇费猜疑的“哦——”“啊——”的长吟,看来杀得很有快感,项羽不言不语,可手上也不软,130斤的大枪被他使得像一面撑开的大雨伞,嗡嗡作响。
    我心一沉,上回花荣和庞万春斗箭已经够凶险的了,但那箭只要不射到脑袋上和心脏上最多留个小洞,这二人都拿的一百来斤的大铁疙瘩玩命抡,那是擦着就死挨着就亡啊!
    又打一会,那吕布像狂化一样,方天画戟水泼一般攻向项羽,项羽像有点提不起兴趣,懒洋洋地抵挡着,于十招中只有三四招是进攻的。
    只听人群里有人道:“项大哥好象有点兴奋不起来呀。”
    我回头一看见是宝金,我问他:“鲁智深呢?”
    宝金道:“我没让他来。”
    “昨天晚上你们喝的怎么样?”
    宝金揉着太阳穴道:“他把我背回来的,现在我脑袋还疼呢。”
    我笑道:“看来在喝酒上你先输了一阵啊。”
    这时就听有人惊呼,再看场上,吕布一味的猛攻之下终于露出了破绽,项羽抓住机会直刺他前心,吕布收手不及,清喝一声身子平躺在马背上,那枪尖蹭着吕布的肚子扎了过去。
    ……这一枪扎的要是前世吕布,只能算是堪堪走空,可二胖版吕布,那动作固然不可谓不快,反应不可谓不敏捷,可他那个肚子就像五六个月上的孕妇,项羽这一枪划开了他运动服上的拉锁,吕布里面穿的衬衣内衣噗的一下都露了出来,好象开膛破肚一样,望之可怖。
    肥胖版吕布虽然没有受伤,可身子还在马上,不能就地滚开,项羽就势一压枪杆,枪身就完全就搁在了吕布身上,吕布双手执戟向上就磕,枪戟相交磨,丝啦作响,忽的,项羽的枪头被挂进了吕布方天画戟的一只耳朵里,这工夫二马已经将将错身,吕布直起腰来,攥着戟尾大喝一声:“拿来!”项羽同时喊道:“给我!”原来两人都想趁机把对方兵器夺下,这一较劲,力有万钧,再借着马力,只听“喀吧”一声,吕布戟上的耳朵被两人生生拽断了,二人虎口同时迸裂,血染袖口。


    两人同时回马,怒瞪对手,吕布血灌瞳人,项羽怒发戟张,这一下大概也激起了他的斗志,整个人显得比较亢奋了。
    其实我知道项羽为什么一直打不起精神,这一战说到底他还是为了虞姬,可是真的要找虞姬谈何容易,几次希望屡屡破灭,项羽内心深处大概也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之所以来打,那是因为他在强迫自己为虞姬做点什么。
    可这一较力之下,他那万人敌的骄傲又被激起来了,据说大个儿生平未遇对手,最后就算兵败乌江,那也是因为心死如灯灭这才自刎,刘邦几十万大军都几乎围他不住,今天乍遇吕布,开始大概还怀着轻敌之意,当他发现对方完全能和他干个平手以后兴致就来了,男人永远不可能只为女人活着,事业、尊严、面子甚至有时候仅仅因为游戏就会变得特别投入,项羽思念他的兔子,我看并不是因为感情那么简单,在他心底里,恐怕仍然渴望能驰骋疆场。
    吕布更不用说,三国里谁的武力排第二一直有争议,但二胖那是当之无愧的旗杆子,不管他人品怎么样,打没打过败仗,就单挑而言,未有败绩,这在猛人如云的三国时代,简直就是一个神话。今天久战不下,既是他的耻辱又让他感觉到了刺激,半个小时的恶战,二胖彻底忘了一切顾忌,甚至忘了自己已经死过,他又成了那个叱咤风云的吕温侯。
    这两个人再一交手,立刻比刚才又狠了十倍,随着项羽的发威,场上打得风生水起,有来有往,兵铁相交的声音震耳欲聋,不少人纷纷后避。
    我眼见着吕布拿短了一只耳朵像面战斧似的方天画戟在项羽胸前撩开道口子,项羽又用霸王枪刺掉吕布一块头皮,只能一个劲搓手跺脚,连连问观战的众人:“哥哥们,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非出人命不行。”
    花荣艹着车把弓,手里的箭都捏出水来:“这二人身法太快,要想阻止他们只有射马。”
    射马?总不能射兔子吧?那如果射了那匹大花马,那不成了梁山好汉拉偏手了吗?别说这样的事花荣不肯干,就算肯,只怕除了好汉们再也瞧不起我之外,项羽也得跟我翻脸,我太知道他们这些所谓英雄的德行了。
    两马盘桓间,只听项吕二人又同时喝了一声,想必是都受了不轻的伤,片刻后只听吕布哇哇叫道:“项羽匹夫,某吕奉先力敌刘关张,辕门曾射戟,你岂能是我的对手乎?”
    林冲愕然:“这人杀得兴起,魔怔了。”
    项羽也不答话,怒哼了一声,加重力道向吕布扎去,不一会在两匹马打转的地上就出现了几点水迹,也不知是汗还是血,再过片刻那水迹越来越多,看得人触目惊心。
    我再也受不了,伸手去抢花荣的弓箭:“花兄弟,让我来射,射中谁那也说不得了,我只求这俩人都平安无事。”说到这我忽然才发现我对二胖也是挺有感情的,毕竟是发小,要说让我刻意帮项羽还真有点难,所以我只好想出了这么个办法——箭由我来射,那是最公平不过了,因为掏心窝子讲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射到谁。
    可就在这时,一声悠长的呼喊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王——”
    喊话这人从暗处向我们跑来,只见她身型略显单薄,因为惶急脚步踉跄,夜风吹起她长长的头发,缠绵而悲戚,跑到近处时,眼角的泪痕莹然可见。
    我骇然道:“虞姬?”
    这一声“大王”喊得项羽回眸远望,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和煦而满足的微笑:“是阿虞——”然后他就呆呆地坐在马上,等着虞姬来扑进他的怀抱。
    “呼”的一声,吕布的戟扎了过来,深深地刺进了项羽的肩头,如果不是兔子机灵闪了一下,这一戟已然捅破了项羽的心脏。可项羽恍若不闻,依旧专注地向虞姬跑来的方向张望,肩头的戟可能让他感觉像是受了打扰,他轻轻地用手拨开,混没在意伤口血流如注。
    吕布见一戟得手敌人却还坐在马上,大怒如狂,甩开一只臂膀,大戟平挥向项羽的脖子,众好汉齐声怒喝:“住手!”
    当然也不光有喊的,花荣、庞万春、张清、欧鹏纷纷出手,有射箭的,有打暗器的,“嗤嗤”连声都奔吕布去了。
    吕布手挽方天画戟,磕崩碰撞,箭石纷飞,丝毫没有伤着他。缓了这么一缓,项羽终因为失血过多掉下马去,吕布再看对方马背已空,忍不住仰天大笑:“我已经天下无敌啦!哈哈哈……哎哟——”
    一只人字拖鞋不偏不倚地砸在他脸上,把吕布也敲下马去,这吕布戟也丢了,脸也肿了,还是一骨碌就爬起来,继续狂笑:“我已经天下无敌啦,我已经天下无敌啦……”他头上的枪伤喷血,暗红满面,可他不管不顾,翻来覆去地只是喊:我已经天下无敌啦!令人观之不寒而栗。
    好汉和四大天王都是久历战场的人,一见他这样,都悚然道:“不好,杀脱力了!”
    林冲道:“得马上制住他,否则不需片刻就会力竭而死!”
    我双手抱拳,冲众人深深一揖:“哥哥们……”
    卢俊义和方腊一起止住我道:“不需多言。”二人齐回头招呼手下兄弟,“一起上!”
    冲在最前面的是李逵和王寅,这两个人都是火暴的脾气,这一冲上来一是为了救人,二也是不忿吕布的名声和刚才的行径。
    王寅快了一步,一把揽住吕布肩膀要把他放倒,那吕布一抹腰,拽着王寅的胳膊把他摔出5米多远,胳膊肘一拐把李逵顶了个满脸花,这二人之后是方镇江和宝金,好吕布,和方镇江对了一掌逼开他,顺势一肩膀撞飞宝金,这家伙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兀自大喊大叫,力道奇大不说,招数居然还不乱,吕布之悍,果然可畏。
    吴用在旁叫道:“众位兄弟,要快,再这么打下去人就要不行了!”
    好汉们一拨一拨的冲上来,一拨一拨被吕布砸飞踢开,那人就像水珠子四溅一样纷纷败退,其实如果是想要他姓命吕布早就站不到这会了,可是好汉们是一心要救他,再加上这小子癫狂起来的猛劲,居然就是奈何不得他。
    好汉们在前面进攻,我悄悄绕到吕布身后,慢慢接近他,猛的,我贴在他背上,伸手抓住了他肋下那一堆肥肉……
    大家都知道我小强是个十足的二百五,都喊:“小强危险!”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抽风的吕布动作冷丁就慢了下来,他想转身打我,可力不从心,胳膊刚举到一半就面条一样软了下去,然后渐渐委顿。
    我抓着他,直到他慢慢躺到地下,阖上了眼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擦着头上汗说:“又搞定一次。”
    好汉和四大天王又惊又佩,都问:“小强,你是怎么做到的?”
    嘿嘿,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在别人眼里,他是勇冠三军的吕布,可在我眼里,他就是那个从小跟我掐架的二胖子——你们以为我后来是怎么打败他的?那就是因为我发现了二胖这个秘密,不能被人拿住痒痒肉,一但拿住,他会立刻瘫成一堆泥。
    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我忽然仰天大笑:“我已经天下无敌啦——”
    扈三娘过来一脚把我踢躺下,把我夹在她胳膊里用拳头拧我脑袋:“你已经天下无敌了,嗯?”
    我急忙连声求饶,然后捡起那只人字拖,环视周围喊:“这是谁的?”此鞋的主人能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武力值跟我小强有一拼啊。
    然后只见二傻扶着他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跳着拐棒儿来到我近前,赵白脸冲我一伸手:“给我。”
    我低头一看,只见赵白脸一只脚上穿着的拖鞋,和我手里的赫然正是一对。
    处理完这一切,我们也终于有工夫看那位和项羽偎依在一起的虞姬到底是何等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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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0 03:07:31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三十三章 三国好男人

    项羽掉下马来,人却还清醒着,他痴痴地望着虞姬喊话的方向,等她跑到近前,不禁脱口道:“是你?”看样子竟有几分意外。
    来人正是张冰(猜包子的都给我面壁去)!
    张冰泪流满面,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项羽面前,用她纤纤玉手捂着项羽的伤口,然后毫不迟滞地脱下外衣撕扯成条,把项羽的整只肩膀妥妥帖帖地绑了起来。
    项羽望着张冰一动不动任她鼓捣,喃喃道:“阿虞?”
    张冰见项羽无恙,又是哭又是笑:“是我,大王。”
    项羽把手搭在张冰的肩膀上,眼睛一住不住地看着她,张冰柔情款款地回望着项羽,她确实跟以前那个跳舞的小妞不一样了,在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份狂热和痴缠,项羽朗声大笑,一把把张冰揽进怀里。
    这时候我刚把二胖抓倒,腾过工夫回头一看见是张冰,不禁愕然。众人围在项羽二人身边,纷纷跟张冰打招呼,最替项羽高兴的,还是张顺和阮家兄弟,那晚在酒吧,项羽对虞姬的一片深情大家都有切身体会。
    张冰跟众人微微点头致意,又把脑袋埋进项羽怀里。我走到项羽近前,在他耳朵边上悄声说:“羽哥,你确定这就是嫂子?”
    项羽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等他说话,张冰忽道:“大王,那夜黑虎冲出去了吗?”
    项羽道:“阿虞你糊涂了,黑虎在彭城就战死了。”
    张冰道:“哦是吗,我到忘了。”
    我问:“黑虎是谁?”
    项羽道:“我手下一个偏将。”
    我把脸扭向张冰,故意说:“这人使什么兵器?”
    张冰淡淡一笑:“他使的兵器很少见,是一面流星锤。”
    至此,项羽再也不疑有他,忽然翻身上马,把手伸向张冰道:“来!”
    张冰咯咯而笑,抓着项羽的手也跃上马背,身段利落之至。
    项羽载着张冰就在场子里绕了两个大圈,忍不住大叫:“哈哈,我好快活。”
    我拉着卢俊义道:“不好了,羽哥也杀脱力了,咱们是不是再帮他一把?”好汉们都知道我跟张冰不太对付,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又拽住赵白脸:“小赵,给他一拖鞋。”
    赵白脸甩开我,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扫了我一眼:“别闹!”
    我无语。
    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张冰会是虞姬,虽然项羽和刘邦都说她和当年的虞姬一模一样,但通过几次接触,我觉得这个女人过于富于心计,我对虞姬的了解虽然只有项羽当初的只言片语,但那个执拗而不屈的小女孩实在是深入人心。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我仍然不能接受张冰就是虞姬的事实。
    尽管我知道八成是假不了了——任意一个女孩子都可以说自己是虞姬,但不是每个女孩子见到血都能那么从容不迫,而且她能知道项羽当初身边一位偏将的名字和使用的武器,这就更做不得假了。
    还有最重要一个问题:张冰是怎么想起往事的?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些问题显然还不是时候问,项羽带着张冰,冲众人挥了挥手,望远处跑了下去。
    我在他身后大喊:“小心交警!”
    项羽走后,人们都感慨不已,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战不说,还见证了一次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全过程,秀秀眼睛湿湿的,今天不用看韩剧了。
    我见事情到此暂时告一段落了,环视周围,问:“那个‘天下无敌的’醒了没?”
    安道全道:“刚醒,在那坐着呢。”
    我一看,二胖坐在草地上抱着腿,眼神还有点迷茫。我踢他一脚赶紧跳出三丈外,戒惧地问:“想起自己是谁来没?”
    二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虚弱地说:“谢了,你救我一命。”
    我这才挨着他坐下,跟他点了根烟问:“历史上那个吕布是不是也怕人抓痒痒肉?”
    二胖点头:“嗯,上辈子就怕。”
    我靠,吕布怕被抓痒痒肉,这情报卖到三国时代去不知道能值多少钱,想当年三英战吕布打得那么艰难,怎么就没人想着抓他那呢?难怪二胖为自己做了一套皮甲,原来只是为了防护住那个死穴。不过他幸好没穿。
    我见他脸上又是血又是汗,想起他刚才拼命的样子,问他:“到底为了什么呀,这么卖力?”
    二胖低着头说:“何天窦答应过,我要赢了这一仗,我摩托车修理铺相邻的两条街上的底店都是我的了。”
    我险些跳起来:“你不是说你不为钱吗?”
    二胖抓抓脑袋:“我说过么?”
    我说:“那天我问你,你跟我说什么——你说你认为吕布是那种轻易能用钱买通的人吗?”
    二胖不好意思地说:“我又没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轻易不能买通,不轻易那就难说了。”
    我忿忿骂道:“你个钻进钱眼里的二五仔!”
    二胖正色道:“小强我问你,我算不算有本事?”
    我结巴了一下,最后还是说:“算。”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没必要作无谓的口舌之争了,前世的辉煌不说,今晚二胖力敌项羽,可以说打了个旗鼓相当,当然,他脱力以后项羽如果不是因为受了暗算还是好端端的,这说明在气力上二胖要逊色一些,但在招法上,项羽好象要输他一筹。最后二胖一个人把梁山好汉和四大天王打得东倒西歪,说什么方腊的八大天王个个都是万人敌,居然被一个强弩之末的胖子全部推倒,可见这万人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要说这样的人没本事,那就是抬杠了。


    二胖听我说完苦笑一声:“那我就算有本事又能干什么,抢银行去?”
    我失笑道:“干吗一有本事就非要抢银行呢?我不是也没去么——”
    二胖瞟了我一眼,忽然语重心长地说:“谁不想过好曰子呢?尤其我这拖家带口的男人,光靠修摩托是不够的,你也知道,我上辈子沾酒则乱,遇事则迷,步步陷入不仁不义,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本来这辈子修个摩托也就算了,谁想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变成吕布,我为什么不能凭自己的本事让家里人过好一点?”
    我不禁点头:“想不到你还是个顾家的男人。”
    很显然,吕布死的时候没有强人念,所以这辈子变成了修摩托的二胖,但是他这股恋妻劲还是挺像吕布的,话说刘备抛妻、刘安杀妻、吕布恋妻,刘备就不说了,刘安可能是前些天刚让枪毙那就是——报纸上登的,那小子把自己老婆杀了做熟扔到野地去了。
    二胖又说:“当然,我之所以那么拼命也因为我的对手是项羽,不是跟你吹,我上辈子是真没打过败仗。”
    我在二胖了肋扫了几眼,嘿嘿冷笑。
    二胖下意识地收紧肩膀:“我见过的英雄无数,从来没有一个打起仗来专挠人痒痒的。”
    我歼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算英雄还是勉强算一个不着调的英雄?”
    二胖把烟头拧灭,摸着脸说:“对了,刚才谁用拖鞋丢我?”
    我给他一指赵白脸,赵白脸和荆轲俩人正在草地上抓蛐蛐呢,二傻跺脚,赵白脸撅着屁股趴在洞口逮。
    二胖看罢多时,脸比赵白脸还白:“想不到我居然就是被这么一个人打下马的。”
    我说:“拖鞋你认便宜吧,傻子要是穿跑鞋你就破相了。”
    ……
    二胖又休息了一会,站起身来要走,我跟他说:“你去跟那个姓何的说你赢了,羽哥有了虞姬也不会跟你计较这个,咱先把他那两条街的底店拿到手再说。”
    二胖犹豫道:“这合适吗?”
    我说:“没什么不合适的,反正也是他先落的马。”
    “可是……我赢得不光彩啊。”
    “什么光彩不光彩的,一个大王就喊得他失了神,那要四张老板凑成炸弹还不要了他的命?”
    二胖:“……斗地主啊?”
    我把二胖扶上摩托:“对了,10月2号那天我结婚,你一定要来,领上媳妇。”
    二胖使劲点头:“一定!”
    我在他屁股上一拍:“去吧,咱们以前一个院的都你负责通知。”
    二胖:“……”
    事情终于了结,我挥着手说:“散了吧,都散了吧——又落一匹马谁弄走?”
    董平跳上马背道:“你们先走,我骑着慢慢回。”
    我召集全了回当铺的人马,上车回家。
    在半路上,吴三桂看我沉着个脸,问:“小强,情绪不对呀,项兄弟找到了虞姬你好象有点不高兴?”
    我这才猛然省悟,自觉不自觉的,我还在为张冰就是虞姬的事别扭,不禁也失笑,项羽都确认了,我干吗有意见呀?
    花木兰道:“就可怜了小雨那个小丫头了,每次和我在一起就没断了她的大哥哥长大哥哥短的,小姑娘是真喜欢项大哥啊。”倪思雨自从见了一次花木兰以后就义无返顾地喜欢上了这个姐姐,拿花木兰当她精神偶像一样,隔三差五就来找花木兰,当然,很可能也为了顺便能看看项羽。
    我说:“能让她死心,大概也是羽哥找到虞姬最大的好处了。”
    吴三桂道:“那个叫张冰的小妞到底怎么惹你了?”
    我挠头,要说惹,张冰好象还真没怎么得罪过我,但是见过她的人都有感觉,这个女孩子对人不太真诚。
    我说:“你问嬴哥就知道了。”
    秦始皇想了想道:“饿(我)看外(那)女子确丝(实)有些儿变咧,眼神儿毛毛(这个很难解释,有放电的意思)滴。”
    花木兰笑道:“嬴大哥说的很对,我也发现那女孩子看项大哥的神情很专注,都是女人,喜不喜欢一个人,是可以感觉出来的。”
    我嘿嘿一笑:“姐,你还没谈过恋爱吧,我给你找个男朋友怎么样?”
    花木兰笑:“好啊,我到要看看你能给我找个什么样的。”
    “那还用说?当然是盖世英雄。”花木兰才刚来,我就不信这一年再不来几个英雄啊帝王啊啥的。
    花木兰撇嘴:“我又不喜欢盖世英雄。”
    我一下提起了兴趣:“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花木兰眼望车顶,想了一会说:“塌实的,善良的。”
    也对哈,花MM自己就是英雄再找一个英雄有什么意思?你看辣妹,没结婚以前到哪不是风光无限?自从找了贝克汉姆,成了黄脸婆不说,悲惨的是自己买几身内衣都被小贝穿了,更悲惨的是:人家都说小贝穿上比她好看……
    我说:“善良的,塌实的,不要盖世英雄,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了。”花木兰说。
    我想了想,摸着下巴总结道:“除了善良塌实以外,别的条件我都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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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楼主| 发表于 2017-7-10 03:07:59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卷:第三十四章 婚礼前奏曲

    回家以后包子还在睡觉,我们几个胡乱吃了口冷饭冷菜,各自回屋睡觉。
    睡到半夜,我就觉得边上好象有人傻乐,一睁眼,见对面有个大块头坐在秦始皇床上,也不动,声音就是从他那发出来的。
    我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出溜出被窝往电灯开关处摸去,只听这大块头道:“小强,是我。”
    我惊讶道:“羽哥?”
    只听黑暗中“啪”一声,秦始皇在项羽背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你娃把人哈(吓)死!”原来嬴胖子也早醒了。
    我按亮灯,意外地问:“你没开房去呀?”
    项羽坐在秦始皇身边,脸上兀自带着笑意,他肩膀上的伤口已经重新上药包好,这时那屋的吴三桂和二傻也听到动静跑过来了。
    我问项羽:“张冰呢?”
    “回学校了。”
    我一看表,凌晨两点多了,又问:“你怎么回来的?”
    项羽道:“骑马。”
    “那兔子呢?”
    “我让它自己先回学校了。”
    众人:“……”
    我说:“确定了,张冰就是虞姬?”
    项羽点头,笑:“我们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是阿虞没错。”
    我盘腿坐在地铺上问:“她是怎么想起你来的?”
    吴三桂他们一听问到关键处了,忙跟我坐在一起,嬴胖子也跳下来跟我们坐成一排,眼巴巴地望着项羽。
    项羽失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想大概是何天窦搞的鬼,阿虞也是突然就想起来的,然后就接到了一张写有我名字和一个地址的纸条。”
    我们:“然后呢?”
    “然后她就来了。”
    我们齐声:“完啦?”
    项羽摊手:“完了。”
    我叹道:“果然够突然的。”
    这时包子起身上厕所,见我们这屋灯亮着,把头探进来,见我们整整齐齐地坐着,莫名其妙道:“你们这是……”
    我忙说:“商量咱俩结婚的事呢。”
    包子抬头看看墙上的表,揉着眼睛道:“怎么没时没晌的啊,又不是明天就到曰子。”
    包子说完这句话,厕所也忘了上,飘着回屋了。第二天一早还跟我说呢,说她昨天梦见我们一屋子人不睡觉在商量我们的婚事……
    不过也确实该商量了,地方解决了只是一个问题,而且只是一个小问题,大条的是:我要举办一个500人左右的婚礼,这500人要是就来搭礼吃饭还好说,可这500人有多一半是我的客户,他们来自各个朝代,光是怎么坐就够让我头大如斗的了。
    所以一大早我就把吴三桂他们叫起来去育才,这婚要不群策群力还真得结出麻烦来,再说我也得指着他们帮我张罗呢。
    项羽一起来就接张冰去了,看得出,楚霸王现在有点幸福过了头,走路像蹬云步一样,有点活在云雾里的意思,关于张冰到底是不是虞姬,我已经没工夫想了,既然项羽都说没错,八成不会出什么问题,这毕竟不是靠检测DNA能解决问题的,不说张冰有很多回忆吧,我实在想不通一个漂亮女孩冒充虞姬能图现在的项羽什么。
    结果我们刚一出门正碰上从外地赶回来的李师师,她坐着一辆车身上还打着《李师师传奇》剧组的车回来,顶头看见我们出来一帮人,她回身吩咐司机:“你回去吧。”
    司机客气地说:“好,王导。”
    我笑道:“大明星回来了。”
    李师师嗔了我一眼,这小妞一段时间没见更时尚了,把自己包裹得美发屋的壁画似的,跟周围的环境有点不搭调,就是看上去瘦了一圈,看来拍戏很不轻松。
    李师师见我身边还有俩陌生人,客套地握手:“你好,我是小楠,小强的表妹。”
    花木兰更不知道李师师的身份,只得客气地说:“我是……小强的表姐。”
    这俩,一个我的表姐一个我的表妹,这第一次见,不禁面面相觑,都生怕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我大笑:“什么表姐表妹——”我给李师师介绍,“这是花木兰。”
    李师师一下抱住花木兰:“呀,木兰姐,我从小就喜欢听你的故事。”


    花木兰这会也反应过来了,笑道:“你就是师师吧,我老听小强他们说你呢。”
    我搂着吴三桂的肩膀说:“这是三哥,吴三桂。”
    李师师矜持地跟吴三桂握了手,小声问我:“陈圆圆那个吴三桂?”
    我和吴三桂异口同声道:“是吴三桂的陈圆圆!”
    不过我也挺惊奇的,如果说李师师知道秦桧那没什么希奇,难得的是她居然连后代的人都从书里了解了。
    李师师看看秦始皇,娇笑着扑进他怀里,亲热地叫:“嬴大哥,想你了。”
    秦始皇轻轻拍着她的背,笑道:“呵呵,挂(傻)女子。”
    李师师从秦始皇怀里出来,张开双臂笑着看荆轲,二傻像个任姓的孩子一样转过身去:“不跟你抱,抱完你身上老有味……”
    我和吴三桂一起小声说:“真是个傻子!”……
    在车上,我问李师师:“金少炎呢?”
    李师师道:“一回来就帮你联系车队去了,他们家本地分部的车不够,只能从上海总部再往来调一些,可能有几辆加长的。”
    我说:“也别太长了,像长虫搬家不说,包子她们家路可不宽敞,掉不了头回的时候就只能挂倒档了。”
    我跟李师师聊了一会最近的事情,很快到了育才,迎面碰上李静水正在单对单教一个孩子功夫,我冲他喊:“静水,把人都叫齐咱开个会。”
    李静水答应一声就走,马上又跑回来,小声问我:“‘内部’的还是全体的?”
    我顿了顿道:“内部的吧……”
    李师师看了一眼四周,叹道:“这可真不小啊,全国各地的影视城没一个能比得了。”
    现在的育才,大型土木工程基本已经竣工,剩下的都是些细活,因为国家投资伊始就是奔着复兴传统文化的主题,再加上有李云这个梁山总工程师的帮助,育才的主建筑基本都是复古风,雕梁画栋小桥流水,俨然就是一处巨型复古公园,当然,这里少不了最近来的那些位大神的功劳,新校区四个演武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字就是分别由王羲之颜真卿他们题的,主题壁画当然少不了阎立本和吴道子俩人,另外新区还设了一个叫“百草园”的地方供扁鹊华佗他们种些易成活的草药,还能当成校医室,学生们有个头疼脑热就不用去医院了。新区还开了两块地方一处叫品茗轩一处叫聆琴阁,就让陆羽和俞伯牙鼓捣他们的手艺,有人懂没人懂是个景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李师师看了一会,忽然指着一面长长的地基说:“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说:“那是柏林墙——”然后我低声跟她解释了这面墙的用途,跟新校区的宏伟雄奇比起来,旧校区简直就像片干缩的果壳,按原来的想法,这里以后将完全成为“自己人”,也就是我那些客户们的生活区,教学任务将全部转到新校区进行,这面墙一旦建起来,只能这边的人往那边去,那边的人不能往这边来,除了上课,杜绝一切师生间的私下往来,镇守此处的,是大公无私的苏武苏侯爷。
    听了我的设想,李师师这个小妞用很欧美的语气说:“哦,我简直想不到比这更糟的办法了。”把我气的,真应该不管金少炎让她拍“情色”片去。
    李静水一说“内部”会议,当然有很多人一听就明白了,纷纷往阶梯教室走去,但是新校区没投入使用之前,大家都在巴掌大一块地上教学,也有很多段天狼和程丰收的徒弟们一听要开会,也不管什么内部不内部,稀里糊涂地也跟着走了不少。
    方镇江看来是想摆脱佟媛自己去开会,不知道说了什么,佟媛满脸不乐意地抱怨道:“你们怎么老鬼鬼祟祟的呀,上次开会就不让我参加,你比我还后来育才呢凭什么你就能去?”
    方镇江抱着肩膀,只能嘿嘿干笑,然后他就看见我了,冲我一个劲地招手说:“小强,我受不了了,我可要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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