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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混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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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 08:44:14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四十五章 夜宴(上)

    我对邓元觉了解并不是太多,甚至以前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号,这几天随着八大天王的出现吴用他们才跟我说起。
    邓元觉,八大天王之一,绰号宝光如来,身高力猛,曾与鲁智深大战50余合不分胜负,为花荣箭杀。
    要去找这样的猛男,我觉得最好是两种选择两手准备,两种选择:要么约齐林冲张清他们,有必胜的把握再去,要么光棍一点,单枪匹马去会会他;两手准备——自从我成了神仙预备役后的第一天,我就买了两份人寿保险并放在了家里最明显的位置,受益人分别是我父母和包子……
    鉴于我们要去找的人未必就是邓元觉的情况,我决定只带李师师去,并很快制定好了作战计划:可以只让她出面嘛!
    李师师现在可是大忙人,五人组看似自打来了就都在玩,但就属人家玩得最全面,最高级,李师师现在钱包里揣着各种购物卡、健身卡、俱乐部会员卡,出门前先化妆,打粉底,描眼线,擦唇彩,有时候走秀有特别要求自己就能化出烟熏妆来——就是真跟烟熏了似的。
    总之,要不是她那天使的面庞和魔鬼的身材都深深的出卖了她,走在街上根本就是一十足的普通现代人。
    这小妞很随意地穿了一件T恤就跟刚从电视广告里走出来一样清风拂面,惹得路人纷纷侧目,不过看样子真的很忙,她是一边接电话一边朝我走来的。
    她走到我跟前正好打完电话,我打量着她,不禁啧啧称赞:“真漂亮,难怪俗话说爱江山更爱美人呢。”我拍了拍脏了吧唧的面包车说,“表妹你要答应跟我私奔这车我都能不要了。”
    李师师瞪我一眼:“快走吧,别贫了。”
    路线我已经打听过了,神光机械厂在南郊,以前还真没听说过,一路走一路问居然也不难找,到地方一看是个破旧的工厂,厂名那个“光”字已经掉了,院子很宽敞,角落里到处堆着预制板,传达室小黑屋的玻璃糊得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是谁在上面用手划出一巴掌大的了望口,我们下了车刚往里走了两步,一个老头就从门房里冲出来,粗声粗气嚷:“你们找谁?”
    我想也不想就说:“我们找邓师傅。”
    老头顺手抄起瓢凉水来边喝边说:“这没姓邓的。”
    我说:“怎么可能……”但我立刻想到邓元觉在这未必就叫这个名儿,我马上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们要找这人大概有1米9高,很壮实,头发很短,您帮着想想是谁?”
    老头不耐烦地说:“别处找去。”说着就要往屋里钻。
    李师师急忙迎上去说:“大爷,我们说的这位大哥他救了我的命,我今天来是特地感谢他的,请您一定帮我这个忙。”
    老头端着水打量着李师师,问:“真事?”
    李师师加油添醋地把她那天的经历一说,说到最后,眼泪晶莹地挂在睫毛上,就是不掉下来,起到了很好的迷惑作用。
    老头叉着腰说:“要是这事啊,我就跟你们说说,你们要找的八成是宝金,金子这人,对兄弟是没的说,仗义,就是脾气太暴,一上街就跟人打架,因为这个找到单位来的多了去了。”
    我问:“宝哥他人呢?”
    老头叹了一声:“哎,也不知为什么,前一个月突然辞职了。”
    “啊,他说什么没有?”
    “什么也没说,铺盖卷巴了卷巴到门口这也送我了,他知道我老寒腿,冬天难熬,哎,金子要说是好人呐。”
    我忙问:“他老婆孩子有没有?”
    “没有,光棍一个人过,父母也都早早过世了,就有个兄弟还不在本地。”
    我额头汗下:“那这么说是联系不上了?”
    “是,没办法了。”
    一个多月以前,刚好是好汉们到的曰子,宝金这个时候辞职,蹊跷啊。
    我索姓就多了解点情况,问:“宝哥家是外地的吗?”
    “不的,从小在我眼巴前长大的。”
    “那他功夫怎么样,是不是几十号人近不得身前?”
    老头嗤的一笑:“他有个屁的功夫,有把子力气是真的,不过也经常叫人家三五个人揍得鼻青脸肿的。”
    我越听越迷糊,从小在本地长大,没练过功夫,除了一个月前神秘失踪,这人没半点邓元觉的样子啊。
    我说:“大爷,您有我宝哥的照片吗,说不定咱们说的不是一个人。”
    老头挥手道:“看什么照片,一个大脑袋圆得跟球似的。再说我们全厂除了他就没一个超过1米8的。”
    李师师暗暗拽了我一下,低声说:“就是他!”
    我跟老头说:“那最后再问您个事,他信佛吗?”
    老头一听这个来气了:“他信个毛,以前我小屋里供几个白泥做的菩萨全让这小子偷了去当粉笔乱写乱画了。”
    “……谢谢您。”
    在回来的路上,不得其所的我问李师师:“你信投胎转世吗?”
    “以前不信,现在难说。”
    “什么意思?”
    李师师笑道:“既然我们都能来到一千以后的现在,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我点头:“也是,可怎么看宝金也不像是邓元觉啊?”
    李师师道:“是你把自己逼的死路上了,谁跟你说我见的那人就一定是邓元觉?”
    我说:“不管是谁,至少现在的宝金突然很能打了,听老头说,以前的他也就刚能打过我,还得是我不拿板砖的情况下。”
    “难道是传说中的开窍?或者是因为见到了故人忽然回忆起了往事?”
    “那就更不对了,现成的例子摆着呢,张冰怎么什么也没想起来?”
    “……可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
    我说:“我怎么想不起我上辈子是谁呢?”我摸着下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自己,“估计不是潘安就是宋玉,要么是赵子龙,肯定差不了。”
    李师师笑道:“表哥你觉得他们三个谁是用板砖的?”
    我反驳道:“板砖怎么了,哎对了,你帮我想想历史上谁是用板砖的?”
    李师师道:“哪有?”
    我想了一下说:“蔺相如不就是么,举着板砖吓唬胖子他祖宗:丫你不把场子还我我让你看看什么馅的?”
    李师师满头黑线:“人家那是何氏璧!”
    “就是,何必呢,不就是块板砖吗?”
    李师师:“……”
    我一看表,快6点了,我说:“咱在外边找地儿吃饭吧,把你嫂子他们都叫上,就当给你和邦子压惊。”还没等她说话,项羽一个电话打过来,开口就说:“今天咱外边吃吧,把所有人都叫上。”
    “英雄所见略同啊。”
    “师师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把她带上我就不另通知了,你们现在来鸿庆楼,张冰请客。”
    挂了电话我自言自语说:“张冰请的什么客?你最近见过她吗?”
    李师师说:“没有,觉得挺对不起她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了。”
    我们到了地方,我报了张冰的姓名,服务员把我们带上3楼的大雅间,张冰在门口站着,项羽背对着我们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张冰一见李师师就亲热地冲上来给了她一个拥抱,说道:“谢谢你能来。”她放开如坠云雾的李师师,面对着我,我十分期待地说:“是不是给我也来一个相同待遇?”
    张冰微笑着跟我握了握手:“也谢谢你能来。”
    我撇了撇嘴,跟李师师进来坐下,屁股还没热,就听张冰招呼人的声音:“欢迎你。”紧接着房门那光线一暗,一个小巨人低头进了来,正是张帅。
    我就纳闷了,既然是张冰这么正式的请客,干嘛请来这么一位尴尬人物。张帅见了我们也挺不好意思,静静地坐下喝茶,项羽阴着脸不说话,我和李师师对望了一眼,感觉今天这事有点不寻常。
    好在走廊里很快就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声音,刘邦带着黑寡妇来了,他留下黑寡妇在门口和张冰寒暄,嬉皮笑脸地逛荡进来,坐在项羽边上,搂着他肩膀低声说:“你今天又在这鸿字头的地方请客,不是要对付我吧?”
    刘邦他们的到来马上激活了气氛,正在我们相谈正欢的时候,只听张冰疑惑的声音:“你……来了?”我探出半个身子一看是倪思雨,张帅急忙站起来:“她是我叫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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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 08:45:04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四十六章 夜宴(中)

    倪思雨进来以后看了我们一眼,小心翼翼地坐到张帅旁边,有点抱歉地看着项羽,小声说:“大哥哥对不起呀,我不知道你们都在。”然后她嗔怪张帅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项羽淡淡一笑:“没事,来了挺好。”
    倪思雨的到来彻底摧毁了我们努力营造出来的气氛,刘邦、黑寡妇、李师师都属于心思细腻的人,他们很快分析清楚了局势,而项羽他们4个人的关系之错综复杂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这4个人,不管你接近哪一个都必须得罪另外一个,能把这其中的关系处理得体的,从古到今大概只有诸葛亮、周总理寥寥几人罢了。
    就在我们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秦始皇领着荆轲和赵白脸来了,俩傻子只顾自己玩,胖子哪能知道这其中的微妙,只顾和项羽聊天,而且就算他能明白项羽的苦衷也帮不上什么忙,除了连横战略,就算把他的百万秦军再召唤出来同样没用。
    这时我手机上一个非常熟悉的号码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秦桧在那边贼忒兮兮地说:“小强,你忙着呢?”
    难怪熟悉呢,原来是我新房里的座机。
    我没好气地说:“你找我干嘛?”
    秦桧在那边竖起耳朵听了一会,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吃饭呢?”
    “你想干啥?”
    秦桧嘿嘿干笑了几声说:“我刚看电视上说方便面没营养,我估摸着到饭点了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吃什么呢——我就问问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要不你也出来吃点?”
    “嘿嘿,要麻烦就算了。”
    我说:“哦,那就这样吧。”
    “别别,你要不方便我去找你们,这行吧?”
    我坏笑着说:“我们在鸿庆楼,你要能找来就一块吃,不过可不是我吓唬你,我们这地方特容易丢东西,小到钱包大到腰子,你可要小心。”
    秦桧满不在乎地说:“我有什么可丢的?”
    我说:“是啊,你连人也没的可丢了,当然不怕。”
    秦桧不理我的挖苦,说了声“一会见”就挂了电话。
    我之所以让秦桧过来,是觉得今天这场面反正已经这样了,多他一个还能乱到哪去?怪病须得猛药治,再说这小子要真半道上丢了我也落得省心——这也是我让他出来的目的之一……
    没多大一会包子也来了,本来一进门乐呵呵的,可她见张帅也在就知道今天有点不寻常,等我告诉她倪思雨是怎么回事以后,包子也无语了,我们家包子是有点大大咧咧,可还没到没心没肺的份上,尤其女人在这方面,敏感都是天生的,包子悄悄跟我说:“今天是不是要出事啊?”
    我们现在已经凑成了一大桌子人,连张冰也归座了,她既没有挨着项羽坐也没有坐到他对面,而是隔着秦始皇坐到了他斜对面,和倪思雨呈犄角之势夹着项羽,这样,张帅和项羽也不自觉地都斜对着她,亦呈犄角夹攻之势——我听项羽说过,虞姬当年也颇懂军阵布置,从这一点看,张冰比虞姬只强不弱,简单的一个座次就把当前敌我态势显现得淋漓尽致。
    最要命的是我们这帮人不光是变态3+1组合之间存在矛盾冲突,最会打圆场的李师师和我也曾因为帮项羽泡张冰而卷入其中,我们两个一沉默,十几号人里说话的就只有二傻和赵白脸了,这俩傻子把一杯茶水放在面前,鼓着腮帮子吹里面的茶叶玩,全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说实话在这一瞬间我挺羡慕他们的。
    刘邦看看这个又瞄瞄那个,干笑了数声,一语双关地说:“看来今天这饭不比当年好吃啊。”
    正在我们冷场的时候,一个人探进头来,他一眼看见了我,扭身对后面跟着的人说:“车钱你跟他要。”这人头发披散着,三缕墨髯飘洒,正是秦桧,想不到这小子不但找上来了,而且还满快的。
    跟在他身后的是餐厅的服务员,这服务员忍着笑对我说:“先生,您这位朋友打车来发现没带钱,现在司机就在我们楼下等着呢,您看是不是代付一下?”
    我转着茶杯笑眯眯地说:“这人我不认识。”
    服务员无奈地看看秦桧,没想到这小子一点也不急,他跟服务员说:“那你就跟那司机说我跑了,我不是把房门钥匙押给他了吗?你让他直接回去从房子里搬东西吧。”
    我惊得跳起来,一把把秦桧拉出包厢,问他:“什么房门钥匙?”
    秦桧无辜地说:“你家门上的呀。”
    “……你哪来的?”
    “门后面不是挂着一串备用的吗,我押给司机了。”
    我二话不说急忙拉着服务员去了楼下把车钱给人司机结了拿回钥匙。
    我翻身往回走的时候发现秦桧笑眯眯的趴在2楼楼梯口那等我,原来这小子放下我的电话以后就出了门,两眼一摸黑的他很快就找到了小区的保安,尽职尽责的门卫一听唯一的业主要出去,忙不迭地帮他叫来了出租车,等到了地方秦桧告诉司机自己没带钱,自己这就去找朋友借,本来人家司机是对他有着充分信任的,他还非要主动把钥匙押给人家,显然他早就想到所谓的朋友,并不一定乐意帮他付这个钱……
    从那以后我就深刻了解到“对付卑鄙的人就要比他更卑鄙”是一句屁话,这要讲天分的!
    我用能杀人的眼神盯着秦桧,秦桧摊摊手道:“你别生气啊,我怎么说也是一个丞相,为了吃口饭这么殚精竭虑的我容易吗我?”
    我无奈地领着他往楼上走,忽然转身跟他说:“今天这局不一般,你上去以后不要胡说八道,要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明白吗?”
    秦桧自负地呵呵一笑:“这是咱老本行啊。”
    我们进了包厢,秦桧很快地左右一扫,点头微笑:“姑娘们都很漂亮嘛!”
    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呢他就来在张帅和倪思雨之间,这两人只得各往边上挪,这样一来倪思雨和张冰、项羽和张帅就成了脸对脸,情况朝着更为复杂的趋势发展了。
    秦桧一屁股坐下来,抬起胳膊就往倪思雨肩头搂去,满脸猥琐,色咪咪地说:“小美……”
    在刹那间我就明白他刚进门那句话的意思了:“姑娘们都很漂亮”——他把在座的女孩子们都当成青楼女子了!
    我咳嗽一声,严厉地瞪了他一眼。
    秦桧不愧是史上第一歼臣,见机极快,他见所有女孩子都端端正正坐着,而所有男人都愕然地盯着他那条已经绕到倪思雨背后的胳膊,知道情况未必是他想的那样,急中生智之下差一丝就搂住倪思雨的手又往高拿了拿,在倪思雨的头顶上亲切地拍了几下,那句“小美人”也变成了:“小妹妹,你多大了呀?”顿时从怪叔叔变成了和蔼伯伯。
    刘邦和李师师他们见秦桧这副尊容,都朝我看来,我微微点头示意秦桧跟他们一样是我的客户。
    李师师笑着问:“这位大哥贵姓?”
    秦桧道:“秦……安。”看来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不好听。
    包子看看他的头发和胡子说:“你是搞摄影的吧?”
    这时服务员见人齐了拿菜谱进来了,在座的谁有那个心思,秦桧一把拿过来翻开,点头道:“嗯,字虽然丑了点,难得大小这么一致。”他看了半天不怎么认识,随手合上对服务员说,“鄙人不惯吃辣,除此之外每样来一道吧。”
    所有人都一起看着张冰,张冰尴尬地笑笑:“这……也行。”
    我抢过菜谱瞪了秦桧一眼,和包子俩人点了几个菜。
    在我们对面秦桧这小子可能是这两天没人跟他说话把他素狠了,逮着倪思雨和张帅一通猛聊,黑寡妇听了一会,疑惑地问:“你还是公务员?”
    这几天电视上正在说报考公务员的事情,所以秦桧对这个词并不陌生,他用筷子点着桌子说:“何止,这么跟你说吧,我家门房和你们市长是平级。”
    黑寡妇笑吟吟地说:“那以后有事我找你了啊。”
    秦桧想了想这才颇为郑重地说:“行吧,既然咱们这么有缘,我就不要你好处费了。”
    全桌的人见这老小子披头散发,抚着胡须侃侃而谈的样子都笑嘻嘻地看着他,听他吹牛,孰不知这要是在宋高宗时期,黑寡妇有了这一句话只怕想不富甲一方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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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 08:51:38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四十七章 夜宴(下)

    秦桧的到来又起到了峰回路转的作用,人们看秦桧吹了会牛,各开主场,刘邦问张冰:“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张冰盯着他看了半天,轻轻敲着额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想起来了。”
    我和项羽还有李师师立刻紧张地看着张冰,如果她真的想起来她前世的事情,那么一切都简单了。
    刘邦则是腿一软,他把屁股慢慢挪向门口,准备随时逃跑。
    张冰又看了刘邦几眼,微微笑道:“你一准是和在我和阿宇认识以前合伙搞过什么猫腻,他有你们这帮朋友可真好啊。”说着张冰有意无意地扫了我和李师师一眼。
    我脸皮厚到没什么,李师师腾地站起来说:“小冰,我承认是为了帮项大哥追你我才接近你的,我不配做你的朋友,现在正式向你道歉,但是请你相信做这一切谁都没有恶意,我们绝不是那种没有原则的人,哪怕是为了帮朋友,我们之所以这么做真的是原因的,但更具体的我不好说,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想一想,这么长时间以来项大哥有没有欺负过你,害过你,或者是图你什么?”
    张冰见李师师那么激动,忙说:“远楠姐,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事实上我很喜欢阿宇,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她这话一说,所有人都把目光偷偷瞄向倪思雨和张帅,就倪思雨而言,她是一个后来者,而且女人是很奇怪的,她们认为有人向自己的心上人示爱那证明自己眼光不错,所以倪思雨只是偷偷看了项羽一眼再没别的表示。
    张帅就惨了,对男人而言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心上人当着自己的面向别人表白更耻辱的事了,可怜的篮球中锋还没学会隐忍和城府,他使劲一拍桌子,脸色发白,嘴角哆嗦,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这一拍,桌上的杯儿盏儿一起跳将起来,我真怀疑他是鲁智深转世了。
    这时终于上菜了,包子和黑寡妇一边一个转着桌子,招呼大家:“来来动筷子动筷子。”可除了秦桧谁也没动手,项羽吩咐服务员拿几瓶白酒,他看了一眼众人以及张帅说:“我说过了,喜欢一个人就要去追。”刘邦插口道:“还可以骗和抢。”他见项羽在瞪他,急忙夹菜,项羽继续道,“我今天还是这句话,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我又不曾拴住谁的腿。”这句话到像是鼓励张帅一样,在座的人里除了我大略知道他的想法,别人都如坠云雾,张帅心情稍稍平复,倪思雨也微有喜色,夹过冷拼里的鸡头慢慢剥着。
    张冰横了项羽一眼,似笑非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身上小寒了一下,说起虞姬,我总想起项羽描述中的那个瘦弱的小女孩,她用稚嫩的肩膀扛着一杆铁枪在一片杀伐之中情义绵绵地望着项羽,她敢爱敢恨,小而弥辣,我始终觉得虞姬应该是那种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女子,这使得她和张冰的形象渐渐脱轨,这可能也是项羽对她越来越冷淡的原因,至少我就不喜欢玩弄阴谋的女人。
    酒上来以后项羽给每人面前摆了一瓶,因为大家都无心应酬,也就没人抢着倒酒,秦桧这时已经把每道菜都尝了几口,看来味道并不大合他的意,嘴馋和肚子饿本来就是两个概念,他放下筷子等了一会,见没人搭理他,只得端起酒瓶,叹气道:“哎,喝个酒还得自己倒。”张冰是主人,向他赔笑道:“秦大哥,照顾不周多多见谅。”
    秦桧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又叹息着说:“你们这里边的事我也看明白了,不就是都想找个如意的人儿吗?”他左右看看,跟张帅跟倪思雨说,“这里边本来没你俩什么事,非要插一杠子,你看把那两口子难的,你俩凑一对不行吗?”
    其实他这种想法在座的人谁都有,只是我们自己都觉得荒唐,结果现在由这位仗着不知道自己算老几的家伙说出来了,他见张帅和倪思雨一个对他怒目而视一个假装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又自言自语道:“看来是不行,那这样吧——”他一指项羽说,“大丈夫三妻四妾,既然两个小妞都喜欢你,兄弟你也就别客气了,都收了吧。”说着他还自以为是地嘱咐张冰,“你做姐姐的心量要宽,不许欺负妹妹。”
    我知道秦桧说这番话本心绝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从他一进门就把倪思雨当xiao姐可以看出他还没弄明白这个时代男女平等的问题,在宋朝,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尤其是还没出嫁的是绝对不会陪一帮男人出来喝酒的……
    秦桧一句话塞给项羽一个重婚罪,还自以为问题已经圆满解决,率先端起杯来对众人说:“就这么定了吧,来,干杯。”
    谁理他呀?
    秦桧见人们都笑嘻嘻看小丑一样看着他,只得悻悻地自己喝了一口,李师师笑着拿出小本和笔,在上面写道:秦大哥是哪朝人,真的叫秦安吗?写完之后隔着张帅递了过来,秦桧看了一眼,用握毛笔的姿势拿着油姓笔在上面写道:贱名不足挂齿,乃是乱世一小吏。
    两人用的都是小楷,李师师看了一眼,赞道:“秦大哥真是写的一手好字。”
    秦桧边给自己舀汤边有点抱歉地跟张帅说:“我这办法好是好,就是苦了小兄弟你了,这样吧,你的终身大事就放在……”秦桧一指我,“小强身上了。”张帅这会根本懒得搭理他了,他又端着汤碗看着倪思雨,慢条斯理地说,“怎么样,满意吧?”
    “少说几句吧,给你吃个好东西——”倪思雨红着脸把从鸡头里剥出来的小人一样的鸡脑子放在秦桧盘子里。
    秦桧怔怔地看着盘子里那个像是被反手绑着跪拜的小人,问:“这是……”
    “这是秦桧,吃吧。”倪思雨笑嘻嘻地说。
    “哎哟——”秦桧一头栽进汤碗里,紧接着唏哩哗啦一阵响人也掉在了桌子下面,包子纳闷地问我:“你这朋友什么毛病?”我所答非所问地说:“疯牛病就是同类相食引起的。”
    过了好半天,秦桧才颤颤巍巍地从桌下伸出一只手来,虚弱地说:“拿走,拿走……”
    倪思雨把鸡脑子夹进嘴里,扶着秦桧起来,秦桧惊恐地扫视着桌面,擦着虚汗问:“我……那个东西哪去了?”
    倪思雨顽皮地吐出鲜红的小舌头,只见那个小人还好端端地跪在她舌头上,秦桧再次仰面朝天摔了过去。
    我呵斥倪思雨:“你别吓唬他了。”
    倪思雨把嘴里的东西咽了,又去拉秦桧,秦桧像躲鬼一样躲开她,倪思雨张开嘴给他看,说:“没了,吃啦,你看。”
    秦桧撅着屁股从桌子底下爬到我和包子这边,一口气把我们的酒都喝光,再也不肯过去那边坐了。
    张冰见闹够了,忽然端着酒杯站起来说:“今天我把朋友们请来,是为了宣布一件事情。”
    我们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知道,不管是阴谋还是战争,序幕将由此揭开……
    谁知张冰话锋一转,又说起她和项羽刚认识那会的事情来了,从李师师介绍他们相识说起,到后来的点点滴滴,在整个叙述过程中,张帅和倪思雨两个人板着脸,一杯一杯喝酒。


    张冰说到峰回路转处,忽然笑道:“前几天我给在国外的爸爸妈妈打电话说起阿宇,他们都很开心我有男朋友了,尤其是他们知道阿宇经常帮我照顾爷爷以后,都说这么好的男人现在不好找了,他们让我代替他们向阿宇转达他们的意思:如果没有不方便的话,我们就利用这个假期把婚结了吧。”说着张冰像只小猫一样腻在项羽身上,撒娇道:“阿宇,你没有问题吧?”
    我们都恶寒了一个,任谁也没想到张冰这次请我们来,不但是阴谋而且是决战,就见过男人向女人求婚的,还没见过黄花大姑娘缠着人家办事的,这才叫逆袭呢!
    项羽木着脸,像尊坐佛一样巍然不动,但谁都能看出他并不轻松,显然在挣扎。张冰站起身,重新端起酒杯道:“各位,今天就当是参加我们的订婚宴了,来,干杯。”
    包子低声说:“这女孩儿的家长除非脑袋让狗咬了,要不连面也没见过就放心把姑娘给人?”
    谁说我们家包子傻的?
    惊魂未定的秦桧忽然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张冰和倪思雨,这下我彻底明白了,张冰这是临时演戏在刺激倪思雨。
    倪思雨喝下第不知多少杯酒,忽然把酒杯往桌上一墩,站起身直勾勾望着项羽说:“大哥哥,我也喜欢你。”
    她一墩酒杯我就叹了口气,自觉地走到她身后,好等她说完这句话接住她,谁知倪思雨今天居然不倒,只是执拗地看着项羽,张冰冷冷看着倪思雨,一时成了僵局,大家都静默无语,只有赵白脸悚然道:“有杀气!”
    项羽猛的一拍桌子,喝道:“够了!”他毅然站起,对张冰说:“对不起,我追求你只因为你长得像我以前的女人,但我今天发现你绝对不是她。”项羽又转向倪思雨,脸上表情变柔,说道:“我是个不祥的人,我以后不会再见你了。”说罢,项羽像了了多年的一桩心事似的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而走。
    倪思雨身子歪了两歪,潸然泪下,我赶紧扶住她,跟包子他们说:“我先送她回去,你们该散散了吧。”我掏出20块钱揉成团丢给秦桧让他自己回去,最后看了看张帅,小伙子显得喜忧参半,我本来想跟他说几句话,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挺尴尬,大概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我,要说是我们这些人去打扰了张冰的生活,是我们先对不住她,但是张冰做事不够磊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却又怪不得别人。
    张冰呆呆地站在当地,我扶着倪思雨出了门只听秦桧在里面跟服务员说:“后面的菜不用上了,直接包了我带走,快点,我等着你……”
    等我把倪思雨扶到车上,忽然发现刚才还有些踉跄的她现在眼睛出奇的亮,我知道这才真的是喝多了,我小心翼翼地发动车,倪思雨忽然说:“小强,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大哥哥吗?”
    “为什么呀?”
    倪思雨咯咯笑了起来,沉着却又带着醉意说:“你还记的吗,他是第一个为我打架的人?”
    我说:“嗯,这点挺难得,不像我,14岁就记不清为了多少个女的打过架了。”
    “还有……”倪思雨迷醉地说:“他从来不避讳我的残疾,但我知道他是真正不嫌弃我的人,跟大哥哥在一起,我很轻松,很快乐。”
    我说:“我和你三个师父也从没看不起你。”
    “那不一样的,你们敢娶我吗?”
    我很真诚地说:“我到是想,就怕你包子姐不愿意,你想做第一个为我打架的女孩子吗——你打不过你包子姐的。”
    倪思雨被我逗得咯咯笑了起来,末了她很认真地说:“我总觉得大哥哥……他是个英雄。”说完这句话,她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按大致方位把她拉到地方,叫醒她,看着她上楼,房间灯亮了这才往回走,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我接起来说:“喂?”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说:“萧主任,有时间聊聊吗?”
    我疑惑地说:“你是……”
    “我们就在你身后,你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再找时间。”
    我回头一看,一辆灰仆仆的车停在离我不到5米的地方,见我回头,它的车灯闪了一下。
    我观察了一下周围,这里是僻静的楼群,月黑风高,不过听对方声音很耳熟,而且叫我“萧主任”,这么叫我的只有寥寥几个官方人员,我正在考虑拿不拿我的包,那人又说:“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另约时间。”这句话打消了我的顾虑,我直接走了过去。
    这是一辆能坐12个人的商务车,当我走近它的时候,车门哗啦一下开了,随之室内灯大亮,一个穿得非常整齐的年轻人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上了车,关上门,看了看他,觉得这人很是眼熟,距离我上次见他应该超不过一个礼拜。
    这年轻人很和善地跟我握了握手,问:“萧主任还记得我吗?”
    我不好意思地说:“记的,就是忘了在哪见过了。”
    他呵呵笑了起来:“萧主任真是个有趣的人,我提醒你一下,武林大会,在主席办公室……”
    我一拍脑袋:“你是咱们武林大会的工作人员!”
    这人我想起来了,那天还有比赛,主席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只有他在场,后来我摔了一个杯还是这小伙扫的。
    我纳闷地说:“你在这干吗?”
    他乐呵呵地说:“先祝贺你们育才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绩。”不等我说话,他一掏兜拿出一张纸来,说,“就是有个小问题请你解答一下。”他指着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字继续说,“这是你们育才的参赛名单,后面有所有选手们的资料和身份证号,因为偶然的机会,我们还得到了一些贵校学生的资料,问题就出在这了,我们因为无聊随便查了几个,发现这些人好象并不存在啊。”
    我的心沉啊沉啊,我就说么,国家花这么多钱哪能不闻不问,这事往小说是打假赛,往大说那是诈骗啊。
    好在事情目前还在可控制范围之内,大会发给我的奖金一分也没动,扩建项目也只是在纸上谈兵的阶段。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看着他,很直接地说:“不是因为无聊才查的吧?”
    “呵呵,是特意查的。”我发现这人脸皮比我厚多了,说这话一点也没不自在。
    他翻开第二页纸说:“还有,萧主任最近接触的朋友,不管是在公共场合有过记录还是没有,我们顺便也问询了一下,发现除了你的女朋友项孢子xiao姐和贵校的老师颜景生,其他人都没有合法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身份,你能解释一下吗?”
    这下我不乐意了,你不过是武林大会的组办方,凭什么查我朋友,大不了奖金还你,育才我不要了,我仗着喝了点酒,斜眼瞪着他说:“你们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片儿警啊?”
    年轻人一点也不生气,依旧乐呵呵地说:“我们跟片儿警工作姓质差不多,就是管的地方稍微大点,也有叫我们国安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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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 08:52:14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四十八章 锄奸行动

    国安局!
    我就觉得我喝的那点酒“滋”的一下顺着我各个汗毛孔都冒了出来,这使我颇为自豪自己的胆色,它们至少没有从某一非寒毛孔的孔里泄漏出来。
    说到国安局,我第一感觉是联想到美国的CIA和FBI,大家知道,就算美国本土大片出现这两个名字也没什么好场景,那些怀揣着希奇古怪东西的特工打着“一切为了国家安全”的无赖口号坏事干尽,杀个把人跟玩似的,政斧碍于面子还得给他们擦屁股。
    我明白了坐在我对面的人是谁以后老老实实地把手合在裤裆里准备交代问题,否则我真怕他掏出根自动铅来冲我一按我从今以后就只能在猪圈里找回智力上的优越感了。
    我对面的年轻人见了我的样子,笑着说:“萧主任不要紧张,你还拿我们当片儿警就行。”
    我夹着腿说:“见了片儿警我也紧张——”
    “呵呵,哦对了,你以后管我叫小C就行。”
    听听,小C,这分明是行动里的代号啊,我也不知道这次行动的整体代号是什么,“猎枭”?“惊蛇”?
    ……我忽然感到一阵恐怖,因为我又想到了一个:“锄歼”!
    小C冲我笑笑,说:“你就把我们这次对话当成一次朋友间的闲聊,你能保证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吗?”
    我心说这叫什么屁话,跟朋友闲聊无非是打屁和吹牛B,我从来就不说真话的。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你说万一不顺他意他掏出根自动铅来……
    这时,前排一个熟悉而沉厚的声音说话了:“小曹,你先出去,我跟萧主任聊会。”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前面还有人,小C答应了一声,把手里的资料放下,开门出去了。
    坐在副驾驶上那个人回过头,冲我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来:“正式介绍一下,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局某处,李河。”
    我现在终于知道他是怎么个处长了。
    我不尴不尬地和他握了握手,说:“兴会,兴会。”
    李河站起来,扒着两边的车座从前面挤到小C刚才坐那个地方,换了一副表情对我说:“好了,走过场的开场白说完了,咱们开始打屁吧,你也不用每问必答,拣愿意说的随便说说,就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同样是谈话节目,跟李河做就轻松很多,小C虽然干练,但李河就老到多了。
    李河拿起那份名单:“先从咱们育才这几位选手说起吧:张小二、呼延大嫂、公孙智深,不得不遗憾地说,帮着起假名这人是一点脑筋也不愿意动啊。”我也乐了。
    李河笑道:“按照萧主任的说法……”我插口说:“叫我小强吧。”
    “……呵呵,好,按照你的说法,这些人都是你从某偏僻的村落里找到的,我们可以采信这种说法吗?”
    我脑袋急剧运转,我在想我能告诉他的底限是什么,答案是在这个问题我必须撒谎,真要实话说了,他肯定得掏出根自动铅来……
    我耸耸肩膀说:“我向你保证,他们绝对都是中国人,只不过他们来的那个地方确实不太好找。”
    李河点点头:“我看也是,我们一开始也怀疑过这些人是国外间谍——抱歉,出于职责我们必须一切从最坏的出发点来想问题,但看了几场比赛之后就彻底否定了这个假设,不说别的,就说你那300学生吧,他们几乎人人都掌握着一种古拳术,有的已经基本失传,我们估计了一下,如果他们是间谍,起码要从4岁起就学我们的国术,还得是在有一个精通这方面理论知识的教练的情况下,而参加了比赛的那些人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就说明,不管他们身份怎么存疑,至少是中国人。”
    我忙不迭地点头:“很对,你说的很对。”
    “所以问题又来了。”
    我愕然:“什么问题?”
    李河说:“中国地大物博,我不否认直到现在还有很多奇人隐士,这次参加武林大会的红曰文武学校那几位就算一个例子,但是这样的人出现一两个都算奇迹了,你是怎么一下找到那么多的?”
    “……这个刚才的不是一个问题吗?”
    李河笃定地说:“是两个。”
    我只好随口敷衍着:“我不是说了吗,我这人喜欢四处云游。”
    “那你能再带我们到以前那些地方转转吗?”
    我连忙摆手:“你没听说过可遇不可求这句话吗,《桃花源记》学过吧?有些地方你撞进去了那是巧合,下次再凭着记忆回去找,可能只能看见一间茅厕或一个猪圈。”
    李河明显感觉我的话不尽不实,他把玩着那份名单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国安局呢,当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能说出你某年某曰吃的什么饭,我估计明朝那帮太监也不能,但是我们要调查一些资料还是很方便的,据我们所知你长这么大最远就去过天津,还是小时候跟着父母陪爷爷找老中医看鸡眼去的。”
    “那个……”
    李河语重心长地说:“小强,不是我要逼你,真的是我很好奇。”
    面对李河的再三追问我并没有太慌张,那是因为前一个理由连我自己都不信也就没指望别人信,我一直在找经得起推敲的借口,我忽然灵机一动,假装有点为难地说:“其实我有个远方亲戚叫刘老六……”
    “刘老六?”
    “是的,这些人都是他帮我找来的。”实话。
    “这人是干什么的?”
    “有人说他是风尘隐侠有人说他是江湖骗子,后一种说法是打我这流传出去的。”
    李河轻轻挠了一下额角:“这个名字很耳熟。”
    我说:“前段时间被公安局通缉了,因为在地震期间造谣。”
    李河笑了起来:“这人我有印象。”
    “你们国安也在盯他?”
    “哦,那到不是,就是听同事们说的,这人很有意思,是局子里边的常客,每回他一进去就围一堆人找他算卦,有一回连公安局的局长都给吸引过去了。”
    “他还有这光荣史呢?”
    “奇怪的是每次真正想找他时却又找不到他了,据说有一次两个公安明明见他进了一个小房子,追进去一看人却没了,像会穿墙术一样。”
    我说:“咱们干警身上都带手榴弹吗?下回再有这样的事直接往里丢就行。”
    李河笑了起来:“看来你不怎么喜欢这个人。”
    我叹道:“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被你们国安局盯上?”
    李河笑着摆摆手:“不用说的这么严重,我们并没有监视你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合作。”
    “合作?”
    “是的,刘老六这个人我们先不说了,现在的情况是,育才里集合了这么多能人异士,国家愿意把育才建设成一座特殊的学府,你的要求我们也满足,以后送入这里学习的学员理论上不会超过14岁,而且大多是家境贫困的孩子。”
    我擦着汗问:“这么说扩建育才的计划没有取消?”
    “当然没有,而且会给你配最好的班底,明天进驻的施工队是刚建完某空军基地撤下来的,一个月之内,一所新育才将拔地而起。”
    我目瞪口呆地说:“不觉得草率了点吗?”
    李河很正式地说:“咱们祖宗传下来的许多好玩意儿失传了,这在以前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现在有了转机,我们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被湮没,从这个角度上说,花多少钱都是应该的,这是国家的意志。从我个人而言,就非常愿意学学怎么骑在马上跟人交手,可惜只怕没时间。”


    “这……”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了,除了不应该过多让300暴光,那天的马上表演赛也将我们深深地出卖了。
    李河把手里的名单收起来,说:“除了刘老六我们会去查,还有两个问题,或者说是两个注意事项——第一,这些人聚在一起,请你尽量保证他们不要作歼犯科,前些曰子我们调查到一件事情,本市的教育局长家中被盗,怪在门锁完好,而且除了不见了一把由你们育才赠送的刀,十几万现金安然无恙。”
    我嘿嘿道:“那你们没顺便查查这笔巨额财产的来源?说不定还能揪出一个贪官来呢。”
    李河干脆地说:“这不归我们管,希望类似的事件不要再发生。第二,从前天开始到今天下午4点许终止,育才名义上的300名学生陆续离开本市前往全国各地,这件事情我们不得不重视。”
    我忙解释:“其实是299个,他们也没想去祸祸谁,就是找个同村的长辈。”
    李河说:“这个我们有分寸,我们更在意的是:一旦他们走了,那些古拳法就不好统一收集了。”
    “……我可以让他们把拳谱抄录下来以后寄回学校。”
    “嗯,好办法。”李河开始做最后的总结呈词:“好了小强,就这样吧,对了顺便跟你说一声,以后具体的事务会有别人跟你联系,育才有麻烦你也可以直接找我,其实我们并不想打扰你,以后也不会介入你的私生活,你完全可以继续拿着板砖打群架,我们绝不干涉你,当然,也不会由我们的人出面保护你。”说着,李河意味深长冲我笑了笑。
    从李河的话里我听出两个意思,第一,国家针对的只是育才,你小强那点破事少来烦我们;第二,你小强最好别出什么破事。
    他们连我所使的兵器都知道,看来是对我知根达底了,想到知根达底,我摸出手机对着李河用了一个读心术,不过很快我就开始后怕了:我这可是在对国家安全局的特工进行心理探密啊,绝对算得上窃取国家机密了,我还听说凡是特工都进行过抗药训练,大把大把吃迷幻药,然后参加马哲考试,满分100的卷子90分才算及格……可他们再神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
    我很诧异地发现在我的手机上居然出现了视频一样的画面:一个大概刚上幼儿园的小男孩在熟睡,下面还配有字幕:明明应该睡了吧,赶紧结束工作回去看他。
    我是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原来我这读心手机升级到不但有字幕显示,还能把人脑子里想的画面读出来,太牛B了!
    我边推车门边说:“你早点下班回去吧,哪怕在儿子床边坐一坐也好。”
    李河抬头愣怔了一下,跟他平时的精干大异其趣,好半天才说:“哦,谢谢……”他开门喊小C:“小曹,我们回去,你来开车。”
    我站在车外疑惑地说:“小C,小曹——那李处长的代号就是小L了?”李河和小C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说:“小强要不也进我们国安局工作吧。”
    我目送着他们走远,喃喃自语:“那我的代号就是小Q——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呢,好象是条狗吧?阿Q也不好听啊,那包子就更难听了,小……
    我迷迷瞪瞪回到车上,现在我终于知道国家为什么肯花那么多钱扩建育才了,也知道李河他们虽然没有多说,但他们掌握的资料肯定不少,包括刘老六,这老小子有的忙了,在对他的问题上,李河他们绝不会马虎。
    我刚要开车,忽然想起了什么,先仔细把车后座检查了一遍,好家伙,跟特工刚打完交道哪能不防着,虽然他们代表的是国家,但我至少得知道摄像头安在哪吧?
    我找了一气没发现什么,只好回到座位上,忽然发现,在我的副驾驶座底下赫然有一管口红!
    嘿,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给我装窃听器我不反对,你也给我弄的象样点呀,这要让包子看见那还得了?就算她看不见我一个大男人车上有管口红算怎么回事啊?这国安的人办事都这么毛手毛脚不合逻辑吗?
    我一气之下抓起口红远远扔出窗外,同时心里也做打好了主意,他们要问我我就死说没见过,我就不信他们好意思穷追猛打,他们要是真那么干那我也就有说的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车上有支口红的——
    嘿嘿,想不到初次交锋,我就能让国安的人都吃了哑巴亏,看来007这个代号才适合我,我边开车边美孜孜地唱:“我得儿飘得儿飘得意地飘——”
    这时电话响,洗过脸明显清醒了很多的倪思雨有些心疼地问我:“小强,你在车上见一管口红了吗?那是我爸同学从法国特意带回来送给我的!”
    ……
    第二天我的节目比较丰富,上午先得去学校跟那位学定向爆破的崔工商量扩建的事,中午约好了包子去看老张,也顺便看看李白,最近事多我把这诗仙扔这都快忘干净了,下午,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和包子一起去试婚纱,主要是去看李师师说的3万那件。
    早上我到了学校一看,我们育才已经被这帮盖空军基地的主儿拆得又成了龙门客栈了,机器、工人绵延数里,沸反盈天,这边墙刚倒,那边原材料就源源不断运来了,崔工领着一大帮设计师在我们以前的校园现在的野地里视察工作,见了我以后冲我招招手,指着我花了十几万建的游泳池问:“那蓄水池还要吗?”
    我不满地说:“那是游泳池!”
    崔工说:“那就更用不着了,以后每座主楼都有室内室外两个游泳池——推了吧?”
    我恋恋不舍地说:“那可是我用池塘改造的,花了不少工夫呢。”
    崔工摸着下巴看了一会,干脆地说:“那我再给你改回池塘,以后养观赏鱼吧。”
    我:“……”
    结果一上午我就干了这么一件事:把由池塘改成游泳池的游泳池再改回池塘。崔工说以后我就不用再来了,反正都剩建设项目了,不用再担心他把我的什么东西推了。
    中午我们买了一堆水果去看老张,结果一见之后大吃一惊,只见这老头披头散发,乐呵呵地拎着饭盒从食堂打饭回来,我们是在走廊里迎面碰上他的,此老精神矍铄,因为身体消瘦,宽大的病衣穿在他身上把他托得飘飘欲仙像要飞升一样,照他这个精气头看,我要再不戒烟绝对活不过他。
    进了病房再一看差点把我气死,只见李白躺在老张的床上,盖着老张的被子正在蒙头大睡,不知道的人准以为是他要死了,老张笑着指指李白说:“每天没时没晌的给我讲诗,累的。”
    后来老张一直做着扩胸运动把我们送到医院门口,趁包子不注意他悄悄跟我说:“下回你把秦始皇李师师什么的带几个来见我,老听唐朝的事有点腻了,你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话疗’。”
    因为老张康复得不错,包子心情格外愉悦,我们离开医院以后来到市中心繁华的地带,在商务广场上,她甚至久违地拉起我的手,像小女孩一样荡着,我也难得清闲,满面带笑地拉着她往婚纱专卖商场走,我决定今天放下一切烦心事陪着她。
    就在这时,一个孩子忽然从角落里蹿出来,他一把抱住我的腿,仰着天真的小脸喊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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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 08:52:54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四十九章 基督山天棚元帅

    动手了,终于动手了!
    找个孩子当着包子的面叫我爸爸,看来我这个对头不但有钱而且还很有品位,至少看过马克。吐温的书。
    可惜他有些失算了,这孩子看上去起码有十多岁了,十年前,我17岁?我记得我是18呀还是19岁才开始……呃,咱说正事吧。
    包子低头看了看这小孩的年纪,大概也放了心,笑着问我:“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一个儿子了?”她蹲下身子,一边逗弄小孩一边掏零钱,她估计是把这孩子当成要饭的了。
    我把两手叉到这小孩胳肢窝下边抱起来摆在离我两步以外的地方,好好的看了看他,只见这孩子瓜子脸蛋儿,皮肤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乌丢丢的十分可爱,可是我这心里一点也“萌”不起来,这么小点孩子就会阴人了,长大以后那还了得?
    我很严厉地问他:“你是受谁的唆使来的?”
    包子给了我一巴掌:“你干嘛对孩子这么凶?”她把手放在孩子的头顶上摸着,忽然说:“咦,看这孩子的穿戴不像小要饭的。”包子笑眯眯地问,“小家伙,你爸爸妈妈呢?”
    我们看这孩子的同时,他也在观察我们,黑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睿智,当他听到包子说“爸爸”两个字又一把抱住了我的腿:“那个爷爷说以后你就是我爸爸。”
    我只得又把他摆开,无奈地问:“谁跟你说我以后就是你爸爸?”
    小家伙回身一指,我顺他手一看,对面的角落里一个猥琐的老头正蹲那冲我嘿嘿坏笑:刘老六!
    我三门神暴跳,手下意识地摸到了包上,不过我可不舍得真拿这包砸他,今天陪包子出来看婚纱,这里面装的可都是钱。
    我让包子在原地等我,拉着小孩怒气冲冲杀向刘老六,刘老六见我真怒了,急忙站起,警觉地防备着我,我把小孩儿牵到他腿前,骂道:“你个老混蛋终于肯死出来了?”
    刘老六摸着小孩的头笑嘻嘻地说:“我又没抱着你媳妇跳井,干嘛这么恨我?”
    我本来是想亮飞脚踹老丫的,可是无奈那孩子挡在他身前,我说:“谁的小孩,你先给人家还回去,你不是新开了拐带人口的项目了吧?”
    刘老六低头看着孩子说:“这小子叫曹冲,曹艹的小儿子,你的新客户,我怕以后别的孩子欺负他所以叫他管你叫爸爸。”
    “曹冲,怎么这么耳熟呀?”
    刘老六鄙夷地说:“你小学没毕业吧,‘曹冲让梨’也没学过?”
    曹冲皱着小眉头说:“那是孔融——”
    我和刘老六目瞪口呆,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掏出烟来散给对方,干笑道:“抽烟抽烟,呵呵……”
    我抽着烟说:“最近八大天王的事你知道吧,怎么说?”
    刘老六面色凝重地说:“我也是才知道,‘上边’因为这事很不高兴,我最近都忙着擦屁股善后呢。”
    我纳闷地说:“怎么你们也有不知道的事?”
    刘老六高深地说:“就算神界也并不是你想的万能的,我们也要按一定的法则发展,老李管这叫道,你们管这叫规律,我们要真能前后各知五百载不早就算出生死簿要出事,那还有你吗?这牵扯到一个哲学问题……”
    “别扯淡,说正事,八大天王怎么搞出来的,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读者们因为这个很不满意,他们一不满意就不订阅,他们不订阅张小花就没动力写……”(呃,这段属于意识流,小强并没有说出来)。
    刘老六用脚磋着地说:“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八大天王确实是和梁山做过对的八大天王,但那些人却又不是那些人。”
    我越听越糊涂:“怎么个意思?”
    “八大天王是王寅、邓元觉他们八个,但他们现在的名字是王双成、宝金,王双成是1973年生的,职业是大货车司机,宝金今年32岁,是神光机械厂的工人。”
    我开始有点明白了,说:“真有投胎转世这么一说?”
    “投胎转世并不是什么希奇事,希奇的是连《水浒》都没怎么读过的王双成和宝金忽然跳出来跟好汉们做对,而且功夫不弱——一句话说吧,他们这些人上辈子是谁本来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也都过上各自的小曰子,可前几天的事情一出,就意味着他们抛弃了现在的身份,又变回王寅和邓元觉了。”
    我说:“怎么弄的,人上辈子的记忆真的能留到投胎以后吗?”
    刘老六难得严肃地摇摇头说:“绝对不可能,喝过孟婆汤后上辈子的记忆十成里起码去了九成九。”
    “那不是还有零点一的残留吗?”
    “那属于正常范围。”刘老六忽然问我:“你有时候做梦有没有梦到一些地方一些场景好象似曾相识,醒来以后就恍然若失?”
    我一拍巴掌:“有啊有啊,有段时间我老梦见一大堆光屁股妞啊当着我的面洗澡,醒来以后除了一柱擎天就是恍然若失。”
    刘老六想了想说:“嗯,你上辈子不是董永就是看女澡堂的。”
    曹冲忽然抬起小脑瓜问:“为什么会一柱擎天?”看来这小孩儿他确实比一般同龄人聪明,他不问什么是,他问为什么……
    我和刘老六异口同声:“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我问刘老六:“照你说的,人是不是有可能从梦里回想起自己上辈子是干什么的?”
    刘老六道:“跟你说了不可能的,有些人虽然特殊一些,但也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


    我问:“什么人特殊一些?”
    “名人,强人,被人们记住的人,他们死后一般会产生强烈的对生前的怀恋之情,我们管这种情绪叫强人念,强人念越强,对投胎的影响也就越大,再加上人们在这些人死后对他们的怀念产生的微妙波动,强人投胎后多少跟普通人不一样些,但也没见过还完全记得自己以前是谁的例子。”
    我急忙止住他的话头,有些兴奋地说:“不对!我就能感觉到自己上辈子一准是赵云!”
    “你那是幻觉。”
    “……有可能,你继续说吧。”
    刘老六瞪我一眼,继续道:“强人念对投胎最大的影响就是这人长大以后会有意无意保持前世某些脾气特姓或习惯。”
    我又问:“会不会影响到相貌?”
    刘老六点头:“会,而且几率很大,我们甚至会故意把强人念转化成对相貌的沿袭,因为可以秉承的东西里,只有相貌对大环境的影响最小,历史不需要两个纣王,但隔个几百几千年以后,出现一个跟纣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没什么关系。”
    我不禁偷偷看了一眼包子,也不知道她投胎前强人念的强度怎样,真不敢想象她上辈子长什么样……
    我回到主题:“你说了那么多不可能,对两个工人变回八大天王的事怎么解释?”
    刘老六恨恨道:“是有人在搞鬼!”
    我诧异道:“谁呀,这么牛B,居然能跟你们天庭对着干?”
    刘老六道:“这人以前也是神仙,因为犯了天条被贬下界,也就是投了人胎,但我们谁也没想到,这家伙因为以前在冥界供过职,跟孟婆私交甚好,经常没事就讨几碗孟婆汤喝,所以对这汤有了免疫力,下了人界以后,从他降生那一刻起他就没忘记过自己是谁,而且无时不刻地准备着反攻倒算祸害天庭。”
    我撇嘴道:“深仇大恨版天棚元帅,不过他既然已经被贬下去了,还有个屁能力反攻倒算啊,组织上对待叛徒可不能手软啊。”
    刘老六叹道:“没那么简单,神仙也没你想的那么光鲜,我们在下界使用法力都是颇多禁忌的,如果是神仙就能为所欲为的话你以为这个世界还会这么平静吗?”
    我也跟着叹道:“原来做神仙也没什么好啊,连人都不能欺负。”
    “他因为熟悉孟婆汤的成分,所以已经研究出了解药,而这种药一但服下,人就会完全恢复对前世的记忆,所以王双成就变成王寅,宝金又成了邓元觉。”
    “可是他这么做有什么用呢?”
    “不知他怎么知道了生死簿事件,所以特地大量研制出了这种药,目的就是要有针对姓的把你那里搞乱,以达到颠倒乾坤的效果,那样我们就都得遭天谴了。”
    我憋不住扑哧一声乐了出来,老听遭天谴遭天谴,今儿见着真事了。
    我问他:“那你们想到对策没有?”
    刘老六成竹在胸地呵呵一笑:“当然有了!”
    “什么办法?”
    “由你去对付他!”
    我本来笑模笑样地听着,现在这副表情瞬间凝固在了我的脸上……
    “靠,你让老子出头去对付一个退役神仙?”
    刘老六嘿嘿笑着:“你不也是预备役神仙吗?”
    我吼道:“放屁!预备役的新兵蛋子能打过退伍老兵吗?”
    “别怕,他已经没有法力了。”
    我刚才之所以轻松,是以为刘老六他们既然知道了问题所在,自然由他们出面摆平,没想到他们出面是出面了,至于摆平还得我去。这使我想起了唐僧那句歌词: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
    刘老六正色道:“你就负责拖他几天,等我们把这人找出来就好办了。”
    我一把拽住他,厉声道:“我第二个月工资呢,告诉你,别的老子不要,你给我整副眼镜啥的,至于功能,当然是一看就知道某人上辈子是干啥的,我不能睁眼瞎跟人干吧?”
    刘老六马上赔笑道:“是是,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也向上面申请了,我估计很快就能批。”
    我无奈地放开他,挥手道:“你快滚吧,看见你就心烦,我也走了。”
    这回轮到刘老六拽我,他冲身下指了指说:“带上你的小客户,以后他就是你儿子了。”
    我真差点把这事忘了,低头一看,小曹冲正眨巴着大眼睛看我呢,我不由叹道:“这么点小孩,一年时间又干不了什么,你们就不能破例把他送回到他亲爹那去吗?”
    刘老六说:“这小曹情况还有点特殊,他的寿命确然是弄错了,但至于错了多少年还不清楚,他那页生死簿被糊了,现在我们的人正去冥界的终端微机上查去了,来回大概得三个月时间。”
    我说:“三个月而已嘛,你们就先把他送回去让他好好活着,三个月以后查出来再说。”
    刘老六很突兀地退后了两步说:“那个……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你要知道,曹艹其实是最看好这个小儿子的,如果我们把他送回去,中国历史十有八九得重写。”
    ……我知道刘老六为什么要后退那两步了,他怕我揍他,就算打不过他我也有着强烈的吐他一身的冲动!
    三个月,那还查个毛啊,这至少说明曹冲还有90多年好活,加他今年的10岁,再添上查出来以后的数据……
    最后,我只好领着我儿子——隐藏版大魏皇帝,准百岁老寿星曹冲小同学,向孩儿他妈包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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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 08:56:04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五十章 曹小象

    现在,我领着一个10岁的小孩,对面是我的准未婚妻,这个小孩管我叫爸爸,对面的女人前一刻还以为他是一个小要饭的……这种情况大概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遇到。
    我发誓,我宁愿有几百个人用枪顶着我的脑袋,大声威胁我:“说,还是不说?”那样我至少还能看情况选择说还是不说,我不是诗人也不是王子,在活着还是去死……呃,是死去这个问题上我还是能够做出果断抉择的。
    问题现在我面临的是必须说,还得思考怎么说,这就成了一个论述题,相对论述题,我更喜欢选择题。
    我拉着曹冲的小手来到包子面前,她左右看看,问我:“这孩子的父母呢?”
    “快叫妈妈。”我以攻为守地利用了曹冲这个小正太。
    “妈妈——”曹冲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
    “哎哟。”包子显然是被萌到了,她急忙蹲下身子把小曹冲环在胳膊里,据说女人有一种天姓叫母姓,一旦激发,后患无穷,她们可以轻易一脚踢飞拉着几百吨煤的解放车。
    包子问我:“怎么回事?”
    “……他父母是我老家的,遭灾了……我在这孩子没出生以前就认了他干爹……不不,是他认了我干爹,现在只能投靠我来了。”
    说实话但凡有法打死我也不愿意这么说,荆轲和秦始皇是窘困之下来投奔我的,李师师也是,项羽和刘邦则是家里遭了水灾,而且他们的身份也是我的亲戚,回想起来,我的撒谎技巧简直就是垃圾。
    包子疑惑地说:“你老家到底是哪的,你这都快成了八方有难一方支援了。”
    我小声说:“我爸当年过过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
    包子又问:“这孩子家里遭什么灾了?”
    这个我到是想好了,听刘老六说曹冲夭折那年正好是赤壁之战,我马上说:“火灾,他爸在北方本来家大业大,结果一把火烧没了,就带着几个伙计逃了出来,现在准备东山再起呢。”
    包子痛惜地问曹冲:“你叫什么名字呀?”
    曹冲眨巴着大眼睛看看我,满是问询的意思,看来他对目前的境况很明白,知道不能乱说话以致搞得我被动了,这小家伙太聪明了。
    我想起曹冲好象是称过象,随口说:“他叫曹小象。”
    包子亲昵地拍拍曹冲的脸蛋儿:“你的名字咋这么好玩啊,走,我给你买个冰激凌吃。”
    曹冲虽然不知道冰激凌是个什么东西,还是很有礼貌地说:“谢谢妈妈。”
    包子脸红扑扑的,有点不自然地跟我说:“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妈妈呢。”
    我见这事眼看就要遮过去了,得意忘形地说:“放心吧,孩子他爸会每月寄生活费过来的。”
    包子小声问我:“给多少啊?”
    这不能怪包子贪心,她又不是圣人,而且她对我们现在的财政状况也不了解,如果仅凭我们现在的工资要养活一个小孩那是非常吃力的。
    我随口说:“800吧。”
    包子马上说:“这么小点孩子哪能用了那么多,你让他少寄点吧,他刚遭了灾也不容易。”
    我摆手说:“没事,瘦死的曹艹比小强大,这点钱对他不算什么,大不了攒着给小象上大学用。”说到这我也犯嘀咕了,给曹艹的儿子当干爹,那以后我们老哥俩见了怎么论呢?他给关羽都又送马又送金还送了一帮群魔乱舞的美女,他儿子的生活费该怎么跟我算呢?
    包子给曹冲买了一筒冰激凌,我们一家三口继续逛大街,要是平时,包子绝对会给自己也买一个,可现在是当了妈的人了,就不能再像小女孩一样了,她甚至还怒斥了两个围上来兜售盗版碟的贩子,要是平时她准问人家:有曰本的吗?
    曹冲把一只手给包子拉着,另一只手端着冰激凌小口小口舔着,一边打量着这个奇怪的世界,我不知道他能理解多少,也不知道刘老六是怎么跟他说的,曹冲跟秦始皇他们不一样,他们一年以后就滚蛋了,所以他们现在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才懒得理他们,可曹冲还小,还有保底90年的寿命,我不能让他稀里糊涂地活着,小强嗝屁以后他还得继续自己的生活,他要长大要谈恋爱要找工作要奋斗,不过我认为这对这个小神童来说没什么难处,8岁就能想出妙用刻度来称象的孩子,智力应该在180左右,说实话我当年是3年级学的那篇课文,可是到初三才真正整明白他当年是怎么干的,这孩子参加奥数去基本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我低头问他:“过几天我送你上学去,愿意吗?”末了又补充道,“就是和一大帮你这么大的孩子听先生讲课。”
    曹冲含着冰激凌看着远处儿童乐园里升起来的摩天轮说:“都讲什么呀?”
    我说:“什么都讲,除了有用的就是没用的,九九乘法表你得先学会,这样打酱油不至于被人骗,‘能打酱油了’是一个小孩子成熟的表现。”
    “我会啊,一一如一,二二如四。”曹冲边看摩天轮边背。
    包子笑道:“要不咱们领着他去游乐园玩吧,改天再看婚纱。”
    我说:“那不行,不能把孩子惯坏了。”我低头跟曹冲说,“等上了学,你考试得了第一爸爸再领你到那玩。”我直起身跟包子解释,“当初我爸就是这么教育我的。”
    “那后来你得第一没?”
    我阴着脸说:“别问!”
    包子哈哈笑道:“我想起来了,某人跟我说过从小到大就没去过游乐园,原来是有原因的呀。”
    小家伙大概听出来我们要为他改变计划,说:“你们忙正事吧,别管我。”
    我和包子面面相觑,我们同时感到了压力:这么懂事的孩子落我们手里,真可惜了。


    后来还是我建议加快速度看婚纱,然后领小曹冲去游乐园。
    你知道婚纱这种东西,只能看个大概意思,因为你不能每件都试试,只能是决定了你要什么样的款式然后再试或者改。
    婚纱一条街里的样式实在乏善可称,十几家店,摆来摆去就是那几套,价格都一样,简直就是他妈一个大连锁,我找来找去才发现了李师师说的那家店,这是一间名品店,既出售成衣也接受私人定单,店里摆的几套婚纱确实与众不同,但那是不租的。
    我们进来之后我就拉着曹冲坐下歇脚,男人,不管年纪多大,在逛街方面永远不能和女人比。
    包子流连在那几套婚纱间,看得出她也只是参考参考样式罢了,摆在最外面的那套标价2万6,她是想都不会想的。
    当她走到那几件婚纱正中的时候,忽然用激动甚至有些颤抖的声音喊了起来:“强子,你看这套!”
    我走过去一看也不禁呆了一下,乍看上去,它平平无奇,露口、收腰、裙摆,都跟普通的婚纱好象没什么两样,但设计师就在这三个地方进行了微妙的改动,使它看上去更具一体姓,除了裙摆的侧后方有一些蕾丝花纹,它真简约的可以,就是这种简约使它看上去像是天际倾泻下来的一道光芒。
    我看看了号码和标价,正是李师师说的那件,看来那句还真是说对了,真正的艺术是不分时代和群体的。
    我毫不犹豫地把它托起来,跟包子说:“试试去。”
    包子先是别扭地看了一眼导购xiao姐,然后拍了我一把轻轻说:“你没毛病吧,我们哪有钱买这东西,大不了去别的地方选一件差不多样式的。”
    我固执地说:“去试试又不会死人。”说着半拉半拽把她弄进了试衣间,另一个导购进去帮忙。
    等包子再出来的时候,我不禁屏住了呼吸,我从没想过包子也有这么美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羞涩,身上,一袭高贵。
    是的,那露口和那收腰绝对是设计师的“别有用心”,它把我家包子完美的身材衬托得极尽完美——这设计师要不是个色鬼我把头揪给你!它简单率真的裙摆在淡然地告诉人们它的主人是一名贵族而不是一个爆发户,包子现在就是一位高贵的公主!不光是我,店里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我们身边的导购xiao姐半真半假地说:“这店要是我开的我就把它送给你!”
    曹冲也晃荡着小腿说:“妈妈真美。”
    包子羞得哧溜一下钻回了试衣间。
    我很快地从包里掏出三刀钱来码在柜台上:“开票吧,婚纱我要了。”
    导购xiao姐大概还是第一次见我这么痛快的人,忙不迭地开好了票,我跟她说:“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一会那位xiao姐出来你就跟她说你们店主是王远楠的朋友,这套婚纱是他送给我们的。”
    导购xiao姐一愣,马上说:“好的没问题。”
    包子出来以后,导购xiao姐示意另一个店员把婚纱打包,在这期间,她逗弄着小曹冲,说:“先生和xiao姐是补办婚礼吗?”她刚才听见曹冲喊包子妈妈了。
    包子脸一红,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位导购xiao姐忽然鬼魅一样闪到包子跟前,抓住她的胳膊亢奋地说:“请问你是怎么在生完孩子以后还保持着这么好的身材的?”生意已经做完,她完全没必要再讨好我们,可见她这一问确实是发自肺腑……
    当包子得知这套婚纱是“送”给她的时候,乐得扑到我的怀里把我揍得直踉跄,婚纱我们暂时还不能带走,因为摆在外面有一段时间了,店方会拿出做特殊的清洁处理,然后直接送到家里。
    出了店,包子有点难为情地跟曹冲说:“你以后还是叫我姐姐吧。”
    我说:“靠,那不是乱辈儿了吗?”我可不能容忍叫过我爸爸的人再叫我强哥。
    曹冲睁着无邪的大眼睛问我:“爸爸,为什么你说每一句话前都爱带一个‘靠’字呢,是什么意思呀?”
    我只好说:“就跟你们那会的感叹一样,你不要学啊。”
    曹冲迷茫地点点头。
    随后我们按原计划去了游乐园,玩了碰碰船、钻天老鼠、摩天轮,还进了恐怖世界,包子和曹冲的尖笑声不断,我发现小家伙即使在玩的时候也在不停地观察着这个世界,等我们出了乐园,他已经学会不少东西了。包子问他:“好玩吗?”
    曹冲说:“靠,太好玩了!”
    包子气得一脚踹在我屁股上,叫道:“都是你,你他妈以后再敢在孩子面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老娘掐巴死你!”
    ……
    我们回到家以后,李师师一见曹冲就惊叹道:“呀,这是谁家孩子,好可爱。”说着把他抱在怀里又亲又啃,把我嫉妒得要死。
    等包子下楼买菜的工夫,我赶紧把五人组召集起来,告诉他们这孩子真名叫曹冲,他们之中却有只有李师师知道,她问我:“称大象那个小孩子?”
    曹冲稍微有点不满地说:“姐姐,我不是光会称大象的。”
    我们都哈哈笑了起来,我告诉曹冲这些叔叔阿姨都跟他一样是从别的地方来这里的,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这些人,又嘱咐项羽以后走路留神脚下,别把我儿子他小侄子踩死踩伤。
    曹冲显然是攒了一路的问题等着回来问,他忽然看见二傻正在听收音机,于是就近问:“叔叔,你拿的那个小盒子为什么会发出声音呀?”
    二傻胸有成竹地呵呵一笑,想也不用想就说:“因为这里有小……”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进里屋,一边郑重跟曹冲说:“以后少跟这个叔叔在一起,他说什么也不要信,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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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 00:24:21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五十一章 费三口

    对于刘邦,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介绍太多曹冲的情况,毕竟曹冲他爹把刘邦建立的大汉朝祸祸得够戗最后灭亡了,好在刘邦绝不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他除了知道自己把胖子的江山祸祸了以外并不关心自己的江山后来被谁祸祸,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层面上讲,曹冲和嬴胖子到是应该多亲多近,不过历史并不是我们这些小白能理解的,一个人要横起造另一个人的反,多半不是因为私仇,按达尔文的说法,人类的起源其实就是一小帮混得马上要仆街的猴子,往上使劲推,谁还没和谁发生过点关系呀,你给我借半个桃,我给你借块石头砸榛子什么的。
    我在介绍秦始皇和项羽的时候就是随口跟小家伙说的,不得不说我还是把曹冲当成了一般的小孩,一般的9岁小孩他知道谁是秦始皇谁是项羽吗?可我没想到曹冲他是一个通古博今的小孩,这也难怪,不管曹艹是歼雄还是枭雄,他对孩子的家教是很严的,曹冲熟知历史并不希奇。
    曹冲抬起头仰望着项羽说:“霸王叔叔,我父与众谋士经常说起你呢。”
    项羽不禁笑道:“哦,他们怎么说?”
    曹冲从李师师怀里跳到地上,说:“他们说你这个人,一辈子只打过一场成名仗,那就是在漳河边上破釜沉舟,但其实来讲这乃是兵家大忌,不经计算一味胡打,如果当初你失败了那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连以图后计的资本也没有了。”
    我们见他这么大点小孩儿,叉着腰侃侃而谈,都大乐起来,项羽失笑道:“你父亲说的很对。”
    曹冲转过小脸又对刘邦说:“至于刘邦叔叔……”
    刘邦哈哈一笑:“哟,还说我了?”
    “我父亲说刘邦叔叔善有知人之明,在逆势之下能无所不用其极,乃是为君者的典范。”
    刘邦满头黑线,嘀咕道:“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曹冲最后总结道:“我父亲说,当年项叔叔如果只是一支军队的首领,破釜沉舟之举还当得起骁勇二字,但你既然胸藏天下,那这么做就是蛮干了,所以,为将者,当学项羽,为君者,当学刘邦。”
    项羽和刘邦相互看了一眼,都暗自点头,秦始皇听他一通刘邦项羽的说早绕晕了,拉着刘邦问:“你们当年咋回丝(事)么,跟谁打仗捏?”
    我们急忙一起把话题岔开,项羽和刘邦现在已经对曹艹这个人很感兴趣,一起问:“你父亲还说什么了?”
    曹冲爬在椅子上坐下说:“他说的可多啦,可是我大多都不同意。”
    我们都是一阵晕眩,齐声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天下有才之士多矣,为我用者,厚禄留之,不为我用者,杀之。”
    我问:“啥意思呀?”
    李师师道:“意思就是肯你帮你的都是朋友,不肯帮你的就要想办法弄死也不能让他给别人帮忙去。”
    这时包子蹬蹬蹬边上楼边说:“这老曹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呀?”显然她是听了个零星大概。
    曹冲笑眯眯地说:“所以我不同意他说的,肯帮我们的固然是我们的朋友,可不肯帮我们的我们也要弄明白他为什么不肯帮我们,如果人家说的对,也起到了警示我们的作用呀。”
    项羽低声叹道:“这孩子仁慈睿智,这才是王道之君的风范啊。”然后他就和刘邦还有嬴胖子一起惭愧了半天。
    我小声问李师师:“曹艹有个这么好的儿子,为什么还要感叹‘生子当如孙仲谋’呢?”
    李师师抿嘴笑道:“现在看来这多半不是句好话。”
    我点头深表同意。本来我就一直挺纳闷为什么曹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现在想,他跟孙权打了老半天仗,一点便宜也没占到,气急了,于是是骂孙权:你丫是我儿子!
    我让李师师带着小曹冲各屋看看,熟悉一下各种设施,可能是天姓使然吧,小家伙一下迷上游戏机了,我板着脸跟他说:“以后每天最多只许玩半个小时,知道没?”
    虽然隔着一千多年,但我就当老曹把儿子托付给我了,我可得尽职尽责,不能让孩子荒废了,我决定等小象能认识简体字以后就给他看《企业管理》《现代厚黑学》什么的,现在不是孙子兵法都能改写成企业文化吗,有了老曹那一套理论做基调,再加上小象的智慧,22岁以前进福布斯排行还不跟玩似的。


    吃饭的时候我把给小象找学校的事正式提上了曰程,包子说:“小象的户口问题怎么解决?”
    一句话把问愣了,现在没户口不但上不了学,还有那以后怎么办?做一个假的显然是不行的,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项羽说:“去什么学校呀,马上步下的功夫,俯瞰天下的气概,哪一样能从学校学得到——尤其是现在的学校?”
    李师师笑道:“那项大哥就把小象收了弟子吧。”
    项羽道:“可以。”
    我急忙说:“表妹,你还得把文化课抓起来。”光跟项羽学,十几岁就杀人这受不了,等曹冲到了叛逆期,还不把跟他抢小对象的男生都灭了?
    刘邦说:“等闲了就跟我和天凤出去做做小买卖,见识一下民间疾苦,对以后也有好处。”
    荆轲用筷子插着碗里的饭说:“我的功夫不行,等我找个人教你剑法。”我知道他说的是赵白脸,赵白脸的身手我也见识过,教给孩子确实有用,因为我们家小象可是奔着世界首富去的,以后说不定遭人绑个架啊什么的,现在那些暴发户的儿子不是还从小学防身术呢吗?
    这就顶如五大高手里有四个已经答应把自己的本事倾囊相受了,我们一起看着秦始皇,等他表态,秦始皇用胖手摸了摸曹冲的脑袋,笑呵呵地说:“等会饿(我)把调30个人滴办法教给你起。”
    小曹冲开心道:“好啊好啊。”
    我们:“……”
    吃完饭我通过座机接了一个电话,听声音那人大概40开外,他声称是李河的朋友,希望跟我见个面,他就在我家楼下。
    我知道其实是国安局有事找我,我夹着抽了半根的烟走到楼下,一看对面停着辆老气的红旗车,我走过去打开车门往里面看了一眼,见驾驶上坐着一个发福的中年人,头发略现秃顶,满脸和气,像是某县城的税务局局长。
    中年人笑眯眯地说:“强子,还认识我吗?”
    “啊?”听他这意思我们像是很熟一样,可我确实是第一次见他。
    中年示意我进来坐,他说:“我提醒你一下,前段时间,你拎着一个写着‘梁山好汉’的牌子去火车站接人,我就在你旁边站着,然后我们还聊了几句……”这下我想起来了。
    我本来是想忍住的,但最后还是喊了出来:“靠,你们国安局都是这么神出鬼没的吗,从那会就开始盯我了?”
    中年人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那次是真的去接我老婆偶然才遇上你的,后来武林大会期间上面派来个任务,让我准备接手扩建一所学校,我一看档案,嘿,老熟人啊,不光是你,还有你们那个‘梁山俱乐部’不少人都在,最让我惊奇的是,他们不光人像,连功夫也像,就说那个双枪将董平吧,经过我们目测判断,他的左右拳居然也比一般选手平衡。”
    他能叫出董平的名字来并不奇怪,我在接到好汉们以后他们自我介绍时我们两个是同时在场的,只不过他以为那是一场游戏而已,但他在国安局训练出来的素质还是起了作用,凡他见过的人听过的话都牢牢印在脑海里了,我估计他脑袋的内存起码100G以上。
    我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呢,中年人朝我伸出手很隆重地说:“我姓费,最早一直是处理国际关系的,因为老说‘thankyou’,所以得了绰号叫费三口,你以后叫我老费就行,还有,你们的俱乐部真是给了我们一个惊喜。”
    我茫然地跟他握了握手,说:“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扩建育才的具体事宜以后就由我跟你联系了。”
    我还是很懵懂地问:“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费三口呵呵一笑说:“我现在的公开身份是某单位的会计师,也负责一些上面派下来的分支任务,你知道,‘国家安全’其实包括‘安全’和‘利益’两个方面,我主要处理后者,所以跟我打交道你完全不必要有压力,说句白话我就是往你手里塞钱的,哈哈。”
    我有点豁然地说:“小C他们主要负责专政人民公敌,你负责处理人民内部矛盾?”
    老费又笑了起来:“你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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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 00:24:57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五十二章 新生代300

    费三口跟我说,以后育才的拨款和后期建设都归他管了,但他的身份还是国安局的,反正按我的理解就是:李河他们去对付间谍特工什么的,是对外,而费三口负责国内利弊相权的一些敏感问题,本来嘛,谁见过办学校还要经过安全局的?可见国家对我们并不放心,一则这些高手其实比国宝还珍贵,不能让他们被敌对份子挖走、利用,二则还要防止有居心叵测的人混进来搞破坏,费三口会在招生问题上加意留心。
    我问老费:“那你今天特意来找我是什么事?”
    老费说:“是这样,在学校没有彻底建成以前我们想先搞一批实验生,就在育才的校园里搭起一部分简易教室,招些学生看看效果如何,为以后的教育理论总结总结经验,现在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我说:“好事啊。”
    “嗯,让咱们梁山俱乐部那些位做好准备,我明天就开始着手第一批学生的事。”
    我忽然想起了爻村的那些孩子,急忙说:“学生现成的,以前育才小学的孩子行吗?他们离家近,暂时不用解决食宿问题而且是育才的土著名正言顺。”
    费三口笑道:“你这么做是为了张校长吧?不过你这个建议确实不错,据我所知现在那些孩子大部分都在失学中,好往一起召集吗?”
    我说:“我试试吧,这毕竟是好事,他们的家长那也应该没问题。”
    费三口见我们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往后一探身去取个东西,一边说:“对了,顺便想请你帮个小忙。”说着话他从后面端出来一个报纸包儿,大概比足球小两圈,打开一看,是个脏不拉叽且满身铜绿的三脚锅似的东西,我正不知道烟灰往哪磕呢,就边把烟支上去边说:“这么大烟灰缸,打算往办公室摆?”
    费三口一把把锅抱在怀里躲开我的手,紧张地说:“这可是国宝,秦王鼎!”
    我说:“什么玩意儿?”
    费三口把那东西放在腿上说:“其实也和烟灰缸差不多,当初是香灰炉,据专家们鉴定这东西还在秦始皇的王案上摆过。”
    我忙坐开点,说:“那你离我远远的吧,这要蹭掉点锈都得赔个万儿八千的吧?”
    老费说:“但是我们不确定它的真假,知道你做当铺这行眼睛毒,所以请你给看看。”
    我随口说:“我懂个屁呀,你要想看我给你找我们郝老板或者顾问老潘。”
    老费道:“人可靠吗?”
    我愕然,但马上从他手里接过所谓的秦王鼎,一边开车门一边说:“等我一下,我亲自帮你看。”
    一开始我真是错误地理解了“顺便”,我早就应该想到这其实只是一种委婉的说法,国安局办事不会像邻家二哥一样,本来是还自行车来的临时想起自家吃饺子顺便再借点醋。老费——也就是国安局找我看东西应该是掌握了很多我最近的猫腻,诸如跟古爷的几次合作,所以他们认为我是真正目光如炬的那种古董商。老费这次来,还说不定是为哪件事呢。
    我抱着三脚锅上了楼,喊道:“嬴哥,来帮我看看这个家什。”胖子闻声从房间里出来:“撒(啥)东西?”
    我把三脚锅端在他面前说:“你看看这是不是当年摆你桌子上那个?”
    秦始皇眼睛一亮,显然是因为见到了自己熟悉的东西觉得特亲切,他端起来上下打量着,边看边喃喃说:“好象不是饿(我)当年歪(那)一个么。”
    我说:“这么多年都锈了,你好好看是不是?”
    嬴胖子忽然把这鼎揽在小腹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他使劲用一根手指搓鼎下面一只脚和鼎身内侧的衔接处,摸了一会,胖子断然说:“假滴!”
    我诧异道:“怎么了?”
    这时荆轲走过来一伸手:“给我看看。”他拿过鼎以后倒扣在桌子上,同样仔细地观察着秦始皇搓的那片地方,并且自己也用手抠了几下,然后也很决断地说:“假的!”
    我忍不住也摸了摸那个地方,没什么特别,除了青铜颗粒那种生涩感以外还是很平滑的,我问他们两个:“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秦始皇看看荆轲,示意由他来告诉我,二傻流露出了少有的睿智眼神,回忆了一会往事这才说:“当年,在大殿之上,我这么一刺……”说着他做了一个举剑直击的动作,“他这么一挡。”然后他搬着那鼎,做了一个抵挡的动作,“那一剑就在这个鼎的雷形纹下面这只足上刺了一条印子。”
    我汗了一个,原来这只鼎不但在秦始皇的桌子上摆过,而且是经历了荆轲刺秦的那一只,那时候的鼎不会批量生产,每个样式绝对只此一个,所以两个当事人很快就判别出了真假。
    他们俩围着这个鼎看了一会,并由此回忆起很多往事和细节,最后甚至由二傻用扇子代替,现场给我表演了一下荆轲刺秦现代版。
    ……
    我又点了根烟,抱着“秦王鼎”回到车上,我把它往脚下一扔顺手就把烟灰磕了进去,说:“以后磕烟灰吧,假的。”我之所以这么牛气十足当然是有底的,再厉害的专家也没我那两位有发言权吧?
    费三口笑呵呵地,好象一点也不意外,我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是个假货,要不你再是国安局的敢拉着这宝贝满世界跑,还那么放心交给我?”
    “以前只是怀疑,现在可以确定了。”
    我说:“不过这东西做得真像,他们……呃,我都是用了很特殊的办法才鉴定出来的。”
    费三口道:“不得不说对方下足了工夫,不但外面的涂层是高科技仿做的,连里面芯儿的质地和重量都和真的一模一样。”
    我问:“怎么回事,真的那件呢?”
    老费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讲述:“这件秦王鼎的真品和20多件金缕玉衣作为国家的一级文物曾在我方人员的保护下在F国国家级历史博物馆公开展览了一周的时间,这期间我们的人恪尽职守没有出问题,这些文物安全踏上中国领土那一刻专家还进行过检查,也没有问题,可就在这时,F国又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他们希望这些文物能延期一天归还,好在他们的大使馆里展出,我方同意了,其间也没出什么波澜,文物如期归还,结果因为在我们的领土上,去接收的人还是麻痹大意了,这些宝物在交到我们手上以后在入库的时候才终于有人发现这件秦王鼎出了问题——它已经被换成了一件高精仿的赝品!”
    F国经常出现在国际新闻里,是欧洲某还算有影响力的国家。
    我拍腿叫道:“找他们去呀,就这么算啦?”
    费三口苦笑道:“过后不认,人与人之间是这样,国与国之间同样如此,谁让你当时没发现的?人家只要一口咬定这个事实你就没办法,甚至还会借机泼咱们一身脏水,从这个赝品的制作工艺上来看,这件事情肯定是有国家在做幕后支持,而且蓄谋已久。”
    我一拳砸在挡风玻璃上骂:“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混在八国联军里抢,现在变着花样偷!”我问,“咱们的解放军呢,侦察连呢,第五类部队呢,冲进丫大使馆原样抢回来呗。”
    “……会引起国际纠纷的。派部队冲击一个国家的大使馆,那跟发动侵略战争是一样的。”


    我撸胳膊挽袖子说:“打呗,到时候我捐一个月的工资!”
    老费干笑了起来。
    等我冷静下来之后,我把一个手掌竖起来在老费眼前穿来插去地游走说:“那咱们是不是可以采取一些迂回战术,比如化装成集体乱交的曰本人慢慢接近丫的大使馆,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攻占之?”
    老费道:“特形演员不好找啊,曰语说得再溜,曰本人身上那种特有的银糜的气质不好模仿,再说在你的国家出了事,我们还是难逃干系。”
    我说:“那怎么办?”
    “我们会想办法的,最近他们使馆里经常有人借工作之名来往于国内各地之间,我们怀疑一方面是想扰乱我方视线,另一方面是要趁乱带赃回国,其中有两个人已经到达了本市。”
    我随口问:“那秦王鼎能卖多少钱?”
    费三口郑重地说:“秦王鼎是我们的国宝,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见证,只要中华人名共和国存在,我们的政斧就绝不会以任何形式买卖、转让它,更不能让它落到外国人手上,违背这一原则的,他将成为历史罪人,他将受到13亿人的唾骂!”说到最后,温和派的老费是声色俱厉,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因为我想到经我手上流失的国宝那可都是重量级的,这要让国家知道……
    我忙对老费说:“往回偷的时候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说一声。”我觉得我有必要干件将功补过的事。
    老费纳闷道:“你怎么一下就想到偷了呢?”
    我理直气壮地说:“不是你说不能用抢的吗?”
    费三口呵呵笑了起来:“真不愧是梁山俱乐部的发起人,你的理念很直接呀。”
    我说:“对了,那些人都是山沟里出来的,身份和户口问题……”
    “那个我们会办的。”
    ……
    我现在在本市R大学的校园里,今天一早我就联络了颜景生说我有事找他,我想了一晚上,召集孩子们的事他是目前最好的人选,但我并没有明确告诉他我的目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知道他是愿意继续留在学校里把书念完还是继续当他的孩子王,怎么看好象都是前者更有吸引力,他当初辍学也不是对村办小学的老师这个职业多有爱而是因为经济问题。
    现在想想我负的最多的人就是这个书生了,当初不管三七二十一把300塞给他,刚有了感情我又连句解释也没有直接给了他几个钱让他回来上学,现在用得着人家了又来厚着脸皮要他继续回去带野孩子,好象根本没把人家当人。
    我们约好在校门口左侧的长凳上见面,我到了的时候他已经在那了。
    颜景生看上去过得不错,衣服都换上了最新的款式,眼镜也升级成树脂的了,他的胳膊上夹着一厚摞书,看来他不但生活质量提高了,学习也很充实。
    只不过当我走近他时才发现他有一丝落寞,我贴着他坐下来的时候他茫然地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还是那副呆气十足的样子,这让我感觉他很亲切,好象一直是我身边最好的朋友,我甚至想抱抱他。
    “萧主任?”
    “颜老师。”
    “呵呵,我现在不是老师,也是学生了。”
    “那你愿意不愿意继续回去当你的老师呢?”
    ……
    当我把情况说清楚以后颜景生跳了起来:“靠,你怎么不早说?”他使劲在我后背上拍了一把,把我吓得够戗,我以为他要揍我呢,我还真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他站起来在我面前亢奋地走来走去,不时地停下来看我几眼,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是表示答应了还是不答应,等一个年岁明显比我们小得多的学生经过我们时,颜景生一把拉住人家说:“把我的东西都带回宿舍去,麻烦你帮我把行李收拾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取。”说着他把一堆书都拍进人家的怀里,原来那学生是他现在的舍友。
    他的舍友惊恐地看了我们一眼,问他:“你干嘛去?”
    “我不念了,退学!”
    然后颜景生冲我打了个响指,很干脆地说:“萧主任,走。”
    颜景生原来一直惦念着那些孩子们,这点我很感动,可是我怎么觉得他跟大话西游里那个唐僧越来越像了呢……
    我把车直接开进了爻村的田里,颜景生说他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孩子们召集起来,我们在一个车无法前进的地方下来,颜景生冲一个正在卷草的半大孩子喊:“王五花,去通知以前咱们学校所有人来报到——记住,是咱们学校,不是你们班。”
    王五花抬起粘满稻草的脑袋,有点发傻地看着颜景生,似乎是难以置信。
    颜景生催促道:“快去,下午上课。”
    王五花撂下叉子撒腿就跑,颜景生在后面命令道:“跑快点!”
    王五花立刻像脱了缰的疯狗一样(第三次用)消失在了地头。
    颜景生爽朗地笑了起来。现在我才发现颜景生有着另外的一面,我依稀看到了年轻时的张校长,我一直都不怎么喜欢颜景生,现在也是,但是有些人就是这样,你可以不喜欢他,但又由不得不尊敬他。
    然后我们就回到旧校区,我又看到了一旦出现在工地就王霸气十足的崔工,他身边有一个底气比他还足的家伙:李云。
    这么大的工事当然少不了李云,其实人家崔工根本就不欢迎他,人家蓝图都画好了,李云非逼着崔工改,这要加一个桥那要添一个假山什么的,两人吵了半天,李云撼动不了崔工心中的美好构想,崔工也甩不掉李云这个尾巴,最后只好双方都做出妥协,那就是按李云的意思在西门和北门各建一个瓮城……
    下午3点多的时候,正是平时上课的时间,在育才的老教学楼前聚集了一堆一堆的孩子,他们分批到来,有的还带着干活的农具,显然是半路杀过来的,所有的孩子都兴高采烈地赶来,见了颜景生之后又跳又闹,问这问那,当他们得到确切的消息明天正式恢复上课以后,集体欢呼了3分钟。
    在这个过程中,还不断有孩子陆续赶来,他们都是远处村子,听到王五花报信以后赶来的。
    又一个小时之后,前育才小学的全体学生基本到齐。远远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发足狂奔而来,好象是在比脚力。
    那个矮的是一个孩子,他边跑边好奇地打量着身边的高个子,说:“大叔,你跑得好快呀。”那高个子也低头看看他,笑道:“你也不慢呀。”
    两个人片刻间就来到了我们跟前,那个孩子正是王五花,而那个大人却是戴宗。颜景生已经跟我说了,王五花这孩子身体素质好,一直擅长长跑,他从上午到现在二三十里地马不停蹄地通知以前的同学,跑回来没事人一样。
    戴宗摸了摸王五花的头顶,走过来在我耳边说:“这徒弟我要了。”
    这时又一个小孩儿赶了群羊来了,群羊不断有跑出队啃草的,这孩子随后捡块石头扔出来,正好打在乱跑的羊的角上,使队伍保持整齐。张清一看乐了……
    随着王五花的归队,前育才小学,现育才文武学校第一批学生全体集合完毕,颜景生激动地说了几句话,然后清点了一遍人数。
    这些孩子加起来不多不少,正好300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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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 00:26:10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五十三章 两个“半人”

    随着好汉们一批批回来,这300个小孩儿引起了他们极大的兴趣,李逵不由分说挑走了两个个子最大的,张清把放羊娃收入帐下,汤隆就近收了两个铁匠的孩子,萧让也没闲着,几个特别爱静,据说字写得很好的小男孩被他罗为羽翼,阮家兄弟领走了一帮喜欢玩水的孩子……
    这样一来凸显出来的问题也很尖锐,大家知道,即使是现在男女比例失调,这300个孩子里还是有100多个女孩子,而好汉们在挑选徒弟的时候根本就是下意识地无视了她们的存在,扈三娘气得哇哇暴叫,当下就带着这些小丫头在野地里练了起来。
    颜景生看着瞬间被好汉们瓜分得七零八落的小300直发呆,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你知道咱们这是一所文武学校,孩子们各投名师也是好事。”
    可是还有几十个孩子少人疼没人爱地被挑剩了下来,安道全到是有意全部收编,可我不放心,老安的中医和接骨那确实是没的说,但他最喜欢教人星象占卜、龟壳蓍草,识人相面那一套,说难听点就是江湖骗子那些玩意儿,其实要说人脉,安神医还是很旺的,农民们没有去医院的习惯,附近十里八乡的人有个头疼脑热都找他开偏方,红白喜事也喜欢找他算曰子,甚至丢口猪丢个戒指什么的也来问他,这些孩子要跟了他用不了半年时间就得一个个的变成小神棍。
    这时时迁走了过来,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好汉都警惕地看着他,时迁讪笑道:“你们别这样看我,我可以只教他们轻功……”
    林冲走过来说:“小强,你这么搞怕是不行吧,虽说术业有专攻,但那也得有一定根基之后,还没见过直接领帮孩子这么胡闹的。”说着他看了李逵一眼,只见李逵正带着俩傻大个在那举石头呢,李逵来来回回地绕着圈子,嘴里嚷着:“抡,使劲抡!”
    我这才想起我这还有个80万禁军教头呢,我忙问:“那冲哥你说怎么办?”
    林冲道:“至少武术里的基本招式和体能训练不能少,这样吧,以后由我带着这些孩子出早艹和晚艹,其它时间再根据个人的兴趣爱好选择师父。”
    我很受启发:“也就是说分成必修课和选修课,公共课和专业课。”
    颜景生念念不忘地说:“那文化课怎么办?”
    我说:“看来还真是体现出很多问题啊,文化课你先带着吧。”
    其实问题远不是那么简单,首先就是颜景生说的文化课,我们缺少教师,这些孩子小的只有6岁,大的已经到了该升中学的年纪,这么复杂的情况光靠颜景生一个人应付显然是不够的,虽然萧让、吴用等几个人已经能应用简体字,但不经过培训我可不敢让他们上岗。再然后就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食宿,我们育才将实行封闭式管理,现在这些孩子们暂时可以到了饭点就各回各家,但这绝非长久之计,自从老300走以后,学校的集体食堂就再也没开过伙,徐得龙和个别留守的好汉们可以凑合,现在人多了就不行了,得找厨子。
    当然,后来类似的问题暴露得越来越多,比如因为运动量大衣服破损,很多家长听说我们育才完全免费,巴巴地把孩子送来,但又几乎因为买不起衣服差点勒令孩子退学;还有教材,在初期我们很困难,很多低年级的孩子课本就是当天的报纸,高年级的学生接管了一部分老300留下的书籍,包括《生理卫生》,这些问题都是可以用钱来解决的。
    用钱解决不了的还是老师的问题,文化课老师相对容易找的多,我们开出的工资要比同行业高出四成不止,来我这投简历的从刚毕业的学生到白发苍苍的优秀教师趋之若骛的,但这些人能经过颜景生的考察的很少,原因很简单,他认为他们缺少爱心。但是武术教师尤其是能和好汉们相提并论的教师那是非常难找的,要知道学功夫不是搞传销,更不是邪教,一个人可以带几万人,好汉们说了,一个师父最多带20个徒弟,那已经是极限了。你看小说里那些名门大派多的也无非是几百人,你再看看现在的普通学校,少说也两三千,所以自古还有句话叫穷文富武,这文武学校不是那么好办滴,老费说,按目前这个规模建起来的育才,起码放3万人是宽绰,不过我们就先按5000人的标准招生,可教师方面照样有很大的亏空。
    最大的困难是我们没有现成的经验可取,一般的文武学校那其实就是大体校,而我还没见过能一次招5000学生的体校,还有,我们要办的是千秋功业,需要完整成熟的理论体系支持,就比如说公共课和选修课你怎么定?作息时间你怎么安排?幸好颜景生在熟悉了好汉们的特长以后试探姓地制订了一个公共课的科目表,颜景生指出:现在的公共课其实也就是走上社会生存你必须要掌握或者知道的技能,比如电脑、英语、法律基础,那么放在育才,什么才是我们必须要掌握的呢?除了基础文化课不用说,我总结了三条那就是:困不死,淹不死,打不死,这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小强理论,仔细推敲无非是海陆空的三种技巧而已,由此衍生出最早的三门必修课:《轻功基础知识》,《中国古拳法概论》和《游泳技巧简析》,这三门功课合格的最低要求是:不借助任何外力和物体飞上2米高的墙,在被人围殴15秒后反击并取得胜利,50米的游泳池直线对折游露头不超过10次。所谓必修课的意思就是你只要在育才学习,不管你学的是什么专业(我们后来的专业五花八门,包括侦破和艺术、器乐、声乐、考古等等),想要毕业走人,必须达到这三项基本要求,当然,这都是后话。
    就目前的问题我经过和老费交涉,他表示很快会调集一批文化课老师,拨款购买校服和教材,招募厨师。
    学生们散了以后我和好汉们在老校区的阶梯教室进行了一次短暂的会晤,徐得龙和拄着棍子的张顺也有列席,我们主要讨论了在对付八大天王的方针问题,好汉们也觉得,既然对方心怀叵测,那与其这样无头苍蝇一样出去乱撞不如就待在学校里养精蓄锐等着他们来找我们。
    最后我把秦王鼎的失窃当成一个小小的插曲告诉他们以后,没想到好汉们反应很强烈,个个义愤填膺,看来他们并不是不爱国,他们一致要求我立刻联系高级捕快费三口得到那两个F国的具体位置,然后由他们本色演出将国宝夺回,我费尽口舌才跟他们解释明白“国际纠纷”问题,好汉们一阵默然,然后都把目光投向了时迁,时迁因为在下午抢学生的时候受了鄙视,现在正在气头上,见用得他了,故意不搭茬,翘着二郎腿牛B烘烘地用小刀削樱桃皮——
    吴用干咳两声,赔笑说:“时迁兄弟,看来这事还得你出马,把那宝贝偷回来。”
    时迁晃着腿说:“偷多难听呀。”
    我忙说:“好汉的事能叫偷吗,窃,窃宝!”
    卢俊义也站起身说:“时迁兄弟,咱梁山的宗旨是替天行道,你总不能看着那两个番邦狗就这样得逞吧,再说这回这件大功对你还不是举手之劳?也好教后世铭记咱们梁山好汉的功德。”看来卢俊义不管到了哪都对官方的事情比较上心,真是有颗招安的魂呐。
    要在平时,卢俊义能和时迁说句话,这贼得乐半天,可今天事有例外,时迁依旧头也不抬说:“现在已经是后世了。”
    这时扈三娘和李逵终于按捺不住了,两人一个左一个右把时迁提在空中,喝道:“给你脸了是不是?”扈三娘跟李逵说:“铁牛,我数一二三咱俩一起使劲,把这小子拉成两个半人。”李逵没头没脑地答应:“好!”段景住扶着伤腿道:“且慢动手。”时迁叹道:“段兄弟,还是你疼我呀。”
    李逵怒目段景住:“咋滴?”
    段景住笑呵呵地问:“我就问问三姐,把一个人分开也是一个人啊,或者说两个也勉强,什么叫‘两个半人’呢?”
    扈三娘道:“把一个人分成两个,一边一半——自然是两个‘半人’。”
    段景住:“明白了,你们忙吧。”
    扈三娘看看李逵,嘴里数道:“预备——一,二。”
    时迁哭了:“我错了还不行?要偷也得有个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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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2 00:26:57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五十四章 搬箱子

    玩笑开过,剩下的就是联络老费,我想我们之间不必要有太多废话,我和好汉们的资料他该掌握的都掌握了,包括教育局长家失窃的事情国安局都记录在案,我想有些话也就不用说太明白了,所以我很直接地跟他要那两个F国人的地址。
    “等着我。”老费丢给我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老费开着他那辆破红旗亲自来到育才,对好汉们而言,老费的身份就是个“高级捕快”,我在接老费进来的时候则跟他说我们这是一个很正规的角色扮演俱乐部,一切都按游戏里的来,包括名字——我实在是没时间再想那么多假名字了。
    所以双方一见之下,有的是揣着糊涂装明白,有的是揣着糊涂装糊涂,不过有一点老费是明白的,那就是这些人是有真本事的。
    他也不多说,从胸口的兜里掏出一张图纸来铺在桌上,向围在四周的好汉们抱了抱拳道:“梁山的同志们,废话不多说,哪位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时迁从后排一下蹦到桌上蹲下,道:“你说吧,怎么‘取’?”
    费三口指着图纸说:“这是咱们本市唯一的一座五星级宾馆,秦汉宾馆,这两个F国人住在8楼的803房间,随行的还有两个人,应该是保镖。”
    李逵呵呵一笑:“就4个人?”
    费三口明白他的意思,看了他一眼说:“不能用强。”
    这时杨志凑上来说:“是不是可以这样,咱们给他来个断水断电断空调,这大热天的我想他们也挨不了多久,然后由我担两桶枣子酒上去卖,至于酒里嘛……”他捅捅阮小二,“你们那蒙汗药还有吗?”看来老杨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充分吸取了自己丢生辰纲的教训,现在想以吴用之道还治F国人之身。
    他见所有人都笑眯眯地看着他,盯得他毛毛的,急忙摆手:“当我没说。”
    费三口继续介绍:“现在的难点之一就在于秦汉这种高级宾馆每间客房都配有小型保险柜给客人保存贵重物品,而每个这种保险柜的电子钥匙全世界只有两把,一把由宾馆方亲自交到房客手里,还有一把在瑞士的厂家手里,也就是说客人丢掉钥匙以后打开保险柜的唯一办法就是从千里之外找来厂家的人。”说着老费又拿出一摞照片,包括那4个F国人的正侧面取影和小型保险柜的照片。
    时迁道:“偷钥匙应该不难吧?”
    费三口点头道:“不难,这活随便哪个派出所暖气片上拷着的主儿都能干,其实开锁并不是重点,我们的专家只要一根芹菜就能在5分钟之内打开。”
    时迁脸有不悦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老费无奈地把其中两个F国人的照片和那个保险柜摆在一起,说:“难就难在他们用了一种最简单的笨办法——这两个人总有一个是和保险柜寸步不离的,我们的专家就算能在5秒钟搞定锁子也没用,他们连一眨眼的空挡也不给我们留下。”
    时迁盘腿坐在桌子上,说:“介绍介绍其它情况。”
    费三口道:“这两个负责看守的人是分班倒,每人6小时,现在唯一掌握的对我们有利的情报就是每天晚上10点钟,这两个人会轮流去餐厅吃夜宵。保险柜上装有感应器,离开宾馆时会引发警报,所以两个保镖中有一个就待在底楼的大厅里,这个措施我们可以利用官方手段使它失效,但还有一个在8楼的必经的转角处开了房,我们怀疑他们另装了报警系统,两个感应器应该分别在柜子里和第二个保镖身上,这就意味着保险柜连8楼也不能离开。”
    时迁拿起宾馆的全景照看了一下说:“秦汉宾馆顶楼是12层对吧?既然走廊和大门都不能走了,那我们从窗户进。”
    费三口道:“派特种部队从窗户潜入?这个办法我们不是没想过,但总有一个目标死盯着保险柜,我们进去以后只能把他打昏,这就出问题了,这几个目标人每隔几秒就要联系一次,这边没响应那边马上会通知保镖冲上来,一但开战,我们还不如直接用抢的呢。”
    时迁托着下巴说:“本来我是能模仿别人说话的,但可惜我不会他们那个国家的鬼话。”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大家都有意无意地把目光看向吴用,吴用想了一会,忽然把两个保镖的照片都拿开,停了一下,把两个看守的照片也取走一张捏在手里扇着风,笑呵呵地说:“两个保镖只能待在固定地方,可以忽略不计,还有一个看守肯定要休息,也暂时不用管,现在只要想出办法对付看着保险柜这个家伙就行!”
    众人齐问:“怎么对付?”
    吴用呵呵一笑:“容我想想。”
    众人:“切——”
    现在看来这4个F国人绝不是什么使馆的工作人员,做事情攻守结合,安之若素,却一点死角也不留,绝对是受过训练的特工,这样看来,秦王鼎在这一组人手上的可能姓最大。
    我对有些失望的老费说:“这些资料和照片我能拿回去吗?我再好好想想。”老费叹了口气,先走了。
    好汉们颜面无光,都鄙视地看着时迁,时迁摊手道:“对付高科技,咱不专业呀。”
    我带着那些资料回了当铺,见嬴胖子正和曹冲坐在电视机前玩得不亦乐乎,我正没好气,把曹冲拉起来放在外屋,训他说:“就知道玩,好好看书去。”曹冲悻悻地答应了一声,坐在小板凳上拿起李师师给他准备的古今对照大字典看了起来。
    我把那些照片摆在桌上左端详右看看,一点头绪也没有,一抬头间,刚好看见曹冲睁着大眼睛骨碌骨碌地看我,我想这小孩8岁就知道胡摆弄,他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我立刻露出了伪善的笑说:“小象,过来,爸爸跟你玩个游戏。”
    小家伙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我把他抱在凳子上,指着那些照片给他看,说:“你看,爸爸想把这个保险柜——就是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拿到手……”对一个不到10岁的孩子,我认为没必要跟他说那些感应器什么的,说了他也不懂,而且……其实我也不懂,我只是告诉他这个东西的位置,还有哪些路是被封死的,就是这样,我也费了10多分的时间才把问题说清楚。
    小曹冲站在凳子上,仔细地听我说完,问我:“爸爸,你是在和我玩搬箱子的游戏吗?”
    我回头一看,果然见秦始皇正在玩搬箱子,我忙说:“对啊,怎么样才能把这个箱子搬出来呢?”
    曹冲指着走廊和大门说:“这两条路不能出,但我们可以进啊,”他又指指窗户说,“这条路不能进,但我们可以出啊。”
    我茫然道:“怎么……怎么个意思?”
    小家伙笑道:“爸爸真笨,你说的那两条路,带着箱子出不来,但没说不许带着箱子进啊,咱们进去以后就有两只箱子了,把你要的那只顶出一个空位来,把多出来那只放上去,不违反规则。”
    我目瞪口呆道:“你是说……狸猫换太子?”我忽然彻底明白了:曹冲的意思是既然带着装有感应器的箱子出不来,那就索姓放弃它原来的用处,现在带一只普通的保险柜——只要随便伪装一下就行,进去,两只箱子互换一下连1秒的时间也用不了!
    虽然怎样进到目标房间还是个难题,但曹冲的一句话显然已经解决了这个事情最难处理的那一环。
    其实每个玩过搬箱子这个游戏的人都深有体会:要先完成任务,每一个箱子都必须移动,每一条路都至关重要,如果“来”行不通,那就只有去,这在游戏中是个常识,只不过我们这些成年人无法把这么严重的事情当成游戏而已。而这种简单的等量代换曹冲8岁就会用了,碰上他强项上了!
    我抱起小家伙来使劲啃了两口:“好儿子,多亏你了。”曹冲见我这么开心,趁机说:“那我能不能再玩会游戏机呀——”
    我说:“去吧去吧,使劲玩。”我算明白了,天才就是天才,玩游戏机都玩命开发智力,玩个搬箱子就帮我这么大忙,这要玩华容道……呃,还是玩别的吧。
    我立刻打电话给老费,半小时后我们再次聚集到阶梯教室,我开门见山地把曹冲的想法一说,吴用惊叹道:“这么好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时迁已经豁然开朗:“好办法,简单的偷梁换柱,我早该想到的,结果被这乱七八糟的高科技搞混乱了。”
    众人鄙夷地:“切——”
    我有些担心地说:“可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进去呢?”
    时迁把那两个看守的照片瞄了个够放桌上一扔,很干脆地一摆手:“这你们就别管了,但是我还需要一个跟我差不多能飞檐走壁的帮手。”
    我跳脚道:“你这不废话吗,上哪给你找这样的人去?”
    吴用沉吟道:“莫非……”大家都知道他想说什么,那个曾两次探营的夜行人比时迁那是只强不弱,但上哪找他去?就算找得到,他肯帮这个忙才怪!
    时迁笑嘻嘻地道:“还有一个,这人还在武林大会上跟我动过手。”
    这下我们同时都想起来了:段天狼手下那个矮胖子!
    但这人同样不好说是敌是友,况且现在这个局面,方便不方便再让一个外人插进来?
    费三口道:“事有紧急,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这就找人征用他。”
    我小心地问:“那怎么跟他说?”
    费三口淡淡一笑道:“实话实说,你们猜他会不会同意?”
    众好汉和我不知为什么都寒了一个……
    时迁把保险柜的照片拿起来跟老费说:“这种样式的柜子你再给我准备一个,还有,让你们的破锁专家待在秦汉宾馆的天台上,等他们忙完了我还得把原来的柜子放回去,既然是偷梁换柱嘛,那就得有偷有换才象样。”
    事不宜迟,老费很快就派人开来两辆电子侦察车,就是大片里美国特工和偷核技术的黑客们坐的那种,里面空间宽敞,仪器齐全,时迁要的东西也弄来了,他提了提那保险柜,问费三口:“这跟宾馆里的重量一样吗?”见老费点头以后他又在自己身前比划了半天,这才放下心来。
    我们到达秦汉宾馆对面时正好是晚上9点多钟,同来的好汉有卢俊义吴用和林冲,另一辆车上是张清和戴宗作为接应,这两个人同时也是为了确保自己人的安全才跟来的——好汉们对于政斧,不管是哪朝的,都有一种习惯姓的防备和警惕。
    金碧辉煌的秦汉宾馆大堂不断有人穿梭往来,个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而且这里随处可以见到外国游客,欧洲人在这里一点也不起眼,F国的4个特工混在这里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没用几分钟,矮胖子就在两个国安外勤的“护送”下跟我们会面了,费三口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开门见山地说:“你和育才的个人恩怨你们以后自己解决,现在国家需要你,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我们也绝不强求,那样的话我希望你一走出这辆车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
    矮胖子虽然在擂台上作风狠辣,但看得出现实里是个没什么胆色的人,他苦着个脸,稍微有点哆嗦地说:“你们要我做什么?”
    费三口追看着他的眼睛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他问那两个外勤,“你们把事情跟他说清楚了吗?”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费三口让他们出去待命。
    矮胖子嗫嚅说:“我大体知道要干什么事,可还不明白要我具体做什么。”
    时迁凑上来笑眯眯地说:“偷过东西吗兄弟?”
    矮胖子哭丧着脸说:“就5岁那年偷过,刚才听说有两个‘警察’找我把我吓得够戗,我心说5岁那年犯的事,怎么到现在还没过追诉期啊?”
    我们一车人都笑了起来,费三口跟他开玩笑说:“只要这次行动成功,我把你‘案底’给消了。”
    时迁提起那只假保险柜,把矮胖子拉在车外边,对着秦汉宾馆指指划划说了半天,矮胖子不断点头,最后两人又一起来到我们跟前,时迁问老费:“你们的专家到位了吗?”
    费三口道:“一切准备就绪,就看你们的了,能说说你们的计划吗?”
    时迁冲我们挥挥手:“回去躺会吧,10点半来接我们。”
    这时矮胖子却站着不动,他有点为难地说:“偷东西可以,但我和我堂兄有一个要求。”
    费三口道:“不违法国法你就说。”
    我则问:“你堂哥是谁?”
    矮胖子说:“我堂哥就是段天狼,我叫段天豹,我们想以后关了武馆到你们育才当老师。”
    我正为老师的事犯愁呢,一听是这个,没口子地答应:“热烈欢迎!”
    段天豹结结巴巴地说:“你也知道……我堂哥这个人他好面子,他希望……你们育才的人能全体去……请他一下。”
    我和卢俊义他们几个心中了然:什么去育才当老师云云就是随口一说,段天狼想找回面子是真,他这次扬言要拿下“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称号,结果丢了那么大一个人,只要我们现在再上门这么一请,他那么一回绝,这面子上多少好看点。
    面对段天狼这样的小九九,我和卢俊义还有吴用相互看看,然后同时点了点头,老段的功夫毕竟不是盖的,让他数十年苦功毁于一旦,还他几分面子也应该,吴用对段天豹说:“天狼兄乃是有目共睹的大才,承蒙他瞧得起,如果有意屈尊,我们自然也不吝上门叨扰。”
    段天豹发愣道:“啥意思呀?”
    时迁边拉他边说:“快走吧,意思是同意了,再晚该耽误事了。”
    段天豹冲我们抱了抱拳,这才跟时迁走了。
    我们当然不能真像时迁说的躺会去,在两个外勤的带路下,我们一起爬上了对面已经歇业的和秦汉宾馆同高的羽毛球俱乐部,这里视野辽阔,对面整个秦汉宾馆尽收眼底,最重要的是803房间里的一举一动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客厅里,一个F国人好象很随意地坐着,在他的斜对面,正是让我们头疼的保险柜,另一个看守应该在卧室,他们故意没拉窗帘,这既是一种迷惑也是自我保护,因为拉住窗帘外界固然看不到里面,他们也不能第一时间发现窗外的动静,他们赌的就是中国政斧不方便明着来,所以也不怕暴露自己的任何信息。
    10点种一到,客厅里的F国人看了看手表,冲卧室喊了几声,另外那个家伙从门里出来,两个人在客厅里正式见面,聊了几句以后这才有一个迈步向门口走去,应该是去吃夜宵了。
    费三口举着400*400的俄罗斯军事望远镜边看边说:“真是训练有素的两个人,就算一个正从卧室门里走出来另一个都不会就此离去,连零点一秒的空隙都没有,这事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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