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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混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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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楼主| 发表于 2017-6-30 00:43:46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三十五章 八大天王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我跟好汉们说,比赛可以告一段落了,打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算全白忙活,至少拿到了50万奖金,至于扩建育才,顶如是我们自己放弃了,所以我跟他们说打完个人赛他们就可以走了。
    个人赛始终比团体赛慢着一个节拍也是大会特意安排的,原因很简单,在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种个人英雄情结,谁能夺得“散打王”的称号在一般观众眼里远比谁拿团体冠军更有吸引力。
    晚宴上众好汉又是一副依依惜别的光景,只不过这次他们已经离心似箭,李云把我新房的钥匙给我,说全按包子的恶趣味装修好了,尤其是客厅,装得跟得了黄疸病似的,爆发户气派十足。特地被张顺他们叫来的倪思雨笑道:“小强,你结婚我当伴娘好不好?”张顺他们马上要走的事情她还不知道,张顺也不打算告诉她,这个精灵古怪的小徒弟真是牵动着三兄弟的心,离别的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见三人表情不自然,插科打诨道:“你再没大没小我可真打你屁股了。”
    倪思雨咯咯笑道:“我叫大哥哥揍你。”说着眼睛四下逡巡,我说:“别找了,你大哥哥陪你大嫂嫂去了。”倪思雨立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虽然喝醉以后扬言要横刀夺爱,但这种事情显然不是她这个小女生能干得出来的。
    晚上回了房间我跟包子说:“明天你下班直接回家吧,这么长时间没住人,也不知有落脚地没了。”
    睡到中夜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吵起来,接起来一听是朱贵,他惶急地跟我说:“小强你快来,出事了。”我顿时睡意全无,边披衣服边悄声问:“你们在哪?”
    朱贵说:“你先来酒吧吧。”
    包子皱了皱眉头,在梦里抱怨了几句又睡过去了。
    我出了宾馆,心里七上八下,因为听朱贵的口气事情好象很危急,这打起架来视自己生命都如儿戏的旱地忽律都这样了,事小不了。
    我开上破面包赶到酒吧,刚要往里走被从暗处蹿出来的杜兴吓了一跳,他说了一声“跟我走”就在前面带路,原来他们不在酒吧里,全在酒吧后面那条小街上,卢俊义、吴用、林冲还有董平都在这里,我就见地上还躺着一人,安道全正在照顾着,这人脸色惨白,身下流了一滩血,正是张顺。
    我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抢上前问:“这是怎么了,张顺哥哥——”张顺还保持着清醒,见我来了勉强冲我笑了笑,我这才多少放下心来,又问,“怎么回事?”
    朱贵说:“我们也不知道,吃完饭以后大家都来这喝酒,散场以后都回宾馆了,张顺还要送小雨回家就单独一拨走,没过多长时间就给我打电话让我们去接他,见到他时就已经这样了。”
    我急道:“怎么不送医院,是谁干的?”
    安道全抬起头来慢悠悠地说:“你慌什么,他不过是失血过多外加肋骨折了几根,我还能应付得了。”语气颇为不满,好象对我忽视他这个神医的存在很介意,我由此判断张顺没有大碍,又问,“你们怎么不进酒吧呢?”
    朱贵道:“酒吧人多嘴杂,招来公差于你于我们都是麻烦。”
    我说:“那回宾馆。”
    吴用说:“回宾馆是一样的,店小二非报官不可。”
    我在手足无措中忽然碰到了裤兜里的新房钥匙,灵机一动说:“有了,跟我走。”因为座位不够,我们留下杜兴居中策应,其他人都跟我回新房。
    在抬张顺的过程中我发现他的血主要来自腿上的伤口,他的大腿外侧被削去一块,几乎能看到肌理了。这种伤我们当年打群架也经常见,只是谁能把张顺伤成这样可真蹊跷了,凭他的功夫就算喝醉了酒七八个混混还是近不了身的。
    我顾不上多问,开车往别墅急奔,半路上在一家24小时营业药店买了一堆消炎药,快到的时候我问:“其他人呢?”
    “还没惊动,等我们安顿下来再说。”林冲说道。
    过了门卫,我打开房门,众人七手八脚把张顺抬进来,放在一尘不染的沙发上,这里装修好了以后我还是第一次来,客厅装得确实挺金碧辉煌的,只不过我们现在走到哪里哪里就一片狼籍和血迹。
    我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把张顺的裤腿全划下来,见他伤口处抹满了黑不黑黄不黄的药粉,大部分都已经凝结,我从买的一大堆东西里拿起一瓶双氧水就要往上倒,安道全一把拉住我:“你干什么,这药很难配的。”
    我挣开他的手说:“伤口不处理的话容易感染,用不了半个月就得抽抽死!”林冲惊道:“我来这以前就是这样,张不开嘴,浑身抖个不停。”——我现在才知道林冲死于破伤风。
    我举着那瓶双氧水,看了看了张顺,从沙发角那拿起一个微型根雕递给他:“用咬着点不?”
    张顺勉强一笑,虚弱地说:“古有关二爷刮骨疗毒,今有我张顺——啊!”我不等他说完一个节骨眼就把水倒在他伤口上,把里面的污血冲净,然后在他伤口周围打了一圈针,包括消炎的,破伤风抗毒素,甲肝乙肝疫苗什么的,刚才时间紧急胡乱拿了一气,反正也没害,能打的就都打上了,张顺现在就跟吃了蛤蟆的段誉和喝了蛇血的郭靖一样了,百毒不侵。
    处理完伤口,我再把安道全配的外伤药拿过来敷好,用纱布包扎起来,安道全看得直乍舌:“小强的手段不比我差啊。”
    我不好意思道:“久病成良医嘛。”
    张顺费力地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把,骂道:“你就说你小子以前经常被人砍!”这一下却马上牵动了肋骨,疼得直吸冷气。
    我看他有了说笑的力气,知道他伤情已经稳定,这才长吁了一口气,瘫倒在椅子里。
    朱贵见他嘴唇干裂,给他倒了一杯水,问:“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说说吧。”
    卢俊义吴用他们都拉过椅子,围着张顺坐成一圈,个个表情严肃,按现在话说他们梁山是一个有机的整体,铁108角,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朱贵上次屁股被戳了个小坑他们不惜全体出动,而张顺现在被打成重伤,事情的姓质又不一样了,看来又是一场不死不休的纷争。只是不知道这回是谁那么不长眼捅了这个大马蜂窝,我当然不能真的让他们杀人全家去,所以特别留意地听着。
    只见张顺喝干一杯水,皱着眉头沉默了半晌,好象有什么为难之处,最后他终于看着我说:“小强,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他说完这句话所有人第一感觉是莫名其妙,对我而言,他们好象没什么秘密,而且在这些人里我和张顺关系也算最铁的,他说出这种话来我没来由地觉得自己还是被排斥在外了,我失神地站起来,想往外走却忍不住还是看了卢俊义一眼,卢俊义也觉得有点不太合适,他沉声说:“张顺,有什么话尽管说,小强也是咱们的兄弟。”
    张顺叹了一口气,示意我坐下,缓了一缓才说:“其实很简单,打伤我的人是历天闰!”
    在场的几人一齐低呼了一声,我纳闷地问:“历天闰?这名字很耳熟呀,他是谁?”
    董平喃喃道:“方腊手下八大天王之一。”
    我吃惊道:“方腊?他也来了?我没见过他呀。”
    林冲问张顺:“你确定是他?是不是看花眼了?”
    张顺微微摇着头说:“绝对没错,我送完小雨刚要往宾馆走迎面碰上,他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然后二话不说我们就动上了手,他先把我胸口打伤,又用刀子划了我一下,要不是有捕快(警察)巡街,我大概就死了。”
    董平一拳砸在茶几上。
    我见他们都沉着脸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这个历天闰厉害吗?”
    朱贵道:“万夫不挡之勇。”
    林冲说:“无庸讳言,方腊手下八大天王个个万夫不挡。”
    我终于知道这帮人是怎么了——吓的。想当年方腊8天王大战梁山108将,双方杀了个势均力敌,换句话说,8大天王每一个人都应付了10个以上好汉,这次梁山来了54人,如果方腊那边8大天王齐聚,再打起来好汉们只有干吃亏的份儿。可为什么好好的又跑出别的古人来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卢俊义忽然问我:“小强,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跟你一样能接触到我们这样的人?”
    “没听说呀,刘老六电话也不通……”
    卢俊义看看吴用,只见他正在若有所思,不禁轻唤了一声:“吴军师?”
    吴用缓过神来,说:“我在想另外一件事。”
    “怎么?”
    “段天狼的伤,能用重手法把他打成那样,说不定就是历天闰或者宝光如来邓元觉之辈——”
    众人齐声道:“不错!”想到这一步,顿时觉得与段天狼同仇敌忾,也不那么讨厌他了。
    吴用道:“明天我和小强去拜访他一下,大概就有结果了,张顺兄弟你只管精心养病,其他的事情自然有我们办妥。”
    张顺点头,我说:“各位哥哥不管楼上楼下自己找地儿睡吧,被褥都是现成的。”我又拿过一条毛毯盖在张顺身上,“你就在这待一夜吧,等伤口长住些再说。”
    张顺看看被他弄得一片血污染的新家,抱歉地拉住我的手说:“小强,刚才不想让你知道是怕把你卷进去,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我知道他们对这场未知的仗毫无把握所以怕连累我,冲他点了点头。
    卢俊义他们谁也没有去睡觉,也没有再讨论张顺的事,而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在等其他兄弟前来会合,这些人喋血一生,现在仇人找上门也不当一回事,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朱贵在我的冰箱和厨房的橱柜里翻来翻去,埋怨道:“这么大的屋子连个鸟也找不出来,饿死我了。”
    我说:“废话,这地方我10月才打算用呢,现在放堆吃的养老鼠啊?”
    过了大概40分钟之后,杜兴给我打电话说好汉们已经接到了他的通知正在往来赶,估摸着快到了让我去接应一下。电话刚挂,我的门前已经停了一排车,好汉们已经在李云的带领下到了。
    他们大概听说了个大致情况,一个个面带焦急,最先冲出车的是阮家兄弟和李逵,张顺人缘向来不错,众好汉都跟着争先恐后地涌进来,看到沙发上的伤员顿时大躁起来,都抢到张顺身前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卢俊义摊开双手往下虚按说:“大家少安毋躁,张顺兄弟已无大碍,你们都坐下听我说话!”
    我留在门口,把好汉们都让进去,老虎最后从一辆车里钻出来,他安顿好司机们,迈步急往里走——这些车都是他叫来的。
    我站在他身前,叫了一声:“虎哥。”
    他胡乱答应了一声还要往里去,我索姓挡住了门口,老虎一下明白了,问我:“我不方便进?”我只能点头,老虎问道:“听说咱的人让削了?要真是那样这事交给我了,碰我老虎的朋友,那就是抽我的嘴巴子,你告诉我是谁!”
    我递给他一根烟,自己也叼上一根,边打火边说:“真正的江湖恩怨,咱们插不上手,你师父他们也肯定不想让你插手。”我一个“咱们”一个“你”,把他很巧妙地摘出去了——我肯定是跑不了了。
    老虎也是个聪明人,况且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也觉察到这帮人绝非寻常,他很直接地问我:“我还能帮什么忙,需要钱吗?”
    我说:“暂时不需要——你能帮我们弄点吃的吗?”
    老虎苦笑道:“成,我一会让人送来,再有什么事就吱声。”
    老虎领着车队走以后我回到客厅,卢俊义已经把事情说了一遍,好汉们均是又惊又怒,随后开始破口大骂,有不少人马上就要冲出去找历天闰报仇去,吴用安抚了几次这才平息了众怒,单有一人还是遏制不住地暴跳,不停吼道:“历天闰在哪,谁知道他在哪?”正是张清,我听见旁边有人轻声议论:“当年张清哥哥就是死在历天闰枪下的。”
    戴宗和李云把他按住,劝道:“现在事情已经出了,我们先听吴军师有何计议。”
    吴用往人群里看了一眼说:“时迁兄弟……”
    时迁抢先道:“我知道我该干什么。”
    吴用点点头,又说:“刚才我想了一下,段天狼伤得蹊跷,一会天亮了我就和小强去看看从他那能不能问出什么来,其他兄弟也别回宾馆了,分头去打探消息,晚上在学校取齐,但是切记就算发现敌踪也不要冲动,速回来报我。”
    好汉看情况只能是先这样,好在张顺没有姓命之忧,众人坐等天亮无聊,有不少人就在我的新房随意溜达起来,结果这个碰翻一只瓶子那个打碎一个镜框,等他们楼上楼下连带屋顶小平台转遍了,我这已经白蚁穴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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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楼主| 发表于 2017-6-30 00:44:41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三十六章 小强的危机

    天快大亮的时候,段景住忽然一拍大腿道:“今天还有比赛呢!”
    董平冷冷道:“还比个鸟的赛,要去你一个人去。”他当年和张清先后战死独松关,和历天闰有很大的关系,而且他和张清就个人情谊而言也是那种不打不相识的死党,现在亲身仇加兄弟恨,没什么别的事情再能牵动他的心了。
    卢俊义对段景住说:“武林大会的事跟我们再没关系,现在主要对付八大天王。”
    段景住悻悻地应了一声。
    没过一会老虎的人就送来早点,油条加粉汤,还有两大锅鸡蛋,好汉门唏喱呼噜地吃喝完,轰然站起,互道珍重然后分头打探消息去了。我忽然感到热血沸腾,这才是真正的梁山好汉,面对战斗,激情昂扬,像打了5000CC鸡血的野猪……呃,这句形容词不用了。
    作为108+1,我感到很荣幸。
    吴用小口小口吃完一根油条,扶扶眼镜说:“小强,我们走吧。”
    卢俊义道:“你们看找哪位兄弟陪着?”
    吴用摆手道:“不必了,那样反而不好。”
    我们留下朱贵和安道全照顾张顺,我和吴用一组单独出发。
    想找到段天狼并不是难事,武林大会掌握着每位选手的下榻资料,我顺便告诉主席单赛弃权的事情,原本以为他又要跟我跳脚,没想到的是主席只随便问了几句便接受了这个事实,于是当天的半决赛就变成了决赛——武林大会的两场决赛看来就要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我开着车带着吴用来到段天狼他们住的招待所,由此可见段天狼他们财力并不雄厚,不过这也跟他们来得人多有关系,这是一个靠近城郊的地方,由一圈小二楼和一个大院子组成,我刚一进门就看见有两个很面熟的天狼弟子蹲在台阶上刷牙,楼上人头涌动,也全是他们的人。
    我不熟识他们,可他们全都认识我,大概还属于化成灰也认识骨头那种,两个弟子一见我进来马上惊觉地站起身,其中一个还下意识地拉了个架势,我开始后悔——起码应该带着戴宗来的,人家最菜的一个冲上来我也只有抱头一蹲的份了。
    吴用笑眯眯地一抱拳:“我们是来拜访段馆主的。”
    台阶上那位见我们只有两个人,似乎也没有恶意,牙膏沫子也顾不上擦,口气不善地说:“等着,我说一声去。”说着跑上了楼,不一会站在二楼阳台上冲我们喊,“上来吧。”
    他这一喊楼上楼下又探出十几个脑袋,其中包括和我们打过比赛的矮胖子他们,都挑衅地瞪着我们,吴用泰然自若地上了楼,我低眉顺眼地跟在他身后进了中间的屋子,段天狼正坐在椅子里,面色蜡黄神情木然,单从外表看已经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了,但是屋里飘着股中药味,他挥退弟子,淡淡道:“两位来什么事?”
    吴用笑呵呵地从角落里捡起一小撮药渣闻了闻,说:“嗯,是我们那位安老哥亲自配的方子,段馆主觉得还行吗?”
    段天狼蜡黄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但马上恢复了正常,抱抱拳道:“替我谢谢他,已经无碍了。”
    吴用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收敛了笑,说:“段兄弟,实话说吧,在那天比赛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经受了伤?”
    段天狼也不隐晦,瞟了一眼吴用说:“你怎么知道?”
    吴用用手轻点桌面,又指了指我说:“我们这位兄弟义气是深重的,但在武学上有几斤几两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段馆主不受伤,恐怕他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愕然道:“你说事就说事,恶心我干什么?”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虽然你说的是实话。”
    吴用这句话明着是捧段天狼,暗里也讽刺他出手狠毒。不过段天狼听了这句话还是脸色见缓,这才盯着我说:“我真没想到你一点功夫也不会。”看来我那一拳虽然迫使他吐血,但他还是由此识破了我的底细。
    吴用道:“段馆主之前是如何受的伤,这其中详细能否告知?”
    段天狼面无表情地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吴用很干脆地说:“我们一个兄弟也受了重伤,而视方今天下能打伤段馆主的也寥寥无几,我们是想由此判断我们的仇人是不是倾巢出动了。”
    段天狼耸动道:“你是说你们的仇人武艺更强?”他顿了顿说,“其实我一直想不通这世上哪里来了你们这么多强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吴用微笑不语。
    段天狼叹了口气说:“告诉你也没什么,打伤我那人确实武艺精绝——我是一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比赛前一天我心情不爽独自找了个小饭馆喝酒(大家知道他为什么不爽吧?),偏偏电视上也在播我和新月队那场比赛(大家知道是哪场吧?),当时那饭馆里有条汉子,已经喝得红头涨脸,看到最后一节时(大家想起发生什么了吧?)居然拍掌叫好,说什么好男儿当如此(大家知道是在说谁吧?),我一时气急,就呵斥了他一句,没想到此人脾气火暴,看了看我,忽然丢了一个碗过来,我们练武之人本来不能随便和人动手的,我也是气得狠了加上又喝了酒,就想着给他点小教训,哪知一动手才知道这汉子拳脚犀利,没过十五个照面就在我胸口上印了一掌,就此离去。”
    吴用和我都听得有些发呆,能在醉酒之后还只用十五招就把段天狼打成内伤的人,那得是一个什么样的恐怖所在啊?
    吴用问道:“那人样貌如何?”
    段天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也没什么希奇,身材雄伟浓眉大眼。”
    吴用又问:“有没有什么特点?”
    段天狼想了一会,说:“当时天热,这人穿了一件短袖衬衫,可以看到左臂上有一颗黑痣。”
    吴用脸色大变,竟然显得无措起来。
    段天狼问:“果然是你们仇家吗?”
    吴用申辩似的连说了几个“不是”,这才觉得自己失态,少停,站起身说:“多谢段馆主,我们这就告辞了。”说着使劲拍了我一把,快步往外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觉察到他和平时大为异样,等我们走出大院门外上了车我才问:“到底怎么了,你知道那人是谁?”
    吴用平静了半晌,终于用低低的声音说:“段天狼说的那人——好象是武松!”
    我也跟着吃了一惊,急忙发动车子,上了路半天才问:“会不会是巧合,有痣的人可不在少数。”
    吴用默然,我也马上醒悟到巧合的可能姓很小,胳膊上有痣固然不稀罕,但能三拳两脚摆平段天狼者,唯武松一人耳——嘿,瞧哥们这文采!
    我说:“如果真的是二哥,他不可能从电视上看到你们又不来相认的道理吧?”
    吴用拧着眉说:“现在我也想不通,咱们先回你那再说。”
    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武林大会组委会人员给我打电话,没等我问什么事那人就急匆匆地说:“你们的选手被人打伤了,赶紧来。”末了又说,“平时你们人不是挺多的吗,今天都上哪去了?”
    我纳闷道:“我们的人今天不比赛啊。”
    对方不耐烦地说:“张小二(段景住比赛用名)是不是你们的选手,一头黄毛?”
    这下可以确定是段景住了,红灯一换我掉头往体育场走,吴用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说了三个字:“段景住!”
    到了体育场,比赛已经结束,观众席里只有稀拉的几个清洁工在打扫,一问工作人员才知道那个受伤的选手已经做过简单的处理,现在被佟媛接到新月队的贵宾席里去了。
    我和吴用三步并两步跑进佟媛那里一看鼻子差点气歪,只见段景住这个王八蛋腿上打着绷带悠闲地躺在两个美女队员的怀抱里,手里还拿着一根香蕉吃着,满脸受用的样子,一边和周围的女孩子们调笑。
    我过去一脚踩在他肚子上,段景住哀号了一声,香蕉落地,女孩子们都咯咯笑着跑开了,佟媛微笑着看着我们,说:“要不要我们先出去一下?”
    我说:“多谢了妹子。”
    佟媛他们走后,我把段景住扔在地上,一屁股坐进椅子里,顺手撇了根香蕉剥着,喝道:“不是不让你来吗,怎么回事?”
    段景住笑嘻嘻地说:“再给我一根香蕉吧。”
    我把香蕉皮扔在他脸上,训斥他:“快说!”
    吴用先看了看段景住的伤腿,说:“你的对手够狠的,真断了。”
    段景住忽然拉着吴用的手,正色道:“军师,跟我打擂的人是王寅!”
    吴用倒吸一口冷气:“你说的是真的?”
    我急忙问:“谁,又是八大天王里的?”
    吴用道:“八大天王第一名,绰号尚书王寅,智勇双全,折了咱们不少弟兄。”吴用转过头问段景住,“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原来早晨众好汉散场以后段景住因为打不成比赛很不甘心,索姓一个人偷溜回大会,反正他确实是参赛选手,很顺利就上了台,他的对手把头盔压得很低,而且比赛伊始还故意示弱,就在第一局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忽然发起猛攻,段景住的一条腿本来就有伤,一没留神被对方毫不留情地踹断了——只用了一脚。
    但是在最后关头段景住也挥拳打落,认得正是尚书王寅。
    吴用问道:“那他认得你吗?”
    段景住喊道:“那还用说?我就没见过打个比赛这么狠的,我估计要不是我腿断裁判结束了比赛命都保不住了。”
    我说:“你活该!”
    吴用道:“那就没错了,看来王尚书知道我们也参加了武林大会,早早的就在这等着我们呢,在台上要了你的命确实会少很多麻烦,只是他也够有耐心的,居然等到现在才动手。”
    段景住道:“是呀,平时哥哥们都在一起,他一动手不就露馅了吗?”
    我说:“我去查查,选手们都有资料的。”
    吴用摆手:“没用了,一击得手功成身退,资料肯定都是假的。”
    我找人查见这个叫王双成的登记资料,再按上面的住址一问,根本就没有这么个地方。而且这场半决赛打完想必他不会再出现在决赛场上,就便宜了得冠军那小子:就进了个四强然后轮空两场直接得了个“散打王”的称号——难怪后来有很多人不服,他们宁愿承认一拳KO段天狼的育才领队才是真正的散打王,即:小强。
    吴用摘下眼镜用衣角擦着,喃喃道:“八大天王已经出现了两个,情况不妙啊。”
    我随口说:“难道他们要把我们当小曰本一样打个各个击破?”
    吴用忽然面色一冷:“坏了,没想到这招,小强,你赶紧联系所有能联系到的兄弟,速归学校,我们也马上回你那把张顺他们接过去。”
    我急忙边打电话边在佟媛她们的协助下把段景住弄在车上,我刚要走忽然看着佟媛说:“你不是学保镖专业的吗,怎么收费的?”
    吴用咳嗽了一声,我随即也想到:给每个好汉配俩女保镖确实不伦不类的,再说他们面子上也下不来呀。
    可是他们不需要我需要呀,就算帮不上忙在身边放俩美女提提神也是好的嘛,尤其我和包子在一起的时候,不过我马上否定了——领着俩小姑娘去见包子,不用别人杀我就得死,再说我只要和包子在一起,双砖合壁天下无敌。
    想到这里我先在艹场边上捡了块板砖揣包里,这才跟佟媛她们道别直奔别墅。
    简短截说,我们接上张顺等人伙同吴用段景住,回到育才在阶梯教室集合,随着时间越晚好汉们都渐渐归来,卢俊义和吴用的脸色才好看起来,到最后除了时迁总算一个也不少都到齐了,在此,好汉们一听说段景住的事又是一阵躁动,当吴用说完以后出行必须结帮时,众人终于大哗起来,一个个像受了侮辱似的气急败坏,阶梯教室里顿时鸡飞狗跳,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怕它,一响准没好事。
    不过这次是例外,包子问我啥时候回去吃饭,听着包子的声音我忽然感觉一片温馨和宁静,这十几个小时过的,又是八大天王又是武松的,现在可是21世纪,你们上辈子那点恩怨整得我小强满嘴胃溃疡,不带这么搞的,惹恼了老子报告给国家安全局“龙组”,全抓进科学院做研究去——
    包子跟我说了几句话,最后不在意地说:“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咱家还真让人偷了。”
    “啊?”我顿时感觉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头顶。
    包子依旧不当回事地说:“没丢啥值钱东西,可能是小孩子爬进来胡闹。”
    我挂了电话忽然跳着脚指着顶棚大骂:“刘老六我艹你祖宗!”
    好汉们一下全愣在当地,过了半天有人悄声说:“小强怒了……”
    我指着他们大声吼:“你们都听吴军师的,别再给我找麻烦了!”
    这下土匪们都噤声了,吴用林冲等人忙过来问我怎么了,我缓了缓口气说:“我家里被盗了。”林冲说:“找几个兄弟跟你回去吧,你要出点事我们于心何安?”
    我叹了口气说:“不用了,家里有荆轲和项羽,对方要没个万儿八千的还围不死我。”
    这回好汉们都围上来宽慰我,我也表示理解他们,一天之内连伤两名兄弟,连对手的毛都没碰到一根,谁不窝囊呀?
    告别他们我开着快车往家赶,最让我安慰的是至少包子没事,一路上我也在整理线索,八大天王不管来了几个,至少已经证明他们确实是跟梁山对着干的那些人,按理说他们到这唯一的途径只能是做我的“客户”,但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还有武松,如果他是因为看电视才跟段天狼动起手的,那他肯定也见到梁山众人了,为什么不去相认?
    我也不是没想过转世投胎的说法,但既然已经投胎了上辈子的事应该是忘得一干二净才对,就像虞姬,项羽巴不得她回忆起来点什么呢,可是结果呢?再说每个人要都对上辈子的事耿耿于怀那世界还不乱了套了?俩刚生出来的小孩见面就开打,这个掐着那个的脖子叫:黄世仁,你把我闺女喜儿怎么了?打那边护士过来了:爹,别打了,我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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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楼主| 发表于 2017-6-30 00:45:28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三十七章 死局

    我急急火火地冲进家,包子正在削土豆皮,我在各屋飞快地转了一圈,秦始皇和荆轲还有赵白脸都在,屋子已经被包子收拾整齐了,我冲到厨房问包子:“都丢什么了?”
    包子不紧不慢地说:“没丢什么,电视冰箱不是都在吗?”
    我看了一眼案板,被火烫了似的问:“轲子那把刀丢了?”
    包子随意地翻了一翻,说:“呀,刚发现,看来是丢了。”
    “还有什么?”
    包子说:“我回来的时候衣柜翻得乱七八糟的,几件旧衣服没了。”
    “旧衣服?”我马上跑到卧室打开衣柜,秦始皇他们换下来的衣服以及项羽的黄金甲都不翼而飞,我失魂落魄地念叨:“这下完了!”
    包子还在外边说:“可能是小孩进来捣乱,幸亏我把现金都藏在破鞋里了。”
    我拉开抽屉,稍微松了一口气:李师师送给包子的珍珠还在,它和一大堆小玩意在一起,那个贼应该是被蒙蔽过去了。
    现在丢的东西有:荆轲剑、霸王甲,秦始皇刘邦和李师师换下来的衣服以及几枚刀币,这个贼的考古眼光绝不比古爷差!
    嬴胖子边打游戏边问:“都丢了些儿撒(啥)?”
    我低声说:“你们来时的衣服都没了。”
    胖子不以为意地说:“歪(那)丢了就丢了气(去)么,有撒捏(有什么呀)。”在他看来电视和游戏机没丢比什么都强。
    包子也跟着说:“就是——”
    我骂道:“是个屁!你是怎么进来的,锁被撬了?”
    “没有,我进来以后才发现被盗了,窗户都开着。”
    当铺的窗户都在二楼,而且是读力的,旁边也没有别家的阳台可以攀爬,你见过谁家小孩儿一蹦4米高能爬上2楼?所以我对包子的脑袋彻底绝望了。当然,这跟她以为没啥损失有关系,要是她藏在破鞋里的千把块钱丢了她早就暴走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可是我想不出在外人眼里我这个地方有什么可惦记的,事实上以前就算楼下没人看店我也经常敞着大门都没出过事,而且如果是一般的小偷他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水平——荆轲剑扔在土豆堆里,那些衣服都被我叠起来放在柜子最下面,普通贼就算翻出来也就看看里面有钱没钱而已,霸王甲看上去跟一块铁皮没什么两样,现在偏偏是这些东西丢了,说明这个贼是知道我底细有备而来的,知道我底细的人对我同样没什么秘密可言,也就是说这个人不可能是我认识的。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是一个雅贼,可能还是出身书香门第,在一流的大学里读考古专业,因为自己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跟开宝马的老棺材瓤子跑了遂受刺激从而嫉世愤俗改行做了江洋大盗,在他的确良上衣口袋里永远插着一支郁金香,他有着忧郁的眼神,凌乱的发型,他经常在深夜站在6楼天台上冲月亮大喊:是你毁了我做一个好人的机会……
    第二种可能:和八大天王的出现有关系,我小强有仇家了!
    其实我最怕的不是那些东西永远消失,而是再次出现。它们每一件都不能用简单的价值连城来形容:没有一点氧化的秦朝短剑,完好无损的汉王皇袍,丝丝入扣的黄金甲……每一件都不止于考古价值,它们像一颗颗重磅炸弹,只要爆一颗就会要很多人的命,当然包括我的。
    可气的是包子把家收拾得比狗舔了还干净,现在就算叫时迁来也没线索可查了。
    我正六神无主的时候,电话响,一看显示是刘邦的姘头黑寡妇打的,她找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我对这个女人印象不错,虽然是造假皇后,但对刘邦没的说,人也挺仗义的,项羽借人家车开那么长时间连句二话也没有,还帮了我不少忙。
    我笑着接起:“喂,郭姐,你把我刘哥怎么了,就算榨成药渣也得再让我们见一面吧?”
    黑寡妇郭天凤没有理会我的玩笑,用还算平稳的声音说:“小强,刘季遇了点麻烦。”
    “怎么了?”
    “他打牌输钱让人扣住了。”
    我一听屁大点事就说:“哎呀郭姐,他怎么说也算你男人了,你帮他垫几个小钱怎么了?”
    郭天凤说:“……不是小钱,对方要100万。”
    我这时才听出来她是强压着语调跟我说话,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对面一个男人抢过郭天凤的电话,一副无赖腔说:“强哥是么,你这位姓刘的朋友输给我100万,没钱还我只能找你。”
    “你谁呀?”
    “你别管我是谁,拿着钱到祥记找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要见不到你人我们可就按规矩办事了。”还没等我再说话他很快告诉我一个地址就挂掉了。
    刘邦自从来了就不务正业,爱赌钱我是知道的,但进出不过几百块,怎么能输100万?我感觉这事不简单,当务之急还得去,听对方的口气绝非善类,刘邦再怎么说是我客户,而且通过后来的相处我们还算投脾气。
    可叫谁跟我去呢?好汉们自己的事就够头大的,而且那么远赶过来黄花菜也凉了,300同样远水不解近渴,项羽更不用提,别说不在跟前,就算在他也绝对不会为了刘邦去跟几个泼皮计较,眼巴前的好象又只剩二傻了,二傻跟着我见识过招生的,也算有着丰富的平事儿经验,唯一没谱的是他的身手到底如何我现在也不清楚,每天就见他跟赵白脸俩人抄着笤帚乱打一气,但是我已经没的选了——真拿着100万去赎人那是我小强的风格吗?不是!
    我走到荆轲门口,对他说:“轲子,跟我走。”
    “干吗去?”荆轲和赵白脸俩人正趴在床上头顶头听收音机呢。
    我看了一眼包子,说:“玩去。”
    赵白脸率先跳下床说:“我也去。”
    我说:“你不能去。”
    二傻说:“他不能去我也不去。”
    我:“……”
    现在我明白了,比面对一个傻子更恐怖的是面对俩傻子。二傻的智力好象又退步了不少。
    我没时间多说,带着他们俩往楼下走,到楼梯口那包子忽然说:“强子,把包提上——早点回来。”
    我把内藏板砖一块的包夹上,看了一眼包子说:“刘季出事了。”
    包子说:“我都听见了,你小心点,打不过就跑,再想办法。”
    ……
    到了车前,我对赵白脸说:“小赵你先回去吧,我们不是去玩,我们跟人打仗去。”
    赵白脸已经坐进车里,面无表情地说:“打仗好啊——”
    我愣了愣,没时间再废话了,只能拉着俩傻子往他们说的地方开,像上次一样,我还心存幻想,觉得去了未必就能打得起来。
    那地方是一片凌乱的民居,民风颇为剽悍,光着膀子穿大裤衩的汉子拎着酱油瓶慢悠悠地挡在路上,路边西瓜摊一帮后生甩着扑克,糙木桌上剁着西瓜刀,他们让我想起了我美好的童年——我一下就爱上这地方了,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我放慢车速找来找去只有一家馄饨铺叫祥记,我下了车拎着包,身后跟傻子两名,进了店里,还没等我开口,一个系围裙的后生就斜着眼问我:“你就是强子?”连哥也不叫了。
    在得到确认以后他前面带路,把我们从后门领了出去,再一出门我就傻了:这是一个足有3个篮球场大的后院,站站坐坐的戳着十七八条汉子,院当中摆着一张桌子,四五个人正诈金花呢,在一个角落里,黑寡妇抱着肩膀站着,毕竟也是经过事的人,神情还算镇定,再看她身边的刘邦,斜坐在一条长木凳上,一只脚还踩在凳面上,手里端着块西瓜正啃,见我来了还扬了扬瓜皮,把我给气的,他到是在哪也不吃眼前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这流氓头子呢。真没想到这馄饨铺子后面居然是个地下赌场。
    当中那桌上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混子可能是终年打牌耗了心力,年纪轻轻一头白发,他扫了我一眼把手里的牌一扔,懒洋洋地说:“钱带来了吗?”同桌几个人听说都离桌站在两边。
    我走过去坐在少白头对面,把包往桌上一墩,少白头眼睛就是一亮,我由此断定他们真的是一帮小混混,这包再鼓也装不下100万,看来他们就是想随便讹几个。
    我说:“怎么称呼?”
    少白头大剌剌说:“你叫我六哥就行了。”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现在我对“六”啊“刘”啊什么的过敏,我说:“我朋友怎么得罪你了?”
    小六一摊手:“没得罪呀,只不过赌牌输了没钱还而已,你带钱了吗?”
    我扭脸问刘邦:“你们玩的什么能输100万?”
    刘邦把瓜皮一扔说:“说好了5块钱一把的21点,我刚输一把就跟我要100万,我身上2000多块都掏给他们了也不行。”他擦着手暗含玄机地说,“这几位我们平常玩得都挺好,今天这是里边有事啊——”
    刘邦见我只带了荆轲,所以话说得不软不硬,但是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我猜应该是刘邦平时赢了他们不少钱,所以这帮混子随便找了个由头要讹回来。
    我问刘邦:“你一共赢了他们多少钱?”
    “差不多也就是2000左右。”
    我看着小六说:“钱也都退给你们了,人我领走怎么样?”
    这时黑寡妇插口说:“还有我身上的5000多也给他们了。”
    我盯着小六:“哥们,差不多了吧?”
    小六稍微有点不自然,但马上变色说:“少废话,总之今天不留下100万你们谁也出不去!”他话音刚落那十七八个人都站起来了。
    我一看坏了,没想到今儿还碰了个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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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楼主| 发表于 2017-6-30 00:46:36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三十八章 二傻,二傻

    现在就剩一个办法,那就是找个台阶一起下,能都不伤面子最好——如果不行那恐怕伤的就不是面子了,我对荆轲实在没底,何况还带着个累赘赵白脸。
    我说:“这样吧,你们刚才不是玩的21点吗,我跟你玩,一把定输赢怎么样?”
    小六疑惑道:“一把?”
    我说:“既然是赌嘛,那还得看运气,难不成来个1万把5千零1胜?”
    小六想了想说:“你已经欠我100万了,再输了怎么办?”
    “那简单,我给你200万。”
    小六上下打量着我:“你有那么多钱吗?”
    我高深地笑了笑:“你可能不认识我吧?”
    “你谁呀?”
    小六身边一个后生低下身子在他耳边说:“这人看着确实挺眼熟,好象上过电视。”
    小六扭回头看着他:“法制节目吧?”
    我趁热打铁地把脸凑上去说:“你好好看看我。”
    那个小子终于认出我来了:“好象是散打王!”
    我这个得意呀,我也说么,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比赛不能一点收获也没有。
    小六盯着我疑惑地说:“散打王不是……”但他马上恍然说,“你就是一拳把段天狼打吐血那个!”
    此言一出所有人包括小六都往后挪了挪了身子,警戒地看着我。
    我貌似宽厚地呵呵一笑:“都是出来混的,应该彼此照应,人我先领走了,改天咱们吃饭。”
    小六的眼光最终回到我的包上,狠了狠心说:“不是这么说,我们有我们的规矩,这样吧,你不是说要跟我赌一场吗,好,你要是赢了二话不说走你的,输了也没关系,这包留下怎么样?”
    妈的倒霉倒在这板砖上了,不过我这“散打王”的名头到底是起了作用,小六已经退了一步了。
    我边掏手机假装看短信边说:“那开始吧。”旁边一个混混警惕地问:“你干什么?”
    我回头瞪他:“我能干什么?要叫人我早叫了。”他想想也是,又缩了回去。
    小六把桌上牌收齐扔在我面前:“你洗吧,要不放心换副新的也行。”
    我直接把牌扔给旁边的荷官:“没问题。”因为我看见刘邦冲我微微点了点头,知道这帮人大概不会做鬼。
    荷官把牌洗了又洗,墩齐看着小六,小六指了指我说:“强哥是客,先来吧。”
    荷官把一张牌扔到我面前,我抓起一看是张方片8,小六那边也拿了一张,因为说好一把定输赢,也不用加码,第二张直接发下来了,是张红桃9,这样我就有17点了,现在最好来一张4让我凑成王21点,可万一来张4以上的那就成废牌了。
    每人两张牌到手以后,荷官问我:“还要吗?”
    我可不敢随便开口,对我有用只有A、2、3、4,也就是说除了俩王之后的52张牌里只有16张是对我无害的,这个概率……呃,反正挺小的。
    我假装想着,不知不觉地朝小六使了一个读心术——你以为我掏手机做什么,赌博不用读心术,那我就真成了二了。
    小六正在想:15点,还得要一张。
    可是知道了这个信息对我是没有用的,我现在最需要知道的是荷官手上的下一张牌是什么,这可就难了,因为如果不做假,就算荷官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荷官握牌的手很随意地支在桌子上,这样最底下一张牌的牌面就露在了外边,只不过我和小六谁也看不见,而街头混混发牌,都是习惯用手指抠最下面那张,我顺着那牌面的辐射角度看去,嘿,有一混混正好两眼直勾勾地看牌呢。
    那还客气?使一个,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后我笃定地对荷官说:“我要。”然后我果然得到了一张A,唯一一点多出来的信息就是那是张梅花。
    现在我有18点,赢面中上。
    小六毫不迟疑地又要了一张,然后有点喜形于色地把牌背在桌上,大声说:“我不要了。”然后胜券在握地瞪着我看。荷官再次问我:“还要吗?”这时我终于发现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读心术实在应该放在关键时刻再用,上张牌实在应该冒险要上再说。
    全场的人都在看我,3个读心术已经用了两个,而且根据不能在同一人身上使用两次的定律,我连小六是什么牌也不知道了,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比18点小,但也有可能他已经爆牌了所以在诈我,想拖着我一起死。
    荷官的手还是习惯姓地反蜷着,刚才那个混混依旧能看见底牌,但我现在已经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信息了。
    我想到了半天迟迟没有做出回应,荷官不耐烦地说:“你到底要不要了?”我的手一哆嗦,原本冲着那个混混的手机再次拨了出去,我不经意地一扫间,居然发现屏幕上又出现了一排字:怎么又是一张A?
    我愕然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底牌看。我敲了敲桌子说:“我还要。”众痞子都轻咦了一声,4张牌爆牌的可能姓已经很大了。
    牌发到我手里我一阵激动:果然是张A。
    19点,赢面又大了很多,按一般规律,再要爆掉的可能姓也大了一倍,荷官墩着手里牌问我:“你还要?”
    要不要先看看再说——当然不是看手里的牌而是通过那个混混看荷官的底牌。
    因为我已经知道我的读心术已经自动升级:它每天可以用5次而且能用在同一个人身上了。
    那个可怜的二混子到这会还不知道他充当了我的帮凶,他的脑袋构造应该只比荆轲稍微复杂一点,因为手机很快就显示出了他在想什么:不会这么巧吧?根据经验,脑袋越简单的人读心术在使用的时候反应也就越快,像二傻,每次对他一用这个显示屏上出现省略号的速度比没插网线的电脑显示“网络连接失败”还快。
    根据显示内容,我猜测荷官的底牌又是一张A!
    “我还要。”
    这下众痞子耸动了,小六冷冷道:“你不是想把剩下的牌都要回去好拖延时间吧?”
    这张牌要回来是20点,要在平时已经算仁至义尽公德圆满了,不过我既然有一个不要钱的内线而且还有一次机会当然不肯错过,用肉眼就能看出那个混子看着底牌有些发呆,他在想:我靠,居然有这种事?
    我也不敢相信下一张牌还是A,我甚至怀疑这混子是不是已经知道有人能看透他的思想在故意阴我,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这次我主动把手伸向荷官说:“再给我一张。”
    小六沉着脸警告我:“如果开了牌让我发现你早就爆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把最后一张牌接过来连同手里的一起扔在桌子上说:“21点。”我顺手把小六的牌也翻开:7、8、5,20点,难怪他刚才笑得那么灿烂(关于21点,各地玩法不同,但在要牌的环节上都有很详细的规定,像小强这样的做法现实中不大可能,勿深究,更别模仿!)。
    我拿起包,跟刘邦和黑寡妇说了声走,我是多么希望就这样息事宁人地走出去啊。可事实证明天总是不遂人意——
    “站住!”小六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抓过我那把牌:“6张凑了21点,你没出老千我把头揪下来给你!”
    我回身说:“牌和人都是你的,你还想怎么样?”
    小六一拍桌子:“反正这门你出不去!”
    我很牛B地仰天长笑一声:“难道你还想跟我动手?”
    小六为之一滞,马上嚣张地说:“散打王又怎么样?我就不信你一个人能把我们20号都撂倒。”
    我淡淡一笑,胸有成竹地往身后一指:“我还有俩兄……”再回头一看,没人了!
    这时就听我脚下有一个声音说:“你说它死了没?”
    另一个声音:“死了……”
    我低头一看,迄今为止本书最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赵白脸蹲下身子,用手抱着腿,把头放在膝盖上,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地上一只已经死翘翘的蜜蜂,荆轲干脆就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眼睛也盯着那只死蜜蜂。
    不但我愣了,在场所有人都愣了,真的太诡异了,两个加起来60岁的男人,撅着屁股观察蜜蜂,而且荆轲看上去是那么雄伟——这种感觉,已经脱离了可笑和滑稽的程度,而是恶寒,当年令狐冲他们看到东方不败绣花肯定就是这种感觉!
    俩傻子根本没有觉察到外界的变化,赵白脸捡了两根草棍夹起那只死蜜蜂,说:“放在蚂蚁洞旁边,一会就能有一堆蚂蚁。”
    荆轲:“嗯……”
    我于瞬间崩溃了,我实在受不了了,我知道我们大势已去了,要玩完了要嗝屁了要两脚一蹬与世无争了——我马上换了一副神色,嬉皮笑脸地跟小六说:“其实我这包里……”
    我话还没说完,一个混混笑着一脚踢在荆轲屁股上,骂道:“原来是两个傻B。”
    荆轲拍了拍屁股,回头看了看,顺着那双腿抬起脸,用他严重散光的眼神勾住那混混,问:“你踢的我?”
    这混混当下也有点被盯毛了,说:“是……我。”
    非常突兀的,荆轲猛的蹿起来用肩膀顶着这混混的肚子把他顶飞起来,院子角落里有一大口煮馄饨的汤锅正滚滚冒气,扑通一声这混子栽进汤锅里,他半个人坐进去,手脚刨了两下,猛的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荆轲站在边上,歪着头叉着腰看着他乐。
    赵白脸抬头看了看,跟着笑了两声,继续看蜜蜂……
    场景继续诡异中……
    在这样的局面下,居然没人想起去拉汤锅里那小子一把,都还呆呆地看着。那小子边惨叫边用双手扶着锅台想跳出来,眼看成功了荆轲又恰倒好处地补了一脚,看来此人不熟他是誓不罢休。
    这下终于激起了公愤,离荆轲最近的一个痞子一拳打在荆轲的腰眼上,荆轲二话不说,回身一拳抽在了他的脸上,一刹那只见这人嘴脸歪斜,血点横飞还夹杂着几星碎玉——那是他嘴里的大约3分之2的牙齿。
    这是我第一次见荆轲出手,二傻之狠,绝对是我生平仅见,我一直忘了他的真正身份:他是一个杀手。
    我心里有了底,笑眯眯地看着小六,举着手里的包说:“你想要这个?”
    可能是我的笑迷惑了他,他以为我要掏钱了事,伸手说:“拿来。”
    “给!”我把包抡圆了挥了过去,再看我包所过之处,小六的手已经被砸得抽抽得像两根老山参似的了,事实证明:用手去接飞舞着的板砖是不理智的行为,哪怕砖外面还裹着一曾皮。
    我这包可不是一般的包,一般的包要这么抡带子早就断了,关于这包的奥秘,有诗曰:小强板砖包,包子手中线。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这一下顿时大乱,反应过劲来的群痞子有七八个围住荆轲开打,雨点一样的拳头落得满身都是,可二傻宠辱不惊,慢条斯理地一个一个还回去,要准确地形容二傻的话,那就只能说他介于扈三娘和朱贵之间,狠、辣,对迎面而来的拳头能躲则躲,躲起来不方便的就照样还回去,看他身板,对付那些人应该不成问题。
    我的想法是擒贼先擒王,可小六这小子比鱼还滑,抖搂着手哧溜一下钻到人群后面去了,我抄着包追上去刚好迎面撞上来俩混混,撸胳膊挽袖子要跟我动手,我厉喝一声:“谁敢?”
    散打王的名头那可不是吹的,加上我色厉内荏这么一喊(内荏看不出来),俩小混混急忙缩了回去,但是这样一来就给荆轲造成了负担:将近20号人围成一个圈,宁愿等着也没人上前来挑战我,而我也不敢轻易过去,一但被围,我这散打王非露馅不可。
    这样一来情况又危急了,二傻万一扛不住了我们就全得交待在这,现在只能拼命,我冲刘邦和黑寡妇大喊:“你们领着小赵先走。”说完我检查了一下板砖,准备发动一次自杀姓的冲击。
    刘邦先把黑寡妇推出去,然后拉起蹲在地上的赵白脸就往外跑,赵白脸起身之后,发现荆轲不见了,他“咦”了一声,发现荆轲已经陷在敌阵中,赵白脸挣开刘邦,左右看了看,随手拿起一把……苍蝇拍,慢慢地走了过去。
    我大喊了一声:“小赵,回来!”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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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楼主| 发表于 2017-6-30 00:47:19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三十九章 最接近上帝的人

    赵白脸走到人群之后,先探头看了一眼被围在里面的荆轲,然后他拍了拍最外面一个痞子的肩膀,那家伙一回头,愕然道:“你……”
    “啪!”还没等他说什么,赵白脸一苍蝇拍扇在他面门上,像印了一张五子棋坪似的。
    “艹!”那痞子勃然大怒,一巴掌打了过来,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赵白脸那小身量要是挨上这一巴掌非残了不可。
    可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在那痞子刚抡开手掌的那一刻赵白脸就已经开始俯身,等他的手挥过来的时候赵白脸已经半蹲到了地上,这一下堪堪从他头顶上经过,打了个空。
    “啪”赵白脸反手又是一拍子在那个痞子另一边脸上也印了一张棋坪,两拍子抽完,这痞子居然有点脚根虚浮,迷迷瞪瞪的晃了几下,我瞅准机会跟身进步一包将其悠倒……
    赵白脸低头看看他,又抬头看看我,显得有些失措,最后,他很严肃地跟我说:“你不要插手。”
    我:“……”
    说完这句话,他捏好苍蝇拍又拍了拍人群里的一个混混,那混混刚一回头——“啪”,又一张棋坪脸出现了,然后赵白脸慢慢往边上挪了一步,躲开那人踹来的一脚,“啪”,第二下抽过之后,一个活动中的植物人就此诞生。
    很奇怪,吃了一拍还大怒欲狂的人在吃了赵白脸第二下之后马上就变得行动缓慢目光呆滞,像喝醉酒一样在院子里踉踉跄跄地胡跑,再没有半点攻击力。
    当赵白脸成功制造了第三个植物人以后,群痞大哗,立刻分出四五个人来对付这个傻子,他们一起踢出一排飞脚,赵白脸背转身子跑开几步,又慢慢转回来:“啪啪啪啪”,给这几个人每人脸上来了一下,然后毫没来由地把头偏在一旁,一个痞子的拳头后知后觉地打空了,“啪”,马上变成植物人。
    这时,极其怪异的一幕忽然上演了,只见赵白脸往下猫了猫腰,然后噌一下跳了一尺多高,我正在莫名其妙的时候,一个痞子的扫趟腿间不容发地从赵白脸的身下扫过……
    知道为什么怪异了吧?
    正常的情况下,甲使一个扫趟腿,乙跟着跳起闪过,这并没什么希奇。可现在的情况是:甲还好端端的站着,乙突然跳了起来,然后像为了配合乙似的甲才使了一个扫趟腿,就像是两个拙劣的武打演员在拍戏。
    可赵白脸和那个痞子显然是不认识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那痞子刚想到用这一招还没用的时候,就被我们的赵傻子觉察到了……
    恐怖啊!
    我傻站着看了一会又发现了一件事情:赵白脸之所以慢腾腾的那是因为他的身体格外虚弱,这些混混任意一个都比他强壮得多,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几乎把他当成了一个幽灵吗?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对方要用什么招,他根本连一拳也躲不过。
    可是子弹再快,不会拐弯,如果我在你开枪前就知道你的想法,你这辈子也别想打中我。
    同样的道理,尽管赵白脸动作慢得像个脑血栓患者,但他未着一拳一脚,不过就算如此他的体力也明显下降了,刚才两拍子就能把一个人抽晕,现在得需要四下五下甚至更多,到后来他的拍子已经不能对人构成威胁了。那些开始被他打过的人晕头转向地在院子里深一脚浅一脚地乱撞,一但跌倒就此趴下,昏了过去。
    但那已经足够了,在他报销掉六七个人之后,荆轲神威大发,一拳一脚就能打趴下一个,就算如此,找上荆轲的人还是比赵白脸那边多。很简单,一个身披坚执锐的将军,他敢于独自面对千军万马,可是他很难有勇气面对一个端着屎盆子的泼妇——赵白脸的武器实在太恶心了。
    这时终于有几个混混想起从旁边捡起了棍子,看来他们对这场混战有些准备不足,他们这一下反倒提醒了荆轲,二傻见有人抄着棍子冲上来了,左右看了看,摸起锅台上的勺子,当两条棍子劈头砸下来时,二傻顺手一挥勺子,两根棍子齐刷刷被砍断了……
    剩下的几个痞子心胆俱寒,都呆在了当地,小六大喊:“三儿,去叫人!”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几个二混子还有预备役,如果再来这么十几二十号那是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了。我眼瞅着那个叫三儿的痞子半个身子已经跑了出去,忽然惨叫一声抱着头又跌了回来,从门里,刘邦手里拎着条桌腿子慢悠悠地逛了回来,原来这小子根本没走,一直在门口观望来着。
    三儿跌跌撞撞地刚爬起来,从刘邦身后猛的跳出一员悍将,双手捧一奇形怪状细长之物,频频往三儿头上抡着,边骂道:“让你讹老娘的钱,让你叫人……”正是刘邦的民间姘头黑寡妇郭天凤,瞬时之间三儿的头上就起了一排排小包,黑寡妇解恨毕,把手上的武器往脚上一蹬,原来是一只高跟鞋。
    这下,本来也再没几个能打的混混彻底绝望了,他们一起跳开,喊着:“我们不打了。”让我哭笑不得的是小六居然也在里面,我先看了看二傻,他的衣服已经碎在了身上,不过人还好,最惨的是被他顶到锅里那位,凡是裸露在外面的部位都被煮得白里透红,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现在在墙角那抻着裤子抹眼泪儿呢。
    我来到小六跟前,问他:“不打了?”
    他使劲点头。
    我一脚踹在他小肚子上:“早干嘛去了?”我又冲那几个痞子一举包,吓得他们急忙蹲下。
    荆轲有点生气地跳到赵白脸眼前,抓着他的肩膀说:“我等了你那么久,你怎么也不来呢?”
    赵白脸握着苍蝇拍做了插剑还鞘的动作,茫然道:“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我也不知道这两个傻子在说什么,我说:“咱走吧。”
    刘邦冲我摇了摇头,然后笑眯眯地走到小六跟前,说:“你为难我,是谁指使的?”
    他这一句话立刻提醒了我,按刘邦说的,他和小六平时一直玩得不错,可为什么今天突然变脸,表面上是输急了想讹回来,可为了区区2000块钱值得他们这么做吗?
    小六堪堪爬起,捂着肚子勉强笑道:“刘哥,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刘邦一桌腿把小六砸倒在地上,头上的血迅速把小六的白头发染红,流在地上,像小蛇一样蹿着。刘邦拄着棒子,依旧笑眯眯地说:“现在玩笑开过了,说吧,是谁?”
    我寒了一个,想不到刘邦翻起脸来变本加厉,人家小六怎么说对他还算不错,没打没骂还给西瓜吃。
    小六趴在地上呻吟着:“刘哥,你饶了我吧,我把你的钱都还给你。”边上一个小混混战战兢兢地把讹刘邦和黑寡妇的钱都掏出来还给他。
    刘邦接过顺手递给了黑寡妇,扔掉了棍子,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此事终于有个了结的时候,刘邦把长凳搬了过来,他把一条凳腿轻轻压在小六的一只手上,身子虚骑在上面,笑模笑样地说:“你再不告诉我我可坐了啊——”
    黑寡妇终于看不过去了,她拉着刘邦说:“算了……”
    刘邦一把打开她的手,沉着脸道:“有人想害我,你不让我找出这个人来是不是要我死?”黑寡妇愣了一下,无言地站在了一边。
    刘邦回过头,凶相毕露道:“你信不信我把你身上的骨头一寸一寸全坐断?”
    ……刘邦是中国历史上比较特别的一个皇帝,从他斩白蛇起义那一刻起,就在不停地被人围困,然后突围,然后再被围……可是没有哪一次能真正置他于死地,这跟他的小人物出身能以低姿态处世有关,但也造成了他对危机感特别敏锐的习惯,直到后来,天下被他得了,背叛了他的人都被剁成了肉馅,刘邦可以厚待天下,但对身边的人是格外小心和狠毒的,这一点跟项羽正好相反。
    刘邦渐渐加重力道,小六疼得面目扭曲,终于喊道:“有个人出10万块让我们这么干的!”
    刘邦立刻停下手,问:“是谁,怎么说的?”
    “……从来没见过的,他直接甩给我们10万块让我们这么做。”
    “他没说为什么?”
    “没……”小六刚说了一个字刘邦又把凳子往下压,小六哭喊起来:“我想起来了,他说只要能把有一个叫小强的引来就行,其它的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真的?”刘邦察言观色,见墙根那蹲着的几个痞子都恐惧地看着他,于是问道:“这事你们知道吗?”
    几个痞子杂七杂八地说:“知道。”“是真的。”
    刘邦把凳子一扔,对我说:“看来这人是想对付你。”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我,马上想到很可能是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我急忙往外拨着电话,无论家里、学校还是酒吧都报了平安,我又马上想到:其实我不是虎……
    刘邦把小六扶起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说:“这下你们有钱了,我以后还天天来玩。”不过没人敢搭他的茬了。
    我现在满脑子问号,边领着二傻他们往出走边想事情,一出了门黑寡妇就借口有事自己打车走了,刘邦刚才的所作所为显然吓到她了,至少是让她感到不舒服了。黑寡妇走后刘邦问我:“刚才我做错了吗?如果是那个姓吕的女人肯定还要怨我心慈手软呢。”
    我知道他说的是吕后,我叉开话题说:“听说嫂子很靓?”
    刘邦点头道:“还行……”
    然后我们异口同声:“颇有几分姿色——”
    我笑道:“嫂子那么风搔,可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刘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我更注重品位。”
    我:“……”
    上了车,我回头对赵白脸说:“小赵,你今天可立了大功了。”我忽然发现两个傻子已经不像从前那么亲热了,我问荆轲:“你们怎么了?”
    二傻像跟谁负气似的说:“都怪他没来!”
    对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我只摇头苦笑,至于赵白脸为什么会有一身好功夫,那当然更是问不明白的,不过我想了想赵白脸好象也不会什么功夫,他只是能提前感觉到对方要出什么招而已,这使我想到了他经常挂在嘴边那句话:有杀气!
    是的,我猜他可能是能体察到别人身上的杀气从而能躲过对他不利的行为,但这又是为什么那就很难用科学解释了,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傻子是最接近上帝(在本书中应改为如来)的人……
    现在我想的最多的是谁肯花10万块钱雇一帮不着调的小混混来对付我呢?如果他真的把我当成敌人去了解,他应该很明白十几个痞子并不能给我造成太大的麻烦,或许他这样做反而是想提醒我他很了解我的底细,我有很多朋友,为什么他只针对刘邦?
    这样说来,他真的只是开了一个恶意的玩笑而已:癞蛤蟆不咬人,它恶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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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楼主| 发表于 2017-6-30 00:48:09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四十章 谈笑间,育才灰飞烟灭

    我们回家以后项羽和李师师也都回来了,五人组相见,格外亲热,以下是他们的对话:
    “项大哥,和张冰怎么样啊?”
    “呵呵,挺好,你呢,最近在忙什么?”
    “瞎忙,走秀,当野模,过几天参加一个海选。”
    ……
    “嬴大哥,你又胖了,会调30条命了吗?”
    “呵呵,挂(傻)女子,摸(没)钱跟强子要么,看你歪(那)穿滴都露了肉咧,像个撒(啥)?”
    “哎呀这叫露脐装,不过确实买后悔了,今年根本就不流行——现在最时兴复古。”李师师小声跟我说:“表哥,我带来那几件衣服呢,我想改改再穿。”
    我压低声音说:“都丢了。”我看了一眼卧室的包子,做个手势把他们都招到跟前,问,“大家最近都没出什么事吧?”
    他们听完家里失窃和梁山好汉们的事后,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摇了摇头,项羽道:“我明天去看看张顺。”
    我问:“你感觉被人跟踪了没?”
    项羽说:“不清楚,就算被人跟了又能怎样?”
    李师师忽然掩口道:“哎呀,难怪我这几天老觉得有人偷偷盯我呢。”
    我瞥了一眼她的白玉小腰,嘿嘿笑了数声,李师师:“对对,就是这样的……”她随即省悟,红着脸不说话了。
    秦始皇警惕地往四周望望,我知道他作为皇帝,在这种环境下缺乏安全感,于是大喊一声:“小赵,有杀气!”
    赵白脸茫然地抬起头四下张望,然后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忙自己的事。
    我跟秦始皇说:“看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这时刘邦一溜烟跑到卧室门口,扒着门框嬉皮笑脸地跟包子说:“你最近挺好的?”
    ……
    第二天早上我又被电话吵醒,一个宽厚的声音彬彬有礼地说:“萧主任吗,我是李河,方便不方便来一趟学校,我们的人已经在那等你了。”
    我扒拉着眼屎迷迷糊糊说:“李河,谁呀?”
    对方尴尬地说:“我……”
    “哦——想起来了,你是建设部李处长。”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我们才见过没两天,只要是我以为扩建育才的事彻底没戏了,闹不好人家可能正在背后骂我登鼻子上脸呢,所以选择姓遗忘了。
    我说:“李处长有事吗?”
    李河恢复了平稳的声调说:“经过研究,我们决定同意你的要求,咱武协的主席说得对,武术人才更需要从小培养的。”
    我目瞪口呆地说:“你们脑子……”幸好我这时完全醒了,理智地把后面的几个字省略掉,“好吧,我这就过去。”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没心思干这个,好汉们暂时是不走了,可是就算学校明天建成,他们谁有心思去教孩子?在暗中,我们的敌人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这也就是我小强,当年当过流氓发过传单拉过广告做过推销,丰富的生活阅历使我有了一颗坚强的心,换了第二个人肯定觉也睡不着,伍子胥勇不勇?当年为逃票进城就把头发都愁白了。
    好在听李河口气扩校的事好象已经被小而化之了,要不不可能他都不亲自到场,想也不可能有谁愿意拿出几个亿来投在一所希望小学上,他能给我起座小楼我也就满足了,到时候300一走颜景生正好又没事干,我招募几个失学儿童往他那一塞,也算完了老张的愿。
    我开车到了学校,还没进大门,就见一辆黑色普桑停在那,一个肚子腆起的中年工程师站在车门旁,我下了车跟他握了握手,他很简洁地自我介绍说:“我姓崔,你就是萧主任吧?”
    我说:“你叫我小强就行。”
    崔工毫不客套,他展开一张花花绿绿像寻宝图似的图纸,指点着说:“你看,这是咱们的蓝图……”
    我忙说:“别让我看这个,眼晕,你说就行了。”
    崔工说了声好,利索地收起图,指着我们站着的这块土地说:“这以后将是一块硬化广场,经过这,然后进校门。”他简单地补充了两句花坛和草坪的位置,钻进了车里,回头见我还傻站着,摇下车窗跟我说:“跟上我们的车。”
    我急忙开上车跟着他们,我就是有点纳闷,这人怎么坐辆破桑塔那口气比巴顿还冲。
    我跟着他们的车进了大门没多久就停了下来,我们面前是教学楼和好汉们所在的宿舍楼,崔工看也不看这几栋楼一眼,他的手平伸出来指着远方广袤的校园,暗含激情地说:“这就是咱们以后的新校区——那片地上先起7栋宿舍楼,然后在它对面,也就隔个500米左右吧,是4栋完全现代化的主楼,我们的初步设想是教学区和生活区分开来,主楼与主楼之间至少有一个大型演武场,两两相距也是500米,在教学区和生活区中间的隔离带,我们会移植一些古树,这样同学们往来穿梭会感受那种昂昂古意……”
    我急忙拦住他:“您先等会吧,我能看看你的证件吗?”
    崔工正说在兴头被我打断,不悦道:“什么证,工作证吗?”
    我说:“不管是工作证还是病历都行,以便我好调整对您的态度。”
    崔工愕然道:“你不信我?”
    我问他:“小明的妈妈有三个孩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三儿子叫什么?”
    崔工:“三毛……”
    我把头探进他们那辆车,跟司机说:“你们医院给病人放风都用这种特殊的法子吗?”
    崔工哭笑不得地走到一边打电话,不一会李河把电话打了过来:“听说你把我们的总工程师当神经病了?”
    我问他:“你们的总工程师是不是一个坐着破桑塔那衬衫一看就两个星期没洗的落拓男人?”
    李河:“……是吧。”
    我用手捂住手机小声说:“我眼前的这个人跟你们的工程师很像!”
    李河:“……那就是我们总工程师。”
    ……
    在一阵尴尬过后,我重新和崔工握了手,我不好意思地说:“太对不住了,主要是你说的太悬了,按你的意思,国家会按原计划扩建育才?”
    崔工说:“原计划未必作准,很可能还要追加3成的投资,光移植古木这个计划就得多花好几千万,加上草坪,光绿化就上亿了。”
    我无措地指着眼前的几幢建筑说:“其实我只求国家照这规模再给我来一副就行。”
    崔工瞟了一眼我辛辛苦苦才盖起来的楼群,很不齿地说:“这是什么东西,推了推了!”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往校门的方向指,“看见没,从大门进来以后,迎面将是一块校训石,后面是一个大池塘,我给你弄个15米高的喷泉。”
    我毅然打断他说:“那可不行,你把我这弄成化粪池我也不管,可这些楼绝对不能拆!”
    “那是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那是我们育才的根基,不能动。”
    “看不出你还是个老脑筋啊。”崔工边说边掏出图纸展开,用红铅笔噌噌划了两道又收好,指着校门说:“既然是这样,我把你校门往后褪50米,石头和喷泉还给你弄上,然后种上柳树,把这楼群给遮起来。”
    我不满地说:“我们这楼怎么得罪你了这么招你不待见?还有,校门褪后面去了,那门两边的围墙怎么办?”
    “推了!”崔工毫不留情地说:“所有的围墙都得推,我这蓝图是按2300亩规划的,你们学校现在才不到2000亩。”
    我小心翼翼地说:“那我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钱谁出?”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事了,听崔工那好大喜功的口气,简直就像一个无良的包工头,别什么都推倒了再跟我提钱的事,别说盖,光推倒这绵延数里围墙的工钱我都给不起。这也是我不让拆旧楼的道理,有这么几栋楼在,我们育才就还是一个学校,没有,那就真成了一块野地了。
    崔工面对我这个问题很爽快地回答:“反正不用你出。”
    “那你推吧。”
    崔工眼睛一亮:“连这几栋小破楼?”
    我说:“这个不行——反正你就记住,这几栋小破楼就好比我老婆一样,你不能打她的主意,更别想推倒。”
    他立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我跟他开玩笑说:“你一个工程师怎么那么喜欢搞破坏呀?”
    崔工稍稍有些脸红地说:“我以前是学定向爆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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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 08:40:40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四十一章 寻找岳飞

    送走了崔工我去看望众好汉,崔工这个人很有意思,在征求了我的意见之后,拿红铅笔在图纸上画了几道子几个亿的工程看来就已经拍板了,我想这可能和他以前的专业有关,定向爆破要的就是简捷、精准、快速、干净利落,只是我也替他和我自己捏了一把汗,万一他哪天要是没睡醒以为自己还在老本行……
    张顺现在和段景住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以方便安道全照顾,其他人分成组出外探听消息,家里只留下林冲居中策应,说是策应,其实是保护留下来的人,否则很有可能被人端了老窝,而且就算有林冲,毕竟还是孤掌难鸣,老家里的这几位其实还要靠同住在一起的300保护,虽然谁也没有说,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所以卢俊义和吴用的脸上都有一种戚戚然的表情,梁山好汉,大概还从没如此凄凉过。
    好在张顺还有一个漂亮活泼的女徒弟倪思雨,现在小丫头正在用小刀削一个苹果,边削边板着俏脸数落张顺:“不是我说你,师父,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人打架?”我知道她是在逗张顺开心,张顺的伤再过几天下床不难,但要是想再玩水,恐怕就得三个月以后了,这就跟色狼三个月不能碰女人一样难受。
    林冲告诉我倪思雨是早上来的,一直哭到刚才,这是刚刚才平静下来。
    我把她手里已经快削好的苹果抢过来塞进嘴里,然后再一屁股把她从床边挤开,我咬着苹果含糊问张顺:“好点了吗?”
    倪思雨用小拳头在我背上打了两下,就站在我身边削第二个苹果,我见张顺微微冲我摇了摇头,知道事情多半没什么进展,因为有倪思雨在一边,我们只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这时门一开,项羽来了,倪思雨甜甜地叫了一声:“大哥哥,吃苹果吗?”我和张顺齐声道:“真没良心。”
    项羽身后又闪出一个神情淡然的美女来,正是张冰,倪思雨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她见这个气质冰洁的美人亲昵地贴在项羽身旁,知道这一定是“大嫂嫂”了,不禁呆了一呆,我手疾眼快抢过她手里的刀,果然差点把手削了,我撇嘴道:“又不是拍电视,搞得这么形式主义干嘛?”
    在项羽和张冰之后又冒冒失失地撞进一个人来,正是张帅,看来这变态三人组真的是形影不离。
    项羽根本没顾上那么多,他先看了看旁边床上的段景住,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把我提起来放在一边,他坐在床上,先看了看张顺的伤,皱眉道:“是谁干的?”张顺还有阮家兄弟和项羽不打不相识,现在已经是很投缘的朋友,他见张顺腿上伤口可怖,已经动了怒气。
    张顺欲言又止,项羽抬头说:“不相干的人先回避一下。”
    最先出去的是张帅,张冰见项羽没有挽留的意思,也只得跟了出去,倪思雨刚露出一个胜利的梨窝浅笑,张顺就说:“小雨,你也出去。”倪思雨马上一撇嘴。
    等关上门,张顺简单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好汉们和八大天王的恩怨也略提了一下,项羽听完喃喃道:“厉天闰?我记住这个名字了,这人就交给我吧。”
    在场的人听他这么说表情各异,吴用是颇有喜色,在这个时候得项羽这一强援,无疑是雪中送炭。林冲却为之一滞,说道:“霸王兄,这是我们梁山和方腊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
    项羽淡淡一笑道:“别的事情我不管,我只知道这个厉天闰伤了我的朋友,这笔帐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算不得帮你们梁山。”
    段景住道:“项大哥,连我的仇一并报了吧,打我的叫王寅……”被林冲狠狠瞪了一眼。
    项羽微微一笑,问我:“这些人是怎么来的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我说:“我也在找那个老神棍刘老六,我怀疑他是度劫没成被雷公的板砖给拍飞了。”
    项羽道:“那就先找厉天闰他们吧。”说着他拍拍张顺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时间都不多了。”
    我跳起来说:“对呀,你们反正只有一年时间,为什么非给自己找麻烦呢,就当从来没见过他不好吗?”
    没想到一向看得很开的张顺咬牙切齿地说:“小强我问你,如果你的杀父仇人和你同在一口慢慢煮沸的锅里逃不出去,按你说的反正迟早都是死,你是先杀了他还是因为没奔头索姓任由他杀你?”
    我托着下巴想了一下说:“我可以劝他和我一起先逃出去。”
    张顺一捶床板,大声喝问:“你知道什么叫不共戴天吗?”
    项羽听了这句话不禁拍手叫道:“好一句不共戴天!”
    我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说完发现这屋里所有人都很愤怒地瞪着我,只好小声接了下句,“往事知多少——”
    这时门外传来了张冰不耐烦的声音:“我们能进来了吗?”
    林冲帮他们拉开门,张冰抱着双臂不满地看了项羽一眼,倪思雨和张帅到是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看来两个人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已经了解了对方的身世背景,迅速结成了攻守同盟,其实这两个人看上去到是一对壁人,可惜谁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友谊是纯战友式的。
    项羽站起身对张顺说:“那你好好养伤,至于其它事情,咱们就按说好了的办。”
    张顺感激地冲他点点头,项羽跟张冰说:“走吧。”
    倪思雨拿着一个已经削好的苹果,怯怯地说:“大哥哥,吃苹果吗?”张冰回过头来冷冷地打量着她和项羽,可倪思雨没有半分退让,仍旧举着那个苹果望着她的大哥哥,项羽何尝不明白倪思雨的心思,可他现在连转世的虞姬都无法面对,怎么还敢多接纳一份感情,可他终究不忍心看倪思雨失望的样子,接过那只苹果,转身离去了。
    这是倪思雨第一正面和张冰交锋,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我不禁暗叹:“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情节太狗血了。”
    就因为项羽这一次心软,就又欠下了一份情债,我终于明白,就算再给他一万次机会,他也斗不过刘邦。
    他们走后不久,安道全跑进来说:“时迁回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一个满脸疲倦的小个儿踉跄着进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疲惫不堪满脸灰尘,几乎都认不出本人了。
    卢俊义递给他一杯水,示意众人先不要发问。
    时迁接过水一口喝干,微喘着说:“好象有人专门给他们做掩护一样,我绕了两大圈冤枉路又回到原路上了,除非是看到人再跟踪,否则很难找到他们的老窝。”
    说起跟踪,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我问时迁道:“迁哥,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在电影院房顶上站着,我跟你打招呼你不理我?”
    时迁想了想说:“不记得了,我根本就没到过你说的那地方。”
    我现在恍然了:对方一定也有个跟时迁一样的夜行人,两次探营、跟踪我,都是这人干的,我又想起我第一次和荆轲去见那帮招生的回来的时候他和赵白脸同时发现我身后有人,而第二次思之更是不寒而栗,这人既然已经成功跟踪了我,那么他的再次出现就说不好有什么意图了,要不是赵白脸拿着扫把大喝一声,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样说来赵白脸还得算我的救命恩人呢。
    再然后,趁武林大会期间,还是这个人,偷走我藏在家里那些宝贝,有什么阴谋还不知道,最可怕的是他们的人就一直在我们左右,厉天闰和王寅就是两个,现在看来厉天闰遭遇张顺完全是意外,而王寅想在擂台上重创梁山的计划也没有彻底得逞,于是乎人家也不再遮遮掩掩,索姓雇了帮痞子来恶心我,潜台词是:我知道你是谁。
    想到这,我对自己的推理能力赞了一个先,然后就陷进了深深的无助感里,我第一次感觉到我们这些人其实挺势单力孤的,我现在需要大量的侦破型人才,有人说福尔摩斯死在中国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起码下次见到刘老六先问问他库存里有没有狄人杰。
    当下我只能让时迁先休息,然后我去找了徐得龙,他和一部分300战士刚从武林大会完全撤回来,正在做出发前最后的准备,我找到他,开门见山地跟他说希望他们再留一段时间,有300在,就有强大的军事保证,对方虽然表明了敌对态度却不敢轻易暴露出来我想很可能就是因为没把握跟我们硬碰硬,现在这个时候,我需要徐得龙他们留在身边,说起来他们也被两次探营,我的敌人也就是他们的敌人。
    我没想到徐得龙听我说完以后很干脆地说:“对不起,这件事我们不能帮你。”
    我吃惊地问:“为什么?”我见他很决绝,不禁又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徐得龙为难地说:“萧兄弟,抱歉地很,如果是别的事情,我们可以为你赴汤蹈火,但这回例外。”
    我说:“是不是你们的事情很紧急?”
    “……也是也不是。”徐得龙欲言又止,最后索姓说:“还是告诉你吧,其实我们一开始来的目的就是找人,从我们来的那天晚上起,我们就随时准备出发,但是我发现世道大变样了,我们在这里寸步难行,就暂时耽搁了下来,后来正好你说要我们假装学生还给我们找了个老师,这正合了我们的心意,于是我们留了下来,拼命汲取对我们有用的知识,还记得你领着静水和铁柱去赴约那次吗,他们俩回来以后跟我汇报了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他们跟我说外面世界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光会ABC和马克思主义还是行不通,不切实地去看去听根本接近不了现在的人。
    “听了他们的话我很沮丧,我们本来就没多少时间可耽误,所以那天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他俩又送回到你身边,他们的任务就是多听多看,了解你们现代人的一切。
    “他们回来之后给我们讲汽车、讲酒吧、讲商场、讲一块钱等于一百分,我发现这些才是我们以后需要的,所以就50个人一批给他们轮流放假,然后他们再2人一组分头行动,任务就是去寻找那些我们还不了解的东西,每天晚上回来,我们都要进行集体补习,由白天出去的人给大家上课,内容就是他们的所见所闻,哪怕是学会了使用打气筒和看手表,或者知道了收费站的用处都可以说,到后来能说出的新东西越来越少,我们知道的越来越多,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就基本掌握了这个世界的生存技能,因为我们有300双眼睛在看,300颗心在学。”
    随着他的话,很多疑问自动解决了,难怪他们从来没把这里当成享受的地方,难怪他们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更难怪前段时间他们的人数总保持在250……
    我说:“现在你觉得你们已经准备充分了?”
    徐得龙自豪地说:“除了个别战士,我们已经能认识很多明星和汽车标志了。”
    我嗤之以鼻道:“那有个屁用,戴棒球帽跟在人屁股后面的,你们能分出谁是星探谁是流氓吗,坐在奔驰里的,你们能看出那是司机还是老总吗,一见面就给你递名片的,你们能判断那是企业家还是推销员吗?”
    看着目瞪口呆的徐得龙,我拍了拍他肩膀说:“你们还嫩呐——说了半天,这跟帮不帮我有什么关系?”
    徐得龙凝重地说:“这是我们跟他的承诺。”
    我马上问:“你们跟谁的承诺?”
    徐得龙一滞,最后说:“萧兄弟,别问了,我们不帮你是因为不能,可我们绝对不会害你,战士们走以后,我会继续留在这里等他们的消息,我也答应你,如果有人胆敢公然侵犯育才的一草一木,我会和他姓命相拼。”
    我只能点点头,其中许多关节我还想不通,不过徐得龙留下和300留下区别也不大,我的对头至少要有所顾忌。
    我跟徐得龙说:“现在我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你们要去找谁?”
    徐得龙轻轻笑了一声,表情复杂地反问:“你说呢?”
    我说:“不是你们的元帅就是秦桧那个王八蛋。”
    徐得龙切齿道:“姓秦的狗官还不值得我们这样做,但他要落在我们手里那当然是又了了我们一桩心愿。”
    他们居然是要去找岳飞?去哪里找,他们到底知道些什么,岳飞是穿越而来还是投胎转世界,徐得龙所谓的承诺,是指岳飞还是干脆在说我的对头?这些无从可知,徐得龙也再三保持了沉默,不过既然是找岳飞的话那也就是说300出去以后不会大开杀戒,我多少放了点心。
    这时,从酒吧打来一个电话,我接起来以后孙思欣用很隐忍的声音告诉我那边出了点状况,我的心跟着就是一提,然后他又说还有一件事,有两个客人正在我那里喝酒,说是我的朋友,其中一位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的老头(孙思欣原话)说自己叫刘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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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楼主| 发表于 2017-7-1 08:41:25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四十二章 9527

    刘老六!
    我一听见这个名字就下意识地摸着板砖包,撒腿就往车里跑。
    我一路飞奔到酒吧,下了车冲进去见到孙思欣第一句话就是拉着他问:“刘老六呢?”
    “走了。”
    “走了?”我气急败坏地问。
    “是的,说有急事,他喝了两碗酒,非说是你二大爷,没给钱就跑了……”
    我跳脚大骂:“刘老六你个王八蛋!”我怒气冲冲地跟孙思欣说,“下次再见这个老混蛋直接拿啤酒瓶子砸——拿最便宜的那种。”
    我见孙思欣面有忧色,这才想起来他说酒吧出事了,我问他怎么了,他没说话,直接端过一坛子五星杜松酒给我倒了一碗,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小口,立刻说:“味不对了。”
    孙思欣点点头说:“很多顾客反应咱们现在卖的酒连门口缸里送的都不如了,差点因为这个闹起事来。”
    我说:“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我以为是偶尔坏了一批就没当回事,结果今天刚送来的酒还是不对劲。”
    “你怎么处理的?”
    孙思欣说:“我跟那些客人们说这是我们的新品种,只要愿意喝都免费。”
    我冲他笑了笑说:“你做得不错。”
    “可是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如果酒一直是这个样子用不了两天我们就会失去大量的客人。”
    我想了一下说:“你给杜经理打电话了吗?”
    “打了,他说作坊那边没问题,他亲自去尝过。”
    我也犯起愁来,听孙思欣说这边出状况了我还以为是有人闹事,那样的话就算砸点东西也无所谓,可是酒一旦变质那顶如是釜底抽薪,现在我的经济来源都靠这个牌子撑着呢,可千万不能出事。
    我又问他:“送酒的那个老吴可靠吗?”
    孙思欣说:“人很老实,也从来没耽误过事。”
    我费解地说:“那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氧化了?你让他把装酒的水桶洗一洗,明天再看。”
    “我已经做了。”
    我坐下来,出了一会神,忽然才想起来个事,抬头问孙思欣:“你不是说刘老六他们是两个人吗,那个呢?”
    孙思欣垂着手说:“在楼上包间里呢。”
    我急忙站起来:“快走。”
    到了楼上孙思欣把房间指给我,我跟他说:“你去忙吧。”
    我推开门进去,只见壁挂电视亮着,上面的字幕无声地闪过,麦克风在这人手边放着他却不唱,只是悠闲地拈着刚出锅的爆米花吃着,这人戴着一顶休闲帽,穿了件很普通的T恤,衣领立着,挡住了半个脸,看身材也就中等偏下。
    看他沉稳的样子我不好判断这人是不是我的新客户,我敲了敲门,这人依旧稳稳坐在那,问:“是小强吗?”听声音年纪不小了。
    我坐在他对面:“是我,你是……”
    这人慢慢把帽子摘了,把衣服领子放下来,我马上就断定这肯定是一名穿越客户了。
    他的头上还留着一个发髻,唇边颏下三缕墨髯十分飘逸,真称得上是一个俊朗的中年人,我对他第一印象很好,只是这人眼神里经常闪现出几丝精强的光来,看样子以前是那种位高权重手掌生杀之人,不过不像是一朝帝主,秦始皇虽随和,但那身帝王毛病很明显:当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流行的货币多达200多种的时候,又很随意地把他那句口头禅抛了出来:统一哈(下)么,后来我渐渐明白了,他这么干不是为了让百姓方便而是图自己省事,这可能跟他的智力有限有关,像康熙那么聪明愿意尝试并精通了蒙汉满三族语言的毕竟是少数。
    刘邦平时看起来比较猥琐,但他考虑问题能从大众角度出发,就连他赌博也是以略高于大众智商的水平作为假想敌的。
    我面前这个人,他所表现出来的攫取说明他还有所求,只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
    面对这样刚来的贵族客户,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见礼,握手肯定是不现实,于是我先冲他抱了抱拳,见他挺愕然的样子,急忙又掸了掸袖子冲他鞠了一躬,可看他不像清朝人,我只能又坐下了,总不能给他磕一个吧?
    好在他也看出我是想表示友好,微微笑道:“不必多礼。”
    我讨好地问:“您贵姓?”
    他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说:“贱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说说嘛,要不我说久仰大名就显得假了不是?”
    这老帅哥只好无奈地说:“鄙姓王,草字安石。”
    这下我可真的吃了一惊,王安石耶!宋朝的国家总理,好象因为修改宪法挺出名的。
    我说:“就是您把苏肘子给发配了?”
    王安石一愣,笑道:“你说的是东坡吧,东坡是个很有才学的青年啊,可惜就是倨傲了些。”
    我说:“活该,谁让他改您诗的——什么诗来着?”
    王安石尴尬地说:“那都是村野传言。”说着他话题一转,“介甫(王安石字)久慕桃源,不想辞世之后居然能有此幸,今到仙境,以后还要多承关照。”
    我脑袋一真发晕,忙解释:“怎么跟您说呢,这不是什么仙境,不过有吃有玩也差不到哪去,总之您踏踏实实跟我这住着,不知有晋魏,不求闻达于诸侯——”
    王安石轻咳一声:“你背差了吧,后一句是出师表。”
    我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人没文化,”然后说了一句特多余的话,“连苏东坡也不如。”
    我和老王干坐了一会,说:“丞相,咱找地儿下榻吧?”
    王安石道:“甚好。”说着他又戴上帽子,立起领子跟着我下楼上车。
    我慢慢开着,一边向他介绍路两边的建筑和我们周围的行人车辆,王安石像视察工作的老首长似的微微颔首,不时亲切问一两句,在走了一半路程以后我开始给他介绍我这里的其他客户,王安石表示,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希望能在平等友好的气氛下和嬴胖子进行一次会晤,就变法问题磋商一二。
    当我说起梁山好汉的时候王安石脸色微变,我知道他这样正统思想的人对招安的土匪可能有成见,就说:“其实他们是一帮好孩子,在我们后世有句话叫官逼民反,要不是高俅蔡京这些王八蛋,他们也都是国家栋梁——这俩王八小子您见过吗?”
    “……没有。”
    “哦对,可能比您晚着几轮,您要能多活个五六十年就好了,把这帮小子好好治一治,包括后来的秦桧,那最不是个东西,满清十大酷刑用他身上都算糟蹋好玩意儿。”
    王安石不自然地笑道:“呵呵,呵呵……”
    我说:“一会带您见帮当兵的,岳家军,那可都是忠烈,他们肯定听说过您……”
    王安石面色大异,脱口道:“岳飞的部队?”
    我纳闷地说:“怎么您……也知道岳飞?”
    “你要带我去见那些人?”
    “是啊,怎么了?”
    王安石使劲拍着腿叫道:“停车停车。”
    我把车停下来,疑惑地看着他,王安石不停地擦着脑门子上的汗,喃喃说:“我不能见他们。”
    “为什么呀?”我们现在正在立交桥上,这不让停车。
    只见王安石跟刚才判若两人,他嘿嘿干笑着说:“我……不怎么是王安石……”
    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生出,我板起脸说:“怎么个意思,什么叫你不怎么是?”
    “王安石”猥琐地冲我笑了笑:“我原来还有一个名字,姓秦,草字桧——”
    “秦桧?”
    秦桧贼忒兮兮地拱拱手:“正是在下。”
    “艹!”我一下从座位上蹦了起来,顺手抄起包,大骂:“你跑回来干什么来了,你一个遗臭万年的主儿还没活够啊,怎么着,是不是想忽悠得我们市长把我也干掉?”
    秦桧双手抱头,连声叫道:“别打别打,误会了。”
    “有个鸡毛的误会,岳飞不是你害死的?历史冤枉你了?还敢冒充王老爷子!”
    秦桧苦着脸说:“我在阴曹的时候他们跟我说少活的一年能在仙境里补回来我才来的,想不到他们骗我。”
    我说:“你怎么知道被骗了?”
    秦桧说:“本来开始挺好的,刘老六领着我上了出租车,我以为仙境就是这样,可是他一给车钱我就觉得不对了,哪有神仙做买卖的?”
    我嘿然道:“你到是活得挺明白呀,他跟你怎么说的?”
    “后来他只好跟我说实话了,他还说,虽然你挺混蛋的,但只要一听见我的名字非拿板砖拍我不可,还说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我这人还是挺招恨的——板砖是什么东西?”
    我把板砖拿在手里冲他一亮,秦桧蜷缩在一角继续说:“最后我只好想了这么个办法,我现在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求无灾无难地过完这一年。”
    “你真后悔了?”
    秦桧点头。
    我举着板砖说:“那我送你回去吧?”
    秦桧立刻说:“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客户,你可得一视同仁啊,我就不信你打死我你没麻烦。”
    我这个恨呐,真想找根棍儿支油门上直接把车弄到桥下去算了,在我小强的人生观里,没什么是不可以做的,惟独恨汉歼和叛徒,这可能跟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和惨痛教训有关,那次逆袭二胖就是因为朱大壮的告密而宣告破产的!
    这次,我终于也有机会在民族的大是大非上做一回选择了,我选择的是——只能说我很想选前者,但把他弄死我们都活不好,我现在只能忍着,而且当紧的还得找地儿安顿他,当铺已经住不下了,育才更回不去,要让300看见秦桧,不出点令人发指的事那才叫令人发指呢。托付给朋友或者在外头租个民房都行不通,就冲他这发型和胡子,什么也不用干就得让公安局的当算卦的骗子逮起来,或者万一要让人们知道这就是秦桧……
    我恶声恶气地问他:“岳家军怎么会认识你的?”
    秦桧说:“早先没翻脸的时候我代表朝廷犒过几次军……”
    “你他妈真是个大麻烦!”我一边骂着一边发动车子,我想了想目前唯一的去处也就剩别墅了,那僻静,而且300也绝不可能找到那里。
    在半路上我给秦桧买了几箱子方便面,进了家门以后我教给他怎么用饮水机和马桶,说:“以后你就在这猫着赎罪吧,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罪无可赦了我再过来帮你开煤气或者教你摸电门。”
    秦桧背着手楼上楼下转了一圈说:“你这这么乱怎么住呀?今儿我就先凑合了,明天中午以前你给我买俩丫鬟吧。”
    我一脚把他踹得坐到地上,拿过茶几上的旅游图册翻到杭州岳庙指着他鼻子说:“看见没,这就是你和你老婆的下场,你再跟老子嚼舌头老子把你送到岳庙真人跪拜。”
    秦桧拿过去只看了一眼顿时汗如雨下,心虚地说:“这……这是我吗?”
    我冲他吼道:“还有,以后别跟人说你叫秦桧,你不是爱冒充王安石吗,就叫秦安吧,编号9527。”
    秦桧爬到沙发上,愣怔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这时才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见他白面墨髯,手指修长,不禁暗叹:丫一个歼臣贼子长得还挺帅的。
    这时孙思欣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今天的第二车酒也到了,味道还没变回去。
    我坐在秦桧对面和他一起发呆,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我突然一拍桌子,喝道:“喂!”
    秦桧吓了一跳:“啊?”
    我跟他把酒吧的事大略说了一遍,然后瞪着他道:“你用你那狼心狗肺帮我分析分析这里头怎么回事?”
    秦桧听完想都没想,他把一只手掌竖在茶几上说:“这是酒坊,没出问题。”然后他又把另一只手掌竖在茶几的另一头,说,“这是你卖酒的地方,也没问题,那么问题在哪还用我说吗?”
    我看着他两只手掌空出的那段距离,疑惑道:“你是说送酒的老吴有鬼?可这个人不喝酒呀。”
    秦桧终于有了鄙夷我的机会:“你这是什么道理,按你说的,那爱吃西瓜的人还不能卖西瓜了?”
    我恍然:“你是说老吴把我们的酒卖了?可是这个人一向很老实啊。”
    秦桧摇头道:“人是会变的嘛,尤其尝到甜头以后。”
    我想了一会,不得不说:“你分析得有道理,不愧是小人的典范。”
    秦桧委屈地说:“我到底干什么了人们都这么恨我,我只不过是揣测到了皇上在想什么顺着他的口风说话而已,‘岳家军’只知岳飞不知皇上,他不死才怪了,再打个比方说——只是个比方啊,就说你开的那个酒馆,那个姓孙的伙计头,精明干练对下面的人又宽厚大方,有他在你就生意兴隆,可万一哪天他对你不满意要是走了呢?甚至干脆拉杆子自己干了,那你这酒馆还开不开?你做掌柜子的愿意被一个伙计头拿住吗?你只能趁他人脉还没旺就把他打发了,你说是不是?”
    我不禁点了点头,暗自琢磨:孙思欣真要走了我这酒吧非亏钱不可,就算朱贵杜兴都在的时候这俩人也是光会祸祸,没有小孙把着尺度,酒吧怕是早让朱贵送光了,这样一来我不禁又想,孙思欣要真走了怎么办?我是不是得事先再培养一个经理备着呢……
    秦桧见我不说话,忙凑过来说:“做事需趁早,真要等他成了气候……”
    我猛的一垃圾筒砸在他脑袋上,骂道:“狗曰的到哪也忘不了干你的老本行,才来一个小时就忽悠得老子差点把自家经理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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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 08:42:15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四十三章 邓元觉

    虽然秦桧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但在这件事上我不得不承认他分析得很切中要害,他这种把事情极端简单化的本事确实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其实就是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他一样卑鄙就行,反正我小强是做不到,我还记得给我们送酒的老吴不愿意浪费自己辛辛苦苦拉下山的一车水而拒绝了我的要求,虽然我给他开出了不错的价钱,我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干歪门邪道的事。
    但事情已经逼到这份上了,我只得想办法解决,秦桧的建议是严刑逼供,又被我砸了一垃圾筒,这种坏到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临走的时候,我指着座机电话跟秦桧说只要那个一响就拿起来放在耳朵上听,准是我有事找他,没想到这老小子眼珠一转马上问:“那我是不是也能通过那个找到你?”
    我暗叹了一声,难怪这小子能杀人于无形之中,脑子太够用了,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客户,可惜没干过一件好事。我厉声喝道:“你找老子干毛,老实待着!”
    秦桧假装委屈地说:“我没事当然不会找你,可要是房子着了火什么的……”
    我终于忍无可忍,回过身在他屁股上踹了两脚,秦桧用手护着屁股,一边说:“真的真的,不是威胁你,我是看这房子到处发光,照得我心里直发慌,万一要着起来呢?”
    我无奈,只能先教他使用开关艹纵灯光,又把我的电话写下来,秦桧照着打了一个,他左右看了看,又指着电视说:“这个里面是不是会唱戏的,怎么弄?”他见我脸色阴沉,急忙挥了挥手,“你走吧你走吧,我自己揣摩——电话联系哦。”一句话把我气乐了。
    出了门我哭笑不得地总结出这样一个事实:两朝皇帝两位英雄跟我挤在一个小房子里,豪气干云的梁山好汉和忠勇的岳家军也只能住单身宿舍,到是这个遗臭万年的大歼臣一个人独霸了一栋别墅,看来不但历史会和我们开玩笑,现实更是这样。
    眼前急需要处理的是酒吧危机,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是找人跟着老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人选我还没想好,这事如果是偶然的,没必要找好汉们帮忙,如果跟八大天王有关系更暂时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这群土匪容易干出出格的事来。
    这事看来只有我亲自干了,这时我接到佟媛的告别电话,武林大会一结束她们新月队也要走了,时间定在后天,实际上这几天我没少接这样的电话,这一场大会下来,育才颇有点声名在外的意思,我和好汉们都结识了不少朋友,段天狼要不是需要静养两天也走了。
    我跟佟媛闲聊了几句,嘱咐她路上小心,临挂电话的时候我忽然灵机一动,问:“妹子,你们保镖专业学没学过跟踪?”
    佟媛道:“废话,你以为我们当保镖的光会挡子弹啊?”
    我说:“那你能帮我跟踪一个人吗?”
    佟媛笃定地说:“我包子姐不可能出墙的!”
    “……不是那种事。”
    “违法乱纪的事我们也不干。”
    我只好把我的状况跟她说了一遍,最后说:“你就当是接了一笔生意,怎么收费都按你们的规矩。”
    这回佟媛痛快地说:“行,交给我吧。”
    本来我还想告诉她点别的信息,她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连个送水的三轮车也搞不定还当什么保镖?”
    晚上回家的时候李师师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表哥,跟你说个事。”
    “怎么了?”
    “我今天碰到流氓了。”
    “啊,怎么回事?”
    “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今天我回来的时候路过一条小胡同被四五个男人都堵住了,他们先是要我的钱包我就给他们了,结果他们还想……欺负我。”李师师脸一红说。
    我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她,没发现她衣服有被撕扯过的迹象,就笑眯眯地问:“后来呢?”
    “后来我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我说:“打的好!”
    “嗯,他也是这般说。”
    我纳闷道:“谁?”
    李师师顿了顿道:“就在那几个流氓要一拥而上的时候,巷子口那过来一个大光头,大概有1米9那么高,他一边走一边说:‘打的好打的好’。”
    我插嘴说:“那几个流氓是不是说‘你不要多管闲事’?”
    李师师瞟了我一眼说:“还没等他们说呢那个大光头就走上来把他们全扔到墙那边去了,他一边扔一边说看见这些人渣就恶心,这叫眼不见心不烦,阿弥陀佛。”
    我愕然道:“和尚?”
    “不像是,只是头发很短而已。”
    我笑嘻嘻地说:“英雄救美呀,那你没问他电话……”我说着说着反应过劲来了,我猛的抓住李师师肩膀大声问,“你说他一个人对付几个,是怎么对付的?”
    李师师掰掉我的手,不满地说:“我不是说了四五个吗,他把他们都扔到胡同外面去了。”
    我暗暗惊了一个,好家伙,这力气怕比项羽只小点有限,我追问道:“这人跟你说什么没有?”
    李师师说:“奇怪就奇怪在这了,他救完我,看都不看我一眼,边走边说:‘女子,以后你小心点,我不会再跟着你了。’等他快走到胡同口了,又回过头来跟我说,‘我救你是因为你敢于打那一巴掌’。然后就走得没影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根据外貌和身手判断,这人八成就是吴用他们说的宝光如来邓元觉,这人大概是知道李师师跟梁山颇有渊源才会跟踪她,但就算是敌对的关系,这耿直的和尚还是看不过一个女孩子被欺负,所以不惜显露身行救下李师师,到不失为一条汉子。
    我问李师师:“你就让他这么走了?”
    李师师道:“我也觉得挺不寻常的,就加意留心了他,他本来穿了一件外套,在和人动手的时候扣子被撑开了,我看见他里面的背心上有行小字。”
    我紧张地问:“你看清楚了吗?”
    “神光机械厂!”
    我捏着她的肩膀兴奋地说:“干得好表妹!”
    这时包子走过来问:“什么干的好?”
    我和李师师忙一起顾左右而言它,包子走了我问她:“你明天有时间吗?”
    李师师说:“下午4点以后才有。”
    “好,到时候我联系你,咱们去一趟那地方。”我这才发现这丫头居然比我还忙,本来想跟她说说秦桧的事,一想还是算了,这俩人虽说没直接恩怨,但李师师绝对对他没好感,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岳家军那就麻烦了。
    吃过晚饭我私下里和五人组单独交流了一下,问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刘邦在忙着重新讨好黑寡妇,出门几率多,不过这小子这回可是加着小心了,打车都是一会换一辆,不过后来练出来一个绝活那就是能在计价器的字将蹦未蹦时及时叫停,气得司机直骂娘。
    项羽秉承了一贯的自大,问他句话,一个白眼瞪过来:“谁能把我怎样?”懒得搭理他。
    至于家里,秦始皇现在守着以前要刺杀他的荆二傻寸步不离,二傻则是和赵白脸如影随形,这三个人在一起安全系数相当高。
    包子呢,我不太担心,我能感觉到我们的对头似乎还能谨守理姓,如果他真要连普通人也对付,其实就算干掉我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刚睡醒,佟媛的电话就过来了,她先说了一个地址,然后笑吟吟地说:“快过来,有好戏看。”
    我知道肯定是跟变味酒有关系,急忙开着车到了她说的那地方,远远的就见佟媛一身休闲装,嘴里叼着个奶油雪糕斜靠在一棵树上往对面看着,我来到她近前,她没说话,只是把下巴往马路一对一仰,我一看差点没气死,只见在一家商店后面的空地上停着三辆水车,老吴垂着头站在一边,3个后生正忙着倒腾我的酒呢,还有一个头头背对着他们,正坐在花坛边上悠闲地抽着烟。
    佟媛咬着雪糕笑眯眯地说:“我只答应帮你跟踪,打架可是要另算钱的哦。”
    我从车里拿出包提在手里,一迈腿漂亮地翻过栏杆,轻蔑地说:“你也太小瞧我了,你认为对付这种人我会亲自动手吗?”
    佟媛听了我的话好奇地跟在我后面,我阴着脸走过马路,慢慢逼进那3个人,等他们都看见我了,我立马换了一副表情,热情地招呼他们:
    “哥儿几个忙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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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7-1 08:43:02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四十四章 范进

    那3个后生见不认识我,也不说话,还忙着手里的活,老吴见是我,面色惨变,我严厉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我把手搭在其中一个的肩膀上,笑呵呵地问:“这里面是酒吧?”
    他不自然地甩开我,嗯了一声。
    “卖吗?”我问。
    “不卖。”
    “那你们倒腾来倒腾去的图什么呢?”
    那人终于警觉起来,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儿,随便问问”
    这时旁边另一个后生盯着我的脸说:“我看你怎么这么眼熟啊?”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有人认识我就好办,我反问他:“是吗?”
    那人挠着头皮说:“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见的。”
    我心往下一沉,只好提醒他:“是最近见的吗?”
    那人迷茫地说:“好象是……”
    我继续提示他:“在电视上见的?”
    那人又看了我半天,一拍大腿:“想起来了,你是散打王!”
    我这心才算彻底放下,暗暗擦着冷汗说:“对喽——”佟媛见我装腔作势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俩年轻人一听是我,忙凑上来问这问那,语气里透着讨好,看得出他们也就是最下层那种混子,闹不好是刚看了两部《古惑仔》逃学出来的学生,其中一个还戴着眼镜呢。
    我腆着肚子接受完他们的膜拜然后拖着腔调说:“你们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呀?”三个人眼睛冒着小星星一起问。
    老吴终于失魂落魄地开口了:“这是我们掌柜,你们换的酒就是他的!”
    三个小孩儿一听不约而同地往后退着,其中两个一左一右撒腿就跑,中间那个慢了一步,边跑边指着花坛边坐的那个说:“不关我们的事,是他花钱雇我们干的。”
    本来我们这边动静不算小,可那位显然是在出神儿,还在那坐着不动,也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向他走过去,佟媛笑着问我:“你一个大男人出来混,就全指这张脸呢?”
    我不屑道:“你懂什么,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来到那头头跟前,他对我的到来懵然无知,我只好挨着他坐下来,这小子手里捏着本翻开的书,满目忧伤地望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我递了根烟给他,他随手接住,哀惋道:“你说我就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我说:“是没头儿。”
    这位感伤地叹息了半天这才感觉不对劲,一扭头见不认识我,问:“你谁呀?”
    “我是逆时光酒吧的老板。”
    这位惊得屁股往边挪了挪,回过头去看。
    我说:“别看了,就剩你一个了。”
    这回他真的感伤了,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说说吧,怎么回事?”
    他合上书,踢腾着脚下的小石子说:“我们跟你无怨无仇,也不是故意要害你,有个人给了我10万块让我们这么干的。”
    “谁?”
    “不认识,从来没见过那么一人。”他见我瞪着他看,忙说:“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斜睨着他问:“那他们为什么找你?”
    这小子又有点神气地说:“因为这一带我混得最好。”他往对面一指说,“我是咱们三中的扛把子。”我这才看见对面就是我们这的第三中学高中部。
    这回我生气了,站起身来喝问他:“你给老子说你上几年级?”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这小子看上去比我小不了多少,要说他还在上学打死我也不信。
    他低着脑袋说:“高三……”
    我把包举在头顶再次厉声道:“你多大了?”
    “26了——”说完这句话他忙补充:“我复读了8年。”最后他黯然地说,“现在带我们的班主任是我当年的同桌。”
    佟媛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去咯咯笑了起来,我也给气乐了,见这小子沮丧得快哭了,我憋着笑,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问:“怎么称呼啊兄弟?”
    “范进。”
    我踢了他一脚笑道:“难怪你小子考不上呢。”
    范进苦着脸说:“大哥我能走了吗,那人我真不认识。”
    我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看来这次换酒事件跟扣押刘邦事件是同一个人干的,目的就是给我添堵,不过这人肯定比我有钱,出手就是10万,他跟我作对,到是使不少小混混先富起来了。
    范进见我不表态,忙说:“要不我把那钱也给你,不过得事先说好,买劣质白酒的钱我们得拿回来,那人说了,是让我们换酒不是兑水,所以我们买了好几车散装酒呢。”
    我失笑道:“你拿着吧,复读这8年也没少花吧?”佟媛也笑着插嘴:“就当是你这么多年执着的回报吧。”
    “那我走了啊。”说着范进抬屁股就要走人。
    我喝道:“站住!”
    范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等着我发落他。
    “把我的酒倒腾回去再滚。”
    范进乖乖拿起管子把酒倒回去,这时我才得空看了一眼老吴,老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涕泪横流说:“萧总,你不要开除我呀,本来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愿意干这种事情,可他们说我要敢告诉你我姑娘就别想有好曰子过。”
    我说:“你姑娘?”
    老吴抹着眼泪说:“她也在三中上学,快高考了。”
    我问范进:“他说的是真的吗?”
    范进赔着笑说:“都是那几个小孩儿吓唬他的,像我这么老成持重的人就不会说这种话。”
    我又问老吴:“这里边你没落好处?”
    老吴连连摇手:“没有没有。”
    我指着范进说:“听着,以后老吴姑娘的学杂费班费郊游零嘴都你包了,听见没有?”
    范进耷拉着脸说:“也别钝刀子割肉了,我一次姓拿2万出来吧。”
    老吴忙说:“用不了那么多。”
    我拍拍他说:“好好干吧,以后记住有事找组织。”
    然后我们三个就抱着肩膀看范进干活,佟媛边看边数落他:“我说你放着学不好好上冒充什么黑社会呀,别等你那同学当了校长你也考不上那才丢人呢。”
    范进干笑着说:“不能够,再考两年要还考不上我打算转校了。”
    我、佟媛以及老吴“……”
    我见事情告一段落了,跟佟媛说:“妹子,该付你多少钱你报个数儿吧。”
    佟媛说:“才没工夫跟你扯这个,今天我本来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说着她拿出电话拨出去,“喂,三姐吗,你说的那个打折商场在哪来着?”……
    这事完了按理我应该去趟学校,可是今天是300离开的曰子,潜意识里,我生怕见到那种诀别的场景,虽然我和那些小战士们接触不多,可从他们的眼神能看出他们其实很依赖我,后来徐得龙也跟我说过,出去的战士们除了向他汇报情况,剩下的就是跟他问询两个人,一个是颜景生,一个是我。
    至于颜景生,编造一个理由骗他对我而言当然是很简单的事,但再好的借口也阻止不了一个人失落,我给了他一小笔钱让他把没完成的大学学业读完,好象也只有这件事能让他悲戚少减了。
    这299个战士有的2人一组有的3人一组,辐射型奔向中国的大江南北,藏省、疆省、福建、黑龙江都有人去了,到了地方以后他们将彻底分开,以个人为单位展开搜索岳飞的行动。
    让我颇感内疚的是他们每个人身上就只带了1000块钱,路远的刚够路费,导致在初期的几个礼拜里,战士们回馈回来的消息大部分是:天桥下也可以住,候车室对盲流查得比较严,人们对只要饭不要钱的乞丐十分宽容,伙食不错……等等。但是那句话不错,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299个人里有很少一部分在相当快的时间里就掌握了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在短时间内学会了赚钱的法子,然后他们把自己用不着的那一部分交给徐得龙,再由他进行平均分配以支持这次行动,300一旦分开,他们的情谊不但没有变薄,力量不但没有减弱,反而焕发出了更为巨大的生命力和向心力,因为从没有一支部队能有他们这样忠诚和团结,他们简直就是300个亲兄弟一样。
    当然,其中个别事情还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比如某些人的发家史,魏铁柱那个傻小子从跑长途押火车开始干起,最后一没留神成立了自己的保镖公司,李静水则韬光养晦,配了副平光镜给一年轻貌美气质佳的女老总当生活秘书,后来发展成司机,再后来发展成全职私人助理,当芳心可可的女老总有心把关系再往前走一步的时候,有些恐慌的李静水向徐得龙征求指示,徐得龙的批复是:绝不可行,如其有不轨之心,必要时可将之击昏。把我气得骂了他好几天,然后悄悄给李静水发短信要那女总的电话……
    总之299的故事就是299个YY小说,还是极度YY那种,读者们如果愿意看,我可以从第一个写起,那样的话本书就算要烂尾,也得在500万字以后了。
    好汉们那边暂时还没有进展,这些土匪们并没有为小小的挫折而低头,他们每天分组出去查探,个个精神抖擞军容整肃,一大早先去卢俊义处,听吴用训话,然后依次出发,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们,我想当年他们跟人开仗的时候大概也是如此,前段时间实在是把他们闲坏了。
    别人都那么忙,我也给自己找了个活干,而且这活不怎么轻省——我要和李师师找邓元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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