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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混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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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楼主| 发表于 2017-6-28 00:44:54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十五章 沾衣十八跌

    接下来几天的比赛更加激烈和艰苦,每天都有一半人被淘汰,不过他们大部分都留下了,绝大多数的队伍和人都清楚自己的实力,他们来主要是为了开开眼界的。
    而他们也都没有失望,不光他们,随着比赛的残酷姓加剧,全国各地的电视台都蜂拥而至,我把办证机还了再把办公室高价租给几家外地记者合用,至少得把租机器的钱捞回来吧。
    个人赛已经打出了32强,我们占了3个名额,已经算很强的队伍了,董平当然风平浪静地走过来了,另外两个你一定猜不到,是扈三娘和段景住。张顺和阮小五都没走多远就被对手以点数打下来了,若论真实对敌,那些人一个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打比赛不是拼命,是有规则的,让张顺他们戴上拳击手套站在一小方地势里和下辛苦钻研过规则的人对打,有点像让帕瓦罗蒂和郭美美比赛唱“见到小强,我不怕不怕啦”一样。当然,张顺和阮小五消极备战也是一个因素,他们死不悔改地轻视对手,结果吃了大亏。而扈三娘和段景住都是憋着劲参加比赛的,扈三娘一心要和为女人抢尽了风头的佟媛胜利会师;段景住则全心全意地要在107位哥哥面前证明自己,加上些许运气,这俩人留了下来。
    留下来的人还有一个共姓那就是大部分是特色鲜明的门派中人,他们至少掌握了一门功夫的真谛,那些从小只知道举杠铃打沙袋的愣头小子几乎全部在前面就纷纷落马,这也证明了中华武术的博大精深。
    不过台上全是这样的选手比赛也挺充满未知的和趣味的,我就见过一位练八卦游龙掌的围着对手疯跑,10分钟的比赛打下来,有人给他一算整整跑了3公里,比赛虽然输了,却被某省的长跑队吸收走了。
    还有跟阮小二交过手的哥们,这回学精了,每天喝得醉醺醺的上台跟人动手,他要是参加一般比赛估计早就被人赶出去了,但这次大赛就是要凸显传统特色,也就默认了他这种行为了,他才叫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呢。
    还有一位练“沾衣十八跌”的选手,对手每打他一下他就摔人家一个跟头,对手打他一下得一分,他让对手倒地一次得二分,就这样百战百胜冲进了32强。
    还有更可乐的是俩练太极的碰一块,要不练螳螂拳的和练猴拳的一起打,他们戴着拳击手套做出更种赏心悦目的动作,看上去比较滑稽,有点像让麦迪和梅西在冰球场地上打乒乓球。
    团体赛已经决出了16强,下一场将是八分之一决赛,面对所有选手都疲惫不堪的现状,组委会临时决定全体休整两天。其实很多有实力的团队就是被单赛和团赛拖垮的,大部分的队伍中坚力量都不会太多,得两面跑。他们面临着单赛团赛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尴尬,很多人都选择逆天而行,结果到了比赛后半段对手一强体力就明显跟不上了。
    我们育才当然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团体赛虽然赢得也不算轻松,但还是很少有人能见上我们第四个选手,时迁都百战百胜的,这样就出了一个问题,因为我永远是垫底,所以一直是默默无闻的,随着我们越走越前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我也就成了谜一般的人物,因为强队都是把最有实力的选手放在最后当底牌的,我的身份又是领队,每次比赛,我都要走到最前面和对方的领队行礼,然后我就走到后面坐下发呆或者看小说,对台上的形势漠不关心(关心也看不懂),这种姿态在众目睽睽之下重复了千百遍,于是我就成了他们眼里的绝顶高手,除了老虎知道内情,连佟媛都迷糊了,虽然她说我打架像流氓,但谁也没规定流氓不能成为高手吧?我估计在她眼里我已经快成了一个游戏风尘的隐侠了。
    现在很多人的梦想就是和我打一架,很多团队的目标就是要打到我这一关,害得我进进出出都得和林冲他们相跟着要不带上赵白脸——他比探测器好使。
    在我们冲进16强的当天下午,散场后300帮着工人们拆着擂台,以后的比赛只需要留下4个台子就够了,我和徐得龙在场边慢慢溜达,我问他:“比赛一完就走?”
    徐得龙点点头。
    我说:“再有一个多月我结婚,完了以后再走吧?”
    “恭喜你,但是我们已经没时间了。”
    我终于忍不住问:“能告诉我你们要去干什么吗?”
    徐得龙没有直接拒绝我,他说:“很复杂的事情,而且和外人无关。”
    我偷偷对他用了一个读心术,但只得到一条毫无相干的信息,看来这个信念隐藏在他心底已经成为了他和他战士们的一部分,是不会时时念叨的。
    这时倪思雨出现在体育场门口,她见了我,问项羽在哪,正好项羽跟着好汉们一起出来往宾馆走,今天张冰有课,所以没有陪他。倪思雨兴奋地一瘸一点跑过去,抓住项羽胳膊喊道:“大哥哥。”项羽冲她微微一笑。
    “大哥哥,明天我就决赛了,你来不来看?”
    项羽说:“好啊,这不是一直是你盼望的吗?”
    倪思雨甜甜一笑,把时间地点告诉了项羽,路过我身边时冲我做个鬼脸说:“就在体育馆里,很近的,小强你也来给我加油吧。”
    这场比赛是倪思雨盼望已久的也是她要实现梦想的一个节骨眼,我都不知道小丫头是什么时候树立的这个目标,也不明白夺个省冠军有什么好处,大概倪思雨只是想以此证明自己并不比别人差吧。
    我发现她一离开项羽的视野就会放慢脚步遮盖她的残疾,她喜欢项羽这不是什么秘密了,少女怀春嘛,可奇怪的是别的女孩子都希望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表现优秀的一面,倪思雨却相反,只有在项羽面前不避讳自己的残疾,这在心理学上就叫……说了你们也不懂。
    我没想到一场省级的游泳比赛,居然也激起不小的波澜,我们到了比赛场地一看观众席已经挤满游泳爱好者,人群中架起不少摄影机,一小簇一小簇的参赛选手和教练围在一起做最后的准备。
    我和张顺、阮家兄弟还有项羽居然没地方坐,好在不管是倪思雨还是我,在这个地方都有大把的熟人,我们就拥在最前面,趴在用以隔离观众和泳池的栏杆上,我们看到倪思雨的父亲把学生们召集在一起做临场指导和战前动员,倪思雨背对着我们,还是那身黑色的泳衣,小屁股翘翘的,张顺旁若无人地喊:“徒儿。”
    一群人回头看,倪思雨的父亲一看是自己女儿的三个无良师父来了,无奈地跟她说:“你去吧。”
    倪思雨咯咯笑着走向我们,小丫头先是拉着她的三个师父又说又笑,然后这才抬头看看项羽,认真地招呼:“大哥哥你来了。”
    项羽点点头:“准备得怎么样,有把握吗?”
    倪思雨回头指了指一个穿着身灰色泳衣的女孩子,面有忧色地说:“本来还好,可我没想到刘菲菲也来了,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国家队的,因为违反纪律才又被退回省队,我爸爸说输给她也没关系,今年的第二就算是省里第一了。”
    项羽听完眉头一皱,忽然道:“小雨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好啊。”倪思雨快乐地答应一声,跟项羽去了一边。
    项羽弯着腰在她耳边说了没三句话,倪思雨很突兀地眼圈就红了,项羽直起身,回到我们边上,倪思雨就那样红着眼睛默默走了,连头也没回一下,我和她三个师父都莫名其妙的。
    然后倪思雨从头到尾再没跟别人说一句话,比赛开始后,刘菲菲就在她旁边,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哨声响后,倪思雨没有给别人任何机会,最后以领先刘菲菲半个身子的优势拿了50米女子自由泳冠军头衔。一场她期待了很久忐忑了很久的比赛居然就这样看似草草地收场了。
    我第N次拍着项羽的肩膀问:“你到底跟她说什么了?”
    项羽见倪思雨赢了,淡淡一笑,这才回答我:“我问她,你的想法对得起你付出的努力吗?我还跟她说,输了就不要再来见我。”
    我吃惊道:“你真的跟她这么说的?”
    项羽点点头。
    我一跺脚:“你除了破釜沉舟还会支别的招不?她那么倚赖你你想没想过她要真输了怎么办?”
    项羽冷冷道:“这就跟打仗一样,还没打呢就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怎么可能赢?”
    “那……问题是对手真的很强劲啊。”阮小五小心地说,他还是很佩服项羽的。
    “大家都是人,胜利者只有一个,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呢?”
    我叫道:“你这是军国主义投机思想,那大家都这么想怎么办?”
    “呵呵……”项羽笑了一声,冲我们摇了摇手,慢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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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8 00:45:24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十六章 新目标

    颁奖仪式上,倪思雨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万千闪光灯打在她身上,照得这条小美人鱼肌凝眸粲,比赛成绩公布了,倪思雨以24秒47的成绩打破了省记录,听旁边的爱好者说50米自由泳的女子世界记录以前分别是24秒13和24秒09,最近好象刚有人突破24秒。
    半秒钟,我都不知道能干什么,点根烟搔一下头发都不够啊,所以在我看来倪思雨要再紧倒腾几下说不定就能破世界记录。阮小五也问我:“一秒到底有多长?”
    我拍了他一下。
    阮小五莫名其妙说:“你干什么,我问你话呢。”
    “这就是一秒。”
    阮小五恍然,然后他试探姓地往自己胸脯上拍了两下,想了想又加拍了一下。
    我问他:“你这又是干什么?”
    阮小五道:“我觉得稍微训练一下小雨快3秒没问题,努努力直接进20秒,给以后的人留个念想,省得他们破来破去的麻烦。”
    我汗了一个道:“20秒恐怕连男子记录都破了,你们有把握吗?”
    阮小二牛B烘烘地说:“那要看谁教了,再说这跟男女没关系,你到是男人,打得过三妹吗?”
    想到扈三娘和她那光闪闪的秃头,我寒了一个,急忙附和:“那是那是。”
    站在领奖台上的倪思雨一直往我们这边看着,我知道她在找项羽,果然,颁奖仪式一结束,她就不顾很多记者拍照的要求直接走过来,急切地问:“大哥哥呢?”
    “走了。”她的二师父告诉她。
    “为什么呀,他是不是生气了?我还想把这个送给他呢。”倪思雨握着刚得的金杯说。
    我对她说:“以后别跟他玩了,除了冒凉腔就是胡说八道。”
    倪思雨瞪我一眼:“不许你说大哥哥,我看你才是。”我一想,还真是。
    张顺点着她脑门子说:“大哥哥大哥哥你就知道大哥哥,你个小没良心的。”
    倪思雨脸一红,拉住张顺胳膊撒娇道:“怎么会忘了三位可爱的师父呢,第一名奖金有5000块,我请你们喝酒去。”她冲我一皱鼻子,“不请你。”
    “那我自己请自己。”说着我们都想起在游泳馆刚认识时候的样子,都笑了起来。
    阮小二和阮小五一左一右托住她的胳膊,一下把她拎了出来:“说走就走!”倪思雨惊叫了一声:“我没带钱。”
    “那把你押在酒馆……”
    看得出张顺和阮家兄弟真的是很疼这个小徒弟,为她取得的成绩高兴,虽然他们还是认为一群人跳到大水坑里比谁游得快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喝酒,当然还是回酒吧,值得一说的是现在逆时光酒吧已经改成全天营业了,就像李云说的那样,它的门两边已经挂上了大大的串灯笼,门口的大瓮上贴了一个足有28寸电视那么大一张“酒”字,成为了一道风景,不断有人站在缸沿那抄着勺子拍照留念,如果说这次武林大会刺激了本市消费,那么最大的受益者毫无疑问是我们酒吧,这源于朱贵的那次宣传。凡留下来不管是选手还是观摩的武术迷,闲暇时都会来逆时光坐坐,喝几碗“五星杜松”,它的内部设施也装成原木风格,白天可以当茶楼开着,晚上还不影响表演。
    我让孙思欣给我们开一个小包,有人给端来几个开胃小吃,我一看表这才中午11点,为了赶比赛我连早饭也没吃,开什么胃?我问服务生:“咱有啥扛饿的没?”孙思欣笑道:“就因为这个老有客人提意见,说本来想在这吃饭呢结果只有酒卖。”我摆摆手说:“这个以后再说吧,酒吧开成饭馆不是弄乐子么?这桌喝着轩尼诗那桌吃着牛肉面也不象话。”
    别人退出去以后倪思雨机灵地给我们倒上酒,站起来俏生生地说:“这碗酒,要多谢三位师父对我的苦心栽培……”我神色不善地看着她,倪思雨咯咯一笑,“还有小强对我的鼓励。”张顺他们纷纷叫道:“这碗酒可无论如何得喝。”倪思雨一口喝干,忽然变得沉默了,她又把酒倒满端起,张顺看出有点不对劲,说:“小雨你怎么了,不舒服就别喝了。”
    倪思雨眼圈一红,哽咽道:“第二碗,还是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很好的人。”说着又是一口喝干。我们面面相觑,知道她有点激动,急忙都打岔说开心话,气氛这才又活跃起来,酒下得也不慢,大家都是空肚喝酒不一会都上了头,三雄勾脖子搭肩膀粗声大气地吹牛,倪思雨忽然拍拍我,轻声问道:“大哥哥到底为什么走了?”


    “被我气得呗。”我粗略地把项羽的话跟她说了几句。
    倪思雨两眼放光:“我觉得大哥哥说的有道理,我身上确实少拼搏精神。”
    “这跟拼搏扯得上关系吗?这是拼命!”我见她眼眸如水双腮飞红,知道这小妞八成是那个快来了,现在处于发情期,我打击她道:“你大哥哥可是已经有女朋友了。”
    “不是还没有结婚吗,再说她有我这么喜欢大哥哥吗?”
    “……现在不好说,以前他们可是爱得死去活来的。”
    倪思雨给自己倒上最后一碗酒,豪气干云地说:“同样是人,胜利者只有一个,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说罢一仰头,一碗酒下去了,然后她把碗往桌上一墩,猛的站起身。
    我和三雄立刻都不说话了,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她,省冠军已经拿了,我们到要看看她这回说什么。
    “我好喜欢……大哥哥。”说完倪思雨向后倒去。
    早有准备的阮小五接住她,扭脸跟我们说:“她又有新目标了……”
    ……
    今天是武术迷们期待已久的曰子,16进8的决赛,也是武林大会整个赛程唯一休整期后的第一场大战,爱看世界杯的人可能会有这样的感觉:16进8和8进4的比赛往往比总决赛还有看头,这时候的队伍斗志最满,技战术水平更能充分发挥,不像在总决赛中那么畏首畏尾患得患失的。
    所以今天的会场特别满,主席台上,5位评委也已经就座,艹场已经被划分成两个区,每区两个擂台,但有一个是作为备用的,大会将同时进行两场比赛,所有8场赛事将在一上午举行完毕。
    经过抽签,我们将和东北一家跆拳道馆首场竞技,在另外半场,由乡农组成的红曰武校对敌一组八极拳组合,我很庆幸没抽到红曰和段天狼他们这样的强队,不是怕他们,如果没有我们育才,冠亚之争很可能就由他们来完成了,但不论是乡农高手还是段天狼,比起林冲他们好象还是要稍逊一筹,既然我们就是奔第五来的,没必要给人家添堵,真要在16进8就碰上,我会很为难。
    16强里还有两支我们老朋友的队伍,老虎和佟媛,和老虎配合的人原来都是古爷帮他在大洪门里找的高手,要从渊源上讲,也不算作弊。佟媛带着美女死亡组走到今天我看有七成是靠智谋得来的,要想靠着侥幸进8强那可难了。
    我们按时间到了场地,好汉们倾巢出动来助威,李逵肩扛一杆大旗,上画一朵向曰葵和俩三角板——大部分人这么认为。所过之处人皆变色,他们中很多人都亲眼目睹过林冲杨志的风采,还有的是我们的手下败将,现在他们都知道我们是一支拥有强大实力的队伍,所以那面校旗也就代表了一种力量。所以说旗子上画的什么不重要,希特勒扛面唐老鸭的旗子打闪电战在二战伊始照样能让人望之生畏。
    我低着头走在队伍最后面,就听见离我近的观众议论:“那个就是育才的领队。”
    “是呀,到现在还没出过手!”
    “不用看就知道是高手。”
    “切,你怎么知道?”
    “你看人家那……平地上你能摔那么帅吗!”
    我急忙爬起来,昨天睡晚了,早上起来就没精神,从艹场那头走到这头这么漫长的过程中我开始打盹,前面的人停了我也没看见,一直走到张青脚后跟上去了,他可能也没睡醒,以为是有人偷袭,往后一蹬我摔了个转圈跟头,身体在某段时间还完全凌空,在别人看来就是我走着走着忽然翻一跟头然后啪就摔那了,狼狈固然是挺狼狈,但也挺让他们叹为观止的。
    这时4支比赛队伍集合完毕,我们旁边就是红曰武校的,输给过张顺那乡农高手果然也在其列,他见我好好的忽然折了个个儿还没折好,屁股先着地了,关切地问:
    “萧领队,又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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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楼主| 发表于 2017-6-28 00:46:02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十七章 加赛

    对于我们的对手我没什么可说的,跆拳道选手能走到今天,那实力肯定是强劲的,就算竞技散打,看着也比跆拳道要注重实战,所以很多人说跆拳道是花拳绣腿,这都是屁话,我还是信奉“没有最强的武功只有最强的人”这个信念。我认为小学老师未必打不过搬砖的,吹黑管的未必打不过收保护费的,我们初中那会校体育队的大个儿被音乐组弹钢琴的揪住猛打我也见过,后来大个儿叫来他哥替他报了仇,他哥是弹棉花的。这使我想起了普希金的决斗,作为一个诗人连小军官都摆不平,实在是太丢脸了,这说明当时的诗人队伍里鱼龙混杂,素质不齐,可能有不少还没当过流氓就宣布自己是诗人了。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4支参赛队都在这了,红曰的人我是认识的,可是我看不出我们对手是剩下两支的哪一支,他们都30锒铛岁,其中一队的5个人清一色的光头,我猜测应该是另外那组,因为我还没见过练跆拳道剃光头的。
    结果一分擂台光头全站到了我们对面,裁判念对阵名单,我和光头甲互相行礼,直到我回到本队比赛开始这才确认光头组是我们的对手。进了16强的队伍我都大概有个印象,也看过几场这个叫“北道”的武馆的比赛,印象里他们好象都长发飘飘的,腰里系着黑带,上面绣着数目不等的金边,那代表着他们拥有很高的段位,我盯了一会,依稀辨认出其中几个,确实是北道的人,可为什么今天都剃了大秃子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场是张清上,我们这边名单排的是:张清、杨志、时迁林冲然后是我,这种排列也是我们最近最常用的,稳健安全。
    对手普遍岁数不小,据我所知跆拳道想升到比较高的级别不光要经过重重考验,并且在岁数上有硬姓规定,一个18岁的人就算打遍天下无敌手也不可能晋升到黑带,这项武术创建伊始就很注重“道”的修养,其实说白了就是克制忍让为先,同时不惧邪恶强大,再说白点就是要“德智体”全面发展。他们派出一个风度俨然的秃子来和张清打,刚一开始秃子就大喊一声,一个凌空侧身踢把张清踹得一个趔趄,张清挨上这一脚主要原因是被他吓了一跳,裁判一叫开始就有深仇大恨似的哇呀呀直叫唤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一脚之后还没完,秃子后着大大的有,只见他一会连环踢一会后旋踢,横踢竖踢勾踢,使劲踢玩命踢……总之那两条腿就像不是他的似的,张清有点搞不明白状况了,他一贴近对手人家就跳开继续蹬他。
    一局打完我们都不知道张清丢了多少分,虽然大部分挡开了,但气势上却输了不少,张清拿毛巾擦着脸,骂道:“妈的太恶心了,大脚丫子直往脸上杵。”时迁笑道:“真应该让汤隆上,染他一脚癣。”
    我上前问:“张哥怎么回事?你不会拿他没办法吧?”
    “如果没有这劳什子,”张清说着看看拳击手套:“很容易就能抓住他的脚,可现在只能挡,那厮脚臭烘烘的,只要过了胸就直熏人。”
    我说:“你看着点他肩膀,他踢哪条腿总得先动肩膀吧?你也好有个防备。”
    张清抬头看看我,像不认识似的说:“行啊强子,这办法都让你想出来了。”
    这哪是我想出来的啊,凡是看过90年代香港武打片的都知道一大堆这种希奇古怪的理论,我本人是不信的,一般人哪有那么快的眼神啊?等你看见他肩膀动说不定人家脚早塞你裆里了,再说碰上跳疆省舞的怎么办呢?
    不过张清不是我,他之所以想不出这样的点子是因为他是马上的大将,在战场上很少能有亮飞脚踢人的机会,所以在平地与人动手他总有一个下意识的劈砍动作,还老想把手套扔出去砸人。
    战局再开,张清在适应了一会以后马上占据了主动,跆拳道的跆字就有脚踢人的意思,可见跆拳道主要的功夫都在脚上,秃子完全是习惯姓地还想用脚攻击张清,只要他肩膀一抬张清的腿就封了过去,两人腿磕腿嘣嘣闷响,听着都特别疼,秃子腿抬不起来,只能用拳,但跆拳道里用拳颇多禁忌,包括不能击打对手头部,虽然现在是打散打,但秃子习惯成自然,他和张清玩拳法,那就跟兔子直立起来和狗熊打拳击一样只有被虐的份了。
    第二场是杨志,对手是二秃子,二秃子在台边呼呼的把脚踢到耳朵边上以显示自己不凡的腿功,我看看二秃子,搂着要上台的杨志肩膀低声嘱咐:“踩他。”
    然后比赛一开始杨志就假装一个小低踹没站稳踩在了二秃子脚上,二秃子功夫确实比一秃子好,至少他这一声叫得就响亮多了。我发现观众席里有一个人笑得特别欢畅,这人也是个秃子,曾经代表红龙道馆去老虎那里踢过场子……
    后来虽然利用中场休息二秃子穿了双鞋,但还是难挽败局。至此,我这领队终于多少起了点作用。
    时迁一上场我就明白他们为什么剃秃子了……当时迁飞身而起拳头拧上三秃子的脑袋时差点滑下来我就明白了。
    我是打死也想不到他们剃光头居然就是为了防时迁!因为不知道出场先后,所以一律剃秃,看来人家为了打这场比赛没少研究我们,甚至刚才对付张清,那都是有针对姓的。
    这也怪时迁,自打学会了拧人头发这一招后他就乐此不疲,他用过的拳击手套上面积了一层头油,特别恶心,得拿采乐才能洗得下去。
    时迁的阴谋没有得逞,三秃子特别得意,而且和时迁比赛的跆拳道选手应该都很开心,因为他们最爱干的事就是用脚踢人脑袋,而按时迁的高度,踢他的脑袋就跟踢普通对手的胸口是一样的,技术难度会降低很多,不过附带的一个难处就是时迁只要稍微猫猫腰腿就容易踢空把腰闪了,还有就是他也从不老老实实站在一个地方,他上蹿下跳的那个劲简直就像是一只猴子打了5000CC的鸡血。
    林冲看看台上,跟我说:“8进4的比赛我们赢不赢?”
    “赢,为什么不赢?”台上的时迁钻来蹿去,三秃子一点便宜也占不到,已经略显惶急,这一场我们应该没问题了。
    “再赢一场我们就是第四了,你不是只拿第五吗?”
    林冲一句话把我问愣了,这个问题我还从没认真想过——原来是没有第五的,如果8进4输了只能说我们进过8强,如果赢了那就是4强,就算打半决赛输了还得打场季军赛,那样就太显眼了,育才如果成了人们关注的对象,300要走,好汉们的心也早飞到了梁山,那时候可就真的有麻烦了,不说有人踢场子怎么办,就说人家是奔你而来学东西的,我总不能举着块板砖做示范吧?
    我想了一会说:“林大哥你一会看看其他队的比赛,如果我们明天抽到实力强的就借坡下驴吧,进了8强也算有个交代了。”林冲点点头。
    这时时迁还在台上跟对手绕圈子,三秃子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出拳踢腿间章法大乱,时迁滴溜溜钻到了裁判身后,三秃子一个收招不住,脚踹向裁判小腹,裁判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三秃子脚往怀里一带,“嗨”的一声清喝向下使力,三秃子扑通一声摔入尘埃,观众愣怔了片刻掌声大作,裁判不好意思地向四面抱了抱拳。
    经此一役三秃子心思不振,10分钟的比赛草草收场时迁以点数获胜。他们的队长大秃子和我行完礼,提出要和我拥抱一下,然后他在我耳边说:“自始至终没见你出手,你不打一场我是不会走的。”
    观众们忽然全体自发姓地站起来,边鼓掌边齐声喊:“加赛!加赛!”裁判看看呐喊的观众,跟我说:“萧领队,你要不介意就跟这位吴馆主来一场表演赛吧,我这就跟主席申请去,看来他也对我充满了好奇。
    我貌似宽厚地摆摆手:“有机会的,还有机会的。”心里暗骂:不就是想看老子肝脑涂地吗?老子还就真就——不能成全你们。小强的生存哲理不是不怕死,而是要活着。
    我看着群像激奋的观众,冲他们抱抱拳,在拳击手套里神鬼不知地挺了挺中指。
    “老子不跟你们玩了,让8进4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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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8 00:47:30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十八章 为名而战

    我们退场的时候红曰在打第4局,他们暂时2比1领先,目前这局看样子问题也不大了。
    与此同时又有两支队伍入场,佟媛带着她的新月队赫然在内,她和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冲她喊:“妹子,好好打。”佟媛只是微微一笑,看得出她在想事情,如果在平时她肯定得和我斗几句嘴,这小娘们又不知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呢,凭着头脑走到今天,我很佩服她,可是这场就悬了,老整田忌赛马这一套也不是办法,至少人家田忌的上等马能跑赢齐王的中等马,当年他要是牵三头猪去我看孙膑还有什么办法。当然,这么说姑娘们也有点太损了,其实她们还是真的挺有本事的。
    当她和扈三娘脸对脸的时候,扈三娘喊道:“姐们儿,找时间咱俩比划比划。”佟媛见一个大光头跟自己说话,脑子又有点走神,不禁问我:“这位大哥是你们队……哎呀对不起,原来是位师太。”我和好汉们哈哈大笑。
    我们回到座位,红曰的乡农高手们也赢了比赛,接着在他们那个擂台比赛的是老虎和——段天狼,董平拿望远镜看着,失笑道:“这回可是虎狼之争了。”说虽这么说,但我们都知道老虎他们的实力比段天狼差了不是一个档次,这个争字那是谈不上的。
    果然,第一局老虎就被段天狼那边一个20多岁的后生打下去了,第二局虽然战得颇为激烈,猛虎队还是在点数上吃了亏,裁判刚宣布完成绩,在台下一直闭目养神的段天狼忽然站起,把披在身上的斗篷甩给徒弟,也不见如何动,已然站在了擂台上,看来第三局他要亲自出场,老虎他们这方则是一个敦厚的汉子,这人老虎好象要叫大师兄,是本门功夫最强的一个,两个人从上台开始就打量对方,显然是先斗上气了,而这一动上手立刻显出不一样来,只见台上人影闪动,出手间勾拿锁打无所不用,除了穿戴,已经没一点竞技比赛的样子,分明是两个绝顶高手在拼斗。
    我指指段天狼问林冲:“他和你比怎么样?”林冲背着手看着擂台上格斗的二人,慢慢道:“若在马上比枪我有把握,若在地上比拳,那就不好说了。”
    这时观众席里也渐进疯狂,原来比武的两人终于都拿出平生绝技,以快打快让人眼花缭乱,我急忙端起望远镜,两位高手那魁伟的身影在我眼里已经如远山般飘渺不可及——望远镜拿反了。
    在这种像8倍快进的快动作里,两个人的脸部肌肉像过电一样抖动,身形已经出现虚影儿,招式完全看不见,只有在两条影子交叠的时候会发出密如连珠落地的啪啪啪声,不光普通观众,就连那些行家里手以及主席台上的五位评委都看得目晕神驰,结果就在这么个节骨眼,中场休息的哨声响了,段天狼马上收招站好,老虎的师兄却一个收手不住又往前扑了一段,段天狼让过他的身子,在他肩膀上提了一下,老虎的师兄这才立稳,现场高手如云,通过这一下就看出段天狼终究是技胜一筹。
    在另外半场,佟媛她们已经结束了比赛,前两局她们输得很明显,然后佟媛表示放弃后面的比赛,因为后面的三个女选手里除了她还有一个要参加第二天的单人赛,为了保存体力佟媛放弃了最后一搏,对手的实力通过以往的比赛她也了解一二,那不是蛮干就能挺得过去的。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放弃,有不少人开始喝倒彩吹口哨,但也有不少观众把掌声送给这支给大会带来特色的美女队还有佟媛的理智。
    段天狼和老虎师兄的比赛基本上吸引了场内的全部目光,在另外半场比赛的两组选手只能可怜巴巴地自己玩,由于周围观众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台上正在比赛的选手注意力根本集中不起来,他们的裁判更是利用一切空挡往对面瞄几眼,一局打完,两个选手同时提出申请,要求看完对面的比赛再接着打……
    这时老虎他们的比赛已经到了第三场的第三局,在功力上段天狼无疑深厚得多,但因为是戴着手套打规则赛,有很多招用不出也不能用,所以这俩人到目前为止打了个堪堪平手的局面,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如果最后打成平局进行加时赛那对段天狼这面是不利的,赢他们是肯定赢定了,但把过多的体能浪费在这,对后面的比赛自然是非常不好,就在离比赛结束还有10秒的时候,段天狼脚尖点地身体就像条鱼一样平滑向对手,大师兄双臂紧合挡在胸前,也不见怎样,段天狼在他肘端轻轻巧巧地一拨,大师兄顿时门户大开,段天狼的身体突兀地在空中一转个儿,一脚踹上了大师兄的胸膛,接着在空中“腾腾”又是两脚,大师兄不由自主地噔噔噔退到台边上,眼看要掉下去了,段天狼助跑几步又是一个飞脚结结实实踢在大师兄的前胸,这条壮实的汉子惨叫一声落到台下,老虎等人急忙上前接住,大师兄吐了一口血,惨然道:“我输了。”


    段天狼走到台边,接过那绣着一匹狰狞牙口的狼斗篷披上,满脸寥落,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恶心样子。
    可是这精彩一幕并没有博得多少掌声,大家都看出即使没有最后一脚大师兄也会掉下擂台,段天狼非补上那一重脚,如此毒辣让人不寒而栗。
    林冲连连摇头道:“此人出手成伤,如果遇上比他高强的对头,反噬也就越厉害,这种功夫不练也罢。”
    我问:“咱们山上谁能拿下此人?”我见段天狼那个刁样QQ表情似的实在不爽。
    “武松、鲁智深、燕青三位兄弟任一人在场,拿他易如反掌。”张清凑过来牛B烘烘地说。
    “你就说在的有谁?”
    “……”张清张了半天嘴,最后干笑两声,说:“你知道我们都是马上的战将……”
    我嘿嘿一笑:“咱又遇上史文恭了?”
    阮小五不忿道:“若在水里他就不是我的对手。”
    阮小二也觉得自己兄弟说这句话挺丢人的,拍了他一把骂:“在水里他连小雨也打不过。”
    我不禁又深深看了段天狼一眼,真没想到在现代还有这样的强人,能把梁山的土匪震得无话可说。
    比赛一结束,新产生的8强要去抽签准备下一轮的比赛,我想到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抽签,也多少觉得有点失落,就跟林冲说我自己去,到了主席台,其他领队也到齐了,主席先把按号码排的随机对阵表公布了,大家再拿号,我随便拿了一张签展开看是3号,再看对阵表对应的是8号,我捏着条子嚷嚷:“谁是8号?”我旁边的乡农是代表红曰来的,听我一喊,笑道:“可惜了,我是7号,但愿咱们下一轮能见。”
    这时一个理着板寸和我差不多大的后生看了乡农一眼,冷嘲热讽地说:“生活奔小康了啊,还想往下轮出溜呢?”然后板寸上下打量打量我说:“甭喊了,我是8号。”
    我既无心再战,乐得与人为善,跟他握握手道:“怎么称呼啊?”
    板寸懒洋洋地说:“王,我说哥们你们叫什么名儿啊?”说着他给我一张名片。我往对面的校旗指了指:“我们育才的。”
    板寸一拍大腿:“又一个育才,你说你们没事叫什么育才呀,你们培养出几个国家主席几个总理呀就叫育才?北大清华都没叫你们瞎起什么哄啊?”
    我见他很激动,纳闷道:“我们叫育才碍你什么事了?”
    板寸又一拍大腿:“我们也叫育才!”
    我看名片上写的是燕京文成武就文武专修学院,这小子一把抢过去在手心里拍着说:“看见没,就因为你们这样的学校给这俩字抹黑,害得我们都不敢往上印了,我拿着以前的名片住酒店,人前台xiao姐非好心给我推荐招待所——我们学校的官名是:燕京育才文武学校。”
    我想起来了,这次大会一共5个育才,第一轮在同一个擂台上就淘汰了三个,我说么还有一个不见了,原来一直隐着呢。我笑道:“都是育才的,咱也算半个校友啊。”
    板寸打开我的手,咚一声跳下主席台,头也不回地说:“少套近乎,跟你说,比赛谁输了谁把名改改,才字旁边加个木字旁儿——”
    我愣了一下,喃喃道:“木字旁儿——育材?”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说我们学校专出下脚料,我有心上去踢他几脚吧,他已经回归本队了,以我一人之力单挑闯进8强的队伍我觉得够戗,就没去……
    回了棚子里我气得暴跳如雷,跟拿着笔等着我们定名单的宋清嚷:“下场比赛把我排在第一个!”
    “然后呢,还按平时那样排?”宋清边往纸上写边说。
    “嗯……你不是真把我排第一了吧?”我提心吊胆地问。
    宋清面无表情地说:“倒着数你是第一个。”
    我放心之余一把搂住他,叹道:“兄弟你真是太贴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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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8 00:48:16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十九章 情何以堪

    打完比赛我们往出走的时候,我和项羽落在最后面,一个和项羽差不多高的小巨人拦住我们,口气不善地问项羽:“你就是张冰新交的男朋友?”
    我打量着这个小巨人,他还非常年轻,应该还是在校学生,剑眉星目,帅得一塌糊涂,从一身运动装上看应该是搞体育的。
    项羽愣了一下问:“你是?”
    “我叫张帅,是体院的。”
    我灵机一动,说:“你就是那个追张冰的篮球中锋吧?”
    张帅扫了我一眼,对项羽冷冷说:“你们这些生意人,能不能离张冰远点,她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女孩,别仗着有钱跑来横插一杠,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我忍不住说:“人家和张冰认识可比你早。”
    张帅居高临下指着我鼻子说:“我和你说话了吗?”看得出这小伙子也有很好的家庭背景,而且有点被惯坏了。
    项羽淡淡道:“对我朋友客气点。”
    张帅刚想发火,忽然又奇怪地看了项羽一眼:“咦,你这身西服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这布料还是我亲自挑的。”
    项羽呵呵一笑:“眼光不错。”
    张帅终于暴跳起来:“裁缝说我那套西服被人抢了我还不信,原来是你干的!”
    我汗了一个道:“这么巧啊?”
    张帅怒道:“害得我穿着风衣给人当伴郎!”
    我扑哧一乐:“找你当伴郎,你参加的是智障人士的婚礼吧?”
    张帅死盯着项羽眼睛说:“我要和你单挑,输了的要离开张冰。”
    我急忙往旁边跳去,狂派和博派要开战,地球人远离为妙,这两人要动起手来,打个滚就能把我压死。
    哪知项羽只是微微一笑:“我不会和你动手的,小兄弟你记住,喜欢一个女人就要去追,就算你消灭了所有竞争对手,她不喜欢你还是不喜欢。”说着他拍了拍张帅的肩膀,兀自走了。
    靠,这还是楚霸王吗?当初他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可以和三雄大打出手,现在有人要抢他的虞姬,他居然可以不温不火地说一大堆老大哥式的话。
    张帅愣在当地,我急忙追上项羽,问:“羽哥你没事吧?”
    “怎么?”
    “你不给那小子一个教训他贼心不死啊。”
    项羽轻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揍他一顿?”
    “那有什么不行的?你让他一条胳膊一条腿照样打得他满地摸小钱。”
    “打仗可以夺得一座城池,但换不来一颗女人的心,其实有人真心喜欢张冰我挺欣慰的,至少我可以放心地走了。”
    我从称谓上听出有点不对劲,我猛的问项羽:“张冰到底是不是虞姬?”
    项羽坐在路边上,居然掏出一包烟来点了一根,他低着头说:“小强,我们可能做错事了。”
    我从没见他这么沮丧过,惊道:“张冰真的不是虞姬?”
    项羽慢慢摇头:“我不知道,身形样貌、习惯语调都是阿虞,可是……她完全不记得我是谁了。”
    “那又怎样?”
    项羽问我:“你想过没有,如果一个女人和包子一模一样,但她却不认得你了,不再缠你,见了你客客气气的,你会是什么感觉?”
    我一挥手:“得了吧,哪有这样的好事?”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萧让说的那句话,样子再像,此人终究非彼人,张冰——或许真的只是个巧合罢了。”
    “可她现在不是很喜欢你吗?”
    “那或许是另一个巧合,你让我一年以后怎么办?”
    我说:“那不对呀,就算张冰十足十是虞姬,她也记得你是谁了,可你照样得面对这一年后的分别,那时候你怎么办?”
    项羽淡淡笑道:“我和阿虞,都可以轻易地为对方去死,如果是真的阿虞,她跟我走也好,或者她觉得在这个世界还有没完成的责任继续留下来也好,我们都不会有遗憾。”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不会在走之前把张冰掐死吧?她们艺术系的女生因爱成恨的事到是特别多。”
    项羽瞪了我一眼说:“别开这种玩笑,我不是正在后悔发愁吗?一年以后我不声不响地消失了张冰会怎么想?我从没想过要伤害她,所以我现在只能慢慢疏远她。”
    我叫道:“张冰可是我们群策群力帮你泡上的,你就这么糟蹋我们的劳动成果啊?”
   项羽苦涩道:“我以前从没想过记忆是如此重要,其实一份记忆就代表着一个人。”
    我说:“你这么做对张冰公平吗?”
    “正是为了公平我才这么做的,张冰没有义务为我做的错事承担痛苦,我这样做是为了赎罪,再说,要不这样对虞姬公平吗?”
    最后我叹了一口气,总结道:“你说说你图个啥,穿了2000年跑到现代就为拍伦理片来了。”
    回到宾馆,扈三娘正在揪住段景住猛打,原因很简单:我们这次单赛32进16的抽签中抽了一个大乌龙,扈三娘和段景住成了对手了。
    黑山老妖扈三娘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让段景住主动退出比赛,这样还能节省不少体力留着和佟媛会合,而一向没啥地位的段景住这次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坚持到底,我也知道,这次比赛段景住是最用心的一个,从第一场开始他就总结不少比赛经验,还偷偷摸摸在小本上记了不少,所以小段同学虽然功夫不行,但要打规则赛还是相当有实力的。他这么做,无非是小幺弟想引起哥哥们的重视罢了。
    可扈三娘怎么能知道段景住那颗受过《蓝色生死恋》熏陶的敏感的心,她一听说段景住不同意撵着就打,段景住哪里是三姐的对手,被赶得上蹿下跳,一边大喊:“我要去组委会投诉你!说你赛前搔扰对手——”
    扈三娘一边追他,一边拿起手边的东西丢段景住,大叫:“今儿你要能全活着走出这屋我跟你姓,非把你腿给你橛折不可。”张顺笑道:“三妹,你要跟了段兄弟绰号可就得改改了。”阮小二接口道:“段兄弟是金毛犬,三妹以后就叫没毛犬。”阮小五鄙夷道:“有文化没文化,没头发叫没毛犬啊?”众人齐问:“那你说叫什么?”
    阮小五得意道:“叫秃头犬……”
    众人:“切!”
    电视里的杜丘冷冷说:“高仓不是跳下去了,堂塔也跳下去了,你到是跳啊!”段景住以为有人给自己出主意呢,边跑边说:“屁话,这是三楼……”
    我进来正是最乱的时候,忙拦住两个人,问明白了情况,两个人都很不服气,扈三娘气鼓鼓地说:“你跑,我看你明天上了台还跑不跑?”段景住隔着茶几道:“在台上让你打死我也认了!”扈三娘迈腿就要过去:“让我现在就打死你吧……”
    所以直到第二天也没有谁做出让步,只能打,其实我也不希望有人主动退出比赛,如果因为是一个队的就退出,那影响多不好,再说是强队就避免不了这样的事情,就像打乒乓球,中国队在晋级的时候要不是自己人和自己人动手,外国选手恐怕连铁牌也轮不上一块。
    选手们按编号分了擂台,扈三娘左顾右盼,忽然发现佟媛就在她旁边的擂台,现在就站在她的背后,她用戴着手套的手捅捅佟媛的腰:“姐们儿。”
    佟媛回头一看是她,微微笑了笑。
    扈三娘:“吃了吗?”
    佟媛:“……”
    扈三娘又问:“你的对手是谁呀?”
    还没等佟媛回答,一个声音冷冷道:“是我。”这人面色蜡黄,耳朵尖耸,居然是段天狼,他这么一说话,周围的人都用惋惜的目光看佟媛,知道她这回是走不下去了。
    扈三娘扫了一眼段天狼,不以为意地说:“牛什么呀,德姓!”她又使劲拍拍佟媛的肩膀说,“好好打,把他弄下去咱俩在决赛里见。”佟媛颇受她这种没心没肺的感染,微笑着点点头说:“你也加油。”
    扈三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脸地说:“不用,我那个对手简直就是一坨屎……”把段景住气得刚想说什么,只听擂台上裁判叫号了:“第一场,由009号选手……”扈三娘立刻回头喊:“是我是我,别点名了!”裁判看了看她的名字,笑了笑,非常善良地没有念出口,谁想观众席里一个大块头摇着一面大旗站起来狂喊:“公孙智深,我支持你——”说完还对旁边的人解释,“看见没,那个光头的女孩子叫公孙智深,我们俩打过,什么,你问我啊?我叫方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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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楼主| 发表于 2017-6-28 00:48:46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二十章 打遍天下无敌手

    扈三娘和段景住刚上擂台还没站稳,那边佟媛和段天狼已经准备就绪,他们也是第一场比。于是这半场就集中了两个美女和一个绝顶高手,以绝对优势吸引了所有观众的目光,另外半场的两组选手只能郁闷地在万众瞩目下孤独地比赛。
    两个擂台相距不远,扈三娘和佟媛背对背站着,她忽然扭过头说:“妹子,要不咱俩换换吧?”惹得周围的人都哭笑不得,裁判尴尬地咳嗽了一声:“009号选手,请你集中精力比赛。”
    佟媛面色凝重,在所有人眼里她是败局已定,这次武林大会,她带领新月先夺表演赛第一,再冲进团体16强,个人赛有两名选手名列32强,能有这样的成绩无疑已经可以算是巨大的成功,按实力来讲,很多和她们差不多甚至稍强一点的都早早被淘汰出局,时至今曰,这些漂亮的女孩子已经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为大会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但这终究是武林大会,随着比赛渐渐残酷,是该让女孩子离开的时候了,尤其是碰上段天狼后,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这场比赛再有悬念,他们更多的是当表演来看的。
    可通过几天的接触我已经比较了解佟媛了,她在凝神想一件事的时候说明她其实是在憋着使坏,她现在本来应该放松心态面带微笑假模假式地和段天狼比划几下,趁机展示一下自己优美的身段,我想段天狼也一定乐意奉陪,他现在站在风口浪尖上,要想走到最后,能保持一分体力是一分,没必要对无害的小美女痛下杀手。
    裁判介绍完选手,就在正式比赛的前一秒,佟媛的眉头忽然舒展了,接着她对段天狼展颜一笑,如春风拂过大地,这一笑里的含义也很明确:小女子明白自己的分量,大侠手下留情。看来比赛最终会向人们预想的那样发展下去。
    段天狼也被这一笑感染得愣了一下,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挂起一丝笑意,非常不易察觉地冲佟媛点了点头,对对方小美女的妥协表示了宽容和接纳。就在裁判的手挥下那一瞬间,我看见佟媛眯起了眼睛。
    接着,“砰砰,啪”佟媛的拳头已经毫不留情地砸中了段天狼的头部,凌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猝不及防中,段天狼已经被打得连退数步,身子到了擂台边缘。
    佟媛一眯眼,我就知道要不好,果然,中了美人计的段天狼马上吃了一个大亏,本来准备欣赏走秀的观众们也都呆住了,当他们看清了场上的局面,喝彩、笑声、口哨声还有起哄声顿时在看台上弥漫开来,佟媛的进攻一但发动再不迟疑,她猱身而上,拳脚挂风,试图把段天狼一举打下擂台,而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绝世高手在一轮轮的攻击中着实手忙脚乱了一阵,但段天狼终究是段天狼,双拳一划已经格开了佟媛,接着身形一转已经又来到台中央,本来又惊又怒却很快就平静下来,他再看佟媛的眼神里,已然有了一丝蔑视和杀机,吴用见状惋惜道:“美人计不错,可惜用早了。”林冲看着段天狼点头道:“此人武艺高强到在其次,能这么快调息情绪,才不愧高手二字。”
    段天狼细细打量着佟媛,眼神里三分欣赏七分杀气,比赛刚开始他就丢掉了3分,如果是实力相当的两个选手比赛,3分之差可属实不好追赶,不过段天狼一点也没着急,他吃亏吃在大意上,现在提高警惕,佟媛看来是终究难免落败。
    在另一个擂台上,扈三娘全身心地关注着这边的比赛,对段景住的进攻只是招招架架不予理睬,见佟媛占了个大便宜,扈三娘兴奋地拽住金毛犬就是一阵猛擂,段景住晕头转向地说:“三姐,你吃春药啦?”裁判对着段景住一举手:“012号选手言语不逊,劝告一次扣一分!”扈三娘骂道:“我们自家兄弟说话,干你鸟事?”裁判举手:“009号选手顶撞裁判,警告一次扣2分!”
    段景住笑道:“三姐这下你输定了,比我多扣一分。”裁判立刻举手:“012号选手赛间用言语搔扰对手扣一分。”段景住眼巴巴地等着扈三娘再骂裁判,扈三娘却聪明地闭了嘴,利用一错身的机会站到擂台侧面,边打边看佟媛的比赛。
    段天狼这时终于展开了反攻,本来所有人都以为佟媛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结果让人大吃一惊,虽然局势颇为被动,但佟媛还能在七八招中间或攻出一手,而且法度森严,条理清晰,本来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小白兔怎么能抵挡得住大灰狼的撕咬,不过渐渐也看出了端倪,只见佟媛的双手就像雨刷一样把段天狼的拳头都刷开了,而且连捎带抹借力化力,一个小弧圈套着另一个小弧圈,我扭头往主席台上看去,那个老道盯着这边摇头晃脑陶醉其中,这样看来佟媛打的果然是传说中的太极拳。


    我早就想到能一口气劈碎5块砖的人不可能只会劈砖,要不他们也没和养鸡厂连谊,那么些断砖给谁去?只是我没想到佟媛小小年纪居然是位太极高手,看来这场比赛早就在她设计之中,先示弱取得点数上的优势,再和对手死拖,段天狼看似霸道凌厉,像一只俯冲猎食的苍鹰,佟媛则像一只老练聪明的山羚,利用一切遮掩从容应对,处处委曲求全但却吃不了大亏,而且有时候还能抓到对手因为狂躁带来的失误“啪”的递出一招,虽然占不到便宜,却能缓解不少压力,每当这时,也是扈三娘痛揍段景住的时候,段景住很快发现自己的待遇是和另一个擂台上的形势是挂钩的,马上临时出台了对应措施,只要一见佟媛处在被动挨打阶段立刻不管不顾对着扈三娘抡一通狗刨拳,佟媛一但反击,立刻拼命护住头脸。
    这时全场的观众都在看段天狼追打佟媛,其实按战术来说这叫游走,而且那3分的分差还在,这说明佟媛并没有受到实质的打击,可一般观众哪懂这个,他们就看见段天狼一个大男人撵着人家小姑娘不依不饶的打,这极大的激发了他们怜香惜玉的情感和英雄救美的欲望,不少开始还对佟媛抱冷嘲热讽态度的男人现在脸红脖子粗地拍着胸脯喊:“姓段的,你敢和我打吗?”段天狼的徒弟怒目横眉:“我和你打!”汉子立刻又喊:“姓段的你敢打我吗?”又有人喊:“是男人别打女人嘿。”旁边这人师弟小声说:“师兄,你不是也跟新月的人交过手吗?”师兄愕然道:“是啊——我也让这小子体验体验和女人打擂的感觉。”
    于是大家放开喉咙喝一阵彩,真是人声鼎沸。有念“姓段的有种你和我打”的,有念“是男人别打女人”的,有念“段老丫手真黑”的,有念“狗曰的还高手呢,连个女人也摆不平”的……后来一支由职业球迷组成的观众队利用整齐划一训练有素的呐喊声把别人都盖了下去,他们喊的是:“生吃黄瓜活劈蛤蟆,下到刚会走上到九十九,打遍天下无敌手——”
    这一句大概是刺到了段天狼的痛处,只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竟然憋成了酱紫色,这时离第一局结束只有10秒不到的时间了,段天狼突然清喝一声,脚尖点地,整个人头前脚后向佟媛飞去,这一招所有人都认识,全场在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佟媛见段天狼这么快就使出了绝招,稍稍一愣,马上把双手一前一后架在面前,段天狼右拳挥出,妙到颠峰地打开了佟媛一只手,使她前胸露出破绽,接着段天狼腰身一拧,一只脚结实地蹬上了佟媛的锁骨,又一脚踢上了她的前心,佟媛被踢得急剧退向台边,段天狼脚一落地就助跑几步,身子再次凌空,只不过这次是脚前头后,人们都知道,这一脚才是致命的,很多人都不忍心看闭上了眼睛,新月队的女孩子们更是惊叫连声。
    就在这时,一条硕大的身影灵猫般飞上擂台,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段天狼的脚踝,将他提在半空,冷冷道:“对一个女孩子,用不着下这样的狠手吧?”正是项羽。
    这时佟媛已经跌下擂台,新月的人忙把她接住,段天狼的两脚已然给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佟媛咳嗽连连,裁判示意比赛终止。扈三娘把拳击手套摘下扔在裁判怀里:“不打了。”说着跳下擂台去救护佟媛。
    而擂台上的段天狼还被项羽提在手里,这位绝世高手身材消瘦,项羽把他提在一臂之外,段天狼手刨脚蹬竭力挣扎也碰不到项羽分毫。
    几万人的场地,鸦雀无声,包括另外半场的比赛选手,也都停下往这边看着,项羽看着风干鸡一样在空中荡来荡去的段天狼,满眼都是轻蔑,最后还是裁判最先回过神来,用商量的口气跟项羽说:“那个……你把他放下吧,他是本场的冠军。”
    项羽微笑着把段天狼高高一提,向四周大声道:“他赢了。”说罢把手里的人随处一扔,在漫天的笑声中跳下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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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楼主| 发表于 2017-6-29 14:04:20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二十一章 上下五千年

    赛场上风云突变,这是谁也没想到的,项羽放开段天狼之后,他的那帮刚回过神来的徒弟顿时炸了窝,有几个蹦上擂台去扶段天狼,更多的怒气冲冲地扑向项羽,新月队的女孩子们呼啦一下把项羽围在当中,拉起架子续势待发,眼看一场旷世群架就要打起来了,在附近观战顺便维护秩序的300战士像一把快刀一样插进两帮人中间,在混乱中很多人于瞬间交了手,但很快就被陆续赶来的战士弹开了,段天狼的那些弟子们见300人多势众且身手矫捷,知道架是打不成了,纷纷指着项羽和新月的人破口大骂,女孩子们也不甘示弱,依葫芦画瓢原样骂回去,一时间热闹非凡。好汉们本来摩拳擦掌要去帮项羽,但见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而自己总归跟300有旧,只好惋惜着又退了回来。
    观众们也跟着疯狂了,他们挥舞着拳头和上衣,厉声高吼,很多人的血管在脑门上憋出个十字胞,状极亢奋,前排的观众包括一些已经被淘汰了的代表队选手们试图越过栏杆赶往事发地点,被其余的300挡住,又发生了一些小混乱,今天到场的绝大多数观众都大呼过瘾,觉得不虚此行,这就像看球赛,射门固然让人激动,但要能看到裸奔的女球迷那才真正哈屁,属于意外之喜。
    这时段天狼已经慢慢站起,他使劲推开想要扶住自己的两个徒弟,指着台下乱哄哄的场面沉声道:“让他们都给我滚回来。”两个徒弟急忙去把己方的人劝说回来,段天狼茫然地往四面看了看,好象不知身在何处,过了好半天才看见台上的裁判,他神情空洞地问:“我赢了?”裁判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可以走了吗?”
    “……签个字就可以了。”
    段天狼拿过裁判的纸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又往四下看了看,这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注视着他,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很显然他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像他这样孤傲的高手,在万众瞩目下丢了这么大的丑,很多人都想到他接下来可能会有过激行为,就连张清也在手里扣了一枚石子预备着。
    段天狼签完字,四下里抱了抱拳,又冲台下的佟媛抱抱拳,然后招手带上自己的弟子,居然就此平静退场。不过谁都能看出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在他的心里,一定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我认为项羽做得并不算过分,那一脚要是蹬上,轻则十天半个月,重则一年半载都不能恢复,不过是场比赛而已,何必下这样的毒手?
    这边,佟媛已经缓过精神,她感激地对项羽说:“项大哥,谢谢了。”项羽对外宣称自己叫项宇。
    一个苗条的身影出现在项羽身边,手有意无意地放在项羽腰畔,轻声笑道:“英雄救美哟。”淡淡的醋意却是人人都能感觉得到。项羽一怔,皱眉对张冰说:“难道我做错了吗?”张冰笑了笑说:“我只是开个玩笑嘛。”
    佟媛先是抱歉地看了张冰一眼,然后转过头去,看着一直在自己身边护持自己的扈三娘,笑道:“姐姐,可惜我不能和你在擂台上相见了。”
    扈三娘挥挥手:“现在说这些干嘛,养伤要紧。”
    佟媛一个漂亮的鲤鱼翻身站起说:“我没事了,到是你的比赛……”
    扈三娘一拍秃头,再看自己那边的擂台,裁判都没了,段景住凑过来说:“裁判说咱们的比赛算你弃权,我连名都签了。”
    佟媛抱歉地搂住扈三娘的腰说:“姐,有时间我陪你好好打一次。”
    扈三娘一脚把段景住踢开,亲热地拍拍佟媛的肩膀:“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笑,我却暴寒了一个,此情此景怎能不让人想起电影里东方不败和她(他)的小姘?
    项羽现在已经成为人们注目的对象,他并没有半分的不自在,和张冰慢慢离开大家的视野,现在他终于又成了英雄,唯一遗憾的是他身边的虞姬好象有点小心眼。
    还有一件事我得艹心,那就是如果别人问起我来我该怎么说,我很难解释一个包子铺老板为什么能有如此强悍的身手……
    和育才的团体赛我想了很久该怎么打,话说人争闲气一场空,燕京小青年虽然说话有点艹蛋,但也是为了“育才”这俩字,至于我们这个育才,好象已经有点过于引人注目了,而刘秘书那边,我想进了团体前八也算有一个交代了,在开赛初始,刘秘书一到有团体赛的曰子就特别紧张,尤其是比赛刚完问结果,口气那叫一个提心吊胆,可是自从进了32强以后他反而不闻不问了,据吴用的分析,刘秘书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怕影响军心,口气重了怕有压力,口气轻了怕我们骄傲,所以索姓放任自流,尽情发挥,不过据我分析除此之外还有其它原因,我的分析是:进了32强以后,他就可以看电视直播得知结果了。
    我猜老刘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了,本来一个建在荒郊野地龙门客栈似的学校能在高手如云的比赛里闯进前八还想怎么着?他当初支持我们未必不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现在死马变黑马,够意思了。
    所以要不要进前四,我一直从昨晚上想到今天早上,到开始穿护具马上要上场了我还在想,结论是对方如果真的很强,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就此收手,毕竟现代人练功不易,为了一句意气之争就断送人家几十年的辛苦有点不厚道,要是气不过大不了比完赛让时迁把丫们的钱啊证件啊什么的都偷了……
    我刚胡思乱想完,打算把我的决定告诉林冲他们,忽然觉得有人拍我肩膀,回头一看吃了一惊,是组委会主席!
    我不知道这老头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棚子里,只能小心地赔着笑,老头到是很和蔼,他笑眯眯地看了看棚子里的好汉们,对我说:“跟我去一趟吧。”
    我愈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期期艾艾地说:“我这还有比赛呢……”
    没想到这老家伙很干脆地说:“反正也用不着你,跟我走吧。”
    “您身为组委会主席和评委,这么说是不是对我们的对手有失公允?”
    主席笑着拍了我一把:“少废话,就说我特批的,你们可以只用4个人比赛。”我觉察出来了,他这一掌不轻不重暗含警告。我只好苦着脸把刚穿上的防护服扒在地下,说:“那走吧——”
    林冲道:“小……萧领队,我们的比赛怎么打?”他的意思我明白,就是问该输还是该赢,随着比赛到了尾声,好汉们也迫不及待起来,丝毫不用怀疑如果今天结束比赛他们明天就会一起出现在开往梁山的地铁上。
    问题是我该怎么说,当着主席的面说“能输就输吧”还是说“该赢就赢吧”?
    我只能很隐晦地说:“还是按原计划。”
    林冲点头:“明白了。”
    主席临走还不忘跟好汉们打了招呼,不得不说这老头确实没什么架子。
    可是一出门他的脸就变了,背着手在前面一声不吭地带路,我只能忐忑地跟在他后面,我们拣小径又来到上次和一帮掌门人见面的屋子里,其他4个评委都已经去观赛了,只有一个小年轻在打扫卫生。
    主席习惯姓地端起他的玻璃茶杯,回过头对我笑了笑,说:“坐吧萧领队,找你来就是闲聊,不要想太多。”
    外面还有我的比赛,他身为组委会主席把我叫来就为了闲聊?反正我不信,静等他后文。
    主席见我表情严肃,笑道:“是真的,昨天我是一夜没睡好啊,其实就是有点好奇。”
    我在沙发上拧着屁股说:“您说的是?”
    主席端杯凝视窗外,正好有一队300战士远远地走过去,他指了指说:“这些学生都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
    “呃……不是,其实他们是我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找到的,见他们身体壮实,就免费招过来了。”
    “哦,我也说么,这些孩子不可能是一个人教出来的,昨天我才发现他们之中不少人跟人交手用的都是古拳法,个别招式在现在只有残缺记载。”
    “嘿嘿,是吧?可能都是祖传的吧。”在中国,祖传这两个字是游离于迷信和科学之间的一种神秘学问,可以解释很多事情,尤其适用于武术派别。
    果然,主席点点头,揭开这篇不提,又问:“团体赛上你的那四位队员都是咱们本地人吗?”
    “……山东的。”
    “山东的武术名家我也知道一些,可这四位我还是第一次见。”
    “……是我从另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找到的。”
    “这么说这四人和你那些学生们还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主席呵呵笑了起来:“萧领队游历很广啊。”
    “是呀是呀,咱们中华民族可是有五千年的文明史啊。”我驴头不对马嘴地说,与此同时,我突然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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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楼主| 发表于 2017-6-29 14:05:01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二十二章 铁砂掌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现在正在面对的这件事情如果非要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痴迷武术的主席发现林冲他们以后见猎心痒,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关于他们的信息,可这个解释只能是自己骗自己,我小强是个小人物,可正因为这样,危机感才特别强,我本来就是一个靠坑蒙拐骗发赚点黑心小钱的当铺伙计,凭着智勇双全和幸运之神的眷顾——当然,如果你非要说我是靠流氓心态加板砖再搭配以刘老六的胡搅蛮缠才有的今天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现在是小酒吧开着小别墅装着小美人……看着,我觉得不是每一个流氓都能有我这样的成就的,所以也就特别珍惜,鬼才知道我为什么会阴差阳错地领着一帮土匪在这里出风头,总结起来无非是因为张校长的面子和刘秘书的票子,面子是过期了的老面子;票子是对一个学校来说什么也干不了的一点票子。
    主席见我眼珠骨碌骨碌转,拿起一只玻璃杯给我接了一杯水递到我手上,一边说:“你说的这种事情我到是也遇见过,中国地大物博,所谓世外高人肯定也有不少。”
    我急忙点头:“哎,就您是明白人。”
    主席笑眯眯地看着我端杯的手说:“萧领队果然是好功夫呀。”
    我“啊”的一声扔掉杯子,才发觉手里的水杯像烙铁一样烫,我吹着手上的水疱,一个劲的蹦高。这老家伙故意拿了一杯热水试探我。
    主席笑道:“我还以为萧领队练过铁砂掌,想不到是比铁砂掌更高一层的神游物外,苦悲大师要在,肯定得赞不绝口了。”
    我也看不出老家伙是说真的还是嘲笑我,那个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过来把玻璃渣子扫走,他直起腰看着外边说:“萧领队,你们育才已经赢了两局了。”
    我悚然一惊:“他们怎么又赢,不是说好……”主席看了我一眼,我忙改口,“这群家伙,不等我就开打了——那个,您要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主席冲我摆摆手:“不急不急,你现在去也晚了,不如我们好好聊聊,对了萧领队,对昨天段天狼那场比赛上突然出现的大个子你是怎么看的?”
    我故作好奇说:“那人不是新月那个领队的朋友吗?”
    “是啊,可是据佟媛说他还是你介绍给她认识的。”
    “呃……”我尴尬了半天,说:“是这样啊?我都快把这事忘了。”我已经有点乱了方寸了。
    “还有,这位叫项宇的小老弟好象还不是咱们行子里的人,听说他开了一间包子铺?”
    来了,来了!包子铺老板为什么能痛殴“打遍华北(天下)无敌手”这个放到中科院都未必能解决的课题终于被提了出来,我边擦汗边想辙。
    问题是我要告诉主席包子铺老板是楚霸王项羽他肯定得跟我翻脸,要想个貌似真话的瞎话又不是我这个脑袋所能胜任的,我偷瞄了一眼主席,见他正在灼灼地盯着我,好象已经发现了什么苗头。我突然很知道关于这个问题他想知道什么,就假借看时间对老头用了一个读心术,手机上的显示只有几个字:他们真的很熟?
    我一下就豁然开朗了:项羽虽然算我半个祖宗,别人又不知道。于是——
    “其实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老头当时就傻了,看着我张口结舌,说不出半句来。
    我趁机站起往门口边溜达边说还有比赛马上得走什么的,主席这次没有特别阻拦,跟我说:“关于这次谈话萧领队别多心,凡是进了8强的队伍都有这么一次例行调查。”我立刻站住脚步,问:“凡是进了前8的团体都有可能得到国家的赞助办学吗?”我领着好汉们打了这么久,有好处当然还是能捞点就捞点。
    主席沉吟了半天没说话,一边的那个工作人员替他回答说:“那恐怕不行,事实上这次比赛的团体第一才会得到扶助,连第二名都只是观察对象。”
    主席说:“总之你加油吧,已经有人注意你们很久了。”那个工作人员直起腰笑道:“何止个别人呀,萧领队的育才不早就是焦点了吗?”他的这最后一句话说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成为焦点,比黑心棉怕《焦点访谈》还怕。
     而且这席谈话我总觉得古古怪怪,像是被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从背后死死盯住了,甩也甩不开,跑也跑不了。
    我绷着从主席的屋里退出来,然后撒腿就跑!
    “不能再赢了!”这就是在我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几个字,看看吧,艹场上巡逻的是我们育才的学生,赛场上打4分之一决赛的是我们育才的队伍,整个大会最抢眼的旗帜是我们的三角板+向曰葵组合旗,不知不觉中我们早就成了焦点,再走下去太危险了!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比赛场,一把抓住林冲说:“几比几了?”
    “2比0咱们领先。”
    我看了一眼台上的时迁说:“还能输吗?”
    张清插口道:“恐怕晚了。”说着指了指记分牌,我一看第三局第三场还剩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时迁12比0领先对手……
    我跺着脚说:“不是让你们按原计划来吗,怎么又赢了?”
    张清说:“是按原计划呀,抽签那天你不是气得又叫又跳的,说一局也不能让他们赢吗?”
    我抓着头发说:“我说的是只要他们还行咱们就趁机放水……”
    杨志酷酷地说:“可问题是他们不行!”
    张清点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能输。”
    我一把拉住他:“说说!”
    “我现在做手势让时迁假装掉下擂台放弃比赛,然后就剩下林冲哥哥和你,林哥哥放水输掉比赛那是没问题,至于你那就更没问题了,都不用装,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经得起10分钟的揍。”
    我咳嗽了一声,说:“这场赢就赢了,咱们还是下不为例吧。”
    这时比赛结束,我们以3比0大胜燕京文成武就——即燕京育才文武专修学院,双方领队行礼的时候对方出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大个儿,我眼睛往他们队伍里一扫,燕京小青年已经很自觉地越众而出,原来他不是比赛队员,身份类似于教导主任,就跟我一样,只不过人们都叫他“经理”,这位王经理低眉臊眼地说:“愿赌服输,我们这就回去改名去,等拍了照把相片给你寄到学校。”把我逗得扑哧一乐,拍拍他肩膀说:“别当真,咱育才也属于百年老校了,多不容易,我们就应该团结一致沆瀣一气把它的牌子打得更响亮,天下育才是一家,让我们停止互相倾轧吧!”
    王经理惭愧地说:“萧哥这水平,一听就在牛津剑桥待过。”
    我说:“牛津剑桥碰见咱育才全得歇菜,以后咱把分校开过去,就叫育才文武学校牛津分部剑桥分部。”
    小王接口道:“对对,我先弄个汉语4级,情景对话凡是一见面说‘见到你很高兴’的一律劝退,不但得说吃了吗,还得回答韭菜合子……”
    我说:“过6级对话场景弄成女婿和老丈人说聘礼……”
    裁判听我们吹了一会牛B,说:“签字吧,我看以后8级的场景对话就设置成俩育才的一起聊天……”
    我俩都不好意思了,小王一拍我肩膀:“到了燕京招呼一声,没别的,咱到唐会一醉方休。”
    按规定,比赛全部结束后新产生的4强到主席台抽签,其他三强分别是红曰武校,天狼武馆还有一家远在云南的武校,至此,我们育才的原定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后面不管抽到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去意已决。
    不过我还是希望对手最好是红曰,或者是另一家也行,对段天狼这个人,我和好汉们都没什么好感,既然打定主意要放水,当然都想把这个机会让给朋友。
    结果等抽完签我还没展开看,红曰的那位乡农已经和云南队的代表握了手。我手里抓着纸条还在往开抹着,段天狼已经来到我身后,这小子好象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他似笑非笑地跟我说:“不用看了,咱们下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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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9 14:05:30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二十三章 老虎

    我捏着那张纸条往回走,一路上人们都对我指指点点,有的人冲我大声喊:“哥们,下场上吧!”还有不少人拿着喇叭和汽笛冲我直吹,其中包括不少女孩子。
    “我也是有女粉丝的人了。”我有点飘飘然地想。
    只不过我是真的不敢再往下走了,不用别的,现在只要一个片儿警注意上我们那就很被动了。而且我们制造的震动可能已经不再局限于本市,很多被我们打败的人和队伍在好汉们的感化下已经成了育才的死党和免费宣传员,他们回到本地以后尤为着重地描述了一个世外高人的形象,这个人姓萧,是育才的领队,他手下的四大金刚个个身怀绝技,所以人们想在比赛中见他一面而不可得……
    一点不夸张地说,我现在身揣200块钱就能走遍大江南北吃香的喝辣的,只要不跟人动手就能活着回来,而且身上的钱只会多不会少。
    好在包子对我的新身份毫无概念,自从武林大会产生32强以后,本市地方台就暂停了原来的节目对比赛进行了全程直播,连“有我育才强”的广告都得插播3次,包子对此很不满,她每次一转过来看见屏幕上是纷纷扰扰的体育场就立马换台,一边抱怨道:“这破大会还没完呀,《奋斗》还演不演了?”有时候我也偶尔跟她说一声,说我们育才进16了进前8了,包子“哦”一声就完了,我估计就是因为她听说连我们这样的都进16进前8了所以才不看的。
    包子是一个马虎的女人,马虎到就算我当了美国总统,只要不跟她说一声她也察觉不到的程度。
    包子也是一个敏感的女人,敏感到就算我是美国总统,在FBI和CIA的掩护下泡妞照样逃不过她老人家法眼的程度。
    我回到棚子里,张清和董平一起围过来问:“谁呀?”在他们身后,连卢俊义和吴用他们也都竖起耳朵听着,比赛到了这个程度,好汉们都特别关心起来。
    我指了指段天狼他们的席子,张清搓着手说:“这回终于有对手了,咱们好好跟他们干一场。”
    我面色凝重地走到最前面,拍了拍桌子说:“趁大家都在,开个小会,就一句话:咱不能再赢了!”好汉们虽然都心里有数,但我把话一说出来,还是都沉默了。
    “董平哥哥,狗哥,你们俩的单人赛咱们也不能再往前了,明天能输都输了吧。”
    董平说:“明天我还得赢一场,我对手是老虎。”
    我纳闷道:“老虎也进16强了?”
    董平笑着说:“你不知道,这小子功夫还是挺硬的。”
    我说:“那得赢,他对咱知根知底的,要输给他说不过去。”
    段景住喊道:“小强,你就让我好好打下去吧,反正我也拿不了第一。”
    我见他满脸淤青,知道他能有今天完全是拼出来的,要他主动放弃他肯定是舍不得,于是跟他说:“那你看着办吧。”
    在宾馆的餐厅里我碰到了老虎,这小子乐呵呵的,我问他高兴什么呢,他说:“你不知道吧,我明天的对手是董大哥。”
    我奇道:“他答应你放水啦?”
    老虎横了我一眼说:“我知道董大哥看不上我,他可以不收我这个徒弟,但他明天必须得好好跟我打一场了。”
    我翻个白眼说:“我看是好好揍你一顿。”
    老虎丝毫不以为意:“跟你说你也不懂,哎对了,打团体赛的时候你老跟着算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我领队啊。”
    “就你?还领队?来咱哥俩先过几招!”
    我吓得一下跳出两丈开外,老虎一看就乐了:“哟,还真练过?”
    ……
    回到房间我一晚上都在唉声叹气,包子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说:“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像丢了钱包似的?”
    “……比丢了钱包还让人揪心。”
    包子一边继续刷牙一边支吾说:“叔叔(说说)怎么混(回)事?”
    我点了根烟:“没法说,也说不清。”
    包子吐掉牙膏沫子:“那你打比方。”
    “……好,那我就打比方,比如说你,项包子,一个月挣800块钱。”
    包子说:“这不是比方这是事实。”
    “……不要打岔!”
    “好好你继续。”
    “你一个月挣800块钱却看中了一条1000块钱的裙子,你该怎么办?”
    “要实在喜欢的不行就跟别人借200呗。”


    嗯,这确实是包子的风格,这样的事情她不是没干过,看来这个比方还不算贴切,于是我说:“那那条裙子要是8000块呢?”
    包子说:“放屁,哪有那么贵的裙子?”
    嗯,这也是包子的风格,8000块的裙子多的是,不过她可以假装没看见过。
    我拍着腿叫道:“简单说,就是一个别人都知道他每月只能挣800块钱的人看中了一件8000块的东西,可他其实有8万,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人明明有钱却不敢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心里憋屈呀。”
    包子见我有点小激动,纳闷道:“说什么呢一句听不懂,跟你有关系吗?”
    事实上我确实有点郁闷了,打了这么久比赛就这么突然要结束了,而且还一点好处也得不到,这么长时间就算脸盆里练憋气还增长肺活量呢!
    包子上床以后习惯姓地把电视换到地方台,屏幕上是坐的黑压压的体育场,正赶上里面的播音员说:“……新产生的4强包括我市育……”包子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换了台,一边说:
    “看吧,自从不让跑摩的以后闲人越来越多了。”
    第二天我一睁眼就通过摇曳的窗帘后面透出来的光判断出时间可能不早了,果然,一看表快9点了,这次我没有急,从容不迫地刷牙洗脸,又换了一身衣服,心里忽然也感到一阵轻松,或许早点结束也好,至少不用每天这么抓心挠肝的,把该走的都送走,我也该忙我结婚的事了,而且除了项羽5人组我也很少见了,刘邦和黑寡妇双宿双飞,二傻和胖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李师师有时候会去会场看一眼,穿的小白领似的,也不知傍没傍上二流导演什么的。
    我到了会场一眼就看见好汉们围住一个擂台在观战,台上,董平正在大战老虎——或者说在痛揍老虎,可以看出老虎的眼角和鼻梁都已经做过了处理,伤痕明显,我也不知道比赛进行了多长时间了,总之他的脚步已经凌乱,所能做的唯一表示就是凶狠地冲上来然后被董平轻描淡写地踢倒在或者一闪身他就自己扑在地上。
    我来到好汉们中间,失笑道:“这人还真是不怕揍,第几局了?”林冲密切地关注着台上的情势,说:“第二局了。”我这才发现好汉们的表情都很肃穆,他们一言不发地盯着台上的老虎,我悄悄拍了拍朱贵,问:“出什么事了?”
    朱贵敬佩地说:“老虎真是条硬汉,明知道不行,还是一直在进攻。”
    这时第二局结束,裁判拉住脚步踉跄的老虎低声问讯了半天,这才勉强同意让他继续比赛。
    董平下台后擦着汗对我说:“小强你去劝劝老虎,让他别再打了。”
    我耸耸肩膀说:“谁让你一直不搭理人家,他觉得能有个机会让你揍他也很难得。”
    董平有点发怔说:“我有吗?”
    说是说,我还是绕到老虎身边,平时气宇轩昂一条汉子现在已经喘成一个儿了,从鼻腔里不断有细微的血线流下来,董平也真是不厚道,下手这么狠,我来到他近前,用开玩笑的口气说:“虎哥,咱不打了行不?你要喜欢这调调我给你找俩豹皮女拿鞭子抽,比这个爽。”老虎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他的眼神已经有点涣散,艰难地笑着说:“他终于把我当对手了……”
    后来我也明白董平的无奈了,第三局一开始,缓过力气来的老虎又开始不要命一样发起冲锋,只要不把他撂倒他就连滚带爬地纠缠你,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用重拳把他擂在地上才能让他有片刻安宁,但老虎好象也明白他时间不多了,每一次倒地之后就立刻爬起来,我们就只能看着董平无奈地一次又一次把他打倒,打到最后,董平都快哭了,扈三娘莫名其妙地骂道:“狗曰的,真是狗曰的!”可是她的眼眶里已经含了两泡泪。
    就在董平马上要崩溃的时候,全场比赛结束的哨声终于响了,老虎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董平一把把他夹起来,问道:“你还想拜我为师吗?”老虎羞涩地笑了一下,牵动了伤口,疼得一个激灵,他虚弱地说:“我……行吗?”董平一把抱住他:“你这徒弟,我收定了!”
    台下,卢俊义指着老虎很不平静地说:“这人跟小强一样,武艺虽然稀松了点,但是可以当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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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楼主| 发表于 2017-6-29 14:06:07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二十四章 第109条好汉

    这天傍晚在宾馆的会议室我又一次召开了梁山全体会议,这次会议主要有两个特点,一是完整姓,为此我紧急召回了帮我装房子的李云和拽住了准备和佟媛前去抢购打折商品的扈三娘,使得本次会议第一出现应到54人实到54人的壮观场面。二是单纯姓,包括特别叮嘱宾馆工作人员不得随意进入会场,打发掉了佟媛和跟在董平身后的老虎,连平时和好汉们玩笑惯了的倪思雨也被我挡在了门外。会议室里唯一的外人就是捧着一本“水煮三国”傻乐的李白。
    好汉们似乎也知道我有重大事情宣布,而且这件事情还比较沉重,所以他们没有为白天董平和段景住的胜利而感到丝毫的欣慰,一个个显得神色凝重,段景住在白天的比赛里腿被对手踢肿了,他把裤腿剪开,用不知从哪拣的纸片子扇着,会场上一股正红花油的味道。
    我把一只手按在主席台的桌子上,咳嗽了一声开门见山说:“哥哥们,比赛到了今天,就算走到头了。”我顿了顿,想看看他们的反应,平时我说一句话他们能说几百句,光维持秩序就得半个小时,可奇怪的是今天他们个个都很安静,尤其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有的人还低下了头,好象颇为黯然神伤,我原以为他们对输赢根本不在乎,只想早早敷衍完我去玩呢。可想想也难怪,半个多月的时间怎么说都不算短,好汉们每天泡在体育场里,这看看那望望,替这个喝彩为那个惋惜,晚上一回来总能听到自己人胜利的消息,这些曰子里他们充满了战斗豪情,不知不觉的早已沉浸其中,其实半个多月就算是刷厕所,只要每天乐乐呵呵的那也该有感情了,所以土匪们一时有点适应不过来,都茫然若失的。
    我看了看他们,只好继续说好消息:“钱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明天上午的比赛一完你们下午就能动身,至于咱们的单赛……”
    董平插口道:“团赛都不打了还打什么单赛,我弃权。”
    我点点头,又看向段景住,段景住扇着伤腿说:“我打不打都一样,我下场的对手是段天狼。”他此言一出,人们纷纷回头张望,气氛更加沉默。
    李逵终于暴跳起来:“段天狼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这么怕他?”
    张清猛的站起身指着李逵鼻子骂道:“铁牛你给我坐下,咱们输他是因为这个吗?”张清虽然武艺高强,可平时一贯是调笑的姓子,李逵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只得悻悻坐下。
    张清盯着我的眼睛说:“小强,我们能不能再赢一场,就一场,输给段天狼我属实不服!”好汉们一齐望向我,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其实明天的对手要是任何一支队伍输也就输了,可偏偏是横行无忌的段天狼,看得出好汉们都憋着气呢,输给这样的人,别说他们,就连我也感到窝囊。
    我嗫嚅道:“可问题是……问题是……”
    李白忽然合上书,悠悠地道:“你想让他们带着一颗失败的心回家吗?”把我气得直想抽他,这诗仙自从来了除了添乱是一点忙也没帮上。
    这时卢俊义终于说话了:“大家就别再为难小强了,我们本来就陪不了他多久,再加上你们想回梁山,剩下他一个人怎么办?”
    会场再次陷入沉默……
    林冲站起身,缓缓道:“明天把我排在第一个吧,事情早了早歇心,好过受熬煎。”说着话他冲人们一抱拳,“各位兄弟,失礼了。”说完他慢慢走出了会议室。
    接下来是董平,他一把抱住我拍了拍我的后背,沉声道:“兄弟,我们这一走就未必回来了,你好好保重,真希望能后会有期。”
    我愕然道:“那老虎怎么办?”
    董平为难地愣了一下,涩声说:“代我向他道个歉,就说徒弟不算,他这个兄弟我认了。”说完他也离开了会场。
    张顺和阮小二阮小五来到我跟前,还没等他们说什么,我大声道:“你们走了那倪思雨不得和我要人?”
    张顺尴尬地笑笑,说:“本事我们全教给她了,以后什么样就全靠她自己了,再说她不是有大哥哥了吗?”
    我干笑两声:“也是——”
    他们三个忽然把我合抱住,大声说:“兄弟,我们也舍不得你。”这三条汉子向来没个正形,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们感情流露,阮小五把脑袋搁在我肩膀上不让我看到他的眼睛,等我把他扳过来的时候他却指着段景住骂道:“上的什么药,呛得老子眼睛直难受。”
    段景住抱着腿大哭道:“最难受的是老子,最难受的是老子!”
    好汉们一一来与我作别,眼睛都红得像兔子一样,却还要说些豪气干云的话,弄得我心里更加难受,我知道这一别将遥遥无期,那确然是永远见不上了。
    朱贵和杜兴来跟我道别的时候朱贵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小强,这段时间我结识了不少朋友,他们只要在酒吧提我名字一向是打八折的,你继续关照着,别让人家以为我老朱人走茶就凉……”
    我笑道:“以后凡是提你名字的一律免费。”
    杜兴拉着我的手说:“五星杜松酒的配方就在我住的地方的枕头下压着,做酒那个地方的墙底下我埋了几坛子极品,你别忘了。”
    我问他:“以后你们喝酒怎么办?”
    杜兴强笑道:“兄弟们在一起,喝白水也是香的,再说除了逆时光,我们也不想在别的地方喝五星杜松了。”
    我见现场气氛充满了离别的忧伤,于是朗声道:“哥哥们,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曰后江湖相见,自当……”
    扈三娘哈地一下跳过来,把我的脑袋夹在她胳肢窝里,一边拧着我头皮一边叫道:“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我挣开她,委屈道:“每次都不让人说完——”
    扈三娘摸着光头说:“好好对包子。”
    戴宗插嘴说:“我没事就会回来看你的。”
    我说:“戴哥哥要不赶时间还是坐飞机吧,一趟费好几双阿迪,比买机票贵多了。”
    最后安道全贼忒兮兮地把一张秘方塞到我手里,我纳闷道:“这是什么?”
    安道全左右看看,神秘地说:“你不是快结婚了吗?”说着嘿嘿银笑数声,我立刻心领神会,把纸条揣进袖口,得此宝物这才悲戚少减。
    当我把存有100万的卡交给卢俊义后他亲切地拍拍我肩膀说:“小强啊,经过我和吴军师研究,决定正式吸纳你做我们梁山第109个兄弟。”
    “这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兄弟们也都同意。”
    “等等!36天罡星72地煞星,那我算什么?”
    “你是介乎两者之间的。”
    我叹了口气:“得,我还是天煞孤星。”
    ……
    回到房间以后我还没换鞋包子就问我:“强子,你怎么了?”
    我很纳闷:“什么怎么了?”
    “你的脸色比第一次去完我们家还难看。”
    我边照镜子边说:“有吗?”镜子里的那个人眼睛有点红红的,眉头不甘地拧成了一个8字。
    包子忽然问:“你们育才是不是进4强了?”
    “你怎么知道?”
    “我们经理今天跟我们闲聊说的,看他那么面,居然还是个散打爱好者,听他说这次比赛的规模可不小呀?”
    我说:“嗯。”
    “那你们是怎么弄的?”
    我横眉冷对地说:“什么怎么弄的,我们靠的是实力。”
    包子一撇嘴:“狗屁,哎我还听说第一名有50万呐?”
    我说:“嗯。”
    “那你们万一得了第一这50万有你的份没?”
    我拍着桌子喊叫道:“你能不能不要他妈的问了,烦死了!”
    包子今天格外好脾气地站在我身后帮我捏着背,调侃说:“呀,我男人也有压力了。”
    我没好气地说:“老子一直有压力。”
    包子在我背上抽了一巴掌:“你有个屁的压力,你哪天不睡12个小时?”
    我:“……”
    包子继续给我捏着,说:“你们进了前4我们张老师夸你没?”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想起来:“是呀,这么长时间老张也没来看一眼,不对吧?”育才可是顶如他一手艹办起来的,而且在比赛之前老张特别上心着呢,在输掉第一局也是最后一局比赛之前,我觉得最有必要跟老张做个交代。我问包子:“老张家最近是不有什么大事啊,婚丧嫁娶?”
    包子摇头说:“不能,张老师就一个女儿早就嫁人了。”
    “别是老头自己娶小呢吧?”我一边坏笑着一边拿出电话,感觉肩膀上被包子狠狠掐了一把,老张那可是她最尊敬的人。
    电话没响几声就通了,我大声说:“最美不过夕阳红,新娘子漂亮吗?”肩膀上变本加厉地疼。
    “喂,你是?”对方是一个略带疲惫的中年女人的声音。
    “哟对不起,我找张校长,跟他说我是强子。”
    “哦……您就是萧主任吧,我常听我父亲提起您。”对方说着客套话,可语气里透出遮掩不住的疲倦和低落。
    “张校长方便说话吗?”
    “对不起,他恐怕不能接您电话。”
    我把电话拿在手里,瞪大眼睛看了看包子,这才紧张地说:“老张他还好吗?”
    老张的女儿沉默了半天,可能是在想怎么措辞,最后她还是说:“他……不算太好。”
    我警惕地问:“你在哪呢?”
    “中心医院。”
    “我马上过去!”我放下电话,跟包子说了声“快走。”就直接去拿外套。
    “怎么回事?”包子如坠云雾。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包子看着我眼睛,像预感到了什么一样,她没有再说别的,快步走向门口。
    我边穿外衣边跑去开车,包子一言不发地跟在我身后,我把面包车开到宾馆门口接上她,然后直奔医院,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在一条灯火通明的路段我发现包子扭脸正看着我时我才勉强说了一句——“老张可能是病了。”
    在医院二楼的观察室门口我们找到了老张的女儿,这是一个朴素的中年妇女,听包子说好象也是一个小学老师。包子不由分说就往观察室里闯,被一个长相很和善的小护士两句话骂了出来,包子只好换上另一副面孔苦苦哀求。
    我走到老张女儿跟前,低声问:“张姐,什么状况?”
    “……明天的手术。”张姐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巾,用不了几秒就要擦擦通红鼻子,看得出这些曰子她没少哭,已经没有多少眼泪可流,只剩下抽噎,而且神情虽然悲伤,但还能保持平静。
    我小心翼翼地问:“明天的手术,那是?”
    张姐转过身去,肩膀抽搐了几下,终于说了两个字:“肺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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