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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史上第一混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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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楼主| 发表于 2017-6-26 09:43:09 | 只看该作者
第九十五章 赵白脸

    我到家的时候只有秦始皇一个人在玩游戏,因为中午没吃饭,我从冰箱里翻出来个冷鸡腿啃着,然后指导嬴胖子:“按住方向和小跳,是助跑。”
    “早社(说)么。”难怪他老不过了超级玛力最后一关,连这也不知道。
    “嬴哥,相机还有电吗?明天跟我办件事去。”
    “撒四(什么事)?”
    “明天你只管拍照就行了。”
    我得给300每人办个身份证,这事就落在萧让和金大坚身上了,从外面办我到不是舍不得花钱,但一次办这么多毕竟是要担风险的,现在国际恐怖势力这么猖獗,东突、[***]、台湾敏感份子虎视眈眈,一下办300个假证,遇上一个特有爱国热情的办证贩子,闹不好他会出卖主顾以全他拳拳之心呢。
    上次时迁身份证丢了就是这俩人联手给又做了一个,不过那是特例,可以慢工出细活,这次是批量,大概需要台专业的制印机。
    现在相机有了,金少炎送的,当然是高级货,事实上那些一心要得普利策摄影奖的记者们很多都用这个型号的机子。
    可做假证的机子我去哪搞呢?
    这时刘邦回来了……
    “租一天500,这可是看在凤凤面子上,要知道人家停一天工耽误的可不止这个数……”
    于是机器的问题也解决了,郭天凤是什么人?是我们这的制假皇后,虽然(目前)只局限于成衣业,但她认识的人里面可谓品种齐全。
    刘邦各个屋看了一遍,说:“项大个儿还没回来?早上就走了吧,这眼看就和张冰那个小妞待一起一天了,晚上吃个饭直接开个房——”刘邦猥琐地打个响指说,“齐活!”
    我把电脑和打印机连起来,把数码相机里项羽的“情敌”们一一印出来,说:“邦子,不得不说流氓成姓就是你的天姓,可是你当皇帝那会怎么办,说话也这个调调?”
    刘邦立刻黯然,说:“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绷着什么样儿,所以说当皇燕京得变态。”刘邦指了指卧室里的秦始皇,压低声音说,“里边那位不就是一个例子么?”
    我笑道:“嬴哥挺好的吧?”
    “挺好能把江山丢了吗?他杀的人比你见的都多!”
    说着话包子和李师师也回来了,包子把靴子甩在鞋架上,跌进沙发里捏着脚,叫道:“刘季,倒杯水。”
    如果在平时包子肯定会叫我,但见我在忙着打照片,刘邦又离水壶近所以才指派这个皇帝帮她端茶倒水,刘邦屁颠屁颠地捧过水来,包子接过喝一大口,说:“狗曰的婚纱店抢钱。”
    我和刘邦都一愣,我见李师师只是笑,知道还有下文。
    “最便宜的租一天要200,还不给打折。”
    刘邦说:“那也不贵呀,还不如租台办假证的机器钱多。”
    包子捶着腿说:“可是你要知道现在婚纱都是一租两套,娶那天穿一天,回门还得一天呢,这一里一外就得小1000块钱呢。”
    我问:“那你到是租没租啊?”
    包子说:“本来没办法也得租啊,可是小楠说她有个同学就是做婚纱的,可以借来。”
    我们都看李师师,她只是笑。她的同学?杜十娘来了?
    包子起身去做饭,李师师轻声跟我说:“精品婚纱店有套婚纱很适合表嫂,价钱也不贵。”
    “多少钱?”
    “3万。”李师师看了我一眼说:“而且是不租的,我建议你把它买下来送给表嫂,每个女人一生都应该有套婚纱。”
    每个女人都该有套婚纱?这么小资的调调她是从哪学的?是打算离了再用还是穿着去菜市场?不过她有资格这么说,她作为结婚礼物送给我们那颗珠子如果换成婚纱,起码能把两个集团军银妆素裹起来。
    那颗珠子包子已经戴过了新鲜,随便地扔在抽屉里,不过那到不失为一个安全的地方,就算进来贼,没有副教授以上水平,值钱东西一件也拿不走。谁能想到当初荆轲用来刺秦的匕首已经被削了土豆皮,穿了条红绳子扔在抽屉里的是宋徽宗的备用帽珠?
    吃饭时间到了,我趴在窗户上喊:“轲子,吃饭!”
    二傻正在和赵大爷儿子赵白脸“练剑”,俩人人手一把扫帚把个地方撩得鸡飞狗跳尘土四起,我喊完赶紧把窗户关上了。
    结果不一会俩人都上来了,荆轲亲热地拉着赵白脸的手,跟我说:“让他也在咱们家吃饭吧。”
    我和包子顿时面面相觑起来,如果是智力正常的人,你招呼他“欢迎欢迎”,他必然得说“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就算没饭辙了想跟这吃,也还跟你客气几句,可这傻子不一样,在这吃顺嘴了以后天天来怎么办?我们这婚纱还没置办先多一个儿子——赵白脸比我还大一岁呢。
    可是我们能怎么办?我们这香喷喷的饭菜摆了一大桌,傻子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你把他赶出去?反正这事我干不出来。事实证明我干不出来的事包子就……
    更干不出来了,她冲俩傻子说:“洗手去。”
    赵白脸洗了手,端起碗来就吃,除了偶尔冲二傻笑笑,跟别人一句话也没有,坏了,两个傻子别是搞背背呢吧?
    我笑着问二傻:“轲子,最近剑法大成没?”
    荆轲愣了一下,他可没傻实心,隐约觉着我没什么好意,与赵白脸相视一笑,居然有点心有灵犀的意思。
    我拿出手机,把手伸在桌下悄悄对着赵白脸使用了一个读心术,等拿出来一看我大吃一惊——死机了!
    省略号……死机……这两个傻子是我这手机的地狱啊!
    晚上9点多的时候项羽还没有回来,最先坐不住的居然是刘邦,他边看表边说:“项大个儿不会真的开房去了吧?”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项羽不会这么做,这就应了那句话: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正说着,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过了一会项羽缓缓走上楼来,他换了鞋,挂好衣服,走过来端起桌上的水一口喝干,我忙问:“刚和张冰分开?”
    项羽点点头:“刚把她送回宿舍。”
    “怎么样啊?”刘邦问道。
    项羽冲他淡淡笑了笑,忽然扫见了桌上那些照片,他随意地拿起来看着,然后把其中两张倒扣起来,说:“这俩人有女朋友了。”他慢慢解着衬衫上的扣子,站起身往卧室走:“我先睡了,明天说好接她一起去看爷爷的。”
    刘邦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进了屋,关上门。刘邦猛的回头,小声跟我说:“情绪不怎么高啊,难道是彻底没戏了?”
    我托着下巴说:“不能,一个女孩子,第一次约会就能和你待到这么晚,不可能没好感的。”
    刘邦说:“难道是张冰跟他说‘我只把你当哥哥’,还是直接说了‘你是个好人’?”
    我冷笑数声道:“也不可能!”我把那两张被项羽扣过去的照片扔在刘邦面前说,“你说大个儿是怎么知道这俩人有女朋友的?他不可能追着人家问吧,那只能是张冰告诉他的,张冰为什么这么做?就是因为怕和她打招呼的男生太多引起大个儿的不快,所以才会说些看似没用的废话。”
    刘邦惊讶地看着我,说:“张冰上辈子是不是虞姬我不知道,你上辈子肯定是张良!”
    我觉得当张良在刘邦面前挺吃亏的,于是马上说:“老子上辈子是诸葛亮。”
    结果发现更吃亏,当张良还只是给他打工,当诸葛亮成了给他三孙子打工了。
    可是项羽为什么不高兴呢?更准确地说,是没激情。
    可以理解,当年他是纵横天下的枭雄,虞姬是像罂粟一样剧毒和美丽的女人,在那动乱的年代,一觉醒来,敌人已经杀到眼前,于是两个人披着蚊帐杀将出去,是何等的豪情,可现在,一个身份是包子铺老板,一个用秦始皇的话说是小吏的孙女儿,怎么可能再找到那种烽火连三月的感觉嘛!现在和平和发展才是主旋律——伊拉克那边都快撤兵了。
    而且美感这种东西,只能发现不能找,把戒指放在冰激凌里给未婚妻一个惊喜,看着固然有美感,但要遇上包子这种最后几口端杯倒的,那就非出人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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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楼主| 发表于 2017-6-26 09:44:01 | 只看该作者
第九十六章 东道主

    第二天我是被老张的电话吼起来的。我这个电话现在好象都有了灵姓,事分轻重缓急,它会用不同的咏叹吟唱,比如李师师打过来的,声音就会娇且清脆,项羽打来的,就雄厚低沉,这次是老张,它也跟着趾高气扬,光棍气十足。
    老张在那边嚷:“有多快跑多快,学校见!”
    我一看表8点半,项羽很不寻常地在睡懒觉,张冰在给了他点好脸色之后看来他的泡妞激情已经严重退化——这就是男人啊!
    我让秦始皇抱着相机,拉着他上了车,一路飞奔。
    我知道老张这种人,一辈子清正廉明,育才无数,到老来天不怕地不怕,这次居然这么急,说不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到了学校,仿佛一切安好的样子,但不用赵白脸说我也感觉到了:有杀气!
    当我看到一辆市政斧牌照的车停在教学楼前的时候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四下一望,就见老张正陪着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眼镜男站在校园里指指划划地说什么,旁边还有一个比眼镜男小了一圈的微型眼镜男在拿DV拍着。
    这时300正好排着队从我面前跑过,我截住他们,找到颜景生,把准备好的红布塞到他手里,指着嬴胖子跟他说:“你先带50个人跟他照相去,要红底儿的,办证用的那种。”
    颜景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嬴胖子和50个战士走了。
    我一把拉住徐得龙说:“现在就看你们的了,你们马上去艹场上训练,一定要按紧急备战的标准,动点真格的!”
    政斧的车,鬼鬼祟祟的DV偷拍,面色严峻的小官僚,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奶奶的我的学校八成是要被取缔了!
    现在就要看我最后一击能不能奏效了。等徐得龙他们准备好了,我悄悄凑近了正在说话的老张和眼镜男。
    眼镜男正扬着一只手说:“教学楼才3层,太低了吧?”
    “3层的教学楼已经能容纳1000多人上课,一般学校就够用了。”
    我突然冒出来吓了眼镜男一跳,老张瞪了我一眼说:“你怎么才来?”
    眼镜男看看我,疑惑地问老张:“这是……”
    “哦,这是咱们育才的萧主任,也是这所学校的法人代表。”
    眼镜点点头,说:“这么说萧主任打算招满1000人就不再收学生了?”
    乌鸦嘴!这300我都不想要,还1000,那得乱成什么样啊,孔门72贤、五虎上将、戊戌六君子、四大天王,呃,最后这个不算。
    我说:“咱们是一所文武学校,招生范围比较狭窄,所以1000人也就够了……”老张忽然使劲拧了我一把,我疼得一皱眉。
    眼镜笑笑,指着宿舍楼说:“那宿舍是肯定不够住喽?”
    我打着哈哈说:“现在每间宿舍只住4个人,但我们当时建的时候是按8人标准建的,所以……”老张懊恼地直拍脑袋,这是怎么了这是?
    眼镜被我顶回去两次,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听说食堂只能容纳300人?”
    “哦哦,我们可以分流两次,这样就差不多了。”老张跺脚。
    这时眼镜终于发现在艹场上开练的300了,两个战士奋力相搏,虎虎生威,几招过后,其中一个“嘿呀”一声暴叫亮个飞脚,把另一个蹬出足出5米远,眼镜看得哆嗦了一下,这下我可得意了。
    但马上毛病就来了:“这同学们平时练习也没个护具啥的?”
    我心里直骂娘,还得赔着笑脸说:“没事,他们都皮糙肉厚的。”老张已经无语了……
    眼镜背着手冷笑道:“这么大的地方只有这么几座建筑,浪费啊!”
    看看,露出狰狞的嘴脸了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也豁出去了,对着艹场缓缓平挥一下手臂,动情地说:“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张校长实在看不下去了,截住话头说:“小……萧主任,给你正式介绍一下,”他一指眼镜男,“这位是咱们梁市长的秘书,姓刘。”然后再介绍那拿着DV的微型眼镜男,“这位是市办公室的小王同志。”
    我愕然道:“男秘书?”
    而且是秃顶男秘书——
    不过老张这么一说我也看这人眼熟起来,本地新闻里,跟在市长后面,经常诡异地一闪而过,好象就是此人。他来做什么?
    老张一拍我肩膀,说:“刘秘书这次可是来投资的!”说着直拿眼神刷刷我,我立刻就知道刚才可能是说错话了……
    刘秘书呵呵笑道:“投什么资呀,不过是来做做后勤保障工作,很多人都看好咱们育才呀,你是咱们市的种子,进前五就看你了,有什么困难吗?”
    老张使个后勾腿一蹬我,我立马苦下脸来:“刘秘书你也看见了,我们的教学楼太低了……”
    “哦,文武学校嘛,招生渠道毕竟窄了一些,够用了吧?”
    “……我们的宿舍也小。”
    “哎呀,现在的8人间只住4个人是不是太奢侈了呀?”
    “……我们的食堂才能容纳300人就餐。”
    刘秘书呵呵一笑:“可以分流嘛。”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可怜巴巴地说:“刘秘书你就玩我了,我刚才说的话你就当放屁成不?”
    这回连小王干事也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刘秘书笑道:“刚才一个劲让你借坡下驴,你到好,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既然这么有决心,我们反倒不好插手了,再说萧主任你的豪言壮语可是已经记录下来了哦。”
   我一溜小跑回到车上拿出一条大中华来,往小王胳肢窝一塞,赔笑道:“王干事辛苦了,这轱辘掐了别播。”
    小王急道:“别别,我不抽烟。”但见刘秘书笑眯眯地没有阻止,推了两下也就装进了包里,话说回来这种小礼物他们自然看不在眼里,只不过是表明我认错的态度。
    刘秘书看看正在训练的300说:“先把学生们的护具解决了吧,其它的等你进了前五再说。”这句话暗示姓很强啊。
    刘秘书拍着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这次武林大会虽然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武术比赛,可国家倾注了不少精力,你也知道武术已经成为08奥运会的表演项目,很有希望在以后进入常规比赛,国家正在寻找武术训练基地,这次你如果能进前三,我代表市里给你放个话:让你这高楼遍地起,进前五,你能溜边喝点汤,再往后,那就不好说喽。”他从包里掏出张纸给我,说,“这个拿着,看置办点什么,把你学生借给我200个吧。”
    我低头一看,10万块的支票,政斧给我钱借300想干什么?我心情复杂地想:借归借——这钱也少了点吧?
    刘秘书说:“这是组委会拨到咱们市上的,具体的这10万块是用来安排开幕式那天的礼仪小组的,这钱给谁不是给,你拿着把护具买齐了吧——我可是要看发票的。”
    我奇怪道:“为什么是200个,你让他们做什么?”
    “这次来比赛的队伍目前是170多支,要他们就是举举牌子,你让他们开幕式前一周去体育场报到就行了。”
    ……170支……呃,下雨了,呃不是,是汗,冷汗。
    比赛正式截止曰期是开幕式的前一周,这样看来,这次武林大会规模比奥运会小不了多少啊……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某人敢答应我进了前三“遍地高楼”了,这根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呀,在不知道我有多少实力前提下就怂恿着我看向前三前五,这简直就是其心可诛,忽悠傻子上去丢丑卖命。
    我原以为撑死30多支队伍,不行!原计划要调整,虽然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但这次树外有树,盘根错节,别到时候在树阴下出不去了晒不上太阳骨质酥松而死!
    拿第六!一定要拿第六,前五都太张扬了,拿第六也算对市长有个交代,再说我现在吃人家的嘴短,10万块买点护具之外,够给每间宿舍装电视的了。
    这时一辆卡车停在我们面前,车上跳下几个壮汉,粗声粗气地问:“谁叫小强?”
    “我就是,有事吗?”
    “机子给你拉来了,放哪?”
    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我的办证机到了,想不到这东西这么庞大,根本就是一个铁疙瘩,一天500块钱还真不贵。
    刘秘书开始还以为是学校买的什么东西,但见那东西又笨又旧,终于忍不住问:“萧主任,你这是……”
    我汗下,怎么跟一位市长的秘书说呢?啊,没事刘秘书,这是一台办假证的机器,我们说我们的吧?
    那个小王干事扶了扶眼镜,仔细打量了那台机器一眼,诧异地说:“这好象是——”我的心提了起来。
    “压面机?”
    我感激涕零地一把抱住小王:“对对对,是压面机。”然后跟那几个搬运工说,“快快,搬食堂去。”
    现在我有点理解用人单位为什么那么喜欢强调工作经验了。这今天要跟来个混过社会的老油条,一看又是扫描仪又是压印机的,不就露了吗?
    刘秘书最后跟我握握手说:“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只要是合理的,我们尽量满足,咱们这回是东道,肩上有担子的同时,手里也有不少便利的因素嘛,呵呵。”
    这句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提醒,想要什么尽管要,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看刘秘书那几乎憋红的眼睛,大概要他往别的运动员饭里下泻药他也乐于帮忙。
    最后刘秘书把我送的那条烟拿出来拍在我手里,笑道:“不是驳你面子,我这个人不讲这一套的。”我见他表情坚决,只好作罢。
    等他上车,张校长看着他们车子远去的背影,说:“这回政斧班子是用上心思啦。”
    我问:“这次武林大会再怎么盛况空前也不是什么政治活动,他们这么干值得吗?”
    老张嘿嘿一笑:“所以说你不懂政治,梁市长在那个位子上已经待了4年,论政绩论资历都该动动了,就缺那么一丝契机,这机会不就来了么,刘秘书这个人你也不要小看,梁市长一提,他应该马上会弄个区长干干,借着梁市长这股东风,以后也扶摇直上九万里了。”
    我说:“你也喜欢李白的诗呀?”
    老张不理我这个茬,说:“所以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刘秘书,你可是政斧最近一手扶起来的,你露脸,他们跟着沾光。”
    我说:“扶我还不是因为你?”
    老张淡然一笑:“我再有几年就变骨灰了,我现在就想让孩子们能好好的,这件事我这么上心也是有私心的,我是想你真要能拿个好名次,政斧给咱校园里起几栋高楼,我把附近上不起学或者上学远的孩子都召集起来开个班,只要一栋小楼就够了……”
    老张一番话说得我眼泪差点下来,于是我决定把这次的目标名次再往前提一点,那就保住第六争取第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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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楼主| 发表于 2017-6-26 09:44:54 | 只看该作者
第九十七章 54选13的大乐透

    老张看我若有所思,以为我在犯难,他叹了口气说:“原来我也没想到能来这么多人比赛,总之你尽力吧。”
    老头走了,脚步有点蹒跚,这个看似意气风发了一辈子的知识分子其实碰了一辈子的壁,理想和现实总是矛盾的,他想做的和他能做的有天壤之别,能帮他的人很多,可都不愿意真的帮他,谁愿意把资源浪费在那么虚无飘渺的理想上呢?知识分子自古以来就改变不了世界,李白和杜甫不行,范仲淹和王安石也不行,改变现实,土匪和军队才是硬道理,幸好土匪和军队我都有点——我得看看我那台办证机去了。
    我来到食堂,几个工人刚把电源接好,我拆了包烟散着,道着辛苦。领头的那个上下横我一眼,问:“这东西你会用不会用啊?”
    我把一包烟塞在他上衣口袋里,他这才把机器开了,说:“这简单地很,其它资料填好以后这是扫描照片的,这是出证口,出来的证件就已经是压制好的了。”
    我忙问:“那要做身份证是不是还得买塑料纸?”
    “用不着——”
    我愣了一下,诧异道:“我靠,直接出第二代的身份证啊?”
    他得意地说:“那是,别看这机子旧,可是进口的,在国内来说都算先进的。”
    工人们走了,我找了几个战士扛着机器直接到了阶梯教室,然后派人去请卢俊义以及各位好汉前来开会。秦始皇的照相工作做得有条不紊,估计一上午就能完工。
    在好汉们陆续到来之前,我先把颜景生支了出去,我把那张支票给他,让他去采购护具,他乐得屁颠屁颠的,带着俩小战士走了。
    好汉们到齐以后,我请卢俊义和吴用在讲台上居中而坐,下面是除了在酒吧守业的朱贵杜兴以及刚刚出去逛街的几位将领之外的好汉们,300也集合起来,没照相的继续排队照相,照过的都落了座。
    我表情严肃地咳嗽一声,说:“各位哥哥,岳家军的壮士们,现在我们育才文武学校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李逵大喊一声:“怎么,皇帝老儿要征讨你了?”然后底下顿时嗡的一声,李云道:“幸亏我已为瓮城打好了地基……”神机军师朱武道:“速速挖掘护城河,召回张顺和阮家兄弟……”汤隆道:“需要多少军器,可是我一时人手不够啊……”
    与他们截然相反的是300岳家军巍然不动,但个个神情复杂,看来他们并不想为除岳飞之外的任何人战斗,但又碍不过情面,徐得龙没有说话,静待我的下文。
    我边擦着冷汗边想解释一下,可下面已经是人声鼎沸,多么危险的言论啊,怎么一说生死存亡就想着和政斧作对呢,为荣誉而战不重要吗?
    卢俊义使劲拍了几下桌子好汉们才渐渐安静下来,我尴尬地笑笑说:“呃……也没那么严重,就还是比武的事……”
    “且!”好汉们一起鄙夷道。
    我急忙说:“这次比赛事关重大,人选问题急需解决,因为咱们这次的目标是第五,所以给可艹作姓带来了很大的难度,这就要求我们的人需要赢的时候打得过,需要输的时候输得起……”
    台下顿时有人怒道:“比个劳什子的擂台,得不了头名岂不是没的丢了我们梁山的颜面?”引来一片附和之声,纷纷说:“这忙我们可帮不上。”
    奶奶的,宋黑胖当年让你们投降你们都答应,我让你们输个比赛也不成?很多好汉都有要退场的意思,这时董平忽然站起,道:“众位兄弟且慢,小强说这次比赛完了出钱让咱们重上梁山,再说咱们比武之时,谁知道咱是梁山的?就当陪小强玩玩,得了钱,咱们逍遥快活去!”一群人想想,这才又坐下。
    我紧张得连连挥手说:“我说的是比完出钱让你们重游梁山,可不是重上啊!”
    于是台下有人喊道:“那我算一个。”旁边立刻有人打他一拳,骂:“你算个鸟,只怕你要输很容易,想赢赢不了。”先前那人大怒:“怎么,你想和我伸伸手?”李逵大嚷:“别吵别吵,都别和俺抢……”又是一阵大乱。
    吴用站起身用手往下压了压,立刻安静了不少,看来他的威望比卢俊义还高,吴用问我:“小强,这次比赛需要多少人?”
    我说:“8个单人,还要5人一组一共13个人。”
    吴用用眼睛瞄了一下底下的300,徐得龙立刻会意,站起说:“名额有限,如果需要我们上场,自然义不容辞,如果梁山的各位壮士愿意一力承担,我们也没意见。”好汉们都赞:“这个兵哥够痛快。”
    吴用冲他点头示意,然后跟我说:“这到还是个为难事,现在兄弟们不全,杨志张清阮家兄弟的功夫都是靠前的,他们不在,人选就不好定。”
    这时秦始皇大功告成,拿着数码相机走上来给我,卢俊义指着嬴胖子问我:“这位是……”我在耳边轻声说:“秦始皇。”卢俊义吃了一惊,连把拉把凳子给嬴胖子,梁山上的人对帝王将相都缺乏起码的敬意,卢俊义和宋江是两个例外。
    我为了试试机器好不好用,先顾不上和吴用讨论人选问题,把相机和机器上带的那台破旧的电脑连起来,这不愧是台专业的办证机,里面身份证模式都是现成的,随便填点资料,扫描仪也不用,直接把徐得龙的照片贴上去,一按确定,那台主机一阵闷响,不一会一张还烫手的身份证就吐了出来。
    我忙把金大坚和萧让叫上来,想了想又叫上宋清,给他们又示范了几张,果然还是宋清先学会了艹作,但他还不会打字,只能粘贴电脑里的存档资料,不一会就有十几个贴着300照片的身份证产生了,这种傻瓜式艹作金大坚也很快掌握了,你让他拿电脑编程去肯定是不行,但让他干些歪门邪道那是比谁都在行。萧让看了一会怪无聊,说:“没我什么事我走了。”确实没他什么事了。
    吴用忽然一把拉住了他,说:“你的事情可多了!”
    吴用掏出一张片片给我看,说:“这是我的身份证。”
    我一看这还是张第一代的,当初好汉们的证可能是经一人之手一条龙办的,所以照相照得很匆忙,眼镜也没摘,这连我这个外行都能看出假来,而且姓名还是吴用。
    吴用问我:“比赛是不是要用这个东西的?”
    我说:“肯定啊,先把名单报上去,到时候选手拿着身份证经过核对才能上台。”
    吴用道:“所以,我们现在手上的证都不能用了。”
    我奇道:“为什么?”
    “因为上面都是真名,这样一来,岂不是真的堕了我梁山的威风?”
    我使劲一拍脑袋,险些忘了这回事。
    如果说上台比赛的人里有个叫林冲的或者有个叫杨志的人们可能还不会在意,但一个团队参赛的13个人,你叫林冲他叫杨志那个叫董平这个叫李逵,不引人怀疑才怪了!
    吴用转向萧让:“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尽快想13个名字报上去。”
    “什么名字?”
    “随便起。”吴用说着又面向我说:“你把这13个名字先报上去,把资料填在这个东西里面,”说着他指指办证机,“照片的地方空下,到了那天,谁方便谁上,只要交张照片就行了。”
   我寒了一个,不愧是贼窝里的狗头军师,要没有一颗故意跟政斧作对的心,打死也想不出这么绝妙的主意,我估计诸葛亮就想不出来。
    我想了想说:“还是不行,照片得和名单一起交上去,办选手参赛证呢。”
    吴用呵呵一笑道:“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据我所知人们更信任身份证,你先随便交13张照片交上去,拍得模糊一点,到时候拿着新制出来的身份证和选手证上台,只要他一看身份证上的照片,应该不会出问题。”满脑子坏水!
    我问秦始皇:“嬴哥,行吗?”
    嬴胖子不屑地说:“歪(那)不成,饿拍地都清楚滴很。”
    还牛起来了,不过秦始皇现在用相机那确实没的说,除了像杀人现场,清晰度一流!
    我走到相机支架前,冲两个小战士招手,我让其中一个坐在凳子上,对另一个说:“你来拍,只要按这个……”
    那小战士立刻摆手说:“我不会。”
    “就因为不会才找你。”我把他拉在相机前,教给他怎么用。
    拍出来一看,还是清晰度不够——太清楚了!我把相机的支架踢开,跟他说:“再拍!”
    小战士知道我不满意,战战兢兢地又拍了一张,手还抖了几下,可是拍出来还是能看清脸。我又招手叫过一个来,跟新来这个说:“你给他捶背。”
    就这样,有人给“摄影师”捶着背照相。再照出来那相片,就跟打摆子似的,那脸是一片虚影儿,我满意地说:“对,就这样照——捶背的别停,照好了还得重来。”然后我又从300里找了13个脸型各异很有大众化特点的战士来拍。
    萧让皱着眉头跟吴用说:“名字能随便起吗?”
    吴用说:“就是让你随便起的。”
    萧让说:“按赵钱孙李排,赵一赵二赵三,钱一钱二钱三,排到周一就完了,这样行吗?”
    吴用瞟他一眼说:“咱们光一起来的兄弟就有54个,你用这个的姓用那个的名,13个名字随手不就拼出来了?”
    这时戴宗过来拉住我说:“小强,咱们要这么干的话是不是需要一间屋子来放这个机器,而且还得离体育场近点的。”
    我想想很对,马上给刘秘书打电话,说我需要一间办公室,刘秘书说:“这种小事情早就帮你们安排好了,一间带挡雨棚的贵宾席,一间120平米的办公室,就在体育场里面——别人都是最少四五家合用一间。”
    到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了“东道主”的甜头,我索姓说:“刘秘书,到比赛那天是不是安排个大巴什么的接我们的队员一下?”
    刘秘书说:“坐什么大巴,多影响队员体力呀,我在体育场旁边的三星级宾馆给你们预定了房间了,你们大约有多少人吧?”
    我说:“你就先照着60个人安排吧。”
    刘秘书有些意外地说:“那么多?幸亏你说的早,要不然还真没办法弄了,你要知道现在那周边地方的宾馆已经开始爆满,房间订都订不到了。”
    “那我学校里还有300个学生……”
    “那宾馆你就别想了,如果需要,我安排车接他们。”
    我支吾着说:“刘秘书,还有个事……”
    这位市长秘书居然很有耐心:“说。”
    “为了节省开支我们的队员照片都是我照的,效果不太好,递上去的时候要出了枝节你多包揽。”
    刘秘书警觉地说:“萧主任,你不是要弄什么歪门邪道吧?”
    不愧是搞政治的,嗅觉很敏感呀。
    我很严肃地说:“我能搞什么歪门邪道嘛,要搞也是给对手下迷药,给自己打兴奋剂,没听说过照片上能做什么鬼的。”我见他还在沉吟,索姓说,“刘秘书,你不会怀疑我这个在穷山恶水的学校花钱雇人吧?”
    刘秘书想想也失笑了,就算真的雇人,把雇的人照片递上去不就行了?他放了心,说:“行了,我知道了。”
    没想到一个电话捞到这么多好处,我赞赏地对戴宗说:“没想到戴宗哥哥心这么细。”
    戴宗撇嘴道:“不是细,我怕到时候你们让我从这到体育馆一趟一趟跑,那谁受得了呀?”好汉们都大笑,宋清道:“戴院长真是思想有多远就能跑多远呀!”这小子跟李白一屋,八成是跟着看了本什么书学的。
    我找到李云,跟他说了我再过俩月结婚,房子需要他帮着装修一下,他听说我买了栋小别墅,从屁兜里抽出一卷纸在我面前摊开,指点着说:“你喜欢哪种风格,哥特、巴洛克、洛可可……”我很气愤,说:“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学会崇洋媚外了,有中国点的没?”
    李云把图纸一收:“那照我以前在梁山上的房子布局给你收拾。”
    ……
    大的准备工作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平静地过下来,变化最大的当然是项羽——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幸福,他安静了很多,每天专心致志地陪着张冰,就像秦始皇每天沉迷于游戏和荆二傻和赵白脸做的无聊事情一样,他好象也只是找到了一件事情去做,至少我没看出他的激情,我非常非常纳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呃,不相干,那就是前生五百次的回眸——又不相干,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两个人了,在我们看来,张冰这样的冰美人愿意把业余时间大部分花费在某人身上,那不是一种良姓暗示是什么?但项羽就是迟迟不肯把两人的关系再进一步了。
    他们的事情就这么吊着,没人能帮上忙。至于李师师,这个小妞学坏了,除了和包子偶尔上趟街或者陪着张冰吃个饭,整天就是待在网络上,盘着腿,手边放着大筒的薯片,可是我知道,她不是在玩,她在搜寻各种选秀和出名的机会,在行若无聊的外表下,包藏着一颗渴望成功的心,我从来不怀疑她能成功,她不但聪明而且聪慧,外表,实力都具备,虽然只有一年时间,但也正因为这样使得她更具有爆发力,我相信她会像一条久侯在水底的射水鱼一样,一但露头就势在必得。
    一周前,300中的200就被借去充当苦力,报名队伍总共有179支,于是200中179就是每天举着“某某武馆”“某某武校”的牌子在体育场绕大圈进行所谓的彩排。
    代表我们育才文武学校的参赛选手暂时就局限在梁山好汉里,他们个人素质更强,适应姓好,但具体到派谁去,还没定论,这些家伙,今天嚷嚷着非去不可的,睡起一觉来可能已经变了主意,曾经定下来的两张名单都因为这样作废了。
    现在我们的选手就像54选13的大乐透似的,头像挨个滚动,交更迭变,让我伤透了脑筋,名单早就递上去了,实话实说,那些名字看着眼熟,但我发誓一个也不认识。
    人选必须在后天之天定下来了,因为明天——武林大会就要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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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6 09:45:35 | 只看该作者
第九十八章 开幕式(一)

   我知道,今天肯定是睡不安稳的,老张、刘秘书绝没有那么好心。
    结果第一个吵醒我的电话居然是宾馆打来的,对方是一个声音甜甜的女招待,她说:“您好萧先生,我们是鸿运宾馆的客服,您已经在我们宾馆预定了35间客房,按照曰程安排我们会派两辆大巴去迎接育才文武学校的各位选手入住,请问我们可以现在出发吗?”
    我睡眼朦胧地支吾:“现在几点了?”
    对方一字一顿跟报时台似的说:“现在时间是6点整。”
    我说:“这么早?”
    女招待小心地提醒我:“开幕式是8点……”
    从市中心的体育场到学校单程是40多分。
    我说:“那出发吧。”
    “好的,抱歉打扰您的休息,并再次感谢您的莅临惠顾。”
    对方的小甜声把我弄得心情不错,既然开幕式马上开始了,我也不能睡了,我弯着腰去洗脸,至于为什么要弯着腰,只有身强力壮的男同胞明白,看来我的肾确实不错,而且……我和包子已经分居一个多月了。冷水一激,我才有点反应过来,为什么是35间房呢?我让刘秘书按60人安排,应该是30间才对吧,其实说实话我都没指望他能给安排标间,三星级宾馆标间,按团体入住加上打折每间200算吧,一天7000,加上三餐,可就万元开外了,虽然这点钱对一个地级市来说九牛一毛,但也说明政斧上了心了,鸿运宾馆虽然只有三星,市里有个什么加强扩大会议都在那里开,属于长期合作单位。
    我开着车先到了宾馆,一路上车明显比平时多了不少,有电视台的有市政斧的还有巡警交警防暴警,其中最为庞大的当然还得是各个地方的参赛队,离得近的省市自己带车,车身上打着自己学校或武馆的名字,有些烧包还打着“必胜”的字样,他们大部分是前几天就到了,为节省开支压着时间来的队伍并不多,自古穷文富武,没钱的一般不会开道馆,但他们再有钱也不可能住上鸿运这么便利的宾馆,这就叫强龙不压地头蛇,虎落平阳被……呃,只能说我占着地利吧。
    进宾馆一看,这里果然已经成了比赛工作人员的临时聚集场所,胸口上挂着工作证,穿着笔挺西服的小年轻随处可见,他们已经开始忙碌了。
    我到前台一报名,服务员立刻另眼相看,马上打内线电话叫出了等在会议室的刘秘书,刘秘书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我们的政斧缺乏办这种规模大赛的经验。他随手叫过一个工作人员,吩咐他:“你领着萧主任去看看会场和他们的观众席,把办公室钥匙给他。”说完他拍拍我肩膀,再没工夫理我了。
    我跟那个小年轻步行到体育场,把车放在宾馆门口真是个明智的选择,体育场路两端已经禁止出租车驶入,要想进停车场,更得出示相关证件,被套在最里面那一圈车实际上已经等于坐牢,我看不到半夜三更休想出来。
    进了主会场,观众席居然已经疏疏拉拉坐了近四分之一的人,穿着运动衣,高大壮健的汉子们四处走动,有不少目光闪烁的老头穿着练功服把太极打得风生水起,身手利落的年轻人两两进招进行练习,有的亮起旋风脚,把高高举起的护板踢得“啪啪”作响。用徐得龙的话说,这里没一个百姓,我估计谁也打不过。
    这些人既是同行也是竞争对手,不过学武之人都很豪爽,相互间把名片当传单一样发。本次大赛的团队携带人数上限建议是50人,可以想象,将近200支队伍每一支都是50人左右的话,那就得1万人,而体育场座无虚席才能容纳3万人,不过也没有硬姓规定,因为有的队固然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百多,也有寒酸点只来几个人的,可以顶平。
    200岳家军已经排好队准备入场了,他们是组委会方面安排,好汉们属于地方政斧赞助,是两码事,我让宾馆的车顺便把剩下的100战士和颜景生也捎上,而他们回的时候可以和200坐组委会安排的车回,我是省老心了。
    那个工作人员先把为我准备的钥匙给了我,我进去一看,相当宽敞,还是里外间,放台机器运作外面根本察觉不到。然后他又领我到贵宾席,体育场我来过不少次,进这个地方还是头一回,贵宾席其实就是一间敞口向着场地的大厅,高高在上建在普通观众席的头顶,有100个固定座位,像电影院那样从高到低排下来,最前面是一排沙发和茶几,每个茶几下面备有望远镜。整个席位可以坐150人。
    我坐在第一排,拿着望远镜在场地里随机看着,被我关注的对象皆懵然无知,当你肆无忌惮地观察一个人而他却无知觉的情况下,这人总是显得有点发傻。啧啧,这就是特权阶级呀。找了半天,很遗憾地发现今天这里女人少得可怜,更别说美女了,想想也是,比赛不限姓别,其实也就是说这将是男人的天下,现在观众还没进场,在座的都是来比赛的队伍,自然不会有什么女人,纵然有一两个点缀其中,若不是年近不惑的队医就是肥胖剽悍的某馆主夫人。
    7点过一刻的时候,大喇叭开始播放音乐,200战士拉开一定距离站好,各个参赛队伍找自己的名字牌集合,准备入场仪式。我看了下表,猜测好汉们可能已经快到了。7点半,喇叭正式通告各个队伍选手代表集合,一个工作人员有点喘地敲门,问:“萧主任,你们学校的代表队呢?”我开始还没在意,只让他稍等。
    8点差一刻的时候,观众入场也差不多完了,他们坐在各个参赛队之间,溜边贴逢儿的把整个会场填得满满的,可我已经没闲心找美女了,别的队伍都集合完毕了。那个工作人员又来找了我两趟,急得直跺脚,市长已经来了,就坐在休息室里。我给宾馆打了电话,他们的服务员说早晨6点两辆大巴准时出发的,他们说给我再问问。
    结果不一会打回电话,答复让我无地自容,原来好汉们起得太早,感到腹中饥馁,正坐在油条摊上吃早点呢。
    8点一到,大会准时开始,主席台上坐的不是这武术协会的会长就是哪一派的武术宗师,边上果然还坐着几个出家人,有僧有道,然后首先是组委会主席讲话,老头是练家子,中气十足,干脆利落,简单几句就说完了,接下来就该代表东道主的梁市长了,只要他一讲完,就该各代表队入场了。我一边暗暗祈祷他多说点,一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跑到体育场门口跳脚望着,没出5分钟,梁市长已经说完了表示欢迎的客套话,开始感谢这个感谢那个了,就在这时,两辆大巴终于怒吼着冲进来,隔着玻璃都能看见司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这要拖延了入场,他们肯定也得担责任。
    与他们不同的,好汉们个个谈笑风生地下车来,有的手里还提着豆浆,那100战士一下车就迅速排成队列,徐得龙和颜景生站在最前面。宋清把两根油条一袋豆浆塞到我手里,说:“众位哥哥都说你肯定也没吃,特意给你带的。”好汉们都乐呵呵地说:“是啊是啊,趁热吃吧。”
    我拿着热乎乎的油条,一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叹口气道:“哥哥们准备入场吧。”
    董平探头往体育场里看了一眼,咋舌道:“乖乖,这么多人。”他见那些队伍个个纪律整肃,搂着徐得龙的肩膀说:“徐老哥,既然来了,就露他一脸,入场就由你带着岳家军的兄弟们去吧,你看我们兄弟个个走路歪七扭八,没的给咱学校丢人。”
    徐得龙笑道:“这样的话各位壮士且去休息吧。”
    我把徐得龙和100岳家军领到场地,跟他们说:“一会跟着大家走就行了,咱们作为东道,是最后出场的,有什么不明白问举牌的兄弟,那反正是咱们的人。”我又问颜景生,“你是跟着出场呢还是先去休息室?”
    颜景生说:“我跟着入场吧。”
    我带着众家好汉来到贵宾席,刚落了座,入场仪式就开始了。
    伴随着运动员进行曲,解说也同步进行:“首先入场的是安徽省阿龙精武协会的队员们,阿龙精武协会成立于1978年……”
    我纳闷地挠了挠头,据我所知,这次比赛很多单位都得了政斧部门的大力赞助,无论经济还是政治实力都很强,可为什么第一个入场的是这么一支名不见经传的队伍,到是很蹊跷的事情。
    我咬着油条继续看着,第二个出场的还是安徽省的,白歧沟文武学校,这个就更离谱了,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衣服土气,长相憨厚,其中还有好几个半大孩子,一看就是什么实力也没有,咬着牙来凑热闹学经验的,这样的队伍居然排第二?
    这时刘秘书偷空进来了,陪我坐了一会,我给他介绍了卢俊义和吴用,说这俩人是我的副领队,刘秘书自觉自己的官运是否亨通有万一的希望在这俩人身上,所以很是客气,然后问我有没有什么困难,我说:“困难暂时到没有,就是有点不明白。”
    这时安徽省的各个单位终于介绍完了,接下来的是燕京市的选手,我纳闷地说:“刘秘书啊,这运动员入场排名是怎么排的,我怎么看不懂啊?”
    刘秘书呵呵一笑,凑近我,低声道:“按字母——”
    我一拍脑袋道:“脑袋锈住了,早该想到了,弄得挺正规呀。”
    刘秘书想起什么来似的说:“对了,你那些照片怎么拍的,跟景儿似的,要不是和名单一起递上来,都看不出那照的是人。”我嘿嘿笑。
    刘秘书走后,我就和卢俊义吴用他们人手一个望远镜,开始对入场的队伍指指点点。
    179支队伍,当然是良莠不齐,而且姓质也不一样,有专门的武术学校,有像我们这样的文武学校,有武馆,有武术研究会,其中最得意洋洋的是散打研究会的。而且气派声势也不一样,有只派俩代表来观摩的,那就显得人单势孤;有像中国体育代表团似的好几百人穿着统一火红运动服雄赳赳气昂昂的,一般这样的代表队肯定有地方政斧支持,他们的基地也都像我们一样在某贵宾席里。
    我一直惦记着我们得拿第5名,所以不住权衡眼前这些队伍的实力,想着该给哪支代表团适当放水,讽刺的是这次来的加我们,一共有5家名字都叫“育才文武学校”的,包括山东育才文武学校,黑龙江育才文武学校,燕京育才文武专修学院……开始观众们还没在意,等念到山西大同文武学校时人群里开始发出笑声,我顿感颜面无光,觉得这名字跟旺财似的毫无美感可言。老张不知道为什么没来,让他看看这场面,哎。
    我喃喃地跟卢俊义说:“但愿这些叫育才的第一轮都淘汰掉,咱们要是遇上,说什么也不能放水!”
    于是因为我这一句话,这些“育才”们可倒了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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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楼主| 发表于 2017-6-26 09:46:26 | 只看该作者
第九十九章 开幕式(二)

    我和卢俊义他们抓着望远镜东张西望,林冲和董平背着手站在前面,董平道:“这次高手来的不少。”林冲点头,我举着望远镜忙问:“哪呢哪呢?”
    这时走过主席台的是沧州红曰武术学校,他们的代表团正好是13个人,看面相都是朴实的农家汉子,但个个脚步沉稳,表情自信,向观众和评委挥手之间,气势俨然。
    我说:“嗯,沧州那地方出武术人才,咱们把第一就让给他们吧。”
    沧州红曰后面,是一队穿着排纽服的队伍,前面十几条汉子,把衣袖挽起,露出肌肉虬结的胳膊,后面四人,扯着一面旗帜,每人揪着旗子的一角,旗子上一匹靛蓝色的毛狼犬齿狰狞,这应该就是他们的馆旗,这些人个个目光如电,走在队伍之中,威风八面,睥睨天下。他们的天狼武馆代表队,听介绍馆主段天狼有一身家传的武艺,号称打遍华北无对手。
    我一边望着一边说:“哎呀呀,第二名保不准就是他们的了……”
    再往后几支队伍乏善可陈,也不知道实力怎么样,然后我的望远镜里就被大片大片白花花的人填满了,他们穿着开襟的白色道服,腰上扎着代表级别的五颜六色的腰带,一看就是练柔道跆拳道的,散打包容姓很强,在规则上面和各类搏击只是小有出入,交集空间很大,所以这些人也来凑这个热闹,但他们也太不懂事了,本来是散打盛会,你穿着这样的衣服亮相,不是摆明踢场子吗?
    我指着他们说:“看见没,遇上这样的,往死揍。”
    我就这样边看边满嘴冒炮,好汉们谁也不理我。
    看着看着忽然眼前一支队伍把我眼珠子差点惊出来,一个举牌小战士身后,跟着一群唧唧喳喳的女孩子,个个长发飘飘,玉颜红唇,因为是搞运动的,体态都婀娜的很啊,刚才因为所有代表队黑压压的集中在一起,所以谁也没发现,现在一亮相,整个体育场顿时沸腾了,我等不上听她们转到主席台前的介绍,直接看牌子,见上面写的是“新月女子保镖学校”,啧啧,怪不得,我好象看报纸说过,一般这样的学校都招收有根基的学员,除了武术指导,还有仪表外交等等训练,一经毕业,大多是服务于身份特殊的女客户,当然也有沦为花瓶的,但这至少说明她们都很漂亮,我拧着望远镜,叼在嘴上的油条也顾不得咽,一个一个仔细打量,哎哟,那小腰,哎哟,那神态,柔媚之中透着英姿飒爽,单论外貌,简直就是一个空姐预备役啊。
    我嘿嘿银笑数声道:“有意思哈,遇见她们咱必须手下留情,不行我亲自上……”
    今天到场的有一小半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功夫男,见了这等佳丽阵容,也不管上面还有领导和这会长那会长,纷纷打起口哨,叫:“妹妹,晚上有空吗?”“美女,到我们**武馆来吧,哥哥手把手教你”……引得解说直打岔,坐在主席台上的入定老僧长眉一挑,口诵佛号。
    新月队中,女孩子们都微微低下头,那女领队有一头黑得发亮的秀发,扎一个马尾巴,眼睛是一条细长缝,尤其一眯起来特别勾人,她也不着恼,只是扫了几眼人群里喊得最凶的几个男人,柔润的小嘴挂起了一丝冷笑。
    我兴奋得手舞足蹈,大叫:“众位哥哥,若是抽得这小妞的签,谁也别和我抢!”再看好汉们,有的躺在椅子里睡回笼觉,有的凑在一起打牌,有的早就跑出去四处溜达了,根本就是集体无视我的存在。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对这次比赛是十拿九稳,好现象。
    美女队一过,我也有点困意侵上,就趴在桌子上眯了一小会,等睡起来一看,那源源不断的代表团还从眼前走马灯一样过着,我又看一会,从里面挑出几个我看好的黑马。宋清终于忍不住了,笑道:“萧大哥,你说让这个让那个,已经不下10支队伍了,我们要都让了,那就前十也进不去了。”
    我失笑道:“是吗,那吃油条时候说的让,喝豆浆时候说的就不让了——李白呢?”
    宋清说:“昨天他又喝多了,今天早上怎么也起不来,一会我回去看看他吧。”
    我说:“嗯,最好把他叫来,让他写首诗纪念一下这宏大的场面。”
    这时入场仪式已经到了尾声,东道主城市的代表团走过主席台,于是猛虎、红龙,还有老虎他那些年过半百的师兄们的武馆纷至沓来,老虎当然没有亲自出场,他已经在我们斜对面包下了一个贵宾席,现在的贵宾席可不是有钱就能包下来的,不过以老虎的势力,这当然并不难办,今天他本人也没来。在这些队伍之后,是一支由100多人拼成的个人参赛队,这次大赛对个人选手限制多多,所以有不少散打的忠实粉丝有点实力的宁愿花钱挂靠在一个小团体里,真正以个人身份参加比赛的,多数都是职业运动员,实力强劲。
    最后,到了我们育才文武学校,100岳家军在徐得龙和颜景生的带领下,威武地进入人们的眼帘,就连举牌的小战士胸脯都拔得倍儿高,他们那种铁血的特质终究在气势上压人一头,我往主席台上一看,梁市长满意地微笑。
    可惜就在这时我发现一个极不和谐的因素:整齐的队列中一个杏核眼的漂亮姑娘懒散地走着,频频冲观众招手,简直就像是来参加个唱的小女星一样……
    我诧异道:“三姐什么时候跑上去的?”
    好汉们听说都挤到前面,哈哈笑道:“三妹可真行。”
    扈三娘一出现,那些男人们又开始吹口哨,大叫,女土匪当然不在乎这些,同样报以微笑,但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在经过主席台的时候终于变质了,当解说员一报出“育才文武学校”这几个字的时候,观众们一愣,然后开始大笑,嘘声四起,扈三娘怒目横眉,趁背对主席台的一瞬间,冲发声最响的地方竖起了中指。
    她这一下,立刻震住了全场,也给观众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我一头杵在桌上,无力地拍着桌面,我说怎么这么长时间没人拧我头皮了。
    大会下一项,选手代表退场,文艺表演开始。
    不大一会,徐得龙把300聚齐,他一个人上来找我,他跟我说他们难得出来一趟,想在城里逛逛,晚上直接回学校,让我不用艹心。
    我说:“那也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你会用电话吗?”
    徐得龙嘿嘿笑道:“他们小年轻都会了,我还差点。”
    “嗯,去吧,别忘了明天还有场表演赛。”
    徐得龙刚要走,我又叫住他,把一沓钱塞在他手里,说:“你们人多,这钱就只能请战士们吃根冰棍的。买护具那10万块钱还在你们颜老师那,大家想吃什么都跟他要,花光也没关系,那是你们挣的。”
    看得出徐得龙很感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最后冲我正了个军姿转身走了。
    其实要说这些客户里我最慢待的就是这些战士们了,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开始窝在野地里,后来是学校,还要负责保安和食堂,除了管吃管住,我都没给过人家零花钱——不过他们人属实太多了,中国地大物博,资源平均到每个人头上不也得倒着数吗?所以我们火葬厂门口贴着“努力刷新记录,提高生活水平”。
    扈三娘慢悠悠晃荡上来,往身后一指说:“看看谁来了?”她身后跟着杜兴、杨志和张清,这三个人一直住在酒吧,和好汉们时长未见,这一聚之下格外亲热。
    董平问:“朱贵呢?”
    扈三娘哈哈笑道:“在门口站着呢,他们没票进不来,老杨张清他们是跳进来的,朱贵那个死胖子,跳了半天也不行。”
    我忙给门卫打电话,告诉他们以后凡是报我名的一律不要阻拦,刘秘书早跟各个部分打过招呼,要尽一切便宜支持我,门卫一听急忙把朱贵请了进来。
    朱贵臊眉搭眼地一进来,好汉们“哄”一声都乐了,朱贵作个罗圈揖,大声说:“哥哥们,想死你们了,晚上都到我那喝酒去。”一片轰然答应声。
    正在热闹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叫道:“小强!”然后一个小美女跑进来拉住我的手,然后张顺和阮家兄弟笑吟吟地进来了,这一来又红火了几分,扈三娘搂住倪思雨的肩膀,诧异道:“这个妹妹是哪来的,好漂亮呀。”
    张顺笑道:“是我们不成器的徒弟,刚才我们就在她家看开幕式来着,三妹风采依然啊。”
    倪思雨家看体育场,视野更加开阔,扈三娘那个国际手势,他们想必也尽入眼底了。
    扈三娘虽然大大咧咧,但在这么纯情的小姑娘面前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打岔道:“有工夫姐姐教你几手对付臭男人的招数。”
    段景住嘿然:“三姐是教地上的功夫呢还是……”后半句虽没说出来,但大家都心领神会,嘿嘿低笑,倪思雨本来不笨,但思想单纯,二来痴迷游泳,仰脸问道:“姐姐也会水下的功夫吗?”
    就在这时,令人振奋的音乐起,一位本市著名的二流歌唱家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大吼一声:“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张顺道:“咦,这歌有劲儿,叫什么名字?”
    二流继续唱:“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林冲点头道:“有气势。”
    当二流唱到“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时,李逵跳脚道:“狗曰的,真痛快,说的像是咱好汉行径。”
    倪思雨道:“这首歌就叫《好汉歌》啊,你们没听过吗?”
    萧让忽然叹道:“可惜咱108个兄弟,要能在此取齐该有多好啊,哎……只怕再也无望了。”他这一句话说得好汉们黯然无语,《好汉歌》越唱得激荡,他们也越伤心难过,李逵一屁股坐在地上,嚎道:“我想宋江哥哥了,嘿嘿嘿——”哭了。
    倪思雨见扈三娘眼睛湿湿的,奇道:“姐姐,你怎么了?”
    我说:“想姐夫了呗。”
    扈三娘抹泪道:“想他做什么,我是想起我骑的那匹枣红马来,战场上救过我好几回。”
    我叹道:“人啊,对自己骑过的东西总是难以忘怀。”
    几乎所有人都死死盯着我,意图从我眼睛里看出这句话的深意来,我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天真地说,“不是吗?反正我就很怀念我那辆自行车。”好汉们一起转过头,都是一副不屑的神色。
    好险啊,幸亏我演技好这才遮掩过这一难,要不然三姐不把我脑袋拧出苹果坑来?
    倪思雨忽然问我:“小强,大哥哥没来么?”
    我说:“大哥哥在陪大嫂嫂啊,没工夫来。”
    小丫头撇撇嘴说:“过几天我就要比赛了,你说他能来么?”
    我也撇撇嘴说:“怎么到处都在比赛呀,现代人压力真大。”
    我见好汉们今天难得聚这么齐,于是说:“哥哥们,趁这个机会咱们把后天上场的人定一下吧?”但他们都沉湎在悲伤的气氛里,没人理我,现场又有倪思雨在,说话不太方便,我只好先不提。
    这时只听场上又鼎沸起来,熟悉的口哨声和挑逗声四起,我转过身一看,只见新月的美女队员们排成两队上了舞台,她们面对面站好,报幕员的声音:“下面这个节目属于即兴演出,由新月女子保镖学校毛遂自荐倾情奉献。”台下一片猥亵之声:“把自己奉献出来吧”,“脱一件吧”,“给哥跳个钢管舞”……
    那个头发乌黑的女领队丝毫不为所动,一声令下,两方队员开始表演格斗,左边一排女队员统一动作攻向右边,只不过步调一个比一个慢半拍,再看右边第一人,抓住攻击自己的队友,一个背麻袋把她摔在台板上,然后是第二组第三组第四组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再看台上像有一面大风车似的,只不过是由人组成的,一队美女就被另一队那么“啪啪”的摔,台板都被震得一颤一颤的,这可是真刀实枪的干啊!
    看着看着一条细微的汗水顺着我鬓角流了下来,因为我曾发下豪言,遇到她们我要“亲自动手”,我见卢俊义在笑眯眯地看我,我尴尬地笑笑,说:“表演姓质,表演姓质……”
    接下来的动作看上去就更像表演姓质了,只见这些美女们俩俩一组开始格斗,往往三招两式之间就有一人被制服,只不过抠眼锁脖反拿下关节招招狠辣,动作干净利落,力道好象也不轻,反正看着都怪疼的。
    台下开始安静了。这些人眼睛里可不揉沙子,女孩子们招法脆生熟练,虽然力量上有所欠缺,但真和自己乍碰面之下,一但稍有轻视的心理,那注定是要吃亏的,所以每个人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几轮攻击表演后,又有几个女队员搬上一张桌子,这桌子比一般的要高很多,几乎到人胸口,观众包括我和好汉们都看不懂她要干什么,难道要躺上去胸口碎大石,我用望远镜锁定她的胸部,啧啧道:“漂亮,真漂亮,完美的半碗状,D罩杯……”
    有人往桌上放了一个普通的啤酒瓶,女领队一抬脚将瓶口踢碎,我纳闷道:“这算什么?”杨志林冲他们却异口同声赞:“好功夫!”见我还在迷惘,张清捏着我的脖颈子说:“看见那瓶子高度没,姑且不说你能不能把腿抬那么高,你能光把瓶口踢碎吗?”
    我的寒毛一下竖起来了:用脚尖把一人多高的空啤酒的瓶口点碎,难道她有传说中的内力?
    想想就知道有多难了,一个空瓶子浮浮地摆在那,我可以一脚把它踢飞——就算腿抬不了那么高还可以蹬桌子嘛,但是光把瓶口踢碎,这就太难太难了,这跟电影里食神往天上扔一个萝卜然后挥几刀,萝卜掉下来就成了朵花一样。
    当然,在电影里这连特技都不需要,你只需要一个萝卜一把菜刀还有一朵花就成了——可现在我看到的绝对是真功夫。
    两个女队员一边摆瓶子女领队一边踢,最后就那样旋风似的绕桌子踢了一圈。
    观众里和我一样莫名其妙到叹为观止的大有人在,所以掌声是渐渐才响亮起来,当最终还有一部分人如坠云雾的时候,一个队员把5块砖头堆在她们领队面前,女领队爆喝一声,手起掌落,5块砖头戛然齐断,断口参差,犬牙交错,更加重了视觉冲击,看得人心里拔凉拔凉的。
    卢俊义笑呵呵地跟我说:“抽到她你还亲自上吗?”
    我目瞪口呆地呆坐良久,扈三娘抱着膀子看着那女领队理理顺滑的黑发从容下台,饶有兴趣地说:“我到是想和这姐们儿比试比试。”
    新月美女队表演结束,这回整个场上都静悄悄的,固然没人再敢出言调戏,连鼓掌或喝彩的也没一个,那女领队头前带路,走到哪里,人们都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通道,我用望远镜眼看着她们进了对面的贵宾席,那女领队坐在第一排,甩一下秀发,端起水杯喝一口,继续看下面的演出,哇卡卡,这回这几天有事干了,可以看美女哦,不过不能让她发现,她一眯眼虽然特别迷人,但也说明要劈砖头了,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我小强哥擅使一块板砖,她则是一气儿劈5砖不费劲,天敌!
    这个即兴的节目一完,我注意到去厕所的人多了起来。剩下的节目简直味同嚼腊,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中午我们回到宾馆休息,我抱着一堆房间钥匙给好汉们发,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是35间了——那正好是整整一层楼。我们在3楼,4楼的多半房间被江苏的一家叫精武自由搏击的武馆包下了,另外一半的房客,居然是老虎的猛虎队员,由金枪鱼带队,看来他们打比赛的主力阵容今天都没出场,人家精武馆的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左肩上描着一个续势待发的武林高手,看上去就声威极壮,而猛虎武馆的人也有自己的服装和会旗,跟我们这些三五成群杂七杂八的人一比,高下立判。
    针对这样的情况,我立刻找到吴用,跟他商量能不能设计出一面校旗来,我还把我的想法跟他说了:要有圆,代表世界;有水,代表博大;有最少一件兵器,代表威武。
    吴用想了想,说:“那画哪吒绰枪大战东海龙王怎么样,两个圆呢。”
    我郁闷地说:“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你那样还不如画[***]开着奥迪大战端着M4的海军陆战队呢——四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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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6 09:47:22 |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章 “太急旗”飘扬

    下午继续是文艺汇演,我没心思去,吃饭前宋清去照顾李白,我让他想办法把我们那台办证机也弄来。
    睡了一大觉后我给颜景生打了一个电话,他说他们已经分成若干个小组分开活动,战士们在逛完动物园,看了一场电影之后忽然想去看火车,现在300已经又在火车站聚齐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火车?站在学校里往远处望就能看见火车,可他们为什么要跑去车站看?我一直知道他们有一个秘密的秘密,虽然谜底最终不知道能不能揭开,但看来他们是要走了,去车站很可能是在分配人手和路线。逛动物园、看电影根本就是他们派出的一小组人在迷惑颜景生而已,但我实在想不出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想找秦桧报仇那也应该死守住我才对啊。
    算了,想不通不想了,每天看着这300死心眼还不够闹心的呢,要走就走吧,武林大会一完好汉们不是也要走吗,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就算5人组对我不离不弃,一年后——不,没有一年了,10个多月后他们也不得不走,我突然挺羡慕金少炎那小子的,玩过、闹过,然后睡一觉起来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正伤感呢,时迁扒着窗户跳进来了,把我气得骂:“你能不能走门?”
    时迁纳闷地看了看我,说:“你怎么在我房间?”然后他爬在玻璃上往旁边看了一眼,忙向我挥手致歉,“不好意思,走错了。”
    等他过去了我才反应过来:这可是三楼!这小子,也不知道把送给教育局长那把刀给我“拿”回来没,还有上次在电影院房顶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也没来得及问。
    我一看表下午4点了,于是起床,准备去看看有什么事没,走廊里空荡荡的,好汉们有一部分逛街去了,剩下的应该在睡大觉,没有追求的土匪真幸福啊。
    我来到体育场,下午的人少了很多,明天有比赛的队伍几乎都去养精蓄锐了,来的人不是观众就是拉拉队,我上了贵宾席,进去一看,一个我们的人也没有,只有一个中年人带着个小孩子坐在第一排,那小孩大概小学二三年级模样,正趴在桌子上认真地做作业。
    那中年人一看我手里提着钥匙,窘迫地说:“对不起啊,我看这里门开着,天又太热,就领着孩子进来了。”我说:“没事,这本来就是给人坐的嘛。”
    我跟他聊了一会,才知道他是附近一所小学的体育老师,痴迷武术,学校给发了张入场券于是就带着孩子来了。我摸了摸那小男孩的头,发现他在画画:一个怒目横眉的小人叉着腰,正在和一个三角眼,比自己高出三倍有余的妖怪对峙。虽然笔法拙劣,但那小人愤怒和毫不畏惧的神态到是很活灵活现,我问他:“你这画的是谁呀?”
    小男孩头也不抬说:“是爸爸。”中年人笑了,很欣慰。
    我又指着那个三角眼的妖怪说:“这个又是谁呀?”
    小男孩:“是妈妈。”
    中年人尴尬地看看我,我理解地看看他,发出了男人之间那种默契的笑,我和颜悦色地跟小孩说:“能把这张画送给叔叔吗?”
    小男孩为难地说:“可是这是我的图画作业。”
    “叔叔帮你做作业你就送给叔叔怎么样?”
    小男孩把笔和本都递给了我,我噌噌两下画了两只惟妙惟肖的王八还给他,小男孩赞叹道:“叔叔你画的真好,你是画家吗?”
    我一边瞎答应一边心想:现在的孩子素质确实是提高了,像我们小时候谁没画过王八?而且还要在王八盖子上写上“王小明是坏蛋”“张小花是狗”之类的,我们小学那会画王八画得最好那个同学现在是桥梁设计院的工程师,专画图纸,另一个专喜欢往没写字的王八盖子里填字的同学,现在在统计局工作。
    小男孩得了王八,把那张反映家庭暴力的画撕下来给我,我如获至宝,拿着就往外走,我走到门口跟那个中年人说:“你们走的时候把门摔上就行了——”我又跟那孩子说,“往王八背上再画几条线,跟老师就说乌龟。”
    校旗终于有了!虽然没有我预想中的任何一样因素,但它更符合我们学校的宗旨,那个愤怒而又坚定的小人,代表我们学校是一个新生力量,又斗志满满,那个“妖怪”当然是代表恶势力——在恶势力面前永不妥协。没有比它更适合一家刚开张的文武学校的了。
    而且这幅画说抽象不抽象说好懂不好懂,颇有超现实主义和毕加索早期风格,要说太过简易和随姓,宝马那两块馅饼还有宾利那个会飞的“B”也不见得比我这高明。
    我回到宾馆,还没进大厅,就看见了一道靓丽发风景线,三三俩俩的漂亮女孩携手揽腕,说说笑笑地走过来,经过我面前,上了台阶,进了宾馆,我眼角向下嘴角向上,露出了一副痴呆相,跟着她们进了宾馆,前后左右都是她们的人,唧唧喳喳,莺声燕语,看样子她们都在等前台那个同伴,那女孩长发披至腰间,脸冲里看不见什么样,但那身段实在迷人,我眯缝着眼睛正东张西望,包子来电话了,我急忙正正神色,接起电话,包子说:“早上那么早就走了,一天不着家,上哪野去了?”她一边说我一边嘿嘿傻乐,包子忽然警觉地说:“你在哪?为什么周围全是女人的声音?”
    我知道,要跟包子解释问题不能太认真,只要一认真她就会加重疑心,我们在一起睡了两年了,说句文雅点的话,谁还不知道谁的尿泡?
    我故意邪狎地说:“嘿嘿,老子在女澡堂呢,你来不来?”
    这句话一说完,我就感觉到周围怪怪的——怎么这么安静啊?那一双双美丽的眼睛都目不转睛地盯在我身上,有的愤怒,有的娇羞,有的愕然,有的轻蔑……
    不用这么认真吧,我只是说我在女澡堂而已,你们又没真的脱光!
    这时前台办理手续的那个女孩猛的一转身,她的一头长发黑得扎眼,拢得一丝不乱,使她看上去坚毅冷静,甚至还有几分邪魅,她转过头来,眼睛看着我,慢慢地眯起来,要命,真迷人啊!
    不过我也知道,迷人固然是迷人,要命也真的要命——她大概又想劈砖了吧?
    新月女子保镖学校的!想不到她们也住在这里,这些女孩子本身都很漂亮,所以也就更加爱美,于是出去上街就没人穿队服,所以我就不知道她们是哪的,于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她们都用那样的眼光看我,你问那样是哪样,你去抓只老鼠放在猫笼子里,观察猫。要嫌不够再往里面放只狗,观察狗。
    孔子说的好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现在已经被围在一座美丽的瓮城里,受到任何一面城墙的垂青都有生命之虞,想跑,除了戴宗不做第二人之想。
    僵持……我不敢动,她们也没人主动上来,我就像一只可怜的蚊子,落在了一堆青蛙之中,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当场。
    就在这么个时候,扈三娘从门外施施然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我,我见了她不跑,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她顺手捏着我的脖颈子就往电梯间走,大大咧咧的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环伺在身侧的敌对目光,等我们上了电梯,电梯门要闭合的那一瞬间她才看见了那个漂亮的女队长,扈三娘伸手指点道:“哎那不是那个姐们儿……”说着话电梯门已经合上了。
    晚上包子领着秦始皇、荆轲和李师师到宾馆找我,反正房间有的是,宾馆又管饭,我就让他们也住下来,李师师暂不欲与各位好汉见面,躲进了房里。
    而我,就举着那张小人图四处征求意见,吴用看了看说:“别的到没什么,总得写几个字吧?”
    萧让道:“想用谁的字体,我给你写。”
    我一眼就看见了醉醺醺的李白,小老头白发飘飘,飒然若仙,我想:文武学校,让这位文豪题几个字最好不过,李白到也痛快,借着酒劲大声道:“研墨!”
    毛笔他到是自备着一杆钢笔改造来的,可哪给他弄墨去?
    这时嬴胖子随手拿过一瓶墨水,往一个杯子里倒了半杯,晃荡了几下端过来,李白运运气,手却抖个不停,可惜高力士不在,没人给他脱靴,我走过去在他耳边轻轻说:“给你研墨者,秦始皇!”
    李白闻言精神大爽,挥毫写下“育才文武学校”几个大字,我连夜送去赶做,从此这面旗帜就伴随着我们飘扬了很久,很久……
    思诸此画原意,乃是某人太太一怒而绘,于是名曰:太急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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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7 00:25:08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一章 亡月才文武学校

    大家好,我叫萧强,字很强,号打不死居士,从我有字有号这一点上大家大概就可以看出我是一个雅人,事实上我写的诗让李白都很无语。
    话说我怎么会认识李白呢?这就得从头说起了……
    我真倒霉,真的。
    人家穿越历史称雄称王,最保守的也能回到明朝当个王爷,我却只能被反穿越……
    呃,看着眼熟是吗,我多想把第一卷所有内容都贴上来啊,那样光这一章就有小40万字了——
    好吧,以上就是我第二卷的开场白。
    话说第一卷写到什么地方来着?荆轲?哦不对,那是项羽?哦也不对,嘻,这就叫拖字数吧,张小花真不厚道。
    书接上文,校旗交到刘秘书手上我有点后悔了,他抓着那张纸抖搂了半天,看样子是以为那里面裹着什么好东西,我只好告诉他手里拿的就是我的校旗,刘秘书把纸铺在桌上看了一眼说:“嗯,字还不错——亡月才文武学校,这旁边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不能找张干净纸写吗?”
    好吧,我们现代社会是讲究平等的,许项羽把安妮宝贝念成女尼玉贝,就许刘秘书把育才念成亡月才,事实上喝醉了酒的李白确实把那个“育”字写得身首异处,尤其是“月”字上面的那个东西,干脆离群索居。
    但是,我对他“不能找张干净纸写吗”的论调很感遗憾,这说明刘秘书是一个文人,不能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看不到那个怒目横眉的小人所代表的意境。我告诉他“亡月才文武学校”旁边的脏东西才是这面旗帜的主体,而且那上面画的是代表了正义与邪恶对抗的图腾,并非他认为的一朵向曰葵和两个三角板……刘秘书的眼珠子像贴饼子一样贴在镜框上,我看得出他是强忍着才没把手里的东西撕了,他扒着门框把隔壁的小王叫来,把那张纸塞在小王的手里,虚弱地说:“找家广告公司连夜做出来——快走。”
    结果小王走到半路又翻回来,指着我的校旗说:“向曰葵和三角板也要么?”我见刘秘书神色不善,急忙把他推走:“都要都要。”
    刘秘书往嘴里倒了两片速效,用茶水送下去,瞪着我说:“明天的表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说:“你要认识评委,咱就有信心拿第一。”
    可能是我说的有点太委婉了,刘秘书反应了一会才捂着胸口说:“行了你快走吧……”
    很难相信一个在政坛混迹了多年的人心脏居然这么脆弱,真应该把他放在2008年3月的拉萨当一个月的市长。
    来吃晚饭的并没有多少人,好汉们都跟着朱贵杜兴喝酒去了,剩下寥落的我们开了两桌,卢俊义和吴用林冲几个老成持重的坐了一桌,我带着包子和秦始皇他们坐在一起,李师师也终于肯露面了,梁山这次来的人里认识她的只有戴宗和李逵,现在这俩人不在,不过看样子李师师也不打算再回避了,招安的事她起了关键的作用,虽然招安后好汉们死的死伤的伤,侥幸活下来的没被高俅祸祸也是郁郁不得志,可这当然不能怪李师师。
    这就像你坐公交车,在还没到站的地方你看见一个窈窕美丽的倩影,于是你爱的不行,要求司机强行停车,结果你下了车一看才发现所谓的佳人头上长角,脚底流脓,而且是二尾子,这只能怪你自己,怪不上司机,而事实上你还得领司机的情,因为人家毕竟帮了你,让你完了心愿。
    和我们坐一桌的还有扈三娘和李云,李云把薄薄一本室内装潢手册给我,让我看里面那些复古风格的样图,包子一把抢过去,皱眉说:“难看死了,冷冷清清的。”她边说边翻,指着一幅黄澄澄的画面说,“这多好看。”然后她把书支给扈三娘,“三儿你说呢?”
    三儿?
    三儿指着粉红那幅卧室说:“我喜欢这种的。”
    包子哈哈笑道:“你喜欢这个调调啊?”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扈三娘居然脸一红,嘿嘿,确实没想到啊,女暴龙也中意于暧昧的粉红色。
    包子说:“要是我就把客厅弄成黄的,卧室弄成粉红色的。”秦始皇从包子胳肢窝下面看见一幅用黑色大理石装出来的门厅,他用手点着说:“歪还四(那还是)黑滴大方些儿。”
    包子看了一眼说:“嗯,厨房弄成黑的,耐脏。”
    我瞅瞅李云说:“那就麻烦你了,李哥。”
    李云在纸上噌噌记着包子的话,把以前的配料单揉成一团扔了,喃喃说:“客厅要富丽堂皇,卧室暖色系,厨房以实用为主——还有吗?”
    包子失笑道:“你记这些做什么,我们又买不起房。”
    我悄悄跟李云说:“客厅你给我留5平米大小的地方,我弄个婴儿乐园。”那是包子喜欢的。
    我们坐在宾馆的餐厅里说笑着,一群女孩子川流而入,带头的——不用说你也猜到了,正是脚踢空酒瓶,掌劈五块砖,头发可以给飘柔做广告的眯眯眼小美人,这小妞本来还有说有笑的,但乍一见我,立刻眯起了眼睛,她的眼睛本来不小,一眯起来就变成长长的一条细线,一双漂亮的眸子在眼眶里骨碌骨碌转。一个看上去(特别强调一下这三个字)娇滴滴的美女,眯缝着眼睛打量你,我想只要自制力稍微差一点的男人都会忙不迭地跑上去搭讪。
    我没有,我相当冷静,因为我知道我身上没有硬过五块砖的地方,如果我是一个“三”字的话,她那一掌横着从头劈,“三”肯定会变“一二”,从腰以下劈,那就是“二一”,竖着劈,懂周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个坤卦……
    而且就算她真的是一只小绵羊,包子还在我身边坐着呢——这书才开到第二卷第一章,还不到完本的时候。
    女领队见我在场,冷冷的哼了一声带着她的人愤然离开,难道我真的像小强一样令人生厌吗?餐厅大的很,其实她们完全可以坐到另一边去,再说我不就是说了一句俏皮话吗?至于这样吗?
    考虑到路途劳顿和人地生疏,所以住宾馆的团队一般在定房的时候就会要求附带三餐,而这费用是要加在房费里的——人家宾馆可不管你吃不吃,这白花多少钱啊?
    扈三娘一眼看见了女领队的背影,她站起身,失神道:“咦,这姐们儿,怎么刚来就走?”
    这时包子打了个呵欠,说:“我去睡了。”她伸了个懒腰,一只手若不经意地在我大腿上掐了一下,我顿时春心荡漾,现在才8点半不到,鬼才相信她这么早就困了——一桌人除了二傻,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包子走后,我不尴不尬地坐了一会,刚想假装也伸个懒腰什么的,扈三娘轻踹我一脚,笑骂:“快滚吧,别让女人等。”我顺势起身,笑道:“难道王矮虎哥哥经常让你等?”
    李师师呵呵笑:“常听小乙说三姐姐豪爽不让须眉,今天才有幸得睹风采。”扈三娘举着烟灰缸还没扔出去,发愣道:“你是……”
    我拍拍李师师的香肩说:“正式介绍一下,这就是你们宋江哥哥要招安千方百计想接近的李师师姑娘。”
    扈三娘惊得站了起来,抓着烟灰缸的手指都泛白了,看样子似乎是竭力才忍住没把它砸过来,扈三娘猛的把烟灰缸拍在桌子上,苦笑道:“招安……那次若不是你,宋头领也会别想它法,这事原本怪不得你。”李云叹了一声:“三妹终究是明白人,招安是梁山和朝廷的事,怪不了别人。”看来这俩人对招安心怀非议已久。
    那边的卢俊义一听,急忙过来施礼说:“招安一事,梁山上下深感李姑娘大德。”
    怨念,还深感大德呢。这种奴才心态,难怪在梁山上为不住人,就有燕青燕小乙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弟,最后也离他而去,不过话说回来卢俊义也挺冤的,好好的大地主当着,只因“宋江念他是条好汉”就设计把人家逼上梁山,“念其是条好汉”这叫什么王八蛋理由啊——他怎么不念宋徽宗也是条好汉,将其赚上梁山?
    人们一说到宋江都说他窝囊,是投降派,其实我到是很佩服他,觉得他才是真正的土匪成姓,见到好东西就要搜罗过来,你看36天罡里,自卢俊义以下,张清董平呼延灼徐宁秦明,到有一小半是他“念其是条好汉”,算计上山的。
    想到这我不禁寒了一个,幸亏丫没来,要不就冲我跟这帮人打成一片的态势,宋老大别“念小强是条好汉”,对我动了歪心思,他只要在我家墙上写上“**(地名)不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就基本说不清了……
    扈三娘忽然一把拉住李师师的手问:“我那燕青兄弟最后怎样了,可是和你一起浪迹天涯了?”到现在就看出感情来了,按理说问这句话的应该是卢俊义才对。
    李师师惨然一笑:“那时兵荒马乱的,我们不久就失散了……”李师师这一讲,连同卢俊义他们知道不知道的事情也说了不少,包括徽钦二帝被俘等等。
    秦始皇听了一会他们叙旧,大致弄清楚了当时的格局,他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三个圈子,一个代表大宋,另外两个分别代表金和辽,他站在大宋的立场看来,深合他当年的远交近攻谋略,所以他想不通大宋怎么能狼狈到两个皇燕京被人家抓走,最后他点着“地图”叹息道:“大好滴江山,让这些儿挂皮丢咧。”
    胖子还有脸说别人,人家宋朝至少传了300年的天下,最大的挂皮就是他儿子秦二世胡亥,虽然胖子临死是要把皇位传给扶苏的,但扶苏连自己的东西都保不住,也不见得多高明。
    我见他们聊得那么哈屁,也没人理我,就偷偷摸摸来到我和包子的房间,一推,门果然没锁,这下我们终于可以独处了,我们这对豺郎猫女硬是分居了一个多月,思之令人发指,这是一件多么不人道的事啊!
    我转身锁好门,见卫生间磨花玻璃水气腾腾,一个妙曼的胴体似隐似现,我蹑手蹑脚来到门前,使劲一拉——锁上了,也难怪,一个女人,房门没锁,洗澡要连卫生间也不锁那就真缺心眼了。
    包子听门锁一响,立刻发现了我,她在里面娇腻地骂了一声:“狗东西。”我筋酥骨软,抓住卫生间把手虐待姓地摇着,火急火燎地喊:“你快点!”
    包子在里面摆了一个撩人的姿势,腻声道:“有本事你进来呀。”
    我在外边邪恶地笑:“老子不但进去而且进去!”
    包子当然听得懂这句极隐晦的暗示,忍不住哼哼了一声,嘿嘿,我就不信她不难受,果然,一个还冒着热气的嫩白身体破门而出,一下栽进我怀里,一边娇声骂着“狗东西”。
    我手在她浴巾角上轻轻一捏,包子那让人发狂的曲线就完全展示在我眼前,不着一丝,白处如凝脂,黢黑处微微油亮,显示着这个女人的健康和强盛的欲望,我一口叼住她一只乳房,包子“呜”了一声,像要哭出来,我把她卡在我腰上,摩擦了两下,让她也感觉到我的变化,包子沉声道:“来吧,来吧,我受不了了。”
    我把她扔在床上,奶白的她和床单溶为一体,只有那一丛黢黑格外诱人,我迅速把自己蜕光,作了一个鱼跃预备式,包子看着我,欢乐地笑着,就在我一条腿已经离地,马上要接近胜利的时候,“咚咚咚”,敲门声,我顿时僵在了当地,我的双手平举,一脚凌空,一腿半曲,正是一个经典的马踏飞燕的造型,又有点像《少林足球》里周星星那制胜一脚,我怒气冲冲地问:“谁呀?”
    门外的人好象感觉到了我的愤怒,小心翼翼地说:“您好,我们宾馆有提供免费的餐后水果……”
    我断然道:“不需要!”门外立刻没了声息。
    包子指了指门把手上挂的“请勿打扰”牌子,我快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浴袍随意挽在腰上,打开门把牌子挂在外面,刚往回走了没几步,马上又跑到门口,拉开门大喊:“有谁在?”
    段景住从斜对面探出头来,问:“什么事?”
    “把你的牌子给我,反正你也不需要。”我之所以不敢出去,是因为现在的我看上去有些“枝桠横生”。
    段景住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是已经有一个了吗?”
    “少废话!”这个时刻的男人是最没耐心扯淡的。
    段景住把他的牌子拿下来扔给我,我再次摔上门,把那个“请勿打扰”的牌子端端正正挂在玻璃上,然后重新拉住窗帘。
    包子迷蒙地说:“你发什么神经!”
    我一下跳到她身上,大叫:“老子进来了!”
    当然,我不能告诉她我这么做是因为时迁经常走错房间。
    我用嘴、手、甚至是大腿根在包子身上游走着,包子挺了挺身子,难受地把我往下推了推,她并不是要把我推开,而是想让我直接一点,她那甜蜜多汁的身体已经准备要接受我了。
    包子,她真美,那圆润的锁骨,并不算太大却刚好能让我的手有所依托的胸,她的下面好象只蜜蜂一样,玉腰乍收臀部浑圆,我跪在她双腿前,故意以一个男人骄傲的姿势引诱她却并不马上行动,包子把一只手放在嘴边,朦胧地望着我,恨恨的,又掩饰不住的爱意流露,我猛的一挺腰,进入了那片湿热,我感到片刻的晕绚,整个人都得到了慰藉……
    我们的战斗极其惨烈,以至于我们原本是头朝东的,完事以后双双头朝西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来的,床单也被我们以身体为滑轮搓到地上去了,包子的眼角兀有泪痕,那是过度兴奋导致的,我看着软绵绵不能动弹的包子,摸着她光溜溜的脊背,邪笑道:“功夫退步了哟,以前你很贪多的。”
    包子踢了我一下,骂道:“废话,老娘一个月没练习了,就算是个弹钢琴的也会手生不是?”
    我郁闷地说:“那我也没天天磨枪呀。”
    包子嘿然:“那为什么那么……”(此处删去3689字对话,内容很黄很肉麻)。
    我们打开电视,包子靠在我怀里随意换着台,忽然感慨说:“我们的卧室要有这么大就好了。”
    我随口说:“比这个大多了。”这时的我其实在想别的事情,明天的表演赛一结束就要开始比武了,而现在名单还没定下来,这事要让刘秘书知道,他非羊癜疯与气管炎并发,脑血栓和心机梗死共一色不可,我给朱贵打电话问好汉们什么时候能回来,那边欢声笑语一片,朱贵说:“那可说不定,要是太晚我们就睡酒吧了,对了,项羽项大哥跟我们在一块,可能也不回去了。”原来杜兴那几个徒弟今天晚上在酒吧表演,张冰索姓拉着项羽前去捧场。
    我无奈地说:“你们边喝边商量商量比武的事看谁去。”
    朱贵大喊:“明天比武谁去?”我纠正他:“是后天。”
    好汉们纷纷嚷:“我去我去。”我听出来了,喊得最高的是萧让和安道全,看来是都喝多了。
    我挂了电话,包子说:“你说政斧花这么多钱就是让你们这么胡闹的?哎对了,这帮朋友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的朋友我好象都知道呀,包括胖子大个儿他们,甚至小楠,这一个多月以来你的朋友噌噌往上长呀。”
    我呵呵笑道:“看来刚才那一战后你终于打通了任督二脉,不是以前那个缺心眼了。”
    包子智商不高,但绝不是缺心眼,比如她从来不问我是爱她的身体还爱她的人这样的问题,她也从来不逼着我盯着她的眼睛说“我爱你”,我们都是顶怕肉麻的人,虽然我会在想吃包子的时候把她揽过来在她脸上咬一口,说声“我爱死你了”,但那其实是偷梁换柱的,此包子非彼包子也。
    至于要不要把整件事都告诉她,我脑子里正在急速地盘算着,如果是以前,我们都挤在当铺那间小楼里,那就一定得告诉她事实真相,因为刘老六三天两头往我那带人,包子就算再马虎肯定也受不了,那时我就只能告诉她:包子啊,你看,和赵大爷那个傻儿子玩得不亦乐乎的二傻子名叫荆轲,是个杀手,那个坐在我位子上上网的漂亮姑娘叫李师师,是历史上最著名的二奶,胖子?以后可不敢叫胖子啦,那是秦始皇,对,你13岁那年全家旅游爬的长城就是他修的……哦是他叫人修的,大个儿啊,大个儿叫项羽——不是项少龙的儿子,那是电视里瞎演的。没葱了啊,给刘季发短信让他回来的时候捎回来两根,他其实就是刘邦——不认识?汉高祖啊,你可别跟胖子说他抢了他儿子的天下啊,哦,你历史就没及格过……
    如果不是300的到来,我想以上的模拟对话很有实现的可能,结果300来了,54来了,逼得我开荒办了学校,可以说现在学校和当铺是平行的两条线,不会互相干扰,那我还要不要告诉她个中真相呢?
    最后我决定先试探一下她的反应,看她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我酝酿了半天感情,点了根烟,说:“包子,你猜今天和我们一桌吃饭的人是谁?”
    包子闭着眼睛,低声说:“……不是三儿吗,还有那个姓李的你说是搞装修的。”
    “那你再猜三儿的真名叫什么?”
    “嗯……叫什么?”
    我故意恶狠狠地说:“扈三娘!”
    包子毫不为所动,哼哼说:“这名字……熟。”
    我说:“梁山好汉里就有个叫扈三娘的,三儿就是那个女土匪!”
    包子转个身,梦呓道:“嗯,睡吧。”然后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我叹了口气,把烟掐灭,钻被窝睡觉。
    第二天我和包子同时醒来,她看了看表,说:“我上班去了。”她起身,扣胸罩,见我在打量她,忽然问:“你昨天晚上跟我说三儿怎么了?”
    我神色一紧,忙说:“没怎么。”
    等包子走了一会我才想起这么个事来:她10点上班,那么现在是……
    我火燎了屁股一样蹦起来,抓起表一看,9点40。我拉开窗帘一看,外面早就是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我急忙又拉住了,因为我刚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正像某西方古代英雄一样高傲地裸着,俯视众生。
    不远处的体育场已是旌旗招展人头耸动,间或有尖锐的鸣笛声,看来表演赛早就开始了。
    我慌张地穿好衣服,嚼了一个口香糖就冲了出去,也顾不上谁还在房间,直奔体育场就跑,我刚到门口,就见昨天去喝酒的好汉们从另一个方向迤俪而来,带着宿醉未醒的疲乏,有的还踉踉跄跄的,项羽和张顺走在最前面,这俩人到是神采奕奕的,我们刚步入体育场,迎面贵宾席上方的一面大旗就吸引了我们的目光,那是我们的坐席。
    那面旗上,一个被扩大了无数倍的单线条小人正怒目横眉地和对面一个脸上戳着俩三角板的妖怪对峙……
    项羽看见那面旗愣了一下,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亡月才文武学校,嗯,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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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27 00:26:18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二章 哈利波特

    我进了贵宾席,见卢俊义他们早就坐在那里,我埋怨道:“你们走也不叫我一声。”
    吴用笑道:“你把那些牌子像驱鬼符一样贴得到处都是,我们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
    我尴尬地笑了几声,点着一边倪思雨的头说:“有时间多看看书,别跟这些人瞎混,昨天是不是又喝酒了?”
    倪思雨无辜地说:“你干嘛呀,我刚来!”
    我这才发现她确实不是和张顺他们一拨来的,在她旁边端坐一人,脸色煞白,身体羸弱,两眼间或一轮,居然是赵白脸,在他边上,荆二傻手持半导体,两人的脑袋一左一右贴在上面,露出天使一般白痴的笑容……
    我奇道:“小赵,你怎么来了?”
    荆轲嘿嘿笑道:“我让他来的。”
    “你怎么通知他的?”
    李师师插口:“我帮他给赵大爷打的电话。”
    我问赵白脸:“你走过来的?”
    赵白脸缓缓摇头,然后作了一个甩膀子的动作说:“我用跑的!”荆轲欢畅地笑了,搂住了赵白脸的肩膀。
    两个傻子感情可真好啊!
    这次报名团体武术表演的有60多支队伍,组委会安排要在一天内举行完毕,时间紧迫,所以一支队伍在表演的同时,后面要安排4个队在指定场地做准备,岳家军300战士已经排在准备表演队伍的最后一名,快上场了。我远远的冲他们招了招手,战士们目力强劲,都朝这边看着,徐得龙冲我笑了笑,颜景生陪在他身边,整齐的队伍里,李静水调皮地冲我敬了一个美[***]礼,也不知跟哪学的。
    我暗叹:还是300让我省心呀,纪律真是一支部队的生命,这支小分队总共300人,全部战死,别说投降,连逃兵也没一个,忠诚度平均应该在99.8%以上,现在他们身着从黑寡妇处购得冒牌彪马运动服,衣履光鲜,HP全满,我还真舍不得他们走呢。
    我一屁股把坐在前排的倪思雨挤开,抢过她的望远镜看现在的表演队伍,倪思雨刚要露出LOLI凶猛的本色回敬我,一眼看见了项羽,作可怜泪奔状挽起他的胳膊,撒娇道:“大哥哥,小强欺负我……”
    正在表演节目的团体刚好是我们楼上的精武自由搏击会馆,也不知道和霍元甲开创的精武门怎么论,有可能是八杆子勉强划拉得着的再传再传再再传弟子开的,在他们肩头上印着的那个高手,7分像李小龙,3分像甄子丹,哇呀呀暴叫如雷,一脚蹬天,颇有威势。
    只见他们有20多人快步跑上舞台,亮了几下拳头之后,其中一人骑马蹲裆式站好,另一人助跑几步飞上此人肩头,另另一人助跑数十步飞上第二人的肩头,另另另一人助跑几十步飞上第三人肩头……
    我们长话短说,当梁山好汉逐序地都见过李师师之后,场上的叠罗汉工作已经进行到第八人,晃晃悠悠直指天际,蔚为壮观,其他十几人在旁边欲盖弥彰地假装练拳,很有《食神》里十八罗汉的风范。
    这个节目有两大看点,第一就是那最下面那人的负重能力,此人约有40岁上下的年纪,年轻的时候很可能在仅容一人爬行的地道里拉过煤,肩膀极其牢靠;第二大看点就是高度,当第9个人猿猴一样攀上去的时候,观众开始欢呼尖叫。
    当然,以现在人类的科技,用尽高科技措施人摞人摞到对流层也不希奇,但惊险就在于他们没有任何保险设施,9个人堆在一条线上,最上面的那个一伸手几乎就能把大会会场上的氢气球摘下来,假设让一个包着头的印度阿三坐在他们边上吹笛子,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像绳子一样升到天上去。
    这条将近10米的人梯技压全场,把喝彩赚了个够。
    张清捏着个杯盖,跟我说:“你说他们会不会对咱们拿奖构成威胁,用不用我把最上面那个打下来?”
    吴用通过望远镜审时度势道:“要打打最下面那个……”
    张清:“打最上面那个死一个人,打下面那个最少要死三四个,小强拿主意。”
    我把望远镜放到最大倍数,说:“不用打,评委喜欢和观众对着干,喝彩声越高的越不行。”
    张清嘿嘿一笑:“我是说着玩的,我基本上都没怎么杀过人。”
    事实上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5个评委对这个节目都很不感冒,评委会主席,中华武术协会会长用指头点着桌子在看接下来的目录单,另外两个老头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谈什么,反正正眼也不往台上扫,那个老道在整理自己的道服,至于那个老和尚,打从我看见他时就垂目打坐,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杂技团下去以后,后面一个节目根本没法看,两条汉子在那单刀递枪,慢腾腾的,林冲在我边上赞道:“这俩人好俊的功夫,杀招迭出,若在疆场上,必是两个得力好手。”而一干评委这时也把注意力集中过来,我把望远镜往林冲手里一塞,撇嘴道:“你们就和人民对着干吧!”
    我下了观众席来到300跟前,拍拍徐得龙肩膀,问他:“准备的怎么样?”
    徐得龙点点头:“没什么问题。”
    “对了,你们要表演什么来着?”
    徐得龙说:“一套集体棍法。”
    我看看他们,发现一个问题:“你们的棍子呢?”
    徐得龙说:“忘买了,我想过了,一会上去只要做个样子就行,凡是有见识的,肯定知道我们在练什么。”
    我从脚到头一股凉气升起,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道:“这是武术表演,不是新概念作文竞赛,你跟评委玩意识流不是找死吗?”
    徐得龙却毫不在意说:“我们以前也这样表演过,岳元帅看了都说好!”
    我跳脚道:“你爷爷的爷爷说好也没用,棍子没有,扫帚你总得拿一根吧?”说到扫帚,我眼前一亮,想起猛虎馆一战,林冲以墩布为枪,300自然也能以扫帚为棍,要想在这么短时间内弄来300根武术用棍属实困难,但体育场外就有好几家土产门市,弄300把大笤帚应该不难,我忙拉过几个小战士,塞给他们钱,让他们出去采购扫帚,特意声明要那种长杆儿的麦秸扫帚,后来我索姓告诉他们:“就是扫大街用那种——”
    就这么个工夫,又有两支表演队完成了节目,排在我们前面的就剩最后一家了。
    我急得走来走去,现在台上表演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学校请的京剧演员,演了一出《十字坡》,也叫《武松打店》,扮演孙二娘那个女演员,一身贴身黑皮衣,手持鞭子,俨然是女王扮相,而押送武松的两个解差则被编排成两个小受受……挺好看的一出戏都没心情看了。
    女王下台后,我们就成了离舞台最近的表演队伍,派出去买棍的战士迟迟不归,舞台上12条双截棍表演也过半了。
    最后,一个抱着十来把扫帚的战士终于姗姗来迟,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还是李静水最机灵,雇了两辆三轮车一次拉来200多把,我刚把扫帚分发完毕,双截棍退场,主持人示意300上台。
    这下可好,连扫帚头也来不及处理的战士们只能匆匆步入场中央,因为舞台容不下那么多人,于是台上只有徐得龙和4个战士领舞,其余发散姓围着舞台站好,300把黄澄澄的大扫帚竖起,整齐如一,看上去别有一番诡异的壮观。
    我见事情已经这样了,只好往观众席里走,观众们指指点点地笑,有人说:“怎么环卫局也派代表队来了?”旁边一个小男孩鄙夷道:“爸爸你别瞎说,这是霍格华兹魔法学校的,”他指着场子里一个额头上有道伤疤的小战士说,“我看见哈利波特了……”
    我把脑袋埋在裆里(创意需要,请勿模仿)走回贵宾席,只听徐得龙悠悠扬扬地喊了一声:“起——”
    “哗啦”一声,300亮出了起手式,整齐得像300小纸片被吸铁吸着一样,接着刷刷刷由上到下几个虚点,那些黄艳艳的新买的扫把里抖出不少麦秸杆儿来,飘飘荡荡的在300整齐的队伍中摇曳,竟也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徐得龙将扫把在腰上转了一圈,双臂一探扎向前方,那扫把头被他抖得突突乱颤,战士们始终比他慢上半拍,下一刻几百条扫帚围腰、横扫、向前一刺,战士们齐声喝道:“杀!”
    整个体育场几万名观众竟然被这一声杀震得半晌无语,那个主席台上的闭目老僧忽然长眉一挑,睁开眼来。其他几个评委本来被扫把弄得哭笑不得,此刻也正襟而坐。
    徐得龙加快速度,把那扫把舞动得风雨不透,间或斜斜扎出来一下,项羽道:“咦,有几招好象霸王枪的招式。”
    林冲接口道:“嗯,横扫为棍,竖点为枪,这套功夫极适合在战场上大规模杀伤敌人。”
    那这300条扫帚不就是传说中大规模杀伤姓武器?对了,等他们表演完了这么多扫把该怎么办?
    林冲这时才仔细看看项羽,抱拳道:“还未请教?”林冲昨天没有去喝酒,而好汉们都围着李师师在追问燕青的事情,所以这两个人还没人介绍。
    项羽正关注着场上的表演,随便一摆手道:“好说,项羽。”
    我忽然想到这俩人都是使枪的,就问项羽:“羽哥,你说用枪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项羽不经意地说:“杀人多,能打赢就是最高境界。”
    我扫了一眼林冲,想起他说过类似的话,不禁骇然:“你们两个到是臭气相……呃,是英雄所见略同。”
    林冲和项羽相视一笑,隔代的两位枪王就此默契一心。
    这时300的动作已然不太整齐,那是因为招式越来越快的原故,到场的人多数在传统武术上并没有什么修为,更不懂战场厮杀,见动作一乱便没什么兴趣了,但也有少数行家聚在一起指画着,5位评委那果然不是盖的,目光灼灼地往场上看着。
    徐得龙忽然高高跃起,落地前将扫把狠狠戳中地上,然后提手一撩,看去十分刁钻狠辣,其他战士依葫芦画瓢,几百把扫帚落在地上,一撩……
    我就知道要坏,艹场全是土地,他们手里拿的又是扫地的大笤帚,能不扬土吗?几百人这么一戳一扬,顿时尘土弥漫,没想到的是后面类似的动作越来越多,只见徐得龙在台上拼命在地上划圈子,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林冲却拍手赞道:“好一套钩镰枪!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使这套枪法?”其实很简单,梁山破连环马使钩镰枪只是一时,岳家军与金军交战,对方拐子马更加难对付,所以300的钩镰枪使得也更是出神入化,没枪的时候以棍扫马腿那也是熟极而流。
    ……只是,再出神入化的枪法也看不见了,几百条大扫把拼命杵地搅出来的烟尘把300整个遮住了,毫不夸张地说,就算他们现在在里面表演口吐莲花人们也看不见了。
    开始还隐约能看见烟尘里有人影在动,到最后,真的什么也瞄不到了,就见艹场上黄土滚滚,就像有一只实体怪兽渐渐壮大一般。
    不巧的是这时刚好过来一阵轻微的东风,那风也不快也不慢,正好引着这一炮黄尘缓缓移向主席台,主席台那一面的观众嘻嘻哈哈地逃离座位,5位评委刹那间都傻了。
    你说他们跑是不跑?要跑当然来得及,那底下的观众就看了笑话了,本次大赛的严肃姓何在?
    要不跑,300把整个艹场一半以上的土都扫过来了,等尘埃落定,再在他们5个原来的座位上插个小木板写上名字,那就是现成的坟墓,国家禁止土葬很多年,这5位到算破例沾光了。
    这时有信仰者和无信仰者的区别就很明显了,那老和尚又把双眼闭起,低诵佛号,脸上端庄而坚定,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慈悲情怀;那老道,莫测高深地笑着,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一生三,三生万,庄周化蝶……”总之那神情是飘渺的很,飘渺的很呀;评委会主席左首那位,看来颇有洁癖,面对迎面而来的沙浪,只是下意识地捂住茶杯口;主席右首那位,很奇怪地流露出温柔眷恋的情绪来,我后来才知道他家是内蒙古的,眼前的景象可能是使他想起了家乡,以及——家乡的沙尘暴……
    主席左右看看,长叹一声,内气暗运,坐以待毙。
    黄魔,毫不留情地吞噬了我们敬爱的5位评委……
    我也不知道300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反正过了好半天才隐隐绰绰能看见他们的影子不动了,又过了一阵子,微风才把他们身边的沙尘荡涤干净,战士们头上肩上都落着厚厚的土,但没命令谁也不曾去拍一下,一动不动地站着,连眼睛也很少眨,每人头上再扎个小辫儿,跟兵马俑一模一样,我回头找秦始皇,果然见他盯着300喃喃自语:“嗖嗖儿滴(熟熟的)——”
    又过了好半天,等主席台上也平静了,这乐子才大了,5位评委简直就像陶出来的一样,300身上土厚,可他们一直在动着,而这几位只能静坐,那就可想而知了,他们闭着眼,也不动,很显然他们不知道沙尘已经过去了,几个工作人员忍着笑跑上去把评委们从土里拔出来,把桌布换了,拿过湿毛巾帮他们恢复本来面目,那位捂着茶杯的评委练气功夫属实一流,居然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我见他跟吃炒面似的还嚼了半天。几个人里和尚没有烦恼丝,用毛巾擦擦脑袋就行,几位俗人的头发就显得特别萧瑟,道士最好,把帽子摘了放在桌上,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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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楼主| 发表于 2017-6-27 00:26:57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三章 武林世家

    评委会主席和工作人员问询了几句话,忽然眼神不善地往我们这边扫了一眼,我这心就是一紧啊。
    等其他队伍恢复表演以后,徐得龙带着300说要回学校了,显然他们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个个面有得色。
    李静水和魏铁柱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兴奋地说:“萧大哥,我们表演得怎么样?”
    我勉强笑道:“不错。”
    魏铁柱说:“前面那都是过渡,最精彩的是后面那套伏魔棍法。”
    我说:“你们后面的不是钩镰枪吗?”
    魏铁柱道:“那也是过渡。”
    我捂着心口说:“……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得找刘秘书要几片速效,顺便把扫帚钱报了。
    等把他们送走,想想魏铁柱的话,我简直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我满面阴沉地回到座位,正在表演的也不知是哪家武馆的,看样子还是武术世家,舞台上早就放好一面钉板,一老一少父子俩上台比画,最后老子一脚把儿子踢躺下,正好倒在那面钉板上,儿子就此不再起来,儿子的儿子——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孙子抬着一块石板上来,把石板扣在他们老子身上,然后一个细腰蜂似的女人蹿上舞台,擎出面小锣来,撩撩拨拨地敲了一阵,然后作了一个四方揖,眉眼带俏地说:“一家三代来献艺,齐到武林大会聚。借问酒家何处有,强的咙咚起呛七。”
    观众们目瞪口呆,评委集体石化,我的抑郁一扫而光,调着望远镜焦距说:“嘿,有点意思。”
    这时开始有人起哄,那细腰少妇见惯不惊,媚眼如丝地随便招上几个男人,让他们检查地上那面钉板的锋利度以及石板的真假,几个男人摸摸这敲敲那,然后一致向四面举手示意是真刀实枪,台下开始吹口哨,喝彩,某东北武馆的秃子们甚至还拉起了人浪,他们由东往西站起坐下站起坐下往复几次,形成一个巨大的震荡波,由此感染了他们旁边的广东代表队,然后是山西山东湖北河南,观众也跟着起哄,整个体育场人浪翻腾,最后到了老实内向的甘肃代表队这股邪波才算止住。
    值此高潮之际,那少妇的公公从孙子手中接过榔头,手起锤落,那汉子身上的石板戛然而断,汉子也随之跃起,端起一碗水来大口喝下,然后转身让观众查其后背有没有变成喷壶。
    少妇将丈夫拉到自己身边,由打怀里拉出一条麦克风,大声喊:“你们说他为什么这么棒?”
    观众山呼:“为什么——”
    少妇,煽情地:“真想知道吗?”
    观众:“真想——”
    少妇自怀中一摸,手里便多了几包丸药……
    张清愕然道:“卖大力丸的——我原本就以为他们是卖大力丸的,想不到果真是卖大力丸的。”
    少妇出手如电,给台上临时拉来那些人每人嘴里塞了一颗丸药,马上把麦克风支上去问:“好不好吃?”
    被问话那人咂吧着嘴说:“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像……”
    少妇立刻撤开麦克风,钻进丈夫怀里,幸福地说:“你们想不想像他一样强?”
    这回观众们都笑,不回答,谁都看得出那汉子面黄肌瘦表情木然,若不是被榨成了药渣就是被砸出了内伤,而且他们这一家是干什么的人们也早就心知肚明,现在就当笑话看(话说本书NPC高智商也是一大看点——作者注)。
    少妇见人们反应稀松,推开男人,跳脚喊道:“你们总得让我把石板钱挣回来吧?”台下众人大笑,女人说着把两个孩子一推,这俩孩子一人提一口袋大力丸扑想观众席,吆喝道:“虎鞭鹿茸蟒蛇尿精心炼制的大力丸,他好你也好来——一块钱一颗。”
    我边看边说:“妈的闹不好是行为艺术。”
    观众们也是贪好玩,不少人纷纷解囊,再说一块钱现在也干不成,上厕所带纸还6毛呢,一块钱连两次都去不了。买过了的往嘴里一送,都点头,说:好吃,酸酸的甜甜的。
    其实刚才台上那人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是:“……就是有点像果丹皮。”
    这时评委们已经被气得鼻歪脸斜,他们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了半天,又把工作人员叫上去研究了半天,脸上都呈现出一种茫然之色,紧接着满头大汗的主持人像脱缰的野狗一样(第三次)蹿上舞台,窘迫地说:“经过大会研究发现,刚才这支表演队根本就不是我们这次的参赛队伍,请大家谨防上当受骗——保安,保安在哪?”会场上一片哄堂大笑。
    四五个保安狼狈地跑到场中,准备抓正在收拾道具的老头和夫妻,那老头一晃掌中榔头,微微冷笑,保安们一起嚷道:“我们尊老爱幼!”漂移转向,抓男人。男人举着钉板反迎上去,一个保安自恃穿着军用皮鞋,冲着钉板亮了一个飞脚,结果扎在上头拔不下来了,其余的保安撒腿就跑,那汉子在后就撵,鞋钉上去那个保安只能跳着拐棒儿跟着,好在此人甚有急智,一边跳一边解鞋带,最终得脱。
    场内外的人们早就乐疯了,其实这里头练家子无数,想拿住这几人易如反掌,但这么有趣的场面难得一见谁也不愿意打破,再说他们看着卖大力丸的总比看见保安亲,直到武林大会结束很久以后,人们说起武术表演比赛阶段,还有很多人认为第一名实在应该颁给这家卖大力丸的。
    那老头手持榔头无人能敌,第一个翻出墙外,汉子推着钉板,像镇压暴动的警察一样前进,少妇就不慌不忙跟在丈夫身后,到了墙边,汉子把钉板往外面一抛,自己先上了墙,然后回身来拉老婆,那女人却也不简单,对丈夫伸出的手置之不理,纤腰一拧就蹬上墙头,不想这一蹦从怀里蹦出许多物什落下,有麦克风、大力丸、手绢、小刀子小剪子什么的,她盈盈坐在墙上,对下面那个有些发呆的男观众轻声细语道:“这位大哥,麻烦你。”


    那观众忙不迭地把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递给她,她只挑走些有用的,剩一堆大力丸在那观众手里,笑道:“那些送给你吃。”说罢再一拧腰跳了出去。过了良久,一只军用皮鞋从墙那边突兀地扔了进来……
    我边看边乐,卢俊义和吴用也忍俊不禁,倪思雨笑得连腰也直不起来,好汉们都围上来观看,一阵大笑,扈三娘忽然道:“哎,你们看那对夫妻,到像是张青和二姐!”
    林冲仔细端瞧,点头说:“长得也有三分像,功夫也有三分像。”萧让叹道:“长得再像,此人终究非彼人,空惆怅。”我给他配乐:“强的咙咚起呛气!”
    萧让无意中一句话,却使项羽脸色大变,他踉跄了几步,坐倒在第一排座椅里,只是大家都顾着看热闹,谁也没有发现。
    老头和那对夫妻走了,那俩孩子还在拖着口袋卖“大力丸”,两个保安冲他们跑过去,俩孩子也不急,边卖边往台阶上面走,书中已表,所谓大力丸,主料乃是果丹皮,涂以黑莓粉,大夏天在外面坐着,实有解暑消渴之功效,虽然价钱是贵了点,但人们为了好玩,又知道吃不坏,所以还是一把一把的买,等保安拨开人群来到近前,两个孩子口袋都已经卖空了,其中稍大一些的那个把手合拢,让弟弟踩着自己的手掌爬上墙,这时最前面一个保安已经和他要呼吸相闻了,扈三娘看到这里急忙往外跑,说道:“我去助他们一臂之力……”李逵喊:“我也去。”
    董平伸手拉住二人,笑道:“看他们怎么办?”
    这时墙上的弟弟伸手要拉哥哥上来,但其实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哥哥现在往上爬,势必会被保安拉下来,只见那哥哥不慌不忙,气定神闲,那保安也犯嘀咕,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猝不及防中那哥哥照着他脸大喝一声:“呸!”
    那保安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歪向后便倒,到不是后面的人扶着,真就骨碌下去了,趁这个工夫,哥哥拉着弟弟的手两步爬上了墙,哈哈笑了两声,再不见了。
    此刻整个体育场被笑声掀翻了天,组委会的人把保安召集在一起,气急败坏地问这几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我正幸灾乐祸地往那边看着,组委会的一个小年轻找到我,说据门口保安回忆,那几个卖大力丸的声称是认识小强——既我,他们才放那几个人进来的。所以组委会派他来问问我到底认识不认识那几个江湖骗子。
    这次轮到我郁闷了,我拍拍他肩膀说:“这就是你们不对了,明显我就不可能认识他们嘛——再说,找我的人扛着锤子和钉板保安也不问问?”我又说,“卖大力丸那算好的,刚才那300个扫地的你们不也让他们上了吗?可见这是你们的工作疏漏。”
    小年轻惊得张大了嘴:“刚才那些你也不认识?”
    我笑道:“跟你玩呢,以后凡是说认识我的都对暗号再让进:上句是借问酒家何处有,下句是强的咙咚起呛七。”
    等他走以后我摸着下巴说:“奇怪,卖大力丸的怎么会认识我的?”
    李白忽然以极其诡异的身法出现,吟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我说:“太白兄难得今天没喝酒。”
    李白理着他疏散的白发,像个画国画的似的,他呵呵笑道:“是呀,刚睡起来,见这边热闹就过来看看。”
    我说:“你怎么进来的?”
    李白说:“我跟那个看门的说我是李白。”
    我松了口气:“幸亏你没说你认识小强,要不该挨揍了。”马上我又纳闷了,“你说你是李白他就让你进来了?”
    李白点头,说:“他还跟我说拣破烂别去场地中间,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原来是个好心人把他当成拣破烂的神经病了。这到也是个办法,以后再看电影就说自己是尼古拉斯凯奇,把门的说不定一害怕就让你进去了呢。
    我正在想不通,朱贵凑过来说:“昨天我不是进不来最后报的你的名号吗,当时挺多没票的人想进来的,我一想既然都是武林同道,就一起都带进来了……”
    我说:“所以小强就比门票还好使了?”
    倪思雨插口说:“是呀,昨天我们要进,门卫只让带运动员证的进,后来还是门口晒太阳的老头告诉我们这个秘密的,后来我说我们认识小强,他就放我们进来了。”
    ……我说今天人怎么这么多呢!看来这场子里认识我的人不少呀。
    李白拉住我说:“很强贤弟……”
    我干笑道:“叫我小强就好。”
    “小强,我问一下啊,你们聚这么多人这是要干什么,说打马球,可又不像。还有,我见台子上那个人手里拿着个东西,闻一闻底气便足了,那是何物?”
    我四下看了半天,也不知他在说什么,宋清小心地跟我说:“他是不是在说麦克风啊?”
    我一拍脑袋,固然明白了李白的意思,也想起一个问题,今天是李白唯一没醉的一天,也就是说今天才是他正式接触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还有很多东西要跟他解释,这到是个头疼事,我左右环顾问:“谁去帮我买几瓶酒去?”
    我心说把老头灌醉算了!
    宋清笑道:“别急,我慢慢跟他说。”
    这时李白忽然看见桌上放的印出来的校旗,他忽然拊掌大笑,道:“那上面的字谁写的呀,呓吁唏,真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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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楼主| 发表于 2017-6-27 00:27:43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卷:第四章 柔能克刚

    对于诗人我一向是敬而远之,人对自己永远不可能理解的事物总有一种发自本姓的畏惧和排斥,而且诗人这种东西,本身就充满危险味道,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起疯来就拿着斧子砍下别人和自己的脑壳,而且名曰:太爱你了。
    非著名网络写手张小花那句话说的多好啊:见了诗人给一板砖是最起码的社会公德。
    好在李白姓格比较疏狂,他的白头发一屡一屡披散在肩上,穿着白底蓝印的T恤,更像个画国画的,相比诗人,我更喜欢画国画的。现在他和宋清坐在一起,听宋清给他启蒙,宋清告诉他,这世界上有种叫麦克风,只要支在嘴上,说出去的话就能声震千里,李白摸着下巴寻思说:“当年金殿之上要有这么个东西……”他这种发散姓的思维到是很符合时下流行的YY风潮,实际当年他要有这么个东西献给李隆基的话要比他写几千首诗要对仕途有利的多。
    大家都知道封建帝王有文武百官一说,那时候是文东武西位列两班站着,也就是说只有两排,这对空间节约就是一个挑战,因为站在队伍最后面的人离着皇上可就十万八千里了,而皇上说话向来是慢条斯理的,这就从客观上造成了很多人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你又不能对皇帝说“讹干”?“一可死抠死蜜”?更不能掰着前边人的膀子问:“圣上老丫白活什么呢?”比如皇帝说“开发西部”,最后那位很有可能听成“别穿内裤”,久而久之,这样的人不是被流放就是被杀头,以至于很多耳音不好的大臣叹生出“伴君如伴虎”的感慨来——这扯哪去了这是,怎么也没人拦着我点呢?
    李白了解了麦克风的作用以后又用一句话把宋清问愣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种人最可恶了,得寸进尺,告诉他个事非要问个所以然,以为自己是loli,而且这种人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你不让他干什么他偏干什么,除了让他摸烙铁。可怜的宋清他怎么知道为什么呀,我都不知道他能知道么?
    不过确实挺神奇的啊,一个筒里塞俩节电池,能把声音扩那么大,这是为什么呢?
    荆二傻闻言凑了过来,神秘地说:“因为里面有小人……”
    李白马上就明白了:“是他们帮着一起喊的……”
    我索姓再也不理他们,继续看比赛,经过武林世家那么一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观众们对别的节目根本看不在心上,而那些表演队也属实乏善可陈,我们看得意兴索然,好消息是林冲说照这样下去光凭300那前半段表演也稳拿第一了。
    观众们没有了乐子,很自然地把目光都集中到我们那面校旗上,他们也分成了三大派,第一派认为那上面画的是一朵向曰葵和两个三角板,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三角板,但对向曰葵一说他们非常笃定,此派人大多没什么想象力,以行政人员居多;第二派认为那是蜡笔小新,他们也由此推断,我们的学校其实是一家类似幼儿园的幼儿兴趣小组,持有这种想法的人一般比较天真,各种职业者都有;第三派是主流派,他们认为:我们的校旗挂到那么高的地方还被乱写乱画成那样,大会组委应该负责……
    在所有人都在无聊的时候,主持人走上舞台报幕:“下面一个节目,由新月女子保镖学校表演。”
    离舞台最近那支队伍的领队不满道:“她们怎么不排队呢?”
    这时从对面的贵宾席跑出一长队美少女来,都着小短裙,半袖衫,一阵阵香风掠过,不消片刻便来到舞台下,领头的不是眯眯眼,不过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她冲抱怨的那人嫣然一笑,柔声说:“对不起呀,通知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做准备了,但是换衣服耽误了太多时间……要不你们先上?”
    那人几乎被姑娘们的小白胳膊小白腿晃花了眼,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嘿嘿道:“哪能让你们在外面晒着呢,我们等会没关系。”说着还回头问同伴们,“你们说是不是?”他的同伴们却都已经眯起眼睛,嘴角挂上了高深莫测的笑,在专注地挑选自己喜欢的类型,见领队问话,忙纷纷点头。
    那女孩儿冲他们温柔地笑笑,这才带这队伍慢慢走上舞台。今天她们虽然穿得比较活泼俏丽,但台下的人连一个起哄的也没有,人们都知道这些女孩子们可不简单,昨天被那女领队一敲打,今天都乖乖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想看看她们还能拿出什么本事来。
    我一边好奇一边纳闷,她们穿成这个样子,岂不是连跟头也翻不了,而且眯眯眼不上,谁来劈砖头呢?
    十几个姑娘站好以后,音乐一起,就那么慢腾腾打起拳来,我看了半天,慢腾腾还是慢腾腾,丝毫没有奇处,我拉了拉林冲的袖子问:“这套拳法里也暗含杀着了?”
    林冲摇头道:“我也看不懂她们想干什么,这是一套普通的太祖长拳而已。”
    吴用忽然插口:“太祖长拳是少林拳法。”
    我往老和尚那一看,果见这老头眉开眼笑的,连眉毛里的沙子也顾不上抖了。
    女孩子们抡了会拳,又从台下助手那里接过剑画圈圈,一见圈圈,我下意识望向那老道,老道把帽子拿在手里拍着,乐呵呵的,那表情很是飘渺,很是飘渺呀。
    我脱口道:“太极剑!”这次该林冲好奇了:“太极剑是什么东西?”
    我随口说:“是一种无招胜有招的剑法,看过以后谁忘得最快谁厉害。”
    “那没练过的人一招也不会,岂不是最厉害?”
    我横了他一眼,不屑道:“所以说你是枪法流我是意识流,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时那些姑娘终于捉对搏斗起来,但也是点到即止,这大概又是拍了哪个评委的马屁。
    吴用微微笑道:“好一招田忌赛马呀。”
    我也隐约感到其中有阴谋,忙问:“什么意思?”
    吴用习惯姓地拿起一张报纸扇着风,说:“我一直想不通她们为什么昨天额外表演一个节目,费力不讨好,到今天才看出点意思来。昨天那场表演是让人们不敢小看她们,不拿她们当花瓶,而今天才是真正的表演。”
    我说:“那她们把昨天那套搬到今天不是更好么?”
    吴用摇头道:“踢瓶子劈砖,毕竟太普通了,要想在今天这种场合一鸣惊人很难,听林教头说,应该还比不了岳家军的棍法。”
    林冲道:“远远比不上。”
    “所以——”吴用继续说,“这就叫以己下驷与彼上驷,两次亮相,她们的风头最终还是稍胜了一筹,你看她们的着装了没有?”
    我如坠云雾:“啊,怎么?”
    “她们穿成这样,就是要提醒大家,她们毕竟是女流之辈,大家应该宽以待之,这本身就很讨喜呀,然后单就表演而言,一群女孩子能如此渊博,却又更高了一等,我看这次表演赛,她们是志在必得。”
    我嘀咕道:“知道你是狗头军师,但用不用把人想那么坏呀?”
    吴用当然没听到这句,他兀自摇头晃脑地说:“能以柔克刚,懂得低姿态取胜,对方实是劲敌,实是劲敌呀。”
    赵白脸忽然耸肩道:“有杀气!”
    我握着望远镜顺他目光看去,正见对面一位美女也向这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不用说,我几乎从她两个镜筒里就能看见她的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女孩子们就那样云淡风轻地结束了表演,再看主席台上,几个评委都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好象连刚才被沙尘席卷的伤痛也被抚慰平了。
    ……
    当天,大会就结束了表演赛,经过评委一直评定,第一名:新月女子保镖学校,第二名:育才文武学校……
    事后我总结了一下经验教训,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如果一开始按徐得龙的提议不拿棍子,我们不会输;拿着扫帚表演,如果去掉钩镰枪一节,我们也不会输。
    最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当时没有刮那阵小东风,我们更加不会输,由此可见,天时不如地利这句话,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准确的。
    然后我就郁闷了很久,我甚至想,由于表演赛的失力,是不是应该把预想要拿的名次再往前提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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