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忆梦

秀念大师兄 · 发表于 2011-8-3 23: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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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喜欢馨3童鞋的美妙散文。如今我也走在了去上庄的路上，和大家一样开始憧憬着这未来的家园。印象中，这里将是京城北方的一座卫星城，四周不乏田野与山村，届时我们将有望过上传说中的田园生活。而那篇散文让我回想起遥远的过去、关于田园生活的儿时经历，一片一片的零星记忆逐渐串联起来，生动而明晰、散发着淡淡的温馨与离愁。
   小时候，最喜欢去姑姑家串门。姑姑住在城郊的乡下，虽然不务农为生，但家里有好大的菜园和果园，四周则是大片旷野和农田，正是小孩子们的天堂。最难忘的是姑姑家房后的樱桃树，每当成熟的季节，我都要爬上去尽情地采摘。樱桃的个子当然没有如今市面上卖的樱桃那么巨大，而且也没有那么甜，但那红红的果子、绿绿的叶子和娇嫩欲滴的口感，却绝非那些打了农药和糖精的果子可比。古语说：“樱桃好吃树难栽”，回想起那株樱桃挂满累累硕果的情景，真如碧绿的夜空中闪烁着数不尽的红色繁星，令人神往。那场景至今历历在目，就如同发生在昨日一样。屋子前面的院子里，爬满了葡萄藤和丝瓜蔓，每到收获的季节，场面同样格外的诱人。院子那边的果园里，则有梨树、桃树和沙果树，但记忆里这几样果子都比较酸不合我的口味。但是我喜欢爬到那颗梨树上玩耍，树下的菜洼里则种着韭菜和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作物。每当果子或者蔬菜成熟的时候，姑姑总是会给我家里送来新采摘的作物，如果来不了就差使表姐们来。
   我到姑姑家来的时候，总是小表姐带着我到处玩到处跑。南边有一条小河，是我儿时记忆里的乐园。那时候河水终年流淌，水很清、两岸草木茂盛，有各种植物和昆虫繁衍生息。表姐总是带着我沿着河岸玩耍，捉蜻蜓和蚂蚱，在草丛中寻觅一种叫做“天天”的野果子。那是一种比樱桃还小得多的浆果，通常一串一串的生长，外观紫色或者黄色，味道很甜很甜，好吃得很。而在没有表姐陪伴的时候，我也会自己去小河边，捉红蜻蜓还有一些新奇美味的“天天”果。这时候，最怕的就是遇到那种大号的马蜂，一见到它们我就会没命地跑回来。有时早起，表姐还会带我去北边远处的大水库玩，看水面上挂着的红太阳，以至于以后数年我都坚信太阳是从姑姑家的水库里升起来的。我还喜欢趴在姑姑家果园的西墙上，看对面的奶牛场，看那里几十头黑白相间的花奶牛或站或卧地在草场上悠闲地啃着青草。有几次，表姐还带我去关着奶牛的那些红砖房里逛逛。而北边的高地是养鹿场，我还去那里看过梅花鹿。那里出产的鹿茸是珍贵的药材，而相对便宜的鹿血也是一种很有益处的补品，姑姑就曾给我家送来袋装的鹿血。姑姑家的小表哥是捉蚂蚱的高手，每次他出去捉虫都能网到上百只，然后把它们扔进鸡棚，然后我看着那些鸡们灵活无比地啄着那些到处乱蹦的虫子。原来，鸡也是会飞的！有时，他们还把抓到的蚱蜢烤来吃，但我却从来不敢去尝试。小表哥还养过几次狗，通常是那种俗称“四眼狗”的土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它们通常都很凶，可只要你给过它们几次食物，就会建立起友谊。这时候它们会对你摇起尾巴，意味着可以大胆地走上前去摸它、和它玩了。如果时间隔得不久，你再去的时候它们还会认得你。
   晚上天黑以后，姑姑喜欢带着大家到院子外边马路边的石台上去乘凉。大家就坐在那几颗大柳树下，清凉的晚风吹拂着，一边似懂非懂地听着大人们有一搭无一搭的谈话，是那样的舒服与惬意。每当回忆起许多年前的那个场景，心头都会涌起浓浓的亲情和莫名的伤感。夜里，一边倾听着屋外虫子的鸣叫声，在天籁之音中酣然入睡。印象中，乡下的空气是那样的清爽。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姑父和姑姑相继离世，而那里也随着城市的扩张起了沧海桑田的变化。多年后故地重游，那里已经不再有农田和牧场，已经彻底成了一家大型汽车集团的生产基地。那条小河也彻底不见了，如同田园油画一样的场景从此也只能在记忆中寻觅了。这让人没来由地想起那句话：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消失。
   关上记忆之门，仍然回来、继续走在去上庄的路上，似乎新的故乡就在我们的眼前。这里，曾是清初名相纳兰明珠和绝代文人纳兰容若的故园。新的田园之梦，将在这里向我们展开，我也迫不及待地想会一会我的新朋友、新邻居们。可惜我目前不在北京，要到8号才会回去，没法参加山后兄组织的第一次聚会了。而这个账号也是我不在北京时的特别ID。呵呵，为了不再被当做娘娘腔，俺这次起了个既咔哇伊又有阳刚气的名字呢！哈哈哈哈哈哈